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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娇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桐盏
如此想着,她只当太后娘娘是允了,回府之后,就琢磨起该请了谁去做这个媒人。
这时,有丫鬟进来传话道:“太太,二姑奶奶回府了。”
昨个儿周氏就接到了郑姨娘送来的帖子,说是今个儿回府一趟,有要事和她商量。
周氏完全没当回事儿,这小姑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左不过一个出嫁的姑奶奶,和她也没什么厉害关系。
说话间,郑姨娘已经过来了。
郑家老夫人素爱礼佛,尤其是这几年,更是在郊外的宅邸里当起了居士。起初,阖府上下的人也都吓坏了,郑国公更是日日去请老夫人回府。可后来,也知老夫人性子执拗,也就不白费力气了。只一个月里每逢初一十五,一家子人往庄子上去给老夫人请安。
这也是为什么,郑姨娘回了娘家,没往老夫人那边去,而是直接来了她这里。
姑嫂客气的寒暄几句之后,周氏让人上了上好的茶。
郑姨娘拿着茶盏的手却是有些颤抖,她朝着周氏笑笑,道:“怎的不见涟姐儿,我也好些日子没见这孩子了。听太后娘娘说,涟姐儿出落的愈发伶俐了。”
虽知道只是寒暄,周氏打心眼里爱听这样的奉承话,尤其她格外的偏宠郑涟。这会儿自然是喜上眉梢。
“都被我宠坏了,真是惭愧的很。也不知出嫁之后,这孩子心性,改不改的了。”
周氏原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可话音刚落,她瞧着郑姨娘的脸色刷的就便的苍白。
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接下来,郑姨娘的话却是让她差点没晕过去。
这个时候,郑姨娘伸头缩头都得挨一刀、子,她就是怕,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说了。
“你如何敢在这里造谣生事?太后娘娘怎么可能让涟姐儿给镇北王当侧妃?怎么可能?”
周氏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她上下打量郑姨娘一番,突然就笑了,那笑容阴森恐怖,像是要把郑姨娘看穿一般。
虽早就知道周氏会疑心她,可郑姨娘这会儿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她喃喃道:“大嫂,您怎么这般看着我。”
周氏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狠狠道:“说!到底是不是你暗中怂恿了太后娘娘?你这些年都在恨我,是不是?我也是个蠢的,还以为你真心的敬我,没想到你竟然是白眼狼,竟然把主意打到涟姐儿身上?”
在周氏面前,郑姨娘本就有些羸弱,这会儿看她这般咄咄逼人,郑姨娘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着。
她轻轻咬咬嘴唇,哽咽道:“大嫂,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般不堪的人。太后娘娘的意思,我有什么法子?若是可以选择,我也不想这么里外不是人。可我有别的法子吗?纵是您觉得我不怜惜涟姐儿,可你别忘了,清溪郡主才是镇北王的正妃,国公爷又那般宠着清溪郡主,我就是再傻,也不会愚笨到为了膈应你,为了报复你,给自己招、惹这样的麻烦。”
说着,她眼眶一红,又道:“当年郑家可以舍弃我这个嫡次女,难道嫂子没看出来,在家族利、益面前,别的又算的了什么?我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今,不就落在了涟姐儿身上吗?”
