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王忆说道:“这个我不着急。”
王向红重新叼上烟袋锅,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忙你的,你同学那里的事紧着点,手摇发电机不是?”
“是。”王忆说道。
看着老支书的背影,他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竟然没深究自己大吃大喝的问题?
他又看到桌子上的牛皮纸袋子赶紧叫道:“支书,你的东西还在这里。”
王向红头也没回的说道:“你不是要猴票吗?我找乡里邮电所的老朱要了一些。”
王忆打开。
整整一版的猴票!
他一下子激动了。
这也太给力了。
这是一版的猴票?这是一百多万的现款!
王忆高兴的追上去问道:“支书,你竟然能搞到一整版的猴票呀?那还能搞到更多吗?就是这样一版一版的。”
这可是发家致富抄近路!
王向红没好气的说道:“不好搞,老朱说80年时候都卖掉了,这是他当时自己留下准备当收藏品的,本来外人想看他都不给看,还是看在我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份儿上才给了我。”
“不过你要零散的话还能找到,整版的不好找!”
这结果在情理之中。
整版的猴票在2010年后价格就飙升到了百万级别,之所以会这么贵就是因为存世量极少!
有这么一版王忆也满足了,吹着口哨回去仔细收集起来。
下午他继续带学生们去海边上劳动课。
结果发现大叶海苔不好找了,都让队里人大清早的搜刮了一遍,他们给自家娃带着送学校然后换糖吃……
这事队里人特别上心,积极性很高,远比对集体的事更上心。
毕竟大叶海苔可以给自家娃换糖吃。
王忆从这点就看出了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优越性。
捡不到大叶海苔,学生们去掀石头抓螃蟹抓虾找蛤蜊。
修房子要用水桶,队里好几户人家把闲置水桶借给了学校,现在水桶里不是养虾就是养螃蟹蛤蜊,里面海货是真不少!
王忆领着老黄沿着海岸线溜达。
前两日春雨朦胧,今天晴空万里。
早晚气温还低,但只要迎来日出、等到下午,那天气就很舒服了。
清明毕竟过去了,天气是一天比一天暖和了。
现在的天涯岛和海上风景很美,草木疯长、红花绿叶,北飞的鸟儿成群结队的回来,渐渐有了夏日的气象。
吹面不寒杨柳风。
春风相对温和,海浪缓缓的翻涌,不管是深海里的鱼还是岸边的螃蟹蛤蜊,都开始出来冒头。
整个岛屿被缓和的海浪包裹着,像母亲怀里柔嫩的婴孩。
一个下午,王忆就这么在悠然自得中度过了。
不要太舒服!
环境优美、气氛和谐、节奏缓慢,他从小到大还没有像现在这般放松。
傍晚民兵队收工了,他们一边收拾一边拿眼往听涛居瞟,都在期盼的等待着晚上的美食。
不怪他们馋,肚子里实在缺油水!
一条条汉子平日里不是摇橹就是拉网,天天在大风大浪里穿梭,风里来水里去,身体真的需要油水的滋润。
王忆看着王向红离开,今晚吃冷盘,这个味道轻,免得让人发现他们又在大吃大喝!
真空包装的猪头肉、猪蹄子,一大根粗火腿,不讲究菜式多,要的就是一个量大管饱!
热菜他准备了梅菜扣肉,一包480克装的他准备了五包,先用锅子蒸大米,熟透后一口气倒进去。
滚烫的热气冲击扣肉,凝固的板油顿时融化了,油汤迅速融入米饭里,让偶尔冒出来的汤汽带着梅菜的香辣。
忙活一下午的汉子们纷纷的吞口水。
他们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只有大胆情况好点,他中午头家里来亲戚,吃了一顿好饭。
但他这会有点后悔。
中午吃多了。
他一看手下民兵那个饿死鬼的架势就知道,这帮人午饭肯定没吃几口,都留着肚子晚上造一顿呢!
