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为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禾九九
孟老太君心中一凛,暗自叹气:到底什么都瞒不过太子啊。
“太子说的是,老身记住了,必要时,也只得狠心了。”
贺靖逸微微点了点头,牵着师玉卿的手朝外走去。
师乔煌同孟老太君对视了一眼,各怀心思送两人出府。
皇后为上 第二十一章
直到送走了贺靖逸与师玉卿,孟老太君立刻转身去了西苑,瞧见了被婆子妈妈关在屋里的师乔婷,孟老太君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师乔婷脑中嗡嗡作响,顿时红了半边脸。
“下贱的东西,你向天借胆敢对太子动歪念,上次罚你那些竟然还没绝了你那作死的心思。”
原本师乔婷仍在禁足之内,她生性愚蠢,又爱师虚荣,但她听闻贺靖逸同师玉卿来了府里,原先那心思便又活了起来,一心只想勾引太子园自己的心愿,但她要见太子谈何容易,说比登天还难都不算夸大,如今贺靖逸来了府里,她自然得紧紧抓住机会。
几次三番想出西苑都被丫鬟婆子们拦了下来,她一时恼怒大肆撒泼了一番,将所有丫鬟婆子痛骂了一遍。
但这些下人得了孟老太君的授意,并不与她一般见识,她见如此做无用也不闹了,关上房门开始动歪心思,她写了封信,叫来平日伺候自己的大丫鬟悄悄递出去,并让她带话给师宏勇,让他将信带给贺靖逸。
她病急乱投医不顾师宏勇与她一样被禁闭在自己的宅院不得出去,那信不出意外的被人拦了下来交给了李思。
若单是这些,孟老太君只气师乔婷不知羞耻,断不会气到如此地步,原来,除了信,那丫鬟另随身被搜出了一包一笑散,经审问才得知是师乔婷让她从外面药铺买来的。
这下可让李思一时懵了神,不顾贺靖逸与师玉卿也在,赶忙跑来向孟老太君禀告。
师乔婷捂住脸,眼泪登时溢了出来,不顾诸多仆从在场,立时哭嚎起来:“孙女做了何事?要受老太君这等责罚。”
她不问孟老太君缘何动怒,只问自己委屈,孟老太君抖着手接过李思手递过来的信和那包一笑散扔在她身上:“狐媚的东西,从你娘只知道学习这些下贱的招数。”
师乔婷脸上都是她扔出来的一笑散的粉末,她用手抹了抹眼睛,脸上一片白一片红,难看至极,她哭嚎着险些将喉咙喊破,一个劲说自己冤枉。
孟老太君指着散在地上的信:“就你那姿色还指望太子殿下垂青,信里那些下流的言语,是一个大家闺秀应该写出来的吗!”
师乔婷被她如此一说更加不服,也不哭了,抹了把脸瞪着孟老太君道:“师玉卿能勾引太子,我为何不能,再如何我也是女人,总比带把的男人好的多!”
孟老太君被她口中的污言秽语气的手抖个不住,她来没让韶国郡公夫人跟着,也没带师乔煌来,此时气的肺叶生疼,也无人劝慰。
孟老太君见她一脸泼妇骂街之势,只摇头叹气:“到底是你那娘教出来的,如此不堪。”
此言惹得师乔婷更加恼怒:“老太君既如此嫌弃我同我娘,将我们赶出去便是,何故留在府里碍您老的眼,还不是担心父亲知道会同你怪罪。”
孟老太君气的跺了跺手里的权杖,摇头道:“我一心护你,你同你娘和你那没出息的哥多次陷害夫人,阿煌和玉卿,我都没与你们诸多计较,只是顾念你们到底是你父亲的孩子。原是我心慈手软,今日待你父亲回了府,我就同他说去,你们既然执意出府,那便成全你们。”
师乔婷原先只是逞口舌之快,如今一听顿时没了主意,只是不肯服气:“那老太君等父亲回府后,可千万记得告诉父亲,若是我们真能出了府,不再受人欺辱,也是我们的福气了。”
孟老太君见她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心里哀叹不已,自己顾念祖孙之情,几次饶过她们,竟是养出了白眼狼。
李氏一房过去所做诸多祸事,若不出意外,均已被贺靖逸知晓,今日听他口气,断是不会轻易了结,定是要为师玉卿报了仇才得消气。
若是今日真能将李氏一房赶了出去,或许也可救了他们。
孟老太君心里再气,到底不愿子孙遭遇任何不测,她拿定了主意,也不同她啰嗦,只命李思派人好生看管师乔婷,转身离开等师道然回府商议。
贺靖逸带着师玉卿一路策马来到了城郊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贺靖逸抱着师玉卿跃下了马,悠悠漫步湖边,任由他的马在湖边吃草。
湖面波光粼粼,刚下过雨的荷叶上钦满露珠,在阳光照射下,仿佛洒满了珠宝一般耀眼。
师玉卿深呼了一口气,空气新鲜,舒适宜人,他向湖边小跑了两步,忽见远处漂来一件墨色物体。
“靖逸你看,怎么有只竹筏漂来了?”
