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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为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禾九九
不一会儿,来带了一座石林前面,石林不大,四处是形态各异的山石,平日甚少有人经过,此时夜里没有任何灯火,只有烟火的光亮照在林内,贺靖逸带着师玉卿踏上最高的一座山石之上,贺靖逸抬起头,似乎离天上的烟火更近了些。
夜风徐徐的吹着,贺靖逸将师玉卿耳边被吹乱的碎发挽到耳后,师玉卿笑道:“以前只在书中见过,如今亲眼所见,当真十分漂亮。”
贺靖逸微微一笑,“只可惜稍纵即逝,再美也不过一瞬间。”
师玉卿听见这话里有着说不出的孤寂,转过身看他,“怎么了,靖逸。”
贺靖逸看着他如玉般的脸颊,揽过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师玉卿眨了眨眼睛,“靖逸想到了谁?”
贺靖逸眼中不明的情绪浮现,“圣尊皇太子贺昭成。”
师玉卿一愣,不明白他好好的怎的想起了已经过世的皇叔,他抬起头看着贺靖逸,听他道:
“圣尊皇太子很喜欢烟花,当年他深受先皇宠爱,他每年生日,先皇都会命人点满漫天烟花,直到他被囚禁。”
师玉卿听了有些伤感,“我听说圣尊皇太子是被陷害的。”
贺靖逸眼中涌出凌厉之色,“当然是被陷害的,圣尊皇太子那么孝顺,怎么可能会想害死先皇,还是那可笑的巫蛊之术。”
师玉卿隐隐察觉出他提起此事的怒气,圣尊皇太子之事他并不清楚,他记得圣尊皇太子去世在前,按照贺靖逸的年纪,两人应当没见过才对。
师玉卿想了想只当贺靖逸为皇叔不平,柔声道:“靖逸,别难过了。”
贺靖逸低头看见师玉卿担心的神色,眉峰微微舒展,“我没事,只是对此事心中不平罢了。”
师玉卿点点头,看了看天空,“圣尊皇太子定当在幸福的天上生活呢。”
贺靖逸看着他竭力想安抚自己的样子,笑了笑,“你还信这个呢。”
师玉卿见他露出笑容松了口气,“如何不信,小时候老太君就曾告诉我,好人会去天上当神仙逍遥快活,圣尊皇太子他肯定在当神仙呢。”
贺靖逸被他的话语逗笑,将他往怀里搂了搂,“你只要永远这样无忧无虑便好。”
师玉卿懵懂的看着他,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说,但是听见仍旧心里一暖,双手紧紧的环住了他。
贺靖逸又带着师玉卿在山石上站了会,聊了些话,便道夜风太凉,牵起他便往回走。
两人刚走进锦园便看见允东海并陆福急匆匆的带着几个小太监跑了过来,跑至两人跟前才停下,神色焦急道:“太子、太子妃,你们可回来了。”
师玉卿奇道:“出了什么事了?”
允东海抖了抖手里的拂尘,摇了摇头道:“陛下正急着召见您二位呢,似乎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贺靖逸淡淡嗯了一声,说:“知道了,我这就去见父皇。”
两人进了寿康宫,气氛明显与往常不同,贺靖逸带着师玉卿进了御雄殿的偏殿,皇帝正坐在里面,旁边坐着一脸担忧之色的皇后和正在垂泪的惠妃。
而皇帝前面则跪着贺名成及一名姿色秀美的少女,师玉卿从未见过她,见她与大皇子跪在一块,心中暗暗好奇她的身份。
殿里除了徐公公并无其他太监女官在场,房内只有这几人,贺靖逸眼睛微眯,猜测父皇是想大事化小了。
果不其然,等贺靖逸与师玉卿行完礼,皇帝摆摆手让两人坐下。
“逸儿,你可知出了何事?”
