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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一顿饭吃的是七零八落的,饭后元昭也没了心思去别的地界玩耍,索性就直接回宫,就跟岳怀逸道别,“等我有时间就去看你,这两日怕是不得闲。”今儿个偷跑出来的,回去后是一定会挨训的,说不定还会被禁足。
岳怀逸不懂女儿家的心思,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西贝货,开开心心的与人道别,自己迈着两条腿回了客栈读书。
屋子里剩下佟启,他惴惴的看着元昭,“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回宫还是去哪里玩?”保护公主的生命安全最重要啊,如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元昭恨恨的看了一眼佟启,心里还记得被他吞了的那朵花。
“您就是打我一顿,那花儿也不能给,这要是让娘娘跟陛下知道了,我这小命也交代了,您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不定那呆子就说出去了。”
元昭:……
想想也是,岳怀逸又不知道她的身份,自己也不能警告他别乱说话,要是传出去与她的名声有碍,对岳怀逸也不好,落得一个轻浮的烙印。不由得轻叹一声,看着佟启说道:“那你送我回宫吧,没力气自己走回去了。”
阿弥陀佛!佟启心里这大石头算是落地了,连忙出去叫车。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自家的马车没跟着,索性就跟得闲舍的掌柜说明大公主在这里,要用马车送回去。那大掌柜一听脸都绿了,连忙派人套车,又忙着上来请罪,可也巧了今儿个二皇子不在。
元昭从不是个爱迁怒的人,也没怪那掌柜只道是自己不打算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的。等到马车套好了,这才上了车,就对着佟启说道:“你不用跟着我了,我这都有车了。今儿个劳烦你一天,回头请你吃酒。”
“不敢,能为大公主效劳是我的荣幸啊。你看着一百步我都走了九十九步,好歹亲自送回去我也好交差不是?”
知道佟启不放心,偏要拿着官话唬自己,也不拆穿他,就点点头,“你随便吧。”
佟启长舒一口气,这才上了车,吩咐车夫驾车。
从得闲舍到宫里有段路程,马车晃得元昭都要睡着了,这才听到了宫门外。下了车,就看到太子正带着人在等着自己,一时间傻了眼,转头就去看佟启。
佟启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不能怪我,路上遇到了蒋统领正在找公主,当时你正睡着我也没敢惊扰,所以蒋统领就先回来送了信。”
元昭瞪他一眼,恨恨的下了车,对着迎上来的太子也没好脸色,只道:“我去见母后。”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太子面容冷峻一脸黑气,转头看向佟启,这才开口说道:“你是锦荣伯府在外求学的老二,佟纬的弟弟?”
“是,学生叩见太子殿下。”佟启连忙行礼,他现在没有官职在身,倒是中了举有功名,可自称学生。
“今日公主多亏有你照顾,正好今日得闲,进来喝杯茶,我再命人送你回去。”太子嘴角只勾一个淡淡的弧度,也已经算是相当的和颜悦色了。
佟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这才刚回京先是撞上了大公主,如今又能跟太子喝茶,回家一说估计他哥都要吓到了。很快的佟启就知道这茶不是那么好喝的,三言两语间,太子就把自己跟公主遇见的事情套问了十成十,然后他还不小心把岳怀逸给供了出来,这下好了,大公主知道了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难怪太子殿下不追着大公主去皇后娘娘那里,原来专等着坑自己呢。
泪奔。
此时,元昭正窝在皇后怀里撒娇,控诉太子的不人道。
凤栖宫里只有元昭的声音在回响,伺候的人全都避到了殿门外,皇后娘娘一身家常软缎凤袍靠着软枕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岁月的流逝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多少的痕迹,许是因为爱笑的缘故,倒是眼角有些淡淡的纹路,听完女儿的控诉,这才开口说道:“你如今大了,自己也有主意了,如今连太子都看不到眼睛里去,我也是没办法了。”
元昭听到这话浑身一僵,就知道事情不好,连忙说道:“母后,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你什么意思,可是在外人看来,你这个做公主的却是与太子闹了别扭。”皇后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太子乃一国储君,姐弟斗气无可厚非,可要是太子与长公主不合却是大事了。”
“什么人编排口舌,我没有那个意思。”元昭摇着皇后的胳膊,“母后,母后分明是太子欺负我,我又没有欺负他,怎么就成了大事了。”
“无事还能三尺浪,这些道理你最明白的,旁的事情你愿意胡闹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事关我的孩子们的和睦相处,我是绝对不会含糊过去的。”皇后轻轻叹口气,“你这样聪慧,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做什么一定要钻牛角尖呢?”
