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磬雪
从远处看来,就像丝丝缕缕的鲜血,浓的化不开,和着满地残花,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醉梦阁里不曾点灯,显得有些昏暗,黄昏的天光从开着的窗口透入,一丝一缕映在水晶链上。
依靠在窗棂上的身影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柔柔弱弱的让人无限心疼,怀帝走进醉梦阁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清风托起她的发丝,卷起她的衣袖而她就像一个纯真的孩子,沉沉的睡着,卷翘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上下颤动,双颊边一抹绯红,却显得有些不自然。
手情不自禁地触摸上她的额头,好烫!
她的额头滚烫如火,让怀帝的心忽然紧抽。
兴许是他的动作触醒了熟睡的人,非鱼的眼睫动了动,眼帘拉开一双水雾氤氲的眸子就落在怀帝眼中。
或许是落日余晖的关系,非鱼的眼瞳陈金棕色,很是耀眼少了平日里淡漠冰冷的光芒却愈发显得精明。
伸出被压得酸麻的手臂,非鱼道:“拿来!”
“什么?”
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开口要东西,怀帝显然不曾料到,本能的问她要的是什么。
“诏书!”
简简单单两个字,非鱼说的掷地有声,一点也不含糊。
浅睡一觉后头更加疼痛了,胀的就快裂开一般,胸腔里火烧火燎导致空气稀薄,十分难受。
“呵!你不后悔?”
怀帝了然,嘴角勾了勾比平日里的笑多了三分暖意,七分惆怅。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道理不是你们教我的吗?我的陛下,这么快你就忘了?”
不答反问,非鱼脸上的讥讽,随着天光的黯淡散去不少。
方才青鸟带来的信笺,简简单单两行字,却清清楚楚写了前线的战事。
宁王出兵二十万,与齐王、魏王、靖南王四路军相连,首尾呼应,一时间势如破竹,短短一个月就攻破了祁顺、启封、古月、华宁等十二个城池,直逼乐城。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18章 早就作茧自缚
乐城的地势本来易守难攻,在加上城楼上四架弓弩,若无意外宁王大军,完全无法攻克。
可是他们却声东击西,一队精兵潜入乐城烧了粮草,大开西门,若非孟子洛机智,留有后路,乐城早已沦陷。
只不过这一役,我方大军损失惨重,粮草断绝被困围谷。
宁王派人将无月推至阵前,利用非鱼对无月的感情,要挟孟子洛,若是他不弃城投降,就用无月的人头祭旗。
宁王知道无月在非鱼心目中的地位,青霞谷一战,早已一目了然,也知道非鱼是不可多得才女,孟子洛能死守乐城,坚持到现在,全亏了非鱼留给他的手札。
那是一本旷世兵书,能著此书的人,实力不可小觑。
如果孟子洛不在意无月的命,无月因他而死,非鱼必定怀恨在心,到时候只需稍稍用计,便能将非鱼收为己用。
届时如虎添翼,天下尽归吾手。
如果要让宁王得不偿失,保住无月的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昭告天下,墨非鱼今生今世,只爱一样东西,就是——权势。
她既不在乎无月的生死,也不在乎安王的安危。
在这多事之秋,她抛弃了自己的丈夫,投入别人的怀抱,成为怀帝的女人。
只要让宁王相信这一点,无月便是安全的,所以非鱼才会问怀帝要诏书。
因为他们是同类人,怀帝想得到的,非鱼也同样能想到。
只不过计谋一出,她就被推上了风浪的尖端,成为众矢之的。
一个只爱权势的人,往往更好利用与控制,宁王狡诈多疑,若他有心必定会采取行动。
无月在他手上就犹如一颗废子,为了笼络非鱼,他不但不会要无月的命,反而会让无月好好的活着。
“我们的赌,朕赢定了,最后作茧自缚的人,一定是你。”
怀帝说的很笃定,苍白的有些透明的手,疼惜地抚上非鱼的面颊,触手滚烫的温度让他皱起眉头。
“或许吧!”
