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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为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禾九九
“五哥,你此话是何意?!”贺明轩惊诧道。
贺明博垂着眸子,双眉紧蹙在一起,瞧着霎是苦恼,“六弟只说,为了师玉卿,你可愿意。”
师玉卿这个名字让贺明轩心底一震,稍稍恍惚了一下,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惊恐道,“这不是我与皇后殿下的事,是五哥你为何会有此想法?!”
他说罢见贺明博垂着头不吭声,忙又移到他身前,“五哥,你是不是?”
这话不用说尽,贺明博也能猜透后半句,他笑了笑,却并不是因为开心,而是不甘心。
半晌,贺明轩才听他幽幽道,“都是父皇的孩子,都是龙子,我这么想,有错吗。”
这话听着霎是落寞,让贺明轩震了下身子。
他不禁细细想道:是啊,都是天子之子,贺明博如此想实属情理之中。
“但是,五哥。”贺明轩挥开脑中的想法,按住他的肩膀晃了晃,想让他抬头看着自己,“父皇在位就立了三哥做太子,他是嫡子,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当年大哥那么有权势的母家都斗不了他,五哥你….”
贺明博待要开口,又被贺明轩打断,“我只希望五哥能平安一世,切莫飞蛾扑火。”
他的话让贺明博心中略有不忿之意,飞蛾扑火?这是说他是自寻死路吗?哼,你看不起我,我就偏要做给你看?!凭什么贺靖逸能当皇帝,我就不能?
他面上依旧淡淡的愁,“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六弟商议。”
贺明轩叹了口气,贺明博道,“六弟可是怕死?”
贺明轩双眉一蹙,“我并非怕死,三哥德才兼备,是个好皇帝,我为何要反他?!”
“我也是!”贺明博忽的抬起头,“我也会是好皇帝,可惜父皇不给我机会。”
贺明轩劝道,“五哥,你放弃这个想法好不好?”
贺明博摇摇头,“六弟,你若不肯,五哥不强求。”
贺明轩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劝说才是,贺明博抬眸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幽幽道,“六弟,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心爱之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让自己倾心成痴,既然遇到,为何不努力争取呢?”
这话说的贺明轩心里一动,贺明博又道,“师玉卿是个难得的人才,人长得好,心性也温柔和善,还是个会读书,有才情的人,这样的人却只有贺靖逸才能拥有,六弟不觉得不甘心吗?”
贺明轩内心急速的跳动,闪烁的双眼显示了他内心的纠结与挣扎。
贺明博心中冷冷一笑:都是男人,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理想,何必跟我装这些。
“我听闻当年师玉卿嫁给贺靖逸并非自愿,师玉卿当初的理想是考取功名继承爵位,而贺靖逸不顾他的理想,求父皇赐了道圣旨将他强娶回宫,如今瞧着和睦,谁知道当初贺靖逸又使了何种手段。”
“你说什么?!”贺明轩惊的登时坐直了身体,“玉卿当年嫁给三哥并非自愿?!”
贺明博神色未动,故作叹了口气,“此事并非什么秘闻,你若不信,自去找师玉卿以前族学的同僚打听一番便知,他当初的理想可是考取功名。”
贺明轩内心极其诧异与震撼,他脑中反复都是贺靖逸强娶师玉卿这件事,他瞧着两人如此恩爱甜蜜,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却不料竟是这样的开始。
“六弟,只要我成就大事,我定将师玉卿许配与你,到时候你也可与他做一对神仙眷侣。”贺明博的声音听着极具吸引力。
贺明轩不禁在脑中回忆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勾画着两人在一起甜蜜温馨的场景。
其中的每一副,都让他心神荡漾,甜蜜满足。
“六弟,你难道不想让师玉卿每天与你在一起?对着你笑,对着你说尽甜言蜜语,满心满眼都是你?”贺明博用一张网,试图一步步让贺明轩踏入他的陷阱之中。
贺明轩想着师玉卿那张如玉的脸,温柔的笑容,让他心动不已。
贺明博瞧着他露出的如痴如醉的神色微微勾起唇角,静静的等着这猎物上钩。
“不!”贺明轩忽的大叫一声,猛的站起了身,“皇后殿下已经嫁给了三哥就是三哥的人,我如何敢觊觎!今日之事,我只当没听见,五哥你听我一句,不要与三哥作对,好好平安过一生不好吗?”