元昭委屈的红了眼睛,倔强的挺起脊梁,说道:“太子就是把我当成一个米虫养着,我就算是公主又怎么样?我也不想自己以后嫁一个不喜欢的过日子,我就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怎么就成了任性妄为了?父皇也说了,这件事情随我高兴地,他又多什么嘴。”
“你弟弟还不是担你被世人非议。”
“非议就非议好了,我又不是太子,也不是皇子,犯不着生活在那些条条框框里。他们自己就够辛苦了,偏还要拖着一个我,太可恶了。”
“我看你情绪太激动,还是先静一静心吧。”皇后抬头指指后殿,“那里给你准备了新屋子,你住些日子去吧。”
让她静心,换屋子,还不是要关她禁足。
“母后也偏心太子!”元昭跺跺脚就跑了,不敢跑出凤栖宫找父皇,只得去了那关她的后殿。她母后生气起来,父皇也不敢惹得,她也不敢,可是父皇什么时候来?
皇后靠着软枕斜歪在榻上,看着窗外繁华如锦,满心都是儿女的糟心事儿。正犯愁太子来了,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性格完全随了他爹,就觉得很是头疼。
“儿子给母后请安。”太子行礼。
“起来吧,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儿?”皇后故意不提元昭,他们姐弟斗气,她也不愿意横插一缸子,儿女的事情也应自己找出一个平衡来。
“是为了姐姐的事情。”太子素来不说废话,直接奔主题。
看着这个儿子,皇后笑了笑,“坐下说。”
太子坐下,被自己母亲这样盯着看,饶是他自持镇定也有些烧得慌,想来是母后一定知道里头的事情了,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我是故意这样做的,就是想让姐姐定一定性子,怕她以后吃大亏。”
“皇家的长公主谁敢给亏吃?你是做太子的,照顾手足姐弟是你的本分。别的不说,你姐姐除了这件事情上与你意见不合,别的可曾让你为难过?当初你才做了太子,那些老臣有意为难你,是哪个替你出头的?好的名声全都留给你,坏的她都替你担了。她毕竟是个女儿家,这样做与她有什么好处,还不是心疼你这个弟弟。”
“儿子知道。”太子半垂了头听训。
“你们男人看事情往往看的是国家社稷,可是女人的眼界看到的只是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幸福。你姐姐既不贪慕权势与你争宠,也不曾仗势欺人让你为难,唯一想的就是想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嫁了。这点心愿你也不能帮她达成,还让她生闷气,这个弟弟做的也够尽职的。”
“……儿子不是不帮,而是姐姐想要什么样的只管跟我说就是,我必然会把人送到她面前来。可她偏偏要寻一个自己瞧着顺眼的,什么样的才是顺眼的,儿子可真是为难了。”这也是太任性,公主挑驸马本是应当,可是挑来挑去也挑不准,传扬出去可不是好事儿。
“要是给你选太子妃,我也不问你的意愿,直接给你定下来,你可愿意?”
“父母之命,自然愿意。”
皇后:……
越发的头疼了。
“愿意什么?说来给朕听听。”皇上大步走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妻子一脸无语的样子,不由得一笑,在儿子背上拍了一下,说道:“又惹你母后生气了?”
“儿子不敢。”太子连忙说道,“父皇来评评理,这件事情到底谁对谁错。”
皇帝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些年,姬亓玉积威愈重,只有在妻儿面前才能这般的和缓。在妻子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问道:“今日可舒服些了?”
“没事,不用****都问我,好似我得了重病一样。”徽瑜无奈的回道,五年前她生了一场重病,差点就真的救不回来了,也就从那回起姬亓玉待她就跟个易碎的玻璃一样,每日询问跟一日三省吾身差不多的节奏了。“你儿子现在还钻牛角尖呢,一点也不明白你女儿委屈什么。我是没办法了,你开解开解他,你儿子跟你一样,磨人!”