周氏如何能听进去这些话,所有的一切此刻在她听来,都是辩解,都是为了掩盖。
她陡然瞪向郑姨娘,神色悲怆道:“你以为这些话就能糊弄了我?就能把你给撇清了。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你这就随我进宫,和太后娘娘当面对质,我绝对不信,太后娘娘会这般心狠。”
偏偏这个时候,太后的懿旨到了。
周氏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切,竟然真的逃不过了。这郑姨娘前脚才刚进门,后脚,太后娘娘赐婚的懿旨就到了,她如何能不去想,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一切成为既定事实,她即便递了请安帖子往宫里去,这个时候,太后娘娘怕也不会见她的。
太后娘娘竟然强迫涟姐儿给镇北王当了妾室,周氏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
且不说镇北王是什么样的人,只涟姐儿当别人妾室这事,就已经是让周氏的心千疮百孔。
涟姐儿素来骄傲,如何肯给别人当妾。
可她还能抗旨不遵不成?她还没这么大的胆子。
她就是再糊涂,再大胆,也不敢忤逆太后娘娘。这罪责不仅她担不起,整个郑国公府,怕是没人能担得起。
“去把涟姐儿叫来。”这懿旨必须送到郑涟手中的,周氏又是愤怒又是不甘,可也只能差人把女儿叫来。
果然,等那太监宣读了懿旨之后,郑涟直接就晕在了那里。
等她再次醒来,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嘴里一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太后娘娘素来疼爱我。”
周氏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也只能把一切都推到了郑姨娘身上,这件事上,不论她愿不愿意相信郑姨娘方才所说,她是否清、白已经不重要了。周氏自然不能去埋怨太后娘娘,可她又如何能甘心,郑姨娘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这个靶子。
虽说冤枉,却也在情理之中。
母亲是不会骗她的,果真,等周氏说完当年之事,郑涟的眸子里满是冷意。
她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咬牙切齿道:“母亲,我只当娴妹妹只是争强好胜些,为此,我心里也挺看不上她的。您要答应我,纵这件事情上女儿没有反抗的余地,但娴姐儿和郑姨娘,您一定得给他们颜色看看。女儿这一辈子,可都是毁在这两人手上的。”
周氏轻轻替女儿拭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这事儿你不说,娘亲心里如何能没个计较。眼下,娘亲担心的是,我的儿日后可如何是好?那清溪郡主素来骄纵……”
说着,周氏顿了顿,搅着手中的帕子,道:“事已至此,娘亲也不能让人看低了你去。娘亲这就往宫里去求太后娘娘恩典,让你和清溪郡主一日出嫁。如此,那些奴才也该敬畏你些。”
郑涟楞了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不认为这样会让自己挽回些面子,可到底也不愿意生生被许姝给压下去。
或许,她也只能仗着这个,找回些颜面了。
想到许姝,郑涟真的觉得造化弄人。这之前吧,她和许姝没有太多的交集,虽说偶尔也会在宫宴上见那么几面,可她并不会和殷锦娴一般,耿耿于怀。可此一时彼一时,日后两人也只能是敌、人了。
“涟儿,你别怕,之前娘亲答应给你的嫁妆,一文不少,娘亲都会给你。除此之外,娘亲在拿些体己给你,这手里有钱,行事间才能方便些。”
周氏不说这些还好,可这个时候提及这些,给郑涟的感觉,似乎自己其实是被家族舍弃了。
她虽在闺阁中长大,可也知晓,圣上忌惮镇北王,坊间也有过流言,圣上早已经存着除镇北王的心思。
她这一嫁出去,依着爹爹的行事谨慎,还会待她如往日一般吗?
阖府兄弟姐妹,会不会因此和她生了嫌隙?
她不由忧心的看向周氏,她自有被母亲娇养在身边,如何看不出母亲的挣扎。
突地,她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或许不用等到她出嫁那日,过不了多久,这自小的家,自小的亲人,便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吧。





锦娇记 第67章 不足为惧
想到这些,郑涟原先还想扑倒在母亲怀里好生哭诉一番,可最后却被她生生忍住了。
周氏其实也不懂,该怎么面对如今这样的局面了。这人都是迎高踩低的,虽说她素来偏宠涟姐儿,可郑家是圣上的舅家,所有恩宠皆依仗着圣上。涟姐儿得了这懿旨,嫁给镇北王做妾,她纵然能拘着长房的人不暗地里嘀咕,可其他几房,人心难测啊。更不要说,她这些日子兴、致冲冲的巴巴的想撮合涟姐儿和齐家二少爷,没成想,到头来没撮合成,却成了笑话。
如今,周氏能做的,也只是能多给些体己给女儿,否则没有钱财在身边,日子只会更煎熬。
她又忍不住想起了郑姨娘,甚至,她在郑姨娘的身上,看到了多年后女儿的影子。虽然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她却知道,她这个精心教养,宠在手心的嫡次女,从此只怕是成为家族的弃子了。
镇北王在西、北、虎视眈眈,郑家自然更得向圣上表示自己的忠心。如此,到时候和涟姐儿少不得变得生分了。
周氏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巴巴的等了郑国公回来,就急急的往书房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觑郑国公一眼,哽咽道:“爷,您给妾身透句实话,这事儿可真的丁点儿的回旋余地都没了?之前,太后娘娘可丁点儿都没有给涟丫头指婚的意思啊。”
郑国公手捧茶杯,神色也一片凝重,但到底和内宅妇人不一样,他淡淡瞥了周氏一眼,一字一顿道:“这懿旨都下了,难不成你让我入宫求太后不成?怪不得人总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你难道就没仔细揣摩揣摩,这节骨眼儿上太后娘娘赐婚,能一点儿深意都没有吗?”
