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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邱大年那边沉默了。
王忆解释道:“你别瞎想,我的意思是我打听一下你是不是要买夜宵?我跟你说,那地方不讲饮食卫生的,吃他们的鸡容易吃出一身病……”
“我没想吃,你别听墩子瞎说。”邱大年叫屈,“我老婆孩子都有了,我能干那事吗?”
王忆欣慰的说:“你没干就好,那啥,你有没有那边夜宵的照片?待会发我看看。”
“嗯?”
“好奇!”
邱大年试探:“要不然你过来,我让老板直接给你展示展示?”
王忆断然拒绝:“展示个屁,我真的只是好奇!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给你安排一下后面的工作,注意微信查收我的信息。”
今天上劳动课的时候没事干,他就琢磨了邱大年和墩子的工作安排。
事挺多的。
要把将军钟信息发到网上去寻价;要寻找公司驻地;要买一台车办公用;要打探22年的天涯岛上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导致岛屿村庄荒芜……
他正在编辑工作安排,袁辉打过电话来了。
袁大湿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并没有询问他电话为什么没人接,直接说:“63年的将军钟呀,你收到了这样一个东西?”
王忆说道:“对,这钟是黄花梨木的,是不是挺有价值?”
袁辉说:“挺有价值的,黄花梨木早就没有了,当时沪都的远东钟表厂为了造这批将军钟收了好些明清的黄花梨木旧家具拆来使用。”
“不过这东西当时是成批次出产的,技术很好、质量过硬,以至于现在市场上还有不少的存货,所以价格也起不来,普通品相的几千块吧。”
这样王忆有点失望了。
当时得知将军钟是供给高官们的专用品加上黄花梨木的材质,他还以为自己找到大宝贝了。
袁辉接着给他说:“不过你这个将军钟可以,我看了,这是当时专供海军军官们的限量版,存世量较少,加上品相不错能卖个一万左右。”
王忆说道:“这也不贵。”
“确实不贵,将军钟没那么珍贵。”袁辉解释,“钟表收藏是小品类,要不是这将军钟有黄花梨木壳子那更不值钱。”
“现在市场上存量最多的是三面红旗版,那能卖三五千就不错了。”
王忆想到张有信手里有一套钟,问道:“这钟海军专供版是不是有一整套?我只收来一个,但我看那家人家里还有其他样式的将军钟,都是武器。”
袁辉来了精神:“他保存了一套将军钟?那行啊,如果是一套的话价值会翻倍,海军版的一套好些是六件,所以合计能卖12万,咱运气好或者愿意耐心等等,那等到个合适买家能卖15万!”
这价钱就比较不错了。
王忆开始琢磨怎么从张有信手里捣鼓另外五个钟。
张有信好酒!
恰好袁辉也提到了酒:“我今天来山阴了,联系了古越龙山的总经理,他们对咱们的三百年窖坛——哦,忘记跟你说,他们给这一批坛子起了名字,就叫三百年窖坛,能当酒窖用的坛子。”
王忆问道:“这坛子真那么厉害?”
袁辉压低嗓门的笑声传来:“炒作而已,你还真信了?他们是上市集团,需要能增加股民信心的信息。”
“这三百年窖坛的作用不是本身有多大价值,而是它的话题性,他们可以借这窖坛炒作一下拉高股票,然后还能用这坛子酿酒去制造一款高端酒糊弄送礼人。”
“这些事咱不管也管不了,反正能卖出好价就行了。”
王忆点点头。
是这个道理。
袁辉又说:“现在酒坛价格已经到120万了,更高不好说,山阴这边酒厂多,古越龙山是最大的,可是下面也有好几个规模不小的在盯着它。”
“还有那个封坛布上的陈宝庭亲酿的题字和盖章,你肯定有印象吧?”
王忆说:“有,怎么了。”
袁辉再次偷偷笑了起来:“这件事挺复杂的,总之这个陈宝庭是黄酒酿造大师,前几年刚没了,他曾经是七八十年代酒厂的老师傅,后来国企改制他收了几个窖池自己搞了个小厂子。”
“结果这厂子越干越大,现在是他儿子掌舵,他儿子想买下这酒坛给自己厂子跟风造势拉投资。”
“这有什么好笑?”王忆觉得奇怪。
袁辉解释道:“你应当也记得我跟你说这酒坛子当年被空降来的厂长做成一批酒卖掉的事。这厂长确实不知道酒坛的价值,可负责酿酒的老师傅们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这批酒是陈宝庭封坛的,酒坛原属主人家里想告他呢,告他明明知道这酒坛价值却不跟厂子明说,是故意要占用他家财物!”
