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磬雪
半年,过去那半年,是不堪回首的岁月,亦他的梦魇,让他夜不能寐,折磨着他让他生死不能。无月宁可死也不愿意去回忆,更不容许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尤其当着非鱼的面。
“呵,你不想让本王说,但是有人却很想知道,不是吗?”
宁王阴骜冷酷的视线,掠过无月看向非鱼,嘴角擎着的那丝笑,残毒中透着玩味,他如同审度生死的修罗,睥睨着滚滚红尘中,犹如蝼蚁般的脆弱的人。
双拳紧了又松,松开后又紧紧地握住。
人总是关己则乱,明明知道又是一个圈套,却心甘情愿的跳下去,哪怕在撕开对方伤疤的同时,深深地自伤也在所不惜,所以非鱼说:
“你们究竟是如何对待无月的?告诉我!”
“小鱼,不要问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们走吧!好不好?就算我求你。”
魏南的宝剑还架在非鱼脖颈上,无月不敢贸然上前拉开她,只能满怀祈求的看着她,眼中的脆弱痛苦一览无余。
那是他第一次说出祈求,就算宁王将他扔到军营中,让数不尽的人羞辱的时候,也不曾祈求过,然而这一刻他却将自己的骄傲抛却,对着爱人卑微的祈求,那一刻的痛楚远胜凌迟。
别开头不看无月,非鱼坚持道:“说,我要知道。”
“哈哈。”
无月和非鱼的表情,真是一场难得的好戏,让宁王忍不住发笑,薄唇微动残忍无比。
“这半年来,白日他就关在刑房里,那里有一百零八种酷刑,每一样都能让人生不如死。”
“本王知道他是你心尖尖的人,所以特别交待,让他们好好伺候无月,在别的囚犯身上施展的招数,就变本加厉的用在他身上。他也真能撑,硬是一声不吭的熬了过去,本王还不知道,这个区区男宠居然有如此傲骨,当初真是错看了他。”
宁王的语调不轻不重,却足以让非鱼痛彻心扉,明明只是轻描淡写,却能想象那些酷刑加诸在无月身上的痛苦。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64章 王爷睚眦必报,却忘了我们是同类
加深嘴角的笑意,宁王靠近非鱼,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道:
“他当初既然选择了背叛本王,那么就该有被本王报复的觉悟。当初他是本王的胯下男宠,如今他便是本王军中的男妓,每夜都在数不尽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你……”
非鱼的身子在剧烈颤抖,许久才从齿缝中挤出这个字。
心疼的已经没有知觉了,这一刻她只想将一切毁灭。
无月,那个如翠竹般挺立,亦如井水般清澈干净的少年,怎么能在那么多男人身下受辱,那些折磨和痛苦,如附骨之疽一般如影随行,怪不得他方才要阻止。
“我……”
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心好疼好好疼,像有一把把尖刀扎入心脏,然后一片片的切割着,血肉模糊。
“哇”的一声,一片血雾在非鱼眼前散开,空气中血腥的味道,似乎让痛得已经痉挛的心脏得以救赎。
蓦地她笑了,笑得凄绝而美艳,眼中的仇恨毁天灭地。
丝毫不顾及魏南立在她颈项上的宝剑,非鱼一步一步逼近宁王,嘴角笑意不减,眼中怨毒不灭。
“好啊,真好啊!王爷果然睚眦必报,却忘了我们是同类,你做得出来的,我同样也能做出,而且更甚。”
“小鱼,不要!”
