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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他为人正经,做事说话都是雷厉风行:
“上次咱们分开我就跟我战友进行联系,大炮在你们fh县隔壁的佛海县,他第一时间过来找了我。”
“我把咱们招惹上一个抢劫杀人犯的消息告诉了他,经过我们两人的分析,我们认为这犯罪分子已经走投无路,他现在只有两条路,逃到外地隐姓埋名或者拼死一搏跟你拼一个鱼死网破。”
“我俩担心他选后面一条路,于是借了一艘小船在你们这附近游弋了两天,还别说,这两天有发现——”
“每次入夜都有船绕着你们天涯岛转圈圈,显然是在全方位的侦查你们岛上情况,我猜测他们可能是冲着王老师。”
“今晚多宝岛上看电影,你们好些同志离岛了,王老师也离岛,我和我战友以为他们会去跟踪王老师、冲王老师下手,但是并没有。”
“我们盯了他们的船,他们又来岛上了,这种情况下我就判定,他们不管是冲着岛上什么来的,今晚一定会下手,因为今晚岛上人最少,只剩下老人妇女小孩,守备最松弛。”
“的确是这样,他们有两个人靠游泳圈从北面上了岛,偷偷的爬山上了山顶,然后对王老师养的狗动手了……”
“我狗怎么了?”听到这里王忆没耐心了,“我狗呢?”
孙征南指向听涛居:“倒在……”
一听这俩字王忆急眼了!
他赶紧往听涛居跑。
一开门看见老黄一动不动的躺在门里面。
王忆心态一下子崩了:“草!我老黄!草!麻痹的,那俩人呢?偷狗贼呢?给我上私刑干他们!”
其他人追上来,徐横喊:“你狗没死,让麻醉针给打了,我看过了,就是给麻醉了。”
这时候王忆已经摸到了老黄。
果然老黄还在呼吸,只是呼吸和胸膛起伏比往常要慢一些,起伏力度也要小一些,不仔细看还真像是死了。
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也晕在了地上,他们是被打晕的。
大迷糊听见吵闹声从床上爬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打眼一看然后一哆嗦:“我娘来,这也不是清明也不是七月半,怎么这些海鬼上岸了?”
“上个屁,是我们。”大胆没好气的说。
大迷糊搓搓眼睛努力看,猛地高兴的坐起来:“王老师你回来了?电影好看吗?怎么都来咱这里?要吃饭了?”
王忆无言以对。
这真是个迷糊蛋。
徐横也说:“这同志真能睡,一点警惕性也没有,我们抓人扔在这屋里在里面坐了四个小时,他愣是毫无察觉!”
大迷糊这时候看见他了,问道:“你是谁?你是王老师的客人?”
徐横明白了,对孙征南说:“这同志脑子不太灵光。”
“少说两句。”孙征南瞪了他一眼又指向地上两人,“船上一共七个人,这两个上岸被我和我战友拿下了,船上的人很谨慎,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的船是从你们附近的水花岛来的,具体是什么身份我们没查出来,岛上人对外乡人很有戒心,我们刚上岛就被赶走了。”
“水花岛?我草他妈,姓刘的这些人要干什么?”大胆一下子暴怒,“支书,他们敢动王老师,他们这是找死!”
“闭嘴。”王向红皱起眉头。
他蹲在地上看了看两个大汉的情况,上手摸了摸后脑勺看向孙征南:“勒晕的?”
孙征南点点头:“他们冲狗发射麻醉针后我们怕他们还会伤人,就把两人拿下了。”
王东阳后怕的说:“幸亏是麻醉针不是毒针,要是毒针王老师得心疼死,王老师可喜欢老黄了。”
王忆确实特别喜欢老黄,不只是他喜欢狗,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身上带有大机密,哪怕是大迷糊他也无法完全信任,而老黄可以。
老黄很会看门又不会暴露他的机密,值得信赖。
孙征南平静的说:“对付狗不用毒针,民间哪有瞬间见效的毒?而不能瞬间放倒狗那就有被狗示警的风险。”
“所以都是用麻醉针,起效快,两三秒钟狗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昏迷了。而且麻醉药多好搞,医院有麻醉剂,花点钱能买到、用点手段能偷到。”
“而且,”他看了王忆一眼,“狗肉很好吃,毒死的狗没法吃,麻翻的狗带走可以吃肉。”
王忆大怒:“吃他妈,我一定要报仇!”