“反正这里面有一团乱账,你等我消息吧,我微操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价钱再抬一抬,抬个150左右的价码。”
他最后说这件事本周就会有眉目,让王忆关注他发的信息。
王忆挂了电话又给邱大年发布一个新任务,让他买一批能做灯罩的高品质铝箔纸。
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22年的事,推开门回到82年。
这边山下大呼小叫声犹在,山上的包子蒸上了,大灶烟囱往外冒烟、窗户往外冒气,浓郁的饭香味传了出来。
漏勺带着谄媚的笑意出来说:“王老师看热闹回来了?您等等,等个十来分钟就能吃包子,韭菜包子好熟。”
王忆吃惊:“不是,包子得醒发呀,你没醒发就给我送进去蒸了?”
漏勺得意的笑道:“醒发了,怎么能不醒发呢?您放心好了,我用自己的法子醒发的,醒发了二十分钟够用了。”
王忆点点头。
不知不觉在22年聊了挺长时间。
天光已暗,星月皆现。
黑漆漆的夜幕中有群星闪烁,红黄白多色,晴天时候海上的夜色格外妖娆绚丽。
黑漆漆的海面上有月光有星辉,竟然比天空还要亮堂一些。
以往最暗淡的是外岛,山川染墨、房屋黯然,偶尔能看见飘飘忽忽的油灯,此外只剩下黑色。
今夜大不一样,岛上亮起点点灯光,比星光更亮,能照亮码头、山路,能照亮房屋人影,也能照亮缭绕着岛屿的夜潮。
老式灯泡有老式灯泡的好处,不那么刺眼,橙黄的光芒像夕阳的霞光,让人感到温暖。
灯光照在水上,水面荡漾、光影流动,偶尔有夜鸟好奇的从灯光中穿过,让夜色温柔又活泼。
王忆逐渐理解了队里人对电灯出现的欢欣之情。
电灯的出现让到了夜晚就黯淡的岛屿变得亮堂起来,以往太阳落山对社员们而言就意味着一天结束。
现在出现了新的时光,他们可以拉一个马扎一个杌子出来继续缝补渔网、共同吸烟、聊天说地。
这太重要了,白天他们要上工,下工的时候要忙活家里的饭和活,缺少光的夜晚占用了他们的时间。
有了灯不一样了,大人可以找点话题休闲一下,孩子可以三两一群的呼啸着做游戏,也可以搬着板凳出来写作业。
意识到这些,王忆觉得自己得加快用铝箔纸做灯罩的进程,等到外贸交易市场的快递送到吧,他记得快递箱里有许多胶水,恰好做灯罩对胶水需求量很大。
只要快递送到他就开工,铝箔纸之类的都可以推给外贸交易市场。
在他思索之间,包子蒸熟了。
大迷糊停火焖了一阵,然后锅盖打开,弥漫着面香和韭菜鲜的味道一起冲出来。
王东喜立马往这边跑。
王忆用了他十个鸡蛋,给他十个大包子。
漏勺已经知道这事了,就撇嘴嘀咕:“一个鸡蛋换一个白面大包子,这买卖合算了。”
王东喜怒视他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放下两个包子带着另外八个离开。
八个大包子也足够过瘾了,他走的时候摇摇晃晃、高高兴兴。
王忆拿了个碗用来接包子里的油汁,他放的花生油可够多,一口咬开,热气腾腾中是异乎寻常的鲜香!
蓬松绵软的包子皮、鲜美的头茬韭菜、有嚼头的虾米、香喷喷的鸡蛋,这进了人的嘴里肚子里就一个感觉。
舒坦!
治愈!
