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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他根本没心思继续留下看电影,还得赶紧送人去派出所呢。
之所以去找放映队只是想了解一下这年代用的发电机而已。
于是他溜达着去了放映队的位置,这里没有发电机,问了一下才知道发电机在外头,因为这机器一响噪音很大。
他过去看发电机,结果多宝岛安排了民兵在看守,看他靠近立马拍了拍枪喊道:“不准过来!”
李岩华在王忆身边,说道:“老五不用吆喝,这是天涯岛的王老师。”
“天涯小学那个大学生?”民兵收起枪来。
王忆凑上去打开手电筒看了看。
电视里才见过的那种老发动机,通体红白两色,焊接了一个铁皮汽油桶还有个仪表盒,个头不大,发动机主体也就是电脑主机箱那么大。
主机上有一块铝皮,上面有参数。
他借光看了看,是df2000汽油发电机组,2000瓦的额定功率、220伏的电压、50hz的频率,循环类型二冲程,工作容积是200毫升。
生产单位是鲁省电影机械厂。
王忆琢磨了一下,这工作容积不大啊,才200毫升?是不是铭牌上数额有误?要知道一瓶矿泉水最小还是330毫升呢。
放映员收着电线过来了,看见王忆凑在机器前就推了他一把说道:“别碰发电机、都别动发电机,碰坏了谁能负责?”
这年头放映队的工作比供销社的售货员还要有面子,海福县在海外,工业条件很差,全县就一个电影管理站、两个直属电影放映队,平日里要分东南西北好几个方向去放电影。
而海福县规模挺大的,十多个乡镇、二百多个自然村或者生产队,除去大风大雨大雪的日子条件不允许放电影、一些节假日放映队要休息,这样每个村子一年到头能轮到一次两次放电影就不错了。
外岛海上的生产队条件尤其差,放映队一般不愿意来,所以他们得求着人家,这样自然助长了放映员们的脾气。
刚才电影放映之前就有人嘀咕了,说多宝岛三个村没给人家准备酒肉,人家放映员不高兴了一直拉着脸,一开口就是连吆喝带训斥,那夹枪带棒的怪气人。
可是王忆当时没受气,他便没去了解细情。
如今不行了,放映员上来推搡他一把,这黑灯瞎火的差点崴了他的脚。
他一下子不高兴了:“干什么?动手动脚干什么?”
放映员叼了支烟在嘴里,说道:“你干什么?谁让你摸索我们机器?别是搞破坏的敌特分子……”
“嘴巴放干净点,老子堂堂大学生回来支援家乡教育事业,连县委叶领导、沪都好些单位的主任领导都要接见我,你给我定性成敌特分子?很会扣帽子啊。”王忆脸色一沉。
“我告诉你,我不是这个生产队的人,不必给你们留面子,就凭你刚才所作所为我一定写信给县里市里,举报你们欺凌群众、污蔑知识分子!”
妈的扣帽子嘛,这个谁不会?
他能言善辩,一开口就是一整套:
“别以为你们暗地里的勾当能避的开人民群众的火眼金睛,就凭你们放映员的工资能抽得起烟卷?你们烟卷哪里来的?是不是受贿了?看我去县里举报,一定要严查你们工作作风!”
“还有生活作风,我可是听说了一些话,有不少群众反映你们晚上放电影的时候跟妇女走的很近,无风不起浪啊,这些事一查恐怕也能查出不少问题!”
“刚才我看你们发电机一眼你们就推搡人,这是欺负群众啊,以前小鬼子也没有这么霸道!你们比小鬼子还凶啊?”
“你们发电机是电影机械厂提供的吧?那你们汽油是供销社提供的?我得去问问供销社的徐经理,汽油不批给我们外岛劳动群众怎么批给你们这些人……”
“怎么了、怎么了?”另一个年长的放映员听见有吵闹声赶紧过来。
第一个放映员被王忆给喷懵了。
这哪里来的人?怎么这么凶?外岛还有敢这么跟我们说话的人?!
他不甘示弱指着王忆说:“你别在这里吹牛逼,你还大学生呢!你还见过县里的叶领导、供销公司徐经理?”