王忆这次没有往外拿酒,大桶酒太显眼,曾经带来一桶算正常,带好几桶就不正常了。
所以今天他掀开锅盖让民兵们分着吃梅菜扣肉配米饭。
民兵们没奢求顿顿有大酒,梅菜扣肉和米饭的搭配对于饥饿的胃口而言诱惑力也很大。
满满一大碗白米饭上再盖上一层梅菜,梅菜之间是肥嘟嘟、散发着油光的大肉片子,汉子们不用去坐下,一个个抱着碗在门口蹲下便往嘴里拼命的扒拉。
王忆不那么饿,他出去想从水桶里捞点虾在补充一个红烧大虾,然后一出门看到王向红板着脸站在前面。
此时天色黯淡,夕阳入海,百鸟归巢。
这么阴森森的环境下看见一张阴沉沉的脸,王忆当场就绷不住了。
太阴间了!
完了,芭比q了……
而门口一溜的人还在闷着头胡吃海塞,特别专心致志,竟然没一个人发现王向红到来的事!
老黄倒是发现了,可它跟王向红太熟了,就一直在摇尾巴没有去吠叫告警。
王忆瞪了它一眼。
恨铁不成钢。
老黄疑惑的歪歪头。
王东阳头一个吃完碗里的饭,他还留了肉没舍得吃,叫道:“王老师,再给我来来来……”
他震惊的看向前方的王向红,嘴里‘来’不出来了。
其他人抬头想笑话他,然后纷纷色变站起。
最后就剩下一个大迷糊还在闷着头吃,王东峰赶紧踹了他一脚,大迷糊把脸从钵子中抬起:“干啥?我又没吃你的!”
王东峰低声道:“支书来了。”
大迷糊赶紧迎上去:“支书,你的碗呢?给我我给你来一碗饭,你没带碗吗?”
正要发火的王向红愣是被他这一句话给堵住了。
他走进屋子里背着手转了转:“火腿,猪头肉,酱猪脚……行啊,皇帝吃的都没你们丰盛。”
大迷糊骄傲的说道:“那肯定了,王老师比皇帝还能!”
王忆拉了他一把。
你可行了吧,火上浇油啊。
他解释道:“支书,这不是我要大吃大喝,大家伙来给学校忙活,爬上爬下、风吹日晒,我好歹得招待他们吃一顿饱饭。”
“这是饱饭?”王向红瞪了他一眼,“这也不是第一顿了吧?我晌午头听见东峰那句话就知道你们这两天无法无天!”
民兵们一起愤怒的看向王东峰。
王东峰只能做缩头乌龟。
王向红背上手,脚步沉重的离开。
王忆叹了口气。
他说道:“老支书不愧是打过鬼子的老兵,战斗经验丰富啊,中午他就看出苗头了,然后不动声色麻痹咱们戒心,最终晚上打了回马枪来了个人赃并获!”
大胆愣愣的问道:“就抓咱一个大吃大喝,这还用上兵法了?”
王忆说道:“那你以为呢?他这是用了三十六计中的瞒天过海、以逸待劳、暗度陈仓、关门捉贼、釜底抽薪……对,三十六计!”
“还用了走为上计。”王东峰补充。
大迷糊回过身来问:“支书你怎么走了啊?我给你舀一碗饭,我钵子里有肉,分给你!”
王向红骂了一句,走的更是怒气冲冲。
大迷糊回来严肃的批评众人:“你看你们,刚才把肉都要走了,没给支书留下,支书不愿意了!”
王东峰无语:“你以为支书是生咱们不给他留肉的气吗?”
“要不然呢?”大迷糊理所当然的说,“要你去吃饭看见肉都让人抢光了,你生气不?”
王东峰想了想,然后恼羞成怒:“跟你个迷糊蛋没什么好说的!”
“王老师,咱怎么办?”
王忆说道:“还能怎么办?吃起来呀,反正已经让支书发现咱大吃大喝的事了,咱要是不继续吃喝那岂不是白犯错了?让他白生气了?”
大胆说道:“我觉得吧,支书未必生气,你看他不是没批评咱们吗?他应该也知道,咱给集体修房子多累呀,吃两口咋了,再说咱也没吃集体饭呀。”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其他人顿时缓过劲来:
“吃吃。”
“有酒就好了,猪头肉下酒,神仙都没有!”
