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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你不知道的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橙清
“无事,许是我最近太过疲惫,看花了眼。天降麟儿于冥水城,抚养他我义不容辞。更何况是智者转世,我定当悉心培养,让他能担当城主大任。”
城主一席话这才让皱眉的人恢复了脸色。“你看这儿眼眸纯净,晶莹透亮,堪比玉华,定是拥有一颗赤诚之心,墨玉希贵,乃千年难寻之物;此儿降生与千年神木下,何不取名为墨显其尊?”
“墨者,兼爱,非攻,节用,明鬼,天志。是我冥水城风范,好名字。”
城主面色瞬间颓败,眼中说不出的惶恐不安,半惊半惧看向众人,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明家遗训:夫妻相守,一生一世;香火独传,方可延续;双生子生,明家人亡。
一年前,城主与友人外出喝酒,尽兴而归。半夜月华洗大地,恍惚间他看见一妙龄女子,一身白衣,脚踩月华,身穿羽衣,极尽研态。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她朝着他微笑,“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倾倒在他怀里,浓郁的香气萦绕在他鼻间,衣裳从她肩上缓缓滑落,雪肌玉莹,吹弹可破,柔弱无骨在他怀里。
他醉了,伸手搂住她,纤腰握掌中,一阵颠倒痴狂。美人静躺于怀,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流点点,发乱葱葱,美的不可方物,痴望着美人,沉沉睡去。
翌日,他在冥河边醒来,以为昨夜不过酒醉春梦了无痕,直到起身看见地上墨色玉滴压于草地之上,脸色顿时□□,这是那女子腰间之物,他曾握于手心。
惴惴不安回到家中,夫人问起为何一夜不归,以酒醉晕倒于草地之上为借口搪塞过去,从此再不与友人宿醉。
一个月过去了,并无女子找上门。城主七上八下高高悬起的心这才放下,想这春风一度掀不起波澜。当日,城主夫人被诊出已有喜一月之久,城主欢喜若狂,完全将之前的担忧抛之脑后。
三个月后。城主夫人肚子越来越大,比平常夫人六个月更显怀。大夫断其怀的为双生子,城主夫人高兴坏了,以为自己是明家功臣。唯有城主,汗流浃背,若惊弓之鸟,惶惶终日。
五个月后。城主夫人诞下双生子,谁料后出生婴儿竟为死胎,城主悲痛万分,封锁消息,为小儿取名为墨,葬于明家陵园。
七个月后。明家独子明曜因病夭折,无力回天。
一个月后。城主于神木下得一麟儿,取名为墨,抱回城主府,尽心教养。
十六年后,城主失足落水,英年早逝。明墨继位,担任城主之职。
****
如今。明墨在任已有一年,冥水城繁华更甚往昔。
城南有一医馆。
“仙女姐姐,你真厉害。救了这么多人,我也想学,你能不能教教我啊?”说话的女孩医馆旁边一家糕点铺子的女儿,曾经生过一场大病,恰逢被她治好,从此成了医馆的常客。
伸手摸了摸木丫的头,放柔声音道:“木丫为什么想学医?”
“我想给城主哥哥治病。”
“木丫很喜欢城主哥哥吗?”
“嗯嗯。城主哥哥是好人,曾经给过木丫糖人。还有,城主哥哥长的好俊,和姐姐一样,像仙女。我长大了要嫁给城主哥哥”小女孩使劲地点头,手舞足蹈,看得出来的确很喜欢口中那人。
“城主哥哥生病了吗?”
“嗯。娘说城主哥哥身体一直不好,一直在找大夫。”
“但是学医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木丫可以忍受吗?”
“要学多久呢?”
“十几年或者几十年。”
“可是伊姐姐很厉害也很年轻啊,木丫不能和你一样吗?”
“我学了十五年。”
“啊……这么久啊?”木丫为难看着仙女姐姐,犹豫不决。“我知道了,可以让仙女姐姐给城主哥哥治,这样就不用木丫学了。”眼睛一亮,兴高采烈大叫道。
笑了笑,不再说话。
城主府内。
身着荼白色衣袍男子面色苍白,呼吸清浅,气色不佳,似是久病之人。手腕随意晃动,把玩手中茶杯,似笑非笑“神医?从天而降?来历不明?行踪不定,神秘女子?可真让人好奇呀。”
“咳咳咳。”一阵咳嗽从室内传来,碧水急忙放下手中的糕点,亟不可待地冲进去,一面轻抚男子的背部,一面急忙从怀中掏出药丸,送进男子口中,就茶吞咽。
“主子,你又咳血了,这已是此月第三次了,次数越来越频繁。我听闻城南有一女神医,医术极为了得,能治百病。主子为何不找她瞧瞧呢?”
