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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我上来干什么呢?我上来制定规则的。”
“这样,接下来我点名开始表演,我点到谁,谁来表演!”
学生们听到这话一下子愣住了。
现实怎么突然一下子残酷起来?
倚着后桌正喊的开心的王凯更是呆住了。
灯球的光束照在了王忆身上,照亮了他的脸。
王凯看到,王忆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公鸡头母鸡头,不在这头在那头——王凯同学,恭喜你,从你开始!同学们,掌声鼓励他吧!”
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其他捣蛋鬼熊孩子拼命鼓掌。
王新米和王状元上去一左一右把他夹起来,然后送上了讲台。
王凯哭丧着脸看向王忆说:“王老师,我不行啊!”
王忆说道:“你该表演就表演,表演结束后如果老师们满意了,那你可以选一个同学上来表演!”
王新米脸上欢快的笑容渐渐凝固。
他急忙对王状元说:“草鞋,他可能会点咱们俩的名字!”
王状元怜悯的看着他说:“放心,他不敢点我的名字,否则我让他见不到1983年的太阳!”
“啊草!”王新米顿时如丧考妣。
但这时候才是晚会的重头戏。
学生们开始拉关系、讲感情,教室里头乱糟糟,教师们看着他们的样子哈哈笑。
后面笑声越来越多。
学生们出尽洋相。
笑声很快压过了风声与浪花声,欢快热烈的氛围引得办公室里看电视的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些人连电视都不看了,过来在教室门口看学生们的热闹。
月牙西斜。
月色逐渐深沉。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哪怕晚会持续了四个多钟头,可因为玩的开心、吃喝的满足,他们还是感觉时光过的很快。
最后王忆打开了教室里的灯,让今天轮值的小摄影师开始拍照片。
随便抓拍。
反正他也在拍,他拿着一台数码相机,今晚上不拍个千八百张的照片算他浪费了天涯岛的第一届元旦晚会。
终于晚会结束。
已经近乎午夜了,学生们开开心心、说说笑笑的下山而去。
天色太晚王忆没让值日生留下收拾卫生,他自己留在了教室里,和秋渭水坐在后头的课桌慢慢的聊天。
想起去参加渔汛大会战之前听叶长安说过的话,他问道:“小秋,你想要旅游结婚吗?”
秋渭水点点头:“嗯,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王忆说道:“挺好的,不过咱们也可以在队里办个婚礼,然后再带上爷爷出去旅行,你不想穿上婚纱办个婚礼吗?一辈子只有一次呀!”
秋渭水甜甜蜜蜜的靠在他身上说:“不用了,那样会麻烦,我跟你在一起一次就是一辈子,足够好了。”
王忆听到这话着实感动。
这媳妇儿,确实足够好。
秋渭水又说道:“主要是办婚礼的话,咱们队里人关系太好、太热情了,很容易闹大了规模。”
“花钱多不说,还会落人口实,让人说爷爷公权私用,给孙女大操大办婚事。”
王忆想了想,说:“其实这事简单,我可以想办法让注意到咱们的人少一些。”
秋渭水摇摇头:“不可能的,县里还有各公社那么多领导干部,那么多家单位,我要是办婚礼的话,他们能不送礼、不来参加婚礼吗?”
“所以算了,别给爷爷惹麻烦啦,现在社会上有一些歪风邪气,部分干部利用子女结婚捞钱捞礼物,我爷爷特别讨厌这种事,多次开会批评过。”
“如果到了咱们结婚,领导干部和各单位送来礼物,你说这怎么处理?收了肯定不行,不收争执起来破坏氛围,说不准还有人背后说风凉话,说爷爷和咱们俩是在演戏,这样不如不办了。”
“就旅行结婚,带上爷爷去看看祖国的大好山河——去东北怎么样?去你家乡看看。”
她对此一直颇为期待。
王忆却呆若木鸡:“啊?去、去我家乡看看啊?”
秋渭水愉快的说道:“对呀,去看看林场、去看看三江平原,去棒打狍子瓢舀鱼,最好可以带上老黄,让老黄去草地里抓兔子!”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登上天涯岛的时候,王忆给她描摹的那般东北草海、林海美景。
她早就想去看看了。
看着她期待的样子,王忆心里咯噔一下子: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可不能去。
去了要露馅!
