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之终极拜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Fahrenheit
礼包得了主人的信号,从林中窜出,一口咬中了对方的左腰。对方又没修炼金钟罩,礼包牙尖齿利,一口下去就是一片血肉模糊,而夏致甩过去的药泥……正是当年帮便宜师父疏通经脉的神药,不过这神药妙则妙矣,当时就让东方教主痛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这人的反应更不及当日教主的表现:泣涕横流,登时便蜷在了地上。而被这人挥掌打了个跟头的礼包也一瘸一拐地跑了回来,气呼呼地照着新出炉的“软柿子”又是狠狠一口。
夏致也没客气,朝着四肢四剑下去,这人连打滚都不能够了。而此时,独孤求败也一剑结果了他的敌手,站到夏致身边,沉默数息方感慨道,“我是小瞧你了。”
“靠着歪门邪道,终归不是正路。”夏致轻声道,“但为了保命,谁还计较这么许多。”
独孤求败抚掌大笑,“你可真是……越看越顺眼,越来越投我的脾气。”
夏致摸出帕子擦净手中草药汁子,“你看我顺眼,只要倾囊相授就好。”想起这人刺耳的尖叫,夏致又轻推了独孤求败一下,“这人声音好生不对劲儿。”
独孤求败一剑划向这人的两腿之间,“是个太监。”
夏致一下子心凉了大半截,“朝廷?还是哪个王爷?”
“甭管哪一个……过不多久,他们怕是也无暇他顾了。”金国都要南下了,独孤求败道,“国破近在眼前,居然还有心派出两位高手来为难你我。”
夏致冷笑一声,“万一那位大师说只要除掉你我,就帮着朝廷对付金国呢。”这处处皆敌的感觉,有点惊吓……还有点刺激呀。
晚上,他们已经来到少林山脚之下,躺在客栈的床上,夏致又去找小哥咨询一下,“我这精神状态有点微妙啊。你知道,总体而言,我是个守法好公民。若非不得以,不会喜欢打打杀杀。”
小哥言简意赅,“你需要适度发泄。”
既然横竖都是发泄,那就用在该被发泄的人身上。夏致又问,“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学了三招独孤九剑可以回家了吗?”
小哥也不得不坦诚道,“你比我想象得进步还快。等你到了少林,我便送你回去试一试。”
“难得见你把我也不大啊。”
“我怕你被魔修拐走……”小哥又道,“不择手段,极度追求力量,都是魔修的路子。”
夏致也承认,“对极了。不过现在,我还把持得住。”
却说第二日,少林方丈派了得意弟子和有过一面之缘的小道士一起下山,来迎接独孤求败,夏致纯粹是跟着沾了光。
看着前呼后拥的排场——还都是少林昆仑弟子组成的“迎宾队伍”,夏致终于头一次感觉到“独孤求败果然是天下闻名的超级高手”……
拜见过少林方丈,大家便一起去探望卧病在床的昆仑掌门:老道士仙风道骨,唯独气色不佳。
夏致想了想,还是问计于小哥,“能救吗?”哪怕你坚持做独行侠,也需要几个跺脚地乱颤的好朋友。
“能。”小哥斩钉截铁,“你把你竹马拉回来,我就送你解毒的药草。”
夏致越听越好奇,“我竹马怎么了?你这么讳莫如深。”
“我只是不想刺激你。他好像……疯了。”
综武侠之终极拜师 第24章
夏致登时沉了脸。
竹马自从家破人亡,开始修炼祖传无心诀,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竹马总会有走火入魔这么一天。
可真正从小哥这儿听到结果,她还是免不了脑子里“嗡”了一下。
搁在现代,除非爱得死去活来,不然听说情人有精神方面的家族病史,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主动“撤退”。
而且竹马的问题纯粹是自己作出来的,虽然他有不得不作的理由。
只是在夏致毫无前程可言的那段岁月,除了亲生父母和四个弟弟,就是竹马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情人常伴左右,陪她度过了那段最灰暗的人生。
那会儿他都没嫌弃她,如今轮到竹马练功出了岔子,夏致说什么也得尽力挽救一下。
思及此处,夏致轻叹一声,“我想也是。跟独孤求败走了一路,有惊无险……原来真正的考验在这里。小哥,我参考一下,在修~真~世界如果遇到这种事儿你们怎么选择?”
