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当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善文君子
似是知道许天佑的疑惑,林在天立即解答道:“这两个张广茂的确同名同姓,两个人一齐出现在南丰市,又都与关系圈有或多或少的联系,这事相当奇怪。到底是为了打出了烟雾弹混淆耳目,还是单纯的只是巧合,我也不清楚。至于具体原因,现在还在调查过程当中。只是,我可以确认的是,张泰的父亲是在一个叫恒利天地珠宝公司里,是‘利益’的‘利’,并不是你所在的恒力科技。”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这倒真是稀奇!一个是恒利,一个是恒力?什么情况这是?唉呀,头大了头大了!”许天佑用力的挠了挠后脑勺,之前许多的疑惑,而伴随林在天话里内容而带来的多如牛毛的线索,一瞬间涌入许天佑的大脑之中,让他不堪重负。
小小的南丰市里,竟然有两间‘恒li公司’,谐音造成的误会,可是让许天佑没有少吃苦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理清,许天佑摇了摇头,放弃了努力,说道:“好吧,这事我会整理一下。”
林在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要赶快做决定,中就是苏碧云的死期了。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既多又杂,你可得好好平衡各方关系。错一步,便极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呀!”
迫在眉睫的急事一件件紧逼,许天佑顿时感觉压力山大,低头下摸着下巴,再度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这事……总觉得……
有点不对劲啊。
权色当道 真相
沉思中,一辆计程车由南至北,向前方缓缓驶去,林在天伸手拦住。然后,他转过身走了几步,从地上提起张泰,压着他便往车上走。
面对林在天无形之中流露出来的压力,张泰由内心中,产生深深的惧意。他张牙舞爪,展现出宁死不屈的气节来,同时嘴里吱哇乱叫,大声呼闹。引得旁边路人侧目观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林在天扫了路人一眼,不耐烦的直接一记手刀,斩到张泰的后颈处。林在天是何等力道与技巧?张泰眼珠一翻,登时晕了过去,不醒人事。
林在天将车门打开,像拖死狗似的,夹起张泰扔到车后座。动作极为利索,隐隐透着股果敢坚决的感觉。出租车司机被这架势吓的一愣一愣的,虽然知道这个客人有些麻烦,但油门就在脚边,大腿却像生了锈似的,根本不敢踩下。
林在天将张泰向里搡了搡让开位置,自己随后便要迈步坐进去。
许天佑似是想到什么,伸出手扬在半空,喊停林在天,询问道:“林大哥,你要把他带到哪去啊?”
之所以行事处处落后,完全是由于己方人力不足,经验不够。而林在天身为特种部队退役的狠角色,不论是临事果断程度,还是分析推敲的缜密性,都比许天佑身边的一众高上一个等级。终其原因,好钢还是没能用在刀刃上。许天佑心里想着,若是遇事能及时联系到林在天,请他来帮忙协助,定然会事半功倍。自己有了这么一个得力帮手在身边常侍,也会轻松许多。
听到这话,林在天将本已踏上出租车的脚收了回来,扭过头来,冲许天佑说道:“你不是说怕他们探底吗?我们都不知道互相在哪里,才是相对而言最安全的。”
末了,似是理解许天佑的担心,林在天拍拍他的肩膀,又补了一句:“放心,如果有事,我要找你们,自然会找到的!”
“哦,对对对!”许天佑一拍脑袋,猛的明白过来。林在天就是这种性格,作风也是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类,相反的要是让他随大众行动,倒是有些龙游浅水,鸟折双翼的意味了。
林在天微微一笑,上车坐好,探出头来,表情肃然的道:“那个sd卡虽然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但对我们而言,也是不可或缺的证据。这一点,从他们派人专门去唐小小家寻找一事中,便可见一斑,因此你可要小心保管。至于其他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倒要努力,相机行事了。”
“嗯,林大哥,我知道了。”许天估点点头,表示感谢。
林在天嘱咐完毕,不再说话,砰的一声关紧车门。透过车窗,看到他冲司机说些什么,概是地址一类。随即司机一脚油门轰下,出租车沿着公路,向前方驶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许天佑站在路边,望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忽的,王福强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小声的发着牢骚:“哼,这家伙一准就是嫌我们累赘,自己独自去调查啦!”
