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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按照大小要分类了。
大带鱼、中号带鱼、小带鱼有不同用处,其中小带鱼往往是切碎了给母子钓当鱼饵——
带鱼如同眼镜王蛇,它们食性非常凶猛,可以捕食同类!
天涯二号上的渔网洒下,天涯三号响起欢呼声,他们的渔网也收起来了,规模比天涯二号还要大!
好收成!
四个组的大小渔船开始纵横捭阖。
碰到带鱼群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所以一旦遇上就得大力把握!
不必担心这会对带鱼赶尽杀绝造成野生资源灭绝,一直到22年,带鱼都是野生鱼中的头号经济鱼,捕捞量一直很可观。
甚至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带鱼捕捞量更大了,当然这不是因为鱼群更多了、资源更丰富了,是因为捕捞技术更先进了,捕捞工具自动化更强了。
即使这样,带鱼的野生资源依然维持的好好的。
不过这不是说过度捕捞没有影响带鱼资源的可持续性,六七十年代的带鱼主要是在近海捕捞,当时中国远洋捕捞作业能力还很差。
二十一世纪的带鱼资源就是远洋捕捞所得了。
近海没什么鱼了。
只是相比其他海鱼,带鱼生存能力和繁衍能力强大很多。
就拿繁殖能力来说,它们从鱼卵孵化后一年后即可进入生理成熟期,每年4到6月份、9到11月份为繁殖期,一次可产2到4万粒鱼卵,殖能力巨强。
如此多的鱼卵就保证了带鱼族群数量可以恢复更快,就算大量捕捉,但只要在带鱼繁殖期进行禁渔,给带鱼繁衍生息的时间,那它们只用一两年就可以恢复族群的情况。
另外一个,带鱼正在进化,为了族群的繁衍,它们性成熟期不断缩短,像六七十年代那种性成熟长的带鱼慢慢被淘汰了。
这就是今天专家团正在研究的一个课题,他们已经发现了,繁殖期带鱼的平均体长正在下降。
天涯捕捞小队加快了作业时间,另有其他渔船赶来进行作业。
到来的渔船也挂起了丰产红旗,吸引同船队船只到来。
但他们不是福海捕捞队的。
甚至都不是渔业大会战的渔船,船上没有任何标识,应该是当地私人承包的渔船。
这种情况下王忆他们不太高兴,不过考虑到海里资源并不属于个人所属,这船队如此蛮横显然是佛海本地渔民驾船组成。
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考虑,王忆没有带船去阻拦他们。
事实证明海上混饭吃,性子必须要强、要猛、要凶悍!
他们的不回应被视为了软弱,有几艘机动渔船上估计有无线电通讯,他们内部讨论了应对天涯船队的方案,然后有几艘船不约而同上来驱赶他们的木船。
王忆见此勃然大怒。
妈个逼的。
这是来找事了!
王祥海沉声说道:“早些年头队长领我们参加渔业大会战可没少打架!”
王忆虎着脸说道:“干他们!”
一听这话,王祥海立马精神抖擞的拿起彩旗出去开始挥舞起来。
丰产船降下了大红旗,所有船上都挂起了小红旗,这小红旗是三角形,边缘带着锯齿。
这是战斗旗!
四个组的渔船立马向天涯二号和三号这两艘机动船来聚拢。
王忆亲自掌舵,天涯二号直奔最嚣张的一艘渔船而去,乘风破浪、一往无前就要撞它!
这渔船的吨位不比天涯二号小,它最是欺负人,仗着大吨位刚才不断从小木船旁边掠过,掀起海浪来逼迫小木船离开海域。
不离开会被海浪掀翻!
这会闹出人命的!
渔船上的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天涯二号能这么彪悍。
他们赶紧躲避,因为天涯二号不是要跟它们头碰头,而是居中撞来。
以机动船的马力,这可以将他们渔船居中撞断!
佛海本地的渔船见此纷纷围上来。
躲避开的那渔船驾驶舱里走出个人冲着天涯二号声嘶力竭的咆哮道:“他妈的!你们想死啊?你们狗日的外地户想死啊!”