贺明博眸中冷光霎现,暗斥贺明博胆小鬼,没出息的东西。
他沉了一口气,掩去眸中的阴险,依旧是一副温柔的兄长的模样,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五哥知道你的好意,既然五哥劝不了六弟,六弟也莫再劝五哥。”
贺明轩还要开口,被贺明博的手势阻止,“我知道六弟一定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也不会告发五哥,五哥很了解六弟的为人,这一点,五哥很放心。”
他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想:这府里早已被他安排好了人,便是荥州府尹都被他所收买,贺明轩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他就是有心告发,这信也送不出荥州。
贺明轩忙剖白心意,“我定不会出卖五哥,只是我无论如何不能背叛皇帝陛下!”
贺明博点点头,“五哥不勉强你,你考虑清楚再来告诉我。”
贺明轩立即道,“明轩心里很清楚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也请五哥三思。”
贺明博悠悠的望着他,对着心意坚定的贺明轩半晌没有开口。
修订经籍的事紧锣密鼓的忙了一年多才结束,师玉卿捧着校正完成的《五经定本》高兴不已,正要拿去对面的侧殿给贺靖逸看,谁知他已经走了过来。
贺靖逸翻了翻《五经定本》满意的点了点头,瞧着他笑容满面,也发自内心为他高兴,耗时一年半,花费他大量的时间和心血,如今终于完成,不能不为之兴奋。
为表重视,贺靖逸、师玉卿与周剑鸿商议了一下,请来了元太师、常友敬诸儒来讨论得失,加以评议。
由于诸儒学派观点不同,纷纷对《五经定本》提出意见,一时异端峰起,尤其常友敬反对最为激烈,怒而列举十余多条直指定本的问题。
周剑鸿是常友敬一手带出来的学生,被他一问也慌了神,他的问题犀利且刁钻,让周剑鸿一时哑口无言,慌成一片。
周剑鸿答不出来,其余人更是无以辩驳,纷纷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那些跟着常友敬的老儒见此得意不已,言语间傲气十足,明褒暗贬都是影射他们年轻人不知深浅,妄评修改前人之作,太过肤浅。
气的有些人比如广阳文脸色涨红颇为难堪,却无话可答。
这些老儒文臣都是读了多少年的书,人生经验更是丰富,说出来的话明明听得出意思,字面上却教人无从计较。
广阳文气的脸色通红,不禁朝主持这件事的皇后望去,却见师玉卿淡定如常,嘴角依旧浅漾微笑,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什么,不禁有些佩服他的心胸与沉稳。
广阳文瞧不出师玉卿在想什么,见他如此只当胸有成竹。
实则师玉卿也在细想想常友敬所提疑问,有几个问题他甚有把握,可是其中还有两个问题,让他不知如何对答是好。
他是个谨慎之人,喜欢全然把握再出手,但此时的情况,他自然也得说两句才可。
他待要开口回答常友敬的问题,出乎众人意料,康子墨站了出来,对常友敬所提的问题一一进行了辨答,取历朝历代的古本进行对照,旁征博引,一时震惊了所有的文臣老儒。
师玉卿诧异的望了康子墨一眼,见他将常太傅的话悉数驳了回去,连自己都未想出的两个问题也回的甚是完整巧妙,不禁暗暗产生了佩服。
这一番慷慨陈词,让诸位年轻人霎时扬眉吐气,甚是服气,原先个个垂头丧气此时却都忍不住抬头去瞧常友敬等一些老臣吃瘪的脸色。
常友敬自己的问题被推翻,却并没有像其他老臣那样觉得失了面子,他摸了摸胡子,微微偏过头打量了下康子墨,细细在心中品了一番他的回答,竟挑不出一丝问题,不禁心中高看了他几分。
“你是谁?”常友敬好奇问道。
康子墨立即恭敬答道:“学生康子墨,现在中书省工作。”
元太师也在打量他,想了想对常友敬道,“好像是前年科举选拔出的探花郎?”