许天佑隐约知道林在天和王福强之间有事,这王福强纯粹是为讨回面子来,才这样说上一句。许天佑一笑置之,转身走到陈念念跟前,关心的问道:“念念,你怎么样?”
适才陈念念被金蛇打伤,一路奔逃,也没来得及察看伤势,进行休整。
陈念念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唔……”话说到一半,陈念念忽的眉头一紧,面露痛苦神色。
许天佑心里一慌,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刚才和金蛇打斗的场景我也看到了,还说什么皮外伤?别逞强,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
陈念念说道:“可是,咱面前还摆着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
“没什么可是的,你的身体比什么都要紧!”许天佑直接将陈念念拦腰抱起,有些蛮不讲理般,将她扔到qq车上。
陈念念心里甜蜜滋生,这次却没再反抗。
“福强,走,咱先去医院!”喊了声没见应答,许天佑左看看右瞅瞅,赫然发现王福强猫腰撅腚的,头朝下正往车子底盘看着呢。
见王福强行为怪异,许天佑走过去拍拍他的后背,纳闷的问道:“福强,你看啥呢?”
王福强没有理会,愣是弯着身子绕车走了一圈,完全确定完这才直起身子,拍拍双手如释重负的道:“你没听林大哥说的话么?他到哪都撒一把窃听器、针孔摄像机之类的,我检查检查看看自己的车子有没有被他‘种上了’。”
王福强的说法不无道理,依林在天的个性,这种事情的确做的出来。虽然他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以及案件的侦破着想,但这种方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妥之处。
是啊,搞不定林大哥在我屋里也给种上了点小家伙,难道,我跟香云羽馨她们那个的时候也……
想着想着,许天佑额上冒出两滴冷汗来。小心驶的万年船,不行,我回头也得到自己屋子里里外外的察探察探!
许天佑摇了摇头,毕竟这些都是次要的,冲王福强道:“走吧,先开车去医院。”
岂料,听到这话王福强露出一个惊讶无比的表情:“哎哟,今天是咋滴了?哪位天使大姐显灵了?你怎么这么有人情味呢?哪一次我被人打的多么凄惨,你都不带看一眼的,愣是把我当成机器人使唤,跟着你跑东跑西的。今天倒是挺有眼力见儿,知道我刚才受了伤,特意去医院啊,啧啧,没想到我王福强也有今天啊……”
“呃,那个,你刚才有受伤?”许天佑一句正儿八经的问话,成功阻住王福强滔滔不绝的感叹。
王福强表情变的格外精彩,神情木讷的将头转向车里,见到陈念念时,一切才水落石出。唉,就知道这损友的觉悟也就到这了,真是白欢喜一场!
没有多言,深受打击的王福强,立即朝最近的医院出发。
到了那里替陈念念挂了急诊,出于关心,许天佑也让陈思思进行检查一番。而明显不受重视,被大家排除在外的王福强,则是吵吵嚷嚷的给自己挂了号。检查期间,还不忘控诉下许天佑的待遇不公。
万幸的是,经过检查,陈思思姐妹均无大碍。陈念念的伤势稍微重一些,但也普遍是外伤,内脏器官完好无损。
而悲催的王福强,则是意外的领到一张白带异常的单子。满脸黑线的他与大笑不止的许天佑等人对视一阵,扭头去找医生闹了一通,后来经过一番查证,才搞清楚是与一名女病人拿混了。
从医院检查出来,许天佑心里的石头,也算暂时落了地。眼见时间不早,当下众人再不迟疑,火速赶往南丰市人民法院。
权色当道 斗法院
路上,许天佑早就设想许多可能发生的场景。譬如说,对方死不相认,己方该如何软磨硬泡,以达到自己目的一类。总而言之,张泰父亲能将这么大的事情押下来,上下一定都是打点好的,像什么法院公安局的,也是一丘之貉而已。
许天佑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没想到到了地方,见到法院领导,他才意识到自己完全预料错了。
法院方面一个个似乎早就有所准备,许天佑心中思量,恐怕是那杨局长暗地里通了气。
法院建筑修的方方正正,大气壮观,国家标识悬在楼顶中央部位,庄重威严。只是不知道在这看似公平的审判场所背后,又是怎样藏污纳垢的污秽之地。
将车停好,许天佑刚刚走到法院门口,便见到衣装革履的一个人,远远的走过来迎接。这人自称是法务秘书,开门见山,问了一句:“是许天佑许市长吗?”