“他真是、真的是大学生!”有多宝岛民兵队的人来拉这放映员,“他回来把天涯小学复学了,上过市里还有沪都报纸的,真的,他还从沪都拉了好些单位支援他办学,这都是邮电所的张有信说的。”
“对,他是王向红支书的侄子,王支书跟徐经理的关系你不知道?”
“我们王老师跟徐经理搭上关系可不是因为我们支书,是因为王老师给徐经理治好了好些年的老肠胃病!”
“徐经理的便秘全县有名,但现在好了,怎么好的知道不?我们王老师给治好的!”
第二个放映员挥挥手说:“没事没事,都散了,赶紧散了,电影放完了。”
第一个放映员一听周围人的话有点胆怯了。
这青年来头挺大。
王忆没有得理不饶人,说起来放映员也没有过于得罪他,只是这人飘了,做事说话有点蛮横了,他一时不爽反怼几句而已。
简单来说,双方只是打嘴炮而已。
他觉得这是很普通的小事,在网上打嘴炮的时候他表现比这个生猛多了,朋友都称之为人形自走嘴炮、某博大粪坑骂娘专家,大学时代更有2号楼605之虎的美誉。
于是见这放映员老实了,他便挥挥手说:“王家生产队,咱们走,这电影不会放第二部了,别贱骨头的留在这里看人家耍威风!”
“谁说不会放了?”那放映员生气又不服气,“再放一部,放一部去年刚出的战争片子,《解放常山》!”
现场先是沉默了一下子,随即欢呼声跟山崩海啸一样响了起来:
“今天放两部!还放一部还放一部!”
“赶紧回去占地方,我草,天涯岛的王老师真厉害啊,他真能让放映队再放一部!”
“激将法,这是《孙子兵法》里头的,要不然就说大学生有文化,人家会用兵法!”
“放映队的同志终究年轻,中计了啊,不过也难免的,他们顶多念完了初中进了放映队,哪能跟大学生比战术?”
王忆呆住了。
妈的。
我刚才真的是怼那个傲气的放映员啊,我只是打着手电看看他们的机器,结果他上来又推人又扣帽子的,我是气不过吓唬他几句而已!
他看向放映员,满脸无奈:你别放了啊,我急着走,我这边还抓了一个想搞我的坏人啊。
放映员也不想放……
可一时情绪激动把话说出去了。
而且此时王忆又回头看他,他便咬咬牙说:“放,该上茅房的赶紧上茅房,五分钟以后放新片子《解放常山》!”
另一个放映员打圆场笑道:“你们生产队的社员心眼太多了呀,为了看电影还用上了激将法,你说说,这不是欺负我们嘛。”
承认自己一方是中了激将法只是丢一点面子,甚至也不算丢面子,年轻人火气旺,中激将法也正常。
如果真跟这个大学生闹翻脸、真让他去各个领导面前举报,那才是麻烦大了!
一般社员的威吓他们不害怕,可大家伙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两个放映员心里都犯嘀咕。
这大学生好像真关系挺硬的!
伴随着《我们的队伍向太阳》那慷慨激昂的旋律,幕布上出现一层蓝色的底色,然后硕大鲜红的五角星与‘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电影制片厂’等大字冒了出来。
很快,一门门重炮将片头取而代之,扩音器里响起大炮轰鸣声。
小孩和老人们高兴的喊了起来:
“开大炮了!”
“前面快坐下、快坐下,谁挡着放映机了?草你嘛,让开!”
“真放第二部啊,还放战争片子,怎么回事?不是说咱岛上三个队不给人放映员同志正经管饭把人家气着了吗?”
“是气着了,但天涯岛的王老师又用激将法激的那放映员放了一部电影,哈哈,他真厉害!”
“厉害个屁,他为了出风头惹了人家放映队,你看着吧,以后放映队再也不上天涯岛了,”也有人冷嘲热讽,“天涯岛——我草,谁?谁拿石头砸我?”
“你爹我丁大海。”王东峰在人群里喊道。
丁大海是多宝岛民兵队队长,挨了石头的人想发火却也只能暗地里骂一句,他不敢在这里招惹丁大海。
但他旁边的同村人没被迷惑:“这不是丁大海的声音呀,刘一手你没事吧?去找找人?”