康子墨没回答,周剑鸿接口道,“回太师,正是此人。”
常友敬摸着胡子,望着康子墨年轻的脸微微点了点头,“方才的问题你答的很好,但是老夫接下来还有些问题,望探花郎给予解惑。”
康子墨恭恭敬敬道,“但请太傅大人指点。”
常友敬摆摆手,“指点不敢当,你若是能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便再无话可说。”
常友敬是这些反对的诸儒中地位最高,学识最渊博的一位,若他无话可说,其余人定然也不会再做多纠缠。
康子墨点点头,恭敬答了声“是”,常友敬也不客气直接拿出自己认为这本书中最致命的错漏给予重击。
他的问题一出,当时就惊了在场的众人,包括康子墨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对答才好。
方才那些焉了的老臣又个个抬起了下巴,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而广阳文等年轻人再次偃旗息鼓,暗道常太傅不愧是朝中最有学识的老臣,这么难的问题也只有他想得出来了。
众人心中焦急,若是无法辨答成功,这个问题一直悬在此处,以后这些老臣肯定会以此书不甚规范等理由,要求禁止此书,那他们一年多的心血岂不白费。
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局面,于是个个焦灼难安,有些人细想着对策,比如周剑鸿、广阳文、季英卓等,有些人则把目光都投向康子墨,对他寄予了厚重的希望。
康子墨此时的焦急不比他人,其他尚还好,只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答案,只是自己的答案漏洞甚多,肯定还会被常太傅追着打,不若不答更好。
左右想不出一个完美的答案,康子墨额上急出了几滴细汗让一些老臣瞧进了眼里。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你还年轻,书读得不够实属正常,切勿气馁。”这位老儒的话听似鼓励,可是仔细听分明在讥讽康子墨年轻不够资历。
常友敬的意图并不是挫败年轻人的锐气和激情,他要的只是能让他信服的答案,“若是诸位能答出老夫这个问题,老夫从此信服,若不能,只怕要请陛下禁了此书,依旧对外颁行旧本。”
贺靖逸一直坐在师玉卿身边默不作声,此时听见常友敬对自己的话也不应声,他虽熟读四书五经,但是只限于灵活运用于政事之中,并不懂研究之道,也回不出这个问题。
他侧过脸看向师玉卿,试图征询他的意见。
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师玉卿的身上,少数人仍看着康子墨等待他的回答。
那些一直不服帝后同治,更是早就反对修订经籍的老臣,个个眼神充满了得意,心中想这些年轻人,胆敢质疑,去校正前人经典,想挑战他们这些老臣的权威,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年多的心血就此付诸流水,连他们都为之心疼,但他们的地位得到了稳固,不受任何年轻人挑战的感觉更让他们惬意。
周剑鸿所代表的年轻一派,见康子墨始终答不出来,不禁泄了□□分心气,自己辛苦一年多的心血就要付诸流水,在场诸人无不唉声叹气,心痛如绞。
“常太傅的问题,由我来回答可好?”
一声温润的声音仿若清风拂过,在这炎炎夏日,让众人霎时感觉到了一阵舒爽。
众人抬头朝那说话之人望去,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坐在殿内主座上面带微笑从容的师玉卿!





皇后为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师玉卿微微一笑,一手抚上贺靖逸的手,从容的说了一句话,立时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常友敬与元太师。
师玉卿条理清晰的解答了常友敬最后一个问题,这般完美让人敬服的回答,让广阳文等人忍不住鼓起了掌,等反应过来又连忙讪讪的停下手上的动作。
原先抬着下巴看好戏的老臣,个个惊诧了一张脸,面面相视,谁都没料到,在场最年轻的皇后殿下会竟能答出常友敬提出的难题,往日甚少见他开口并不清楚他的为人,除了前年治了翎国公那一下,倒再未见他出过手。
如今众人才惊觉,皇后竟然是深藏不露,众人不禁暗赞小小年纪有这等学识,好生厉害。
康子墨一怔,心下大惊,暗道师玉卿好生厉害,自己方才如何绞尽脑汁都没想到的回答,竟然是这么简单。
常友敬瞧着他这番从容不迫与淡定沉稳,细细琢磨了下他的回答,自己竟然毫无反驳之语。
他原先一直紧蹙的眉峰终于缓缓松开,他望了眼深情款款凝视着师玉卿的贺靖逸,瞧见他嘴角的笑容里蕴满的骄傲自豪,不由点了点头。
似乎是有些明白,自己最聪明得意的学生为何如此痴迷一个年轻且稚嫩的男人。
他点点头,虽仍是一副严肃的模样,明显收了方才那股子盛势,“皇后殿下的回答让老臣心服口服。”
元太师微微笑了笑,到底是自己外孙看中的人,他当初的支持,终究没让他失望。
常友敬如此说,其他老儒文臣更是无话可质疑,何况他们对此也想不出如此精妙的回答,不禁收回了原先的傲慢与对年轻一派的轻蔑。
贺靖逸听见常友敬的话,微微扬了扬嘴角,朝那些讪讪的老儒文臣道:“诸位大臣可还有问题?”