第一次,非鱼没有反驳也没有逞强,乖顺的任由怀帝抚摸着,顺势靠在他怀中。
她早已置身于这场铺天盖地的网里,早就作茧自缚无从逃脱了,她讨厌命运被掌控的感觉,却又显得那么无能为力。
时至九月,北疆的天已经渐冷,寒霜十里,然而一个消息,却让僵持乐城的两军为之哗然。
在本月月初,怀帝迎娶墨家三小姐墨非鱼,册封为端和宫贵妃,赐封号‘珍’,执掌凤印威摄六宫,昭告天下举国同欢。
这墨三小姐本是安王的王妃,如今安王远征北疆,前线战事一触即发,他的王妃却在此时出墙,转身便做了别人的妻子,并毫不掩饰的告诉天下人。
她谁也不爱,最爱的就是权势,谁能给她想要的,她就是谁的女人。
是夜,孟子洛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京都的方向默默不语,呼啸而来的冷风,打乱他的发丝,将他素色的衣袂扯入夜空。
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捏在手心里的信早已碎成齑粉,风一吹就随风消散。
子谦,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吗?真真让我失望……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19章 没你这样的女儿
京都,皇城,端和宫里非鱼坐在上首,眼睑微垂,浓密的睫毛遮住她眼底的情绪。
站在她面前的是面色凝重,隐忍不发的威严老者,和满目慈爱却隐隐带着不安的美丽妇人。
“逆子,我墨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孽障,你愧对列祖列宗,气煞老夫也!”
墨浩卿隐忍到极点,终于爆发,怒视着非鱼恨不得从来不曾有过这么个女儿。
“老爷。”
墨夫人急忙扶住墨浩卿,一双美目写满痛楚。
“无论如何,三丫头如今贵为皇妃,我等觐见必守礼法,您怎么如此训斥她?”
身为母亲,墨夫人还是很疼惜非鱼的,无论她做了什么,墨夫人都会原谅她、维护她,就像小时候那样。
是安王妃如何,是珍贵妃又如何?
归根究底这都是她的女儿,十月怀胎分离下来的血肉呀!
“哼!”
墨浩卿一声冷哼,挥开爱妻,冷冷的看着非鱼。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墨家的人,我墨浩卿亦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双膝一曲,身为三朝元老,精忠报国的墨相跪在地上。
“贵妃娘娘,老臣方才言行有失,还请贵妃娘娘降罪。”
父跪子,这一跪生生斩断了彼此之间的骨肉亲情,让非鱼的心猛然挫痛。
几欲开口说话,声音都卡在喉咙里,满口都是铁锈的味道难过至极。
闭上眼睛后又从新睁开,将那丝脆弱湮灭,非鱼又是那个冷傲无情的非鱼,嘴角高高地勾起来,说不出的讽刺。
“墨卿,本宫念你一生为国操劳,便不与你计较,以后没有本宫召见,你便不用入宫,携你夫人走吧!”
“谢娘娘不杀之恩,老臣告退。”
三叩九拜之后,墨浩卿毅然起身,决绝的拉着爱妻转身便走。
墨夫人眼中噙着泪水,她频频回头,那割舍不断的依恋,硬生生撕扯着非鱼的心脏。
明明听到了那声饱含无数情感的“三丫头”,她却硬将头别开,拼命告诉自己:
我不是她女儿,不是她的三丫头,我不姓墨,只是因为时空扭曲,在错误的时间,来到这个错误的地点罢了!
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他们爱的也好,恨的也罢,只是墨非鱼而已,并不是我……
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那些温馨与快乐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放,胀满心脏似乎连心都要撑破了。
那本该是属于真正的墨非鱼所拥有的,这一刻却真真实实的刻在非鱼的心里,让她血液急流,奔腾着、燃烧着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蓦地双膝一软她便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视线模糊脸颊一片冰凉。
原来,她哭了。
“主子,地上凉您快些起来吧!若是不小心害了伤寒,会有人担心的。”
暖阁里一片死寂,自从墨浩卿拉着爱妻愤恨地走后,暖阁里就再也不曾发出过声音,一袭黛色宫装的女子看着非鱼满是心疼。
在她的记忆里非鱼坚强爱笑,一双又大又亮的眸子像一柄出鞘的宝剑,带着凌厉的光芒又带着清冷的气息。
没有人能够猜透她的心思,即使在她最疼、最痛苦的时候,也未曾露出过一丝脆弱。
或许看到过她脆弱一面的人,此时不在这里吧!
