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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为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禾九九
贺靖逸想了想点了点头,只听师玉卿又道:“我听司宠女官说,西摩犬长大了外形似狼,灵活骁勇,可保护主人,我想把这只给殿下。”
贺靖逸看着手里的那只小小的吐着舌头的小犬,听着他那句:我想把这只给殿下。心瞬间被融化了。
他伸手接过这只,看着师玉卿的眼里俱是温柔:“好。那我给兰君的那只取名,兰君给我这只取名如何?”
师玉卿说好,贺靖逸笑了笑看了眼手里的西摩犬,顿了顿又道:“我想和兰君换。”
师玉卿一愣,抱着自己的那只不撒手,摇摇头就是不肯换。
贺靖逸要了半天不得,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小傻瓜。”
原来他手中这只是公犬,师玉卿手里那只为母犬,他将公犬给自己,不过是认为公犬体壮,可更好的保护主人。
贺靖逸趁师玉卿不注意,将自己的公犬递给师玉卿,将他手里的母犬拿到自己怀里抱着。
师玉卿伸手要要回,手却被贺靖逸轻柔的握在了手里,亲亲一吻,“你为我想我知道,但你
可知道,若你多为自己着想,这才是真正的为我而想。”
师玉卿拗不过他,抱着怀里的公犬小声道:“我知道,可…..”
贺靖逸将手中的母犬放在桌上,看着他乖顺的样子心中爱怜不已,柔声岔开话题:“兰君可为我的小犬想好名字了?”
师玉卿眨了眨眼睛,认真的思索了起来:“嗯…..臣从不曾取过名字,不大会取,若是取的不好,殿下别笑话臣。”
贺靖逸一笑:“自然不会。”
师玉卿用手支着下巴,眼珠微微转了转,沉吟道:“殿下虽不用剑,但是上书殿却挂着紫宸宫内唯一的一把剑,赤霄,可见殿下喜欢这把剑,不如就将这只犬取名赤霄如何?”
贺靖逸心中诧异:“你竟然认得赤霄之剑?”
师玉卿微笑道:“臣曾在书籍上见过此剑,那剑柄上的花纹与殿下书房中的那把剑一样,臣方才也是猜测,没想到竟叫臣蒙对了。”
贺靖逸了然的点了点头,“那确实是赤霄,是圣尊皇太子心爱之物,后来父皇将他赐给了我。”
师玉卿认真的听他道:“兰君全说中了,我不喜欢用剑,却独爱这柄赤霄剑,但却不是因为他是帝王之剑,而是因为这是我父亲的东西。”
师玉卿点点头:“殿下当真孝顺,对父皇如此敬爱。”
贺靖逸微微笑了笑,看着小几上翻跟头的西摩犬道:“如今你也有名字了,赤霄。”
师玉卿看着自己取名的小犬,心中更加疼爱,他抱着怀里自己的这只献宝一般朝贺靖逸道:
“那殿下快给臣的也想个吧。”
贺靖逸笑了笑,看着他悠悠道:“叫安康可好?”
“安康?”师玉卿口中喃喃重复了两声,看着贺靖逸道:“安康、安康,平安、康健。”
贺靖逸看着他泛红的眼底,微微一笑:“吾毕生所愿。”
师玉卿忍住鼻头的酸意,抱着怀里的小犬道:“臣定不负殿下的心意。”
贺靖逸的心因为两人彼此的心意相通而喜悦的颤动,他认真的感受着师玉卿带给他全部的美好,看着他晶亮的眼瞳重重的点了点头。
自从与贺靖逸互通心事之后,再加上两只西摩犬的陪伴,宫里的生活也顿时有了乐趣。
每日贺靖逸去上早朝时,他便会带着两只小犬在东华殿的院子里逛一会儿,然后带着他们去书房看书,等贺靖逸回来一起用早膳,若非皇帝有事召见,那一整天,两人便都会腻在一起畅聊趣事。
贺靖逸有意无意的拿政事询问师玉卿的意见,他早先以后宫不得议政避了两次,被贺靖逸以男子无妨的话语劝阻,使他渐渐放宽了心,每次都能得到他不俗的见解。
这日贺靖逸去皇帝宫里议事,待太师协几位王公大臣走后,皇帝瞧了眼贺靖逸道:“逸儿最近心情很好,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贺靖逸一愣,微微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儿臣的私事?”
皇帝一听就知道与师玉卿有关,好笑的看着他:“可是和玉卿互通心意了?”
