我的警花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雨亦可
菊心茫然的看着孟可妍,知道她又犯病了,说些人听不懂的话,她也不去追问,只是将要来的饭菜摆上桌说:小姐,先别想了,用饭吧!虽然孟可妍刚才吃了好些,可菊心觉得她还是没吃饭的。
菊心,你说太后将我留下是何用意?孟可妍现在才想到自己在这里是为什么,也真是后知后觉了。
菊心看看孟可妍,吞吞吐吐说: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和你亲近亲近吧!
孟可妍的眼光冷冷的丢过去:瞒着我就对你有好处?她从不曾如此对菊心说过话,就是知道她背叛自己时也不曾,菊心的脸色苍白。
孟可妍真的不明白,爱情是什么,如何就是爱了,怎样又是被爱了,她曾经因此而拒绝爱,拒绝别人走近,更拒绝打开自己的心门,她想自己不懂,就不要枉费那个爱情的名义。当菊心脸色苍白的告诉孟可妍,太后留下她,只因为慕然珏爱她时,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她从来不知道,爱情的副作用居然这么多。
爱我?爱我就留下我?孟可妍沉沉的问,为了什么?
菊心小声的说:用你牵制少爷!慕然珏走时交代过她,不要告诉孟可妍这些,让她快快乐乐的就好了,还说孟可妍是个小迷糊,不会想到这些的,若想到就说太后要和她亲近,或者教她一些皇家的规矩,混过去就完了,可是菊心却知道孟可妍没那么好瞒,这不,露馅了。
牵制?呵呵,孟可妍笑起来,若需牵制,就是有忌讳之事,在皇家最值得担心的就是皇位了,少爷知道太后和皇上的担心吗?这一点很重要。
少爷知道不知道我说不上来,少爷说太后是妇人之见,留你不是皇上的本意!菊心低着头说。
这么说他是知道了,孟可妍的笑凉了起来,知道却要留下我,是为了表忠心,还是我根本就不重要?她虽然没爱上慕然珏,但对当工具也很不舒服。
少爷对小姐的一片心意,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要不太后也不会留下你了!菊心急急分辩。
孟可妍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做戏,就为了留下我呢?本就多疑,特别是做了警察后,看了那么多的海誓山盟转头成仇,白纸黑字眨眼空空如也,她对所有的事都会怀疑,对所有的人都不会交心交肺,就是对陈路,她也不过打开了七分,还有三分,她牢牢锁着。
菊心走到孟可妍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诚挚的说:或许他这次是做戏,可是那次你走后,少爷在鬼谷的光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为了你,往鬼谷里冲,他是一个王爷,而小姐你,说句不敬的话,当时也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丫环,是敌是友都不明,可他却能连命也不要,你说,他是做戏吗?他演给谁看?为什么要演?一席话,将孟可妍问了个哑口无言。
良久,孟可妍笑着说:咱俩不断这官司了,赶紧吃了饭去给太后请安才是正经!她想,守好自己,不动心不去爱,任别人如何也是无所谓的。
菊心净了手,坐在孟可妍身旁,给她夹菜,她明白,这位小姐不会轻易的相信谁的,正因为如此,她能接受背叛过的自己,因为在她心里,自己还不是她的人,她的心只敞开了三分。
孟可妍胡乱吃了两口,就要去给太后请安,她刚准备换衣服时,严峻在门外轻声说:皇上有请孟姑娘,请孟姑娘走一趟!孟可妍刚解开一个扣子,她复又扣上,对门外说:严侍卫请进来!不能再那样冒冒失失的出头了,以前不知道,玩也罢了,现在知道了这些是非,孟可妍就考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严峻进来站在门旁,恭敬的说:皇上请孟姑娘速去,他急等呢!好象态度不同了。
孟可妍站起来裣衽施礼:请严侍卫替可妍回皇上,可妍要去给太后请安,恕难从命!不卑不亢,合情合理,她礼貌的推了。
严峻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忍了回去,抱拳道:严峻告辞!一闪即去。
孟可妍看着他的背影,不停的点头:好酷的帅哥啊,派头能和我大哥媲美了!她转头对菊心说:我觉得严峻比剑吟好多了,咱换人吧!菊心!说完,戏谑的笑起来。
菊心忿然瞪了眼孟可妍:他好不好关我什么事,除了剑哥我谁都不往心里去。又是一个情痴,孟可妍仰天长叹。
孟可妍正和太后闲话时,就听门外有人喊:皇上驾到!太后诧异的说:这孩子,怎么这会子来了,大日头底下,也不怕中了秋暑。说着,眼角扫了下孟可妍。
孟可妍眼观鼻、鼻观心,一语不发,老老实实站在太后身边,好象什么也没听到。说话间,帘子一揭,皇上走了进来,他刚要行礼,太后一摆手:罢了,你这会子来做什么?平正端凝的脸上绽开了由心底冒出的笑容。
皇上笑嘻嘻坐在太后身边说:朕去上书房,想起今儿没来给母后请安,就拐过来了!
