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磬雪
孟子谦登基至今,也不过短短四载,起初满怀抱负,可无数治国之道,利民之策都无从施行,左右受制于人。
外有邻邦之虎视眈眈,内有奸险小人营营算计,还要随时防备番邦举兵谋反,朝堂之上虽然有孟子洛铁腕镇压,良相精忠报国,亦敌不过暗箭难防。
整个朝堂根基岌岌可危,明里暗里有多少宁王的人,孟子谦清楚的很。
当初放手一搏,无畏无惧,只不过是一场年少轻狂罢了!
而今,他真的厌倦了,谁做皇帝都与他无关,天下归谁亦与他无关,他只想要子洛与他厮守一生,便此愿足矣。
听完怀帝的话,孟子洛敛去嘴角的浅笑,眼中慢慢地浮上一丝倦意,心蓦然间空了,无知无觉。
为什么这样?
自从定下与墨家的婚事至今,子谦已不止一次,提出放弃皇位。
当初是谁不甘于人下,一腔热火几乎能焚尽所有的人,要自己助他夺取天下?
先帝那么多皇子中,他不是最精干聪明的,亦不是心思缜密机智无双的,可是孟子洛却愿意帮助他。
帝王路,宝座之下不知埋了多少枯骨,也不知费尽多少心计,几番生死一线换来的天下,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他一句放弃,若是一早便知如今种种,还会义无反顾吗?
子谦,我究竟要拿你怎么办?
“子洛,你生气了?”
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让怀帝的心不安地跳动着,他伸手握住孟子洛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找到勇气开口询问。
他承认自己很懦弱,自从有了子洛,他总将最真实的自己藏起来。
努力伪装的坚强,只不过是为了和他并肩而立的借口。
很多时候,怀帝都不知道最想要的是什么,直到看着子洛牵着别的女子,拜天地入洞房的时他才了悟。
得到皇位不一定可以随心而欲,只是多了一把枷锁,困住子洛的同时也将自己困住,从前向往的自由,早已失之交臂。
所以他才会放弃子络抛却所有,换来的天下。唯有这般才能打破这把枷锁,带着子洛双宿双栖,只做一对平凡的‘眷侣’。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192章 三个人的电影
无声的叹息着,孟子洛搂紧怀帝的腰,将他紧紧地嵌在胸前:
“子谦,你彷徨、你害怕、你迷惘,我都知道。”
拉起他的手一同覆在自己的心口,感觉着心脏跳动的频率。
“这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从前是将来也不会变。早知道你会害怕,会伤害到你,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娶妻,父王的血脉,注定要断在我身上。”
怀帝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孟子洛知道,天下间最了解他的人非他莫属,子谦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了解他如同了解自己掌心的纹路一般。
当初选择墨非鱼,与墨相结亲,就是为了稳固怀帝的地位。
墨相老实忠厚,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朝中举足轻重,又是三朝元老先皇帝师,却不曾料到自己几经斟酌的结果,会如此深深的伤害着子谦。
那个单纯,干净得纤尘不染的子谦……
“子络。”
埋首在爱人怀中,怀帝的眼角微微有一抹湿润。
不感动吗?
不!
他很感动,感动到泪水止不住往下落。
子洛懂他,所以才会每次都对他妥协,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留住他而说的借口,也毫不在意,一心一意将心捧在自己眼前,此生能遇到子洛何其有幸!
“啪,啪,啪!”
