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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红焖七月
曾经有一个北边的北边的老头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这话你信吗?
靠!扯淡!鬼才信呢!我不信,绝对的不信!
起码现在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中间没有一个是相信的,相反的,如果这话倒过来说,幸福的人各有各的幸福,不幸的人都是相似的,那他们肯定会点头说是。
难道你认为不是吗?
再说不是之前,先问问自己有没有漂泊异乡的经历,有没有寄人篱下的过程,有没有夹着手脚甚或本来就没有的尾巴做“人”的体验。如果有,你再回答,也许答案和他们两个一样。
在刚刚夹杂着愤怒、郁闷、悲伤、痛苦、不甘诸多情绪的讲述中,何访终于了解事情的整个经过。
就象钱正明所说的,这一切都是钱闹得,不过,如果换个角度说,这同样也是人闹的。
那是大概半年之前,苦熬了几年,生意上已经有了些起色的林平耀想把自己的板卡业务再拓展一些,丰富一下自己的商品线,也能让自己受装机淡季的影响能减小一点,于是找上了一家专门作mp3、mp4、电子词典生意的二级代理,开始在自己的柜台里做起了多种经营,还别说,可能是因为这两年从大环境上看,消费类电子产品热销程度远远超出了传统的电脑散件,再加上林平耀本人又是这方面的爱好者,不但卖起来得心应手,还凭借着比其他小老板们更强的专业知识,吸引了很多散客,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本来是被当成补充和调剂的生意竟然也慢慢的做出了些名堂,营业额接近了原来主营的板卡业务,而利润更是超过了很多。两者之间的经营成本相差不多,但利润却是经近一倍,于是,林平耀最终决定放弃板卡业务,把重心全面转向了消费电子产品这方面,不但原有的mp3、mp4、电子词典之类的普及性产品的入货量大大增加,而且也在别人的鼓动下又开始试水pda和智能手机这一块儿相对来说比较高端的领域。
可越是风生水起的背后,也就越是隐藏着致命的危机。
“我当时和阿耀说过这件事,叫他摊子不要铺得太大了,多少留点本儿,而且板卡这块儿,利润是不大,但是好歹做了三年多,隔三差五的,还是能接到些单位的单子,怎么也算是一种保障,”尽管已经过去了几天,今天又遇到何访,但说到这里,钱正明的声音还是低沉了许多,有些东西部是一天两天就能化解的,何访看在眼里,本想要劝解一下,可想了想,在这方面也算是有些经验的他终于还是选择了什么都不做,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钱正明狠嘬了两口烟,然后继续道:“而且,我觉得像pda和智能手机,最近这段时间做的人已经很多了,利润的空间虽然还是比较大,但是出货量却不多,这么一杯不算很大的羹去跟那么多人分,我们没有优势,而且最重要的是,做这些东西,如果你没有一手的水货的货,那么你根本成不了气候,不过阿耀当时就拿出了一份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听钱正明的语气这份东西,显然就是导致后来阿耀出事的关键,对村里柜台之间的交易规矩并不太懂的何访连忙问道。
“那是一份报价单,一份手写的报价单,按照当时阿耀的说法,这还是一份必须要对其他人保密的报价单,所以上面的内容就不是打印的,而是那个上家的老板亲手写出来的。我看到那上面的价格,虽然都是行货,但是每一种都比我们能在村里二级代理那里寻到的批发价低上几十块钱的样子,最多一台机子,竟然有将近200块的差价,这个价钱,比起我们打听到的很多一级代理的进货价还要低,这几乎就可以说我们只投了十来万块钱进去,却拿到了二级代理的资格,而且是那种待遇最好的二级代理。”
何访皱了皱眉:“这不是一件好事么?难道……”
钱正明点了点头:“没错,看上去者绝对是一件好事,而且阿耀还说,他们的老板说了,不但每一种样品都可以先按照半价拿货,卖出之后再结另外一半,而且5台一下我们还可以扎货。我原本还有一点担心,因为这个价钱实在是太好了,而据说就只给了我们一家,这么好的条件,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我不能不怀疑,其实阿耀自己最初拿到这份报价的时候,也和我一样的怀疑过,不过最后我们还是都同意了与对方合作,全部的数码产品都从这家进货,原因也就在于对方同意可以先半价付款和扎货这一点,这样的话,我们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风险,而事实上,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也确实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那就是大问题了!”何访似乎从中听出了些什么。
“是啊,现在想起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有问题,现在的中关村,挣钱的不易,只要是在市场里做过的人都知道,这大好的馅饼友怎么会直落在我们一家的头上,要真的是那样,我们有怎么会辛辛苦苦的熬了几年,连半个柜台都买不起!”钱正明的感慨显然又延伸了不少,好在他马上醒悟过来,重新又回到了正题上,“只是人处身其中,有时反而最容易被蒙蔽,尤其是刚刚度过最艰难的阶段,一切都正在上升势头上的阿耀,算了,不说不在的人了,反正是最近两个月,我们就凭借着低于其他商户的进货价,揽下了整个卖场里高端数码部分将近五分之一的生意量,收入也很可观,差不多相当于以前的一倍,就连我这个打工上个月也拿到了将近4000块钱,这在以前根本来想都不敢想,可惜,以后,也不用再想了。”
说到这里,钱正明停了下来,抄起面前茶几上的一格玻璃杯,那里面倒满了刚才何访在他的特别要求下,专门拿出来的用来招呼客人的白酒,举起酒杯朝向空中。
“希望阿耀仔另一个世界里,永远不用再操心这些事情!”
