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亲戚送礼物哪有送钟的?
这样王忆便说道:“行,就按照你的要求,四瓶酒换一个将军钟,这里是十二瓶酒,我再给你准备八瓶,不过这八瓶不是牛栏山了,只能让我同学帮我去买,买到什么算什么。”
张有信冲他挤挤眼:“不用等了,你这里不是还有两瓶好酒吗?这两瓶酒我给你顶四瓶,你以后再给我找四瓶酒就行了。”
王忆顺着他的眼神看向窗台。
窗台上放着两个蓝色酒瓶。
泸州原浆酒!
这是他上次买泸州老窖头曲时候东子家赠送给他的两瓶酒,这酒瓶做的非常漂亮,可是酒的品质不怎么样。
虽然它带着原浆两字。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茅台带个镇,买时需谨慎;泸州没老窖,赶紧往后绕……
这瓶泸州原浆酒就是这一套。
而且它玩的很黑,名字叫泸州原浆酒,但蓝色酒瓶下面有俩大字:老窖。
让人一眼看去很容易看成泸州老窖原浆酒。
82年的酒市场还没有这么多坑,张有信这样的酒桌老饕就被坑了,他以为这是泸州老窖!
要知道在浓香型酒里,泸州老窖也是王者玩家。
他一看这有泸州老窖酒而且包装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整个人都被征服了。
王忆明白他选这两瓶酒的意思,便失笑着解释道:“有信哥,这两瓶酒不好喝,就是包装好看而已……”
“没事没事,我不喝,我就是收藏起来,我就是喜欢没事看看,这瓶子好呀,让我看了心里舒坦。”张有信还以为他不舍得给出这两瓶酒故意找理由敷衍自己呢。
见他如此坚持,王忆也不能再多说了。
张有信喜欢以己度人,他继续多说下去只会让人误会是自己不想把这两瓶酒给出去。
总之,既然张有信敢往坑里跳,那他哪有不敢埋的道理?
王忆痛快的把两瓶酒拿了下来,张有信上手就搂走。
他的个人诚信没问题,毕竟名字就叫有信,王忆大方的让他先把十四瓶酒全给带走了。
张有信乐呵呵的带上酒离开,摇头晃脑的跟中了大奖一样。
下午学生们来上劳动课,王忆拍拍手把学生们聚集起来,说道:“今天的劳动课是手工课,王老师教大家给路灯做灯罩,好不好?”
学生们一股脑的喊:“好!”
王状元急忙举手:“王老师,猪羔子快断炊了,得给它们打猪草呀,春天猪草嫩,得让它们多吃点,这样才能长的肥。”
王忆说道:“行,你点一批人跟你去打猪草——选男生,女生留下跟我学习做灯罩,以后这手艺活你们肯定用的着。”
铝箔纸灯罩的骨架是用纸壳做成,即使外面加一层木壳保护可也容易被风吹雨打而损坏。
至于将骨架整个改成木板?
王忆考虑过这回事,但没这个必要,因为铝箔纸用一段时间就得换,它会脱失光泽,而反射灯光全靠这光泽。
铝箔纸灯罩的做法他已经滚瓜烂熟,原材料简单,纸壳、白乳胶、铝箔纸。
这三样原材料都跟沪都外贸交易市场没有关系,但来源全安在了它头上,反正它邮寄来的全是办公用品。
制作这灯罩白乳胶是关键,普通胶水粘纸壳粘不牢靠,白乳胶不光粘性大而且还能防尘防水。
至于纸壳拼接技巧则比较简单,就是裁剪纸板然后用白乳胶给粘在一起做成个上窄下宽方形灯罩子。
不过因为铝箔纸的反光能力,它可以将光芒往下聚合,让灯泡亮度大幅提升。
女学生们学的很快。
确实没什么技术含量,她们平日里都要在家跟着母亲做家务的,制作这种灯罩实在没有难度。
于是当她们了解流程先用报纸试过之后再用纸壳板正式制作,做出来的成品一个两个的比王忆做的还要板正!
王忆只能把自己做的那个带回听涛居去使用,实在没脸拿出去丢人现眼。
他的想法是对的。
灯罩做出来后他便带着学生们去给王向红、王东喜和刘红梅等人看,一行人看的啧啧称奇:
“对呀,怎么把这灯罩子给忘记了?我看城里电灯都有灯罩子。”
“嗨呀要不说还得是文化人,王老师考虑事情就是全面,咱泥腿子跟他不能比!”
