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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是什么东西——上船了?!”
月黑风高的海上风吹的正盛,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有些人下意识就打了个哆嗦。
庄满仓都被他给湖弄了,当场就摁住腰上的枪套清点人数。
人数很快点出来,他说道:“不就是二十五个人吗?并没有二十六个人。”
王忆一看这是把自己人给坑了,便讪笑道:“满仓哥你也信世上有鬼啊?”
庄满仓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当然不信,不过我信你,你说有26个人,我还真以为是不是有什么人趁我没注意偷偷上了咱们的船呢。”
王忆笑道:“那我估计是看错了。”
有干部听到这话当场就在心里破口大骂:这个点这个环境,你说你看错了?你看错你娘啊,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当然这话也就是在心里骂,守着叶长安谁敢说出来?
渔船‘都都都’的行驶到了一片复杂的礁石海域。
船老大将船头的灯全打开照向四面八方,也挂起了电石灯。
王忆这次没拿闪亮头灯或者充电手电筒,这里都是行家,有些东西不能往外露。
他们拿了普通的手电筒,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礁石,一行人纷纷收拾了钓具开始下船。
王忆跟着叶长安上了一片岛礁。
叶长安澹澹的说:“你去跟小庄一起钓鱼吧,你们两个是朋友,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应该挺有话说吧?”
有几个干部正在岛礁另一边抽烟,并时不时看向他们这边。
见此王忆明白了,今晚不光是要钓鳗鱼,叶长安这边还有点‘公务’。
他二话没说拎着桶离开,庄满仓那边已经下钩子了。
钓沙鳗得拖动鱼钩,于是两人便沿着礁石边缘慢慢的走,慢慢的拖动鱼钩。
沙鳗如同海蛇,力气很大,吃东西的时候喜欢摇头摆尾。
只要它们咬到食物那就会往嘴里勐吞,这样能带动鱼线一哆嗦。
这点跟别的鱼不一样。
别的鱼咬钩是习惯性往后吞咽,沙鳗是咬钩后就摇头摆尾,这样鳗鱼咬钩,便是鱼线摇晃哆嗦。
这边沙鳗不少,晚上又是它们出来进食的时间,很快王忆这边的鱼线就有反应了。
王忆一乐,拉着鱼线往后收。
沙鳗个头不会很大,少有长到一斤八两的,半斤六两便是大个头了。
所以他可以不太吃力的将鱼给拎出来。
肥硕的沙鳗从黝黑翻涌的海面上冒出身影,这一瞬间能给人带来极大的爽感。
钓鱼老的快乐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王忆收起沙鳗乐呵呵的向庄满仓说:“钓鱼就是狩猎,男人的基因——就是血脉里便有狩猎因子。”
“狩猎野兽,狩猎女人,还有咱们这样狩猎鱼,都很爽。”
庄满仓点点头:“对,不过狩猎男人才是最爽的。”
王忆瞠目结舌:我草!
庄满仓这次去培训学习到底学习了个啥?
他诧异的反问道:“狩猎男人?这这个不好吧?”
庄满仓也很诧异:“有啥不好的?我们警察狩猎犯罪分子不是天职吗?”
王忆恍然道:“噢,你说的狩猎男人是狩猎犯罪分子呀!”