她是柳宅的主人,霓裳阁的大东家,如意楼的半个老板,同样也是春霜、夏雪、秋夏、冬曦的主人。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20章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出去,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眼神有些飘忽,声音软软的,非鱼就这样跪坐在地上,双膝早已麻木,寒气沿着膝盖顺着脊椎骨钻入脑仁,剥夺一切思考能力。
就像破败的玩偶一般,无法自持却倔强的要把自己的脆弱藏起来。
“可是……”
“春霜,连我的话你也不想听了吗?亦或者,你从未将我当做你的主子?”
春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非鱼打断,纵使还有千言万语,也不得不憋回肚子里,无声的叹息着退出暖阁,顺便将厚重的雕花木门关起来,剪断一室阳光。
想到曾经的相遇,非鱼勾了勾嘴角,一直以为是自己仗义出手,却没有想到竟是别人刻意安排。
柳宅里从管家河伯,到春夏秋冬四个婢子,甚至是非鱼诚心相待,愿意将其视为至亲的——柳絮,也只不过是为了引她入局的诱饵罢了!
现在想想,自己真够蠢笨的,早就被人家算计了还不自知,她自诩聪明一世,竟然如此糊涂,呵~~
对弈棋局,既然人家都安排好了一切,那么就顺其自然,一步一步走下去吧!
到了最后,顶多就是一个死字。
所以,目前能利用的就尽量利用,春霜医术超群,留在身边总有好处,至于武功卓越的夏雪与秋夏,尽早把她们打发走,免得麻烦。
剩下一个冬曦,她是难得一遇的奇女子,过目不忘,通晓兵法战略,一身俊俏的轻功,就连江湖大豪都自叹不如,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驯兽师,那只传递信息的青鸟,就是由她驯化的。
把这些身怀绝技的人,安排在自己身边,孟子洛真是好大的手笔。
春霜退出去不久,怀帝就到了端和宫,他依旧是那身白如初雪的便服,云卷云舒的暗纹甚是称他,这一次他没有戴着以往伪装的面具。
眼中有一丝悔意,也有一丝歉疚,他看着非鱼,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如愿以偿地勾起嘴角,反倒是叹息一声胜过一声。
蹲下去,将瘦弱的身子揽在怀中,怀帝尖尖的下巴,抵在非鱼的头顶。
“开弓便没有回头箭,是朕欠你的。”
“呵!皇上不必刻意提醒我,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知道后悔怎么写。至于亏欠嘛!也只有孟子洛一个人欠我的,他欠的,我自会一点一滴讨回来。”
非鱼轻描淡写的说着,嘴角含笑,双眸微闭,却盖不住那丝凌厉。
欠的总是要还,她自己也好,孟子洛也好,谁也逃不掉。
“小鱼儿!”
怀帝声线轻柔,纤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拂过非鱼的发。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绝得很。对无月是这样,对非霜也是这样,就连对待墨卿亦如是,你在伤害他们的同时,往往在自损。何必呢?何必如此糟践自己。”
何必呢?
何必如此糟践自己?
哈哈,他居然会这么问,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切是非鱼能控制的吗?她讨厌命运被人操控着,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这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阴谋,非鱼已经没有心情去分辨了。
她往往胜券在握却被人如此算计,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容许她被动,所以她义无返顾的顽强对抗,从不心慈手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却加速沦陷让自己作茧自缚,成为网中困兽。
兴许从一开始,她就掉入了别人的设好局里,曾经的关怀、柔情、蜜意、爱恨,究竟有没有一星半点是真的?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21章 从阎王爷手里赊命
压抑着脱口而出的大笑,心脏绞痛着,方才因为墨浩卿夫妇而燃烧起来的血液,已经冷掉凝结成了冰,让她无法仰止的颤抖。
有一股热流冲撞着肺腑,直逼口腔,铁锈的味道越来越浓,只怕非鱼一开口,逆行的血气就会破口而出。
“你不舒服?”
非鱼的异样,引起怀帝的注意,那双琥珀般的瞳,眸瞬间紧张起来。
“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你的病又犯了?不要强忍着告诉朕,朕该怎么做?”