耳边是谁痛苦的嘶吼着,非鱼已经听不清楚,她只听到利器撕裂皮肉的声音,然后就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去,心口不痛,一点也不痛,反而带着报复后的快感。
她雪白的衣襟早已被鲜血染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眼前那个满脸惊愕,面容与孟子洛五分相像的男人的。
毫不犹豫地拔出穿透血肉的宝剑,顺势一掌将非鱼扫开,魏南扶住宁王摇摇欲坠的身体。
“王爷,您撑着,属下立刻带您去找医官。”
从扎着匕首的胸口将视线移开,宁王轻轻地摆手,然后看着被无月圈在怀里,奄奄一息的非鱼,嘴角向上扬起,带着血的笑容妖冶而刺目:
“是啊,本王怎么忘了我们是同类。呵!这一次居然又伤在你手下,是本王疏忽了。下次,不,不会再有下次了,你今天必死。”
杀气自宁王眼中散发而出,非鱼手上虽然有三百精兵,但是面对百万雄师,简直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宁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尸骨无存。
况且方才在非鱼的匕首扎入宁王心脏的那一刻,魏南手中的长剑剑锋轻转,本想弹开非鱼手中的匕首,可惜距离太近来不及,只能在同时将剑锋送入非鱼的身体。
非鱼本来就已经五脏六腑俱损,就算不受重伤也活不了多久,再加上这致命的一剑,她完全没有生还的余地。
“呵,鹿,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源源不断的血从非鱼的口中涌出,与胸口溢出的鲜血融为一体,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诡谲的光满,美艳的让人无法侧目又异常的妖娆。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是双唇在噏动着,连无月也不曾听到,只是手足无措的为她按住胸口,不让鲜血流出,可惜却有更多的血,争先恐后地溢出,让他的心彻底乱了,竟连点穴止血都忘了。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65章 突变
宁王的意图很清楚,他要非鱼死,就死在他的面前。
所以他手下的侍卫不用等他明确下令,就向非鱼和无月走去,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无月如果没有受伤,没有心绪不宁或许还能打个平手,但是此刻非鱼重伤,他心绪大乱只能任人鱼肉。
夏雪拔剑护在他们身前,一边与逼近的人对峙,一边道:
“无月公子,立刻带我家公子离开,这里由我们断后,无论如何,你也要带着公子与苏将军他们会合。”
无月似乎还沉寂在非鱼的受伤流血的世界中,完全没有听到夏雪的声音,让夏雪脸色大变,挥剑将敌人逼退后,一把拉住无月的衣襟,怒道:
“我家公子的性命,现在全部系在你一人身上,你难道就想让她去死吗?如果公子落在宁王手上,她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一定不会比你少,宁王的手段你最了解的,不是吗?”
夏雪的话如当头棒喝,让无月瞬间清醒不少,他的身子在颤抖,就连抱着非鱼的手也在颤抖,一双找不到焦距琥珀般的眸子看向夏雪,嘴唇动了动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雪焦急地蹙眉运指如飞,急点非鱼几处大穴,留下一只淡青色的小瓶子。
“这是公子的药,她曾交代过,若非紧要关头不必让她服用,我想,现在她一定用得到。无月公子,你快些带她走,否则你们谁也走不掉了。”
说完这番话,夏雪就马上加入战局,她虽然是训练有素的暗影,和那三百精兵配合的天衣无缝,可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在敌人前仆后继的进攻中,有人受伤、死去。
夏雪身上也多了所不清的伤口,她似乎已经撑到极限了,却依旧顽强的抵抗着,尽量为非鱼他们争取逃命的机会。
非鱼是难得一遇的奇才,在每走一步之前,她都做了周密的部署,虽然今天这场意外,让她始料未及,不过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判断。
含着药丸吊着最后一口气,非鱼艰难的指挥无月后退,在乐城碧落湖往东三里外,有一辆马车,拉车的马是大腕良驹,能日行千里,并且经过特殊训练,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苏一龙的军队,与其会合。
马车上有许多药材,救命的良药、夺命的毒药,还有许许多多无月说不出名字,但是知道该怎么用的药。
将非鱼小心的放在车厢里,不敢过多耽搁,他立刻扬起马鞭,骏马就如离了弦的箭,飞快向前奔去。
抽剑,血花四溅,夏雪纤柔的身子无力地倒在地上,天空还是那么蓝,就像她第一次遇到非鱼的那一天,非鱼的笑温柔干净,她一点也不嫌弃满身污秽,狼狈不堪的夏雪,那只白皙清瘦的手,就这样伸到夏雪面前,问她:
“你愿意和我走吗?我是城东柳宅的柳公子,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没有犹豫,夏雪将自己的手递给她,毅然决然随她而去。
如果一开始的接触没有目的、没有阴谋,亦没有算计,该有多好啊!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66章 她若不死,本王将寝食难安
在柳宅的那段日子,是夏雪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快乐到让她忘记所有。
如果真的有来生,那么她愿意在佛前跪求千年万年,只求佛祖怜悯,来生让她与非鱼做真正的主仆、姐妹吧!