他得忏悔,他最近思想长毛了。
庄满仓压根没往别的地方想,说道:“对,犯罪分子主要是男人,我们抓捕他们的过程是很惊心动魄,又很让人有收获感的。”
“每次抓捕了犯罪分子,都会感觉很爽。”
“你看着吧,用不了三个月两个月,我们就要天天爽了。”
他说着面露期待的笑意。
这片海域沙鳗很多,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庄满仓这边又钓上来一条沙鳗。
看着他们连续有肥硕沙鳗入手,船老大便招呼道:“领导们,要不要过来吃点夜宵?我老婆子很会收拾沙鳗,让她做给你们吃呀。”





我在1982有个家 539.天涯岛,接客了
不论哪个时代,当领导干部都比普通人更享受。
这船老大便是一个干部找来的,他是福海地区对付沙鳗的高手,知道哪里沙鳗多,也知道怎么能烹饪好沙鳗。
沙鳗一年四季都可以收获,其中最好的是二月到七月。
现在是四月下旬,算是好时节中的好时间。
如今沙鳗很肥。
最好的烹饪方式就是清蒸——这应了《舌尖上的中国》那句话,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处理沙鳗很简单,船老大的妻子将沙鳗洗净划断,撒上料酒,用一点盐和姜丝搭配上锅蒸个十来分钟即可。
一盘热乎乎的清蒸沙鳗端下来,热气腾腾中,风味清澹而鲜美。
船上有酒。
船老大不好意思的笑道:“是一毛烧,我这里都是一毛烧,领导们怕是喝不惯,这酒不好喝,杀口。”
庄满仓掏出两块钱递给他,说道:“给我打一斤。”
船老大赶紧摆手:“领导你给的太多了……”
“拿着,剩下的当你媳妇给我们做鱼的加工费。”庄满仓说道。
船老大陪笑道:“领导你这话太客气了,她能给你们蒸鳗鱼这是她的幸运。”
庄满仓强硬的把钱塞进他兜里,要了一斤的一毛烧过来。
他和王忆一人一杯的喝了起来。
一毛烧确实是劣质酒,但这酒有个优点,粗犷,带劲,霸道。
王忆一口酒进嘴里,感觉嘴里都要烧起来了。
春天夜里的海风一下子变得不那么寒冷。
庄满仓盯着他看,看着他咧嘴顿时哈哈大笑:“怎么样,喝惯了好酒你不适应一毛烧吧?”
王忆摆摆手:“我平日里就不喝酒。”
这酒确实让他无法适应,于是他赶紧来了一口鳗鱼肉。
沙鳗的肥硕代表它拥有丰富的油脂,而高温蒸的过程可以析出油脂,这味道在烈酒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香。
两人有滋有味的喝着酒吃着鱼,有干部见了主动参与进来:
“你们有酒,我这里有鱼,一起凑一桌?”
庄满仓不怎么待见这干部,说道:“一起凑一桌当然好,可我们自己还有鱼呢,现在缺的是酒,你自己去买酒。”
王忆暗示那干部:“船老大那里有,别让人吃亏就行。”
他们两个带头蒸沙鳗喝小酒,后面引得其他人也这么吃喝起来。
船老大见状便准备将船头的灯给调节方向转过来。
有干部赶紧摆手:“别动了、别动了,照着礁石吧,得注意同志们的安全。”
“我们这些人只是随便吃点喝点,光线不行也不至于吃进鼻子里喝进耳朵里。”
王忆笑道:“要想找光明也简单,船头上有电石灯。”
干部们继续摆手:“那算了,守着电石灯吃饭跟蹲在茅坑里吃饭有什么区别?”
船老大服务意识很好。
他去拿了一座灯台过来,将一支煤油灯给放上了。
海风一吹,火苗闪动,船老大又急忙将葫芦形的玻璃罩给放上。
现在机动船上都有电路线也有电灯,这种煤油灯没多少人使用了,即使舍不得浪费柴油供电的渔民也会用更亮的电石灯来照明。
所以这船上的煤油灯玻璃罩没人收拾,已经脏兮兮的。
船老大等到海风稍微弱一点,又用一根旧快子顶着破布条,塞进罩子里把它给擦得铮光瓦亮。
这下子船上灯光亮堂起来了。
王忆吃了块鱼肉赞叹道:“船老大,你这煤油灯不错,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
船老大嘿嘿笑道:“我这是一盏煤油灯,不过没用煤油,用的是豆油。”
“行啊,你为了招待我们可破费不少。”有人说道。
船老大说道:“领导客气了,没有的事,我为啥用豆油不用煤油?主要是我船上没有煤油呀!”
现在船上早就不用煤油灯了,自然不会准备煤油。
就在他们聊天期间,叶长安也拎着两条沙鳗和三四位干部有说有笑的过来了。
他们攀爬上船,说道:“今晚挺热闹啊,咱们不光钓鱼还直接吃上了?”
