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你住手。”离洛瞪着赤红的双眸,恨不得一掌将这个女人拍飞出去。
玫果白了他一眼,手上不停,将裤管一直卷到大腿上,露出他修长的腿,肌肤光滑洁净,但透着淡淡的黑色,微敛紧眉头,这毒只怕当真已深,再也拖不得了。瞥视了他一眼,他紧张的样子让她又起了捉弄之心,谑笑道:“你就这么怕女人?”着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手感极好。
离洛眼里喷着怒火,足以让这寒冬升高好些度数,咬牙切齿,“你放肆。”
玫果顺手又在他大腿上拍了一巴掌,“我放肆怎么了?你来咬我啊。”郁闷,离氏没告诉她是伤了哪条腿,先脱下他的鞋子和袜子,查看他身上的毒蔓延到了何处,只见直到脚趾都透着乌色,脱下另一支鞋和袜子,也是如此。
对他中毒的深度, 心里已有了数。
伸手又去卷他另一条裤腿。
离洛眼里的怒意瞬间熄灭,愣愣的看着她,仿佛看到一个娇俏的身影站在那儿,抱着一只鳖,对他笑道:“你来追我啊,我等着。”
玫果见他的表情神神怪怪,哪知道他想些什么,也不愿去琢磨他在想什么,卷高他的裤管,愣住了,这条腿上也是肌肤光洁,哪有什么伤口。
难道是离氏弄错了?抬起头,“喂,伤在哪儿了?”
对方只是呆看着她走神,也不知道回答。
玫果不耐烦了,一巴掌拍在他腿上,‘啪’地一声脆响,他大腿上顿时红了一片。
离洛猛的惊醒,“你说什么?”
“问你伤在哪儿了?”玫果没好气的瞪着他,对着他实在很难有好脾气。
他的脸没来由的一红,“不用你管,你出去。”自己这是怎么了,对着这个女人,总是产生幻觉。
玫果突然想到,难道伤在了什么隐蔽的地方,离氏不便说,才说大腿?站起身,一条腿跪在床上,去解他衣衫扣子。
“你做什么?”离洛身子不能动,眼里刹时升起了警惕,那女人半跪在他腿间,身体又向他伏近,手更是不老实,不能不让他想到别处,他本来可以大声喊人,但不知怎么的,竟没喊,比她更怕人家看到这副暧昧不清的画面。
到底他顾虑着什么?他说不上来。
玫果又好气又好笑,这丫的思想真不健康,他越是要想歪,就越是要捉弄他,故意抛了个媚眼给他,嗔声道:“非礼你啊。”
离洛只觉得肝胆俱裂,这女人衣着端庄,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这人真不能貌相,全身崩紧,甚至感到全身的骨骼都被收缩得疼痛了,“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喊人了。”他尽量镇定,可轻颤的声音出卖了他的紧张。
玫果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你叫啊,叫人来看他们长老对来给他治疗的大夫……啊……叫啊……”她有意把声音拉长,让他打了个寒战,俊美的面颊上突出一层细粟。
甚至有意用手指尖轻刮了一下他脖部的肌肤。
离洛的神精象崩到了极限的琴弦,再受到重击,顿时崩断,再也无法忍受,张口就叫,“来……”人字没出口,嘴里已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垂眸一看,差点晕了过去。
俊男坊 第363章 不可乱想
他嘴里塞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被这个女人随手丢在地榻上的袜子。
玫果见他要叫,想也没想,随手捞起什么就塞,等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已经进了他的嘴里 ,拿出来又怕他接着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捞过另一支,一起塞了进去,压得紧紧的,觉得牢靠了,才满意的退开,接着解他的衣扣。
眼角余光忍不住去瞟他现在古怪的表情,越瞟越觉得好笑,也不忍着,当着他的面就笑出来了,只不过忍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不让外面听见。
离洛是七窍冒烟,如果现在能动,如果对方不是女人,他会想也不想的将这个人拍死在脚边。
但现在他除了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愤怒,别无他法。
如果换个人,多半在这样的眼神凌迟下会感到害怕,起码会有所顾虑。但偏偏玫果是在他们这样的眼神下长大的,早就产生了免疫,对他们怨毒的眼神向来直接过滤无视了。