响亮的鼓掌声在暖阁里异常突兀,打断了一对恋人间的缱绻。
循声望去,只见非鱼斜靠着盘龙柱,嘴角含笑眼波流转,狡黠中带着几许讽刺。
“王爷与皇上情比金坚,真让人感动呵!你们的爱语几乎闻者落泪。”
“啧啧!只可惜,你们的爱永远都见不得光,纵使一个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一个是手握重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安王。”
双手环胸,非鱼就这样和孟子洛四目相撞,嘴角的笑意不曾改变过。
一觉醒来就看到这场催人泪下的感情戏,让非鱼大为吃惊,本来想耐心看完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孟子洛如此深情的眼神。
心就凌乱不堪,叫嚣着要将眼前的温馨破坏个干干净净,因为三个人的电影从来没有感情可言。
没有理会非鱼,孟子洛只是为怀帝拉好衣襟,修长的手抚摸着他线条绝美的下颌,就连逸出嘴角的声音都如此温柔。
“子谦,你说,你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只小野猫根本不该带来这儿。”
“罢了!咱俩的事她早就知道,那天我看到她了,欲盖弥彰一点意义也没有。”
拂开他的手,怀帝兀自坐起来,腰杆挺得笔直,身为帝王高高在上的威严,带着一道无形的压力。
相比杀伐予夺的帝王,他更像一个绝世而立的天外仙人,仙姿飘渺,俊逸出尘。
‘那天’指的,是怀帝第二次见非鱼。
御花园中春光旖旎,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让她看完了。
那时非鱼以为只有孟子洛一个人发现了她,却不曾想到就连怀帝也看到她了,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觉得稀奇。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193章 看谁作茧自缚
怀帝温文儒雅,笑容亲和,在他身上嗅不出丝毫危险的气息,他却心细如尘,稳重内敛。
若非非鱼与他是同类人,早就被他的表象给骗了。
毕竟能坐上皇位,与权臣暗哨对弈至今,还立于不败之地的人,没有几分真材实料,只凭他人一味维护,早就死了无数次,恐怕尸骨都变作了灰烬。
“你自知朕和子洛的关系,还要坚持嫁给他,难道就不觉得委屈吗?”
怀帝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嘴角的笑像极了三月里的春风,温暖和熙,只是这种伪装落入非鱼眼里,就只能换来一丝嘲讽。
非鱼说:
“嫁给他,只不过赌一时之气,事后我也觉得亏大了。”
“不过呀!开弓没有回头箭,在本妃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这两个字。如今大家同坐一条船,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怪不得子洛会对她青眼相加,甚至连彼此之间的话题,也不知不觉中多了她。
子洛说她狡猾的像只狐狸,有时又慵懒的像只猫,任由你圈在怀里,不过得时常提防着。
她一睁眼就会伸出爪子挠人,让人又爱又恨,真想拔掉她满口尖牙,磨平她的爪子,看她还如何巧舌如簧,如何挠人。
敛去从心底泛起的一丝酸楚,怀帝勾了勾嘴角道: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
非鱼轻笑出声,一步一步走到怀帝跟前。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这样不需要花费过多时间。你和孟子洛之间的事,我从前不会提今后也不会,只要皇上不要计较我姐姐的过失,看在父亲一生为国效忠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
“你似乎忘了,朕不仅是大奕王朝的皇帝,更是个男人。”
笑容始终不变,怀帝淡若止水。
正如非鱼所言,和聪明人打交道,不需要花费过多时间,许多话点到为止就好。
孟子洛也明白这是非鱼和子谦之间的协定,他不宜插手,他只需静观其变余下的与他无关。
“只要皇上答应不计较,本妃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必定做到滴水不漏。”
非鱼此刻虽然懒散,眼眸中凌厉的光芒,却如一柄出鞘的剑,锋利无比。
瑾妃邀她进宫,就是为了得到她一句‘庇护腹中孩子’的承诺。
瑾妃尖利的指责声还在耳畔萦绕,瑾妃怒骂她为什么不傻,为什么不是众人口中的傻子,为何要如此清醒。
那一刻心脏所承受的钝痛,只有自个清楚。
不强求、不压抑,顺理成章露出一副傻样,只为今天与怀帝当面对峙。她在赌,用自己仅存的筹码,赌怀帝对孟子洛究竟有多在乎,以此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会意一笑,怀帝忽然站起来欺身向前,将他与非鱼之间的距离拉近,非鱼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喷布在自己脖颈上的触感,让她忍不住颤栗。
怀帝凑到她耳边,只有彼此才能够听清楚的声音落入鼓膜。
“你是做戏的行家,精明的不得了,朕在考虑要不要除掉你,免得他日作茧自缚。”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194章 看谁作茧自缚(二)
嘴角勾出一抹绮丽的弧,非鱼的手很自然地环住怀帝的脖颈,既然他说做戏那么就做的像一点,也不辜负他所谓的‘行家’之说。
“我知道,聪明的人往往最短命,不如皇上好心留我一命,咱们看看到了最后究竟是谁作茧自缚,这不是很有趣吗?”