得换个地方。
但换去什么地方呢?
王忆陷入沉思。
两人坐在教室里情意绵绵的聊着天,徐横过来敲敲门说:“王老师,快十二点了,1982年要过去了!”
王忆抬起手腕看手表,11点50了。
见此他拉起秋渭水说:“走,我给你准备了个小惊喜。”
他们去码头,叫上了教师们去码头。
王忆领着孙征南和徐横将天涯三号两个大纸壳箱搬下来,一字排列之后,都是烟花!
这些烟花已经撕去了外包装贴纸,只剩下粗糙的纸壳子内里,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随着徐横开始倒数最后的十秒钟,王忆点燃了一个烟花后,那冲天而起的红色火光拖曳着暗红的尾巴如彗星飞过夜空,分外灿烂……
“砰!”
头一个烟花炸响,漆黑的夜空中是盛放的大彩花。
紧接着是绿色火光升空,又有黄色火光升空,都是彩色的大烟花,只是颜色不一样。
祝晚安拉着孙征南的手欢呼道:“太漂亮了。”
徐横从王忆手里抢过防风打火机对霍晓燕说:“走,媳妇儿,咱俩去放下一个。”
霍晓燕笑道:“好啊!”
烟花接二连三的升空。
天涯岛的夜空突然变亮、变得绚丽而灿烂。
狗子叫起来,一些人家醒过来往外看,看的立马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
王忆揽着秋渭水看烟花,用毛呢军大衣一起将她包裹在怀里。
佳人在怀,好朋友们在身边,还有亲朋正在走出家门出现在他身后。
王忆环首四顾,看着绚丽的烟火、听着大家伙开心满意的笑语。
他觉得这一切都很好。
对他来说,1982年很好。
可惜它马上就要离开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王忆有足够的记忆留在脑海、留在心里,也留在了照片中,那么多的照片中……
借着烟花的光亮他看看手表。
1982年过去了,我会永远怀念它。





我在1982有个家 384.五爱活动之小先生
尽管只是阳历年新年而不是过大年,可生产队还是很重视。
今天队集体推迟了上工时间,学生也推迟了上学时间,八点钟都在家里守着收音机收听中央广播电台的新年广播:
“各位亲爱的同志、亲密的战友,1983年来到了。”
“去年元旦,本电台曾以《一年更比一年好,定叫今年胜去年》为题发表社论,表达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希望和信念……”
“这一年,我们有了全面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局面的正确纲领,有了积极稳妥的新的五年计划,有了建国以来最好的宪法。这一年,我国社会局面进一步安定,国民经济继续稳步前进,民主和法治有了新的发展……”
“在迎接新的一年的时候,我们充满信心。一九八三年,是十二大提出的全面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局面的头一年,是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奋斗的头一年。今年我们具备取得新的进展的客观条件,拥有夺取新胜利的新的力量源泉……”
“……让我们每一条战线、每一个地区、每一个单位、每一个中华儿女都给自己提出这样的任务:在新的一年要有点新气象、新成就、新贡献,要给我们的伟大事业增添新的光彩!”
王忆和教师们在办公室里收听广播。
大家伙听的很认真。
每年元旦国家电台都会进行一场郑重其事的广播,汇报去年的国家建设进展,安排今年的建设任务。
在主播慷慨激昂的声音中,广播结束,生产队顿时热闹起来。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新的气象。
王向红关上收音机后对王忆说:“王老师,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王忆说道:“没有什么安排……”
刚来到岛上的牙医倪凯旋急忙说:“领导,你有安排,你得领着我去其他村庄、生产队看看他们都是怎么搞这个两管五改行动的——我没头绪呀!”
王向红笑道:“这事简单,让王老师领着你搞个参观学习就行了。”
他又对王忆说:“水井打好了、砖窑厂建好了,煤炭呀泥土呀还有你从外地买回来的先进添加剂都齐全了,今天正好是新年第一天,砖窑厂是不是该开工了?”