说罢,握杯的手轻轻一抖,透明的酒液从半空滴落到地板上,瞬间已经是半杯,停下手,钱正明把酒杯凑到嘴前,口唇微动,似乎在默念着什么,然后仰起头将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
那一刻,何访好像在钱正明的眼角看见了一星莹光闪过,别人不知道,何访却清楚,如果说自己在京城只有钱正明死党的话,那钱正明就有两个好朋友,自己,还有林平耀,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是雇主员工那么浅简了。
“接下来就是几天前开始的事情了,”钱正明终于又接着开口了,何访除了轻轻皱起鼻子,默默地给钱正明面前的杯中又续上了一杯酒,就是静静的坐在他的对面等待,“那天,莫总,噢,也就是我们那个上家的老总,据说他和他老婆一共在村里开了四间公司,不过这些事我后来才知道的,莫总过来找到阿耀,说是他们手里接下来一个外地的大客户,一共要装250台机子,因为我们以前一直在做板卡的生意,上级渠道比较熟,所以想从我们这里进货,本来我们已经停下了板卡业务,但是当时算了一下,觉得利润不错,接近了零售的9成,而且数量很大,而且这段时间我们也因为莫总的原因,获了不少的利,也就答应下来。为了这批货,阿耀把手里的剩余资金,包括外地客户先付的货款,全部投在了里面,一天时间就从原来的几个上家那里把货筹齐,给莫老板送了过去。”
钱正明又是一声轻叹,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到嘴边,犹豫了一下,又重新放回到了茶几上。
“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两三个月里相处的很好,莫总那边也一直都很守信,平时总是能让我们扎着几万块钱的货款,所以当时也就是让他们的业务员打了一个条,结果,第二天一早,莫总就亲自来到我们柜台,拿出了两张支票,其中一张是给我们的货款,而另外一张据说是一个客户给莫总那里付的货款,当时莫总说因为这一单250台的生意,对方还需要一些比较奥细碎的配件,此外也拿出一部分的现金回扣,而莫总那里也因为这单生意,手上已经几乎没有现金,想要到我们的柜台上串现金出来。那是一张10万的支票,当时我们柜台根本也没有那么多现金,可是莫总的事情,我们有不好拒绝,何况这件事情看上去和我们是有些关系的,阿耀就和我说,怎么也得帮莫总这一把,我想了想也是,就同意了,这不,”钱正明伸手一指放在客厅门口的两只旅行箱,“除了这两个箱子,我什么都没有了,阿耀和我把全部的私人积蓄都拿出来了凑够了那十万块钱。”
钱正明说到这里连连摇着头,声音中带着十足的怅然和失落,话题似乎也游离起来。
“阿访!”
“嗯?”