贺靖逸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侧脸,闻言微笑不语,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拥在怀里,纵身一跃跳上了那只竹筏。
师玉卿吓了一跳,站在湖中央的竹筏上稳了稳身子,故作镇定,只是紧紧抓住贺靖逸的衣襟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
“不会水性?”贺靖逸一见他变白的脸色便猜出一二。
师玉卿抬起头看着他:“我怕水。”
贺靖逸将他圈在自己怀里,柔声道:“是我莽撞了,不先问一句就带你上来。”
师玉卿摇摇头:“靖逸会保护我的。”
他虽然克制不了心里的紧张,但他更明白,贺靖逸不会让他陷入任何危险。
贺靖逸心中一动,握住他的手,低下溢着柔情的眼瞳看他:“自然。”
师玉卿微微一笑,将自己全权交付到贺靖逸手里,靠在他的怀里被他拥着享受□□无边的美景。
竹筏托着两人缓缓向荷叶丛中驶去,师玉卿被荷叶包围,眼中俱是一片碧绿,看不清前路。
贺靖逸轻声道:“我们快到了。”
师玉卿还未反应过来,被贺靖逸抱着跃起了身,只见贺靖逸脚点荷叶做平地,几下就跃到了一座水榭旁。
贺靖逸抱着师玉卿跳进一座被荷叶拖起的八角亭中,亭中早已坐了一人,正举杯对着荷塘畅饮。
师玉卿见到那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唤起对方:“白先生?!”
那人放下酒杯,嘴角笑意岩岩,翻了下手里的竹笛,朝师玉卿点头:“好久不见,玉卿可还好?”
师玉卿见了他分外激动,上前一步拱手:“劳先生记挂,玉卿很好。”
白独月点头笑了笑,师玉卿又问:“白先生怎么在这里?”
白独月不答只是笑看他身后的贺靖逸,师玉卿回身瞧见露出同样微笑的贺靖逸,登时都明白了。
“靖逸同白先生认识?”
贺靖逸搂着他在石凳上坐下,朝他微笑道:“他是我师兄。”
师玉卿惊讶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白先生竟是靖逸的师兄?我记得白先生曾说自己来自江湖。”
白独月右手又翻了下笛子,朝他解释道:“此话是真的,我确实来自江湖。”
师玉卿不解,若是他来自江湖,缘何与贺靖逸成为师兄弟?他脑筋一时未转过弯,只想着
贺靖逸是太子,武功自然有皇帝找人教授。
“我幼时父皇请来师父传授我武艺,白独月的师傅与我的师傅是师兄弟。”
贺靖逸如此一说,师玉卿就明白了,看来贺靖逸一身轻功便是跟着那位师父学得了。
“原来如此。”
白独月把玩着手里的青花瓷酒杯,笑了一声:“太子成婚已有一月多,今日才想起来敬我杯谢媒酒?”
贺靖逸眉尾一挑:“谢你什么媒?我与兰君之事与你何干?”
白独月摇摇头,故作叹息:“太子当真无情,也不想想当年如何求我混进公府私学,帮他照看心上人的。”
贺靖逸双目一眯,睨着他不做声。
师玉卿听见心上人几字心里一咯噔,暗道:贺靖逸原来早已有心上人?
他脸色黯了黯,听白独月又道:“当年太子对人一见钟情,情根深种,查明是哪家公子后,愣是让我混进人家私学帮忙照看,别让他人捷足先登了去。”
师玉卿越听心里越酸,脸不自觉垂下。
贺靖逸道:“是我求你,还是你自己主动要去,你心里清楚。”
白独月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也帮了你,怎么也得请我喝杯酒吧。”
贺靖逸嘴角溢出一声哼笑:“那倒可以。”
又见师玉卿垂着脸不说话,柔声问道:“怎么了?”
师玉卿心里酸涩,想要说没什么,终究是藏不住心事,支支吾吾道:“太子心上人如今何在?”