论起这心机,周氏确实逊色一些。想了想,有些不解的看向郑国公:“太后娘娘素来对高宁大长公主心存嫌隙,这会儿把涟姐儿指给镇北王,不就是为了落高宁大长公主的面子。给大长公主殿下心里添堵。”
郑国公用一种你怎么这般愚蠢的表情看着周氏,沉声道:“若这么简单倒也罢了。你真以为,过几日圣上外出射猎,只是普通的射猎。圣上未尝不是摆了鸿门宴。这节骨眼儿上太后的懿旨,那也是为了消除镇北王的疑心。”
闻言,周氏吓得好半晌才缓过气来,她急急道:“这,这不是把涟姐儿往死里逼吗?”
若圣上真的摆了鸿门宴,镇北王有个什么意外,涟姐儿这是未过门就活守寡了。太后的懿旨指婚,又更改不得,到时候,涟姐儿如何还能有活路?
之前,她只担心涟姐儿外嫁,没了娘家的照拂,免不了受些委屈。可好在也是外嫁,离开京城,起码耳根子是清净了。她需要做的,不过是能争得王爷的宠爱,之后若再有子嗣傍身,日子起码不至于太过艰难。
事情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呢?周氏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涟姐儿是彻底成为了棋子。
想到这些,周氏浑、身一阵寒意,心里瞬间变得冰冷:“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郑国公冷哼一声:“你若真的觉得抗不过去,就往庄子上去随母亲住些日子,吃斋念佛,抄抄佛经吧。”
“至于涟姐儿,一切都是命数。起码我们郑家没有对不起她,郑家如何能背得起抗旨的罪名,她若真是孝顺的,一定想明白的。”
郑国公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道懿旨,就和炸开锅一般。另一边,定国公府,也因为这道懿旨,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起来。
原本,姝儿和镇北王的婚事,高宁大长公主心里就存了嫌隙,如今倒好,郑太后再横插一杆,这无异于是打真定国公府的脸面。
郑太后摆明就是想看笑话。
“外祖母,您别动怒。如今懿旨已下,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您若因此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姝儿心里才更过不去呢。”
许姝确实没怎么动怒,更多的只是微微有些诧异,觉得这件事也太滑稽了。要知道,上一世这郑涟最后是嫁给了大姐夫做了靖南王府的世子妃。那老王妃想拉近靖南王府和郑国公的关系,最后也如她所愿,促成了这桩婚事。可这一世,许是因为自己的插手,靖南王府招、惹了一些麻烦,让老王妃不得不和大姐姐缓和关系。如此,也就没郑涟什么事儿了。
却没想到,郑涟被郑太后指给了镇北王。许姝有些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若真如上一世那般,镇北王登上那至高的位子,那么也意味着,他的身边不只她一个女人。或许因为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许姝其实也并未有多么慌乱。
可这些,她自己知道,别人如何会知道。她此时的宽慰落在高宁大长公主耳中,这根本就拿刀在刺她。
知道外祖母是觉得没能护着自己,让她受了委屈,许姝紧紧抓着外祖母的手,哽咽道:“倘若只是郑太后的懿旨,又有何惧?郑太后这是久居深宫,真把自己当老祖宗了。姝儿并不忌惮区区一个郑涟,不过也不能让郑太后这么打了脸面,姝儿听闻,郑国公打着郑太后的名义偷偷放印子钱,如今国、库空、虚,圣上又大张旗鼓的修建玄清殿,若圣上知道郑家人欺上瞒下,那日后,郑家在京城,即便没被削了爵位,可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
“而没了郑家倚靠的郑涟,不过是个物件儿罢了,姝儿堂堂圣上册封的清溪郡主,又是王爷的正妃,何须把她放在心上。”
一旁,大夫人苏氏深觉许姝说的在理,也开口道:“是啊,殿下。当初圣上指婚,咱定国公府也没要求镇北王永不纳妾。姝儿方才的话说的好,看清自己的位置,顶多就是无聊的时候陪那些妾室玩玩,就是再有十个郑涟,又有何惧?”
“妾通买卖,即便那人是皇亲贵胄又如何?何况,这郑家二姑娘只怕已经是郑国公府的弃子了,何谈尊贵?”