王向红这边搜了搜两人的身。
孙征南指向桌子。
桌子上是一件现在fh县还很少见的格子衫,扒拉开湿漉漉的格子衫里面有一把匕首、一把手弩、一把斧头还有一把五四手枪和一把猎枪,锯断管的短管猎枪!
见此屋子里响起一阵骂声:“他吗的!”
大胆立马说:“咱抓的那个人和这俩人是一伙的,都是一样的猎枪!”
王向红皱起眉头说:“要是这样的话,这些人冲王老师来的,而且跟水花岛有关——那就是刘大彪回来了!”
大胆说道:“对,肯定是刘大彪回来要给刘大虎报仇,他是亡命徒,一直跟亡命徒勾结在一起,这些人肯定是他从外地带回来的亡命徒!”
王向红果断说道:“把三个人分开,今晚先把他们嘴巴给撬开,看看刘大彪想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他想要王老师的命!”大胆激动的说,“马勒个巴子,你看他找人跟踪王老师想暗害他又想上来杀王老师的狗,他妈的,这刘大彪是想死啊!咱先下手去弄他!”
王忆沉着的思考,然后说道:“不对,大胆,刘大彪或许只是要给我个教训。”
“你看,咱逮住的那个青年有枪没有打我黑枪,这两人也是趁我不在家对付我的老黄,这不是想弄死我。”
大胆气冲冲的问:“王老师你怎么回事,你还给他说好话呢?”
王忆无语了:“他要对付我了我怎么会给他说好话?我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咱们不能两眼一抹黑乱来!”
王向红甩甩手:“别嚷嚷,王老师说的是对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不管刘大彪想干嘛,他敢冲咱汪汪叫就要撕了他的嘴!他敢冲咱生产队伸爪子就必须剁掉他爪子!”
“对!”众人异口同声的说。
王忆也点头。
这个人是个麻烦!
之前只是把他违法犯纪的哥哥送去派出所就要被他报复,那如今又抓了他三个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双方仇恨更大了!
王向红主持着要去审讯三个人。
这三人都带着枪,绝对是亡命之徒。
他希望能从三人嘴里突击出来一点重案信息,到时候连人带案子一起交给公安局,等于直接斩断刘大彪的一条爪子!
大胆带人去审讯抓来的青年,他将青年踢翻在地抽出塞嘴里的臭袜子让对方先喘口气。
青年要吐了。
干呕。
大胆看了看手里的袜子很不高兴:“他妈的,他吐过了,我袜子被弄脏了,真恶心!”
“他吐哪里去了?没看他吐出来啊?”
“是不是又、又吞回去了?被袜子给憋回去了?”
青年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让我死吧!
为什么让我受这么多折磨?!
大队委里吵吵闹闹,校舍和听涛居安安静静。
王忆很感激孙征南,他向孙征南道谢,听到两人肚子里有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样他自然知道两人没吃晚饭,说道:“你们稍等,我给你们弄点夜宵。”
徐横说道:“那你不用急,我们可以慢慢等。”
孙征南又瞪了他一眼,客气的说:“王老师,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我引发的,我帮你是应该的……”
“抢劫杀人犯那事跟咱俩都有点关系,今天的事跟你没一点关系,是你仗义出手帮我、帮了生产队很大的忙。”王忆直接打断他的话,“所以你不要客气,我没法表示感激之情,只能先请你们吃个饭。”
“对了,喝酒吗?”
徐横高兴的说:“还有酒啊?”
孙征南无奈的看向他说道:“你怎么那么多话呀?”
徐横也露出无奈之情:“副班长,我现在不喝酒睡不好!”