灌了几口茶压下喉中的血腥味,露出令人心疼的虚弱浅笑,道:“噢?碧水也听过这位神医大名?不知有没有听说这位女神医每日只医五人,看不顺眼的拒不接收。”
正给主子茶杯中添茶,听闻此,笑道:“主子也听说了?不过碧水倒是觉得这才可信,神医不就是该有些架子的。更何况主子气质儒雅沈腰潘鬓,不知惹城中多少女子倾心,如果不是身体……呸呸,主子身体好得很,反正那女神医绝不会看您不顺眼的。”
“你这丫头,连主子也敢打趣,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既然你如此盛赞这么神医,我当然要去拜访一番。”
叩门声响起,“不知神医可在,我家主子城主大人想要求医。”门外一女子声音响起,清脆悦耳。
房内,青色面纱下,女子嘴角勾起小小弧度。鱼,上钩了。





[快穿]你不知道的事 第65章 笑面虎城主
医馆位置偏僻,来往行人不多。青砖绿瓦下,一主一仆立于门外,等待主人应声。
“进。”
碧水回头看了看主子,敛了神色。听声音辩不得人,但料想该是极爱安静之人,不然也不会将医馆开于一城之隅,寻常人难寻之地。
推开门,屋内女子一袭兰色长裙,坐于椅上,看不清身姿。面庞以青色面纱掩之,容貌不显。唯眼眉露于外,蛾眉弯弯,目光寒气逼人,澄如秋水,冷似寒冰,浑身一股通透劲,直射人心。碧水心一紧,赶紧摆好姿态,立于一旁,不敢放肆。
“神医打扰了,这是城主大人。听闻神医医术高超,想请您一看。”碧水见自家主子只是看着神医,久不开口,便擅自做主道。
泠然慕伊抬额乍一看,泠然之态顿时尽失。双眸紧缩,眉头紧皱,眉峰聚拢,眼中淬针似地望向来人。大惊失色,怎会如此相似?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眉眼如画,气质温润;发如黑玉束成髻,肤如玉瓷细致白皙,有郎艳独绝之貌;嘴角噙一抹淡笑,素手而立,遥遥若高山之独立,有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之姿。那首诗跃然纸上,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如果说这人和现实中的顾殊有三分像,和她记忆中那人便有七分似。除去这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气质,简直就如出一辙。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这绝非巧合。
明墨噙笑凝望对他好一番打量的女子,这么不友好的眼神于他而言可真真少见,他可从不记得自己遇见过这样一人,难道这女子知道些什么?
温柔的眼神暗藏狠厉,若是真见到了一些不该见的东西,就别活了。
碧水不知两人间的无形“刀光剑影”,见神医面色不善看着自家主子,而自家主子一贯嘴角带笑盯着神医,有些着急。
“神医。我家主子宿疾很严重,您能帮忙看看吗?”
“我名慕伊并非神医,且我只会下毒,不会救人。”冷声开口,她目前着实不想看见这人,尤其是这张脸。
碧水正想开口,被自家主子一个眼神制止了。向前迈出一步,轻笑:“慕伊小姐。在下乃冥水城住明墨,听闻小姐医术高明,特来求医。”
听见此番话,女子眼神如千年古井,了无波痕,扫了少年一眼,“你求医关我何事。没心情,不想救”
被这样顶回男子也不恼,依旧笑得让人如沐春风般“是。是在下唐突了。既然今日不便,在下择日再来。”
视若无睹,冷漠看两人离开。这人哪怕求医失败也这般云淡风轻,被人拒绝丝毫不恼,说出这般至他面子全然不顾之话,仍然谦谦君子般。伪装如此之好,和那人一样,不去充当戏子真是浪费了。
****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来往,路旁小贩吆喝,阁楼男子饮酒畅流,好一派热闹繁华之景。
惨绿少年,如竹如松,于众人之中鹤立鸡群,百姓皆笑颜以对,不少芳华女子甚至扔花示好,脉脉情深。
将怀中花枝尽数交给旁边的碧水,对两旁楼阁之上女子嫣然浅笑,引起纷争无数,遂原路返回。
“唉,古人常言道红颜祸水一笑倾城,岂知男色亦惑人,古有潘安,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今有冥水城主,女子见之,莫不拈花诉情意。”碧水见主子一贯不急不缓,打趣说道。
“碧水,你对今日那女神医有何看法?”目视前方,漫不经心开口询问。
“冷淡高傲,不像是好接近的人。对了,那女子是至今见到城主少有不失神之人,这可太难得了。”
“看来你对那女医师颇有好感呀。

“主子,我对一切靠自己立于天地的女子都有好感,您又不是不知道。”
明墨勾了勾唇,不再言语。
这来历不明的女子对他敌意很重,虽不知为何,但不可掉以轻心。需派人前去查探一番,必要之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思及至此,男人的眼神愈发嗜血了。
这边,慕伊目光凌厉,面色苍白。怎会,再遇见那人?脑袋越来越痛,呼吸愈发不畅,到底是不是那人,还是只是相似罢了?