其他人怨声载道:“看电影、看电影啊,你们吆吆喝喝的干什么?看赶紧安静,不看就滚蛋!”
王忆坐在马扎上生无可恋。
他又得继续看着这青年了。
对了,那青年呢?
青年在地上悄悄地咕涌,他手脚被绑只能靠腰腹力量一点点往外钻。
跟个蛆一样。
王忆见此乐了:你腰腹力量还挺好,你这一抽一挺的还挺起劲,你这么吊你妈知道吗?富婆知道吗?你为啥不去当鸭啊?
然后冲他后腰又是一电棍子!
青年的屁股顿时抖动的更剧烈了!
现在天长了,电影是天黑之后开始放的,两部电影一起放完便是十一点多了。
结果社员们看嗨了,《解放常山》结束了不满足还要看,都在鼓着劲吆喝,其中天涯岛这边吆喝的最起劲。
放映员们一看急眼了。
王忆比他们还急眼:“王家生产队的听好了,咱该回去了,这都几点了呀?小心支书在码头等着批咱们!”
其他生产队是一听钱就萎靡,天涯岛这边是一听王向红发火则萎靡。
唉声叹气响了起来,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今晚看了两部电影,他们整体还是比较心满意足。
人群散开,跟潮水一样从岛上涌入海边。
一艘艘船离去。
恰好一阵大风吹过,有阴云从南边吹来挡住了月亮、遮蔽了满天星辰。
看样子要下雨了。
大胆问道:“王老师,这个人怎么弄?直接送去公社的派出所还是先回去?”
王忆看看天色又考虑了一下时间,说道:“算了,先回去吧,这会起风了,去主岛不安全,等天亮了让支书领着咱去找公安。”
“行!”社员们应和一声,他们点了人数没问题,划着船离开。
有机动船出现在旁边,一个头上缠着布的汉子笑道:“你们天涯岛不是通电了吗?不是成大先进了吗?怎么还是摇橹啊?”
大胆站起来指着他怒道:“刘一手你嫌你头上破的口子太小了是不是?”
而沉默却彪悍的王东义已经从船上摸起了一块压帆石。
这玩意儿比砖头还大,正经花岗岩,砸人头上直接没命。
刘一手吓一跳,说道:“别、你们别着急,我不是来找事的,我是跟你们说个事。刚才你们走的早我走的晚,听见放映队说记下你们天涯岛了,以后绝对不去你们天涯岛放电影了!”
他旁边的人也说:“是,我们都听见了,你们今晚可把人家惹火了。”
“不过他们会来我们水花岛放电影,月底就来,你们到时候可以来我们队里看电影,嘿嘿。”
“对,可以来,我们热烈欢迎,哈哈!”
天涯岛的人又憋气又生气,勃然大怒。
王忆很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看个电影而已,瞧把你们稀罕的,真是烂菩萨坐深山没人理——没见过大香火,我们生产队要看电影用不着去找放映队,我们自己能放!”
“走!”
不就是个放电影吗?王忆心里有想法。
现在渔家的社员对电影的热情是恐怖的,而天涯岛经济那么困难,这样他心里就生出了一个带领生产队发家致富的小办法……
汉子们奋力摇橹,绿眉毛船乘风破浪而去。
机动船上水花岛一行人面面相觑:
“他们吹牛逼吧?他们自己能放电影?”
“别人说这话是吹牛逼,大胆他们确实爱吹牛逼,可是这个王忆不好说,他挺有本事啊。”
“那他们也放不了电影吧?他们哪有电——哦他们有电,可他们哪有放映机呀?这事我知道,咱县里电影站一年都进不来一台放映机,坏了还得找人修!”
“那个大学生真不能小看,今天多宝岛三个队得罪了人家放映员,人家说了只放一部电影,你看那个大学生不也有办法让他们再放一部?”
听着同村人的嘀咕声,刘一手捂着头说:“你们还讨论这个呢,他大学生是有点嘴皮子,那有什么用?哼哼,他有大麻烦了!”