他越瞪,她心里反而越舒畅。倒不是她有被虐心态,而是能让他生气,就说明让他吃了鳖,能让他吃鳖,她就解气。
捏了捏他的脸,“瘦得只有一层皮了,真够难看的。”心里暗叹了口气,看来这些日子他也没少受罪,对他怨念之心淡去了些。
离洛本能的想躲,结果当然是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柔嫩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胡捏乱扯,气恼狠狠剜她。
她的话更是让他无语,那张脸红红白白,象一个烂木瓜,反倒嫌他难看。
玫果笑归笑,该做的事,一点没有慢下来,转眼间,就把离洛身上的衣衫连拉带扯的剥掉了,嫌恶的团成一团,丢在一边地上,也不知有多久没换洗过。虽然这大冬天的并没有什么异味,但心理上总觉得不舒服。
离洛就这么被人折腾,不管再怒再恼,都没有办法可施,又不甘认命,嘴里不时发着含糊的‘依呀’声。
玫果将他上半身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没有伤口,肌肤泛黑的地方已到了小腹处,如果毒进了心脏,就麻烦了,当下毫不犹豫,去拉他腰间的裤带,外裤连着亵裤一同褪下。
全然不看离洛赤红了的双目,埋头看到,突然想到上次给他扎的大红蝴蝶结,侧过脸看了看他,一时没忍住,又是一笑。
这一笑让离洛死的心都有了,暗暗发誓,一会儿能动了,绝不放过这个女人。
玫果拍拍他涨红的脸,“想什么呢?”
离洛闭上眼不再看她,眼睛有点湿润。
玫果还真怕把他弄哭了,不再逗他,往他两条腿上看去,果然在其中一条腿的根处红肿一片,中间突起一块,突起的部份乌青淤黑,正中有两个小孔,应该便是他们所说的怪蛇的齿印。
小孔内不断的流红黄黑浓水,腥臭难闻。
玫果取了肖恩帮她订制的手术刀,在伤口处划了个十字架,用力挤压着伤口,尽量能挤出那些毒液。
腿上阵阵的痛,让离洛再次睁开眼,垂眼看去,她脸上已没了刚才那些邪恶的笑,一本正经,神色淡定,绝不会让人想到别处。
不觉中下了个结论,这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玫果挤了许久,但只能挤出表面的毒血,而他中这毒已非一日两日,毒汁已经蔓开,无法挤出。
她想也不想,伏低头,吸向他的伤口。
离洛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炸开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次一次吸向他的伤口,她的脸不时碰到他某一处,却让他无法将她往别处想,只觉得震惊,她虽然身为大夫,但终是一个女子,能为男患者做出如此行为。
对她的怨恨慢慢淡去,升起一抹感激。
玫果将那些腥臭不堪的毒液吐进随手拿过一个茶杯,吐出的毒血漆黑如墨。
直到装满了三个茶杯,那血才恢复红色。
她不知弄了些什么药,敷在他伤口处,顺手扯了被她脱下的裤子,盖住他的私处,才拨出他嘴里的袜子,“哪儿有水?”
连问了几遍,离洛才回过神,收回乱成一团乱麻的思绪,看向另一个屋角的洗漱架,那水缸里的水是干净的。
玫果也不敢耽搁,这毒的确厉害,她可不想吞进肚子,直冲向屋角,冰凉的清水入口,更引起了她隐忍着的反胃,漱净了口,干呕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离洛一直看着她,但终什么也没说。
玫果转回地榻边,又取出几个药丸,冷冷的道:“张嘴。”等了会儿,不见他有动静,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怕我毒死你?”
离洛嘴角一抽,她要毒死他,根本不用给他解毒。他自从中毒以后,身体冰寒骨刺,在她吸出毒液,上了药后,身体明显转暖。
他不肯张口,是根本不想解毒,但见她象是又要动怒,竟有些害怕,这女人性情实在古怪,与那个女人极为相似,如果不顺着她,不知又要做出什么让他难堪的事来。
迟疑了片刻,张了嘴。
玫果喂他服下药丸,拉过绵被给他盖上,“再过半个时辰,你就可以动了。”
乘他还不能动,快溜,她不敢担保等他能动了,会不会向她报复,以他过去的为人,多半是会的。
离洛看着她揭开毡毯,突然问,“你当真叫肖巧?”
玫果微微一怔,才想起自己刚才瞎编的名字,“是。”摔下手中的毡毯,出了门。
离氏仍牵着离荣站在门口等候,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舍弟没对姑娘怎么样吧?”
