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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校长你不用忙活,学校这边没什么问题,你歇着就行了。”
王忆点点头。
手下有人,当领导的就是轻快。
风停雨歇,河清海晏,海岛上处处都是崭新与清爽,微微飘荡的海风变得轻柔起来,酷暑之气烟消云散,正是夏日好时节。
这时的天涯岛风景秀丽,丰沛草木被洗成嫩绿色,嫩的一掐会滴绿水。
山间路上码头下,处处野花争芳斗艳,红色黄色紫色粉色白色的花瓣上沾染了点滴雨珠,晶莹剔透之下,映衬着下面的花瓣更是轻薄。
阳光照耀,处处有闪光。
王忆见此欣然的背起双手环顾四周景色。
这可是自家的江山!
李岩京背上书包准备回家。
王忆招招手:“刚来就回去?着什么急?走,我领你去转转。”
李岩京受宠若惊:“好啊,不过校长,我急着回去是到吃午饭时候了,我要是回去晚了……”
“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王忆打断他的话。
李岩京顿时满脸期盼:“吃什么?是吃火锅吗?”
天涯岛的火锅很有名。
这名声是靠县城里的生产队大灶给打出来的。
很多市里人和隔壁佛海县的人都会来品尝,说天涯岛的锅底最香。
王忆说道:“火锅有什么好吃的?不是,主要是大热天的吃什么火锅?越吃越热啊!”
“今天中午我请你吃烤鱼,给你做烤海鲜吃!”
李岩京听到这话颇有些失望:“啊?要吃海货啊?”
王忆说道:“主要是烤鱼,我跟你说,你肯定没吃过,好吃的很!”
李岩京说道:“烤鱼我吃过,我小时候就吃……”
王忆问道:“你说的烤鱼是用木炭用木头点火烤是不是?”
“是啊,要不然怎么烤?”李岩京笑了。
王忆说道:“用烤盘!”
“反正你等着吃吧,绝对好吃,走,我领你去搞点玉米和土豆,做烤鱼一起煮上玉米和土豆,滋味不赖。”
李岩京挠挠头。
不是烤鱼吗?怎么又要煮上玉米和土豆?
搞不懂!
不过这不妨碍他的期待。
他知道王忆的厨艺很神奇,自从看过几部西洋片子以后,岛上社员私下里都尊称王忆为天涯岛饮食业教父!
这时节玉米将熟还未全熟。
所以要摘玉米得去玉米地里。
台风带来暴雨,风雨之后,农田情况挺糟糕,王忆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集体田里,跟红军过草地一样,跋涉的很辛苦。
经过去年冬天的垦荒,今年生产队农田面积陡增,所以种植的农作物便比以往多。
以往岛上不怎么种植玉米,今年春天播种了好大一片玉米。
自然,玉米种是他从23年带过来的。
有的是粘玉米,有的是香玉米,他没有带水果玉米种子,那玩意儿有点太先进。
八月份来说,春玉米已经快熟了,雨水一洗叶片越发碧绿。
王忆感叹道:“看,水滴落在绿叶上,像一粒粒晶莹的珍珠。”
李岩京立马伸出大拇指要赞叹:校长高见。
然而王忆紧接着笑道:“我这个比喻是胡扯淡的,哈哈,珍珠哪有这么美,是不是?”
海边人家见多了珍珠,这玩意儿长得不透明,且形状千奇百怪,就是贝壳吞进沙子后形成的鞘膜结石,本质跟胆结石腰子结石一样。
李岩京自然知道珍珠的真实样子,但王忆这样官方打脸让他很尴尬。
他的溢美之词都到嘴边了!
偏偏王忆还注意到他要说话了,问他:“怎么了?伱想说什么?”
李岩京抠了抠脚上的泥,忸忸怩怩的说:“没、没什么,就是我觉得、我觉得,这玉米叶上的雨滴像泪珠。”
王忆说道:“嗯,你这个比喻不错,想想也对,这些玉米好不容易长了一季结果要被咱俩糟蹋,它能不流泪吗?”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玉米们那亭亭玉立的身段,就想看看谁已经成熟了,好糟蹋它。
李岩京见此明白了:“校长,你要偷玉米啊?”