王忆一听,立马转动船舵去追这艘船。
就要撞你!
渔船上的人再惊,后面有同行的机动船来接应他们,也想从侧面撞天涯二号。
天涯三号立马提速。
它直接冲向了后面这机动船的船身而去!
海上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好几艘船头上站出了船老大,用佛海方言发出吼叫:“你们是哪里的船?狗日的让你们船老大出来!”
“真他娘嚣张!这狗日嚣张啊,还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外地户,拦住他们,别想走了!”
“是福海那穷乡僻壤的乡巴佬,这些海飘子!拦住他们,弄他们!”
王忆不言不语,就是开船提速去追前面的渔船!
风浪很大。
天涯二号在海面上大幅度的摇摆起来。
很吓人。
但王忆不管,抓住船舵就是提速去追前面的渔船必须要撞它!
前面渔船的情况更糟糕,它必须得贴着巨浪行驶,否则正面撞上去有危险。
更危险的是它们贴着浪花行驶却又不得被海浪拍到船身,否则急速行驶下再被海浪冲撞,这样可能会侧翻!
这是钢丝绳上跳舞。
速度慢的时候不要紧,动力可以用于调整方向上,问题是现在它速度很快,动力都用在提速上了。
海上风挺大的了。
有一阵风掠过,海浪形成排山倒海之势扑向两艘船。
见此前面渔船没法再贴着海浪行驶了,只能逐渐调整方向迎着浪花撞上去——
船头切开浪花,这样左右受力均匀,渔船没有倾覆风险。
可是源源不断的海浪迟滞了它的行进,天涯二号终于追上来,前面渔船响起惊恐的尖叫声:“麻痹疯子啊!”
天涯二号坚硬的船头‘咣当’怼进了前面机动船的船尾。
船头是一艘船上最硬的地方,船尾则是以护栏网为主。
船头撞船尾就像斧头劈柴,‘咔嚓’的声音中,天涯二号将它船尾给干瘪了好大一块!
后面的渔船纷纷大叫:“这是哪里来的疯子?”
“草你全家,疯了疯了!”
“拦住他们必须拦住这些疯子!让他们赔!”
佛海的渔船上都站出了人,有些人手持鱼枪有的是握着鱼叉,呲牙咧嘴、面目狰狞等着渔船贴近后打架。
王忆把船舵交给王祥海,从后腰枪套里拔出手枪就出门去了。
这是庄满仓之前帮他办理持枪证时候的配枪大黑星,一直以来没用上,直到前些天有水匪绑架杨会、抢劫他们的鸡鸭王忆才翻出来带到了身上。
此次出海参加渔业大会战他也带上这把大黑星,当时就是怕在海上碰到什么黑恶势力。
结果墨菲定律太准了,怕什么来什么。
这刚到佛海的地头就碰上了本土黑恶势力!
王忆出门后打开保险、拉了套筒冲着后面追来的机动船就是‘啪啪啪’三枪!
三个黄铜弹壳抛射到了甲板上。
响亮清脆的声音压过了海浪声和船发动机声,在空旷的海上传出去老远!
前后船上的渔民全冷静了,胆大的还能站在外面,胆小的已经钻回了船舱去。
先撞船、后开枪——
惹不起惹不起!
前面渔船之所以逃跑就是怕被撞了船尾,现在可是鱼汛期,一旦被怼了船尾那就意味着得错过这个鱼汛期了,还得掏钱去维修。
船老大不想这样,于是刚才就只能逃跑。
但如今船尾已经被怼了,他什么也不怕了,便出来咆哮道:“吓唬谁啊吓唬谁!你是民兵是不是?敢冲着人民开枪……”
枪口抬起来。
正好对准了他的脸。
两艘船几乎是并在一起了。
枪口距离他的脸不过十来米。
船老大的话戛然而止。
谁被手枪近距离指着都没法说话!
后面有渔船上来了,一个络腮胡大汉在船头喊道:“你们是哪里人?好啊,近海开枪,你们真是太大胆了,不怕吃牢饭吗?”