小哥道:“对绝大多数修士而言,情人哪有前程重要……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呗。将来真有生死相搏的一天,也是各施手段而已。”
夏致由衷道:“真豁达。”
“你也不赖,”小哥也实话实说,“头一次见你脸色骤变,没想到这么一会儿你就缓过来了。我还挺庆幸的……”
夏致笑道:“我要是真一惊一乍,你……的奖金可咋办。”
“笑不出来,别勉强啊。”小哥发了个抱抱的表情,“你先冷静一下,我再送你回去,横竖也不差这一会儿。”
热血冲脑门不过是须臾之间,可是胸口闷痛一时半会儿绝对好不起来——竹马比她原本想象得更重要。
不过在回家之前,她还记得跟隔壁的独孤求败知会一声:她要闭关,最少一天。
独孤求败盯着她瞧了半天,才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硬撑……横竖我都已经债多不愁了。”
夏致感动之余还有些无奈:宗师境都这么敏锐吗?
回到家乡,夏致刚坐起身来,听见动静的丫头已然站到门边轻声禀报,“老祖宗吩咐,等您收功就到书房去一趟。”
大丫头说完,又压低了声音——她有把握晋入先天的夏致铁定听得到,“好像……事关沈公子。”
夏致应了一声,“知道了。”
老祖宗治家极严,他的丫头肯“多嘴”,必定出自他老人家的授意。
夏致换了身显气色的衣裳,还特地化了淡妆,可当她收拾妥当再仔细对镜一瞧:眉眼间的憔悴真是怎么都遮掩不住……如今这副样子,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她干脆把脂粉洗了个干净,素面朝天地见老祖宗去了。
老祖宗陆远隔了几天再见曾外孙女儿,立即露了笑容,“气势不赖。看来你这些日子修炼很是用心。”说着,一指身边的椅子,“坐这儿来。”
夏致依言坐下,陆远抬手轻拍了她的手背,“沈家小子出事了。昔日他爹娘殒命之际,他逃亡路上可是亲眼见到了几个仇人的相貌。这次他先天境界稳固,便用那几人的儿女徒弟引出仇家。”
夏致叹道:“他大杀四方之后,就走火入魔了不成?”
覆灭沈家那群人没有几个独行侠,沈信渊要报仇,自己也得拉起些人手。偏巧沈家的无心诀颇有些让人无法反抗,只得听令的狠辣招式。
最后战果也如夏致所料,仇家们现身,自然也是联合在了一起,而沈信渊大发神威,数位仇家只走脱了一个……沈信渊没去追,纯是因为他已经追不了……
多亏沈信渊是夏致的心上人,陆远在看重夏致之余也顺便留心起将来的曾外孙女婿。
老祖宗在沈信渊身边安插了个伶俐人,正是这位仁兄在沈信渊“不支倒下”的同时便发回了消息。
因为沈信渊倒在中原与南方交界,陆远一时顾及不到,便令六道魔宗的二道主派人把沈信渊和他的手下往北送出数百里。
老祖宗陆远笑道:“他在我的地盘上,你正好去瞧瞧他……就当做对你的考验。一味闭门修炼,长进总归有限。”
夏致点了点头。
老祖宗和独孤求败的“教学方法”有几分相似,在控制住对手的数量和级别条件下,让夏致尽可能地……实践出真知。
陆远又道:“与人搏斗,不可轻敌。你若是连你将来的小夫婿都救不回来,你便是天命如此。”
我心口这闷气正要找地方发泄一番!还得谢谢老祖宗盛情送“枕头”,若是遇到不开眼的对手……就多谢他们千里送人头。
夏致神色一点都没变,双手往腰间一压,“我知道了。谢老祖宗成全。”
陆远越看越觉得这小丫头是个可造之材——身为宗师境大圆满,言语之间的气势和意韵足能震慑或是动摇先天境界曾外孙女的心神。
陆远对自己看重的后辈自会留手,但看小丫头全不受影响,还能始终镇定,他对夏致更是高看了一眼。
他暗自欣慰,自然提点要比平常更多一点,“我瞧着,沈家小子若无奇遇,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惜他绝好的天赋。既然你喜欢他,愿意跟他生个孩子也很使得。”
夏致眉头一皱:老祖宗您也忒开明了!