姬亓玉摸摸鼻尖,笑着说道:“我可比这小子聪明多了,我那时候可是知道先把人定下了的,哪里像他一心都在政务上。”
“还不是你带的?”徽瑜也愁,太子也该娶太子妃了,这样子人家姑娘进了门,夫妻要怎么相处?这世上可不是一抓一把的她,这么善解人意的哄着姬亓玉这样性子的男人。
“是,是我的错,我来教训他,你放心吧。”
太子:……
被亲爹拎到一旁教训,他也委屈,直言道:“……事情也不大,明明很容易就解决的,怎么姐姐就要这么折腾?”
姬亓玉看着儿子这么不开窍,也觉得有些忧郁,想了想才说道:“这世上能做夫妻的人,并不是都如我跟你母后这般恩爱。”
“我知道,也有三皇伯跟皇伯母那样的怨偶。”
无辜躺枪的醇王夫妻……
“你母后常说,女孩嫁人就如同重新投胎,这事儿是大事儿。皇家的公主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个懂她的人。京都里名门少年不少,可是成亲后待你姐姐好未必是真好,更有可能是对公主好,你明白?”
“……这有什么不同,只要对她好就是了。”太子皱眉,“更何况有我看着,谁敢对她不好?”
“还真是个榆木疙瘩。”姬亓玉第一次后悔,也许在儿子成长的岁月里,不应该永远只有国事相伴,现在倒好对于这些个风花雪月缠绵悱恻的心思一点不懂,将来可有的苦吃了。“虚情假意的好,与真心实意的好怎么一样?两情相悦自然比相敬如宾更令人欢快。”跟儿子讲这些作为皇帝也表示压力很大,有损威严。
太子愣了愣,一时间竟答不上话来,好一会才说道:“可是这世上哪里有那样多的随心所欲,不是每一个女子都能像母后找到父皇,也不是每一个男子都能像父皇寻到母后,更多的都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夫妻。”
“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希望你姐姐能得到想要的幸福。就算是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我们也要表示大力支持的态度,让她开心些。女孩这辈子能开心的岁月其实也就那么几年,等到她将来嫁了人,纵然如你母后,也有忙不完的事情,哪里还能这般的悠闲。”
太子很纠结,想了想就把佟启口中的那个叫做岳怀逸的男子的事情讲了出来,“按照父皇的意思,姐姐要是喜欢这个姓岳的,就该随她去折腾?”
皇帝顿时脸变了,“这个姓岳的小子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一点没听你姐姐讲?”
“也就这几日的功夫,锦荣伯府的老二讲姐姐还接了人家的花儿,明明对方连她是个西贝货都不知道呢。”这要是那男的是个断袖怎么办?哪有男人送男人花儿的,真膈应。
姬亓玉:……
这回姬亓玉顾不上开导儿子了,立刻说道:“你立刻把这个岳什么的底细查个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儿子已经让人去查了,父皇放心吧。”太子不急不躁的说道,他就知道这个消息放出来他父皇是绝对坐不住的。
“让佟家的老二进宫,朕要亲自问问。”姬亓玉哪里能放心,怎么一个错眼的功夫,女儿就要被人拐走了?绝对不能忍!
“儿子没放他回家,在宫里候着呢。”太子越发镇定,早就想到这个,免得佟老二刚回到家又被叫回来。
姬亓玉也顾不上儿子了,抬脚就往外走,就看到徽瑜捧了茶过来,他忙上前一步接过来,“说了你不要做这种事情,我还有事,要去前头一趟,回来再跟你细说。昭姐儿那里你别太严厉了,等嫁出去你想见她也不容易了,能少训一句就少一句吧。”
这话说得如此伤感,倒是让徽瑜吃了一惊,下意识的问道:“嫁出去?昭姐儿有喜欢的人了?”