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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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岛的电线杆还没有完全竖起来,今晚只是试验性用灯。
不过灯光还是亮了两个钟头,反正不要电费也不用花柴油发电,找人轮流上去蹬就行了,所以队里对此比较宽容。
愿意蹬发电机的人不少,特别是孩子们,他们一是享受发电的快感,二是听说这样可以学骑自行车。
82年的自行车比22年的汽车还要珍贵,22年哪怕农村家庭好好干一年活也能攒钱计划着买个国产车,而82年的城里人家要买一辆自行车还得下狠心、好好攒几年钱才行。
灯光亮着,大呼小叫和欢声笑语也持续着。
最后是王向红出来赶人了:“都不睡了?啊?娃娃明天不上学了、大人明天不上工了?你们要干啥,不过日子了?还不快回去睡觉!”
“那个别蹬了、别蹬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电线杆就都竖起来了,明天再蹬!”
王忆笑了笑自己先行入睡了。
他已经习惯了伴随着海风和波涛声入眠,现在对他来说这就是白噪音,睡觉时候听着格外安心、踏实。
第二天队里继续竖电线杆,王忆继续给学生上课。
课间休息时间,他看见有学生拿着鞭炮瞎比划,便赶紧制止他们:“哪里来的鞭炮?不准带这东西进学校,更不准在学校放鞭炮。”
几个男生赶紧把鞭炮收起来,王状元解释道:“是昨晚捡的,昨晚放鞭我们去捡的,可不是偷家里的。”
“现在家里也没有鞭炮,就队里有。”王凯帮着说道。
王忆说道:“你们隔着这些东西远点,多危险,不小心伤到人怎么办?”
一个叫王志的少年说:“王老师你放心,我们一般不会点燃的,我们一共才捡了不到十个鞭,谁舍得把它们给点了?”
少年们齐齐点头。
王忆没多说。
现在孩子们盯着炮仗玩还是因为没有玩具,平日里只能玩踩影子、摔跤、单脚斗鸡撞拐子这些游戏,他们对此已经有些腻歪了。
自己得给孩子们开发点玩具。
他琢磨着这件事就到中午头了,今天午饭简单,助教和课代表们吃馒头配咸鸭蛋。
一人两个大馒头、两个咸鸭蛋。
学生们不舍得直接用咸鸭蛋就馒头,馒头要留着晚上吃,咸鸭蛋一切成四瓣,然后全家一个人分一瓣就饼子。
王忆这里刚收拾了大灶,忽然听见山下一声脆响,接着是有人张开嘴嗷嗷的惨叫。
正在帮他干活的王丑猫顿时瞪大眼睛:“王老师,是王凯的声音!肯定是王凯放鞭给炸到了!”
王忆让学生们隔着鞭炮远点是对的。
王丑猫的猜测也是对的。
确实是王凯让鞭炮给炸到了,把大拇指的指肚给炸碎了!
岛上一下子乱套了。
王忆听说王凯的大拇指指肚被鞭炮给炸碎了也吓一跳,赶紧跟着王东喜去看看。
王凯家在一队,还没进家门口就听见他嗷嗷的嚎啕大哭和他母亲满虹的责骂声:
“哭哭哭,哭你马币,你还有脸哭?跟你说别放鞭别放鞭,这倒好,啊,这倒好,手炸到了,行了,遭罪吧,你就遭罪吧!”
外面的王忆听到这话表示大开眼界。
这年头的爹娘是真放养。
院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看见王忆来了纷纷让开,还有人说:“王老师来了快让王老师进去看看,王老师懂医,会开药。”
王忆听到这话说道:“大家等我干什么?赶紧准备船送去卫生院,不是说金兰岛有个卫生院吗?”
王凯爷爷早逝、父亲出海上工了,家里就他奶奶和母亲在,两人又急又气,这会忙的团团转。
王向红披着衣服急急匆匆走来:“王凯手指头让鞭给炸了?怎么回事?”
王忆跟他一起进门,王凯已经哭成了大花脸。
他左手在那里擎着,拇指食指皮肤发黑,拇指肚有鲜血往外冒。
不过情况并不是传闻中那样‘炸碎了’,是皮肤被炸破了但没怎么伤到肉。
王向红过去直接拉开伤口看了看,说:“事不大,给他洗一洗然后抹点锅底灰、土面面,包起来看看情况,后面要是溃脓的话再去卫生院。”
王忆也跟着看了看,确实问题不大,但只是清洗消毒包扎的话还是不合理,最好做个局部清创上药再换换药。
他当时准备上天涯岛的时候买了个野外用小药箱,里面外伤用药齐全。
这样他便跟王向红和满虹说:“让王凯去我那里,我那里有个小药箱,给他处理处理。”
王向红点点头:“行,你懂医,你处理。”
满虹等人跟着点头。
没人提出异议。
王忆当场就吓尿了,完蛋了,这是坐实自己懂医术的事实了?