“前面他们害的大虎进看守所,二虎是个鼻涕,光敢欺负咱自己人,可大彪不一样,你们不知道吗?大彪前几天回来了,带着一帮子狠人!”
他遥望着前方绿眉毛船的影踪露出冷笑:“大彪的手段你们不了解,我一清二楚,你们看着吧,这个大学生肯定有麻烦了!”
“嗯,大彪是真厉害,他要是准备给他大哥报仇,这个大学生绝对有麻烦。”船上几人纷纷点头。
但也有人迟疑:“要要要是大彪办、办不了这个大学生呢?”
刘一手断然摇头:“绝不可能,他是大学生不是大神仙,一个秀才而已,读书念经他厉害,玩狠的他给大彪擦腚都不配!”
“要要是呢?”刘歪嘴问,“咱、咱俩可可看见过,那天在在在集体市场,他一个人撩撩倒了好几个啊,撂倒的都都是练拳的,会功夫的!”
刘一手瞪了他一眼:“他会功夫又怎么样?我跟你们说个机密,凑过来,都凑过来……”
众人好奇凑上前,他压低声音说:“大彪有枪!”
倒吸凉气声音响起。
然后众人笃定了:“这个大学生没点数,他完蛋了,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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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的重炮真过瘾,瞧把反动派给轰的!”
“咱们解放军最厉害的从来不是武器,是思想觉悟、是战斗意志、是党员带头冲锋!”
“那个韦伟是谁演的?还挺、挺好看嘿嘿。”
“你就知道看女人,还是韦沧洲伟大呀,两万九千块,一下子捐掉了,真让人敬佩!”
两艘大船在海上奔驰,呼啸的海风压不住大家伙讨论电影的声音。
都太兴奋了!
王忆坐在角落里听。
他看到《爱情与遗产》最后一幕中女主角的父亲将多年积蓄一口气捐赠给组织后觉得有些虚假。
这是本能的反应,他毕竟还是22年的人。
可是岛上的社员们对此异议不大,他们相信老党员们会这么做,因为身边就有许多这样做的人。
有些甚至不是党员也会这么做,比如将三个儿子抚恤粮全捐给队集体养孩子的寿星爷,比如把大学津贴和开资都用在学校复学上的王老师。
其实王忆也有亲身经历,陈谷仅仅因为在报纸上看到了天涯小学困难复学的消息后就把自己积攒的一百块钱全捐掉了,一百块跟两万九千块不能比,但意义上是相仿的。
在热切的讨论声中,船回天涯岛。
码头上有个红点在黑暗中忽闪忽灭。
船上说说笑笑的声音越来越弱,有人已经开始往船舱里缩身了。
毫无疑问这是王向红在等着他们。
果然,船靠码头王向红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还知道回来啊?”
“都这个点了回来干嘛?”
“睡海上不挺好?”
灵魂三质问。
大胆等几个人把王忆往外推。
王忆要气死了。
他回头看,妈的推他的人里还有王状元、王新钊,这可都是他的学生啊。
欺师灭祖!
不过他倒是不怵王向红的质问。
不是他自认面子大而是有理由,他直接把那个青年给踹上了码头,然后把卷起来的衣服打开:“支书,你看看这是什么?”
昏黄的手电光中,匕首拳刺指虎和短管猎枪一览无遗。
王向红立马将烟袋锅拎下来,问道:“怎么回事?那个抢劫杀人犯被你们抓到了?”
王忆要以身做诱饵抓抢劫杀人犯的事自然早就汇报给王向红了,这种事肯定需要老革命的点拨和支持。
王向红不是很赞成王忆这么搞,他就是怕抢劫杀人犯有枪。
不过最后他也没有拒绝王忆的提议,因为公安干警审讯说犯罪分子没有枪,再一个他认为那抢劫杀人犯东窗事发后不会这么快来找王忆的麻烦。
即使他想要找麻烦也不会傻乎乎的来天涯岛,天涯岛四周都是海,他一个外乡人没有藏身之处!
