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作者:今天没有抽烟
五年前,许知非十八岁,因为家庭原因在一个恶毒的男人身边待了长达两年。人人说他温良,朝夕相处,她亦以为这个男子是有温情的。谁料后来他为了保全未婚妻狠手将她推入地狱,三年的牢狱之灾,她在狱中产子,受尽非人的待遇,咬牙哭泣的时候她在心里发誓,终有一日她要那个男人付出代价!尔后她带着孩子消失两年,再回归,是为了复仇。
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第一章 贱不贱
四月六日,慕慕走的那天,阴雨连绵,没人来送。
只有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抱着一大束花,手执黑色长柄伞,雨滴顺着伞骨往下滑落,溅湿了她的裙摆,浑身都在一阵阵发冷。
台阶上有青苔,她走得慢。
“妈妈,今天老师又给我一朵小红花噢,小黎还说喜欢我呢咦嘻嘻。”
“妈妈,我站在板凳上就可以煮饭啦,你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妈妈,慕慕早上可以不喝牛奶的,你不要辛苦工作了。”
“妈妈,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妈妈……我要走了。”
“啪”
最后一级台阶,到底还是没能踏上去,手中的花砸在地上,女人站在风雨琳琅里一动不动,她静立,眼眸澄澈,眼泪一颗颗砸下,却始终没有哭出声。
记忆中的小男孩永远乖巧听话,他牵着她的手在公交车上给老奶奶让座,一边给她背学校新教的古诗词,背完吞吞吐吐的想要奖励。
“慕慕想要什么?看着今天这么厉害的份上,回家给你玩游戏机好不好?”
“妈妈……我不想玩游戏机。”
“那慕慕要什么呀?”
“要……爸爸。”
后来,在医院的病房里,男孩浑身都插满管子,他虚弱的说:“妈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其实我也有的对不对,你能不能让爸爸回家呀,我死了之后,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会有人陪着你的。”
年幼的孩子尚且不懂生与死的概念,却已经能感知到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一阵风吹来,在空中悲伤的哀鸣了一声。女人如纸片摇摇欲坠。
她又一步步走下山,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天地森然,嗓音出口打个旋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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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沉,四处辉映的霓虹在彰显这是属于夜猫子的时段。
人人皆知,这段时间x市不太平,因为某些原因x市掀起了一场金融危机,这场危机有多严重呢,它的影响波及了x市大大小小一众公司。
局内的人看得清,这场危机的发起者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by。
by幕后的主事人是程北尧。
这晚程北尧和几位资方大佬在“菲林”谈事,即使是在声色场所,言谈间依然还是那副睥睨陈规,没把任何人放进眼里的模样,萧疏轩举,言谈举止,冷静的不近人情。
而他确实有这个资本,连续几年某富豪排行榜上位居第一,带领by走向国际,垄断许多行业,财力权力不可估量,是当之无愧的首富。
酒场上看热闹的周宸然陪座,冷不丁抛出一个问题:“程先生对这次金融危机怎么看?外头的人可都说这是by做的。”
男人不动声色签完手上的文件,摆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彰显着他很忙——非常忙。能抽出时间在这里和他们说话,都已经是极大的面子。