在何访认识的人中间,这是个只有钱正明才叫的称呼,据说他们老家那边都喜欢这样称呼一个相熟的年轻人。
“我来北京比你晚了几年,但是怎么也有五年多了,这些年来,我长工短工都干过,工地里开过搅拌机、北京站倒过火车票,动物园批过羽绒服,天地市场里折腾过仿真枪,不能说什么都干过,可也算得上是社会经验丰富,好不容易找到村里这个不但自己喜欢,而且也能比较稳定养活自己的活儿,一下子做到了现在,怎么也有三四年了吧。”
“差不多吧,我认识你那会儿,你好像是刚到柜台上,到现在可不三年多了嘛。”何访不由得回忆起当年与钱正明相遇的情景,那时候自己在时尚节目的编导位子上做的正如鱼得水,还没有被那个不知道是谁家孙子的小丫头顶掉之前,手里面正经有些米,年纪轻轻也不懂得存钱,正以“高级”月光一族为最大光荣,带着女朋友攥着一万来块钱跑到中关村,嚷嚷着要窜两台高配情侣机。结果,一不小心就遇着了也是刚刚站上柜台的钱正明,再结果,就是被这小子一顿不知天高地厚的疯狂打压,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想要攒出一台他口中的高配,这一万块钱只够一台,最后最后的结果,就是情侣机变成了女友专用机,这也是后来何访在楚志辉那里接下第一个任务之后,又专门找上钱正明买了一台洋垃圾的缘故。
要说起当时,眼前的这个家伙还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很久以后轻度电脑白痴何访同学才从超级柜台侃爷钱正明同学那里弄明白,那时候的钱正明对电脑也就是只限于照着说明书拧个螺丝,接个排线什么的,从嘴里不断冒出来的颇为唬人的专业名词全都是从电脑报上临时突击下来的,自己也没怎么明白,只是凭借着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因此最后那台机器的双高配置——所谓双高就是性能一般高价格超级高,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往事一幕幕的回放起来,何访的嘴边也露出了浅浅的笑痕,朋友,同是漂泊的人,能够相遇相知,也是难得缘分,心里也暗暗的下了决心,怎么也要帮钱正明把眼前的这个难关度过去才行,好在现在自己也算得上一时衣食无忧,多少有些实际的能力。
正在何访在一旁思量,钱正明终于还是又拿起来了酒杯,对着杯中的微微晃动的透明酒液凝视了良久,然后又是一仰脖干掉,任由那烈火一般的液体,烧灼着自己的喉咙。
“三年了,现在一无所有。剩下的故事,我想我不用说,你也都明白了,是不是,兄弟?”
钱正明终于把目光凝聚到了一个生活的目标上,作为目标的何访轻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这一次,何访那个没有再为杯中续酒,两人就在沉默了中静静的对坐着,半晌之后,还是何访先开了口。
“不知道!”钱正明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我能有什么想法啊,一个沉没在别人悲剧里的小人物,村里是回不去了,柜台前下的钱加起来超过50万,老板都跳了楼,我去了还不被碾成碎末。阿访,借你的地方让我缓几天,现在天儿冷了,也许我还能回去找道过去的哥们一块倒腾倒腾羽绒服什么的。”
钱正明话说的轻松,可何访知道,四年前就扔下的东西,在这个每年流动人口超过了千万的大城市里,工作,又怎么能说捡就捡得起来呢。
何访的眉头又一次紧紧地皱了起来,思考着到底怎么样才能帮上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挑眉毛。
“唉!对了,我说串子。”何访一拍大腿道,声音中带着不少的兴奋,自从得知自己的初次装机被钱正明大大忽悠了一把,凭白为他的老板挣去不少血汗之后,结合起钱正明的姓氏,何访就把“钱串子脑袋、大忽悠证明”的称号送给了这家伙,不过字数太多,通常都用以上两个字替代。
“要不这样吧……”





银色王朝 80 开战
这是西三环南街路边的一栋20多层的新建写字楼,时间已经是入夜很久了,整座楼中除了一楼二楼的辉煌***将会遵从着习惯的彻夜不眠之外,就只剩下了15楼临街一面的几扇落地窗的后面,还有灯光正在顽强的抵抗着,在这个抵临年节的夜晚。
“好了么?”