非鱼的病怀帝清楚,只是她似乎许久未曾犯病了,所以没有引起注意,今天她煞白的脸色,着实吓了怀帝一跳。
手指搭上她的脉门,错乱的脉动让怀帝面色大变。气血翻腾,血气逆流,心脉岌岌可危,这是大凶之兆。
倔强地推开怀帝的手,非鱼剧烈喘息着,极致的痛让她不由得蜷缩起身子,忍不住痉挛。
血早从紧抿的嘴角溢出,紫黑的颜色,没有丝毫温度寒冷如冰。
既然血都溢出来了,非鱼也不强压着,张口连续吐出好几口污血,让自己缓了缓才看向怀帝。
“我没事!只是郁结于胸,一时气血不顺罢了。请皇上让春霜进来,带着我要的东西。”
一句话非鱼说的极为艰难,本该早就习惯了这种痛,但是此时她依旧犹如万蚁蚀心,全身冷的受不了,她真怕自己撑不住就这样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她岂会甘心?
很多事还没有想明白,她不愿意就这么死掉。
“来人!”
怀帝一身低喝,很快就有人走近内殿,焦急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非鱼,只是迅速吩咐道:
“去把春霜叫来,珍贵妃要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奴婢遵旨!”
绿绮领命退了出去,暖阁里怪异的气氛很明显,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让她不由得皱了皱鼻尖,却不敢耽搁急忙去唤春霜。
非鱼要的东西说简单不简单,说难得也不难得,就是毒性非凡。
七花七虫都是剧毒之物,只消一种就能置人于死地,若是全部混在一起,将人连尸骨腐化都不难。
看着春霜带入暖阁的东西,怀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环在非鱼腰间的手忍不住紧收。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些毒物至阴至寒,若说她想以毒攻毒也不至如此。
还是她要拿自己的命来赌?
赢了,便能从阎王爷手里将命赊回来,若是输了便尸骨无存?
想到这一层怀帝忽然大惊,她一定是疯了,潜意识里一直叫嚣着,“阻止她,阻止她……”
“启禀皇上,主子要的东西已经备齐了。”
看着宫人将一只足够三个人泡的浴桶抬进来后,春霜恭敬的上前回复。
这是最后一件东西,如果非鱼想要沐浴,只需加满热水就可以了。七虫七花剧毒无比,却不相生相克,反而相辅相成,按照药理,这些东西完全不能混在一起,也不知道非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里,里头靠墙的柜子第三格里,有~~有三个药瓶,以瓶塞颜色区分……”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22章 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受别人施舍
蜷在怀帝胸口,非鱼已经很冷了,不停的哆嗦着,逸出嘴角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蓝色那瓶溶于七花,捣碎之后取汁备用。绿色,绿色那瓶,倒入七虫里,若是没,没有意外,一炷香内七虫必定腐化成水,唔……”
非鱼的声音,再次被冲出口腔的鲜血打断,大口大口的血,争先恐后的涌出,几乎连心肺都要呕出来了。
怀帝脸上血色褪尽,绿绮和春霜也好不到那里去,在春霜出手施救之前,怀帝先她一步,快速连点非鱼身上几处要穴,手掌抵在她的后心,将真气源源不断的送入,护住她孱弱的心脉。
一手轻柔的拭去她嘴角的血迹,可惜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顺着怀帝白皙的手腕蜿蜒而下,染红了雪白的袖口,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咳咳~~”
呛出一口血,再加上怀帝导入体内的真气,非鱼稍微好过了些。
“春霜,将七花与七虫的汁水倒入木桶,如果桶里的水没有及时凝结成冰。那么,就将最后一只红色瓶子里的粉末倒进去,我要沐浴。”
非鱼交代的事春霜听得很认真,只不过她没有动,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怀帝,怀帝眉头一直紧锁,脸色也不太好,少顷之后才微微点头,得到指示春霜立时着手去办。
一丝笑,意在非鱼染血的嘴角绽放开,浅浅淡淡的,写满嘲讽的味道,却妖冶璀璨。
果然,春夏秋冬四大婢女的身份揭穿之后,她们在非鱼面前,行事也不需要再掩藏。
她们是安王的人,如今安王远征北疆,眼前的正主也只有怀帝一人,她们听命于怀帝,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心里忍不住有一丝悲凉罢了。
非鱼的预计没有错,七虫在药粉的腐蚀下,一炷香内便化成了水,晶莹剔透陈色较好,泛着一点点幽蓝色的光,或许是药粉的作用,毒虫融化后并没有腐烂的气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与七花相辅相成。
春霜要将两种汁液倒入木桶中的时候,怀帝摆了摆手,让她和绿绮先退了出去,暖阁里一时间便知剩下他与非鱼。
看着她,怀帝问:
“你,这是在赌吗?子洛明明已经为你,请来墨曰谷医仙公子狄,你为什么不接受他的治疗,反而用这种方法向阎王爷赊命?”
