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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当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善文君子
“原来是这个事啊!”许天佑终于明白父亲因何而愁,故作轻松,然后若无其事的问道,“昨天到底是谁打电话来的?”
知道楚香云与自己之间事情的人,一定与己深有瓜葛。他打电话来的目的不纯,带有很强的针对性,这让许天佑深感不安,并为之警觉起来。
许父摇了摇手,“就你就别管了,你就说人家说的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许天佑挠了挠头皮,犹豫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是这样的。”怕许父误会,他又连忙解释道,“香云跟那男的婚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了,只是最近事忙,这才没来得及去办离婚手续!爸,你不知道,那男的有多混……”
一听儿子承认,许父额头青筋爆起,恼怒的打断了他,“甭说她男人怎么样怎么样,就算是那十恶不赦的该挖心剥皮的人,他们只要没离婚,她就还是人家的媳妇!”许父蓦地抬起头,伸出手指指向许天佑,愤恨的说,“天佑啊,你这是把人家的媳妇给抢了啊!传出去四邻八乡的要怎么看我们许家,难道要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这儿媳是别人家的么?”
虽然许父是因为不知道内幕情有可原,但他如此武断却让许天佑蒙受冤屈。许天佑听罢不自觉抬高音量,“爸,你咋能这样说呢?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根本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她们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们,只不过是香云还没来得及办离婚手续而已!我都说了,您是不知道那男的有多么混蛋,当初香云被车撞了,他非但……”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嫁过人就是嫁过人,没的商量!人家没离婚,就是别人的媳妇,你口口声声说人家混蛋,我看你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混蛋。”许父根本不给许天佑解释的机会。他将头偏到一边,似乎看一眼许天佑都让他感觉耻辱,“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出去是真出息了,没想到竟然搞这丢人的事!许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以后我们家还怎么在外人面前抬的起头啊!”
许父话说的极重,许天佑瞪大了眼睛,想辩解却无从突破。怔了半天,他才意识到这根本是父亲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更改。这是观念上的差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松化解的。百口莫辩的无力感,让许天佑的胸腔里仿佛像是堵满了棉絮,委屈无比。那委屈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发酵,演化成满腔愤慨。
许天佑知道父亲正在气头上,自己根本说不通,气的直接扭身就走,“我跟你说不清,反正我是认定香云这个媳妇了!”
“你……”许父抬起头望着许天佑的背影,气的混身发抖。终于他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生着闷气回到了屋里。
而此时,就在他们谈话背后的墙内,楚香云正紧紧背靠着墙壁。双手捂嘴,尽量让自己不出声的抽泣,情不自禁的流下两行热泪。而许父最后的叹息,却似是一记铁锤敲动她的心弦,她的双肩不住的微微颤抖,在艰难的抉择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权色当道 0436 衣锦还乡27
许天佑心里憋气,跑到偏远点的小河边。一道碧波蜿蜒曲折,绕村而行。浅滩卵石形状各异,斑驳错落,在阳光下绽放着温和斑斓的色彩。岸边茸茸青毯,招展花枝;微风袭过,漾起微澜,当真是一幅好风景。
他挑了个表面较为平坦的岩石坐下,一边向河里投掷着石头,一边沉沉的呼气。每一次挥手都隐隐透着风声,用力极大——他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将不好的心情寄附在石块上,一齐甩掉。
残忍的现实揭露了许天佑的自欺欺人,任凭他如何努力,父亲的话都像是梦魇一般,在耳边萦绕不去。
“哎——”许天佑心烦意乱,叹了口气后平躺下来。将双手垫到脑后,欣赏起天空来。人们总是急着赶路,却因此而忽略了头顶上的美丽。只见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清风吹罢柳儿飘,河边又听到鸟鸣声似远似近的,难免令人心旷神怡,思绪随之展开。