不对,不可再自欺欺人了,世间哪来这些巧合。可这人面色不显,仿若初见。不,他贯会做戏,连自己都骗,且不谈别人。
够了。过去不该是她的魔障,栽了一次跟头,她不能长跪不起。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按照任务要求,让他放弃毁掉冥水城的心思。
至于是否那人,与她无关。不是最好,若是也权当陌生人擦肩而过,多少人如此便过去了。
三日后。这日阳光虽好,奈何温度太低,寒风凛冽刺骨,尤其是清晨,叶片上露水尤在,湿气极重,冥水城笼罩于薄雾之中,朦朦胧胧,一片茫茫,隐约可见人影。
“不知慕伊小姐今日可有心情。”门是开的,明墨浅笑入内,态度颇为真诚。
“清早城主也不怕扰人清梦。”
“本想门外等候,谁料医馆大门已开。没想到慕伊起身如此之早,明墨自愧不如。”
“够了。我对你的奉承不敢兴趣,你既求医,定是有病了。”
“在下自小宿疾缠身,大夫们久医不好,如今皆束手无策。听闻城南有一神医,特地来寻。只是上次唐突,扰了清净,望慕伊见谅。”他表情内疚,好像真的在为那日自己的行为惭愧,丝毫不提那天慕伊的粗鲁无礼。
“你不怕我对你下毒?”明墨没想到这人没头没脑来了这一句,怔了片刻,道:
“在下本时日无多,不过是抱有侥幸之心一试。若是下毒,也不过是早死几日罢了,有何惧之。”
“既然如此,过来。”
闻言乖乖向前走去,待两人间约两尺之隔时停下,距离控制得刚刚好,既不刻意亲近也不故意疏离,跟那人一样,贯是懂人心思。
伸手探脉,约半刻钟后,瞳孔放大,面露惊愕之色。
明墨见此,勾起笑,道:“看来这病真的药石罔顾了。”
“无法根治。但我这里有一瓶药丸可助你续命三年。”慕伊收敛了惊讶,她没想到这人真的活不久了。不,按他的脉相而言,早该是个死人,既能活到今日,又为何找不到自救之法?
“有何代价?”隐去惯性笑意,没有被突来的生机冲昏头脑,冷静质问道。
“我痴迷疑难杂症,想要城主供我参详研究。毕竟,城主病情奇特。”声音刻板,神情严肃,仿佛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过。
不确定这似敌非友的女子是不是知晓些什么。明墨再次笑了起来,只是眼神冷血,杀意已露。
“不用惶恐,我从来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即是不愿,也不勉强。”起身淡淡开口说道,负手而立。
明墨神色莫测,看向眼前的人,似在衡量她的话里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
碧水迟疑看向主子身旁那位昨日才见过的女神医,又看了看自家主子,不知如何是好。
“无碍。慕神医是来替我治病的,找间客房好生招待便是。”简单吩咐一番后,明墨便消失在慕伊眼前,不知去向。
噤声偷偷打量着这位不太爱说话的女神医,碧水眼中满是好奇。这可是第一位住进了城主府的女子,虽是来给主子治病的,可气质清幽,眉清目秀。对主子容貌也不显痴迷,尽管面纱挡住了面容,也难掩其容色秀丽,更难得的是还有一身好医术,这可真是太契合自家主子的个性了。碧水暗自想着,一定要给太夫人报告这个好消息。
此时,慕伊正思忖为何明墨一定要她住进城主府的原因。总不会是按他所说,既要研究病症,当然的昼夜相对才能事无巨细观察;难不成是觉得自家在他眼皮子底下更好掌控?有可能。从这人对她所起杀心就能显出他掌控欲之强,煞气之重,由于暗夜眼眸闪光的猛兽,只是披上一层羊皮,迷惑世人,竟给他冠上玉树兰芝,金相玉质,举世无匹之称。
她百般试探他也未曾露陷丝毫,难不成真是世间相似之人,可怎会都让她一人遇见?就算她摈弃杂念,把这人当作巧合遇见之人,又该如何放着人打开心房呢?如若按资料中所说,这人满心仇恨,阴险毒辣。弑父毁城,滥杀无辜,残害婴孩,简直就是吐着蛇信子蓄势待发之人。虽说打蛇打七寸,可要如何才能让这条毒蛇放弃即将喷涌而出的毒液呢?