王忆一翻白眼:“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是咱们要偷玉米,什么叫我要偷玉米?”
李岩京顿时停下脚步,连连摆手:“别、别啊,校长,咱们是教员,要以身作则,不能偷盗集体资产!”
王忆继续翻白眼:“你也知道这是集体资产?那这叫什么偷?这是咱的集体田,是咱的共有玉米,咱来掰玉米算偷吗?”
“再说了,孔夫子曰,窃书不算偷,窃玉米亦不算偷!”
李岩京茫然的问:“孔夫子还说过这话?”
王忆说道:“当然了,我当校长的还能骗你不成?”
孔乙己老夫子也算是孔夫子!
然而李岩京胆小却有底线,这也是八十年代人的风骨:“校长,我觉得这样不好,这是集体的田,是集体的粮,咱们自己来拿就是偷。”
王忆终于找到一瓣最丰满鼓胀的玉米,他上去掰下来说道:“我就要这一个,也算偷吗?”
李岩京想点头,王忆捏着拳头给他看了看。
于是他便小声道:“一个的话也不好,不过咱可以跟队长说一声,一根玉米棒子要不了几个钱,咱买下来、多买几個,要不然一个怎么够咱俩吃?”
王忆说道:“谁说这是给咱俩吃的?你不是宁死不食嗟来之食吗?这是给我自己吃的!”
李岩京陪笑道:“不是,我是说偷东西不对,不过偷来的更香,我吃、吃。”
王忆搂着他说道:“你有这个觉悟就对了,走,哥再带你去偷鱼偷海货——不对,是去拿、去拿!”
在海岛上做烤鱼怎么能真的只煮鱼?要是只煮鱼的话,那梭子蟹怎么看它?对虾怎么看它?滑皮虾皮皮虾们怎么看它?
特别是盛夏海货多,梭子蟹个大肉肥且嫩,吃得过瘾;对虾滑皮虾皮皮虾凤尾虾白虾的虾肉又营养又q弹。
更别说这年头独特的野生大黄鱼,用来做烤鱼,那真是鲜到让人连骨头都不舍得扔掉!
不过八月可以吃龙头鱼,这鱼在当地俗名豆腐鱼,肉质滑嫩的就跟豆蔻少女的脸颊一样。
他正在畅想,李岩京这边哆嗦起来:“还要去偷鱼?校哎妈呀,校长,你可是王老师啊!”
王忆认真的点点头:“是啊,我是王老师。”
李岩京着急的说:“不是,咱队里人都那么尊重你,你怎么能偷了玉米又去偷鱼啊?”
“再说海货这东西不值钱,我都听说了,你只要说你想吃,咱队里人就会给你送过来……”
王忆摆摆手:“那多没意思?李老师,有句话你或许没听过。”
“这话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李岩京听到这话呆若木鸡。
校长那威严巍峨的形象,在他心里有点崩塌……
王忆看着他那胆小的傻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不逗你玩了。”
“你说的是,队里人老给我送鱼送虾,可那是他们赶海捡的。这几天台风吹的厉害,队里人去哪里赶海?”
李岩京为难的说道:“那也不能偷吧?”
王忆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到时候我弄个锅子,然后往里放上点油辣子锅底,嗯,用的是牛油哦,炒香以后再加点佐料,把海货炖的烂烂的,再配上点小酒——那滋味!”
“啧啧啧。”李岩京猛咂巴嘴,竟然流口水了。
这也正常。
作为六十年代生人的穷苦人家,他从小到大的日子过得太苦了。
但即使这样,李岩京也不愿意去偷集体的资产。
一根玉米还好说,再去偷盗集体的渔获,他觉得这就不像话了。
这样他陷入两难境地。
王忆见此便不再考验他——他想把李岩京当自己在学校的接班人培养,因为李岩京是他的迷弟且拥有出色的教学天赋。
然而要当校长最重要的还是为人品行。
李岩京今天表现不错。
于是王忆便说:“行了,咱不去偷渔获,你刚才的主意不错,不管玉米棒子还是渔获都不值什么钱,咱们自己去买,买了大吃一顿!”