王忆厉声道:“你们干扰国家渔业生产秩序,不怕死吗?”
“不怕死的给我过来,我送你们一程!”
前面渔船的船老大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听到这话竟然不顾船尾被人给怼了,赶紧给驾驶舱里的船员使眼色让开船拉开距离。
络腮胡胆子大,冲王忆说道:“少给人扣大帽子,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不是以前可以随意扣帽子的年代!”
“你们是翁洲渔场指挥部组织的捕捞队是不是?好,我去问问你们领导,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可以带枪、凭什么敢对人民开枪……”
“啪!”
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枪声。
王忆开枪打断络腮胡的话,怒喝道:“滚蛋!再给老子逼逼叨叨老子就毙了你!”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络腮胡是狠角色但却不是亡命之徒。
他被王忆威胁之后冷笑道:“好好好!你狠、你最狠了!”
“拿着一把破喷子比比赖赖?行!就你有枪是不是?你等着、你别跑!我今天必须把你们留在佛海!”
他回去喊道:“让鸭子赶紧回家抄家伙!看看都有哪些弟兄在港口,全他妈带过来!”
这样没人继续开展海上作业,双方直接对峙在了一起。
王东虎看的热血沸腾。
他年轻,王向红领着生产队在海上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的时候他还没有登船。
等他登船开始参加渔业会战作业的时候,天涯岛已经出名了,没人还愿意平白无故的招惹他们。
如今王忆又是撞对方的船又是开枪打对方的船,他一下子激动了,嚷嚷道:“同志们,抄家伙,跟他们干……”
“干个屁。”王忆冷笑一声,“海叔,开电台发信,报警!就说有人持枪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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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渔船向他们靠拢。
主要是福海船队的船和人。
王祥海已经在福海渔业指挥队的电台频道里介绍过当前情况了。
船队的船纷纷赶来支援他们。
这次不是看在王忆和天涯岛面子上了,这次是规矩!
渔汛大型捕捞行动中,一旦两个队伍出现矛盾和摩擦,那先不要讲道理,大家得先站队,帮亲不帮理。
要讲道理那得等大领导到来,领导们之间讲道理,渔民们之间就是个打!
这种情况下,福海捕捞队的船队肯定要帮天涯岛方面。
他们的船比这个船队要多,但此时他们是在佛海县的地界上,广袤的海上肯定是佛海的船更多。
问题是。
佛海的渔船之间缺乏有效联系工具,被围起来这支船队没法摇人!
海洋太大了,渔船散开后彼此都见不到,一方有难其他方都不知道,还怎么来支援?
邻近的海域上倒是有几艘私人船,可这些船只想搞钱并不想搞事——
都改革开放了,搞钱才是王道,现在还搞什么兄弟义气?
甚至他们还趁着王忆一方渔船离开带鱼群所在海域,赶紧去偷偷下网了。
这一幕让王忆感到好笑。
他想起了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张图,一黄一黑两条狗吵架,呲牙咧嘴、气势汹汹,然后还有一条狗跟黑狗是一拨的。
但它并没有给黑狗助威更没有跟黑狗并肩作战,它骑跨在黑狗身上,只想日它……
前来抢渔获的民间船队一看自己被包围了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王忆为此不齿。
还以为是碰上了什么强敌,原来只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孬种!
他们也不凶了,被撞船的船老大还出来叫屈:“你们想趁着人多欺负人少?噢,要恃强凌弱欺负人呀?行,你们真行。”
“你们别以为海上是法外之地,告诉你们,这是我党的天下,是讲法制的!”
“你们撞我的船还来欺负我,真可以,那你们来吧,使劲欺负人吧!”
王忆看着他这幅嘴脸感到恶心。
人家想跟他们讲道理,他们讲暴力;人家展示暴力了,他们又开始想要讲道理……
孙柏的指挥船开出去到一线,他阴沉着脸出来说道:“行,你可真能倒打一耙,或者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眼瞎,没看到你们做了什么坏事?”