“你这条死鱼,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迫不及待想要将你的小命交代在这里?本王倒不介意满足你。”
安王双眸如炬,燃烧着的火苗能将非鱼燃烧殆尽,带着化不开的怒意。
方才一直作壁上观,却不想这条死鱼得寸进尺,当着自己的面爬墙并且对象是子谦,让他怎么能冷静,真想掐死她,免得她遗祸千年。
非鱼一点也不怕孟子洛与他大眼瞪小眼,一丝退缩都没有。
怀帝看在眼里,忍不住逸出一丝苦涩。
子洛和她真的很配,子洛看她的眼神是那么温柔,纵使刻意装出一副怒喝的样子,也遮不住眼底深处的柔软。
让怀帝想不嫉妒都难,心脏‘笃笃笃’地跳着,每一下都那么疼。
子洛,你怎么就忘了,你是天下间最了解我的人,我亦然。
我怎么会看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你究竟是在为她而怒,还是为了我?
握住孟子洛的手,怀帝淡然一笑:
“子络,你们家这只爱闯祸的小野猫,朕暂且为你看着,等她该做的都做完了,就算她不愿意回去,朕也会亲自送她回去。”
说完,怀帝转身离开,推开红木雕花的宫门,缕缕月华倾斜如银,落在他的身上,显得他的背影愈发寂寥落寞,清瘦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让孟子洛的心忽然一颤,在大脑发出指令之前,身子先一步做出反应,将即将离去的人紧紧地框在怀里,不舍得松手,更害怕他会去一个自己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如果子谦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那么孟子洛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这颗心本就是为子谦而跳动,这条命也是为了他而活的。
静静的看着相拥的两个人,月光将他们彼此间的倒影氤氲开,拉的很长很长,给人一种无比和谐的感觉。
非鱼知道自己是局外人,一个无法插足于他们之间的人。现在该走的不是怀帝而是她,她是多余的。
呵!三个人的电影,果然不该有多余的感情……
永庆宫,华月殿。
厚重的红木雕花木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一丝阳光投入室内,在水晶帘地折射下色彩斑斓,只不过刹那光华,门又关上了,剪断潋滟灼目的日光。
颀长挺拔的身姿,包裹在白如初雪的衣服里,三千青丝枕在后背,只有最上头挑出一缕,用同样颜色的缎带束在头顶。
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双手,紧紧地抱着一张古琴,桐木乌弦,一排淡蓝色的流苏坠在琴尾,愈发显得琴尾暗焦的色泽晶亮红艳,琴身上没有过多的花纹,朴实干净。
一步步走到里头,将琴放在矮几上,拿起火折子,点燃一盏宫灯,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倚在榻上女子的容颜。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195章 别离愁
她瘦了,亦憔悴太多,与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心几乎都揉碎了,痛得早已失去了知觉。
双唇颤动着,过了许久才发出声音来,颤抖而沙哑:
“霜儿,我来看你了。”
见到他瑾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反而裹着一丝惆怅。
“你不该来,你该和我撇清关系,早早出宫去,忘记我,忘记这里的一切。我保不住你,但不想看你死。”
“霜儿,我是来同你道别的。”
“呵,原来如此!”