贺靖逸嘴角稍稍一弯:“父皇果然了解儿臣。”
皇帝得意的笑了笑:“你我父子多年,自然对你十分了解,若是真如我所说,父皇也替你高兴。”





皇后为上 第十九章
贺靖逸真心实意感激皇帝的慈爱,“谢父皇。”
皇帝摆摆手:“谢我什么?感情之事不可勉强,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贺靖逸点点头,又听皇帝道:“玉卿那孩子脾性不错,心地也好,配你正合适,你们夫夫和谐,伉俪情深,我就高兴了。”
贺靖逸抬眼看着皇帝慈爱的目光,被他一番话触动。“父皇放心,儿臣现在很幸福。”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住的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贺靖逸心中甚是了解皇帝对他的宠爱,他诸多子嗣中,唯独偏宠自己,放心自己手握大权,
大皇子以及许多隐藏的势力,几次三番想挑起两人父子间的矛盾均未成功。
贺靖逸心里明白,他们父子关系之所以能如此不受任何外界影响,俱是因为皇帝深信及宠爱自己的缘故。
两父子又叙了些话,提到朝中之事,皇帝想起一茬,在书桌里翻了翻,找出一张折子递给
贺靖逸:“你瞧,又是这种,这封是通义大夫递来的弹劾你纵容天正府欺压百姓,这封是正义大夫递来的,说你纵容吏部侍郎贪污祭祀银两,还有这封,竟说你私下对朝中官员称朕,有谋反之心。”
皇帝越说越气,一气将这几封奏折扔进了火盆里。
贺靖逸太过了解他的父皇,果不其然,皇帝深吸了口气眯着眼睛道:“莫不是你现在还太年轻,朝中余孽未除,我就是现在弃了这江山给了你又如何,这本该就是你的。”
贺靖逸拱手道:“父皇!这样的话请不要再说了,这江山是父皇一手打下来的,也是父皇费心劳力建立了大成盛世,父皇器重儿臣,儿臣知道,但在儿臣眼里,父皇才是真正的大统皇帝。”
皇帝看着他,半晌才深深的叹了口气:“逸儿,你还小,你不明白啊。”
贺靖逸瞧见他的眼神便知他心中所想,定又是回忆起了前尘往事,勾起了伤心事。
“父皇,儿臣或许不明白以前的事,但儿臣看的明白,父皇是如何治理国家的,儿臣心里,父皇就是千古第一明君。”
皇帝听着他的孺师之情的心里宽慰,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孩子。他摇摇头幽幽道:“若他当了皇帝定会比我做的更好。”
贺靖逸听了这话,担心的看着皇帝道:“父皇,过去之事已经过去,还请父皇不要太过伤怀才好。”
皇帝在他的劝解下慢慢收回了伤感,点点头道:“是我不该提起,也惹得逸儿伤心了。”
贺靖逸忙摇摇头:“儿臣更担心父皇。”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
贺靖逸又说了些话宽慰皇帝,使得皇帝心情好了许多。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绕到了师玉卿,皇帝微笑道:“说道玉卿,我想起你之前提的那个关于治理蝗灾的方案说得甚好,我已经命人着手去办了。若是当真有效,可得记玉卿一功。”
贺靖逸听了心中喜悦,趁机提到:“父皇,儿臣正想向父皇申请让玉卿参与议政。”
皇帝笑了笑,“我早看出你这有此意。玉卿之才只拘在后宫确实可惜了,但若直接让他议政,不免朝中其他人非议,这次治理蝗灾这方法若有奇效,玉卿立了功,我正好借机提出让他陪伴你议政。”
贺靖逸见皇帝早已看透自己的心事,想好了对策,忙起身谢恩:“谢父皇,兰君知道定然很高兴。”
贺靖逸从小不爱笑不爱多话,也就对着自己和皇后才会笑笑,但何曾有过如此开怀的笑意,此时皇帝瞧见了自是欣慰不已,他笑道:“那便先瞒着他,一是此事要成得看蝗灾治理的如何,二来,给他个惊喜,也多添你们夫夫情趣,增加感情。”
贺靖逸心中好笑,拱手道:“多谢父皇替儿臣着想。”
这日贺靖逸上完早朝回来,在上书殿找到了正在看书的师玉卿,两只西摩犬正在他脚边摩挲玩闹。
贺靖逸轻声悄步上前,低头在他额间轻轻落下一吻,师玉卿太过专注,被他吓了一跳,不住的拍了拍心口,被贺靖逸抱在了怀里。
“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师玉卿一边拍着心口一边柔声道:“没有,殿下没吓到臣。”
贺靖逸低头在他唇边轻轻啃了一口,还轻咬了下他的下唇瓣,低哑着嗓音道:“我之前说了多少遍的话,你总是记不住。”
师玉卿一愣,刚要再说臣…被贺靖逸一口封住,又被咬又被啃了。
贺靖逸坚持让他改口,师玉卿红着脸被他逼着一遍一遍的叫着他靖逸,才使他妥协。
“靖逸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贺靖逸搂住他的腰就这他的手看了看他手里的书,是本前人写的山海趣闻以及怪物博志的书,上面还配有插图,方才师玉卿就是看这个看入了迷。
“我瞧你的伤也好全了,今日阳光正好,不如同我一道出宫走走,总是拘在东华殿,也着实闷人。”
师玉卿一听要出宫,兴奋的差点蹦了起来,脚微微抬了抬,惹得正抱着他的脚睡觉的两只西摩犬嗷呜了一声,掉在了地上。
“真的,今天就出去吗?”