“目前还不确定,还需细细调查。我这就去调查了,你在这里等着消息吧。”姬亓玉喝了茶,将茶盏放下,又对儿子使个眼色陪着,这才转身离开。
不过泡了杯茶的功夫,怎么女儿就有心上人了?方才昭姐儿也没说啊,想到这里转头看着儿子,“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太子表示很无辜,明明是姐姐惹的祸,现在他来擦屁股,都还说他对她不好,可不是冤枉死了!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28章 从此后就再也不提了
徽瑜听完儿子的话,好一会儿都没开口讲话。
太子是个沉稳的人,母亲不开口,他就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在他的眼睛里,母亲从不干涉朝政,可是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对朝廷有利的,无形之中就会帮父皇化解许多的难题。有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的想,这世上能有几个如母亲般的皇后,既能有母仪天下皇后的气度跟威仪,又能遏制娘家不成为朝廷不成为父皇的负担反而能成为极大的助力。更多时候,母亲会跟手帕交喝喝茶,谈谈天,偶尔提及朝上的事情从不多言,但是却能神奇的让各家的夫人替她分忧解难。
女人家的事情跟心思他不懂,可是他能看得分明,母亲这样一举一动的背后隐藏着多少的智慧跟取舍。
他不懂为什么姐姐一定要找一个喜欢的人才能嫁,在他眼睛里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如父皇母后般的爱情了。做到太子的位置上,他身边不知道有多少的宫女想要爬到他身边有一席之地,他出外会友,那些交好的人家的女儿似若无意的在他面前出现,他不是不懂得她们的心思,只是他不屑。
既然寻不到如父皇母后的爱情,那么就找一个安安分分的女人为妻,不给他添乱,诞育子嗣就足够了。
他这样的想法被姐姐嗤笑过一次,从此后就再也不提了,却刻到了心里。
从来只有别人顺从他万没有他去将就别人的道理。
若是徽瑜知道儿子的想法,大概气的都要讲不出话来了。爱情这种东西,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呢?只有付出了,才有可能收获,你不付出,就绝对不会有收获的。
正是这样的想法,听到儿子提到了这个叫做岳怀逸的年轻人,她第一想到的不是去调查这个年轻人身世,而是在想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好的,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女儿有了好感呢?按照儿子的说法,现在女儿应该只是对这个岳怀逸略有好感。
徽瑜骨子里更多的还是对爱情有期待的,她希望她的儿女们都能找到自己能情投意合的人。太子比较困难点,就那洁癖症也够头疼的。二儿子也略微困难,太爱赚钱了,眼睛里只有钱的人,爱情容身的地方就少了。只有女儿对爱情的向往跟期待才是花季少女的情怀,所以她不打算遏制女儿追求自由爱情的脚步,但是在这个时空也不好随性而为,这要怎么办才能一举两得呢?
这才是最困难的。
想到这里,徽瑜就看着儿子,“你有什么打算?”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但是太子却明白的很,微微一顿就说道:“我打算亲自去看看这个人,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总不如亲眼见到的真实。姐姐喜欢的人,我没亲眼见不好直接否了,总得看一眼再说。”
这个决定比较理智,徽瑜就笑了,点点头就说道:“你能这样想很好,娘很开心。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你要记得,人家那小伙子还不知道你姐姐是个女子,也许人家对你姐姐还没那心思。”若是莽撞行事,把人吓跑了,这可是真糟了。
太子不太高兴,还敢嫌弃他姐姐?不过,母亲说的这个可能性也相当的大,毕竟人家还不知道他姐姐是个女的呢。
“儿子知道了,我会斟酌行事的。”
听着儿子也能妥协,徽瑜开心得紧,趁机也开导儿子,徐徐说道:“人这辈子能遇上一个合心意的人不容易,一个合心意还能跟自己合拍的人更加不容易。相互扶持要走的是一辈子,一开就要有点耐性。虽然还不知道这个人是圆是扁,是好是坏,但是一开始去看人且不好带着有色的眼光,要公平公正。”
“是。”太子低头应了,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是很不开心,也很担心,恨不能将那个姓岳提溜过来给一拳。但是他母亲这样一讲,才觉得事情好像很麻烦的样子,而且还很有道理,他也表示很郁闷。
看着儿子似乎不太理解,徽瑜也没多解释,很多事情自己不入其中,无法体会其中滋味。
“那你去忙吧,等你见过人再来跟我细细分说。你只记住一句话,你姐姐是要嫁出去的,嫁的这个人是要对她好一生的人。你不喜欢没关系,只要他对你姐姐好,就足够了。”人无完人,带着挑剔完美的眼光去看待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多半是要糟糕的。有舍才有得,只有舍去自己的偏见,才能看到最公正的东西。
“是。”太子不太理解,但是不妨碍他答应母亲,自己会秉着公正的心态去,当然这种公正的心态在他看来自然是公正的,至于别人看着公不公正就不好说了。
将儿子打发走了,徽瑜放心不下女儿,起身去后殿看看被禁足的那个小冤家。都说儿女是来讨债的,这话当真是一点也不假的,宫女要随行,被她制止了,自己一个人放缓脚步一路走过去,才踏进后殿,就看到女儿正下巴枕着双臂看往窗外,也不晓得在想什么,双眼都没什么焦距正在发呆。看着她这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
水晶帘子被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元昭被这声音给召回魂来,扭头一看是母亲,就老老实实的站起来,“您怎么过来了?”