“是又如何。”他嗓音低沉,自带一股压制的气场。
蓝牙耳机里很吵闹,小孩的哭声,老人的诱哄。
有心给他洗白,这人倒好,直接给否了。
场子上也很热闹,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漂亮的女孩子穿不合年龄的衣裙,被家长或兄长逼着讨好某个人。程北尧收回目光,一刹那,忽然有些走神。
周宸然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懂了。凑近:“你最近养的那个快毕业了吧,这个据说是菲林新来的公主,才大一,要不要?我帮你啊。”
最好年华的女孩子,还在上学,笑起来粲然过四月云锦的八重樱。
程北尧喜欢这口,被他这个冷血动物看上了,日后怕是不好过。可是没办法,兄弟为先,周宸然也就不去好心在意旁人的未来了。
他招手让人将那女孩子带过来,漂亮的女孩子微微鞠躬,笑的自信,水嫩的肌肤能溢出水来。
娇软顺从的声音:“程先生。”
程北尧没回应,只是挑眉,虚虚伸手把她揽进怀中。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眼神却还是望向不远处,周宸然会错了意,程北尧看的根本不是这个女孩子。是再远一点,依靠一根杆子将风情展现的淋漓尽致,浑身已没有一点生涩气息的女人。
他直直看着她,嘴角那点嘲讽被放得越来越大。
眼里的情绪带着某种摧枯拉朽的气势。
许知非是今晚的舞娘。事实上经理出过高额的报酬请她来跳舞,没办法,她学舞蹈出身,长得又好看,只要她愿意,卖弄风情吸引顾客是唾手可得的事。
可惜人家清高,一个月只跳一场,多少少爷想买她,得不到手,只能挑这一天来捧场——疯狂砸钱。
“菲林”每个月的这一天人气都暴涨。
用以前的话来说,许知非的性质属于“卖艺不卖身”。但跳这种舞,免不了有人对她虎视眈眈。
混乱,肮脏,烦躁。
程北尧的这场会散的很早,周宸然没能把他拉去纵情欢场,程北尧直接回他在x市的家,车上还载着那位姑娘,路上让司机绕了远路。
“先生,溪溪在发高烧,哭着喊您,您看,是不是回来一趟。”
程北尧坐在汽车后座,沉默的听,过了半晌才开口:“生病就送去医院,告诉她我还没回国。”
摁掉电话。男人仰头闭眼,伸手解开衬衫的两颗纽扣,露出一脉相承的喉结和脖颈,滑动的喉结性感至极,让人想要……亲吻。
完美的男人通常让人想犯罪。
他一只手虚握着女孩的手指,低头认真的看,似笑非笑。女孩也清楚即将发生什么,想要窝在他怀里。
男人没让。
望向窗外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属于自己的别墅,以及一道站在路灯下静立的身影。
修长的手指一顿,耳边一片寂静,深沉的眼里有什么在翻动,掀起久违的波动。
兴许是因为热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裙,夜风吹来,裙子紧贴细白的长腿,勾勒出实在美好、引人遐想的身形。
连方才的衬衣都脱了。
设防的情况下再次看到这个女人。
程北尧滚动了下喉结。
司机已经停了车,轻声问:“先生,还进去吗?”
诡异的场景,后座的女孩意识到危机感,下意识攥紧他的手。程北尧挣开,径直打开车门走下,要更冷漠几分,两双冰凉不带感情的眼睛对视。
离得近了,程北尧透过微微镂空的裙子一眼看清她里头穿的牌子是agentprovocateur。大红色的,翻译成中文名是大内密探。
“程先生。”女人双手垂落,是放低姿态的意思。“好久不见。”
瘦了,也更好看了,即使低姿态,一抬头还是养眼的,和外面那些妩媚的女人都不一样,她的妩媚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程北尧捻捻指尖,脑子里闪现两个字:怀念。
他伸手,将她额间的碎发拨开,低沉磁性的两个字:“怎么瘦了?”
“我求您放过沈氏。”她的声音压抑低喘,应当是在看见他离开后尽最快速度赶来的。
程北尧挑眉,玩味的看进她的眼睛里。
依然懦弱,带着期期艾艾,以及努力鼓起的勇气。
还是这么怕他啊?
“什么沈氏?”