众人连忙恭恭敬敬的朝贺靖逸与师玉卿躬了躬身体,异口同声答道:“臣等信服。”
以周剑鸿为首的年轻一派个个激动不已,一年多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怎能不让他们兴奋。
更让他们开心的是看着那群以老自居,轻视他们的老臣再也不敢轻视年轻人的本事,自豪的感觉充溢他们的心塞,个个觉得扬眉吐气。
而此,都是康子墨、师玉卿才华的给予,至此,年轻一派的文臣个个对师玉卿叹服不已。
贺靖逸满意的点点头,“既如此,那就将由皇后主持,中书省考定校正的《五经定本》作为法定版本,颁行全国。”
他特意强调了皇后主持,突出了师玉卿的心血,让人深深的感觉到皇帝对皇后的敬重与喜爱。
常友敬与元太师带头拱手应道,“是,陛下。”
“中书省以及诸位子弟这一年半来校正辛苦,均有重赏。”
贺靖逸的话音一落,中书省及各位子弟连忙跪拜谢恩,内心皆是欣喜若狂。
此事落幕,师玉卿稍稍松了口气,贺靖逸眼神一直紧紧的凝视在他身上,温柔道,“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可好?”
师玉卿瞧着淡定,实则也跟着周剑鸿、广阳文等人一样,提心吊胆,担心无法信服常友敬会因此让辛苦的成果作废,脑中一刻不停的思考着答案。
此时听贺靖逸提及,当真觉得疲惫不已。
他点点头,微笑道,“好。”
贺靖逸温柔的牵起他的手,在广阳文等人看来,皇帝那小心翼翼拥住皇后的模样,好像皇后是什么易碎的珍贵瓷器,这般珍惜这般温柔以待,诸人均瞧出了皇帝对皇后浓浓的爱护。
心性单纯的比如广阳文在心里默默赞叹,聪明机灵的则在思考是否可以通过赢得皇后的赏识,而取得皇帝的信任,更有些心思歪斜的,想着要去如何去讨好皇后走些捷径。
而常友敬与元太师以及一群老臣想的很简单:
不能小看了这个皇后。
就这样,贺靖逸拥着师玉卿在各怀心思的众人恭送下,带着允东海陆福等二十多位内监,坐上轿辇回了寿康宫。
这件事之后,贺靖逸与师玉卿讨论了一番,都对康子墨的才华十分赏识,尤其是师玉卿。
康子墨答得那两个问题,答案他根本都没想到,他却能如此精彩回答,而且面对常友敬这位知识渊博,位高权重的老臣,他没有任何畏惧,直接站出来对答如流,不得不让人欣赏。
于是,贺靖逸听从了师玉卿的建议,将他调去了户部,担任户部侍郎这一职位,这职务自师宏骁死后就一直空缺着,如今康子墨担任正为合适。
而新教材也顺利的颁行了全国,从长平都到地方州县的学府私塾都用上了新的五经定本。
新的版本增加了一些内容,摒除了原有重复和错误的部分,得到了广泛的赞誉。
更为重要的是,贺靖逸拨重款在各地建立私塾,让穷苦人家的孩子都能免费读书识字,增长见识,多了条选择人生的路。
不仅老百姓感激不已,许多朝臣也对此政策赞誉有加,对皇后的能力也颇为肯定。
师玉卿与周剑鸿等人见到自己的心血有了成效,高兴非常,为此贺靖逸再次重赏了中书省,至于皇后得到了什么封赏,就知道帝后两人彼此知晓。
一向反对声高涨的常友敬安静了不少,他一安静,其他一些老臣也自觉闭了嘴,但也并非从此文武百官就对帝后同治,对师玉卿没了意见。
嫉妒师家深受皇宠,看轻师玉卿以色侍人,不服他年轻参政,更有贺明博安插在朝中不时搅合朝局与诸臣心理。
所以,要想平服整个朝堂所有权臣,贺靖逸与师玉卿还有不少的路要走。
寿康宫的主殿内,几位成熟的女官轻迈脚步举止温柔优雅的将茶碗小心的轻放在凤榻下方的四方桌上。
坐在桌子旁的两人微微点头道了声谢,受宠若惊的女官忙福身回应,端着木盘恭敬的退出了纱帐外。
纱帐在她们退出去的一霎被徐徐放下,陆福守在纱帐外,命所有人都退至第二道纱帐外,不得靠近。