他想问贺靖逸,既然他已有心上人,何故又娶了自己,又何故对自己如此体贴至微,使自己爱上他。
贺靖逸一愣,白独月笑了笑:“玉卿到底单纯,太子还是说了吧。”
贺靖逸一想师玉卿的心性,微微一笑:“兰君可还记得两年前,在平澜湖边,那日大雨你曾救过一个陌生人?”
皇后为上 第二十二章
师玉卿想了想,仔细打量了下他:“我记得,可那人不是你。”
贺靖逸嘴角微微扬了扬:“那确实不是我,只是正巧,我那日经过,瞧见了。”
师玉卿仔细的回忆着,片刻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头戴纱帽的神秘人是靖逸!”
贺靖逸见他悉数记起,眉眼俱是笑意。
原来两年前的春天,一日大雨磅礴,师玉卿去舅家正巧经过了平澜湖,见一重伤之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同自己的小厮一道将那人送去就医。
而后等到一个遮住了全身的黑衣人,似乎是那人朋友,他一开始死活不肯将伤者交给黑衣人,担心是其仇家,师玉卿固执的硬是等到伤者醒来,确认是其朋友,才放心将他交付黑衣人离开。
贺靖逸想起前事,心里暖意满满,勾了勾他的鼻子:“小傻瓜,若我真是仇家寻仇,只你和两个小厮就要死在我剑下,你只顾为他人打算,却忘了自己的危险,以后如何不能这样做了。”
师玉卿笑了笑,贺靖逸知道他就算自己会有危险,他也断不会丢下他人生死不顾,这也就是为何白独月说要见师玉卿,他顺水推舟拜托白独月照看好他,就是为了守护他周全。
师玉卿又道:“靖逸为何提起这事,难道是……”
贺靖逸点点头:“自那日起,我便对你倾心不已,所以两年后等你可成亲时便求得父皇恩典,迎娶了你。”
师玉卿惊讶不已:“原来靖逸那么早……”他边说边羞红了脸,头也渐渐垂了下去:“我竟一直不知。”
贺靖逸摸了摸他的脖子,“兰君现在知道了?”
师玉卿点点头,依在他怀里。
白独月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摇了摇头:“太子竟然还有如此让人牙酸的一面,真叫人意外。”
贺靖逸抬头睨了他一眼:“尔羡慕不来。”
白独月眯起眼睛瞪了他一眼,一口喝下酒杯里的清酿:“若非我,太子今日还能得此良缘?”
贺靖逸知他是指他曾化解过一次师宏骁派人暗杀师玉卿一事。
他眼里露出危险,冷冷道:“自有料理他的时候。”
师玉卿不知道的是,贺靖逸同白独月已为他化解过不少危机。
他茫然的看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
贺靖逸拥着他笑了笑,柔声道:“说其他的事。”
师玉卿点点头,又想起一事:“靖逸,那人后来如何了?伤可还痊愈了?”
“早已痊愈,那人是我手下一名密探,执行公务时被人所伤,幸得兰君救了他,他手上的
那封密信才能到我手里,兰君为朝廷立了大功。”
师玉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自己一点小小举措竟为朝廷立了功?
贺靖逸是知道他的心性的,师玉卿外表看着温润柔弱,满心满眼想的都是为国家贡献自己的能力,便正是这顶天立地的胸怀,更让他赞赏不已,添多爱了几分。
师玉卿被贺靖逸爱师的眼神看得脸上泛起了羞意,他不好意思的别开头,视线转向满塘荷花,惊奇道:“如今还未到开花的季节,缘何这里的荷花全都盛开。”
白独月一笑道:“这里的池水有温泉水引入,又添了些方法,自可做到花开四季。”
师玉卿点点头,白独月又道:“若你喜欢,让太子去为你摘一朵赏玩。”
“那倒不必,荷花离了水,便没了原先的生命力,如此美的花,若只是赏玩太过可惜。”