“…”她不敢和他对视。
程北尧继续看着她,就在这时,头顶的路灯闪烁几下,突然“啪”的灭了,突然而至的漆黑。
程北尧眼睛一黑,下意识伸出手去,女人细长薄凉的手臂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整个人紧贴上去,冰凉的嘴唇毫无预兆的吻上他的。
触碰,描绘,轻咬。
反客为主。程北尧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回吻。
唇齿交缠,他如愿以偿触摸到了她细腻的肌肤,浑身战栗,他啮咬她的锁骨:“许知非。”
视线中只剩月色盈然,洒在床上犹如糖霜。
谁被绊倒,谁顺势压了上去,女人浑身都软了,唇齿交缠。
程北尧连呼吸都是性感的,满脑子只充斥了一个念头。
他一直凉薄的笑意突然变得yanqing。忽然想起方才她在台上跳舞,稍微一注意,人人都可以看见某些景象。
女人仰头,不愿闭眼,手抚摸着他的精致脸庞,眼泪突然大颗大颗掉下来,“哥哥…”
这个称呼,她一叫出来……。
从前多少个深夜,她缠着他,喊了无数句哥哥。
哥哥,哥哥。
禁欲又刺激。
男人动作一顿,片刻别过头,躲开她的触碰,躲避时,手上力气没控制,猛的甩在她脸上。
像是一个巴掌。
男人将她的手指一根根从自己身上移开,始终没抱她。
女人望着男人模糊的剪影,在黑暗里犹如蛰伏的野兽。
情致最后,他突然俯身,宽大的手扣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力气慢慢收紧,那是骤然的暴怒:“贱不贱。”
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第二章 只要你乖呢 我不会对你下手
男人比记忆末端还要瘦一些,轮廓分明,线条流畅,起身时脸色冷硬,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紧实的腹肌以及人鱼线。
不能再往下滑了。
那一双眼睛看过来时许知非立即回过神,脸部微微燥热。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闭眼时人畜无害,一睁眼就是危机四伏的恶狼。
“放过沈氏。”这是许知非的第一句话。
程北尧从床头找到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他隔着烟雾看着蹲在床边的女孩。
三年过去了,这个女人像是一点也没变化,眼睛还是清澈,一晃神还会让人以为是曾经活蹦乱跳的那个小姑娘,连天真也是…一如既往。
男人发出一声很轻的冷笑,他掸烟灰,烟灰落下,如同蒙尘的往事。
“by神仙打架,何须带着沈氏这样的小公司陪葬。”这是许知非的第二句话,她说话很轻,抑或带着自卑和害怕。
清晨的程北尧脾气着实不太好,此时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威慑,以及浓重的戾气,“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女孩穿着男士衬衫,身体曲线若隐若现,手边衣袖挽起,露出左手手腕上蜿蜒的荆棘刺青。
许知非肩头一缩,眼睫垂下来,破碎的衣裙散了一地,昨晚艳情,再回想都是旖旎。
男人看见了,掐灭烟,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动作极其温柔,他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亲吻她的那片刺青,温热的带着烟草味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许知非浑身僵直,她几乎有种错觉,程北尧会突然咬下去,像一只狼,咬断她的动脉,鲜血肆虐,而他甘之如饴。
程北尧抱紧她的发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畅的解开她的衬衫衣扣,动作极慢,却很优雅。
“朵朵,你总该给我等价交换的诚意。”
她睁开眼,身体上快感重重,脖颈处突然尖锐一痛,他真的咬了下去。
七月四日黄昏,许知非是从医院出来的。
沈氏的税务和财务同时出了差错,证监局介入,媒体大肆报道,人人都说沈氏如今已经是空壳子,市值接连下滑,沈氏董事长沈致远疑心内部有内鬼,气急之下病倒,一直住在医院。
公司组织了人去探望,许知非也在其中。
病来如山倒,平日看着极有精神气的人躺在病床上竟犹如耄耋老人,还在努力宽慰众人要稳住,沈氏不会倒台。