本来以为逃离城市回到家乡,便能回到乐园,但是没想到家中也有家中的烦恼。这可怎么办,难道天下之大就没有我们几人容身的伊甸园么?还有那谁打的该死电话,这分明是有意针对我嘛,到底谁跟我有这深仇大恨的……等等,难道又是他,许常德?不会吧,他刚弃家逃命,这么快就打听到香云她们的情况?要是他的话,这狗日的也有点本事啊。
许天佑放空心情,想了很多很多,但苦于没有解决的办法。无奈中,他心中烦闷重新坐了起来,继续捡起脚下的卵石向河里扔去。
就在他刚刚将手举起来要狠狠扔出去的时候,却突然在半空中停住了。河里有东西!许天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犀利又带有点怀疑的目光盯着河面上不远处一些浮浮沉沉的物体。由于距离的远,又有一半沉在水中,他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着眼之处,只觉一片黑呼呼的,随风吹过略有起伏,质地篷软,绝不会是木板一类。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随水流慢慢漂下的东西怪异万分,模样可怖,与周围的美景格格不入。许天佑嗅到一丝不详的预感,竟然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那物体缓慢的飘近了,逐渐来到距离许天佑不足十米的距离。当它的本来面貌展现在许天佑眼前时,许天佑不禁瞪大眼睛,惊讶的合不拢嘴。
准确的说,那不是一件东西,而是许多东西在水流的作用下堆积到一起形成的整体。那是几只禽鸟类的尸体,羽毛因为长期被水浸泡变的乌黑,乱蓬蓬的;脱落的部分露出浮腾腐烂的肌体,血肉模糊,让人一眼看上去头皮发麻。不过,区区几只死鸡还不足以让许天佑如此震撼。
他惊讶的真正源头是漂浮在这些后面的东西。
那也是一具尸体,与众不同的是,那是一具人的尸体!没错,就是人的尸体!
尸体脸部朝下,四肢摊开,伴随着水流的变化轻微浮沉。通过衣服初步判断是个男子。尸体靠近时,空气中带着刺鼻的腐臭味。裸露的手脚部分泡的烂了,涨的像是吸饱水的海绵,轻轻一碰便会破裂开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条河流会出现人的尸体?是被谋杀然后抛尸,还是自寻短见投河而死?可是,瞧他的样子溺水时间一定不短,尸体趴在水面上如此明显,为什么上游没人发现?
许天佑脑海中冒出一连串的问号,细一琢磨这尸体是从上游流下来的,下意识的抬头往河上游眺望。这一看不要紧,却是更加震撼眼球。只见远处一大片像刚才一样黑呼呼的东西,正顺流而下,密密麻麻,不计其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联想到刚才见到的恐怖景象,纵是见过死人场面众多的许天佑,也不禁胃中一片反腾,几度干呕。
这……这是怎么回事?许天佑稳定下心绪后,震惊不已。这些东西到底是哪来的?如果说这里有尸体,那上游的东西里不就有更多?真是这样的话,又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正在他发呆冥想时,身后远处传来一声叫喊。连喊两声,由远及近。许天佑这才听到。回头一看,原来是二妹许天灵来找自己。她一边向这边狂跑一边喘着粗气大声喊道:“哥,不、不好啦,你……你快回去吧!”
见她神色慌张,表情严峻,似乎是有天大的急事。许天佑心里一沉,向前跑几步迎了上去。
二妹来到面前双手撑叉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呼……可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在这!快……呼……你快……回去吧……”
许天佑双手扳住二妹的肩膀,“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二妹连喘好几口粗气,依然断断续续的说道,“不……不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爸他晕倒了,怎么叫都不醒!迷迷糊糊的只是说口渴、头晕,但喝了水也不见醒来。还……还有,香……香云嫂子也不见了!”
“什么!?”计天佑大惊失色,赶紧往家里疯跑。一路上脑袋全是浆糊,只觉的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就是嗡嗡作响的耳鸣,思绪乱成一团。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爸会突然晕倒?香云又怎么会不见了?难道……
等许天佑马不停蹄的回到家,冲进家门,发现大家都一脸担忧的围在许父的床边。许天佑连忙靠了过去,发现父亲果真如妹妹所描述的那样,半闭着眼睛不睁开,嘴里却是一直喃喃的喊道,“口渴”、“头好晕”一类的词语。
许母在旁边急的大哭,“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会突然这样啊?”村子里的医生在一旁用挂在耳上的听诊器听着心跳,眉头紧皱,神情严肃,任谁都看的出来情况不乐观。
这医生姓陈,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名医生。他在自己的家里开着小诊所,村里但凡有了病都是让他看的。在许父晕倒后,三弟许天宝便将他喊了来。
许天佑等了会儿,不见陈医生有所动静,忍不住焦急的问,“陈医生,我爸他到底怎么样了?”