何访一边在电脑上写着什么,一边问道。
刚刚推门进来的唐凝手捧着厚厚的一摞文件径直来到办公桌前,也不答话,直接把文件重重往桌上一撂,原本码放整齐的文件失去了管束,瞬时四处逃逸,一下子就占据了办公桌上的绝对主导地位。
“哈,我们的美女生气啦!”何访丝毫不以为意,一边把涌到自己身前的文件一一归拢起来,一边腆起脸来冲正轻嘟着小嘴的唐凝笑道:“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不会吧,公司里还有谁敢欺负你,赶紧跟哥哥说说看,我这就给你报仇去,当然,要是楚哥,那就算了,我这个月工资还没法发呢,老板就先不得罪了。”
“切!”唐凝丢过一把白眼飞刀,将何访牢牢地钉在了转椅上,弱啊,某些同志对于美女级的杀手抵抗力无限趋近于零。
“楚哥才不会欺负我呢,”唐凝到公司几个月了,又因为职位的原因,经常随着何访一起与楚志辉规划公司的各项业务,与楚志辉也早就熟络了,私下里的称呼上也和何访一样,把大部分时间里都没有一点架子的楚志辉称作楚哥,“公司里其他人就对我就更像亲人、朋友一样,只有你这个家伙,才总是想方设法的欺负我!”
“冤枉啊!”何访举起双手,不过由于姿势摆的过于夸张,于其说是投降,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信众张开双臂准备朝拜大神,“小的我怎么敢欺负本公司最美丽的员工,我就是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全公司的青壮年小伙子,”
唐凝看着自己的上司如此这般的模样,又听到什么青壮年小伙子之类的“歪话”,终于还是忍不住娇声笑了起来。
“算了,暂时不和你计较了,还是说正事吧,对外的欲望计划宣传册的内页样本都已经出来了,你看一下吧。”话虽如此,唐凝心里头却有点不服气,好像每一次自己都是被何访这种近乎无赖的手段打败,最终放过了他。
“不行,怎么也要找机会让这家伙也吃个亏才行!”
唐凝看着已经收回了那副腆颜的无赖模样,整个人完全进入到工作状态,正聚精会神地一一翻阅着有着画画绿绿封面的文件。
“对了,”唐凝虽然这几天一直在帮着何访制作这些宣传册,却始终对于其中的一些问题不能理解,“上个礼拜我们作的宣传计划案,在公司的高管例会上就已经通过了,为什么我们还要花费将近一周的时间,又特别做出了这几种大同小异的宣传册?这样做真的有用么?”
唐凝指的正是桌子上还有何访的手上正拿着的那些文件样本,每一种都有5本,一共9种共计45本(要不怎么会是厚厚一摞呢),都是自己刚刚从东郊的印刷厂取回来的,而这些宣传册封面上每一种不同的颜色也就代表着各自不同的内容。唐凝也清楚地知道,在每一种的第一个样本上,还贴着一个小纸条,上面有几个小字,分别写着“东北区”、“华北区”、“华中区”、“西北区”、“西南区”、“东南区”、“上海”、“湖南”、“闽粤”。
这一会儿功夫,何访就大致流览了其中几个版本的宣传册样本,听到唐凝的疑问,暂时轻轻合上文件。
“怎么说呢?应该有用吧。”
何妨的话虽然说得好像有些不肯定,可是唐凝却在同一刻捕捉到他眼里流露出来的自信。
“你常年在外国读书,有些东西你可能已经有些淡忘了,在中国的很多地方,习惯力量是很强大的,我们自己人虽然一直认为这个经过了充分完善后的欲望计划有着足够吸引人的本钱,但这毕竟是我们的第一个独立打造并且独自推广的项目,它关系到公司的成败,作为计划的提出者和主要执行者之一,我必须慎重。这些东西你看上去可能没有太大的差别,最多也就是帽子、尾巴和一些说法上的差距,内容上差不了太多,但是对于我们接下来要逐家拜访的对象来说,这些恰恰是关键所在,我们在一个地方想要成功推广一档全新的节目,就要考虑到这个节目的目标人群、审美取向、欣赏习惯等等各种要素的影响。事先根据各地的不同情况作出区分,把节目中能够体现传来的特点,有选择,有重点地拿给地方代理商和播出机构看,会有助于我们的推广工作。”
唐凝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中国之大,东西南北之间的经济、文化差异巨大,在自己每周根据五家倾向和立场决然不同的市场调查公司各自的收视报告作出来的情况综合分析上面,也显示出了相同的结果。只是自己这几天不断的被眼前这个似乎永远都忙得离不开座位(是真是假,除了楚志辉和何访自己谁都不知道,这个谁也包括了身为亲密助手的唐凝自己)的家伙支来使去,光是印刷厂这几天就去了三四趟,一时之间也就没有想到那么多。