师玉卿收回视线,又看了眼水榭各处美景,叹道:“这里果真别致,是个适宜居住之所。”
白独月笑了笑:“这水榭是太子所建,他打赌输给我,我又添了些奇巧玩意儿,自然与别处不同。”
师玉卿点点头:“先生自是有才的。”
一旁安静喝酒听两人谈话的贺靖逸道:“他也就会这些旁门左道了。”
白独月不理他挖苦:“就这旁门左道却也传授了些给太子妃了。”
贺靖逸不做声,白独月笑道:“你竟一点不好奇,想必是早已听过了。”
师玉卿笑了笑:“我只会这点技艺,当做给靖逸的谢礼了。”
白独月一听来了精神,随即追问是什么谢礼,师玉卿笑眯了眼不肯告诉,贺靖逸也不搭理他,惹得他被挑起好奇心,焦急不已。
两人快到酉时方才回宫,陆福忙命人准备膳食,生恐两位主子饿着,师玉卿换好衣服忙不迭想打开师道然给的家书,被贺靖逸阻止:“先吃饭。”
无法,师玉卿忍着心里痒痒的劲头,听话的跟贺靖逸一道吃了饭,贺靖逸见他吃得飞快,不由好笑得出声道:“慢点吃,小心噎着,吃得这么快做什么,信又不会长翅膀飞了。”
师玉卿闻言乖乖放缓了吃饭的速度,抿了抿唇,“我就是想看看父亲对我说了什么。”
贺靖逸眼眸垂了垂,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面上仍旧笑道:“吃完饭再看便是,饭不认真吃,仔细伤了胃。”
师玉卿一听有理,也不多言,忙应允“是。”
师玉卿吃完饭,巴巴的看着贺靖逸,那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贺靖逸无法,只得无奈道:“你去吧,我再吃会。”
师玉卿得了他的同意,忙兴奋道:“多谢太子殿下。”说着一下蹦了起来往内殿跑去。
贺靖逸无奈的摇摇头,“刚吃完饭就跑,仔细伤了胃,陆福跟好主子。”
陆福忙点头称“是”,跟在师玉卿身后,以防他太过兴奋磕着碰着。
珠桐和秋芝见师玉卿如此兴奋心中不解,但见他这般活泼,太子这般无奈又觉新奇又觉有趣,暗自掩嘴笑了笑。
贺靖逸慢条斯理的吃着晚膳,耳里仔细的听着内殿的动静,刚开始还听见陆福的声音:“太子妃您慢点跑,当心摔着。”还有些急促的脚步声踏在地毯上,很快却没了丝毫动静。
贺靖逸心中纳闷,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如此安静,他吃完饭,珠桐与秋芝将茶盏递给他漱口,他想了想,放下茶盏往内殿走去。
进去只见师玉卿垂着头坐在黄花梨木榻上,身边的小几上放着那封师道然写的家书,陆福站在一步开外,看着他面露担心,欲言又止。
贺靖逸忙走近师玉卿身前,看着他黯然的小脸蹙起了眉峰,“怎么了?玉卿。”
师玉卿摇了摇头,微微抬了抬下巴,露出勉强的微笑,张了张嘴,半天才道,“没什么。”
这模样分明不是没什么,贺靖逸看了眼家书,温柔道:“玉卿,可以让我看看韶国郡公写的信吗?”
师玉卿对贺靖逸丝毫不设防备,闻言点点头,微微笑了笑,“可以啊。”
他笑得勉强,眼里俱是失落和难过,贺靖逸瞳色沉了沉,拿起信迅速扫了一遍。
师道然在信中对师玉卿寥寥几字嘱咐他好生伺候太子,对师玉卿却无任何关心贴己的话,通篇重点只是让他代师宏骁向太子求一官职。
贺靖逸见师道然对师玉卿如此冷落自然心底不忿,陆福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只觉得心惊,心道:这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让太子妃如此伤心,太子如此动怒。
贺靖逸看完将信仍放回小几上,眼睛眯了眯,神色很快恢复之前的温柔,坐在师玉卿身边,道:“你父亲希望你帮你大哥求个官职,玉卿觉得如何?”