太后嗔怪着教训道:大日头下过来,也不怕中了暑,晚膳时过来不正好,地上的热气也散了!她绷着的脸上溢满了笑,一起用饭,我也吃的香甜些!
皇上应着:是,孩儿记下了,他瞟了一眼孟可妍,朕那里还有大臣候着,先过去了,晚膳时来和母后用膳。话说完,人却没有起身。
太后宠爱的笑着:去吧,让人遮着日头,别晒着。她看皇上还坐着,有些奇怪,怎么还不动身?
母后,朕借孟姑娘一用,可否?皇上小心翼翼的说道。
太后不动声色:行啊,不过你借可妍做什么呢?为皇上面子,她当然不能反对。
那日孟姑娘说有什么食谱,孩儿请她去说说。扯谎也不眨眼,很厉害的皇上。
哦?可妍还会这个?说来哀家也听听!太后很随意的说。
孟可妍瞪大眼睛:食谱?皇上说的什么食谱啊?她想:你撒谎,我装傻,看你怎么忽悠!
我的警花王妃 第70章 帝师治水
皇上皱眉:你忘记了?那日早上你说你给朕订个食谱,让身子不那么沉重的啊!还是没说出减肥这个词,可能觉得不雅吧。
孟可妍还没说话,太后不高兴了:我说你怎么看起来清减了些,莫不是乱吃闹的?我可给你说,不能混吃混喝的,糟蹋了身子骨我可不依!反对减肥,多有个性的老太太啊,不过,没一个当娘的嫌自己儿子胖,总怕长不胖的。
皇上忙陪笑:孩儿知道,不过是听听孟姑娘讲讲那些因由,孩儿乐乐,被朝事逼的沉闷的心就不那么烦躁了。
既这么着,就让可妍跟你去吧!太后回头看着孟可妍,可妍,要好好伺候皇上,别耍性子啊!伺候好了哀家有赏!孟可妍只好辞了太后跟着皇上去了,一路上她拉长了脸,她不知道这次这个神经皇上又要她干嘛,她想自己都当人质了,还屁颠屁颠的忙活个啥劲,她没看到,皇上看她的目光有些阴冷。
这次,孟可妍学乖了,她也学了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在她再进御书房时,大臣们一阵动容,因为她先前穿的那衣服,算得男装,就是有人疑心她不是男子,也不能肯定,可这一次,她却穿了纱裙锦衣,环佩叮铛而来,一看便是小女子,大家很是不悦,特别是那些本就对她所讲的民主反对的大臣。一时间,众人嗡嗡不已。
孟可妍好笑的瞥着皇上,只见他神定气闲的饮着茶,对大臣的议论似是充耳不闻。稍顷,一位颌下微须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皇上,女子不得干政,这是祖训啊!孟可妍心里叹息,出头的椽子先烂啊。
皇上微笑:是,这是祖训,如何?怎么看这时的皇上都象个不怀好意、笑里藏刀的狐狸。
那大臣一呆,显然没想到皇上会这样回答,不禁讷讷:因此,这位……这位姑娘的话……看到皇上渐渐冷起来的脸色,收住了口。
皇上淡淡的问:因此,她的话不足为信,是吗?他看着其它几位大臣,你们也都这样认为是吗?