“我倒是记得灯罩子这回事,可城里灯罩子都是工厂生产的,咱买不到,没想到王老师带着学生做出来了,哎还别说,做的真好,你看这亮堂堂的……”
王向红美滋滋的叼着烟袋研究手里的灯罩,他研究通透后欣慰的看向王忆说:“王老师,你又给咱队里立下一功啊!”
王忆摆手:“我这算什么立下一功?都是学生们忙活的,至于原材料则是沪都的单位人家给咱支援的……”
“你不用谦虚,你这个人就是有这个毛病,喜欢谦虚。”王东喜咧嘴笑,“王老师你以后可不要谦虚了,搞得我们都不好开展工作啦,因为跟你比我们工作做的太差劲,你要是谦虚我们可就无地自容了。”
王忆笑道:“行行行,这事我有功劳,但学生们也有功劳,她们给咱队里做贡献了,正好沪都给咱学校支援了些粮食,我今晚犒劳犒劳学生,支书,这算不上大吃大喝吧?”
王向红想问问吃什么。
可看看学生们盯着自己那如饥似渴的眼神,他实在硬不起这心肠,就含糊的挥挥手说:“你安排吧。”
王忆笑道:“那我给他们蒸个饭吧。”
糯米八宝饭!
对于队里的孩子们来说,并非是大油大肉才是好饭,甜腻腻的饭一样被视为珍宝。
而糯米八宝饭肯定能坐上甜腻美食的前一百零八条交椅。
最重要的是王忆大批量做八宝饭不会惹人怀疑:上周末他刚从沪都海关捣鼓回来好些粮食,说里面有个百十斤糯米是很正常的。
学生们一听王老师要管饭并且是犒劳大家顿时炸锅了!
在外面打猪草的男学生听说这事也跑回来了,扔下猪草纷纷往大灶跑,挤在门口窗台踮着脚往里看晚上吃什么。
王忆把他们赶走:“劳动课还没有结束呢,还在上课呢,你们继续去劳动,女同学也得劳动,女同学跟着我准备晚饭。”
做八宝糯米饭挺麻烦的,主要是事发突然,得提前泡上糯米,否则很难煮出绵软又有嚼头的饭来。
还好这会时间还早。
王忆知道学生们能吃,直接拎了一袋子百斤重的糯米,倒出来让女学生们分批次来淘洗干净浸泡起来。
糯米得泡两个小时,这期间他跑去看王向红领着王东喜挨个给队里的灯泡装灯罩。
他给王向红出主意:“支书,得在灯罩外再加个木头防雨罩,要不然一下雨就完蛋了。”
王向红笑道:“你当我这个支书吃干饭的呀?早安排好了,你祥高叔已经量过这些灯罩的尺寸了,他会贴着做防雨罩。”
又是夕阳西下,大灶里的糯米泡发好了。
很白很饱满,泡在水里跟小珍珠一样。
女学生们没见过这么多糯米,一个个牢牢地守在跟前,她们的目光让老黄很不舒服:
你们怀疑我会偷吃?
王忆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回到大灶,他伸手抓了把糯米看了看,看见漏勺又来了。
漏勺冲他点头哈腰、一脸媚笑:“校长,今晚做什么饭?我给你打下手——啊不对,我来动手,你监工就行了,你负责动嘴,我负责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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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124.接二连三老物件(周末快乐)
伸手不打笑脸人。
特别是这个漏勺笑的还很谄媚、很讨好,冲着他不好说硬话。
正好王忆已经把材料准备好了,倒也不担心他看出什么,这样既然他愿意来忙活,王忆便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让漏勺去烧火煮糯米,煮八成熟。
这是技术活,大迷糊还真干不了,而对漏勺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真正要展现技术的,还得是王忆。
八宝饭的精髓不在饭上,就像老婆饼的精髓不在饼里。
八宝饭对配料要求很高,这方面王忆倒是有所准备,他在市场买到过成品的八宝饭配料——一份一包料,他买了一箱子。
像江浙沪一带寻常做八宝饭是用猪油来温锅,这配料是用黄油,相对猪油来说黄油更香甜一些。
黄油在铁锅上抹一圈,再把各种干果、果脯倒进去,这就是‘八宝’了,蜜饯、枣泥、莲心、桂圆、葡萄干、核桃仁等等,东西还是很全的。
工业化美食就是有这个好处,你别管味道是不是地道,反正配料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剩下的就是等待糯米饭出锅。
糯米饭八成熟,拉开锅盖当场有热气腾腾的冒起,带着糯米特有的香甜。
这时候的糯米还不太熟也不太黏糊,王忆门窗都打开,顿时有海风哗啦啦的吹进来。
糯米香甜滋味一下子被吹出去了。
守候在外面的学生使劲呼吸,那呼哧呼哧的声音跟开了一台台的小功率抽油烟机似的。
等到糯米凉一点了,王忆用铲子给它们换锅子,贴一层糯米铺一层豆沙,铺一层豆沙再来一层糯米!