他这会真要气死了。
本来天涯捕捞小队这边发现了一个带鱼群并且展开了积极的捕捞工作,眼看今天可以有好收成,结果却被这些混蛋给破坏了。
太气人了!
他是官方的人物、是县捕捞队伍的负责人,需要直接对这次渔汛大会战战果负责的。
渔汛大会战是给国家收集带鱼资源,队员们拿的是死工资,就是一天五块钱。
干多干少,一天都是五块钱!
可他不一样,他不拿钱,他是来拿资历、拿功劳的。
县捕捞队收获多,那他在领导们面前就露脸,反过来收获惨淡的话他也会露脸,反向露脸,到时候等着被领导批评吧!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其实还有更狠的,断人官路如诛人九族!
孙柏逮着佛海县这些船老大就是一顿骂,把他们是骂了个狗血喷头。
骂完了不过瘾,他还要这伙人赔偿损失。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带鱼群肯定已经散开了,他们收获就此为止了。
船老大们很安静,就是安静的让他骂。
等孙柏不骂了他们也不走,而是留在船队包围圈里跟几个领导进行扯皮。
终于,他们等来了援军!
有船队从佛海县方向长途跋涉而来,隔着老远就有声音从电喇叭里往外传:
“马老大你不用怕,弟兄们都来了!”
“我草福海的人行呀,赶来咱们佛海闹事,老寿星吃砒霜,找死了?”
“快快快,他们还敢包围咱们的船?给他们来个反包围!”
“别动、都他妈别动!老子长眼可老子手里的家伙不长眼,小心让它开了瓢!”
好几艘船上的人都亮出了枪。
主要是猎枪,另外有几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军刺已经安置上了。
气势汹汹。
杀气腾腾。
王忆浑然不惧,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嗯?你们敢拿枪指着我们,都是想去吃牢饭了?”
马老大一听这话笑了起来。
在他耳朵里这话可是相当的软弱了。
他一看形势反转,便指着王忆骂道:“草你娘,死到临头了还吓唬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弟兄们给他们亮个响,让他们知道这是谁底盘!”
“轰!”接着一声闷响。
阴暗的天气下,有火光从一把猎枪枪口一闪而逝,海风一吹,硝烟味弥漫。
这些佛海人里有些是有眼力劲的,问道:“他们是来参加渔业大会战的吧?老马,你是不是招惹他们了?”
老马怒道:“没有,他们想欺负我,狗日的刚才我老老实实撒网,他们竟然想驱赶我的船、抢我的鱼!”
“这我能忍吗?肯定不能忍啊,咱佛海的爷们哪有这么软的?我他么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不能给咱佛海的爷们丢脸对不对?”
一些热血青年便喊道:“对!”
“是这么个道理!”
孙柏站在船头厉声道:“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是海福县农渔局的孙柏,我告诉你们这些人,不用在这里给我找事,你们县里领导饶不了你们!”
官威大过虎威。
民不与官斗。
孙柏的名字虽然在佛海县没有名气,可他提了直接跟渔民打交道的农渔局。
而且这里人以前都参加过渔业大会战,看孙柏出头的架势便猜出了这是福海捕捞队的带头领导,应该是农渔局的一把手。
于是有些人便退缩了,当场抱怨起来:“鸭子你真不是个东西,怎么不把情况给说明白?”
“我说了就不该信他!老马的话更不能信,哥咱们赶紧走吧……”
“别说话了,行了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着吧,回去吧,这卸船卸到一半就被拉了过来,都闹的什么事嘛!”
老马见此心急了。
他大声嚷嚷道:“你是当官的怎么了?当官的是要为人民服务!你却拿着你的官帽子压人,行,我去市里找领导告你!”
“市里领导不管我就去省里告你,省里再不管那我去首都领袖同志面前跪下!”
孙柏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看出来了,这是个无赖!
老马知道当官的怕什么,他还真耍起了无赖:“好呀,你当官的领着手下来欺负我们老百姓、抢我们的鱼撞我们的船,还威胁恐吓老百姓!”