环视城主府的环境,繁花似锦,流水潺潺;小院回廊曲折环绕,莲荷鱼戏情趣顿生;藤萝绕墙,花依翠碧。其间少有佣人来往,整个府里就一个大写的静字。
“主子爱静,所以府里下人很少,只有必要的才留下。东边是太夫人居住之地,太夫人喜静又信佛,因此屋子旁边设有佛堂。西边是主子的房间,慕伊小姐您的客房也在那边。”碧水一边走一边给慕伊介绍大概的情况,很是热情。
“太夫人信佛?”
“嗯。从一年前开始的。”不知慕伊为何对此有疑虑,但还是心无城府具答之。
慕伊微微颌首以示感谢,心中却疑惑重重。母子房间分隔东西,可见疏离。明墨的娘信佛,从一年前开始,也就是前任城主死后一年,难不成是知道些什么?可若是她察觉了蛛丝马迹,明墨为何会留她性命?难不成他对他娘还有孺慕之情?可他暗中害死他父亲也是事实。疑点太多,须逐个击破。
无论如何,突破明墨心房才是关键。她必须心无旁骛,早日完成任务,才能早点摆脱那些扑面而来的糟糕回忆。




[快穿]你不知道的事 第66章 笑面虎城主.
慕伊就这样在城主府住下了。出乎意料的是,明墨似乎根本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慕伊在明府一月有余他仅伊始之日现过一次身,似乎已经遗忘了这个人的存在。倒是碧水,时不时来暗示她明墨是因为忙才无暇顾及她,其实心里一直挂念。慕伊心中自觉无语,明白丫鬟误会了什么。
厢房内,男子聚精会神盯着手中的茶叶,仿若浑然不觉来人。碧水噤若寒蝉,站在一旁。主子每月有几日心情总是特别不好,阴晴不定,如同此时,面色温和,但你仔细看会发现他眼里透露了几分阴沉冷淡。这时最好不要乱说话,只该做好丫鬟的本分。
顷刻之后,似厌倦了手中的茶杯,随手放在桌上,淡淡道:“怎么样?神医作何反应?”
斟酌了一会,道:“慕神医和往常一样,并无太大反应。只道了声谢便再未开口。”
“哦?神医可真沉得住气。记得让丫鬟好生伺候,不要怠慢了客人。”明墨笑的温柔,一扫刚刚阴冷之气。
“是。奴婢遵命。”
明墨笑容清浅了些,摆了摆手。
碧水识趣地退出了房间,细心带上了门。
他的病发作越来越频繁了,对于幼女之血需求越来越大。那女子的一席话他丝毫也不信,一个腾空而出的绝世神医,恰好有替他续命的丹药,又刚好有志于研究奇难杂症,一切仿佛水到渠成毫无纰漏。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怀疑,他从来不信意外,那些都是上位者蒙骗愚昧无知愚民的。比如说十七年前猝死的婴儿,比如说两年前酒醉落水身亡的前任城主。
趁机让她住进城主府是为了看看她到底玩什么把戏,没想到一个月了,耐性不错,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放心,越能耐下性子的人所求越是不简单。可若是以为这样就能麻痹他也太天真了吧。他能走到今日。靠的就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否则他早泯灭于人间,哪有今日。
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他倒要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慕伊的日子过得十分规律。除去三餐,下午回去院里亭中坐坐,赏花赏
景,吃着糕点,品清茶,悠闲极了。
今日刚于亭中石椅坐下片刻天空突然下起骤雨,不算大,滴在荷塘中,溅起圈圈涟漪。有些雨滴打进荷叶中,在叶内来回荡悠,变成了晶莹剔透的露珠,让人想放进手心。只是可怜了娇嫩的花朵,雨打芭蕉狼狈万分,却另有一份凌虐美感。
“慕伊好闲趣,这雨中之景比平常更显灵动。”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黑发束起,尾稍因斜风细雨略微有些湿润,撑住雨伞,在风雨中立于她不远处,扬眉浅笑。这一刻,他就是她心中翩翩浊世少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的模样。