王忆说道:“我这里还真有两瓶不错的酒,你们这样,大迷糊,你领他们去大灶给撑开桌子,待会一起吃点夜宵。”
他卧室里有一箱子牛栏山三牛,直接拿了两瓶又拿了一根盐水火腿、一包酱牛肉和一包扒鸡。
这会是凌晨了,寒气很重,怎么着也得吃点热乎的,他又拿了五包方便面。
他端着三个盘子过去,说道:“太晚了,这会炒菜不好办,你俩凑活点,吃点凉菜……”
“我草,老师同志,你这里是实现发达社会主义了啊?”徐横帮他来端盘子,打眼一看忍不住惊呼一声。
孙征南也很饿了,看见整只的扒鸡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肚子里咕噜咕噜响的更厉害。
王忆说道:“都是天南海北的大学同学给邮寄过来的,他们觉得我在农村苦,所以在物质上帮扶我一把。”
“来,你们吃,大迷糊你给两个哥哥倒酒。”
大迷糊顺手捞了一块酱牛肉塞嘴里:“好。”
王忆在小铁锅里倒水烧水煮面,顺便把塑料袋全给烧掉了。
夜幕阴沉,一阵海风刮过有细雨朦胧落下。
听涛居和大灶里的灯都亮了。
昏黄的灯光下,被风吹而斜斜落下的雨丝如淡薄的银针,锅里水烧开有热气弥漫蒸腾,好些把银针给熔炼了。
热水滚花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有这股温热的声音加持,海风和海浪声都变得有了些生活气息。
吧嗒吧嗒的声音响起,老黄踩着石头地面走过来。
王忆见此把剩下一个面饼赶紧塞给老黄,搂着它脑袋松了口气:“没事没事,你没事。”
老黄叼住面饼狗脸懵逼而惊喜。
我好像睡了一觉,然后醒过来主人就回来了而且还给我好吃的?
狗生又巅峰了!
王忆本来很担心麻醉针对它身体的影响,毕竟它一肚子狗崽子,但看它精神状态还挺好,吃着面饼咔嚓咔嚓响,很有劲。
这样来看麻醉针对它影响不大。
可能狗命很硬。
料包进锅里,这样冒起的热气就带上了香味,王东峰从大队委门口探头出来张望,王忆喊:“待会过来吃面!”
王东峰立马高兴的缩回脑袋。
王忆先把这一锅泡面给三人送过去,这会孙征南和徐横已经狼吞虎咽上了。
孙征南没怎么喝酒,徐横一杯一杯的往下灌,黑脸膛变得透亮了!
泡面是红烧牛肉,香味十足。
徐横抹了把嘴吃惊的说:“王老师你是教啥的?教厨艺的啊?你这里菜好吃这个面也香,太香了,我说实在话还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面——哦,方便面?”
王忆说道:“对,方便面,我往里加了点配料和配菜,你们吃、你们吃,赶紧趁热乎吃,少喝酒,晚上喝酒伤胃。”
徐横一脸满不在乎:“怕个蛋。”
他给孙征南舀了一碗,然后轮到自己抄起面条吹一吹,稀里哗啦往下扒拉。
那股豪迈之情让王忆忍不住赞叹。
这不比博人传更热血?
孙征南小口喝着汤,热乎乎的面汤入喉,醇香可口,满心满足、满肚子暖和。
于是他微笑道:“王老师真是好厨艺,这汤真香呀。”
王忆说道:“你们喜欢吃的话明天早上就吃这个做早餐,配上荷包蛋更好吃。”
孙征南讪笑道:“这哪好意思?方便面多珍贵的东西……”
王忆摆摆手:“孙同志,你千万别跟我客气了,你今晚可是帮我大忙,还救过我一命——对了,咱抓到抢劫杀人犯有奖金,你是二百块,待会我拿给你。”
这个孙征南没有再去客气,但他仔细问了问怎么给奖金。
王忆实话实说,抓一个人给五十,他就抓了一个,其他四个抢劫杀人犯是孙征南抓的,而那个小偷则没有奖励金。
三人吃的差不多了
王向红皱着眉头过来:“偷狗这两个嘴巴很紧,咬死说是猎户,看你这里有条狗养的好想来偷狗。”
“那个青年好办,大胆掏了他两拳就全交代了,他叫虎逼刀,刘大彪手下,听说刘大彪的大哥因为你进了看守所很不爽,想打你一顿给刘大彪出口气。”
“他印证了这两人的说法,两人确实是猎户,一个叫朴大壮、一个叫朴能猛,鲜族人,有吃狗肉的爱好,想过来偷狗肉。”
“不过我不信他们的话,他们确实是来准备偷东西的,我看着他们带了一条木杠子和一个大袋子,这袋子里是几条木头和四个小轮子,能拼成个木板车,也不知道他俩准备偷啥。”
王忆疑惑的问:“带着一条木头和一个木板车?”