漏勺看呆了:“王老师,你、你哪来这么多豆沙?这够你开个包子店卖豆沙了!”
王忆淡淡的说道:“沪都有的是。”
漏勺羡慕的说:“你也真舍得,这么多豆沙呢,要是搁我家里我能吃到过年。”
王忆又淡淡的说:“你去沪都买就是。”
漏勺不说话了。
我卖屁股也买不了这么多豆沙啊!
铺好豆沙和糯米,剩下的就是继续加水煮,煮最后一波。
这一次不用加水太多,让糯米能吸收足够水分煮熟就可以。
王忆让漏勺来控制水量,漏勺出于谨慎多用了点水——八宝饭煮烂糊了一样吃,可要是夹生没法吃。
木柴烧掉,熄灭灶里的火剩下就是焖着。
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大迷糊拉开灯绳,一盏昏黄的灯‘唰’的一下子亮起来。
外面的学生们纷纷鼓掌蹦跳:“更亮了更亮了!”“王老师真厉害,这灯罩太好了!”
断断续续的欢呼声、赞叹声从山下传来。
大队里的两台脚踏发电机都启动了,所有的灯泡都亮起来了,比昨夜更亮。
等待焖饭的功夫,王忆去山顶边上往下看了看。
与昨夜不一样,今晚上在山顶看不到四个组里那昏黄的灯光了,只能看见朦胧笼罩岛上地面的光芒。
铝箔纸灯罩起作用了!
王忆看见有些人家直接搬着桌凳到门口来吃饭,有社员走过看到了便打趣:“怎么了,家里没电还能把饭吃鼻子里?”
搬出饭桌的人家哈哈笑:“这不是省下二两煤油吗?出来吃饭多亮堂。”
“你这是薅集体的电羊毛!”经过的人开起玩笑,然后回家后他也把桌椅搬出来了。
能省煤油为什么不省?
一晚上省二两,仔细算算一个月省六斤呢!
还有人抬头大声的喊:“王老师,今天怎么不说评书啦?”
王忆也大声的喊:“今晚犒劳学生,没有时间说评书了,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结果王向红亲自跑来找他:“王老师,今晚咱晚点说评书,反正现在有灯了,我看社员们是不肯早早回家睡觉的。”
“正好以后天气也暖和了,咱晚点说评书。”
王忆无奈的答应下来。
这老头听书瘾头最大。
饭焖熟,软糯香甜的八宝饭就做好了。
王忆让学生们出去排队,让漏勺去组织,然后让大迷糊拉开了锅盖。
锅盖一开,只见一层软绵绵油润润的糯米黏糊在一起。
他趁热撕开桂花糖汁的袋子,顿时有黏稠橙黄的糖汁带着一些小小的桂花碎片撒入糯米上。
糯米滚烫,桂花糖汁受热由黏稠变得稀薄,很快顺着糯米缝隙渗下去。
这就是最后一道工序了。
一大锅的八宝饭,完活!
八宝饭蒸好是很漂亮的,上层有颜色各异的果干,下层是厚实香甜的糯米,中间还夹着一层一层的红豆沙,色香味俱全。
可大锅饭没这样的水平,王忆得把它们搅和均匀,否则没法匀称的分给学生。
再说这年头的外岛吃东西哪管卖相?学生们一人分一大碗,然后欢呼着往家里跑。
王忆蒸的这八宝饭或许卖相寻常,但绝对的分量足、味道好。
有学生馋不住,顾不上回到家里再吃,他们凑在一起也不讲什么卫生不卫生,伸手就去挖一点塞嘴里。
八宝饭刚出锅没别的,就是一个烫。
凡是下手的学生都烫的嗷嗷叫,可是把饭塞进嘴里后——黏滑厚实的糯米、绵密香甜的红豆沙、各种味道的果脯果干……
第一次吃到这样甜点的学生们简直要懵了。
还有比麦乳精更好吃的甜味饭?!