许天估点点头。这法务秘书随即二话不说,也没问他要来干嘛,直接将许天佑带了进去。
瞧他说话做事一板一眼,看来也是个小角色,被人当成小卒使唤。许天佑没有询问,跟在他身后,七拐八转,最终来到档案厅科研室里。
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方桌上,满满当当的摆放着资料。法务秘书站在一旁,摆出一幅不会插手的姿态,看样子是任由许天佑自行查找翻阅。
许天佑疑惑的上前一看,只见灰色的档案封皮上,标有黑色墨迹的案件数字。他坐下来抽出展开一看,不由的吃了一惊。只见这档案袋里装的,赫然是关于苏碧云的相关资料卷宗。
看来果真有人通风报信,这法务秘书才及时准备好,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许天佑连忙翻看起来,官方记载登录的资料,要远远比窦诗兰所提供的详细的多。虽有部分内容出于保护张泰的考量,加以篡改,有失公允,但许天佑官场混迹的久了,一眼便看穿了,也形成不了阻碍。
翻到审判结果一页,只见张泰因未满18周岁尚属未成年人为由,一审判决无罪释放。
白纸黑字写的清楚,许天佑视线掠了两遍,猛的站立起来,将资料朝桌上狠狠一甩:“好个未成年!他妈的!”
似是还不解恨,许天佑将手高高扬起,一巴掌便重重的往桌面拍去。
手掌快要到桌面的时候,那秘书双手一拱,扶住了许天佑的手肘,顿时挺在了半空。“许市长请别动气。”
不提还好,一提许天佑火噌的一下便上来了。他转过头,正冲着那秘书,大声吼道:“哼,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未成年,你们见过张泰么?要是见过了,就不会长着专门摆设用的瞎眼珠子了,他那长相分明跟我差不多大了?到底怎么判断的,啊!?”
此时,一声叫喊从门口处传入:“年纪可不能单纯从外貌判断,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啊,许市长。”
许天佑正在气头上,谁还敢往枪口上撞?瞧这语气,分明就是站在张泰那一边的呀!
许天佑怒不可遏,猛的转过头来,却见一个有点上年纪的陌生家伙,慢腾腾的踱着官步,走了进来。
操着一口本地口音的普通话,语气中隐藏淡淡的傲慢,让人反感的同时,却也彰显着他是这个城市里重要人物的事实。
许天佑微感诧异,将手收了回来。
法务秘书也见了这人,忙笑脸迎接:“哎呀,您书记,您怎么来了?”
就差摇尾巴的谄媚模样,与接待许天佑时的冷淡态度截然相反,看来在这法务秘书的心里,许天佑是‘不能得罪’的一类,而这新来的家伙,则是‘必须巴结’的一类。
明显的待遇差距,让许天佑心气稍有不顺。他侧着头,极其不礼貌的打量着这个家伙,发现对方那张伪装笑脸就像刻出来似的,不见悲喜,透出一股经验老辣的味道。
许天佑不由的警觉起来。
见许天佑脸露惑色,法务秘书忙介绍道:“许市长,这们是我们法院的纪检书记,徐绍庭,徐书记。”
原来是纪检书记,怪不得这么一幅鼻孔朝天、声势凌人的模样,哼,听刚才的话,估计就是臣服于张家淫威下的一条金钱走狗罢了!
徐绍庭微笑着走到跟前,对许天佑眼神中明显的敌意熟视无睹,伸出手来与之握了握。
握在手中,许天佑感到对方那有力且粗犷的大手,心里一凛:看来又是个棘手的狠角儿!
徐绍庭微微颌首,彬彬有礼的说道:“呵呵呵呵,早就听说临海市出了一位年轻有为的市长,早就相去携礼拜访,没想到今天竟是有缘在这里见到,徐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终归是正式场合下的会面,场面上的客套还是少不了的。许天佑眯着眼,故做热切的回应道:“徐书记言重了。我在临海也对徐书记在本市的事迹有所耳闻,心里着实仰慕的紧,您可是这南丰市里呼风唤雨的人物啊,今日一见,果然是名符其实啊。哈哈……”
“哪里哪里,许市长这不是说笑嘛,也太抬举徐某人了!”徐绍庭摆手哈哈一笑,随即将方桌旁边的座位一让,道:“来来来,许市长远来是客,快坐快坐!”