“那他们是要偷一个大件,需要用木板车才能推动的大件!”
做出这个推断,一样东西进入他心头:
祈和钟!
岛上值得偷的大件恐怕只有祈和钟一样吧?
刘大彪竟然知道祈和钟的价值?他要偷走祈和钟?!
想到这里王忆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虎逼刀等三人被捆绑关押起来,王忆下泡面加面条招呼众人吃夜宵。
这会雨已经下大了,寒气上来了,加上夜色也深了,一群人连看电影加来回赶路早饿的不行了,香喷喷的泡面入碗里顿时稀里呼噜吃了起来。
王向红没要面但也没有阻止民兵队吃面。
他叼起烟袋锅沉声说:“东阳,你回去把村里狗都放出来,吃完这顿都受点累,大胆你分两队接班守夜,分枪分子弹,刘大彪这人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小心他今晚带人回来闹事。”
孙征南敬了个礼说:“那我和我战友也陪一趟,我前半段我战友后半段。”
徐横说:“你先去睡,我这会喝了酒不困,前半段给我。”
孙征南没跟他争执,点点头答应他的安排。
王忆说道:“那我给你们准备早饭,明天早上继续吃面条,加荷包蛋,管够!”
现在门市部里不缺鸡蛋,整个天涯岛的鸡蛋几乎全被他网罗起来。
“这好。”大胆嘿嘿笑了起来。
今晚这个夜不好守。
他们吃完饭雨就下大了。
瓢泼大雨!
这样王向红心里头轻松一些。
这么大的风雨刘大彪一般不会来找事,他们只是亡命之徒不是军队精锐,没有顶风冒雨夜战的本事。
事实上也是这样,一晚上狂风呼啸、雨水如注,海上情况恶劣,岛上却是安静祥和。
这场雨下的很大,从夜里一直下到了白天,上午的时候风小了一些可是雨不小。
王向红和王忆挺郁闷。
他们本来准备一大早就出船送人去派出所,现在又是风又是雨的他们的船不好出行。
这种情况下机动船的优势出来了,一艘机动船开到了码头上,刘大彪带人下船上天涯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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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雨水泼洒,清洗着天空,清洗着山石,似乎也在清洗着海洋。
大胆蹲在门口吃面,嘴里稀里呼噜但挡不住说话的声音:
“这民兵跟主力部队的兵就是不一样,那个徐横同志真厉害啊,我草,我跟比划了五次,前面两次是明着的,让他一下子就制住了!”
“后面三次暗着来,他让我偷袭他,你猜怎么着?”
“还是被一下子就制住!”
王忆说道:“那你就说你不管怎么跟人家干,都是被一下子给制住,这怎么还分两回说呢?”
大胆没理他的话,而是放下碗露出无奈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我不可能是个烂货吧?我受训时候跟教官练过的,没几个教官能打过我啊,为什么徐横同志总能一下子就放倒我?他会气功啊?”
王忆说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大胆凑上来:“他是不是练过什么功夫?”
王忆低声说:“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候比人与狗之间还要大!”
大胆看了眼老黄。
老黄如今被养的膘肥体壮、身上黄毛油亮,偶尔打个哈欠露出牙齿,苍白锋利!