在双眸闭上的那一刻,夏雪似乎看到了,坐在回廊中,对她微笑的非鱼,她笑靥如花,眸光如水……
还滴着血的宝剑归鞘,魏南单膝跪在宁王面前:
“王爷,已经全数歼灭,一千骑也兵已经出发沿路追寻,追到之后格杀勿论,还请王爷立刻回营,您的伤不可耽误。”
“不碍事!替本王备马,本王要亲自去追,如若不亲眼看着她死,本王将寝食难安。”
宁王的伤口血已经止住,魏南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宁王一个眼神制止。
手心用力,扎入皮肉的匕首被他拔了出来,没有预想中的血花喷溅,只有一缕鲜血,沿着锋利的刀刃滑到刀尖,然后坠落在厚厚的积雪里,留下一朵鲜亮的印记。
这把匕首果然是削铁如泥的宝贝,上次丹霞谷一役,宁王就险些丧命在这把匕首下,从那次之后宁王就将金丝宝甲穿在身上,这件金丝宝甲刀枪不入。
也多亏了这件护身宝甲,这一次宁王才能险险避过一劫,只受了些皮肉伤,并没有伤及心脉。
非鱼是个必除之的祸害,宁王一定要亲眼看着她死。
马车疾驰,非鱼躺在车厢里意识昏沉,伤口虽然没有继续流血,却又伤到了心脉,车上能用的药全部都用上了,也只能吊住她一口气。
如果找到墨曰谷的百怪医仙纳狄,一定有办法救她,如若不然,她的结局唯有一死。
看了一眼,让他牵肠挂肚,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心的女子,无月掀开棉帘钻出车厢,坐在车轩上,扬起马鞭加速行驶。
这是一匹宝马,就算没有人驾驭,它也能找到前行的路,但是速度上稍微欠缺,无月耽搁不起时间,只有尽快和苏一龙会和,才能保住彼此的安全,只有保证了安全,才有找到纳狄的机会,留住非鱼的命。
本来寂静的山林中,忽然惊起飞鸟无数,无月双眉紧蹙,只是凝神一听,就彻底变了脸色。
有马蹄声而且是健步如飞的精壮战马,凭声音估计不在三百匹之下,那是宁王的黑甲骑兵,传说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神兵战队,他们从不轻易出战,一直作为宁王的护卫团,仅供宁王驱遣。
如今全员出击,想必宁王是下了决心要至非鱼和无月于死地。
以他们现在的速度,不消半个时辰就会被黑甲军骑追到,如果放弃马车徒步往密林深处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如果真的放弃了马车,一个被挑断手脚筋的残废,如何带着一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人逃命?
事情似乎一下子变得无法抉择了,时间却紧逼着无月做出决定。
勒紧缰绳前行的马车戛然而止,无月跳下车轩走到马儿跟前,这匹马很有灵性,知道如今危机四伏,用同样焦急的眼神看着他。
伸手搂住马儿的脖颈,将脸贴在马儿的脸上,极轻的声音逸出无月的嘴角:
“好马儿,你走吧!一直往前走,不要停下来,将那群要置小鱼于死地人带的远远的,为我们争取时间好不好?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我却别无选择。”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67章 意图染指如画江山?
有温润柔滑的东西,滑过无月的眼角,卷走那滴还没有落下的泪珠,马儿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又似乎被他的悲伤所感染,柔软的舌头一直舔着他的脸颊和眼角。
笑了笑,无月抚摸着马鬃,和马儿四目相对:
“我知道你听懂了对不对?谢谢你,若有来生,我一定好好报答你的恩情,一定!”