师玉卿脸上仍旧是一片黯然,听见他问,缓缓的摇摇头,“大哥若需要官职,自去考取功名便是,指望我求殿下得这一官半职,韶国郡公府背后招人议论不说,连累殿下名声受累,此事我断然做不出,父亲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怎会有如此想法。”
贺靖逸见他为自己名声考虑,心中一暖,心道:你父亲或许不会做此想法,难免枕边风吹多了心也跟着歪了。
贺靖逸心中对韶国郡公冷笑不提,眼前只关心师玉卿受伤的心情,“世人常说有得便有失,玉卿虽不得父亲宠爱,但老太君、母亲、姐姐的疼爱更甚。”
师玉卿闻言抬起头看向他,心中因这话宽慰了许多,是啊,他虽得父亲冷落,可是老太君、母亲、姐姐给他的疼爱却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多。
贺靖逸见他眉宇间舒展了许多,知他听进了自己的话,又道:“何况玉卿还有我这个如意郎君,我定会比世间任何人都更加倍宠爱玉卿的。”
师玉卿被他一把抱进怀里,听见他的话,眉眼泛起了笑意,他看着贺靖逸,心道:靖逸待我这么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靠在贺靖逸怀里,仍由他抱着自己,双臂也环住贺靖逸的腰将他紧紧抱住,一切烦恼尽在此时消失殚尽,只留满满的爱意溢在两人的心间。
两人紧紧的拥住彼此,半晌,贺靖逸出声道:“玉卿,我们去洗澡吧。”
师玉卿好奇道:“怎么这么早就洗澡。”
贺靖逸凑近他的脸颊亲了他一口,使坏揽住他的腰肢让他敏感处贴近自己的,师玉卿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忽的一下脸颊通红,忙起身要离开贺靖逸的怀抱。
贺靖逸哪里肯放手,直接一把将他拦腰抱起,陆福早有眼力见的命人准备好了华汤殿内的汤泉,贺靖逸抱着师玉卿不顾他在怀里扭扭捏捏的直接抱进了华汤殿内。
等贺靖逸将师玉卿吃干抹净满足的抱着他上了铺着松软的棉絮,绣着龙凤呈祥的红色丝绸被面的大床上,师玉卿疲惫的直往被子里钻,将自己裹的紧紧的还不满足,又拖着被子往贺靖逸怀里钻。
贺靖逸宠爱的看着他动作,将他拥进自己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上选了个舒服的地方睡觉,看着他的眼皮从一眨一眨的挣扎到渐渐阖上,呼吸均匀,熟熟的睡过去。
贺靖逸宠溺的将他额旁落下的一缕细发拂去耳后,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额边,他对师玉卿的爱与日俱增,一天更多过一天。
贺靖逸暗暗想: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师道然,师宏骁,你们不是想求得一官半职吗?就如你们所愿。贺靖逸想到此眼里骤然现出丝丝狠厉。
户部撒的网似乎已经差不多了,是个好地方,师宏骁,你就去那里好生待着吧。
皇后为上 第二十三章
时值五月,正是玫瑰花盛开的季节,贺靖逸选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带着师玉卿去了流枕园中赏花。
师玉卿走在玫瑰田中的石子小路,看着满园各色的玫瑰花,闻着被清风吹送的阵阵花香,只觉得心旷神怡。
“我上周去给母后请安,见她身着的玫瑰花样的锦袍,我们不如摘些玫瑰给母后送去?”
贺靖逸点了点头:“兰君观察的很细致,就听你的,我待会命人摘了些给母后送去,还要送点给父皇。”
师玉卿笑道:“父皇如此英武之人,原来也喜爱玫瑰之类的花卉吗?”
贺靖逸手中轻抚一朵白色玫瑰,幽幽道:“只独爱玫瑰罢了。”
师玉卿看着他突然变得惆怅的眼色,不知是否触到他心事,点了点头侧过身继续欣赏满园的玫瑰。
贺靖逸看着他在阳光衬托下更显得生动的小脸,心情颇好的笑了笑:“我准备了些酒和糕点,我们去树亭里坐着欣赏如何?”
师玉卿想起可从那树上俯览皇城的壮阔美景,顿生一丝期待,点了点头。
贺靖逸瞧见他同意,随即将他拥在怀里,柔声道:“准备好了?”
师玉卿点点头,身子顿时离开了地面,被他带着跳上了树亭之中。
树亭仍是上次的模样,只是毯上摆了小几,上面多了些糕点、水果,还有壶酒。
贺靖逸给师玉卿倒了一杯酒,师玉卿举起凑在鼻尖闻了闻,用舌尖舔了舔,惊奇道:“这是什么酒?甜甜的,一点也不辣。”
贺靖逸对着他笑道:“连合卺酒都喝得鼻子直皱,同你能喝什么酒,这是玫瑰酿,去年时候藏在园中,今年拿出来刚刚好可以喝。”
师玉卿一笑:“我原本还想试着练练酒量,可惜殿□□恤我,竟不给酒给我喝。”
贺靖逸奇道:“好好的怎么想起练酒量?”
“宫中各类宴会不断,我入宫才两月不到,还未经历到,但保不齐总会有同靖逸一道参加宴会的时候,不会喝酒如何使得。”
贺靖逸笑着摇了摇头:“你想的倒周全,有我在何须担心这些个。”
师玉卿晃了晃手指头,嘴角噙着笑道:“我总归是男子,若一直让靖逸帮忙挡酒,倒显得我娇贵,被人身后议论,如此对靖逸也不好,我还是练练自己的酒量,才好与他人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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