陈医生“嘘”了一下,示意安静,歪侧着头继续专心的听着。
许天佑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明白如果再问只是捣乱而已。趁着陈医生听诊的时候,许天佑把羽馨拉扯到一边,问道,“我听二妹说,香云她……是不是不见了?”
羽馨怔怔的看着许天佑,感伤的点了点头。
许天佑大惊,冲口问道,“她怎么会不见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羽馨摇了摇头,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吃完饭收拾完,我和香姐正跟着妈学手工,后来线不够用了,妈便让她去爸的里屋拿一下。谁知道香姐过了好久才回来,我见她眼睛有点红红的,脸上不太高兴。我问她她只说迷了眼,我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没一会儿她说要到楼下再拿点东西,等出去后便再没见到她了。”
“爸的里屋!?”许天佑从羽馨的叙述中捕捉到一个关键词,不由的冷汗直流。那间屋子不就是在刚才自己与父亲谈话地点的背后么,难道……难道香云她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糟了!想到这里,许天佑心中蓦地一颤。




权色当道 0437 衣锦还乡28
正当许天佑因为楚香云的莫名失踪而忧心如焚时,守在床边的医生似乎有了结果。他把听诊器拿下来,望着许父直摇头。许天佑连忙跑到跟前询问。医生望向他的眼神中有些闪烁,沉吟一会儿,感慨道,“这病真是古怪,我从来都没见过。唉,恐怕是要到县里或者市里的医院去检查了。”
许母一听病情如此严重,扑到许父身上,再度嚎啕大哭起来。羽馨连忙安慰道,“妈,你先别着急,爸身体向来特别好,一定会没事的!”说着,她把头转向许天佑,将所有的期待放到他身上。
许天佑低头思索一阵,二话不说,抱起许父就往门外走。许母大惊,许天佑急匆匆的解释道:“我开车带爸去市里看病!”刚才进来的急,并未在意,当他跑到门外时,这才发现那辆宝马x6居然不见了。其他人也赶了出来,望着门前空荡荡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糟糕,这下可麻烦了!莫非是香云把车开走了?陈思思在里屋翻找了一通也找不到车钥匙,出来对着许天佑直摇头。不用说,肯定是楚香云开走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许天佑左看右看直蹦脚,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低着头看自己怀中的父亲,因为剧烈震动已经昏死过去。他眉头皱紧,在脑海中思索着解决的办法。可是村子里本就落后,车辆屈指可数。即使是有也是由年轻人购买,他们现在全部出门打工不在家。任凭许天佑想破了脑袋,看情况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车。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一辆绿色小车朝这边驶来。许天佑眼前一亮,发现正是王福强开着绿色qq回来了。他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高兴的迎了上去。“太好了,你快把我爸……”
将父亲病重的事情说到一半,王福强却是神情慌张、自顾自的嚷开了,“天佑。不好了,出大事啦,市里的街上全乱套了!”
王福强的心理素质如何,许天佑心知肚明。如今见他口舌不清,恐慌万状,明显遇到极为震惊的事,许天佑一愣,问道,“你说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福强清清嗓子,这才将自己的见闻说出。许天佑给他卡让他取钱,王福强见钱太多,县里银行取不了这么多,他便直接驱车赶往市里。“谁知道刚到市里我就发现不对劲,通往外地的国道堵得要命,而市内大街上却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包括银行在内,大大小小的店铺全部关门了。我见到那情景还以为自己走错路,到了个空城呢!”
回忆起那时场景,王福强至今深感震撼。到底会是什么原因,能导致整座城市一片死寂?许天佑忙问接下来如何,王福强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我转了好几个街口,才拦到一个路人询问。你猜怎么着!?”