满房一时寂静,片刻末尾一人闪出:启奏皇上,臣以为理不在男女,而在是非对错,因男女而否定理论,窃以为不可取。正是那个面目清秀的大臣,孟可妍心道:这番话也算对得起你的长相。不过,她仍不打算理论。
立时一个体态浑圆的大臣出来驳道:固然不以男女论是非,女子中也不乏聪慧明哲之人,只是祖训说的明白,女子不得干政,这个是任谁也不能更改的。他眼角溜了皇上一下,那意思似乎在说皇上也不能改。
孟可妍笑起来,又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傻瓜,别说拿皇上说事,就是不拿,皇上也是不悦的,更何况这个聪明伶俐的皇上早就有了借口,否则自己怎么轻易就跟他来了呢。她心里暗暗笑着,看这戏将如何演下去。
这个皮球大臣刚说完,旁边几位大臣纷纷点头附和,称赞不已。孟可妍狂晕,她没想到这帮白痴居然也不好好想想就附和,那人言下之意皇上也违反祖制,这些人附和就是一起批责皇上,岂能有好下场。
果然皇上剑眉倒竖,星眼圆睁:爱卿之意是朕有违祖训?虎口拔牙,有好看的了,孟可妍喜出望外。
那几个笨大臣一呆,赶忙跪下:臣不敢!应是这女子欺君,请皇上治她的罪!孟可妍一听,怒火中烧,一眨眼,这帮大臣就要用自己开刀了。
皇上斜睨了孟可妍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刹那间又恢复了冷峻:身为朝中重臣,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我晟国的兴衰成败,汝等却如此轻言率行,未明真相,便谋虚逐妄,岂不令百姓心寒?掷地有声的铿锵之语,将那些大臣说的惶恐不已。
孟可妍稍稍松了些拧紧的眉头,她还是不高兴,她觉得自己亏的慌,教这样一帮朽木,都对不起自己的唾沫,她盈盈拜倒说:启奏皇上,可妍恳请告退!这些人,都不值得费口舌。
皇上浅笑:孟姑娘不必生气,不怪朕的大臣,是朕没有将你介绍清楚!他站起身,对大家高声说:这位孟可妍姑娘是朕请的老师,为朕答疑解惑的!此话一出,所有人大惊失色,包括孟可妍。
帝师?一个老大臣说道,皇上新延请的帝师就是这位姑娘?看来皇上也给他们提过一点了,这皇上真是精明,打好基础才肯迈步,一点闪失不留。
孟可妍这才反映过来:皇上,可妍无德无能,不能得当此重任,请皇上明鉴,另择良师!孟可妍心想:笑话,我天天白吃白喝,想睡就睡,想玩就玩多好,去当做什么老师,没自由也没薪水,才不干呢!
皇上脸一沉:早上朕请你来上课,你也同意了的!怎么此时又说不行,你想欺君不成?又来硬的了,孟可妍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不用孟可妍反对,几位大臣同时奏道:望皇上三思!言外之意,这不妥啊,大大的不妥!孟可妍又偷乐起来。
此事先不议了!皇上一语将大家压回去,列位请起!等大家都站起身后,今天可有本奏?他威严的问。
一时间大家都无语,片刻一位蓄山羊胡的瘦削老者奏道:溧水下游秋汛到来,堤坝损毁,河水泛滥成灾,百姓民不聊生,河道张居正奏请皇上免除沿河之地的税赋,并请国库拨款修缮河堤。孟可妍刚要离去,听到这番话,不禁想起后花园里听到的话,忍不住凝神细听。
此折到了多久?皇上问道,水灾距今多少时日?
此折路上行走约半月,到上书房三日,臣想随后必还有奏!那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皇上点头:应该这两日就到,一旦接报立即送来,不得延误!随后他又问,各位臣工认为应该如何?孟可妍听到里,想了想说:皇上,女子不得干政,可妍告退!她觉得知道的越少越好,刚才听到那个大臣的话,一时在意,忘记走了。
皇上也看到刚才孟可妍早就有走意,可是她却在听完才告辞,有些让他意外:可妍要走也好,只是能不能教教朕如何治理水患?他故意为难她,想她无法脱身。
孟可妍急于要走,也不多想:这个容易,水患治理,堵不如疏,强堵无益,顺势而疏,才是上策!大禹治水的故事,谁没听过啊,她随意的将大禹的心得搬了出来,不过,水患中也要防人患,莫叫两患合一,为害百姓!她想起丽贵妃的诡计,加了一句。
我的警花王妃 第71章 皇上画眉
所有人一听,全都眼睛一亮,皇上有些狐疑,大臣却有了欣赏之意。皇上认真问道:疏?如何疏?应当疏导,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却没想出好主意。
疏自然是因势疏导,不能倒行逆施,孟可妍撇嘴,说的够明白了还要问,清河泥,拓河道,这都是基本措施,想了想,也可将河水引到农田、水塘之类的地方,总之是需要水的地方,变灾为利。她眨眨眼又说:工程兴建最好有合适的人负责,造成豆腐渣工程不如不造,防水之堤,一定要建的牢固实在才好,不要被贪官污吏当做捞一把的时机。一方面因为贵妃的话,另一方面她想起了现代的彩虹桥、脆脆楼,义愤填膺,当时她就想这种发昧心财的人应该枪毙,她很想提议立法严惩这类人,不过她说了不算。现在有机会了,她忍不住大说一通,一激动就将什么一言不发的原则丢到脑后了。