王忆说道:“行,该开工了,快点开工快点生产砖瓦,然后咱们生产队今年就得建起新房子了。”
王向红说道:“光靠咱们的建筑队要盖房子不容易,我托人找好了专业的建筑队,也让徐经理帮咱们联系了水泥沙子这些东西。”
“今年是该盖房子了!”
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使劲挥舞了拳头。
这是夙念!
王忆说道:“砖窑厂开工是大事,我肯定得参加,咱们是准备什么时候开工?”
“现在咱们就去防空岛?”
王向红吸了口烟摇摇头:“不用这么急,下午正式开工,下午两点半,我找人算过了,这是今天的吉时。”
“找真尧爷看的?”王忆随口调侃。
王真尧老爷子是队里的风水师,尽管他只会看黄历……
他家里有一本老黄历,手抄本,里面一张张纸已经翻的起皱甚至碎裂了。
但王忆没想过把这黄历带去22年看看是不是文物。
因为他知道不是。
这是王真尧老爷子的父亲自己手抄的。
王向红说道:“不是找王真尧看的,我是请了县里的半仙给查的日子。砖窑厂开业是大事,必须得找行家来看。”
王忆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真尧爷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水平?”
王向红白愣他一眼:“少在这里挑事——其实他连半瓶子水都没有,哈哈哈哈。”
素来严肃的老队长罕见的开了个玩笑,然后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砖窑厂是下午正式开工,那上午就是做准备工作,王忆先领着倪凯旋去邻近的金兰岛找岛上赤脚医生黄柏进行学习。
金兰岛隔着近,王忆摇橹过去了。
这会岛上不少人已经出海做工了,但带鱼汛已经进入尾声,不少渔民没有出海,而是在码头上修船、养护船、补网晒网收拾渔网。
王忆摇橹过来,看见的人纷纷跟他打招呼:“是王老师过来了?王老师吃了?”
“今天天挺好,是吧?王老师你过来干啥?”
“王老师是来找人吗?你带着的这位陌生同志是哪里的?看着有点面熟啊。”
倪凯旋嘀咕说:“估计是找我修过牙的,就是不知道给他修的怎么样,可别碰上老冤家。”
王忆这边给他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去佛海参加渔汛大会战认识的人才,是个牙医,大家伙以后牙齿不舒服、口腔不舒服就去找他。”
倪凯旋整理了一下中山装、扶正了棉帽子,冲金兰岛的社员露出个自信的笑容。
然而没人去管他。
有人问道:“王老师,听说你在沪都做上大生意了?涛跟着你赚大钱了?”
“王老师你们学校下个学期能不能扩大招生规模?我家娃娃能不能过去念书?”
“王老师我有初中文化,你看你手上的买卖要是缺人的话,我行不行?”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上来问,主要是通过他想找工作。
陈进涛这次回来过元旦是带着钱、带着沪都买的礼品回来的。
老话说笑贫不笑娼,外岛也有俗语说‘人敬有的、狗尿丑的’。
本来陈进涛在金兰岛都成笑话了,结果这次发迹回家乡,顿时让左邻右舍们眼热不已。
他们都想跟着王忆发大财。
王忆应付不暇,只能摆摆手客气几句领着倪凯旋跑去卫生室。
金兰岛条件好,岛上老早就有二层小楼房了,卫生室就是在这么一幢用石头砌起来的两层平房里头。
卫生室设在一楼,十分简陋,地面坑坑洼洼,几个破药柜擦拭的干干净净,放着不多的药品,一张生锈的诊断床靠墙放着,上面的白床单已经发黄了,皱巴巴的散发着医药味。
二楼则是岛上的门市部,这门市部比天涯岛开设的更早,以前天涯岛的社员就是来这里买东西。
如今天涯岛的门市部更大、商品更齐全,整个公社的社员都愿意去那里买东西,金兰岛隔着近,社员们缺东西了更是愿意过去。
于是他们的门市部开始门前冷落车马稀了,此时黄柏就在二楼,他比较有文化,所以不光管卫生室也管门市部。
王忆领着倪凯旋进入小楼后没看见黄柏,就是看到一张长条椅上坐了几个人。
大人正在拉家常,小孩子打闹也哭闹,此起彼伏,倒是让这座老式建筑物增颇有生机。
王忆领着倪凯旋进门,有人一看倪凯旋这个打扮赶紧喊:“黄大夫,来领导了!”