“还有酒呢。”叶长安身边的一名年轻干部笑着说。
庄满仓指了指船灯说:“今晚没有月亮,可有好灯光,咱不能浪费这好灯光,那就来个灯下小酌。”
其他干部连忙说:
“不错不错,古人都是月下独酌,咱们党员是灯下齐酌,这叫团结。”
“还别说,这船上灯光真不错,比县里头的灯光还要稳定呢。”
改革开放以后工农业生产用电量在快速增长,电量供应明显不足,拉闸限电是家常便饭。
就着这个话头,一名在长海公社刚上任的新干部坐下说道:“你们县城电力还不稳定?我们公社的电力才是真不稳。”
“现在我们农村的老人孩子就盼着吃饭和渔忙的时候别停电,可就在这个月,嗯,四月份,停电的事却接二连三地出现了,而且停电的时间也很微妙,几乎都是我们老百姓在吃晚饭的时候停电。”
听到这话叶长安问道:“你没有给电业局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这新上任的公社干部轻笑道:“问了,那边不是事故停电,就是缺电限电,理由嘛,很正规,我们没法挑毛病。”
“实际上它是有毛病的,对吧?”有人配合他问道。
这公社干部笑了笑不说话了。
再说下去可就得罪人了。
至于电业局为什么会给他们断电,这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海里又有好些海货适合进肚子里了。
电业局现在是全县员工福利待遇最好的单位之一,员工吃海货从不花钱,那这些海货是哪里来的?
叶长安没有接这件事的话头,但给王忆说了一声:“回头提醒我跟电力上聊聊。”
他在明面上没再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沙鳗送给了船老大说:“给我们把这鱼再烧一烧,再给打二斤酒。”
人人买酒。
船老大随船的散装一毛烧全给卖出去了。
他赚的腰包鼓鼓囊囊,心里满意又担心:这么多干部,待会会不会把我当投机倒把给办了?
一毛烧是一毛钱一公两也就是五毛钱一斤,他卖的最便宜的都是两块钱一斤。
实际上这也不是他卖的价钱,都是干部们自己给他的钱。
他也算是投桃报李,把干部们伺候的很好:沙鳗不光用来清蒸,还用来炖。
萝卜可以炖鳗鱼,咸菜也可以炖鳗鱼,不同的配菜不同的味道。
但都是一样的好吃。
另外蒸鳗鱼也有别的做法,船家找出一瓶没舍得吃的豆豉,做了豆豉蒸鳗鱼。
相比清蒸鳗鱼,这豆豉蒸鱼滋味更咸,带着豆豉略臭的独特风味,让鳗鱼有了别样口感。
大家伙吃的赞不绝口。
主要是自己的劳动果实更香甜。
王忆和庄满仓吃饱后抹了抹嘴巴又去垂钓,一晚上熘达着没少钓成。
沙鳗和他熟悉的河鳗外形大不相同。
海里的鳗鱼头部比较大,前端略呈锥状,身体细长呈圆筒形。而河鳗外表看起来圆碌碌,似圆锥形,色泽比较乌黑。
很好分辨。
叶长安这边也钓到了沙鳗,都送给王忆,给这孙女婿补身子。
他今晚主要是找了个野外地方跟一些干部聊天,只是打着一个夜钓沙鳗的名头。
当然也可能是他真想给王忆补补身子了。
王忆这次来城里一趟,再回岛上便带上了一网兜的沙鳗。
他这么一忙活,谷雨就过去了。
过了谷雨,晚春便来了,海上雨季也跟着来了,后面连续几天都是阴雨日子。
就在细雨朦胧中,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海水暖和起来鱼也肥了起来。
等到雨势停歇,时间迅速进入五月。
五月的外岛,就开始炎热起来了。
暮春变初夏。
五月一日劳动节,生产队给社员们放了一天假。
王忆本来要陪同秋渭水去见叶长安,但叶长安去省里开会了,于是两人便待在了岛上。
待在岛上倒是也有事情要忙活。
挺着大肚子的秀芳等妇女教导秋渭水自己做鞋子。
她们现在做鞋子不是给自己做,是给孩子做。
虽然王忆说,以后队里不缺缺钱、不会买不起鞋子。
可外岛妇女认为给孩子特别是小孩花钱买鞋子是完全没必要的。
秀芳说:“孩子长得快,长个头也长脚,要是全靠买鞋,不等穿破就穿不下去了,还是咱自己给娃娃做鞋子更好。”
“实惠!”