慕伊紧握双手,僵硬地笑着,想借此掩饰自己的仓惶无措。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笑着骗了她,哄她上了心,然后狠狠踩在地上,不屑一顾。吞下心口的苦涩,她早不是年少青涩,在任务世界里爱过无数的人,经历过千百种爱情模样,再不是那人勾勾手就会扑上去的无知怀春未尝过情爱之味的蠢人,她会爱上无数个人,就是不会再是他。
“不知我可曾说过,明城主有些像曾经一位故人。”慕伊嘴角勾起,眼神静盯着他。
“是吗?不过慕伊还是唤我顾墨得好,城主太生疏了。不知那位故人今在何处?”在慕伊身旁坐下,拿起另一只空茶杯,倾倒花茶,低头品起来。
“他在慕伊心中已逝,多年不曾忆起。只是明楼主太过相像,勾起了昔日回忆。”
“不知那人让慕伊记起时是欢喜还是愤恨?”
“此话怎讲?”
“或是欢喜我便有了接近慕伊的捷径,当感激无比。若是糟糕,我便说,今日我们的相遇是为了还上辈子的心愿,只愿此生带给慕伊尽是笑颜。”
“明城主好口才。若慕伊是平常女子,只怕早就芳心暗许了。难怪连几岁孩童都念叨要嫁给城主你,真是魅力无边。”
“打动不了心仪之人,纵世间美人爱慕又有何喜?”顾墨蹙颦,看起来似表白后被拒绝伤痛不已。
可慕伊知道,这人只是不喜欢花茶的味道罢了。一杯茶他喝了足足快五分钟,喝第一口时表情便有些不适,虽然极浅,可她恰好捕捉到了。刚刚说完那句情意绵绵的话,他又抿了一口,这一次他放大了面部表情。
没有正面回答,慕伊低下头,托起茶壶给这人斟满茶,然后笑道:“不知明城主觉得我这茶如何?”
被揭穿了的人面色从容,端起茶杯再抿了一口,阖上双眸,若细品,随后道:“花香四溢,虽不比清茶苦涩而余味无穷,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慕伊笑而不语,这人脸皮太厚,被揭穿还能当着她面不改色说出违心之话,简直无赖。
骤雨急,来得快去得也快,天空阴云退散,阳光折射出霓虹色彩。雨后空气尤其清新,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在空中弥漫开来。地上有些被雨打落的花瓣,斑斓地卧于葱郁绿色之间,极美。
“不知慕伊准备如何医治我?”不喜欢两人间这种看似和谐的静谧,明墨开口想要掀起波澜。
“每三月一次药丸加药浴,可以拖延毒发时间,减轻痛苦。”淡淡收回眸光,睨了这人一眼。
明墨眼神闪了闪,上下打量她,似忖度,随即移开目光,道:“什么时候开始?”
“明城主肯信我了?”慕伊眯了眯眼,轻嘲。
“如若不信慕伊,这冥水城也无大夫可信了。”顾左右而言他,只当不知慕伊的讽刺。
“那就明日开始吧。”慕伊说完,起身离开,不想再多与这人呆在一处。
粉饰太平,佯装无辜都是那人最擅长使的手段。这天下连两片叶子都会因脉络不同而各有特色,更不用谈两个不同的人了,怎么可能连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如出一辙,到底在搞什么鬼?慕伊觉得脑中全是乱麻,绞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听说了吗?神木又吸血了。现在可是越来越频繁了,以前是三年一次。可现在距上次只隔一年,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唉。我也听说了。可这些年家家都告诫不准女儿上山,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过来。”够了勾手指
绿衣丫鬟凑了过去。
“我听我爹说这是十七年前神木护冥水城平安的代价,躲不掉的。”
“天啊……”绿衣丫鬟还想说些什么,被对面的丫鬟及时拦住了。
两人站直身体,收敛惊恐神色,道“慕小姐好。”
慕伊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假装没有看见两人鬼鬼祟祟,未曾听到两人的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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