浅笑一声,瑾妃眼中带着释然更多的却是悲戚,藏也藏不住。
“我很快就要走了,天高海阔,再也不会回来。临走前最后为你弹一曲,算是道别也罢,留作纪念也好,终归比什么都不说要强。”
玄凌还是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目光还是那么忧愁,只是如今却多了一丝苦楚。
三个月未曾相见,仿佛过了万年那般遥远,令瑾妃的目光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看着他焚香后将琴放在膝头,纤长的十指拨动间,流泻出唯美动听的乐。
他的琴形似焦尾,是一代仿造大师,无涯仿造地最像的琴,音质古朴,以假乱真,让人无从分辨。
将所有感情倾注在琴弦中,可惜琴弦不堪重负‘锵’的一声断了幺弦,也在玄凌指尖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血落在琴上,点点滴滴触目惊心。
从榻上起身赤脚走到玄凌跟前,托起他受伤的手,将指尖含在口中,鲜血猩甜的气味瞬间溢满口腔。
明明没有涩味,却尝了一口苦涩,险些让眼泪跌落眼眶。
柔滑的舌尖扫过伤口,卷去溢出的血迹,直到伤口再也不会流血,瑾妃才抬起头来,继续拉着玄凌的手,一同抚摸她隆起的小腹,脸上短暂的幸福如此浓厚。
“琴也弹过,我也听过了。玄凌,你走吧!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他的,将来等他长大了,我会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个惊才绝艳的男子,他的琴技无人能及。”
笑,自唇边慢慢漾开,玄凌拥住瑾妃的肩膀,将下巴枕在她的发顶:
“霜儿,好好地活着,我如此幸运!得以遇到你,这一生没有丝毫遗憾了。我只是一个琴师,本就是无根飘零的浮萍,爱上我是你的劫呀!”
说完玄凌忽然落荒而逃,断了幺弦的古琴依旧抱在他的怀里,眼中除了一片死灰般的白,空无一物。
出了月华殿,蓄在眼中的泪水轰然而落,点点悲戚,就连非鱼都动了恻隐之心,但是她没有选择手软的权利,玄凌一条命和整个墨家系在了一块,不是他死就是墨家灭亡。
看到非鱼,玄凌将溢出眼角的泪水擦掉,勉强扯出一丝笑,却比哭难看三分,玄凌说:
“照顾好霜儿,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拜托你,但是请王妃看在昔日姐妹情分上,多照拂霜儿。”
“我点了一炉麝香,用不了多久,霜儿腹中的孩子就会流掉,他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亲手扼杀自己的骨肉,何其残忍,但是玄凌没有选择,以及将来让他们母子受苦,倒不如现在带着他步入黄泉。
他们父子不会过奈何桥,也不会喝孟婆汤,他们会等着瑾妃,无论多久直到合家团聚。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196章 人都很自私
“玄凌,你知道的,人都很自私,我不是君子自然也不例外,甚至比别人多了一分残毒。”
视线从玄凌身上抽离,看向摆在石桌上的两杯酒。
“今天我给你个选择,这两杯酒有一杯含有剧毒,喝下去不消盏茶时间就会断气,另外一杯则是水,喝了你不但捡回一条命,还能永远离开皇宫,天地之大任自逍遥。”
酒与水的区别在于气味,眼前这两杯同样香醇,在阳光下一杯泛着一丝冰蓝,而另外一杯则通透晶莹。
如何选择已经很明显了,然而玄凌的举动却出乎预料,他同时举起两只酒杯,对非鱼淡淡一笑,一左一右全部喝尽。
然后将碧玉杯放在原地,抱紧他的琴走向宫门,只要出去了,就寻得多年以来想要的自由。
阳光明晃晃的刺入眼底,让人晕眩。
走过长长的宫道,将红墙碧瓦留在身后,双膝无力,玄凌也不挣扎席地而坐,将断裂的琴弦从新续好,十指拨动,一曲相思以谢知音。
内府翻腾,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玄凌知道大限来了,只是曲子还未弹完,他不愿放弃,有滚烫的液体从紧抿的嘴角溢出,落在琴上散发出阵阵甜腥。
两只碧玉杯里,泛着蓝光的是水,剔透晶莹的是毒,见血封喉,无药可解。
未做琴师之前,玄凌是用毒高手,最好的刺客,水与毒他怎么可能分辨不清。
安王妃说是给他选择机会,其实是铁了心要他死,既然活着,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了,那么就如他们所愿,一杯毒酒魂归黄泉。
再也坚持不住,玄凌倒在地上呕出鲜血无数,剧痛稍缓,他放松蜷曲的身子仰面躺在地上,眯起眼睛细细的看着天空中的日化。
飞花入梦,他又看到了站在烟波浩渺中,对他浅然一笑的女子,衣袂纷飞凌波逐水。那双黝黑的眸含着无数寂寥与落寞。
只看了那么一眼,就将整颗心赔了进去。
她红唇微启,换了一声“玄凌”在那一刻定格成为了永恒。
一大早就天空阴沉的害怕,丝毫日光都见不到,仿佛整个世界笼罩在一团浓雾中,谁也走不出去。
未央宫西暖阁的偏殿,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醉梦’。
非鱼很喜欢,坐在里头似乎有一种醉生梦死的错觉。蜷在软榻上,双手交叠覆在窗棂,尖尖的下巴枕着手臂,慵懒的看向远方,像在等什么人,又像在欣赏浓稠压抑的天空。
真是个怪人,外头的天那么阴沉总让人透不过气儿来,她却呆呆的看着。
醉梦阁门从外面推开,灌入殿内的风卷起低垂的纱幔,似雾非雾似烟非烟,将进来的人裹入一场朦胧的白中,竟有些飘渺看不真切。
来人走到非鱼跟前,那双惨白惨白的手,捏住非鱼的脖颈,想要狠狠地用力却颤抖的不像话,连握拢都很困难。
嘴角向上扬起,带出一丝绮丽的弧,非鱼没有动,只有淡淡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
“掐住咽喉就不要松手,用力一点,我死了你也就解脱了,不是吗?长姐!”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197章 你在找死,亦或者在赎罪?