二楼响起黄柏的声音:“来什么领导啦?等等我这就下去,我在跟供销公司的同志核对账单,香烟对不上号了。”
王忆喊道:“是我,王忆,没来领导,不用着急。”
等候的家长里有人指着倪凯旋问道:“这位不是领导?看起来挺有领导范儿的。”
倪凯旋说道:“我是天涯岛上生产队的大夫……”
“牙科大夫,牙医,看牙的可以找他。”王忆说道,“他对付牙齿挺有办法,给我们队里几个老人补了牙齿,治了牙疼。”
立马有人说道:“行啊,正好我家旺旺这两天牙疼,大夫你给看看?”
倪凯旋说道:“行,让他坐过来吧。”
他在下面行医问诊,王忆无聊便走上二楼。
二楼多是杂货,用作门市部的只有一个木头货柜,里面摆着水果硬糖、大白兔奶糖、糖精面球、云片糕等小零食,也有糖醋油盐和为数不多的日用品。
黄柏看见他后打了个招呼:“王老师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欢迎、热烈欢迎,你先自己找座位一坐,我待会下去给你倒水。”
王忆说道:“没事,你忙你的,我今天是领着我们卫生室的倪大夫过来找你学习的。”
黄柏便哂笑:“王老师你这乱来了,我找你学习还差不多。”
供销公司过来查账的是个新员工,不耐烦的跟他说:“小黄你端正一下态度,咱们得尽快把账单给合计上。就几盒烟,怎么就合计不好了?”
黄柏也有些慌张,说道:“对呀,一共五盒烟,怎么回事?”
两人翻着账单琢磨来算计去,最终黄柏想起来是个叫毛二的社员家里有老人过世,当天到他这里来支了不少用品,其中有五盒烟忘记登记。
账单对上了,黄柏松了口气。
他擦了擦额头感叹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丢了五盒烟,这要是丢了的话我得自己掏腰包给补上,吓人!”
说着他抱怨了起来:“王老师你看你看,我一个赤脚医生,还得兼职干着我们队里的供销员,又不多给发工资又不多加工分,平白无故的多了块心事,真费劲。”
王忆笑道:“能者多劳嘛。”
黄柏摇摇头说:“你是能者,我是不能者——走,咱们下去,我下面还有来看病的社员呢。”
二楼窗户紧闭暖和,一楼冷清,于是下楼的时候他带上了一件棉大衣。
王忆一看这还是他们服装队的出品呢,竟然卖到金兰岛上了。
学习的事没有社员看病更重要,王忆和倪凯旋靠边站,黄柏挨个给过来的病人看病。
主要是感冒问题,头疼的脑热的,看症状比较简单。
黄柏先观察他们状态再用听诊器前后探听,还要把脉、看舌苔,时不时的说:
“你扁桃体肿了,应该是有点发炎。”
“舌苔这么厚?撒尿黄不黄、骚不骚?回去得多喝热水。”
“小孩这一肚子屎了?你摸摸,这肚子又大又硬,喏,开个开塞露,回去让他使使劲,拉不出来的话就给他上开塞露,他这是上火了。”
一番中西医结合式问诊结束他开始开药,如果病情轻,就开几粒药丸。
医药柜上摆着一溜的褐色不透光瓶子,里面散装着药丸,下面压着一些褐色的纸,他用尺子比着撕下一块打个小包,细心嘱咐大人给孩子的吃法和用量。
发炎了的就得打针,黄柏从腰上摘下钥匙打开个抽屉,里面全是盒子,跟一排的子弹盒似的。
他从里面取出一支青霉素药水,先做皮试,这东西很疼,打上去孩子皮下就是个小包,疼的咧开嘴嗷嗷叫。
后面的小孩都有经验了,惶恐的摇晃着父母的手臂喊:“我不打青霉素、我不打青霉素!”