李岩京听到这话终于露出笑容,大声说:“好啊,校长,我来出钱。”
王忆给他使了个眼色:“嘘,说话小点声,别把人给引过来!”
李岩京小声说:“我懂、校长我懂,正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王忆点点头。
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出庄稼地,然后出去一扭头。
不远处还有俩人鬼鬼祟祟的从地头里钻出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后都先退了一步。
一方是王忆、李岩京。
一方是徐大、沙生泉。
徐大挽着裤腿,双脚满是泥泞。
他看到两人怀里的玉米后乐了:“哟呵,校长,你们来偷玉米啊?”
沙生泉微笑着斜睨王忆,那目光不言而喻:原来你是这样的王老师!
王忆瞪眼怒视两人:“瞎说什么呢!谁跟你们似的来挖集体的墙角?”
说着他就给李岩京使了个眼色。
李岩京说道:“就是,你们才来偷玉米呢,我们是来买几个玉米再去买点海货然后王老师要做烤鱼。”
他这么一说,徐大顿时瞪大眼睛:“啊呀,今天中午不用做饭了,有好吃的啊。”
王忆怒视李岩京,掉链子的货。
他说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水性那么好,今天队里出海抢风后渔获,你怎么不去帮忙?”
徐横正要说话,王忆又指向沙生泉:“沙老师,大中午头的你们俩不回宿舍在外面转悠什么?”
“特别是你这个书包,怎么鼓鼓囊囊的?嘿,说你结果你还捂住了,里面是什么?”
沙生泉眼神飘忽,用手摁住书包说道:“没,没什么。”
王忆见此精神大振。
好家伙,轮到我来撒野了——不对,轮到我来主持正义了!
他上去指着两人展开义正言辞的批评,将两人批了个狗血喷头。
后面又有脚步声响起,几个拎着凉鞋、满脚泥泞的庄稼人说说笑笑的走出来,看到四人在对峙便打招呼:
“王老师、徐老师你们都在这里。”
“徐老师你和沙老师怎么还不回去?”
“就是,地里活忙活完了,你们俩跟着忙活一上午,雨没停就过来了,赶紧回去。”
王忆听到老农们的话后愣住了。
徐横和沙生泉猛然大笑,徐横还说道:“没事没事,王老师看我俩背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出来,以为我俩薅咱集体的羊毛呢,正在教育我俩。”
听到这话,王忆气的想踹两人。
这俩骚货给他下套呢!
原来两人上午是来庄稼地帮忙干活了,不用说,包里装的是从庄稼地里收拾出来的一些零散东西。
果然。
沙生泉拉开书包给他看,说:“校长,我和徐老师弄了几根甜杆,你和李老师吃不吃?老甜了。”
徐横更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校长,这甜杆可不是我们偷的啊,它们已经给风吹倒在地上了,扶也扶不活,我们只能吃了。”
书包开口,露出里面一些纤细碧绿如竹子似的东西:
这是糖高粱!
甜杆是糖高粱的俗名。
糖高粱也是高梁的一种,不过它不仅跟普通高梁一样能产粮食,也产糖、糖浆,还可以做酒、酒精和味精,纤维还可以造纸,可谓轻工业小能手。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高梁就很罕见了,那时候国家已经解决了吃饱饭问题,面粉、大米都吃不了,压根没人再吃高梁。
但八十年代种植高梁却是再常见不过的事。
这种农作物具有抗旱、耐涝、耐盐碱等特性,对生长的环境条件要求不严格,对土壤的适应能力强,特别是对盐碱的忍耐力尤其强。
外岛海岸线绵长,这里的土地就多是盐碱地,学大寨的时候虽然开拓出来了,可有许多种不了麦子花生玉米,就用来种了高梁。
这好歹也是粮食,不能不把高梁当干粮。
王忆对这种粮食的熟悉度还要超过小麦和水稻,因为他老爹王东清以前没少给他讲述自己吃高粱的往事。