贺靖逸面色如常,点了点头,成英宗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儿子,看着他额上不断溢出的细汗,半晌才开口,“此事有关皇家体面,朕不欲让事件扩大。”
他说着垂了垂眼睑,想起方才私下与贺名成的对话。
他虽偏疼贺靖逸,但贺明成也是他的骨血,作为父亲,他做的再错心里也到底舍不得为难他,便问他如真心喜欢纯美人可以将她赠予,不料贺名成抖着身子死活认定纯美人勾引了自己,自己如何不敢与父皇的女人私通。
成英宗最不喜怯懦不敢承担责任之人,心下对其自然十分不悦。
师玉卿安静的坐在一旁,心里嘀咕道:父皇和靖逸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皇后,纯美人就交由你处置。”
皇后闻言立即点头道:“是,皇上。”
皇帝看了眼贺靖逸,想起当时的情景,贺名成身边的亲卫来报说发现锦园深处发现有人在行巫蛊之术,大皇子已经带人前去捉拿。
成英宗生平最恨巫蛊之术几字,听见随即带着皇后前去察看,惠妃听见也要跟着一起去。
结果到了那里,并未见到任何巫蛊相关,反而瞧见纯美人与贺名成紧紧的抱在一起。
成英宗眼睛眯了眯,纯美人身上那件斗篷他记得,原先是穿在师玉卿身上的,他抬眼看了眼面露茫然的师玉卿,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贺靖逸,仔细一想便都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狠狠瞪了惠妃一眼,看得她身子跟着一抖。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在宫里听见任何流言蜚语。”说着成英宗伸手拍了拍皇后的手,“皇后,要辛苦你了。”
皇后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臣妾明白。”
成英宗说罢,看了惠妃一眼,“朕平生最恨利用巫蛊的名头去诬陷人,如宫中有此心狠歹毒之人,朕定当不饶!”
贺名成听了身子一抖,惠妃握住绣帕的手不住的发颤,低着头不敢说只言片语。
“大皇子做出此等有失体统的事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去,刑部这段时间就不用去了。”
贺名成心中一震,眉峰皱了皱,低着头恭敬回:“是,父皇。”
惠妃想要开口求情,被成英宗一记眼刀阻止:“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为好。”惠妃闻言吓得不敢吱声。
“闹了这半日,朕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成英宗对着贺名成与惠妃说完又道,“皇后今夜留在朕这里吧。”
皇后大喜,有些激动的福了福身子,“是,皇上。”
留宿皇帝的寝宫这是何等的荣宠,惠妃手指紧紧的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嫉妒的额上都冒出了几根青筋。
无奈再气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跟着贺名成退出了偏殿。
成英宗又看了眼贺靖逸与师玉卿,“逸儿为了朕生日忙前忙后也累了,与玉卿早些回去休息吧。”
贺靖逸与师玉卿站起身道:“是,父皇。”
成英宗看着贺靖逸道:“终究是朕的孩子。”
贺靖逸抬起头看着成英宗带着歉疚的眼睛,微微一笑:“儿臣明白。”
成英宗拍了拍他的肩,“有你在,朕很放心,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
贺靖逸点了点头,牵着师玉卿的手给皇帝皇后行了行礼便退了出去。





皇后为上 第三十章
师玉卿趴在紫宸宫中的天清汤泉池的大理石池壁上,脑袋垫在手臂上,脸上被水蒸气熏得粉嫩,微微下垂的睫毛被空气中的水气打湿,显得更加纤长,更衬得他一双乌黑的眼瞳亮如宝石。
贺靖逸靠在他身旁的池壁上,伸手将他贴在肩膀上的几缕湿透了的发丝顺到他的后颈脖,
“在想什么?”
师玉卿抬起眼睑看了看他,嘴唇轻轻动了动,抿了抿唇还是未开口。
贺靖逸轻抚他后背的手转移向他的下巴,摩挲着他的下巴,凑近他的唇边轻轻吻了下,“你是不是想问,今日发生所谓何事,因何贺明成与纯美人受了责罚?”
师玉卿被他说中心事,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贺靖逸笑了笑:“有些事,我不想让你知道,但你聪慧如此,怕只瞒不住你。不如让你知道些,也好防备。”
师玉卿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只见他又道:“贺名成与惠妃设了局,原本想引我入局,安个巫蛊害人的罪名,不想早被我知道,没有上他的当,凑巧平日与他私通的纯美人今日不知怎的去寻他,被父皇母后逮了正着,自作孽不可活。”
贺靖逸说得淡淡的,隐瞒了惠妃与贺名成害的是师玉卿,纯美人也不是自己去找的贺名成,而是被他们的人引去的,一切都在他和皇后的计划中,一丝不差。
贺靖逸嘴角微微翘起,不能说他们安排的得当,只能怪贺名成与惠妃太蠢。
师玉卿却听的心惊,大皇子竟敢与宫妃私通!?按辈分大皇子是要叫纯美人一声阿姨的,没想到背后竟然做出这等不顾礼义廉耻之事。
又想到巫蛊是当今皇上最恨之事,若真着了大皇子和惠妃的招,恐怕今晚被处罚的就是贺靖逸了。师玉卿心中愤愤,越想越气,“大皇子和惠妃怎如此坏,为何要陷害靖逸。”
贺靖逸看着他生气的皱起眉心,微微笑了笑,伸手抚平他的眉头,“母后与惠妃,我与大皇子争斗由来已久,早已习惯,兰君无需生气,他们与我和母后斗至今日,只输多不少。”
师玉卿想到他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阿谀我诈,勾心斗角之中,肯定过得不甚愉快,想到自己在家即使被保护的妥帖,也不免偶尔会受西苑的骚扰,微微叹了口气,皇家贵族,有权力派系的地方总少不了争斗。
师玉卿很讨厌这些事,不免心疼贺靖逸,不知从何时起,就过不得安生日子,要时时保护好自己,也是辛苦。
贺靖逸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耳垂,“想何事想的如此仔细,我唤你都不理我。”
师玉卿一愣,笑道:“并没想什么,只是觉得生在皇家贵族也不一定有如平民百姓那般自在快活。”
贺靖逸微微垂了垂眼睑,“我定不会让兰君受任何委屈。”
师玉卿见他说得诚挚,心里感动,“我不曾受任何委屈,靖逸待我很好。”
贺靖逸低下头用鼻尖轻点他的,柔声道:“我明日带兰君去都城郊外的行宫游玩可好。”
师玉卿一听可以出宫,惊喜的睁大眼睛,“是去靖逸的行宫吗?”