高宁大长公主嘴角翕翕,心里到底还是气不过。
前脚圣上才给镇北王指婚,后脚就出了个郑涟,她纵是尽量的让自己不要多想,可还是恨得咬牙切齿的。觉得自己亏待了姝儿。
她自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大长公主殿下,生在内廷,长在内廷,却护不了最疼爱的外孙女。高宁大长公主如何能气的过。
方才苏氏那句,定国公府也没要求镇北王永不纳妾,可她未必就不能真的让镇北王给她一个承诺。
如此,高宁大长公主便交代了周嬷嬷,若镇北王送来帖子来,自己这次是真要会会这未来的外孙女婿了。之前,镇北王也送过帖子来,可高宁大长公主正在气头上,便让人把他打发回去了。说来,镇北王气度却是不错,还隔三差五的过来,眉宇间也不见恼怒,这样的气度,诸位藩王中,实属少见。而他,也没私自瞒着自己往宝林苑去看姝儿,只凭这一点,她确实是有些欣赏这外孙女婿了。
之前她一直都没办法接受姝儿即将外嫁,不能承欢自己膝下的事实,可慢慢的,她也知道,自己也该为姝儿做些什么,而不是让姝儿在这里,左右为难。这些,她没说与许姝知道,她也没告诉许姝,她对镇北王的冷淡,其实也存着考验他的心思。
等许姝从鹤安堂出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在回宝林苑的路上,撞见了顾锦娴。
顾锦娴满是担心的看着她,“姝妹妹,你没事吧?我也是才知道,太后娘娘竟然下了懿旨……”
说着,她顿了顿,像是在故意忌讳什么似得。
许姝淡淡道:“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事吗?娴姐姐。”
许姝如此镇定,殷锦娴一时诧异极了,可也只当她素来骄傲,不愿在自己面前露了怯懦。
想到这些,她一副语重心长道:“姝妹妹,你自小就住在府邸,其实姐姐早就把你当做亲妹妹般看待了。我那二表姐,我素来是知道她的,你可得防着她一些,可不能在她手上吃了亏。”
许姝噗嗤一笑,“娴姐姐,这些体己话,我看你还是留着说给郑家二姑娘吧。”
说完,许姝径直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竟是一个眼神都没就给她。
看着她高高在上的背影,殷锦娴气急了,凭什么,凭什么都这会儿了她还能这么神态自若,这么趾高气昂,难道她就一点儿都不介意吗?
还是说,她觉得涟姐儿根本不足为惧?
“不,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不慌乱,不尴尬。她只是为了掩盖她的心慌,才故作镇定。一定是这样的。”
殷锦娴实在是不愿意承认许姝骨子里的高傲。
宝鹊见自家姑娘就和魔怔了一般,忙出声道:“姑娘,姑娘……”
殷锦娴看她一眼,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见此,宝鹊也不敢多言,可心里却忍不住一阵寒颤。




锦娇记 第68章 外孙女婿
对郑太后赐婚的懿旨,在许姝看来,不过是郑太后为了混淆视听,让镇北王放松防备的障眼法罢了。
想到这里,许姝不由得觉得这郑家人真是蛇鼠一窝。为了自己那么一点儿私心,如此作势,确实是太难看了。
琥珀悄悄睨自家郡主一眼,见郡主是真的并未动怒,终于是放下心来。
不过,也不免小声嘀咕道:“郡主,这三姑娘也真是的,大抵觉得这府里只有她自个儿最聪明,竟敢刻意拦了郡主说那番僭越之话。”
许姝笑着看她一眼:“三姐姐始终对自己庶出的身份耿耿于怀。其实,越是如此,越显的她自己心虚。你知道吗?这样的人,其实是最不需要忌惮的,反倒是那些把一切都藏在心里,才真正需要警惕。”
琥珀不由的回想着殷锦娴这些年的那些小动作来,如此细细一想,倒真如郡主所说,三姑娘每次来挑衅郡主,可最终都没落了什么好。
想着这些,琥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却在这时,香凝急匆匆的进来,神色紧张的回禀道:“郡主,方才,方才王爷往大长公主那边去了。”
许姝正喝着茶,虽早已知道镇北王和外祖母会面是迟早的事,可听着香凝这话,一不小心还是被水给呛到了。
“郡主,您要不要往鹤安堂去看看?”大长公主是什么脾气,王爷又出身寒微,常年居于军、中,这若是一言不合,可如何是好。
香凝也适时开口道:“郡主,琥珀姐姐说的不错。”
许姝虽然不觉得外祖母会故意为难镇北王,可镇北王的御前请旨让外祖母那般措手不及,如今,又加上一个郑涟,事情可是更复杂了。想到这些,她不由的皱了皱眉。