“给老黄一块猪蹄骨头,看把它馋的!”
老黄听到有人提自己的名字,赶紧咧嘴摇摇尾巴。
过了一会王东喜来了。
王东峰急忙招呼:“喜哥,快快快,过来坐,我们刚吃上呢。”
王东喜摇摇头道:“我不吃,我过来通知一声,支书说明天下午早点下工,然后开批判会,批评大吃大喝的作风问题!”
王忆心里就俩字。
我靠!
王东喜说完要走,结果仔细一看很吃惊:“哟呵?酱猪蹄啊?”
“还有火腿、猪头肉呢!大块的猪头肉,肥着呢,老香了!”大迷糊高兴的说道。
其他人一脸无语:你还高兴呢,明天要开批判会了!
王东喜扭头走。
走了几步又回来了:“明天批判会的时候我顺便来个自我批评,反正批评了又不掉肉,今晚这炖肉不能不吃,不吃可是少长肉!”
我在1982有个家 58.全体社员大会
下午五点钟。
下工钟响了起来。
天涯岛的社员们停工回家。
五点半,收拾妥当的大人三三两两的来到学校操场上,按照一二三四小组排列好,乌压压的一群人。
王忆被叫进了大队委。
王东喜蹲在地上,王向红正在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他。
看见王忆进门,王东喜赶紧站起来:“王老师来了……”
“他来了关你什么事?他来了就不用批评你了?”王向红怒视他。
王东喜低头耷拉角的又蹲下了。
王向红把一张报纸递给王忆,说道:“把我划出来的部分好好看看,待会你上台给咱社员都念念。”
王忆接过报纸看了起来。
一份权威报纸,《江南日报》。
几分钟后王祥雄进来,说道:“民兵队的回来了,正在收拾今天渔获,让文书过去给他们统计入库?”
王向红一挥手:“先不统计,也不着急收拾,让儿童团去看着,然后咱们正式开会。”
民兵队穿着雨靴被领到操场,一字排开,垂头丧气。
王向红领着王忆和王东喜出去。
校园摆放了老办公桌和椅子,桌子上放了茶杯和笔记本,还放了个铁桶喇叭,临时组建了个会场。
王忆头皮发麻。
这个场景他不打怵,他怕的是王东喜昨天说的‘批斗’俩字。
从历史书上他看到过这种事,要把人绑起来的!
不过现实并没有这么残酷,没人被绑起来,就是王向红让他和王东喜站在了办公桌两旁。
王向红严肃的扫视会场。
几百众瞩目。
他沉着的说道:“咱们有些日子没有一起开个社员大会了,最近春忙,我知道同志们都很累,所以本不想打扰大家。”
“但是现在没办法了,有些同志思想上长毛,有些同志开始纵容歪风邪气,这必须得及时开个批判会,因为咱们要治病救人,惩前毖后!”
他说完将喇叭筒递给王忆,说道:“王忆同志,你上来给所有同志念念我给你的报纸上的新闻报告。”
王忆一手喇叭筒一手持报纸:“咳咳,《征收筵席税好——从经济上约束铺张浪费这一不良社会风气》。”
“为改变大讲排场的不良风气,我省从2月份开始征收筵席税……”
“目前在社会上出现一种很不好的风气,婚丧喜庆大讲排场、大摆筵席,十桌二十桌是常事,三十、五十桌也不少见,它给人民群众增加了不应有的负担,也给社会造成了不小的浪费。”
“广大群众对此非常反感,希望党和政府采取有效措施来改变这种不良风气……”
“我省征收筵席税,对大办宴席采取经济措施予以限制,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共同心愿,这样做有助于改变社会上大吃大喝的不良风气,减轻人民群众因攀比而制造的负担,对端正国风民风是一个很好的促进……”
“希望人民群众能够本着勤俭节约的精神办事,杜绝铺张浪费现象,以实际行动争取社会风气进一步好转!”
“结束!”
王忆读完坦然的看向底下的人群。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王向红问道:“王忆同志,这是什么时候的报纸?是不是过去几年的?”
