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同朝共眠
作者:气色色气
我们都没有错,只是时机不对其实比起死别,生离更叫人疼 我们约会 我们再会 没想到再没有拥抱的机会 我们伤悲 我们流泪 也只能流落到陌生人的嘴 ? ? ? ? ——— 陈奕迅《你会不会》不太会写文案,但是正文值得一看。/全文小宝贝们投珠珠鼓励一下吧
我想和你同朝共眠 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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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半,朝朝在大街上不要命地奔跑。
高跟鞋被甩掉了,赤着足,火红色假发在夜风中飞舞,迎着盛夏还未褪去的热浪,霓虹汇集成一条一闪而过的光带,绚丽而虚幻。人潮声、风声、夜店传出来的音乐声、身后穷追不舍的脚步声与怒骂声,她的喘息声以及如鼓雷动的心跳声,这些声音交织而成一种令她兴奋的情绪,先前的惊恐与绝望被这种速度感与刺激感一点点淹没掉。
很久之后,景然始终忘不了这一幕。
真疯狂啊。
这是景然对顾朝朝的第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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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靠坐在车内小憩,因喝多了酒,头隐隐作痛。是在睁开眼打算点颗烟时瞥到了那一幕,他点烟的动作一滞,倦怠的神情刹那清明几分,挪了挪身子,倚在车窗上饶有兴趣地看热闹。
朝朝从他车边跑过去时,头上的假发忽然甩脱,被风速一带,堪堪落在景然身上。她脚步一停,侧头望向他,只短短几秒钟,景然还是看清了她的面目,漆黑齐肩直发,巴掌大的脸,浓妆花了,十分狼狈。
只一双大眼睛在路灯下尤为明亮。
她喘着气大声对他喊:“喂,别扔了啊,回头我找你拿。”
然后继续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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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劲,向来有轻微洁癖的景然竟没有立即将假发扔掉,而是往副驾上一丢,以最快速度发动引擎,车子一个急速掉头,“哧”一声,横停在小路中央,接着,“砰”地一声,追着顾朝朝而来的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被横冲出来的车身一阻,整个人后弹出去,甩在地上呼天抢地地骂娘。
跑出很远的朝朝闻声停下来,隐在一辆车后静观其变,本以为会有一场干戈,却见那几个小混混对着车内的男人点头哈腰,更神奇的是,不知他说了什么,那群人竟然没再追过来。
景然将车倒回路边,熄掉引擎,他有种感觉,先前的那女孩一定会回来。
果然,一分钟后,朝朝出现在车旁,她俯身撑在车窗上,眉眼带笑,可那笑分明未达眼底。
离得如此近,景然闻到她身上烟酒味,以及刺鼻的劣质香水味,不禁微微蹙眉。
朝朝从副驾拿回自己的假发,扣在头顶,“谢啦。”
“你似乎误会了,我不是帮你,只是无聊而已。”景然淡淡说。
“嘿,你似乎也误会了。”朝朝直起身,撩了撩头上的假发,“我谢的是,你没有扔掉我的假发。价值二十块大洋呢!”
景然一愣,而后笑了,或许是真的无聊之极,也或许是酒作用,他下车,站在朝朝面前,慢慢俯身,他比她高许多,靠近时将她笼在一团阴影里,他气息间浓烈的酒味令朝朝忍不住反胃,她急促后退,却快不过他的手,他一捞,她的身体贴上他的,他脸上的戏谑那样明显,声音更是轻佻:“不管谢的是什么,光口头说说也太没诚意了,是吧?”