听着她的声音,瑾妃泪如雨下。
才短短不到十天,瑾妃就像变了个人似地,面色苍白如纸,头发凌乱,完全看不出曾经雍容华贵的样子,在阴暗的殿阁内不像人倒有三分像鬼。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答应过我会保护他的,为什么不仅要了他的命,就连玄凌也不肯放过?”
瑾妃的声音很沙哑,绝望的味道侵入骨髓,每问出一个字,都在凌迟着她的心。
现在她一无所有了,他们满意了吧?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今生要如此惩罚她,让她有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妹妹?
枉她那么多年来对她的疼爱。
墨非鱼是个魔鬼,笑着将人拖入无边地狱的恶魔,怎么会是她疼惜的小妹,呵呵!
仰头看着瑾妃,非鱼加深嘴角的笑意:
“姐姐真健忘,我只答应你容我想想,何时答应过你要保护他们来着?”
“你……”
扼住非鱼脖颈的手在施加压力,瑾妃站在崩溃的边缘,退一步两人同生,向前一步两人同死。
非鱼很清楚现在的处境,却一位刺激瑾妃,她心里在想什么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姐姐,这才是最真实的我,你难道不知?”
嘴角讽刺的笑那么扎眼,瑾妃拼命摇头,非鱼愈演愈烈。
“姐姐,你要感谢我,为你除掉肚子里的孽种,他活着我们谁也别想好过。还有那个琴师,很早以前我就告诫过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事情演变成今天的结果,是姐姐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墨非鱼,我恨你!你不是我小妹,不是我宠着、疼着、爱着的三丫头,你是魔鬼,我要杀了你。”
瑾妃奔溃了,双手掐住非鱼的脖子狠狠用力,脑海中全部都是一片血红,有玄凌的、有她的也有孩子的,全部交织在一块,将她推入无边深渊。
她恨、她怨,更多的却不是不甘,她要报仇,从非鱼开始,让整个大奕天下,为玄凌以及她的孩子陪葬。
空气稀薄非鱼无法喘息,脸颊开始充血,面临生死,人有最本能的求生**,她开始挣扎,用力掰着瑾妃的手,可奈何瑾妃已经疯了,除非活生生掐死非鱼,否则她不会撒手的。
什么叫做‘自作自受’这一刻非鱼体会深刻,早知道被掐死如此辛苦,她就不激瑾妃了,直接递把刀给她往心口刺,这样就可以死得舒服点。
扼住脖子的双手忽然松开,进妃消瘦的身子滑倒在软榻上,空气重新冲入胸腔,非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咳嗽忍不住从嘴角逸出。
好险!她以为自己会被瑾妃掐死,可是应验了那句‘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自问非鱼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从前不会将来也不会。
“你在找死,亦或者在赎罪?”
居高临下看着非鱼,怀帝问得很轻。
匍匐在软榻上,非鱼勾起嘴角,明明还在不停的咳嗽喘息,却非要拉扯出讽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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