他觉得王忆说的对。
因为他感觉自己一下子恐怕放不倒老黄……
这时候王状元急匆匆跑上来,踩着地上水花啪啦啪啦响。
跑到跟前他急刹车,蓑衣甩出好些雨滴。
大胆赶紧护住碗大声骂:“草你娘,慌慌张张干什么?都当干部了怎么没有……”
“刘大彪来了!”王状元急匆匆的说。
大胆下意识的放下碗筷冲入雨幕中。
王忆也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王状元对王忆点点头:“王老师,刘大彪来了,开了一艘油船来的,我在海边趁下雨找野鸭蛋,然后看见他了,现在支书过去了。”
王忆顾不上穿蓑衣,冒雨就往外走,大迷糊放下碗跟了上去。
王状元赶忙把自己蓑衣脱下来递给他。
刘大彪被拦在了码头上。
他在码头的这边,王向红在码头的另一边。
他身后站着四个彪形大汉。
王向红这边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是刘大彪没敢动弹。
王向红手里掐着一把枪,上了刺刀的56式半自动步枪。
刺刀已经撑开了。
雪亮。
雨水落在刀刃上立马落下,落在红褐色的枪身上也滑落下去。
刘大彪说:“支书,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来找事的,我就是想跟你们王老师谈一谈!”
王向红不说话,目光在对面几个人的脸上挪移。
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像雨中矗立着一尊雕像。
四个彪形大汉蠢蠢欲动,他们认为自己能在一个回合撂翻这种泥腿子老农民。
哪怕老农民手里有枪。
王忆带着大迷糊匆匆而来,他后头是大胆。
大胆之所以耽误了行程是路上吆喝了几声,十几条汉子气势汹汹跟在他的后头。
有的手里是斧头,有的是鱼叉,有的是砍刀。
四个彪形大汉老实了。
大胆到了码头加速越过王向红冲到了刘大彪几人跟前。
他挺起胸膛几乎跟刘大彪撞在了一起,满脸凶悍:“喂,你来干啥?找事啊?”
刘大彪笑道:“别误会,我来拜访一下王老师,你看你们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你也算是客人啊?”大胆不屑的笑了起来。
刘大彪说道:“王队长,我或许不是好的客人,但我愿意以客人身份来拜见你们主家,这叫讲礼貌。”
“你要明白,我想要见王老师不是必须来拜访,也可以在他外出去县里去市里的时候找他,只是那样可能有些冒昧,不太有礼貌。”
这是很直接的威胁了。
大胆面色大变:“我草,你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他意思是王老师总有一个人外出的时候,他可以带人给截了王老师的道。”王向红走上来,把步枪塞给大胆。
他看向刘大彪说:“你们这里五个人,我现在一个人一条枪就能捅死你们五个。”
“现在队里有柴油桶,我把你们五个一起倒上柴油烧掉最后塞进一个桶里,再用砖头水泥封了桶口扔进海里……”
他慢慢的说着这些话,用眼神扫着后面那四个汉子:“四个外乡人罢了,哪年海上不得丢他百八十个?”
刘黑子听到这话勃然大怒:“我草,老头你真凶啊,来来来,我就在这里站着你捅了我……”
大迷糊劈手从大胆怀里抢走枪,两步突刺上去就捅人!
照着胸膛捅的!
刘大彪果然彪悍,眼疾手快一个横撞撞在了大迷糊身上,将大迷糊给撞下了码头。
刺刀从刘黑子胸口划过。
刘黑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子。
我草了这都是什么人?怎么守着这么多人真敢下手而且是下死手?!
他并不怀疑那青年刚才的杀意,不是刘大彪将青年给撞开,他今天就要死这里了!
另外三个人也被大迷糊这一刺刀给挑出来一身冷汗,他们赶紧把家伙什掏出来,三把锋利的匕首齐刷刷出现在雨中。
礁石上的渔家汉子们见此立马举着武器往前冲:“干死他们!”
王向红果断一挥手,刚跑上码头的汉子们又停下身。
王忆去把大迷糊拉上来。
大迷糊这个人可以交,有事他真上,要捅他真捅。
然后他没说话,只是在旁边呆呆的看。
大雨,对峙,码头,汉子,刀枪棍棒。
风起云涌,风急浪高。
杀气十足!
他在82年习惯了安逸与淳朴,以为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年代。
他想错了,其实22年才是一个简单的年代。
这是82年,83年的前一年,这一年的神州大地很混乱的,就像昨天虎逼刀说的,他一个跑车的随身带着刀枪是很常见的事。
自从王忆到来多数待在封闭的天涯岛上,他忘记了这年头民间械斗是很常见的事,这年头有些村子械斗都会出动土炮和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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