王忆尽量均匀的把八宝饭发给了学生们,最后剩下一盆分给大迷糊和漏勺。
漏勺愕然的问他:“王校长,您晚上吃什么?”
王忆说道:“下午的时候大迷糊去捞了些爬虾,我蒸点爬虾吃。”
漏勺顿时呆住了,端着碗呆呆的看着他。
王忆疑惑的问他:“怎么了?你什么眼神?”
漏勺陡然长叹一声:“王校长,您当真担的上一声‘先生’,岛上之前都传,说您万事先顾集体再顾自己、先让他人享受而自己吃苦,我心里有些不服气的。”
“但今天我服气了,我亲眼看见您的所作所为了,您真是天底下头一号的大好人!”
王忆哈哈笑:“我确实是好人,不过我不吃这个是因为这饭太香甜太腻人了,我这人喜欢吃……”
“喜欢吃海货。”大迷糊帮他补上了剩下的话。
漏勺摇摇头。
城里来的人爱吃海货他理解,他是厨子,没人比他清楚海货对于内地餐桌的价值。
可是有人不喜欢吃香甜的八宝饭?
对此他只能问一句:真的吗?我不信!
王忆没在这话题上继续,矫情。
队里人怎么想他都行,把他想成圣人更好。
他现在头疼白天时候张有信说的那话呢——关于省委、地委检查落实知识分子政策这回事。
还好春天的皮皮虾能治头疼:这玩意儿的肉真鲜美,甜滋滋的那种鲜,而且都带了虾籽,吃起来又有嚼头又喷香。
但其他人不这么想。
爬虾在82年的外岛比鸡屎的名声还臭,鸡屎可以收集起来沤肥,爬虾连这用处也没有。
它们肉少吃起来麻烦,费时费力不说一不小心还会伤到手,所以城里人不爱吃、外岛人更看不上。
王忆喜欢!
以往天涯岛渔船在海上捕捞到爬虾都是当场踢进海里不要了,现在王忆喜欢吃,于是大家伙会选肥的带回来送给他。
让他随便吃,吃到吐。
至于吃多了脚趾头疼?
王忆不怕了。
他跟邱大年说了这件事,邱大年说要给他买一种叫东革阿里的南亚树根,这玩意儿对降低尿酸很有作用。
第二天是周五了。
还是下午时候,张有信开着船来了,他把五个将军钟给王忆送过来了。
因为五个钟被他放进了一个纸壳箱里,这样王忆抱着箱子回学校又被队里人误会是他的同学给他邮寄东西来了。
这让队里人赞叹不已:“同窗情谊不愧是人生四大铁呀,王老师有这些同学真的不枉读了一场书。”
傍晚,学生放学、社员下工,王忆这边刚送走学生清闲下来,凤丫和青婶子挎着篮子鬼鬼祟祟的来了:
“王老师、王老师,嘘、嘘!这里,我们在这里!”
王忆挠挠头,看着两人问道:“两位婶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怎么还贼头贼脑的?”
凤丫白了他一眼:“你才贼呢,我们这不是怕让支书看见吗?”
王忆恍然:“你们要来跟我搞交易?”
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他周一在满山红家里跟两人谈过可以收购老物件的事,但两人后面再没有回应,王忆以为她们害怕投机倒把罪就不参与这事了。
凤丫说道:“对,你那天在峰子家说的都是真的?你能收老物件?”
王忆点点头:“是真的,你们后来再没找我,我以为这事没回音了。”
青婶子说道:“你平日里都在岛上,找你干嘛?你都是礼拜六、礼拜天去城里买东西,我们要跟你交易不也得等到今天吗?”
她又对凤丫说:“我出去给你们把风,你俩赶紧的。”
王忆一听这话不是好话啊,他哭笑不得的说道:“不用把风、不用把风,咱是互相赠送,不是投机倒把,所以做什么事也不怕被人看见!”