“好呀,你真是个好官,我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等着吧,你等着我去你们渔场指挥部告状吧……”
孙柏被他恶心的不行,但却不怕他这些手腕:
真以为老子能当上县处级领导是祖上积德老天爷赏赐的?老子也是从基层干起的,你这种无赖老子收拾过的多了!
他厌恶的瞪了老马一眼准备发飙。
又有人兴奋的喊道:“是海警船、海警船来了!”
“这下好了,看你们还怎么仗势欺人,海警来了抓他们!”
“看准了那个小青年,他身上有枪还是一把手枪!别让他把枪扔海里去,待会先抓他!”
海警巡逻艇驰骋赶来。
一名治安员整理着被海风吹乱的大檐帽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是谁报的警?”
正兴奋的老马一行人忽然愣住了。
是啊,谁报警来着?
王忆举手。
老马赶忙说道:“政府、政府我要举报,那个举手投降的小青年身上有一把手枪,是大黑星!绝对是大黑星,我听出声音来了!”
“他不算自首,他现在投降这也不是自首,我举报他有大黑星!”
王忆心里大叫倒霉。
今天碰上这么个东西,真是三角坟地插烟卷——倒霉冒烟了;恶心妈妈抱着恶心哭了——恶心死了!
私人持枪且是大黑星这是社会治安中的绝对禁忌,海警们立马直奔王忆而去。
王忆把准备好的持枪证递给带队的治安员看。
这治安员看了眼持枪证上的几个签名,说道:“你是王忆?是个民办教师是不是?老庄每次来佛海都要说起你来。”
王忆没想到自己名声都传到佛海县了,赶紧称是并递上香烟。
海警们一人拿了一支夹在耳朵上,带队的治安员把持枪证还给他说:“你有证也不能随意带着枪出行,而且你来我们县里这是跨境了,按照法律规定你要报备的。”
王忆说道:“我们还没有上岸,过来给国家捕带鱼的,上岸一定去报备。”
治安员点点头说:“今晚上岸吧?那我跟值班的同事说一声,你得过去报备。”
王忆痛快的答应,然后看着外面船上的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领导,我也举报,他、他、他,还有两艘船,他们都带着枪械,其中还有步枪、制式步枪!”
一听这话海警们如临大敌。
干什么?
怎么这么多人带枪出现?
这是要开展夺岛演练?
他们上船去检查,很快把一把把的枪给找了出来——也不是找出来的,是渔民们自己交出来的。
治安员们亮出手铐往船舷上一敲,说:“谁带着枪械出来?赶紧交出来,算你们一个投案自首,别让我们自己翻出来,到时候等着在牢里过年吧!”
渔民们或许机灵、或许刚毅、或许胆大,但老百姓面对治安员天生血脉受到压制。
他们规规矩矩拿出了枪,有人还惶恐的争辩说:“同志,我是民兵……”
“你是民兵那你知道没有武装部批准不准带枪离开辖属地的法规吧?知法犯法你罪加一等,跟我走!你们几个都是民兵?那你们干到头了!”一个治安员劈头盖脸的说道。
还有人跟他们拉关系:“同志抽一支烟,我我、我大舅哥叫李新,是你们总局的……”
“李新?锅炉房的老李?行,你有无关系,那我看在老李份上给你个奖励。”治安员奖励他一幅银镯子。
海警巡逻艇离开。
剩下一群佛海本地的渔民沉默了。
寒风吹过。
分外萧瑟。
福海各小队的队员们则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次参加会战赚了。
今天的所见所闻够他们回家吹一个腊月的!
船队散开,孙柏赶紧招呼大家伙继续寻找带鱼的鱼群。
但好不容易所发现的这个带鱼鱼群已经也散开了。
后面渔船母子钓收获不错,可是渔网捕捞效果不好。
一直忙活到了入夜时分,天色都黑了,孙柏才给各小队下命令返回佛海县。
他有些不甘心。
本来今天下午是可以丰收一下子的,本来今天登陆佛海县主岛之前是可以赢取开门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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