皇上微笑起来,点头道:果然水患人患都防了。他正笑间,一个稍胖的大臣出来说:启奏万岁,距溧水北侧不足百里的顺州正逢大旱,此地历年雨水稀少,年年必旱,孟……孟姑娘的主意甚好,若借今冬挖通一条河道,既可解溧水之患,又可解顺州之旱,真是一举两得啊!他还是不知道如何称呼孟可妍才是。
说到这里,孟可妍不想再听下去了,她跪下高喊:皇上,请容可妍告退。主意出了,那些是是非非已然与她无关。
皇上看出孟可妍已经坚持要走了,他颌首:你仍去太后那里吧!太后说过一起用膳的!语调温婉,大为关切。
孟可妍抬头看了皇上一眼,才站起身,顺手揉揉膝盖,皇上看到又补了一句:上回就说过免你跪了,以后不必再跪了,你现今是帝师,应该大臣们跪你才是!一句话,定了刚没争论完毕的结果,谁想改怕是也难了。
孟可妍苦着脸出了书房,闷闷不乐的往回摇,菊心迎上来问道:小姐,怎么了?有人难为你了?她见孟可妍不说话,宽慰道:反正小姐不过是去玩玩,不好咱就不去了,就说女子不能干政推了就是!她也知道这个规定。
孟可妍怔怔看看菊心说:皇上说我是帝师!这身份,真是尴尬的很啊。菊心一听,也愣了,半晌她才问道:帝师?皇帝的老师?她上下打量着孟可妍,那个,小姐,你都说什么了啊?她很想说,你到底会什么啊就老师?
孟可妍苦笑着说:我什么也没说啊!我什么也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唉……她仰天长叹,我这一天过的啊,怎么这么乱那!她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菊心小心翼翼的嘀咕了一句:今天还没过完呢!言下之意,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什么事儿呢。
孟可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甩开大步向安逸轩走去,理也不理菊心。菊心赶忙跟上,小声的辩解:我不过说说实话嘛,再说,还要到太后那里用膳呢,谁知道……她正说着,孟呆妍忽的转身: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复转身,气呼呼的向前走。
一进安逸轩,孟可妍就将自己丢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她回想着自己这一天,郁闷的要死,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掉进了一个旋涡,扯不出来了,她忿忿的拽过被子,蒙在头上,狂号了两声,觉得闷气仍不能散,就闭上眼数羊去了,不多久,她就见周公了。这大半天又动脑筋又提心吊胆,把她累的够呛。
被菊心叫醒时,孟可妍看到窗外天色微暗,她摆摆手说:我要睡觉,晚饭不吃了!拉拉被子,她翻个身接着睡,这一天的体力、脑力损耗,她得好多天才能补回来。
菊心着急的说:不是要去太后那里用膳吗?小姐怎么忘记了?快起来,去晚了会被太后责怪的。
孟可妍头也不回:人家是叫她儿子去吃饭,没我什么事!她眼睛也不睁,继续投向周公的怀抱,还不忘记说菊心:你别皇帝不急急太监了,没咱的事儿,咱就远点!这话好象在提醒自己。
菊心正要拉孟可妍起来,只听院子里有人尖声嚷道:皇上驾到!还没待菊心反过神来,帘子揭起,皇上已经进来了。菊心急的直扯孟可妍的被子,孟可妍倒也不在乎,她慢慢坐起身,睡眼惺忪的瞟了皇上一下:皇上,可妍衣冠不整,无法迎驾,请先别处去吧。管他来干嘛,先赶走他再说。
皇上也不生气,他笑着对严峻说:你看,朕说她一定还没去吧,只是,朕没想到她是在睡觉!严峻有些不以为然,但也不好对皇上表露出来。
你想我在干嘛呢?孟可妍好奇的问道。
我想,你一定在拥被痛哭啊!哈哈哈……皇上开心的大笑。
孟可妍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哭?我为何要哭?皇上封我做帝师,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我乐都来不及,怎么会哭?她下了床,将头发散开,以指为梳,慢慢梳着头发,如果我不想做了,我也可辞了不做,皇上说,我有什么值得一哭的?她的脸上无喜无嗔,淡然的如一片宁静的湖水。
皇上看着孟可妍慢条斯理的梳着发从他面前摇过去,坐在镜前,对镜理妆,讶异的说:你倒是自在,你觉得朕会容你想辞便辞?他走到孟可妍面前,气宇轩昂,朕是皇上,你别忘记了!