“玉卿今日找我和你母亲来所为何事?”一句苍老的声音从殿内响起。
坐在凤榻上的师玉卿正垂着眸,微微凝结的眉心瞧着似有愁绪萦绕,他抬头望着坐在榻旁的孟老太君和韶国公夫人,“有事要找老太君和母亲商量。”
孟老太君慈爱的望着自己在这世上最看重的人,如今她也时常听见他人议论皇后与皇帝将这天下如何治理的妥当之语,心中俱是满满的自豪。
她遥遥想到当年师玉卿刚出嫁那时候,为了无法建功立业的苦闷心绪。
如今好了,何止立业,整个天下都在他的统治之中,他这为朝堂为国家做事的心愿总算是了了。
更难得的是,皇帝贺靖逸对师玉卿的宠爱日盛一日,怕他思念家人还时常命人将孟老太君和韶国公夫人接进宫来,就连师道然随时想见孩子都是被允许的。
这极大的恩宠历朝历代,为所未闻,可他的乖孙就得到了,不可谓不让他们高兴。
孟老太君时常警醒自己,孙儿如今之盛,恐怕嫉妒之人不在少数,于是常与师道然、韶国公夫人提及,要小心谨慎行事,离朝堂远些,切不可招惹是非。
就连自己母家、师家、媳妇家里都一一叮嘱过。
好在如今师道然尽心尽力为孩子着想,不用她多提,也会时常提醒族内的人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慎重交际,切莫惹是生非。
“玉卿何事?只管和老太君和母亲说。”韶国公夫人如今容光焕发,瞧着自己的孩子过得开心快乐,她比什么都高兴。
师玉卿点点头,微微一笑,“也不是旁的,就是为了子嗣的事。”
孟老太君与韶国公夫人相视一眼,皆有疑惑,孟老太君道,“玉卿,你与陛下还未要孩子吗?”
师玉卿摇摇头,神情显得十分烦愁,“我提过很多次,靖逸就是不同意。”
孟老太君闻言一惊,慌道,“陛下这是何意?不让你生难道是想….”
“不是,靖逸不是要纳妃。”话未说话,师玉卿忙接口道,“靖逸他不会娶其他人为妃,这点我很清楚。”
孟老太君见他如此笃定也甚是不解,“那为何?陛下需得有个子嗣继承皇位才可啊。”
“他是不想我有危险。”师玉卿道。
孟老太君和韶国公夫人一听就明白了,点点头,男子生产危险大于女子,这点她们为了师玉卿也曾问询调查过。
“这就难怪陛下如此想了。”孟老太君悠悠道。
“可是,就如同老太君所说,靖逸必须有个孩子继承皇位,这个孩子也必须是我的。”师玉卿笃定道,“可是靖逸事事依我,唯独这件事,他偏不肯听我的,所以我如今也拿不出办法。”
孟老太君犯了愁,莫说贺靖逸与师玉卿的感情之深,就是为了他将来地位不受威胁考虑,这孩子也必须由师玉卿来生。
可是,贺靖逸的顾虑何尝不是她们的顾虑。
师玉卿见孟老太君正自出神,轻声唤了一声,“老太君?”
孟老太君恍然回神,“恩?哦,玉卿,这件事急不得,你先别担心,陛下如此想也是为你好,可陛下有没有说如何解决子嗣的问题?”
师玉卿摇摇头,“若是他提及,我也不为此烦愁,如今虽再无人提及纳妃之事,但是私下议论声此消彼长,我担心,若还无子嗣平定那些朝臣的议论,只怕会对靖逸的帝位有所影响。”
这话说的孟老太君一惊,她转念细想,虽说贺靖逸权势巨大。
但是太上皇还在世,除却才两岁的乐王,还有三位成人的郡王,这三位郡王如果动了歪心思,以皇帝无子来引动朝臣,威胁到帝位真不是不可能的事。
孟老太君虽是一介女流,但作为一个贵族家里的女主人,她仍有着她对前朝之事的理解。
一想到此便慌道,“玉卿说的甚是,为了陛下着想,还是得有个子嗣的好。”
孟老太君想起师乔煌临走时告诉她的话,觉得此时恰是时候告之师玉卿,“玉卿,老太君有个主意,你可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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