朝朝心里冷笑一声,又忍不住骂自己蠢,先前见那帮小混混对他言听计从,就应该想到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见鬼的财迷心窍,竟然为了二十块钱的假发而返回。
景然见她冷下去的脸,兴趣更浓,也更加肆无忌惮,伸手挑起朝朝的下巴,下一刻,只觉手指传来钻心疼痛。
接着,脑袋也重重挨了一记。
朝朝退开几步,抹了把嘴唇上的血迹,恶狠狠地骂道:“臭流氓!”然后,趁他愣神的瞬间,转身跑了。
景然抚了抚被她用拎包砸得晕乎乎的头,望着手指上深刻带血丝的牙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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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世界遗弃不可怕,喜欢你有时才可怕。”
陈奕迅/
《垃圾》
我想和你同朝共眠 当这地球没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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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相遇时,朝朝并未认出景然。
那是深秋的某个周末下午,朝朝带着妹妹檬檬在地下通道入口旁兜售寿司,她用叁轮车改装成一个流动摊贩,玻璃橱窗里摆着各种味道的寿司,色泽漂亮,十分诱人。
这地方小贩虽多,但卖寿司的只此一家,因此她的生意十分火爆。
景然来光顾时,玻璃柜前已经排了很多人,他站在最末端,微微蹙眉,他最讨厌排队。
可那人曾提过,这路口有个小姑娘卖的寿司她最爱吃。无意提及,他却一直记得。
念及此,他所有的不耐烦都成了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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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快要轮到他,看清楚玻璃柜后的老板时,景然一愣,竟然是她。
两个月过去了,他之所以一眼认出朝朝,完全是因为她的牙齿太过尖利,他被咬伤的手指整整一个礼拜才痊愈。
而此刻的朝朝,与那晚浓妆冷艳的女孩完全两样,运动服,素面朝天,头发高高扎成马尾,笑容满面地对顾客说,谢谢照顾,欢迎再来。
而她旁边,站着个与她相像的十来岁的小姑娘,帮她递打包的盒子与包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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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站在她面前,她并未认出他来,依旧挂着热忱笑容,说:“需要什么味道的?”
景然说:“每种口味各一盒。”
朝朝一愣,每种?她兜售的味道有十几种呢,能吃完吗?
但很快她就释然,管他呢,有钱不赚是傻逼。
她点点头,利落地开始打包。
正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一阵喧哗,有小贩大喊一声:“城管来了!”
然后是悉悉索索开始拾东西逃跑的声音。
朝朝恶狠狠地靠了声,急切对景然说:“不好意思,不卖了。”
一边利落拾一边转头对身边小姑娘道:“檬檬,快跑,跟上我。”
说完,推着叁轮车就加入到逃跑行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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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面,他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城管与小贩们的追逐游戏,真是兵荒马乱呐!
转而又不觉好笑,真奇怪,每次他遇见她,她总是在逃跑。
正当他打算离开时,忽然瞥见檬檬被人挤倒在地,她试图爬起来,可又被人绊倒。
景然走了过去,将她扶起,犹豫了下,牵着她的手快步朝朝朝追过去。
当朝朝拐了个弯,停在一条小巷子里喘气时,才发觉妹妹不见了,她懊恼的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她丢下叁轮车转身往回跑,一边大声喊檬檬的名字。
因跑得太急,拐弯时与人撞了个满怀,她说了句抱歉打算退开,那人却抓住她的胳膊不放,带着嘲讽的轻笑声响起:“这会倒知道急了。”
“姐姐!”檬檬欢欣的声音也响在耳边。
朝朝一颗心放下来,将檬檬抱在怀里,“你怎么没跟上来,吓死我了。”
“对不起,姐姐。”檬檬轻轻说。
先前那嘲讽的声音再次响起:“真不知道你这个姐姐怎么当的,一车破寿司有那么重要么。”
朝朝直起身,这才打量起景然,她依旧没有认出他来,只想起他是那个每种口味都要一盒的
顾客。
虽然不爽他的口吻,但依旧对他将檬檬带过来心存感谢,“谢谢你。”
景然牵动嘴角,忍不住逗她:“我说过,光口头这种没诚意的谢谢还是算了。”
“你!”灵光一闪,朝朝终于想起那个夜晚,脸色立即冷下来,牵过檬檬的手,不再搭理景然,往巷子里去取叁轮车。
朝朝推着车走出来时,景然还没走,正倚在墙上抽烟。她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他不禁好笑,叫住她:“喂,我要的寿司呢!”