青婶子不放心。
她摇摇头去门口往外张望并叮嘱凤丫:“你快点,王老师人是好人,就是性子挺磨蹭的,你以前是咱外岛的娘子军,你拿出娘子军的风采来,雷厉风行一下子,赶紧的!”
凤丫从篮子里掏出来一个手绢。
体积不大,看起来沉甸甸的。
打开手绢里面都是银元和铜钱,凤丫说:“这都是我公爹家里传的,你看看有没有值钱的?”
王忆苦笑:“婶子,我不是鉴宝师傅,我也不知道它们值钱不值钱……”
“唉,你就是磨蹭,算了都给你,你慢慢研究一下,看看它们价值有多少,到时候给我去城里换成奶糖还有你说的奶粉,行不行?”凤丫打断他的话。
她又找出几个面食模子:“这也是老辈儿的东西,都是桃木的,你看看这能不能卖钱?”
最后是个小箱子:“这个是首饰盒子,我当年嫁给大胆的时候娘家给的嫁妆,是我奶奶传给我娘的,我娘没东西给我就把这个给我了,这应该是老辈儿的东西吧?”
这几样东西的价值,王忆一无所知,不过他暂时收下了,这个礼拜天去找袁大湿研究一下子。
礼拜六也就是明天不行。
明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他接到了县里的通知,让他组织学生们去县里参加劳动节欢庆活动。
凤丫这边结束青婶子立马回来:“你赶紧去给我看着人,我把我家的老宝贝给王老师看看。”
她打开篮子,里面东西杂乱了,最大是个小缸子,外表贴着彩纸,看起来很是古色古香。
打开小缸子里面有头饰、耳环、手镯,也有各种铜币,其中清朝的最多。
另外还有一套墨砚,墨石和砚台都有,再就是一副算盘和一面很漂亮的铜镜子。
这镜子很厚实——不是镜片很厚实,是镜片镶嵌在了一个厚实的圆饼形盒子里,盒子内部像是真空的,镜片居中,然后两边有装饰品,左边是一座铜钟、右边是一面鼓。
王忆拿起镜子看,它还有个底座,底座不知道是什么木材的,颜色漆黑,看着就有股历史的厚重感。
而翻过来看盒子另一边也就是镜子的背面,这镜子背面有许多字,全是龙飞凤舞的草书,王忆仔细看了看。
没认出写的是什么。
但下面有个凹槽,这里面也有字,而且这里面的字他认出来了:xx寺xx曾x贵x……
这些xx都是空白,凹槽里的字脱落了,曾经应该有一排字,现在只剩下两个半,之所以说是两个半是因为他看出‘寺’和‘贵’是一个字,‘曾’很窄是半个字,它的偏旁脱落了。
王忆琢磨了一下,这上面应该是什么字?是不是‘某寺某僧怎么怎么’?
要是这么看,这面铜镜可能属于某个寺的某个僧人,那就很有价值了。
能在寺庙里拥有一面铜镜的古代僧人,这不得是高僧啊?
他本能的感觉这东西不错,于是把东西都收拾起来说:“二位婶子,我慢慢研究一下吧,等我研究透了给你们报个价,你们看行吗?”
青婶子还要说什么,凤丫已经痛快的点头:“行!”
两人春风得意的离开,王忆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他暗暗地琢磨。
难道这天涯岛只是看起来破旧落后,实际上卧虎藏龙珍藏了许多宝贝?
本来他准备礼拜天再回22年,可这会突然收到这么些老物件他忍不住改了主意,改成今天晚上就回去一趟,先跟袁辉那边接头研究一下这些物件。
晚上说过评书他便回到了时空屋。
随着岛上进入电气时代,青年们晚上已经不来找他闲扯了,他们都聚集在码头上闲扯。
主要是码头上有外岛的来客,里面可是有姑娘的!
外岛通电这种事太稀奇了,天涯岛有了发电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周围几个岛屿,到了晚上这些岛上的小伙子、大姑娘们就会结伴摇橹过来看灯、进行灯下聊。
改革开放后这几年,天涯岛发展比较慢,或者说其他岛屿发展比较快,以至于以前在外岛名气很大的先进集体王家生产队现在背上了大落后的坏名声。
王家人都是很要强的,他们平日里不提这些话,但心里憋着一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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