皮试没问题,黄柏将药水晃一晃徒手掰开,注入针管,然后朝天推喷一下。
大人把小孩裤子给拉下来,孩子嗷嗷叫着摇晃屁股:“我不打针娘我听话,我不打针!”
黄柏说道:“别乱动啊,前些天去县里开会还听公社的大夫说,他们那里有小孩打针不听话乱摇晃屁股,结果把针崩断了,还得去县医院开刀才能把针头取出来。”
小孩吓得不敢动弹,他在小孩屁股上用酒精棉球消消毒,一下子把针推了上去。
又是嗷嗷的惨叫。
打针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酒精棉球擦屁股,这个准备工作能给人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
一针推完,黄柏在小孩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声音很清脆:“好了,回去睡觉吧,让你妈给你做个好吃的,煎个蛋饼吧,加加营养多喝点水。”
他把铁针管扔进医用铝盒里,撞击声响亮悦耳。
卫生室烧了炉子,上面有热水,他往铝铁盒里倒上点热水这就算消毒了。
后面小孩被送过来,看见黄柏后吓得再次嚎啕大哭:“我不打针、不打针……”
黄柏笑道:“你以为谁都能打针啊?行了,不给你打针,你老老实实的。”
小孩继续嚎啕:“我不打针,就不打针……娘你让我打针我我我以后老了不养你——不是,你老了我不养你!”
这孩子吓懵了,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就是一句话‘我不打针’。
黄柏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保健品长条盒子,这盒子是靠磁铁条来开关的,像是文具盒,农村的孩子也最喜欢用这种盒子当文具盒。
他把盒子放下说:“阿牛你不哭的话,这个铅笔盒就给你了。”
小孩一看这盒子挪不开眼睛了。
这盒子整体是纸壳材质但包裹着塑料皮,上面有‘沪都高档麦乳液’的字样。
家长便对孩子说:“行,你今天是来运气了,快点谢谢你三叔,三叔给你个铅笔盒,明年你正好上小学了,就用这个铅笔盒装铅笔橡皮。”
阿牛高兴的一抹眼睛,抱着盒子不哭了。
黄柏挨个给大人孩子看病,他总有办法能安抚下孩子给开药。
这就是赤脚医生。
王忆看了一场赤脚医生现场问诊演示,挺开眼界的。
等到病人离开,他把来意说明。
黄柏恍然大悟,跟倪凯旋握手说:“咱们互相学习,这次的两管五改行动挺简单的,我领着你到我们百姓生产队里转转,然后把我的工作笔记给你,你照猫画虎就行。”
“那太感谢了。”倪凯旋说道,“我一定向你好好学习。”
黄柏痛快的说道:“倪大夫客气了,咱们互相学习吧,我也得向你学习,学习口腔医学知识,学习怎么治疗牙科上的疾病。”
王忆把倪凯旋留给了黄柏,他自己摇橹回去了。
新年第一天,他觉得这一天还挺有意义的,不想浪费在外队里头。
回到天涯岛正好课间休息,男学生们都在玩刚到手的铁环。
天气冷,滚铁环既有趣味性又能暖和身子,是个大家伙都喜欢的好活动。
王忆看他们滚铁环比赛,这些学生一看他来了更起劲了。
有人用乌贼的海螵蛸在地上划拉一道线,准备比赛的男学生拿着铁环准备好,一个个的还伸腿装作跨上摩托车。
他们用铁钩立定铁环,满脸的煞有介事,然后整装待发。
有的爱装逼的还会抬起一只脚假装踩油门,嘴里发出‘突突突’的嘟囔声。
更能装逼的嘴里‘突突突’的声音会慢慢减弱,好像是发动机熄火了,然后他们还得重新踩脚打火……
“开始!”裁判一声喊。
男孩子们立马推动铁轮开始狂奔,这时候便有人喊:“我草你们耍赖,我的摩托车还没有发动呢!”
王忆看的哈哈大笑。
有点意思。
操场很平坦,正是滚铁轮的好地方,但真正的高手不在这里玩,他们专门去山路上跑。
王忆看着少年们像风一样奔驰,深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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