陆远又道:“先天小成,孩子还算易得。我便是一不小心境界冲得太快,想回头也晚了。别担心你父母,我替你说。”
二十几年几乎夜夜不辍的辛勤耕耘,才得了一个娃,老祖宗一肚子苦水只要提起来,随时都能往外猛倒。
这态度……一提到孩子老祖宗就不再高冷。
夏致满心愁事都被老祖宗这番话生生逗笑了,“您……太迫切了。”顿了顿,她又老实交代道,“沈家哥哥连亲我一下都要脸红心跳呢。”
老祖宗默然三息,终于道,“倒是个规矩的孩子。”言毕,又探了探夏致的内力,才柔声道,“别怨老祖宗不近人情,你成长得越快,将来天下大乱的时候你越有活命,甚至是号令群雄的机会。”
夏致应道:“爹娘便是听到消息,在暗中修炼和积攒……实力和人手吗?”
“可不是。你娘迈入宗师境也只差个契机。万一听说你和沈家那小子有了好消息……”
夏致终于哭笑不得,“老祖宗,只要提起儿女,您殷勤热切地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我爹娘嫌沈家哥哥身上麻烦太多,我要是换个情郎没准儿我娘激动之下就进了阶。”
陆远朗声大笑,“小丫头年纪小,可比你娘那会儿还不好骗。”他揉了揉夏致的脑袋,“咱们这一支还是单薄了些,你该早些上心。当然,你们这些孩子只要能好好的,便是孝敬我了。”
告别了老祖宗,再回家跟爹娘弟弟们说了一声,夏致带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外加老祖宗和爹娘白送的若干精英下属,在郊外接到了等候良久的礼包……总之,夏致大大方方地和一众手下从容地离京,去“挽救”自己那据说已然神志不清的竹马——都不带一点避讳的。
一路行程十分顺利——毕竟北方和中原都在皇室以及与皇室亲厚的门派掌控之下,而且夏致此刻暂无适合自己的内功修炼,于是路上她大多在默默整理与人对阵的心得,以及回忆独孤求败亲手教她的招式和技巧。
兴致到了,她甚至凭空比划几下,大丫头青峦和陆远分派来的管家看在眼里,齐齐面露惊容。
一开始夏致不曾发现这两人的异样,直到每天吃饱了就忽闪着水汪汪又黑漆漆的大眼睛,替她四处“望风”的礼包紧紧咬住她的袖子,死命把她往青峦和这管家的眼前带……
夏致可是皇族老祖宗,天下明面上的第一人陆远亲自背书过的天才后辈,大多数的隐秘只要她想知道,还是有很多人乐意出面为她答疑解惑的。
青峦和这管事显然都不是例外。
青峦毕竟跟了自家小姐十来年,小姐都不用瞪眼追问,忠心的大丫头就把这番心事全招了,“小姐,你闲时比划的那两招跟魔道禁招……有点像啊……”说完,她就跪下了,“沈公子为报家仇不管不顾,也是情有可原,可小姐您大好前程……”
夏致抬手打断青峦,“等一下。什么魔道禁招?”她面向自己的大丫头,可视线却缓缓移向了垂头不语的新管家,“老祖宗派你来是让你做闷葫芦的?”
天地良心!小姐跟沈家公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明知沈家公子入了魔道,且已走火入魔神志不清,小姐还要千里迢迢地南下救人……小的哪里敢说实话?
夏致多瞄了几眼这管家的神情变化,也把此人的心思猜着了七八分,“说吧。我还没稀罕沈信渊到一点他的坏话都不能听。”
这管家能让老祖宗亲自指派给夏致,不止为人伶俐,更是见多识广,“小姐您知道,沈家的无心决已算是半步魔道内功。沈家公子为了手刃仇家,更是找了当年的魔道禁招为辅……原本沈家无心决便是越练越要六亲不认,这禁招练到大成便是让人失却理智,只知杀戮。沈家公子本来就半疯了,如今……”
夏致闻言,眉梢挑了老高,“你们不会以为这几招是沈信渊教给我的吧?”顿了顿,又问,“老祖宗许我南下看望沈信渊,莫非是让我绝了跟他相伴的念头?”