他还是努力解释了一下:“支书,我不太懂医学,我就是带了一些药过来,王凯只是外皮伤所以我处理的了,如果是伤到肉了需要缝合啥的,我就处理不了了……”
没人听他的,王向红随口答应一声去赶人:“各回各家,没什么好看的,没事。”
王忆叹了口气。
妈的。
自己还是赶紧买几本医书自学成赤脚医生吧,看样子队里人已经默认他大学生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了!
不过他琢磨了一下这样也行,如果只是简单的头疼感冒皮外伤他确实能处理的了,如果是大问题他能看出来,可以劝队里人去卫生院乃至于去医院接受专业治疗,这从比大家伙生病了就扛着要强。
这么想着他就不再一味的拒绝被队里人认为懂医学这回事,他确实可以帮助到队里。
王凯的嚎啕大哭更多来自惊吓,一是鞭炮在手里炸了的惊吓,二是知道闯祸要被他娘先骂一顿再等他爹下工回来打他一顿的惊吓。
王忆把他带回听涛居后他就不那么怕了,只是掐着虎口在抽噎。
只是清创的时候还是疼痛,他又要哭。
见此王忆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递给他:“拿着这些糖,你再哭一声我就往后收回一颗。”
王凯的哽咽声戛然而止,他右手死死握住这些糖咬着牙齿一点声音不发出。
清创之后王忆给他上了点云南白药来止血,缠上一层纱布来保护创面。
简单收拾了一下他说道:“劳动课你别动弹了,老老实实给我背课文,嗯,两节课后来找我,我再给你处理伤口。”
王凯使劲点头。
满虹给他后脑勺一巴掌:“王老师问你话呢不会说话?嘴巴被鞭炸碎了?”
然后她又感激的对王忆赔笑:“王老师今天多亏你了,幸亏你懂医术,要不然娃得遭罪了。”
王忆解释道:“我这不算是医术,连赤脚医生也比不上,只是会简单的消毒包扎而已。”
有了王凯这档子事,他对设计学生玩具的事就更上心了。
男孩子的玩具和女孩子不一样。
女孩子有时候做游戏也行,比如跳房子,现在岛上还没有跳房子这游戏,但他记得这游戏七十年代就在学生之间流行起来。
男孩子的游戏都需要玩具,王忆最先想到的是纸叠枪。
纸叠枪在他少年时代成为绝唱,他们之后的孩子就可以尽情享用中国强大工业带来的红利,各种塑料玩具枪层出不穷。
他小时候叠过枪,但只叠过手枪,这会已经忘记怎么叠了,但他之前在短视频里见过纸叠枪教程。
高手们不光能叠手枪,还能叠冲锋、步枪、狙击枪,什么野牛冲锋枪、ak-47都能叠。
当然那工作量相当可观。
王忆准备回去买本纸叠枪教程书,带过来教导男生们叠枪。
再一个是转陀螺也不错。
他晚上说完评书后去找王祥高,这时候王祥高正坐在家外路口跟邻居侃大山。
现在各路口都拉起了电线、挂上了电灯泡。
王忆跟他打了个招呼,把木陀螺的构思跟他说了一下。
王祥高挠挠头:“噢,木头的陀螺呀,这个我见人做过,我也能做,但是它需要一个钢珠呀,这个钢珠才重要,有了这个钢珠陀螺才能转,如果没有钢珠那陀螺用木做转头的话转不了几下子就废了。”
王忆说道:“钢珠我来解决,沪都外贸上的朋友要给我邮寄东西,我让他们邮寄一批钢珠。”
82年的钢珠还是工业用品,不算多珍贵但外岛接触不到,而在22年随便找个五金店就能买上一大盒。
有他的承诺王祥高顿时信心十足:“那没问题,我明天就给你做陀螺胚子,你把钢珠给我送来后,我镶嵌进去就能用。”
王忆好奇的问:“这钢珠怎么能镶嵌进去不陀螺出来?”