贺靖逸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下巴,看着他兴奋的小脸,宠溺道:“自然是真的。”
师玉卿将手中的书籍一合,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殿下等我,臣这就去换衣服。”
他说着起身就要跑,被贺靖逸拉在怀里,“别急,时间还早,我陪你一道去换衣服。”
师玉卿方才一激动,主动亲了贺靖逸一下,此时正害羞呢,听见他这骤然变得诱惑的嗓音,更加想逃了。
师玉卿没有想到,贺靖逸所谓的陪他换衣服,竟是亲自动手帮他换衣服,更是将他从里到外的摸了一遍,师玉卿身体的敏感点被他一阵揉搓,惹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但是贺靖逸神情严肃,只说是正经换衣服,师玉卿就是想责怪他也责怪不出声。
师玉卿红着脸低着头眼中带着湿气被贺靖逸牵着带出了宫,上了华丽的太子专用的轿撵,被十六个宫人抬着出了紫宸宫朝皇宫正门走去。
贺靖逸带着师玉卿在皇宫正门大明门后面停下,看守大明门的侍卫首领早已得了贺靖逸的授意,连忙命人打开宫门。
贺靖逸牵着师玉卿下了轿撵,接过宫人牵来的一匹高头黑马,抱着师玉卿一跃而上,将师玉卿搂在怀中,驾着马奔出了大明门。
师玉卿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马上被贺靖逸带着奔了起来,他不会骑马,也从未坐过马上,一时觉得新鲜。
贺靖逸瞧见路上的人渐渐多了,知道是来到了京中繁华的街道上,随即勒紧了缰绳,让马慢慢向前踱步。
“兰君没骑过马吗?”
师玉卿听见贺靖逸的话忙回头应道:“是的,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老太君和母亲姐姐都不让我学骑马。”
贺靖逸微微笑道:“兰君可想学骑马?”
师玉卿猛地点了点头:“想学。”
“好。有时间我教你。”
师玉卿听见这话,眼睛一亮,“多谢殿下。”
贺靖逸听见这话牙痒痒的,真要低头吻他,师玉卿反应过来余光瞧见街上尽是行人,恐他又如在殿中一样不管不顾的吻住自己,连忙将唇瓣一捂,从指缝里溢出一句:“谢谢靖逸….”
贺靖逸的动作停在一半,看着他捂着嘴巴小声叫自己名字的可爱模样,心中痒痒的,在他捂住唇瓣的手心里吻了一记。
“下不为例。”
师玉卿垂着头窝在他怀里,他觉得肯定有人瞧见了,在街上这般亲密真的好羞人啊。
贺靖逸搂着他一路踱步到了韶国郡公府门前,师玉卿瞧见府门上的牌匾,惊喜的对贺靖逸道:“靖逸带我回家了?”
贺靖逸抱着他跃下了马,将他轻轻放在地上站好,“你总念叨老太君、夫人、和你姐姐,如今出宫一趟,我无论如何要先带你见见她们才好解了你的思念之苦。”
师玉卿笑得不住,小跑上阶梯敲了敲府里的大门。
李思问了声是谁,从门上的小口里瞧见师玉卿顿时大惊,连忙拉着其他人一道将门打开。
“哎哟,小少爷,你怎得回来了!”