王忆不清楚眼前青年的身份,他把王东义等人的监视详情说给王向红听,王向红摇摇头:“不对,这个人应该不是那个抢劫杀人犯找的人。”
“那人是穷凶恶极的歹徒,如果他找人要对付你而且还有枪,按理说不会跟你光明正大的接触,而是会暗地里打你冷枪、黑枪。”
“这个人虽然带着枪,可是按你们的描述他应该不是想杀人!”
王忆问道:“那他到底什么人?带着凶器接近我又是图什么?”
王向红沉声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咱可以审一审,走,带去祖祠前挂起来审他!”
民兵们一看话题被转移开了、自己不用挨批了,顿时都来劲了:“好,把他挂起来!”
“我先去准备盐水,待会鞭子蘸着盐水抽起来才带劲。”
“辣椒水、辣椒水,红梅主任你家里有县里带回来的辣椒是吧?格外辣是吧?行,你拿点过来!”
王忆一看这情况不妙,赶紧拦住人说:“咱不要私下里上刑,要相信公安同志,明天把他给公安送过去,咱们让国家来调查!”
大胆说道:“不用那么费劲,咱自己能解决的事干啥给国家、给公安上的同志添麻烦?这个人我看出来了,就是个怂包,给他上刑他什么都会说出来。”
民兵们连声说是。
连妇女们都很积极。
看完电影看上刑拷问坏人,这娱乐活动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接一套,带劲!
王忆被民兵们的无法无天和好战给整无奈了。
动用私刑一直是官方的忌讳,他不想去招惹公安。
经过他强烈要求,王向红只好退一步不上刑了,但一定要审讯他,尽量问出点消息。
这样审讯地点被定在了大队委,妇女孩子们被呵斥回家,只有民兵队拎着人跟去大队委。
到了山顶王忆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疑惑的看向校舍和听涛居,黑暗而平静。
这时候大队委里的灯泡亮了起来。
就这么一下子,王忆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老黄呢?今晚老黄怎么没有来接我?”
以往不管他多晚回来,老黄要么在码头上要么在山顶路头上摇尾巴等着他,而今天却没有出现!
他赶紧把这件事告诉王向红和民兵队。
而民兵队这边觉得他大惊小怪:“老黄今天偷懒睡了吧?”
“它是不是今晚产仔了?没力气来迎你?”
王忆一听,还真有这个可能。
王向红终究是在主力部队打过多场硬仗,涉及到安危问题他很谨慎,立马说道:
“先别废话,峰你和王老师在这里监视着这个人,大胆你带四个人、给我四个人,咱从两边切进校舍交叉搜寻,在听涛居门口汇合!”
大胆点点头,立马规划人手。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王东义说道:“听涛居门口有人!”
“肯定有人,大迷糊在那里。”王东峰心直口快的说。
但门口的不是大迷糊。
用不着王东义继续说,有人快步向他们走来了。
是两个陌生人!
大胆立马抓起了桌子上的短管猎枪喊道:“什么人?”
接着王忆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王老师回来了吗?我叫孙征南,刚才我看见王老师的身影了。”
正是他两次打过交道的孙征南的声音!
王忆走出去而对面两个人走过来,大队委的灯光照亮了他们的身影,是两个大龄青年,都是二十大几岁的样子,都是戴绿军帽、穿绿军装。
不过军帽没有军徽、军装没有肩章。
很显然两人都不是现役军人了。
王忆吃惊的走上去迎孙征南,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一位是?是你的战友?”
旁边的青年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他咧嘴笑道:“我叫徐横,脾气横,所以有个外号叫大炮。”
徐横是个很外向的人,他说完拍了拍孙征南问王忆:“你是王老师?那我身边这个人你肯定认识吧?你在你们县广场借给他四十元钱和二十六斤粮票,你还记得吗?”
王忆说道:“对,我记得,我们当然认识。”
徐横又笑,问道:“所以你知道我俩今晚为什么来找你吧?”
王忆点点头,来还钱?
结果徐横说:“看来你已经想到了,他还想找你借点钱和粮票!”
王忆当场呆住了。
这算什么事?
孙征南直接一拳将徐横捣开,他无奈的说道:“王老师你别听他的话,我这战友人是好同志,可是喜欢乱开玩笑,嘴巴上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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