孟可妍斜睨皇上一眼:皇上也别忘记了,我不是你的宫女嫔妃,我不久一定会走的。她原本想说,我是你弟弟的人,早晚要离开皇宫。以慕然珏的暗示论,她算起来应该是皇上弟媳,当然这是在她也同意成立的条件下。
皇上呆了一呆,回头对菊心说:快点帮她把发梳好,都要晚了!他看出来了,这个坐在那里把头发挽来挽去也弄不出样子的人是不会梳头的。
菊心赶忙走过去,只两下就挽好了发髻,拿起一支珠钗就要插上去,孟可妍按住她的手,递给她一根丝带:别弄那个了,沉甸甸的白让头疼,用这个扎了吧!
我的警花王妃 第72章 艳妆淡歌
菊心犹豫不决:去太后那里呢,不比家里……那意思,太过素净不好。
孟可妍一皱眉,从妆盒里捡出一朵大红的绢花:那就再缵上这朵花吧!菊心知道,她生气了,期期艾艾不知该不该戴上去。
皇上走过来,接过花儿,替孟可妍插在头上,扶着她的头看了一看说:愈显得脸白唇红了,真是美艳动人!他拿起案上的眉笔,眉太淡了,应该再浓些!抬手就要画。
严峻和孟可妍同时叫道:皇上!一个急促高昂,意为不可;一个淡然处之,意为不用。
皇上笑笑说:朕还没画过,就让联试一试,想来应和画画儿一样吧!他不理会两人的反对,细细将孟可妍的眉画了出来。
孟可妍很想请皇上自重,可是又不能说自己是他的弟媳,她的脸红彤彤的。菊心和严峻不约而同转过身去,羞赧的不敢看一眼。
到了太后处,太后问道:怎么这时候才来?她看到孟可妍,可妍今日真是艳丽夺目,平常也不肯好好装扮!她觑眼看看孟可妍的脸,就那双眉,过浓了些,谁画的?一时间,众人静默。
太后又瞧了一会子,笑起来:柳眉如月,倒也让你眉目清明,想起书上读过的词了,用在你身上倒是刚好!她自说自话,仿佛没有看到大家神色不安。
皇上陪笑问道:母后想起什么词了,说来听听!他努力掩饰大家的局促。
皎若白雪,艳如春花,丽似朝霞!太后缓缓诵道,你们看,用在可妍身上,是不是真的很合适啊?
孟可妍忙说:不敢当,我哪有那么好了,太后又取笑我!她佯装生气,转过脸去,只是脸上红霞一片。
太后大笑:这小丫头还恼了,依哀家看,不是恼,是羞了才对!笑了一阵,早有人将菜饭摆好,大家落坐用膳。
用过晚膳,太后笑吟吟的对孟可妍说:你给我们唱一出吧,今儿都扮的那么好看了,可别浪费了!她停了一停又说,可惜珏儿不在这里,瑛儿,明儿就让可妍家去一趟,看看珏儿吧!不待皇上说话,她就催孟可妍开唱。
孟可妍思忖一下,抱着菊心送上的吉它,走到院里,让人在院墙前放了一把椅子,婷婷坐下,身后牵藤引蔓,翠带飘摇,味芬气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悬腕拨弦,一串音符荡过后,歌声飘浮:沉默着走了有多遥远。
抬起头蓦然间才发现。
一直倒退倒退到原点。
倔强坚持对抗时间。
说好了的永远断了线。
期许了不变的却都已改变。
紧闭双眼才能看的见。
那些曾经温暖鲜艳过的画面。
渐渐地忘记赶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
明天再也没有你的笑脸。
渐渐地忘记忘记了时间。
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
到最深处纵然那只是瞬间……
歌声穿窗越墙,如一愁肠百结的女子,在无力后低语,不是逍遥,似是无谓,墙壁上的青藤幻影着喧嚣,空荡荡的,又好象满满当当,不曾有过回顾。在暗影里,孟可妍只是低头唱着:当眼泪滑落的是句点。
心里面始终你从没有走远。
耳边誓言还在回旋。
我会好好珍惜没有你的明天。
渐渐地忘记赶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
明天再也没有你的笑脸。
渐渐地忘记忘记了时间。
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
到最深处纵然那只是瞬间……
可以回王府了,这里的一切即将成为一场梦,便痕迹分明,也已然成为回忆,渐渐被忘记,孟可妍轻轻唱着,心里对自己绽开了一个淡淡的笑,终于可以不用再过这样朝不保夕的生活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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