从小女儿就怕自己,徽瑜是知道的。姬亓玉素来是慈父,她就扮演一个严母的角色,但是这种时候看着女儿这样小心翼翼的,心里也很不好过。女孩青春期遇上点小烦恼,若是连母亲都不能倾诉,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她走过去,将女儿抱了抱,拉着她的手在临窗的大榻上坐下,这才笑着说道:“来看看我的小公主怎么样了?”
大约是没想到母亲会这样的和蔼,元昭都愣了愣,顿时委屈就涌上来了,话还没说呢,眼眶先红了,扑进徽瑜的怀里就不抬头了。
徽瑜轻叹一声,拍着女儿的背柔声说道:“娘对你严厉是对你好,女孩子不比男孩子,走错一步,都要被人指点一辈子。纵然你是皇家公主,可也挡不住背后的舌头。”
“……女儿知道。”元昭不好意思的拿帕子擦擦眼,“可我就是觉得委屈,我也没做什么。”
“怎么就没做什么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还一个人偷偷跑出去,跟一个昨天还吵过架,今天就能一起游湖的陌生男子呆一天,还跟人家吃饭喝酒,这哪里是小事儿?”
元昭:……
“您怎么知道了?”这也太快了点,她还没想好怎么跟母亲说呢,就有些心虚的垂了垂头,但是很快的又说道:“这一切都是意外,真的,我保证,真的是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你这会儿就不是呆在后殿,而是要罚跪去了。”徽瑜故意讲道。
昭姐儿讨好的拉了拉母亲的衣袖,靠在她肩膀上说道:“娘,你真好,最明辨是非了。”
“少说这些甜言蜜语,讲点正经的,你跟娘讲讲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你弟弟讲是个进京的学子?”春闱三年一次,因为明岁开恩科,皇上施恩天下学子,所以今岁未中的学子继续留京等待明春。这是一件好事,能收拢天下读书人的心,她也是比较支持的。恩科不是随便开的,因为今春的状元被太子那混小子给摘走了,所以皇帝算是弥补天下学子,才有了恩科。
元昭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才说道:“其实我跟他也就是才见了第二面,你们都想多了,我对他只是略有好感,而且他都不知道我是女子呢……”说着就把他跟她相识的过程给讲了一遍,提到了湖上画舫那一条条船走下来,她跟他配合默契大杀四方,就觉得特别的畅快淋漓。岳怀逸话不多,但是每一句都能讲到关键点上。
徽瑜听着女儿讲过程,心里轻轻颔首,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不是她夸自己女儿,元昭要是考个科举自然是不成,正经书没多多少。但是这些个书画古董自小就被她爹给教的刁钻了,后来还特意跟着齐启在窑厂呆过一段时间,就连造假的事情都能摸出几分门道,玩这些元昭那是谁也不惧。听元昭描述,那个岳怀逸每次都能递话递到关键的地方,可见这个读书人不是个死读书的,至少读的书很多很广很杂,不过这性子……有点呆。
说呆是好听的,呆萌呆萌,但是实际上这样的认死理,最是不好交往的,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这样的人作为旁观人纯观赏很有笑点看点,但是真跟这样的人生活,还是比较困难的。
听着女儿的意思,对这个岳怀逸也并不是真的一见钟情到非君不可,又让她松了口气,总算这孩子傻归傻,还有些理智。
“听我们元昭讲这人倒是个博学的人,是个有前程的孩子。”青春叛逆的娃不能逆着来,徽瑜决定淳淳善诱,实行引导的策略。
“真的呢,娘,她是个特别有才学的人。我说什么他都听懂,讲什么都跟得上,除了太子跟爹爹,他是第一个呢。”元昭心里就有些开心,觉得特别的有炫耀价值,眼睛都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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