不单如此,徐绍庭还让王福强与陈思思姐妹一起入座。陈思思姐妹打不定主意,向许天佑投以询问的目光。许天佑使了下眼色,示意大可坐下,且看对方有什么花招。
许天佑一方四人并排而坐,随后,徐绍庭竟是围着方桌转了半圈,刻意坐到许天佑的对面。法务秘书充当着跟屁虫的角色,也坐到他的旁边。
这样一来,法院和许天佑两拨人马对立而坐。本来许天佑是来质问查看的,却不曾想转眼之间,这新来的徐绍庭便让整个态势变成两边谈判的感觉。
厉害,真是厉害!许天佑心中感叹不已,这徐绍庭的功力,还真是深不可测。
稍顷,徐绍庭清清嗓子,率先出招:“呵呵,许市长,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似乎听见你对我们法院的判决有点不满啊?怎么,您是有什么意见吗?”
许天佑双手平放在桌面上,淡淡的答道:“不满倒是不至于,只是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看到什么不恰当的地方,就忍不住提出来而已。”
“哦?”徐绍庭身子微微前倾,眉毛上挑,摆出一幅极为感兴趣的模样:“那许市长您说说,哪里是不恰当的地方了?”
许天佑顶住对方无形间施加的压力,双肘拄着桌面,两手十指叉在一起,放在嘴边,同样上身前倾:“很简单,张泰明明已经满了18周岁以上,但是你这断案的卷宗上,可不是这样写的啊?”
说着,许天佑将刚刚自己察看的那张资料找了出来,平摊放至徐绍庭身前,“上面草草写了个未满周岁,便断案说——不适用于刑法,无罪释放,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了吧?”
权色当道 交换人质
徐绍庭觑眼一瞄,连头都不曾低下,对那资料看都不看。他唇角歪向一边,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许市长,说句不好听的,你这话说的倒有些血口喷人的意味了!我们法院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依法办事,向来讲究证据确凿,又何来武断之说?”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张泰未成年是怎么回事!?”许天佑知道对方即将狡辩,目光透着轻蔑,“这犯罪嫌疑人张泰,我也见过几次。他那幅样子,可不是什么未成年的模样啊!?”
“哦,原来是这样!”徐绍庭忽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许市长是怀疑这个啊,很抱歉,关于张泰的年纪,我们完全是按照公安档案上写着的16岁为准的。”
许天佑登时明了,准是张泰家早就跟公安部门通气作假,难怪张泰20了还在上高二,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各种问题,让他为非作歹更加有恃无恐了!
许天佑鼻间轻哼一声:“16?我看说他20岁都是往少了说的!你家16的孩子长成那个模样?”
徐绍庭似是听到什么笑话,咧开嘴笑了起来,同时慢慢直起身子。他朝左边的法务秘书摊了摊手,随即转过头,调侃道:“呵,那照许市长您这么说,我们倒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而不相信那些权威证件喽?嘿嘿,许市长您好大的官威呀!”
徐绍庭虽然一直笑意吟吟,但说话间,已经微带胡搅蛮缠,三言两语间便将自己树立到有理有据的正义一面,反而倒打一耙,述说许天佑无事生非起来。
“你……”面对徐绍庭的冷嘲热讽,许天佑心中很是恼火,坐不住直接拍案而起。他指着徐绍庭,脸涨的有些红,却半天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陈思思拉拉许天佑的衣袖,轻声劝道:“天佑,你冷静一点。”
许天佑沉重的喘了几口粗气,狠狠的扫了徐绍庭一眼,再度重重的坐下,双臂环胸,双目喷火般死盯着徐绍庭。
而徐绍庭自始至终摆出一幅欠揍的笑脸,就像面具一样,根本毫无变化。
之后,许天佑又连连质问对方许多问题。可是徐绍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直稳健应对许天佑的各种质问,表现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对方既然从自己一进门,便那样招待,说明之前早就有所准备。自己这冒冒失失、不计后果的闯进来,又怎么比的过人家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积存的效果?