还有新嫁进生产队的媳妇笑道:“不光实惠还舒服呢,现在城里的鞋子我看了,全是塑料的,塑料是化工产品,伤脚。”
“咱们自己做的鞋子是浆湖、老布和纸板子啥的,娃娃穿着舒服!”
王忆笑了起来:“然而娃娃们并不想舒服。”
他们才不愿意穿自家做的鞋子呢。
但秋渭水对自己做鞋还挺感兴趣,她回去拎着小椅子回来,跟着几个妇女学起了做鞋子。
自己做鞋挺费劲的,得先熬上一锅浆湖,去找出一些没法再补的破衣服撕成布块,再找些纸张,在大饭桌上湖夹纸,夹纸晒干后才能用来做鞋。
这个活一般是秋天和冬天干,虽然那时节天气比较冷,可一般没有雨雪,有太阳有风,能晒出好夹纸。
秋渭水现在晒夹纸来不及,好在秀芳去年冬天晒了好些夹纸:
她当时就跟王东方计划了要孩子,所以提前准备了很多夹纸等着今年没事干的时候就给孩子做鞋子。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有鞋样子,妇女们拿出鞋样子,按照穿鞋人的尺寸裁剪夹纸,剪出鞋帮和鞋底。
鞋帮要用粗布来处理,粗布耐磨,里面用白布、外面用青布进行包裹。
还要做鞋底。
做鞋底很麻烦,得在几层裁剪好经过包裹的夹纸上千针万线的纳鞋底……
王忆看了一阵看腻歪了,便摇摇头背着手离开了。
时至五月,海岛迎初夏。
初夏的阳光尤其灿烂,蔚蓝海水在阳光下涌动,隐隐约约的便带上了金黄色泽。
这样一来,湛蓝的海洋依稀变成了一个明艳的女子,在五月灿烂阳光照耀下,它变得顾盼生辉,晃得人睁不开眼。
海洋明艳,岛屿也不遑多让。
阳光热烈、气温渐升,天涯岛就跟亮哥的头顶一样,那是特别绿!
满山的绿树、满地的绿草,农田里庄稼是绿的,菜园里的蔬菜也是绿的,这时候海浪翻涌上来,好像也是绿的。
但最纯粹的颜色还是在天上。
苍穹瓦蓝如镜,云朵软蓬蓬的一尘不染。
王忆站在树荫里透过缝隙看白云迁徙,只感觉白云苍狗、时光悠悠,整个人自在无比……
王向红看见了他,眉头紧皱冲他招手。
王忆欢乐的说:“队长,天气暖和了,咱的凉菜生意又可以做了;建起的楼房也多了,总之这么好的节气里,你怎么还满脸苦相?”
王向红白了他一眼:“什么满脸苦相?我是遇到点麻烦。”
王忆说道:“这你尽管说,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正所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咱爷俩还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王向红听了他的话后老怀大慰,哈哈大笑:“对对对,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咱爷们一起有啥解决不了的?”
“是这么个事情,国家要在东海找岛屿建起一座卫星发射场,需要岛上社员来负责搞这个东西,你说咱们怎么搞?”
王忆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
这他么算什么事!
国家要在东海找岛屿建一座卫星发射场?在23年时空来看,明明没有这回事呀!
难道是蝴蝶扇动了翅膀,自己的到来竟然给福海带来了这么大的变动?
要是国家在天涯岛真想投建什么项目可操蛋了,到时候专家们一来,那他苦心保守的许多机密都得坏!
所以王忆整个人都惶恐起来了,这下子好了,怎么保守岛上的秘密?
看着他的惶恐样子,王向红哈哈大笑:“你不是说没有咱们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吗?啊?王老师,我看你现在好像碰到无法解决的问题了呀!”