这事刚才就困扰他了。
他知道陀螺转头用的钢珠是镶嵌进去的,可问题是要把钢珠塞进去,那转头的眼肯定得比钢珠大,那比钢珠大怎么固定住镶嵌进去的钢珠呢?
王祥高给出的答案简洁又直接:“很简单呀,把转头口做的稍微大一点点,把钢珠强行的砸进去就是了!”
王忆目瞪口呆。
暴力美学啊!
定下这个事他当晚又回了22年一趟,给邱大年发布了新的工作任务,买上一盒钢珠。
邱大年这边满头雾水:“老板你这都安排的什么任务啊?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王忆正要说你别管,这时候墩子在旁边笑话他:“你还说我脑袋瓜子里塞了地瓜,你的不一样吗?你的里面塞了苦瓜!”
邱大年问他:“那你知道老板又买铝箔纸又买钢珠要干嘛?”
墩子淡定的说:“我为啥要管他买东西干嘛?他给我开工资我给他干活,天经地义!只要他不是带咱干违法犯禁的事——等等!”
“年总,你的意思是老板买铝箔纸和钢珠要干违法犯禁的事啊?”
邱大年赶忙否认:“我没有,别瞎说,污蔑我!”
王忆无奈道:“你俩整天哪来那么多戏呢?我要钢珠是做陀螺,我有一个客户是老人,想给孙子做陀螺,所以我给他弄点钢珠讨好他。”
墩子说道:“对,钢珠能做陀螺,小时俺们那嘎达都玩这个,在冰上抽的嘎嘎转,可带劲了。”
邱大年疑惑的问道:“可是现在网上有的是陀螺,又便宜,为啥自己做呢?”
墩子斥责他:“你咋那么多问题?老板给你发任务你就整呗,你问东问西显得你能耐啊?”
王忆哈哈笑。
这墩子是个人才啊。
邱大年说道:“行行行,老板,铝箔纸已经买好了,然后钢珠买起来也很快,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等等,老板,我们给你送到哪里去呀?”
王忆说道:“你们自己选个店面,月租控制在五千块,要包括办公室和你俩的宿舍……”
“那租个公寓不就得了?”邱大年立马提出想法,“我们今天看个这么个公寓房,里面办公单位挺多的,看起来也挺大气的,上下两层,楼下办公楼上我俩当宿舍,挺好。”
王忆说道:“行,这方面我相信你们俩,你俩自己操作得了,我得在外面跑着找货,这些我就不操心了。”
邱大年困惑的说:“老板,你还是过来看看吧,毕竟你是老板。”
王忆不耐的跟他说:“我确实是老板,可我他妈为什么找你当助理?还不是因为咱俩关系好信得过你吗?所以你能操作的事去操作就行了!”
他挂了电话又琢磨,自己现在身上有小两百万了,翁洲房价从一万到两万不等,差不多的是一万五,自己可以买个房子了。
有了自己的房子他出入和存货会方便许多。
可如果买上一套房子,那他身上存款就要空了。
有点舍不得……
这样他有些生气起来,狗日的房子怎么这么贵?还给不给他们这种靠自己奋斗的青年留出路了?
从周末到周二,岛上的电线杆都竖起来了,这样恰好天气暖和了,每到晚上岛上就是欢歌笑语不断。
社员们不再天一黑就摸上床,而是出来消遣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大家伙自然忘不掉王忆,他们都来找王忆一起去山下玩,特别是码头那里灯多且亮,聚集的人最多,连外队人都来聊天。
王忆拒绝了,他说他要备课,实际上他是找机会往22年跑。
他的理由是正当的,来找他的青年们只能离去。
后面王向红来了。
王忆寻思队里人够热情啊,这是不依不饶非得把他叫下去一起聊天了。
结果王向红跟他寒暄了两句后说:“王老师,我是来传达个通知的,这个礼拜六不是五一劳动节吗?”
王忆还真没注意到这点。
自从来到天涯岛他日子过的很充实,这边没有日历他也不便看手机,只知道礼拜几不知道是农历阳历的几号了。
王向红继续说:“上头说今年县里要组织劳动节欢庆活动,咱外岛的学生都要参加,你到时候组织一下,让学生们好好收拾,去了可别给咱队里抹黑。”
通知送达后他便背着手溜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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