许知非听得沉默。
同事们走出医院时在唏嘘讨论:“不会倒台怕是不太可能了吧,现在的形势如此危急。”
“是啊,那位继承人又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国外浪的找不见人,现在连个出来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怎么……”
说话的人突然顿住,竟是迎面撞上了沈致远的秘书林志,黑脸沉下来,“沈董还在世上就一定会保你们一口饭吃,乱什么。”
噤声,许知非也低下头。
他哼了一声,兀自与他们反方向走去。
林志与许知非擦身而过,手背对手背极其轻微的碰了一下,许知非顿时觉得心头凉了半截。
盛夏天,彻骨的凉。
沈氏对她有恩。三年牢狱之灾,在她最穷困潦倒无处可去的时候,是沈氏接纳她,给她一份工资一份薪水以此糊口养活家人。她在沈氏做助理,前些天会议室在谈大合作,她端着茶水一份份送过去,送到主位时,抬起头,对上一双极其阴鸷的眼瞳。
茶杯失手摔在地上。
隔日沈氏迎来巨大灾难。
许知非低着头走路,日照落在地上刺得她眼睛疼。
哪里是巧合,这一切根本不是天降横祸,分明是他所赐予的。
再见程北尧是在意料之外,许知非原本以为他会等她撑不下去主动前去,不料这天回父母家,迎面碰上了。
狭小的巷口停着一辆不显山水的普通车子,车前有一人在帮着许母搬沉重物品,光风霁月的男人弯下腰,格外引人注意。他的唇角甚至有笑意,和许母浅聊着什么,许母也难得露出笑容。
许知非站在原地浑身僵直,感觉血液在回流。
许母回身看见了她,欣喜的招手:“知非,过来呀。”
双脚如灌铅,许知非直直看向站在母亲身后的男人。
程北尧负手而立,淡淡的笑,夕阳有光辉映,许知非却觉得他仿若从地狱走来的魔鬼。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知非你也是的,明知道同事要来家里,怎么不一起回来。”许母扯扯她的手。
许知非如坠冰窖,好半天才缓过来,“我…我忙起来就给忘了。”
程北尧有礼有节:“不碍事。”
许母非常局促,“平日知非在公司多亏你们照顾着了,她…简历不好看,坐过牢,要是做错什么还请你们不要介怀。”顿了顿,“家里也难得来人,我这马上出去买菜,小伙子,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
她平日忙于家务,与外面的世界断掉联系许久,根本认不出面前这位男人是何等尊贵的身份,顶多也只把他当成了追求许知非的男人,不想拖累女儿,尽力待人好。
可以看得出,许母年轻时是很美丽的,只是光阴不饶人,生活将她蹉跎成如今的样子。
程北尧默。
许知非难堪与怒火在心里翻涌,当下打断许母:“不用了妈妈,我们外面吃。你不用操心了。”
许母永远都不会知晓,她女儿之所以会坐牢,正是眼前这个貌似端良的男人一手所赐!
许知非说完当即拉着程北尧的手,打开车门,一起坐了进去。车窗降下,程北尧甚至有耐心和许母说再见。
车子缓缓开动,驶出一段距离时,鼻尖的烟草味突然逼近,男人脸色全变,揪着女孩乌黑的长发,逼迫她仰头,重重落下一个吻,唇齿交缠,带着几分急不可耐和惩罚的意味。
她没避闪,知道躲不过,同样狠狠回吻,确切来说,应当是啃咬,咬的尝到血腥味,才虚虚分开。
程北尧抵着她的额头,一只手探进她衣服下的腰肢,食指往自己的下唇一碰,指腹立即沾染鲜艳的红。
他轻笑,嗓音微哑:“野猫。”
许知非后知后觉,用力想挣开他,男人一收力便把她揽进怀里,他的大手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处,似有安抚。
“你父亲还在生病?每月的医药费抵得上你在沈氏大半的工资了吧,母亲扫大街,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读高中,许家如今欠债约四十万,按照你手头多余的钱计算,想还清这笔债至少要二十年。”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一句都砸进她的心里,随后,遍体生寒。
“不对,不能这么算,沈氏不久就会倒台,你每月的收入几乎为零。”
许知非目光呆滞,她想起这个男人曾经形容自己如蛇蝎,曾经他拥抱她:“朵朵,只要你乖呢,我不会对你下手。”
可是她乖吗。
倒是听他的话安分在牢里呆了三年,随后却一声不吭消失两年之久,重逢对视的第一眼,许知非便感受到了惊涛骇浪。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愧疚吗?”车子不知驶出去多久,许知非伏在他肩口,如濒死的鱼,双目平静,再无起伏。如同认命。