“不卖!”朝朝头也不回。
脾气真倔!景然也不动气,掐灭指尖的烟蒂,追上去,在越过她身边时忽然回头,冲朝朝眨眨眼:“你还是不化妆比较好看。”
说完,快步离去。
“死混蛋!”朝朝恶狠狠地骂道。
——————可以要珠珠嘛~~~
——“当赤道留住雪花,眼泪融掉细沙,你肯珍惜我吗”
陈奕迅/
《当这地球没有花》
我想和你同朝共眠 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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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遭遇了城管,但所幸寿司剩下不多了,朝朝换了个地方,很快便将剩余的卖掉。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十多平的小租屋里漆黑一片,开灯,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的那个身影时,朝朝松了口气。
檬檬走到沙发旁,推了推睡着了的妇人,“妈妈,妈妈。”
她睡得太沉了,朝朝让檬檬别再喊她,将茶几上母亲做好的寿司放进冰箱里,然后去做晚餐。
晚餐还没做完,顾母醒了,她看着空荡荡的茶几,尖叫起来,“朝朝,朝朝。”
朝朝从外面的小厨房跑进来,母亲抓着她的手,焦急地说:“寿司呢?我的寿司呢?我做的寿司呢?不见了……都不见了……”
“妈妈,”朝朝蹲下身,安抚她:“寿司在冰箱呢,明天我跟檬檬再去卖。对了,今天的寿司都卖完了,我们赚了好多钱。”
顾母起身,拉开冰箱,见那些寿司安然无恙,才回头咧嘴冲朝朝笑,“没丢,没丢
“够了,妈妈,明天再做好吗?我们先吃饭。”
“哦。”她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吃饭的乖宝宝。
朝朝别了别头,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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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将母亲与妹妹安顿好,朝朝背着包出门,顾母神智不清,自然不知她的去向。
而十岁的檬檬,却比同龄孩子更成熟,面对她的询问,朝朝撒谎说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做夜班。
而实际,她工作的地方,是莲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娱乐不夜城。
在那个地方,没有人管她只有十八岁,也没有人嫌弃她只有高中毕业。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能喝,一切都ok。
有一回在酒吧的厕所遇见高中同学,她们曾一度走得很近,可毕业后朝朝断了与所有人的联系,她见了她,惊喜的同时,在看到她的装扮时也露出惊讶。
后来她来找过几次朝朝,劝说不下十分痛心地说,你何必呢,做什么工作不能挣钱,一定要陪酒?那之后,她没有再来。
她只当朝朝堕落,朝朝也不想解释,而她心里的那个答案,不能说,也不想对任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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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逼迫自己在这里出现,沉溺烟酒夜色,带着假面,除了需要钱养活妈妈与妹妹,最重要的原因是,寻找失踪的父亲。
顾父早年做生意,在应酬场所染上毒瘾,后来转而制作毒品,有一次被抓获后因证据不足保释出来,没多久便失踪了。
顾母因此疯掉,这两年来,朝朝从未放弃过寻找父亲。
而夜场,是最能打探到关于毒品相关消息的地方。
她初次遇见景然的那个夜晚,就是因为问的太多,才会被人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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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站在娱乐城门口,深深呼吸,走了进去。
化妆、换衣、戴上假发,她不再是顾朝朝,而是夜场中无数年轻女孩们中的一个,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当她带着几个女孩推开vip包厢门时,微愣中忍不住在心底感叹,世界真小啊。
明明暗暗的光影中,气氛正high,音乐声、调笑声、划拳声,烟雾缭绕,声色犬马。
而靠近角落的沙发上,静静坐着的那个人,显得与这个场合那么格格不入。
他似乎在发呆,手指间的烟蒂燃到了尽头也没有发觉,光影洒在他沉静的眉目上,神色寂寥,甚至,带着点哀伤。
哀伤?朝朝晃了晃神,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罢。
世界真小啊。
景然抬眸的瞬间,脑海里划过同样的一句话。
他望着朝朝,她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模样,浓妆,猩红的嘴,假发,假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寿司摊前她扎着马尾巴笑意盈盈的模样,那笑容,如寒冬里的暖阳。
他忽然就觉得,这样的朝朝,真是丑爆了。
他这样想着,身边已经偎过来一个女孩,一杯酒递到他嘴边,脸上带着跟朝朝一样的假笑,他心生厌恶,将女孩推开。
而与他对面而坐的一个哥们,正伸手去搂朝朝的腰,她巧妙地避开,那人不恼,反而觉得好玩,眯着醉意朦胧的眼,整个人凑过去,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吹着口哨调侃。
朝朝强忍住恶心,拼力去推他,却没用。
她一咬牙,弯腿狠狠撞向他的胯部,一声惨叫后,那人终于蜷缩着滚开,而后反手便扇了她一耳光,“臭婊子!”正当他第二个耳光扇过去时,有人伸手截住了他。
他侧头,不解地望着景然,“景少?”