王东清同志在二十一世纪不敢碰的粮食就两种,一种是地瓜干,一种是高梁,他小时候吃太多了,真是看见就害怕。
而且他做教师的时候以嗓门大、声音粗犷在学校著称,其他教师或者学生家长都夸赞他中气十足,但他告诉王忆,这是他小时候在东北吃高粱吃多了把嗓子给磨糙了。
高梁真的磨嗓子,王忆这两年也吃来着,他觉得吃这玩意儿跟吃砂纸区别不大。
话说回来,甜杆儿跟高粱米不一样,它是糖高粱的杆子,这里面有汁水,含糖度很高,堪称穷人版小甘蔗。
八月份是吃甜杆儿的最好时节,糖高粱九月收获,而杆儿里糖分含量最高时期与籽粒成熟同步,现在它里面糖分相当高。
王忆对糖高粱不太熟悉,李岩京却很熟悉,而且他可是知道糖分顶饿的常识,便不由分说抓起两根塞进嘴里就嚼了起来并分给王忆一根。
本来王忆对这种野狐禅食材不太感兴趣。
但来了一口后……
哎妈,细细瘦瘦小木棍,甜滋滋的真美味,真是个绿油油的小宝贝儿,谁吃谁得劲儿。
这下子两人吃了人家的东西,就没道理不让人家吃自己的午餐了。
王忆分工,他让沙生泉去库里支海货,什么新鲜要什么。
李岩京打水、准备干柴。
沙生泉去招呼王东清——王忆的老子王东清现在还是小青年,他回到岛上后便入职了学校,成为一名新晋教师。
如此一来,这顿午餐成了学校教师的聚餐活动。





我在1982有个家 番外2:合作边疆办冷库(上)
1983年8月23日。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随着日月轮转、星河斗转,1983年的酷暑即将消散,迎来了处暑的节气。
处暑之前是立秋,处暑之后有白露,这个节气的到来让外岛渔民意识到让人烦躁难耐的热气越来越少,海上风开始清凉,爽快的秋日正在款款走来。
伴随着早起的秋风,王东美回到岛上。
自从在大众餐厅上班,他回岛的时间就少了,因为餐厅生意太火爆,他这个经理实在走不开。
经理!
每每想到自己的职务和地位,这个有点文化的渔家汉子总是表情低调自谦,内心却颇为得意。
谁能想到自己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的摇橹汉子,竟然能摇身一变穿上西装皮鞋、打上领带成为一家单位的经理呢?
大众餐厅和天涯岛的发展逐渐红火,让他这个经理水涨船高,在县里也有了独特的地位。
现在哪怕是县里的领导干部,在街上见到他也会主动打招呼,给他递一根烟、称呼他一声经理。
不图别的,就图有时候他们招待远道而来的朋友、同学、亲戚的时候,能跟他说上话,让他给留下個好包间。
但回到岛上他就不是王经理了。
随着他从客运船走下码头,正在修船的老汉们眯着眼睛看他:“大美,你咋个回来了?好些日子没见着你。”
这次轮到王东美掏出烟来给叔伯爷们上烟了。
他正要解释,有接了烟的老汉笑道:“想孩子了呗,不对,现在是暑假,大国考上大学了,大钊没事干,不都去县里给你帮工了吗?”
现在生产队在县里有不少买卖,为了照顾他们夫妻感情,王忆都是特批编制,优先安排两口子去上班。
这样他们孩子留在岛上便成了留守儿童。
还好现在还不讲究这个词,而且生产队左邻右舍亲如一家,有爷爷奶奶照顾也有学校老师关心,学生们跟以后的留守儿童心态并不一样。
毕竟他们可以在礼拜天去城里跟父母团聚,到时候可以去游乐场、去公园,还能去他们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少年宫。
对渔家孩子来说,他们还很期待父母在县里上班。
王东美把烟散了一圈,剩下个烟盒他捏了捏扔在地上。
有妇女便喊道:“大美你注意点,王老师说了,不准随地乱扔垃圾,现在隔三差五有来参观学习的同志也有城里来的游客,咱得注意素质。”
王东美哑然失笑。
他在餐厅里扔惯了,毕竟餐厅有清洁工,营业期间给餐厅保持的干净又卫生。
于是他便俯身要捡烟盒,结果有孩童扑过来抢走了:“哈哈,是金建香烟,这是首都才有的香烟,我终于找到它烟盒了!”