李思激动的看着精神奕奕的师玉卿:“瞧老奴的笨嘴,是太子妃殿下,老奴给太子妃请安。”
师玉卿连忙扶起李思以及一众仆从,“老管家千万别这般客气,我同太子出宫一趟,回府里瞧瞧老太君、父亲、母亲和姐姐罢了。”
李思一听太子也来了,连忙又往外瞧了瞧看见贺靖逸连忙扑通跪下行礼,贺靖逸摆摆手,
师玉卿要扶起李思,被李思阻拦:“太子妃万万不可如此,可巧老爷今日不在府里,老奴马上去禀报老太君、夫人,大小姐。”
师玉卿笑道:“那有劳老管家了。”
李思忙道不敢,连忙命人跑去给几位主人回话,自己恭恭敬敬的将师玉卿和贺靖逸迎到府中正殿,又命人伺候茶水,差人伺候贺靖逸带来的马匹,整个韶国郡公府忙得不亦乐乎。




皇后为上 第二十章
孟老太君同韶国郡公夫人一得了信赶忙换了身衣服来到了正堂,师玉卿见了老太君和母亲自是一番亲密。
师玉卿瞧不见师乔煌,忙问起来,老太君道:“乔煌到底是女儿家,不得轻易出入大堂,总归是要避嫌的。”
师乔煌比师玉卿大六岁,俗话说长姐如母,此话用在师乔煌与师玉卿身上当真一点不错。
韶国郡公府内不安,韶国郡公夫人心思单纯善良到底懦弱无能,就算有老太君一力维护,但她年岁已大,总有不周到之处。
为了师玉卿能平安长大,师乔煌从小苦学武功医术,即使到了出嫁的年龄,被父亲责骂,弟妹羞辱也依然坚持不嫁人,只为留在师玉卿身边看护他周全。
师乔煌虽总对师玉卿严厉,但终究敌不过她的良苦用心,师玉卿自懂事便爱缠着姐姐,待师乔煌十分尊重,姐弟感情深厚不已。
此时听见不能见她自然失望,贺靖逸瞧见他的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开口道:“既是兰君长姐,自然也是本宫长姐,哪里长姐见弟弟须得避嫌的呢。”
贺靖逸一番话说得老太君分外贴心,她恭敬道:“若是太子不嫌弃,那便让我那孙女见见太子和太子妃吧。”
贺靖逸客气有礼道:“老太君请吧,都是一家人,怎说得如此外道。”
孟老太君忙起身说不敢,贺靖逸亲自扶她坐下,“此话并非客道,老太君、夫人、小姐如何待兰君,护得兰君周全长大,本宫心里清楚,自然会将几位视同家人一般。”
一番话说得孟老太君和韶国郡公夫人又是惶恐又是熨帖,瞧见他的眼神不似虚伪之词,心中更是高兴不已,不为得自己或府中荣誉,为得则是师玉卿深得太子宠爱的恩德。
师乔煌被管家引着进了正堂,先上前给贺靖逸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再要向师玉卿行礼,立即被师玉卿阻拦:“玉卿怎么受得起姐姐的大礼。”
师乔煌认真道:“礼不可废,你如今是太子妃,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别拦我,让我行了这礼。”
师玉卿握住她的胳膊只是不肯,贺靖逸道:“长姐请放心,多少双眼睛也无妨,本宫自然有能力保护好兰君。”
师乔煌听见这话也不坚持,得体的捋好裙边在韶国郡公夫人下手的座位坐下,低头垂眉道:
“太子此话,民女自然相信,只是玉卿上次遭鞭笞一事,民女实在害怕,不得不小心谨慎。”
贺靖逸听完这话心中对师乔煌更多了些赏识,她行为得体,直言敢语,颇有些女中豪杰的风范,更难得是为了师玉卿的心。
贺靖逸矛盾心里又起,师乔煌待师玉卿太好,自己一比竟然输了三分,他心中的胜负欲骤然涌起,提醒自己要加倍对师玉卿好,赢了师乔煌得了师玉卿心中最重的位置才可。
此时大厅里所有人见贺靖逸神色严肃也不回话,以为是师乔煌话语中的不满得罪了他,除了师乔煌莫不心中忐忑,如何是想不到他心中全是这般幼稚的想法。
师玉卿担心他怪罪自己长姐,小心翼翼的喊了贺靖逸一声:“靖逸。”
贺靖逸回过神应了一声:“嗯?”瞧见他不安的眼神方才想起自己没有回应师乔煌的话,忙道:“长姐此话说的是,上次的事是本宫的失误,但本宫保证,永远只此一次。”
师乔煌得了他的保证方才点点头,稍稍缓了缓脸色,又开口道:“太子宫里的膳食太过美味,民女上次尝过一次难以忘怀,不知是哪位御厨所做,民女可否请他来府里做一次?”