已经极度虚弱,非鱼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却强硬地扯出一丝笑意,她答:
“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受别人施舍。”
“我活了,孟子洛便死!我的陛,下我与他的命你更在乎谁?”
“子洛!”
几乎是脱口而出,怀帝显得有些急促,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与子洛相提并论,怀帝爱他超越一切,重过自己的生命。
当初选择得到天下,全都是为了将子洛留在身边,只有手握权力,站在巅峰睥睨天下,才没有人敢反对他,亦没有人敢阻止他与子洛王在一起。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皇位高高在上,让他成为孤家寡人,高不胜寒的孤寂是一道鸿沟,将彼此隔开。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23章 命该如此
得到意想中的答案,非鱼再次艰难的牵起嘴角,这次少了三分讥讽,多了一分释然,几乎痛到麻木,又冷到极点的身子,依偎在怀帝怀里,呼出来的气儿,带着冰冷的触感,扫过他的胸前。
怀帝也不在多言,先将非鱼小心地放在软榻上。
然后,亲自将调试好的七花与七虫的汁液倒入木桶里,须臾间木桶里滚烫的热水,发生了变化,腾起白雾无数,寒气扑面而来,尤胜寒冬里的冰雪,转眼间水面上就结了一层薄冰。
为非鱼解开衣裳,抱着只着一件里衣的她,走向木桶。
非鱼的身子全部落入水中,本已凝结成冰的水瞬间沸腾开,非鱼体寒这种现象不该出现,显得如此怪异。
那张血色全无的脸,更是苍白的几乎透明,眼角眉梢有细密的汗珠溢出,还未曾滴落,就成了冰渣子。
努力保持着一丝清明,非鱼的手指向前方,矮几上放着的匕首,怀帝会意立刻递到她手上,几乎没有犹豫,锋利的匕首贴着血肉划过,瞬间割破了手掌。
兴许是血液逆行,亦或许是凝固的原因,手掌割开许久,也不曾见一滴血,沿着伤口流出,非鱼怔怔的看了许久,无可压抑地逸出一声叹息。
命该如此呀!
果然,不是谁,都能问阎王爷赊命的。
淤血流不出来,寒气侵体,再加上至阴剧毒,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只是,就这样死掉,真的很不甘心,她不想,也不愿意成为这场局的牺牲者。
在感觉到绝望的时候,后背一阵暖意,延绵不绝浑厚有力的内劲,导入她的体内,渐渐的有黑紫色的污血,从非鱼划开的手心流出,落在地上全都成了冰。
随着淤血排出,非鱼因为疼痛几乎扭曲的面颊,舒缓开来,只是依旧苍白的渗人。
表面沸腾却冰冷彻骨的水,也慢慢的转到正常温度,水里的药汁被非鱼吸入体内,使她苍白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色,散落下来的发丝遮住她的眸子,显得脆弱让人心疼。
“冷,好冷!”
梦呓般的声音逸出嘴角,非鱼的身子不停地哆嗦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哗啦”
一声水响,怀帝将她拥在怀里,入手冰凉的肌肤,令怀帝也打了个寒颤,却紧紧地将她嵌在怀里。
“别怕,一会就不冷了。”
怀帝的身子是温热的,非鱼的身子是冰冷的,人性的本能驱使她向温暖的地方靠去,一个劲往怀帝的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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