可自己急匆匆的往鹤安堂去,会不会显得太心急了。若是让外祖母知道,岂不决的自己女生外向。该有多伤心啊。
可就这么坐等着那边的消息,许姝也不能安心,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沉思间,只听门口一声浅笑,却是殷锦芙和殷锦璇几个姑娘来了。
明明知道许姝这会儿如坐针毡,殷锦璇还是忍不住打趣道:“我敢打赌,一会儿啊,王爷肯定会往姝妹妹这边来的。”
许姝伸手就要去挠她。
殷锦璇笑着直往殷锦芙身后躲去。
看着这些,殷锦芙噗嗤一笑:“好了,别逗姝妹妹了,不然,一会儿可真急起来了。”
许姝努努嘴:“二姐姐,连你都打趣起姝儿来了。”
嬉笑一会儿之后,殷锦芙神色却是有些慎重起来,她轻轻拍拍许姝的手,缓缓道:“姝儿,你且放心,祖母嘴上是那么说,可王爷到底是她的外孙女婿,总不会太为难王爷的。人呀,免不了爱屋及乌,何况祖母可舍不得你受丁点儿的委屈。”
许姝笑笑,抓着殷锦芙的手却是忍不住紧了紧。
见此,殷锦璇故作一副懊恼道:“我只当姝妹妹怎么都会比我和四姐姐晚些出阁。你不知道,府邸接连两桩喜事,我娘也沉不住气了,说是要给我和四姐姐相看起来了。”
殷锦芙不由笑道:“二舅母挂念这事儿,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不知,二舅母瞧上了哪家的少爷?”
殷锦璇想了想,道:“还不是拿齐家二公子,我就不明白了,怎么突然间这齐二公子就成香饽饽了。那郑国公夫人之前不也看中了齐二公子做她的女婿吗?如今,我娘也这么想,这到底什么糊涂事儿啊,难不成,让怡姐姐和我捡郑二姑娘不要的。”
许姝顿时汗颜,这璇姐儿也真是敢说。不过她倒是真的羡慕璇姐儿洒脱的性子,这样的性子放眼整个京城,却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
“其实现在相看起来,倒也不算早。有的人家,相看到定亲,且得几年呢。”
姑娘家提及这事儿,自然是说不完的话了。
鹤安堂
高宁大长公主端坐在檀木椅上,静静的看着自个儿这外孙女婿,神色淡淡,却并未主动打破眼前的平静。
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起来。
就这么足足过来半柱香的时间,才有丫鬟进来上茶。
高宁大长公主指了指身侧的檀木椅子,让他坐下。
高宁大长公主轻抿一口茶,冷笑一声:“王爷御前请旨,未免太没把我放在眼中,可王爷若真的以为你真的能为所欲为,那便太过自恃了。”
“王爷这些年常年驻\扎西\北,许是不知,其实我早有意把姝儿指给她二表哥。姝儿和她二表哥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断不会让姝儿受任何委屈的。就是到现在,他那房里,可连一个丫鬟都没有。我这么说,王爷可懂我的意思。”
傅祈钰笑笑,也没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字一顿道:“大长公主殿下何以就认为,这些本王就给不了?本王也不是未必什么人都能看在眼里的。否则,也不会这些年都未娶妻。本王承认,本王娶清溪郡主,确实是有私心。可比起她背后的许府,定国公府,其实本王真正的私心,却是想看看,一个女人和自己并肩而立,睥睨天下,那是何等畅快的感觉。”
“你!”高宁大长公主虽早知傅祈钰的狼子野心,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丝毫都没有遮掩。甚至是,这么自傲。
傅祈钰微微眯眼,继续道:“殿下,这些话,本王本不欲这么快就摊牌的。可本王还是说了。怎么,这算不算坦、诚相待?”
“本王原还想着等郡主及笄之后,再提亲。可本王等不起,不管是东宫,还是殷二公子,本王都不能给他们任何的机会。本王看上的人,谁都抢不走。”
高宁大长公主身份尊贵,哪怕是成元帝,在她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从未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说出如此猖、狂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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