王福强忽的瞪大了双眼,望着许天佑。许天佑摆摆手,“你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从王福强飘忽不定的眼神里,许天佑读出一些不好的信息。
“遭大难啦,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王福强咽了口唾沫,眼睛眯起,似是又回到自己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状态,“自打上周开始,市区里便陆陆续续的死人。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说是得病吧,但医院根本没辙,什么都查不出来,更别说医治了!政府极度重视,下令学校、公司等单位全部放假,提醒市民别去公共场合等人多的地方,尽量呆在家中,并且还成立了紧急救助中心。但即使措施众多,还是继续死了好多人。就像是传染一般,这怪病依然在蔓延。市里死的人越来越多,止都止不住。大家都长期处于恐慌中,少不了胡思乱想,甚至有人提出临海被诅咒的迷信说法。现在市内真是人心惶惶、感觉没的救了。”
“这……怎么会这样?”许天佑听罢大惊,“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市里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呢?”王福强兀自叹息,表示打听到的也就这么多,更深层的内幕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陈思思在旁边虽然也感觉相当震惊,但看着天佑怀里抱着的父亲,忙急切的劝道,“这件事虽然令人费解,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爸送到医院里吧!我看爸的状况……似乎很不好啊!”
经这一提醒,许天佑回过神来。“对、对!”他赶紧打开车门,将父亲平坦的放在后座上。王福强着眼看到,疑问着说,“大伯这是怎么了?”
将父亲安置好,许天佑麻溜的上了副驾驶,一脸焦急,“快赶到医院,路上再跟你说!”然后探头出去,担心的看了几乎哭成泪人的母亲,对雨馨她们几个说道,“你们照顾好咱妈,车子小坐不了那么多人,我自己先带爸去看病。”
羽馨点头道,“天佑你放心吧!我们过一会儿就会赶过去的!”
许天佑关切的眼神在大家身上转了圈,向王福强打了个手势,车子随即发动,从此地驶离。望着远去的车影,羽馨等人均是握紧了双手,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天佑能一路平安啊!
绿色qq一路绕过山头,期间许天佑向王福强简要说明了状况,王福强通过后视镜看看昏睡的许父,也是忧心不已。可是路况不良,又得照顾病人的状况,王福强开的并不快。好不容易挨到县里通往市区的公路,许天佑回头望着病情危重的父亲,焦急万分,大叫着说,“福强,快、快,开快点!”
时间紧迫,晚了一秒都有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王福强大声喊道:“坐好,绑好安全带!”许天佑照做。王福强随即将车窗都紧关上,然后再次掀开中控面板上的盖子,用力按下红色按钮。
瞬间,车子的喷射装置被启动。只见它的尾部突然向后喷出猛烈的火焰,电光火石间,宛似埋伏在草丛里的猎豹猛然出击追赶猎物一般,车子一下子提速。惯性使然,许天佑和王福强像贴纸一样,紧紧粘在靠背上,头部不由自主的向后仰着,瞪大了眼睛望着前方因为急速飞驰的速度而扭曲变形的景物。
一道绿光驰骋在笔直的公路上,远处的路人都稀奇的眺望着像火箭一般的车子,全都惊讶的喊道:“你们快看,那是一辆汽车吗?”、“不是吧,汽车怎么可能这么快?倒像是喷气飞机呢!”……
在路人的议论声中,qq车拖着金黄色的长尾巴,风驰电掣的向临海市方向赶去。




权色当道 0438 临海的末日01
一路奔波,车子终于来到临海市区。虽然之前听王福强描述,许天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他亲眼目睹市区的惨状时,眼前的景象依然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本该喧闹的广场如今空无一人,霓虹闪烁的广告牌黯淡无光,一个垃圾箱形单影只翻倒到地上,无人问津。街道两旁的商场无一例外的拉下卷帘门,锈迹斑斑的白色像是隔绝了联系,为城市笼罩上一层压抑的气息。微风打着旋儿,肆无忌惮的游荡在大街小巷,卷起片片纸张和塑料袋,飘向未知的方向。
这里……还是那繁华昌盛的临海市吗?触目之处,萧条、荒凉,分明是一副世界末日般的绝望景象啊!
许天佑怔怔的望着这一切,沉闷无言。逐渐深入市区,外接三环的高速路上车子排成了巨龙,满满当当,水泄不通。纷扰的吵骂与刺耳的喇叭声交织起伏,让人更加心烦意乱。王福强趁还没完全进入,赶紧的朝另一条小路穿去。令人惊愕的是,那条小路也有很多车辆。但情况终归没有主干道那么糟糕,虽然拥挤但尚能勉强通行。
他们均是反向而行,唯有少量车与许天佑他们一样,是往市区开进。透过车窗向外看,大多数都是私家车,里面挟家带口,坐满了亲人。所有人都是同样的表情,惊慌、无助,就像是面临洪水侵袭却渴望生存的蚂蚁。许天佑若有所思,喃喃道,“他们……都是在逃吗?”