“闹够了没!”语调平静,却森然,熟悉景然的人都知道他是真的动气了,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只有音响里传出靡靡之音。
景然甩开那只手,而后绕过桌子,拉起捂着脸发呆的朝朝,出门,走到门口时忽然又停下来,侧头瞥了眼沙发上那人,淡淡开口:“以后不用喊我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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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一直拖到娱乐城门外,才放开她。
朝朝刚想开口,景然却抢先说道:“你的谢谢就算了。”
朝朝笑了,用他曾说过的语调接道:“口头上的谢谢没诚意。”
景然忍不住也笑了,“是啊。”
望着她被掴得红肿的脸,努了努嘴。“肿了。”
朝朝抚着依旧痛得发麻的脸颊,低声说:“没事,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打。”
只是,从没有人为她抱不平。
“什么?”景然没听真切。
“没什么。”朝朝摇了摇头,“为表诚意,请你吃宵夜吧,我知道有家烧烤很赞。”
她遇见他叁次,每一次,他都帮了她。
虽然初见时的印象不好,但朝朝是个爱恨分明的人,也不愿意欠人。
可景然并不领情,摆摆手,“算了吧,饱着呢。”
其实今晚他心情不好,除了喝酒,压根没吃什么东西,可他嫌烧烤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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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都没人看…那不然我怎么才3颗珠珠
——“这个世界最坏罪名,叫太易动情”
陈奕迅/
《无人之境》
我想和你同朝共眠 全世界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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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时候,身体一向柔弱的檬檬患了重感冒,很快又转为了肺炎。
朝朝只得暂停娱乐城的工作,整晚守在医院里。
檬檬这一病,拖了很久,看着每日医药账单上滚雪球似的金额,朝朝心里沉沉地叹气。
走出病房,她打电话给娱乐城关系最好的小姐妹,让她帮忙印张代理司机的名片,放在吧台。
当年父亲还风光时,家里有两辆车,她十六岁时就学会了开车,父亲还曾许诺说,等她十八岁成年礼,要送她一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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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运气好,当天晚上,便接到数个电话找代理司机的。
娱乐城那种地方,开着车去,结果百分之八十都是醉酒后找人送回家。
所以接到景然的电话,朝朝也并不意外。
赶过去时,发觉景然正扶着车吐得一塌糊涂,旁边站着个服务生不停拍他的肩膀,见到朝朝,松了口气似的,将景然扶进车内,钥匙甩给朝朝,说了个地址,然后转身走了。
发动引擎,没一会,朝朝就受不了车内浓烈的酒味,将车窗放下来,初冬冷冽的风毫不留情地刮进来,朝朝戴着绒线帽不觉得太冷,躺在后座的景然却惨了,她从后视镜中看到他浓眉紧蹙,脸色苍白,双臂抱紧。
朝朝停车,找到车毯盖在他身上,景然汲取到温暖,立即紧紧拽住,而后翻个身,卷着毯子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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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地方远,四十分钟后,朝朝才开到。
抬头望了眼小区的名字,她曾在电视里看到过广告,莲城最好最贵的住宅区。
朝朝扭头喊景然,他却没动静。见他睡得那么沉,朝朝想,让他再睡会吧。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朝朝看了下时间,十二点半了,她还得赶回医院。
她下车,走到后座,“喂!”推他,一下两下,还是没反应。
“喂喂喂!!!醒醒!”提高声音,力道加重。
终于。
“唔……”景然睁开迷蒙的眼,望着逆光中的人影,喃喃:
“你怎么在这里?”