大战了许久却毫无进展,许天佑无奈之下,带着王福强和陈思思姐妹怒气冲冲的离开。临行前,还横眉怒目的告辞道:“哼,徐书记,这次也算是相谈甚欢。请您放心,我绝对还会再回来的。”
徐绍庭面不改色,似乎对许天佑语气里明目张胆的威胁恐吓毫不在意,依旧满脸笑意:“呵呵呵,既然这样,那我自然是恭候许市长您的大驾啦!”
许天佑轻哼了下,领着大家走了出去。
这次短兵相接,许天佑全面处于下风,完败于对方,出来的时候,难免有些垂头丧气。
站在车边,王福强手扶上车门,转头却问向许天佑:“天佑,现在咱们该咋办?”
许天佑闭目冥思片刻,睁眼道:“我们先回凤帮,再和大家商量商量吧!”
这也是无奈之举,张泰家这次动手全面而严谨,几乎所有能获得线索的地方都被埋下人手,有备无患,就样追查下去,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徒劳无功而已。
可是,一想到明天苏碧云就要行刑,沉重的压力如山似岩,堆到许天佑双肩,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许天佑一行愁眉苦脸的回到凤帮,早就有在门口的守卫,折回屋内向柳东涵报告。
柳东涵由经济大会回来,午后小休片刻,便拿着本书坐在二楼栏杆书桌旁品味阅读。柳东涵读书时喜好安静,屋子里弥漫着和谐惬意的感觉,哪有半分像是黑帮基地的模样?
柳东涵召唤了下旁边的人,让他们下楼进行招待,然后自行端坐在木椅上,继续看书。
旁边的人下楼迎上前道:“许帮主,您回来了,快快请进。”
受到招待后,许天佑也不客气,松松衣领,径直坐到沙发上。他抬头看向二楼柳东涵的侧影,心中不由的思考到: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自己还看不明白,他——可靠吗?
楚香云和羽馨早就听说消息,连忙跑出来询问情况:“天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许天佑双肘抵在膝盖上,双手大拇指揉着太阳穴,低下头来,面露愁苦:“唉,一言难尽呐……”
随后,许天佑将自己在张泰私人会所的遭遇,以及法院受到的堵心,全部说了一遍。
听完感觉到事态的棘手,连楚香云都沉默下来。最终只是拍拍许天佑的肩膀,并没有实质作用的安慰道:“天佑,慢慢来,别着急!”
“着急?呵!”许天佑双手摊开,头转向一旁,似是向空气在抱怨什么:“现在问题关键是,我连该怎么着急都不知道!”
这时,柳东涵抱着一本书,由二楼楼梯缓慢走了下来。边走边笑道:“刚才听许帮主的话,似乎是遇到了极大的很题啊,不知下一步有何打算呢?”
许天佑感觉事情不能一拖再拖,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以寻求柳东涵的帮助。
于是,他向柳东涵商量道:“柳先生,你看……你们凤帮能不能派点人马,直接将苏碧云给救回来?”
苏碧云行刑就定在明日,已经迫在眉睫,再走流程过程序什么的,不啻于无谓浪费时间。干脆就直接跳出这个圈子来想,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劫走得了。况且有凤帮这个大帮做后盾,成事机率一定要大的多。
柳东函低头思考片刻,满怀歉意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我确实没有办法。如果真的动用帮会的力量,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的势力,早就足够在南丰市翻云覆雨了。届时,别说一直居旁环伺的魁帮会趁机出手,对付我们,很可能便连政府都介入进来,这样一来,严重的说,凤帮很可能在双重打压下一蹶不振。”
顿了顿,柳东涵继续道:“许帮主,这一点还要请你谅解。如果我们凤帮插手帮忙,只能黑对黑,比如说钳制魁帮方面的力量。没有其他力量的进入,我们倒还可以分忧,这种情况,我就无能为力了!”
许帮主也深知墙倒众人推的道理,柳东涵身为凤帮老大,若是一招出错,必然步步受制,影响大局及凤帮的未来发展。
柳东涵要为自己的帮会负责,为了救个与己不相干的苏碧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显然不值得。
许天佑眼珠子一转,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强人所难。柳先生,不知下面这个忙你能不能帮?”
柳东涵忙热切的接问道:“许帮主但说无妨。”
许天佑说道:“如今那张泰已经落入我们的手里,不过二中的校长、范老师和一个叫毛毛的女生,都在他们的控制下。柳先生,我想请您帮忙,派人用张泰去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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