贺靖逸点点头,“原是圣尊皇太子的避暑行宫,我出生那年,父皇将它赐给了我。”
师玉卿未多想,贺靖逸又道:“行宫里有猎场和马球场,我可以教兰君骑马、打球,那里也有片玫瑰园,可以赏花。”
师玉卿期待道:“那明日出发,今晚我可要早些休息。”说着便要起身擦拭身体。
贺靖逸笑了笑,揽住他抱在怀里,“不急,行宫里也可休息。”
师玉卿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靖逸,明天出宫,今夜就免了吧。”
贺靖逸低沉的嗓音诱惑道:“那可不行,这是我的福利。”
师玉卿要再说什么,唇被贺靖逸掠住,他闷闷的垂了垂贺靖逸结实的胸膛,无力的想:“还是没逃过。”
隔日一早,贺靖逸带着师玉卿禀告了皇帝皇后,带着太子东宫千狼卫,一众贴身伺候的宫人,浩浩荡荡前往玉坤宫。
贺靖逸骑着马,怀里搂着师玉卿,瞧见他一路东张西望,对城郊美景如此好奇的模样不觉笑道:“方才见你出城门时颇为兴奋,可是从来没出过都城?”
师玉卿闻言抬头看他笑道:“正是呢,老太君和母亲不许我出远门,最远也只去过城东,瞧不见这等美好的山水景色。”
贺靖逸微笑道:“这里算不上什么,南之黄山,北之泰山才当得上壮丽巍峨,日后有机会,我带兰君去游历一番,定叫你流连忘返。”
师玉卿一听分外高兴,不自觉伸手拉住贺靖逸的衣襟,“那我与靖逸可说好了,靖逸切勿反悔哦。”
贺靖逸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敷上他握住自己衣襟的手,柔声道:“一言九鼎。”
师玉卿得了承诺开心笑道:“如此真是太好了,我常看书上写各地奇山秀水是如何壮阔美丽,一直无缘得见,正觉憾事,幸好有靖逸,总能满足我的心愿。”
他越说越觉得甜蜜,将头埋在贺靖逸胸口,“我好高兴能与靖逸成亲。”
师玉卿总能让贺靖逸沉静的心里涌起汹涌波涛,他眉心一动,心头软成一片,握住他的手指放到嘴边吻了吻,想要将心底对他所有的爱意都说给他听,话到嘴边,却带了激动的颤意,只说出一句:“谢谢你,兰君。”
玉坤宫位于长平都百里之外的玉坤山脚下的翠幽谷中,众人驾马而行,不消大半日便到了玉坤宫前。
师玉卿瞧着玉坤宫的宫门九凤门,虽不比大明宫气势磅礴,倒也当得上宏伟,这玉坤宫建在山谷之中,依山傍水,师玉卿抬头还能瞧见一道银帘瀑布倒挂在葱郁的山峦中。
守卫玉坤宫的守军瞧见贺靖逸来了,连忙上前跪拜,守军统领命人打开宫门,恭恭敬敬的将贺靖逸的队伍请了进去。
进了宫门,又有玉坤宫的管事內监上前伺候,准备妥了轿撵送贺靖逸与师玉卿去寝宫凤仪殿休息。
师玉卿安安静静的坐在轿撵中,贺靖逸握住他的手道:“走了这半日,你也乏了,先在殿内休息,用完晚膳,我带你去映月殿泡汤泉。”
师玉卿坐在马上颠簸了这半日,又时常处在兴奋之中,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当真觉得有些疲乏,乖巧的点点头说好。
“这里的汤泉可比宫里的大许多,而且......”贺靖逸顿了顿,凑到他跟前轻声道:“还在户外。”
师玉卿察觉到他稍显暧昧的语气,只是不明白为何用在这句话中,他眨了眨眼睛,贺靖逸笑了笑:“还没试过与玉卿在户外做亲密之事。”
师玉卿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脸顿时一红,忙道:“靖逸是太子,身份贵重,若被人看见怎好。”