青峦和管家纠结的神情落入夏致眼中,她知道自己不幸真相了。
她当机立断解释道:“那招式不是他教的。他为人也没恶劣到自己入魔,还非得拉我下水的地步。你们有什么疑问暂且存着,咱们先见到我那沈家哥哥再说。”
夏致下了命令,一行人全速赶路,等她们终于来到沈信渊“隐居”的山庄——不用进门,夏致便看得出这个山庄上下大多都是陆远的人手。
等夏致眼见为实,她发现隐居这说法实在是给她留面子:她曾经绵软可爱的小竹马此时长发覆面,脖子加四肢全都被手臂粗细的锁链牢牢捆死在一块硕大的石板之上。
二人之间甚至还隔了一道密密的铁栅栏。
即使在路上她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但见到竹马这副模样,她脑子里又猛地“嗡”了一下,甚至这回“嗡”得她有点耳鸣……
夏致抚着额头,咬牙吩咐道,“开门,我要看看他。”
几位管事闻言面面相觑。
夏致冷声道:“原来我的话不管用。”话音未落,她一扬手腕,老祖宗特地给她订制的鞭剑忽然飞出,几位管事刚反应过来,便发觉自己的额角都落下了一绺青丝。
这几位管事迈入先天的年头比夏致如今的年纪都大。
见识过小姐的真本事,几人暗叹了一声佩服,领头那位便上前打开了铁栏。
夏致走至竹马眼前,伸手撩开竹马长发,通红双目刚刚映入眼帘,喉间剧痛袭来,她想也不想,独孤九剑破掌式出手,几乎是同时脖颈间辖制感散去,夏致使出九成力量抬脚猛地向下一踹……
铁链交击一通乱响,身后的管事也回过神来一拥而上。看到被压在最下面,只能看到满头黑发的竹马,夏致揉了揉火辣辣的脖子,终于明白小哥当时“可能没命”的真意:原来他的考验便是自己能硬接竹马一招而不死……
综武侠之终极拜师 第25章
看着一拥而上的四位先天高手轻车熟路地“料理”住了竹马,再瞄了眼地面和石板上已经变形的圆环,以及明显扭曲的铁索,夏致捂着脖子还暗自庆幸:竹马好像攻击的时候没用全力……
自从回家之后鲜少开口的客服小哥忽然吱了声,“他认出你来了,不过虽然及时收手,但你还是伤了。”
“难怪。”夏致长叹一声,“所以现在几位管事收拾他,他就没怎么反抗。”
“要是能收发由心,完全控制得住自己的力量,又怎么能被归为‘魔’?”
夏致心有戚戚,“最让人闹心的……还是他们偶尔还有理智回笼的时候吧。你是果断下手呢?还是等等再看呢?万一他好了呢。可之后他又疯癫了……你就得再一次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她跟独孤求败一路南行上千里,不知遇上过多少好手狠手,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她没把脖子上这十个紫黑色的指印当回事儿,她只是因为这小伤是竹马留下而万分憋闷。
竹马在她面前向来绵软,别说出手,他连重话都没说过半句……猛然间遭遇反差,夏致有心狠命收拾他一顿,可又舍不得。
小哥察觉了夏致这份纠结,“浪子回头金不换……你……”
“我不会舍弃他的,”不等小哥劝慰的话说出口,夏致便笃定道,“小哥你别担心。但凡遇到些挫折就要放弃,我还练什么武,修什么道?”
小哥沉默片刻,方道,“实话跟你说,我们培养人才,除了天赋也看重德行。”
夏致很是认同,“理解。花费精力和资源培养出个白眼狼,肯定在发现真面目的第一时间就人道毁灭了。”
小哥精神一震,语气中却也带出了几分无奈,“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拆穿真相。”
这回轮到夏致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夏致才收拾好心情,“抱歉啊。以前还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大概是修炼有成之后,觉得自己有点任性的资本了。”她一摊手,“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生物,总是寂寞又任性。”
小哥也不会让夏致为难,“寂寞倒是真的。任性……尤其是随时随地的任性,我还不大敢。”
夏致大笑,笑够了便认真道谢,“谢谢你。辛苦你了,不止要指导要规划,还得做我的心情垃圾桶。”
小哥连发了一大溜儿的笑脸,还存了句话没说:我很乐意……
从小哥汲取完“能量”,夏致自觉差不多有耐心修理竹马,这才上前查看已经被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连抬头都很勉强的竹马。
她蹲下~身子,食指中指并拢轻点在竹马腕间:果不其然,竹马数条经脉都有暗伤。若不仔细温养,恐有爆裂之虞。
经脉阻滞、破损都有法可想,可若是爆裂,人也就差不多废了。因为废去武功,就是点爆丹田。
正在此时,竹马忽然侧了下头,从头发缝中夏致终于望见了一双晶亮的眸子。她笑了,“哟,醒了?”