听他这么痛快大笑。
王忆便知道这事有问题了:“队长,我刚才吹牛逼呢,你先别笑,这事还真不好办。”
“当然不好办,因为压根没有这回事。”王向红揶揄的推了他一把,“我故意逗你乐子呢。”
“不过遇到点难事不是假的,怎么回事呢,就是县里旅游公司那边给咱队里邮寄一张通知单。”
他把一张单子递给王忆。
单子上是旅游公司给他们安排的工作,原来沪都第二冶炼厂的工人们上次来旅游对天涯岛非常满意,就把天涯岛的一切说给了工友们听。
现在天涯岛在第二冶炼厂甚至是他们的兄弟单位之间都有名了,工人和家属们都知道,福海有一座仙岛,古秦朝的徐福东渡都来过这里……
第二冶炼厂的第二批工人会在五月份来福海度假,这次来的主要是即将退休的老工人,他们点名要来天涯岛。
于是旅游公司这边就想把天涯岛给发展成县里旅游业的标杆,给他们邮寄了一封信,让他们好好发展。
不过县里旅游业刚踏上发展之路,处处要花钱,他们难以进行资金支援,天涯岛要发展旅游业可就得靠自己了。
当然,他们也不会光在一边看。
如果天涯岛方面在发展建设过程中需要一些物资助力,他们可以协助天涯岛方面跟县里乃至市里一些单位进行沟通,获取采购份额。
王向红挺看重这回事的。
游客们是带着钱来岛上的,他们上次来了一趟给生产队留下了两千来块钱呢:
买鱼鲞买干货买点心买各种纪念品花费的钱,这些钱都让队集体给收下了。
再一个天涯岛现在大搞基建,不断盖楼,对钢筋檩条水泥木材等诸多物资极度缺乏。
虽然有徐进步的协助,可王向红不好意思一个劲麻烦徐进步。
这样如果旅游公司可以帮忙出头给他们联系一些基建物资的采购资格,那可就太好了。
王忆也看到了这些事,他说道:“那咱们就配合旅游公司搞嘛。”
“怎么搞?”王向红问道,“让城里人来了干什么?”
“参观咱们的学校和楼房,去海上钓鱼?现在可不能晒鱼鲞晒虾干了,没法让他们动手了呀!”
王忆打了个响指,笑道:“这种事交给我,so-easy!”
天涯岛的未来,本来就要跟旅游业进行挂钩。
他带着王向红去了办公室,说道:“把寿星爷和队里的老人都叫过来,这事需要他们帮忙。”
王向红不多问,立马去叫人了。
王忆在办公室里铺开了天涯岛的一副扩印地图,拿出彩笔准备写写画画。
老人们很快到来,他们爬楼上来气喘吁吁。
但精神亢奋。
从去年开始生产队行驶上了发展的快车道,一切朝气蓬勃。
每个社员都有自己的工作,而且都是很重要的工作。
娃娃们穿戴整齐上育红班、上小学,壮劳力们摇橹出海,有文化的去做买卖,心灵手巧的去当工人。
甚至到了今年,一些手脚还利索的老人都被生产队给用上了:
去养鸡的,去养鱼的,去做罐头鱼的,等等,他们竟然都拿上了壮劳力的工分!
算了,拿工分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人都对队集体的发展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这让寿星爷等老人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天天待在祠堂前照旧晒太阳、听收音机、喝茶叶水,甚至隔着一两天还能捣鼓点零嘴吃吃。
日子很好,却让他们感觉自己跟队集体格格不入了。
好像自己成了累赘。
老人们都要脸,他们不甘心给队集体当累赘,也想贡献一份力量!
于是这次听王向红说队集体要招待游客需要他们帮忙,他们便热血沸腾了。
寿星爷进了办公室后喘着粗气跟嘴里含着个打气筒似的,出气进气‘喉喉’的:
“王祥——王老师,你找我们来招待城里人是不是?让我们怎么招待他们?是不是给他们进行忆苦思甜教育?”
另有老人激动的说:“这事我在行啊,62年到68年,咱队里可来了不少知青,我给他们上过忆苦思甜课。”
王忆心里一动,笑道:“寿星爷、诸位爷爷,你们人老可心不老,脑瓜子更不老,一下子就猜到了我找你们的目的之一。”
“城里人特别是城里的小青年们,他们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并不知道旧时代的黑暗,也不知道咱们人民在旧时代的苦与累。”
“以后等游客来了,你们给他们介绍一下咱们天涯岛在建国前后的发展形势,我认为这是相当有必要的。”
寿星爷乐呵呵,一笑露出了没有一颗牙齿的牙龈:“对,这是有必要的。”
王忆说道:“另一个把大家伙叫过来还有一件事,是需要爷爷们帮忙琢磨一下咱们天涯岛的一些传奇、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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