“恩……也不尽然吧。”王福强努力的掌控着方向盘,小心躲避着道路上的车辆和阻碍,“大多数是想逃离这个地方,也有的是身在外地,听到消息来接亲人的;还有的与我们一样,是送病人来治病的,毕竟市里的医疗水平要好的多。”
许天佑眼睛慢慢眯起,“乱了……都乱了啊!”他摇摇头,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深沼中抽出,“快点吧,我们快点去军区医院!”
“恩。”王福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开起车来。两个人一路无话,不是不想,而是周围的景象像是一张无形的幕布,将两人置身于黑暗的莫名恐怖中,压迫着他们的神经。而天空也是乌云翻滚,似乎连上天都注意到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到了军区医院,停车位已满。没有办法,王福强只好将车停到距离较远的门外公路边。许天佑刚走出车,乍一看到医院,竟是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怎样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让他对以前那个颇有秩序的军区医院彻底颠覆。紧迫的情形催促着他不能多想,连忙从车上抱下父亲,与王福强一起踏入军区医院。
刚刚接近门口,便听到里面的大呼小叫,似乎很多人正在嘈杂的忙碌着。踏进门口,里面竟然人头攒动,医生护士来回周转于数量庞大的家属患者中间,场面混乱不堪,颇有些人满为患的味道。
所幸许天佑刚走没两步便看到鄢白昱正守候在一个病床前指挥抢救。许天佑连忙喊了一声,鄢白昱听到呼喊抬起头左右察看,终于发现了许天佑。他看到许天佑怀里抱住的老人,赶紧过来检查。许天佑将症状全部告诉对方,“……我爸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会不会有事啊?”
“你先别着急,这个和病里大多数患者的病情一样。”鄢白昱喊来几名院方工作人员,为许父搭设临时病房,又嘱咐了一番。见许天佑目露惑色,连忙解释道,“唉,你也看到现在这个情况了,最近前来医院就诊的病人实在太多,病房实在紧张,只能先将就委屈一下啦!”
许天佑挥挥手表示理解,他见工作人员将自己父亲安置妥当,极为熟练的拿来药物,输液打起点滴,流程已是轻车熟路。想到刚才鄢白昱所说内容,许天佑连忙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咦?市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还不知道吗?”鄢白昱惊讶的问。许天佑摇摇头,表示在乡下休养了一段时间,如果不是父亲病重这个巧合,只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原来是这样啊。”鄢白昱恍然大悟,扫了眼拥挤的医院大厅,说道,“就在一周前,在市里陆陆续续出现一些病人患者,他们就像你父亲一样,病发时呈脱水昏迷状态,并一直吵着要喝水。旁边人不明就里,不断的喂水。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越是喝水,脱水症状就越为严重。”
许天佑问,“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鄢白昱摇摇头,“不过经过多方力量研究发现,初步估计这次的病源是出自于饮用水中,附近的河流甚至是一部分地下水,很可能都遭受到了污染”
许天佑听完大吃一惊,回想父亲市场上山砍柴,中途累了休息,的确是在上游喝过河水。而此次父亲得病,一定与那次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举一反三,许天佑随即又想到之所以自己的村子大多数人没事,是因为乡亲们一般都是喝山泉。山泉是纯天然的水源,自然不会收到河水的污染。
许天佑额头沁汗,忙问道:“副院长,这个病到底该怎么治疗呢?”
鄢白昱面上一沉,长长唉叹一口气,说道,“这次病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极为怪异,我们束手无策,暂时还没有想到办法。”见许天佑面露担忧,鄢白昱忙补充道,“不过你别担心,我们现在采用注射葡萄糖的方法维持病人正常机能需求,虽然无法根治,但也能保证患者的生命安全,让他们不至于脱水而死。至于接下来,就要看专家组那边的研究进展了!”
“专家组?”许天佑一奇,询问之下才得知,中央已经派遣出从全国各地召集来的专家来临海组成专门应对此次危机的前线战斗小组,攻关这种新型的疾病。“唉,毕竟是中央直接任命的,我级别这么低,很多事情根本不清楚。关于专家组的具体事务啊,全部是在政府的指导下进行,你如果想多了解一些,大可以回机关大楼调出资料察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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