他一想到被旁人看见两人做亲密之事就羞得不行,心里暗道一定要阻止贺靖逸才可。
贺靖逸见他红着脸转过头不看自己的样子分外可爱,心底□□,“玉卿不用担心,我定不叫旁人看见。”
师玉卿仍旧不理他,“这....总归是不成体统,房中之事,还是房中....房中进行为好。”他越说声音越小,极少与贺靖逸谈论这种事,每次在床上被贺靖逸逗哭也不吭声,对这种事,他始终是放不开。
贺靖逸见他变变扭扭的,知他性格,揉了揉他的头发,轻笑道:“不逗兰君了,汤泉建在院中,四周宫墙石林阻隔,定不叫人看了去。”
他见师玉卿微微转了转头,低声道:“兰君是我一个人的,我也舍不得叫人看见兰君最美的样子。”
师玉卿不解他口中最美的样子所说为何,仔细一想到贺靖逸在床上都逗弄他那些话,瞬间明白了,脸一黑,又将头转了过去,让正低头准备吻他的贺靖逸扑了个空。
“不正经!”
贺靖逸瞧见他愤愤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心中觉得师玉卿害羞的样子太过可爱,看的他分外心痒难耐,看来晚上定要不正经个够才能满足了。




皇后为上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用过晚膳,贺靖逸和师玉卿在凤仪殿内的宫苑里散步消食,贺靖逸介绍了些这玉坤宫周围的景致,引得师玉卿分外兴奋,恨不能立即前去,两人说说笑笑,直到月上西稍,夜风微凉才回了寝殿。
师玉卿一回到殿内就嚷嚷着要看书,并找来陆福让他将自己携带几本书拿来。
贺靖逸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暗自好笑,走到他跟前道:“这么晚了要看什么书?仔细看坏了眼睛。”
师玉卿眼神躲躲闪闪并不看他,一脸坚持道:“那书我正看到趣处,看不完心里着急。”
贺靖逸也不拆穿他,微笑道:“你近日看得书我都知道,并未有哪本只看了一半,你说的是何书?”
师玉卿惯不会撒谎的,临时想也想不出个名字,结结巴巴道:“就是.....就是我昨日看得一本,靖逸不知道罢了。”
贺靖逸笑了笑,附身低头看向他的眼睛,盯着师玉卿一眨一眨的睫毛,嘴角一勾,将他一把抱起。
“靖逸,你放我下来!”
师玉卿突然腾空,心底一慌,捶了捶贺靖逸的胸口叫喊着要下来,贺靖逸不理,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意,将他抱在怀里不撒手,“一会到了映月殿,自然会放兰君下来的。”
师玉卿见计划败露,终究逃不过要去映月殿的命运,无奈的垂下脸,被满面笑容的贺靖逸一路抱到了映月殿。
贺靖逸来到映月殿,伺候的宫人低眉恭顺的将通往汤泉路上的纱帐一层层掀开,师玉卿害羞的将脸埋在贺靖逸胸前,他这么大了还让人抱着走,丢死人了。
贺靖逸绕过一扇巨大的屏风,走到汤泉前,将师玉卿小心的放在地面上。
师玉卿抬眼瞧了瞧四周,这汤泉池倒真比紫宸宫的大了不少,四周宫墙围绕,墙脚下种着些竹子,铺着些玉石,泉內白雾升腾,熏热了师玉卿的脸。
这汤泉上方是布满繁星的夜空,如此一看,倒仍旧是在户外,只这高高的宫墙让他减少了些心理压力。
师玉卿仍旧有些变扭,若只泡汤泉当然是美事,可看贺靖逸的神情,分明不打算只泡汤泉了事。
师玉卿想到此腿一软,转身想走,贺靖逸开口道:“有我伺候太子妃就够了,你们都下去吧。”
一众宫人闻言连忙跪拜退出屏风后第一道纱帐外。
贺靖逸笑看师玉卿纠结的小脸,“兰君是打算要去哪儿呢?”