程北尧淡笑,没有表态,细细摸着她的脑袋,没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神情是满意的。
人人都知道程北尧身边有了新欢。
许知非住进了程北尧的别墅里,别墅名唤南桥,许知非住在里面,无别金丝笼。
程北尧倒是守诺,他抬手放过沈氏,沈致远自然是聪明的,找到逃生出口,迅速采取措施力挽狂澜,将沈氏救了回来。看客看得囫囵,不明白这明明要倒了,怎么又活了过来。
连沈致远从头到尾也并没有发觉,他是怎么入的局,又是怎么死里逃生。因和果,他都不知道。
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为了威胁一个女人,覆手为雨,所做的一场惊心动魄。
虽是住进了金丝笼,许知非却极少见到程北尧。他很忙,是身居高位应有的忙,她的电话打过去,一般是他的助理王泽接的,推辞说的极其漂亮:“许小姐,程先生正在开会,您若有什么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确实一样,王泽这个人是程北尧的得力助手,在业界非常有名气,一般事情交给他做,绝不会有任何敷衍。
许知非被这话噎了噎,实在不好讲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坐下时不小心把电话拨出去了。上了年代的老人机了,随便一咯都会按错,许知非是这样的一个人,身上有着守旧的时代感,手机是老人机,写字也只用碳素铅笔。
许知非想解释,最后只吐出一个“没大事”便把电话挂了。
这个不小心再没有第二次。
南桥不是她第一次住,确切来说,她曾经在这里住了长达两年,这里一砖一瓦都没变,普通人绝对无法想象有钱人可以有钱到什么地步,比如说,在占地几百平方的别墅后,建一个公园。
公园里什么都有,栽了很多冷杉,铁栅栏里栽种大量的鲜花,风一吹零落成雨,犹如世外仙境。
许知非看着眼前的一切,神情冷淡,开始在脑海中计算这些年程北尧传过的绯闻,算着他曾带多少人来过南桥,见如此景象。
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第三章 程北尧是她爸爸
最近和程北尧在一起的女孩子姓顾,顾余渺,x大大四学生,如今在by的分部实习。
她自杀了。
王泽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彼时程北尧正在后座小憩。王泽思量片刻,吞吞吐吐还是把话说了。
说完良久没有得到回应,王泽望向后视镜,正好撞见程北尧缓缓睁开眼,如同猛兽觉醒。
男人伸手揉揉太阳穴,“那便去看一看。”
顾余渺割断手腕经脉,鲜血流淌,生死一线,只为见一眼这个曾经将自己捧上天的男人。
她赌到了,程北尧真的去见了她。
他翻看她被纱布缠绕的手腕,轻轻点了点,抬眼对视:“女孩子最要不得的就是自轻自贱。”
顾余渺素日见他总要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今日躺在病床奄奄一息唇色惨白,却意外让他多看了几眼。她想笑,“不轻贱自己我见不到你。”
伴君伴虎好歹有些日子,顾余渺到底猜到了程北尧有怜香惜玉的一面。
她眼睛红肿,有哭过的痕迹:“程先生,你真的要弃我?”
娇软绝望的语气让身后的王泽听得都不忍。
程北尧靠着椅背,双腿交叠,表情是极温良的模样。
“渺渺,你可以提你的条件。”
这个条件当然一定要是物质的,顾余渺泪水浸湿了枕头,她当然知道程北尧出手向来阔绰,上一个女孩子据说开口要了一张无限额的黑卡,程北尧眼都没眨的给了。只为清净。
可是顾余渺要的从来不是这些,她想要这个完美无缺的男人陪她一辈子。
可能吗,不可能。痴心妄想。
这个条件程北尧根本不会让她有机会开口。
最终到底还是没有开口,顾余渺痴痴的看他:“程先生,如果我守着这一个承诺是否能偶尔见见你。”
偶尔见见已是最大的奢望。
程北尧深深的望着她:“渺渺,听话。”
顾余渺目眦俱裂,后脑勺仿佛被什么狠狠一敲,醒了。只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难过,怔怔的大哭起来。
程北尧起身离开病房,他今后都不会再见她。
王泽紧随其后,心知顾姓这一页是翻过去了。
“旧爱”去了,突然想起“新欢”,王泽猛地回想起来,细声提醒程北尧:“程先生,今日许小姐打过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