另有在海里摸螃蟹的孩童踩着浪花跑过来:“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王东美见此便直接笑了起来。
身边老汉抽着烟问道:“不年不节的,你今天咋突然回来了?也没你个消息。”
王东美说道:“我回来找王老师,在城里听了个消息,我想跟他说说。”
“王老师在东边的小楼里。”有人说道。
又有人笑道:“什么小楼?那叫宾馆、招待所,是咱生产队的宾馆!”
王东美忙于大众餐厅的工作,对生产队里最近发生的新事物了解不多。
不过他知道岛上正在大兴土木,这点他每次回岛上都有很大感触:
岛上海草房越来越少,而新楼房却越来越多。
相比起生产队的变化,他感觉自家岛上才更像是城里。
生产队的发展就是现在电视和广播里最常见的一个成语。
日新月异!
得知了王忆的位置,王东美便拔脚向东山那片走去。
东山的石滩清理干净,如今已经建起一座楼房。
大胆带着建筑组在忙活,他们是在搞装修。
小楼大门两侧有门柱,上面雕刻了龙飞凤舞一句诗: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王东美现在提升文化的意愿强烈,毕竟儿子已经成了大学生,虽然是电大的学生,但这好歹也是他们家里头一个大学生。
他作为一名经理、一位大学生的父亲,必须得有点文化。
最近他就在频繁的看古籍,起初看《二十四史》,因为领袖同志曾经说过,《二十四史》值得中国人民一生拜读。
但他文化水平太低,这个大部头他啃不动。
然后他换成了《唐诗宋词》,并从中品味到了文化之美。
现在他看到了这句诗,不禁眼前一亮,连续研读三遍,并感叹道:“美!大美!”
大胆出来铲水泥,听了他的话后很诧异:“你在这里念叨自己名字干什么?”
王东美哈哈大笑:“我这不是念自己的名字,是在品读这句诗!”
大胆跟着笑了起来,说道:“这句诗真不错,王老师的文化不一般。”
王东美点点头:“这还用说?王老师现在在哪里?我找他有点事。”
“在这里。”楼顶栏杆后探出半截身子,正是王忆。
王忆跟他打招呼:“王经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找我有什么急事?”
王东美顺着楼梯走上去,踩在水泥铺就的楼顶上深感踏实。
他说道:“王老师你可别埋汰我了,我在你面前算什么经理?”
王忆笑道:“是你在我面前谦虚了,伱这个经理是实打实的,怎么了,为什么来找我?”
王东美说道:“今天清晨,我起床洗漱后在门口打扫卫生,然后咱们餐厅突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高个子,一个是中等身材。”
“他们两人是来吃早饭的,因为听说咱们餐厅的海鲜面很有名,就来尝尝。”
“我听出他们是西北口音,就问他们是哪里来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们是边疆自治区水产供销社的人!”
王忆一听,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他们是来咱们县里采购海货的?”
尽管现在经济政策还是倾向于保守,可自由市场经济这一模式正在大肆冲击人们的商业观念。
在这种情况下,各地的供销单位都派出人员去外地进行商业方面的交流。
王东美说道:“还不是这么简单,当然,王老师你确实猜到了他们的目的,他们确实要来咱这里采购海货。”
“怎么回事呢?你听我细细道来。”
正在跟着听他们讲话的几个建筑组工人听到这里便骂骂咧咧的扔了烟头:
“你这是成说书先生了?”
“多简单的事,你还要细细道来。”
“癞蛤蟆上公路,冒充小吉普!腰里别着半刀纸,你是冒充文化人!”
王东美又掏出一包烟给他们散烟,同时笑骂道:“你们这些大老粗滚蛋,该干活去干活,这里是领导交流工作,跟你们没关系。”
社员们哄笑,叼上烟卷继续干活。
这时候王东美继续说道:“是这么回事,去年咱们县里有干部去沪都出差,住在了庐山饭店。”
“恰好他们边疆自治区龟兹地区食品公司的一名业务员也住在了里面,他们在睡前进行交谈,咱们那位干部介绍了咱们福海浴场,介绍了一年四季盛产的大小黄鱼、带鱼、墨鱼还有鲳鱼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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