王忆说道:“不是,是今年4月5号刚印刷的报纸、刚发布的新闻。”
王向红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正是今年清明当天的报纸和新闻,这说明什么?”
“说明当前国家还处于较为困难的时期,需要广大人民群众继续秉持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精神来为国家发展做贡献!对不对?”
“对!”底下的社员们回应的异口同声。
王向红对他们的态度很满意,指着民兵队一帮子人点了点:“结果现在有些同志看到咱们国家进步了、发展了,生活水平好转了,然后自己懒散了,认为咱们可以贪图享乐了,这对吗?”
“不对!”大家继续异口同声。
王向红更是满意,精神越发矍铄:“最近队里的情况大家都明白,到了晚上有人大吃大喝,那香味满岛子飘荡呀,馋的这家娃娃哇哇叫、那家的媳妇流口水。”
“现在大家上工的时候没心思干活了,都在互相讨论怎么能吃的好、吃的香,严重影响了劳动的积极性!”
围绕这话题他慷慨激昂的谈了起来,并没有把枪口对准王忆和王东喜,而是猛批民兵队全员。
唯一跟王忆相关的就是他在话里话外透露了一下,王忆这边大吃大喝问题严重,原因是民兵队这帮人馋不住来找王忆占便宜。
他洋洋洒洒批评了好一通,天色愈来愈晚,夕阳西斜,海面起波澜。
开始降温了。
这样社员们不耐烦了,他们可饿着肚子呢。
而王向红批评了大吃大喝问题又把话题转移到艰苦奋斗上:
“最近思想上落后的可不止是这些同志,还有许多同志看到外面的人开上了柴油船,然后就眼馋了,觉得自己摇橹累了!”
“在这里我必须得给大家伙再讲一遍海上书记的事——这件事就发生在咱们身边,说的是供销总社党组书记徐进步同志。”
“徐进步同志大家都熟悉,他是我的老战友,年年都会来咱天涯岛做客,他比我晚两年转业,是个专业的干部,以前在部队上是军官!”
“来到地方上后他当了官,却当官不像官,始终保持为人民服务本色,自觉与渔工实行三同,同吃同住同劳作。”
“连以前地委第一书记都夸奖他,说他‘汗水流的比渔工多、鱼腥粘的比渔工多,重活干的比渔工多’,是个三多干部!”
他越说越来劲,社员们则越来越不耐。
海风也冷了,肚子还饿了。
前面看着他批评民兵队大家伙还可以看热闹、看新鲜,这会听他批评全员大众自然就不乐意了——
批评别人我欢呼雀跃,批评本人我彼其娘之。
而且王向红还拿徐进步的往事来举例,这件事他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次,大家伙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自然越发不耐烦。
王向红也不傻。
这会虽然天色黯淡了可没有夜幕降临,他听得见叹气声、看得见撇嘴皱眉的表情,于是他生气了。
“……徐书记上了办公楼却从没有高高在上,更不去吃喝享乐,他没有一天忘记了渔工和渔民,只要进了渔工单位、到了外岛队集体,就会跟大家伙同吃一锅饭、同睡一个铺!”
他一边说一边阴沉着脸扫视全场。
最终当有人打哈欠的时候他忍不住爆发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态度?这才几点钟?还不到六点呢就不耐烦了?想要结束了?”
“你们不爱听我的话了是不是?行!那我不说了,你们就给我干坐到七点钟!”
“文书看表,不到点谁也别想给我抬腚!”
王忆一看这样可不行。
王向红今天算是饶他一命,除了敲打他几句并没有批评他更没有冲他动手,让他占了便宜。
而他能占便宜的原因之一是王向红没有很生气,如果他生气了肯定要找口子发泄,那样自己的舒坦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犹豫了一下,他去安抚王向红:“支书您先别生气……”
“你也不耐烦了?想结束大会了?”王向红毫不客气的问他。
王忆赶紧表态:“没有,我第一次参加咱队集体的大会非常兴奋,怎么会不耐烦?”