无月说的很笃定,指腹轻柔地划过马儿的眼角,那里同样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在他的手划过的同时,消失不见。
而后,无月转身从车厢里,艰难的抱出非鱼,将药瓶全部用布抱起来,做成褡裢挂在肩上,在马儿扯开四蹄往前奔跑的同时,抱着非鱼往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
午时,阳光在积雪的折射下,异常耀眼,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马车,和气息奄奄的大宛名驹,宁王额角的青筋暴现,手心发力硬生生拗断了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仰止不住的咳嗽从胸腔中逸出,带着一缕缕鲜红的血丝。
他知道紧贴心口的伤疤又被撕裂了,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流血的速度,本该很疼,此刻却被浓浓的愤怒打断。
训练有素的黑甲军骑,居然被一匹马耍得团团转,而他想要扼杀的人,早已不知逃到何处。
“墨非鱼,你逃不掉的,你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本王改变主意了,本王不要你的命,本王要你好好的活着,然后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
傍晚,金顺。
残阳如血烧红了半边天,在白雪的氤氲下更显粘稠。
曾今繁华富庶的金顺城,此时一片萧条,大街上冷冷凄凄,看不到一缕人烟,只有北大街的仁济堂中,偶尔散发出一丝药香。
后堂的院落里,非鱼面色苍白靠在榻上,在她面前站着一个身着戎装,英气逼人的女将军,那张与非鱼有三分相似的脸上,写满怒意。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让大军南撤,故意将乐城拱手让人,制造出宁王疏忽,你刺杀他不成,反而被重伤的假象,然后又故意让一龙乘此机会,率军偷袭?”
“如今他被困在叠音山顶进退两难,如果宁王放火烧山,他必死无疑,这就是你最终目的,是吗?”
一条一条的指责,透过非鱼的鼓膜直逼心脏,让她微微的咳嗽起来,甚至有猩甜的液体,几次想要冲出口腔,都被她硬生生的咽下去,眼中一片倦意,而她面前的人,却完全不考虑她的身体,继续指责她。
“我的好小妹,你究竟按得什么心?你是不是与宁王达成共识,要助他夺取大奕的天下?还是你狼子野心,意图染指这如画江山?”
凌厉的视线,凌厉的语言,墨非琴几乎已经将非鱼视若敌人。
“若是一龙平安回来也就罢了,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我一定会亲自回京,将你的阴谋诡计公诸于世。”
勾起嘴角漾出一丝浅笑,非鱼薄唇轻启:
“爹爹曾经说过,长姐聪慧,二姐智勇,如今依小妹来看,二姐的智慧远在长姐之上,我心里想什么,你居然一猜就中。”
“别人都当我是手中的棋子,往哪儿指我就必须往哪儿走,可惜我偏偏不愿意受人操纵,唯有站在万万人之上,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68章 对敌人仁慈,死的就是自己
“果然,果然如此。”
墨非琴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这一切是一个铺天盖地的阴谋。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善良纯真的小妹,会变成今日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嗜血残忍,在她身上根本就找不到一丝仁慈。
颠覆天下,想要取而代之,是多么荒唐的笑话,她难道不知道如果失败,不仅是她,就连整个墨家都会万劫不复吗?
所以在她酿成大祸之前,必须阻止她,哪怕大义灭亲也在所不惜。
所以……
“二姐,你想去那里?莫非真的想回京,将我的阴谋告诉皇上和安王吗?”
看着墨非琴一步步倒退,非鱼嘴角的笑意不变,只是脸色越发苍白了,压抑不住的咳嗽一丝一丝从胸腔溢出,带着点点血红。
“二姐,你走不了的,我的计划不容许任何破坏。苏一龙心思缜密,对我来说是一大威胁,这一次他注定要死在战场上,而作为他夫人的你,自然也要随自己的丈夫马革裹尸。”
“你……”
墨非琴脸色大变,她的小妹真的变了,居然连她的命也要。
是啊!她能逼死大姐,逼疯母亲,又怎么会放过自己呢?