朝朝没好气地扬扬车钥匙,摊开右手:“给钱,代理司机,一百块。”
景然坐起身,酒意还没散尽,下车时身体微晃,朝朝伸手扶住他。
他低头,眯眼望着她,“陪酒,小摊贩,代理司机,还有什么身份?你以为你是万金油女郎啊!”
朝朝翻个白眼,伸手:“啰嗦!快给钱,我要走了。”
景然没动静,继续调侃:“喂,是不是只要赚钱,你什么都做?”
朝朝没好气,“是!只要给钱,不犯法,什么都做。”再次摊开手,“一百块。”
景然没再逗她,掏出钱夹拿了一百块给她,嘀咕了句“财迷”,转身上车,驶进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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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离开时,忽然发觉地上有个东西,捡起,是个钱夹。
她想追过去,可连个车影子都不见了,到哪儿去找人?想了想,她将钱夹揣进了包里。
原本想找娱乐城的服务生问问是否知道景然的电话,没想到他在第二天晚上竟主动找她。
“万金油女郎,有个赚钱的活,干不干?”
没等朝朝开口,那边又说:“保证不违法,而且酬劳丰厚。”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问了朝朝住的地方,约定第二天早上九点半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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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时,朝朝将钱夹还给他,他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口袋。
朝朝问做什么时,他也不回答,只说,跟着走就好。
车子开往商场,他轻车熟路地走到某品牌专柜,对导购说:“给她选一套合适的礼服,参加婚宴。”
婚宴?朝朝刚想问,却被导购请进了试衣间。
选好了礼服,又是鞋子、包包、配饰,最后去做发型。
全套弄完,时间到了十一点半。
上车时景然才终于开口:“我哥结婚,你的任务就是站在我身边,其他的不必知道。”
朝朝从善如流地嗯了句,聪明如她,自然已经猜到怎么一回事。演戏是吧?这有何难。
所以在进入婚宴会场时,景然将她的手挽上他的手臂时,她只微微一怔,很快便恢复自然。
新郎很英俊,眉眼与景然七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更成熟稳重,而景然,则多了几分不羁与随意。
新娘很美,朝朝见过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但在气质上都不如她,眼波流转,一颦一笑皆惊人。
朝朝忍不住看得痴了。微微抬眸,见身边端着香槟的景然,亦是目不转睛,痴迷而不自知。
“你很喜欢她。”仿佛不受控制般,朝朝的话就说了出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过了片刻,景然仿佛才听到,迷茫地低头望向朝朝,进而眼光一闪,冷然地盯着她。
朝朝自知唐突,头低了低。过了好久,才听到景然的声音再次在她耳畔清冷响起。
“女孩子太通透了,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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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牵动嘴角,自嘲地笑了。
她哪里是通透,只是在他的钱夹里,看到过一张照片,那上面的人,正是这位美新娘。
喜欢上自己的嫂子……朝朝虽没有谈过恋爱,但也知道,
这大概是最无奈与痛苦的事吧。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的心情忽然变得好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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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没人喜欢我的文…所以都没人送珠
——“如何想你想到六点,如何爱你爱到六点”
陈奕迅/
《全世界失眠》
我想和你同朝共眠 我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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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婚宴时,朝朝才看到门口喜牌上新郎新娘的名字,她一怔,这么巧,新娘竟然叫宁昭昭。
“走啦,发什么愣?”景然拉着她往外走。
在车上,景然将一只红包递给她。
朝朝笑了笑,接过红包。
她心里生出感谢与细微感动,感谢他的用心,没有直接数现金。虽然干活钱天经地义,可朝朝下意识反感他们之间只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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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家。”车没开多远,景然问道:“哎,万金油女郎,下午有没有事?”
“没有。”
“那,继续干活挣钱呗,陪我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