“我看咱们社员同志们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大家伙认识到了自己错误,支书您的话真是让人振聋发聩、高屋建瓴,确实起到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目的!”
王向红冷笑:“你当我老糊涂了?你看看他们这幅样子,一个个恨不得赶紧长翅膀飞回家里,这是认识到自己错误了?”
王忆说道:“那绝对没有,是支书您的批评让大家心里惭愧了、坐不住了。”
王向红又是冷笑一声,他可不好糊弄。
他说道:“那我不批评大家了,大家伙坐到散会吧,我陪你们一起坐着,省得有人说我是大家长作风!”
然后他真坐到了地上去。
王东喜向王忆发出求救的一瞥:“你是文化人,这事怎么办?”
王忆苦笑一声,低声问道:“支书有啥爱好吗?或者说咱要是提点什么能让他高兴起来?”
王东喜想了想也低声说道:“他爱听评书,《岳飞传》、《杨家将》、《烈火金刚》——可这没用,晚上收音机里也没说评书的呀。”
听了他的话,王忆一拍手。
收音机里没人说,那可以由我来说!
讲故事读小说而已,搜一贼!
他就当刚才读报了,直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说道:“支书、各位社员同志,大家伙干坐着没意思,干脆我给大家伙讲一段评书吧。”
“平日里大家伙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我讲个评书、说个故事,也算是响应中央号召、丰富百姓精神生活!”
全场都愣住了。
王向红浓眉一皱想发火,可话到嘴边说道:“你还会说评书?你有这本事?那你说一段听听。”
王忆说自己先去一趟厕所。
进厕所他拿出手机找到听书软件看了看以前缓存的内容,然后他耳朵戴上蓝牙耳机。
正好这两天天冷,他带上帽子捂住了耳朵,这样软件播放他听的清清楚楚。
当然一字不差的进行复述是不可能的,但软件里的人语速缓慢,他复述起来能跟得上内容。
差不多后,他回去坐下拿起喇叭筒开始抑扬顿挫的说了起来:
“各位社员同志,那今天我小王献丑了,给大家伙来一段评书,说的不好,那大家伙多多批评、多多包涵,说的好了,大家来点掌声鼓励鼓励。”
“好,各位看官且坐好,咱们这就开始了!”
“咳咳!”
“盗墓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盗墓是一门技术,一门进行破坏的技术……”
我在1982有个家 59.一卷评书平人心
《鬼吹灯》!
王忆决定用《鬼吹灯》来救场。
第一这小说实在精彩;第二这小说的故事背景对当下年代的人来说很有代入感;第三他对这本小说足够了解,还有一个第四点:
鬼故事在农村太受欢迎了!
唯一要担心的是,对于82年的社会环境来说《鬼吹灯》的主题有点违规——封建迷信、盗挖人墓,恐怕现在的人接受不了。还好他现在要念的是第一部,这一部里老胡和胖子不是当兵下乡就是跟随考古队行动,不牵扯盗墓话题问题不大。
而且这事是他瞎担心。
听到前面关于盗墓介绍的时候大家伙压根没反应——社员们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他们只想找点乐子。王向红觉悟倒是高,可他爱听评书!
《鬼吹灯》不愧是号称网文第一干货,水分都被榨干了,开篇就是白纸人媳妇复活!
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跟碰上黑洞一样,瞬间就被吸进去了。
正如他琢磨的那样,农村人太喜欢鬼故事了,这恐怕是汉子们第二喜欢的题材。
随着白纸人抹着腮红口红复活,本来间隔坐着的人开始往一起凑……
王祥雄推了身边人一把:“漏勺,你干啥呢?你一个大老爷们往我身边挤什么挤?”
“别说话、别说话,让王老师继续说书。”
“大雄你赶紧坐下。”
“王老师别管他,你继续,这纸人婆子起来了,然后呢?然后到了晚上怎么样了?”
“对,说晚上,纸人婆子真是变成大活人了?这得晚上验验货啊!”
王向红愤怒起身:“还听不听评书了?都闭嘴!谁再闭嘴就——不是,谁不闭嘴谁滚蛋回家吧!王老师,你你赶紧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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