她真是丧心病狂,是个疯子,天下间最大的疯子。
出于人类最本能的求生**,在这一刻墨非琴动了杀机,她没有继续后退反而走近非鱼。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以及让你做千古罪人,还不如我亲手了结你。小妹,你不要怪我。”
锋利的宝剑出鞘,如流星划过天际,森寒的剑气能让人血气受阻,只是非鱼太过淡然,就连剑锋贴着喉咙,她都不为所动。
抬起头,嘴角含笑,如同小时候一般,就这样与墨非琴四目相对。
“姐,你不会杀我的。”
非鱼说得笃定,墨非琴握剑的不停的颤抖。
她巾帼不让须眉,手中宝剑斩杀过无数敌军,但是此刻面对自己的妹妹,第一次知道手软的滋味,但是她不能,她必须杀了非鱼,必须一击就中,否则她就再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微的撕裂声,那是皮肉被割开的声音,血的味道顿时蔓延开来,‘滴答滴答’流个不停。
非鱼的身子前倾,一只手握住剑锋,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而另外一只手,则将削铁如泥的匕首,准确的送入墨非琴的心脏。
被刺中的人双目瞪圆,怎么想也想到,非鱼出手居然可以这么快,这么准,也这么狠,一丁点犹豫也没有。
刀锋切进心脏,很冷!
瞬间就能让血液冻结。
自嘲似地勾起嘴角,墨非琴握剑的手松开了,下巴搭在非鱼的肩膀上喘息着,呼出来的气儿比吸进去的多,她知道她就要死了。
“姐,你一定要记住,面对敌人时千万不要手软,一旦手软死的就会是自己。你安心去吧!你是大奕王朝最优秀的女将军,你是爹娘的骄傲,同样也是苏将军最爱的妻子。”
非鱼同样松开握住剑锋的手,那柄杀敌无数的宝剑,坠落在厚厚的积雪中,发出一声闷响。
非鱼没有看墨非琴的脸,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哄小孩一样,手心里鲜红的液体落在铠甲上,绘出一幅凄凉悲壮亦诡异的水墨画。
驭夫有术:宠妃太妖娆 第269章 最信誓旦旦的誓言,也如蝶翼般脆弱
“姐,还忘了告诉你一点,这个世界上知道的越多人,往往活的就越短。我说过的,我的计划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就算是我的至亲姐姐,也不许,所以……”
不要怨我,不要恨我,人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一匹快马将前线战报送往京都,送入未央宫。
安王过目之后,将八百里加急的军报,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惊醒了床榻上沉睡着,却异常虚弱的男子。
怀帝看着他,然后伸出苍白到透明的手,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柔声问:
“子洛,怎么了,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怀帝的声音还是同从前一样好听,他的眼神还是如从前一样温柔,只是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机。
他整整昏睡了一个多月,非鱼走前留下的药吃了大半,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醒过来的时候,孟子洛却依旧坚信他一定会醒过来。
因为那是他的子谦,全天下他最了解的人,子谦舍不得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抛在这个世界上,子谦是那么爱他,所以子谦一定会醒过来的。
在一次次的诉说、祈求、希望和绝望中,怀帝终于在昨天夜里睁开了眼睛,那一刻孟子洛喜极而泣,紧紧地将怀帝锁在怀里,哽咽着却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因为太过于开心,所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后来怀帝又因身体虚弱,沉沉的睡了过去,他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直到方才。
“子谦,你醒了吗?真的醒了吗?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东西?渴不渴?算了,还是先传太医吧!”
怀帝再次醒来的这一刻,孟子洛忘记了愤怒,一颗心里满满装的都是眼前的人。
摇摇头,怀帝依旧拉着他的衣角:“我现在很好,不饿也不渴,不用宣太医。”
“子谦,你总算醒来了,总算会对我说话了,真好啊!我还以为你真的会丢下我一个人走掉,却寻找那片没了痛苦和悲伤的乐土。”
双手穿过怀帝的腋下,将他整个圈在怀里,孟子洛的下巴就枕在他的肩头,与他颈项相交,聆听着彼此的心跳,感觉着彼此的气息。
嘴角含笑,怀帝清瘦的手一下一下抚过他的背,就像哄孩子一般。
“傻瓜!我不会丢下你的,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你是我的子洛,比我的性命还要宝贵的子洛,我舍不得,舍不得……”
轻浅满是柔软缱绻的呢喃,在孟子洛的耳边萦绕,让许久以来不曾得到放松的心落了下来,可惜他没有看到怀帝眼中的沉痛,悠远的仿佛无穷无尽,似黄泉彼岸的忘川之水。
是啊!他舍不得,但终有一天会离开他的,这个世间最信誓旦旦的誓言,也是如蝶翼般脆弱的,一碰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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