想到这里,唐凝的思路突然间停了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一边是这四、五趟东西大调角的行程以及这些天来夹杂在一起的其他辛苦,一边是眼前这个若无其事的家伙,刚才被何访打岔混过去的一阵阵的委屈和不甘重新占据了主导地位,唐凝也顿时也忘了自己刚才亲口说的暂不计较的话(当然,说话不算数那也是某些女人独权,尤其是长得漂亮的那种),双手从桌子上捞起几分还没有被归拢到一起的文件夹,用力拍打在桌面上,“啪啪啪——”的敲得山响,玲珑小嘴也撅起了老高,秀眉倒竖,眼光凌厉,似乎从心底里涌上来的无名火已经是快要燃到头顶了,嘿嘿,再娴静的小姑娘也总有那苦大仇深的时候,而不幸,仅在咫尺的某人这次说什么逃不出去了。
“逃不过去,我就,我就装……”
何访瞄到了如此恐怖的一幕,心知肚明,那小姑娘肯定是又想起了自己这几天指唤她到处跑动这件事情来了,唉,刚才那一番临时拼起来的道理看似云山雾罩,却还是没有把这精明的小丫头搞晕,这么快就省过味儿来了。唉,不至于吧,女人就是女人,小肚鸡肠的,还是海龟呢,修养一点都没提高,俺不就是偷个懒吗,虽然时间长了点,一个礼拜左右,距离远了点,也就是来回百十公里,还搭着您大小姐陪进一只费拉格慕的靴子跟儿?何访对自己的“劣迹”似乎至今也一点没有觉悟。
不过行动上何访却做好了准备,借着看文件,他把头埋的更深了,几乎完全藏在了文件间的后面,反正是抱定了一门心思,那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不想此刻从高角度机位上的唐大小姐看来,彼人之形象无异于缩头乌龟一般,这下好了,连问都不用再问了,心里没有愧,又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当然唐大小姐此时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样子,在对方眼里也是蛮具备恐怖明星的潜质的。
“何访——”
一个尖利的女声在深夜、空荡荡的写字楼中回荡,正在警卫室里打盹的两个保安在第一时间里被惊醒,惶惶然不知道除了什么事情,而15楼上那仅有的一片灯光,竟然也在那一霎那,陡然暗了一暗。
不管夜有多长,痛苦有多深,第二天刚一上班,何访还是早早的带着饱受了精神和肉体双重摧残(这一点纯属主人公主观臆断,并不被其他人认可,所以何访在穿过诺大的公共办公区时,竟然没有得到一丝关怀)的身体、所有的宣传计划的样本以及那个万恶的双重压迫的制造者本人一同走进了楚志辉的办公室,几分钟后,三个人都一起走进了会议室,这一次,所有留在北京的公司人员,都出席了会议,欲望计划的第一步,专门针对的各地播出机构的宣传推广阶段,正是启动了。
“经过了这将近本年的准备时间,现在我们万千星辉资金上、技术上还有人员上,都已经准备就绪了。”楚志辉说到这里特意的巡视了在场的几十位员工,却见一个个精神抖擞、坐姿挺拔,正是一幅跃跃欲试的求战形态,不仅微微一笑,同时点了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满意之心。
何访也几乎是在同时把目光送了出去,只是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坐在第二排靠近角落的那个身形瘦小的年轻男人,并且专门冲他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做出鼓励的表情,而后者显然立即明白了何访的意思,也同样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并且送回一个好友间最常见的微笑。
“这小子,还真的是有点道行,就凭着自己的一张嘴,竟然连楚哥都很看好他在对外宣传和推广方面的能力,自己还真是没有介绍错,不管怎么样,看见自己的铁哥们能够这么快的走出消沉,总是一件大好事。”
何访看着正重新聚拢精神,认真地听着楚志辉讲话的钱正明,心里颇有些安慰的感觉,其实,更深一点的心思中,有何尝不是对今天自己也能有这样帮助别人的实力而窃喜呢?这一切,作为帮助了别人的自己,却更要感谢一个人,何访也把头转向正在激情四溢的作着动员的楚志辉。
记得有一句广告词,是什么老人用了某种保健品之后,就变成了“60岁的人,20岁的心”,眼前这个似乎永远充满了动力和斗志的中年男人,虽然绝对没有60岁,也绝对没有吃什么秘药,但同样绝对的是,他真的像是有一颗20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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