竹马并不答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夏致脖子上的绛紫色指印。
夏致揉了揉竹马的脸,“想起来没有?”
竹马声音暗哑至极,“我弄的。”
若不是看他双唇翕动,夏致差点认不出这是竹马的声音。她捏了捏捆住竹马的铁索,“你不要再运功,我让管事们给你松绑。”
经过小哥提醒,夏致知道沈信渊修炼的清奇内功和威猛招式有个共同特点:不用就不疯。
几位管事就站在夏致身后,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夏致果断道:“我治得住他。”
此言一出,管事们顿时齐齐认同,几人合计了一下,便上前为沈信渊开锁减负:夏致乃是皇族老祖宗陆远最为看重的后辈,体会到这位小姐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她的吩咐几人自然也很乐意遵从。
另外,沈信渊作为夏致的情郎,也着实有些优待。
沈信渊脱开束缚,夏致上前撩了竹马的衣衫:胸腹和双臂上处处淤青,深的浅的伤口数不胜数。
竹马对这些“小伤”没当回事儿……他任由夏致施为的同时,死活不敢迎上夏致的视线。
夏致心疼竹马,可对皮肉伤也不甚在意。她跟独孤求败闯荡的时候,也曾经受过深可见骨的刀伤剑伤,用过灵药又仔细修养,不过在手臂上留了道浅浅的伤疤。
此时,夏致也懒得当众跟竹马分说,于是扯了他的衣领,把人又拎又拽地弄到了自己的上房之中。
进了房门,夏致一脚就把竹马踹倒在了床上——当然,竹马要是不配合的话,凭夏致自己根本无可奈何纯力量型的竹马。
没来外人,竹马顿时化身小媳妇,双眼都水汪汪的,“我错了!”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查看起夏致脖子上的指印。
夏致扭过头,从炕桌上拿了药膏,“给我上药,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这话刚说到一半,便见竹马右手一扣,猛地向他自己的喉咙处抓去。
夏致眼疾手快,腕上缠绕的鞭剑瞬间飞出,一勾一绕总共一息,便死死挂住沈信渊的右手手臂——无奈二人距离太近,又事发突然,夏致再如何小心,仍旧在拉扯竹马手臂的同时让鞭剑的剑刃刮去了竹马一大片血肉。
竹马清醒时无论如何不敢伤到夏致,二人角力之态绝不可能发生。因为夏致及时出手,竹马动作一顿一让,于是没能抓到自己的喉咙,而是划伤了自己的前胸。
总之,竹马的锁骨下方和他的手臂一起……血肉模糊了一大片。
夏致要不是手里还攥着剑柄,绷着劲儿,真想把竹马再暴揍一顿!“你自虐有瘾是吗!”
竹马委屈道:“我怕疼。”
夏致看他这幅样子,也忍不住一掌糊到了他额头上,“你委屈个屁!”
竹马声音越发低沉,“我替你委屈。”
不过竹马怕疼的确是真事儿。当初夏致一脚正中“要害”,疼得他立时恢复了几分理智,“但只要是因为你,什么样的疼,我都能忍,都觉得……甘之如饴。以前如此,现在亦然。”
原来朝夕相处的时候,竹马就已经有点扭曲了吧?我居然都没看出来……不过恋爱时谁都是睁眼瞎。
夏致深吸口气,“先上药。”
竹马这身看着瘆人的外伤,包扎起来也要费些功夫。
托便宜师父的福,夏致在医术上极有心得,手法娴熟不说,还动用了小哥赠送的草药,于是伤口一接触药泥,竹马便舒坦得一连轻哼了好几声。
眼见着竹马看起来无甚大碍,放心之后,夏致终于想起来恼火了:她可是被掐了脖子!
除了竹马,对她脖子“下手”之人都没命了。
却说伤处全都妥当收拾过,沈信渊枕在夏致腿上,安心得合了眼,任由她摆弄自己。
不过他的夏夏揪他头发的手劲儿……可是越来越大……沈信渊自知理亏,而且他其实想得起自己神志不清失控出手时,究竟做了什么。
只是他面对夏致向来嘴笨,这小半天过去,也没想好如何赔罪,尤其是言语上怎么讨好夏夏,怎么哄得夏夏再开了脸,反倒让人家把自己照顾得……舒服到了想睡觉的地步。
沈信渊脸都有点红。当初他手刃了仇家,勉强保持着心头清明,抛下自己的下属,跌跌撞撞地寻到皇族老祖宗陆远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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