孟老太君同韶国郡公夫人惊讶平日分外懂事知礼的师乔煌今日怎得突然要起宫中的御厨这般莽撞了。
但孟老太君了解师乔煌性格,知她定是心中有了计较,她小心的观察贺靖逸的脸色,只要他稍有不满,便会出言替孙女求情。
贺靖逸嘴角微微一扬:“那日宫中御厨不小心吃坏了肚子,便让手下的厨娘替了一次,但那厨娘手脚不干净,已被允东海打了送出宫去了。”
师乔煌杏眼抬了抬,睨了贺靖逸一眼,“既然如此,是民女没口福,便也罢了。”
贺靖逸和她打了半会哑谜,知她恐长辈担心,也不多言,只道:“如此便委屈长姐了。”
师乔煌嘴角一弯:“哪里,哪里,太子客气。”
师玉卿疑惑的听着两人对话,越听越迷糊,开口想要问个究竟,被贺靖逸握住的手紧了紧,只好噤声。
孟老太君人精似得人物,师乔煌心性也最是像她,她仔细回忆了番他们进宫那日所用的午膳,很快便明白了,怪不得那日师乔煌死活不让几人吃那道苋菜江鸭汤,走时还对珠桐说了句:今日的江鸭汤很好喝,但到底不如甲鱼鲜美。
定是她发现了什么猫腻提醒贺靖逸注意宫中饮食。
而听贺靖逸的话语,也分明是瞧出了些什么,看来就是那个所谓的厨娘做的鬼了。
孟老太君心中叹气:宫中到底不安全,连东华殿里都出了这样的事,若师玉卿在其他处恐怕更是会有凶险。
孟老太君越想越不安,又想到前几日师乔煌向自己提议,而自己始终没有狠下心答应之事,心中有了计较。
韶国郡公夫人慈爱的看着小儿子,从衣袖里抽出一封信,面带欣喜的笑容:“玉卿,这是你父亲托我给你带的家书,他今日并不知你与太子会来府里,可巧受祁国公之约出去了,不然可亲自交给你。”
师玉卿一愣,忽的站起身,惊喜道:“父亲给我写了家书?”
韶国郡公夫人分外高兴的模样:“可不是,我问老爷,他只说有些嘱咐交代与你。”
孟老太君也知晓此事,只当儿子惦记孙子在宫中处境,交代几句贴己的话,老太君稀少见到师道然关心师玉卿,闻言此事高兴了好几天。
师乔煌对此事并不持乐观态度,只是见着老太君和母亲如此高兴,不忍泼两人冷水,便只字不说,又不敢私自拆封父亲的信件,只好充耳不闻。
师玉卿双手接过母亲手里的信,脸上的喜悦收都收不住,口中小声道:“不知父亲有何话想嘱咐与我,玉卿定当好好听父亲的话。”
孟老太君见他们母子只是收到师道然一封家书便如此开心喜悦,心里疼惜之情更甚,再瞧师乔煌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何事,脸上有着与她年纪不相配的成熟,叹了口气,只怪自己这儿子耳根太软,受不得枕边风,瞧不出谁是好的,总与那些狐媚狡诈之人厮混,冷落了这母子三人。
师玉卿开心的将信拿在手里,一会想塞进左边袖口,想了想,担心会丢失,又往右边袖口塞了塞,仍觉得不放心,贺靖逸瞧着他珍惜的模样,眼中溢出浓浓的疼惜,脸色不自觉沉了沉,但瞬间恢复如常,浅浅一笑,接过他手里的信,亲自帮他揣进他的衣襟之中。
师玉卿手被他握住,看了眼自己的衣襟,笑了笑不再乱动。
几人又说了会话,李思神色匆匆,躬身进来朝孟老太君耳旁轻声说了两句,立时让她变了脸色。
其他四人都察觉到她骤然变化的神色,但见孟老太君未开口,也不方便多问。
孟老太君努力按捺还是露出了些许怒容和烦恼。
师玉卿见她眉头紧皱,担心不已,轻声问道:“老太君,可是出了什么事?切莫气坏了身子。”
孟老太君听见他的话稍稍舒展了些眉峰,忍了忍才挤出笑容道:“没什么事,玉卿不要担心。”
师乔煌欲言又止,孟老太君咳了一声,师乔煌立时收了话。
贺靖逸知道孟老太君顾虑他在场,便起身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与兰君是时候离开了。”
孟老太君一愣,忙跟着起身挽留道:“太子殿下不如留下用完午膳再走?”
贺靖逸微微摆了摆手:“今日行程匆忙,改日再来府上叨扰,而且…..”
贺靖逸顿了顿:“老太君还有家事要处理,本宫同兰君在也不方便。”
孟老太君扶着凤头权杖的手顿了顿,眼睑一垂,叹了口气:“到底让太子见笑了。”
贺靖逸淡淡一笑:“哪里,只不过人终究须得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老太君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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