师玉卿准备混在宫人中一道退出去的脚步一顿,讪讪转过头,怎么又被看穿了。
贺靖逸脸上俱是微笑,他伸手勾了勾师玉卿的鼻子,“我伺候太子妃更衣吧,夜风凉了,需得早些泡进汤泉才暖和。”
师玉卿不自觉皱了皱脸,知道今夜定是逃不过,只得道:“我自己来就好。”
贺靖逸不理他,驾轻就熟的将他脱得只剩里衣,自己则光着身子抱着他沿着池内铺着的阶梯走进了温暖的泉水中。
师玉卿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轻柔地抱了温泉水中,温热的泉水让师玉卿舒服的轻哼了一声,贺靖逸伸手将他身上衣物脱了干净,师玉卿不解,“为何不在岸上脱。”
贺靖逸将他脱下的湿漉漉的里衣放在池边,“夜里风凉,你身子弱,脱光了怕会吹到风。”
师玉卿见他对自己如此细心周到,脸上笑意藏不住,“靖逸也该注意才是。”
“我自小习武,吹些风不碍事。”
师玉卿笑道:“我曾听母后说,靖逸自小便不长生病,身体十分康健。”
贺靖逸看着他的眼神变暗,带着诱惑的口吻道:“我身体康不康健,兰君应当最清楚。”
师玉卿一愣,仔细一想便明白了,红着脸转过身不理他,贺靖逸向他凑近,胸膛贴着师玉卿的白皙的后背,柔声道:“我帮兰君洗吧。”
师玉卿想拒绝,谁知腰肢被他环住,手还不安分的四处探寻,他话还为说出口,便只剩轻吟声溢出了。
翌日早晨阳光正好,师玉卿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睁开眼便瞧见贺靖逸坐在他身边,认真看着手里捧着的一卷竹简,身旁的纱帐被挂起一边,些许阳光投射进来,洒在鹅黄色的纱帐上,带着朦朦胧胧的微光。
师玉卿瞧着他俊逸非凡的侧颜移不开视线,静静的看着不出声。
贺靖逸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俯下身在师玉卿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睑上轻柔一吻,柔声道:“醒了?”
师玉卿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微翘起,“嗯,靖逸什么时候醒的。”
贺靖逸将竹简放在床边,低下身撑在他身旁,伸出一边胳膊将他环住,让他贴近自己怀里。
师玉卿有些起床气,懒懒的将脑袋枕在他胳膊上,眼睛一下睁开,一下又闭上,哼哼唧唧就是无法完全清醒过来。
贺靖逸也不催他,看着他孩子气的一面心里喜欢,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子,“还想睡吗?”
师玉卿鼻子被他蹭的痒,用手揉了揉,“没有,要醒了。”
贺靖逸笑道:“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贪睡些也是自然,行宫不比宫里规矩多,你若累了,可多睡些时候。”
师玉卿浅笑道:“睡得久了,夜里就睡不着了。”
贺靖逸微微挑了挑眉,“睡不着的话,做些亲密之事岂不更有精神。”
师玉卿眼睛微眯,轻轻推了他一下,“靖逸总拿此事与我玩笑,当心我搬去玉明殿,不与靖逸同床共枕。”
贺靖逸哈哈一笑,凑近他道,“太子妃万不可如此,没有太子妃相伴,小王可就夜夜难寐了,太子妃忍心见我睡不好吗。”
师玉卿知道他在说笑,便道:“那既如此,太子就别取笑我了吧。”
贺靖逸抬起身体压在他身上,轻柔的吻了吻他的鼻尖,语气宠溺非常,“如今学坏了,倒会拿捏为夫了,为夫可要振振夫纲才行。”
师玉卿呵呵笑道:“谁让靖逸老拿我打趣了,靖逸打算如何?”
贺靖逸嘴角噙笑,手伸进师玉卿的里衣之中,悄然碰触他最怕痒的地方,师玉卿无防备,边笑边被他逗得眼泪出来了,“哈哈哈哈,靖逸快别碰了,好痒啊。”
贺靖逸压在他身上闹腾,还用力在师玉卿白皙的脖子上留下数个吻痕,师玉卿哭笑不得只能求饶。
阵阵笑语从屏风一边传来,陆福瞧了眼掩嘴相视一笑的珠桐和秋芷,又看见满面微笑的允东海,忍不住也翘起了嘴角。
两人用过早膳,师玉卿见殿外阳光大好,便在殿内闲不住,要出去走走。贺靖逸早有此意,牵着他的手,乘上宫人准备的轿撵往西边的马场去了。
师玉卿被贺靖逸抱下轿撵,眼前一片被栅栏围起的广阔草原,绿色的草地尽头连着蔚蓝色的天空,看得师玉卿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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