“没有。”玫果拍拍着手,笑了,被怎么样的可不是她,而他,“他的毒汁已排了出来,不过那毒很顽固,如果想完全解毒,还得每日排毒,直到他服下的药在他体内产生了抗体,才不会再反复。”
离氏长松了口气,双手合十,“谢天谢地。”按离荣给玫果跪下,“快给肖姑姑磕头。”
离荣眨巴着大眼睛,“肖姑姑治好了叔叔,是吗?”
离氏重重的点了点头,面带笑容,“嗯。”
离荣果然要跪。
玫果一把抱住,“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跪。”
离荣一本正经的说,“但我娘说了,姑姑救了叔叔,就是叔了我们全村的人,就是我们全村的恩人。”
玫果抱着他不放,这孩子懂事得让她心痛,“你的心,姑姑领了。”
离荣又看向母亲,离氏看着玫果‘哎’了一声,才对离荣道:“姑姑说免了,就免了吧,不过姑姑的恩情,你不能忘啊。”
离荣乖巧的点了点头。
玫果牢着离荣的小手,心存迷惑,他们一个孩子都如此严格管教,为何离洛会与子阳一起做出那等不该之事。
俊男坊 第364章 佩衿有救了
回到离氏家中,柯儿仍没离开,见她们回去,没好气的问离氏,“他死没有。”
离氏轻呸了她一口,“一天到晚就会乱说话。”
离荣就听不得她的话了,瞪着她,“你才要死呢,叔叔被肖姑姑治好了,才不会死。”
柯儿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玫果,又看向离氏,不能置信的问,“真的?”
离氏微笑点头,“是,肖姑娘说要完全治好,还要过些日子。”
柯儿这才又转打量玫果,这时的眼光和刚才已有不同,她不敢相信,离洛谁也不让治,却肯让她治?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她怎么看玫果怎么丑陋,实在不能把这样一个相貌丑陋的女人和离洛牵扯在一起,“你们以前认识吗?”
玫果淡淡的道:“不认得。”她心里同样在迷惑,这个姑娘和离洛是什么关系,虽然她并不关心离洛,但是离洛怎么说也是她院子里的人。如果不是他和肖恩做出那担事,他爱跟谁跟谁,她才不愿过问,最好乘早在她眼前消失,爱到哪儿凉快去哪儿凉快去。
但明明那些对她不利的事发生了,她就不能不过问了。
“那长老是你的夫君吗?”
柯儿绢秀的面颊瞬间转红,露出扭捏之态,“还不是。”
玫果点点头,呃……还不是……那说明以后可能是……
离氏打发了离荣出去玩,给玫果斟了茶,“肖姑娘别听她胡说,没有的事,舍弟是有夫人的。”
柯儿两眼一翻,鼻孔朝天哼了一声,“那个恶女人算哪门子的夫人,离洛离开她还不是早晚的事,我看他这次回来就没打算回去了。”
离氏不断的给她使眼色,她就是不听,最后离氏不得不板起脸,“你胡说什么?没有她,你能住在这儿吗?”
玫果怔了怔,他们安居于此竟与自己有关。
柯儿眼里渗上恨意,不服的反驳,“我才不稀罕住这儿,你不记得芙姐怎么死的了吗?”
离氏对妹妹的态度也很是恼火,也加重了口气,“就是因为芙儿痴心妄想,不识大体,才会落到这下场,你难道也要走她的路?”
柯儿咬咬唇瓣,眼圈一红,慢慢渗上泪光,撇开头不再看离氏,也不再顶嘴。
离氏神色这才缓和下来,转头对玫果道:“让肖姑娘看笑话了。”
玫果笑了笑,拿起茶杯,“没关系的,他毒深至此,怎么不见他夫人照顾他?”
离色神色陡然一黯,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便换上温和的笑,“他的夫人远在京城,没办法照顾他。”
玫果当然明白这是推搪之词,也不深究,那个他们几次提到的叫芙儿的人反而让她感到不安。
柯儿在一边憋了会儿,终于又忍不住插了话,“他当真肯让你医治?”
离氏在之前便有玫果演示迷药,自然猜到她是用的手段才给离洛解的毒,但也不好跟妹妹直说。
玫果倒是坦然,放下手中茶杯,直视着她,全不回避,“自然是用了些手段……”在后者不解的睁大眼露出迷惑之色时,笑了笑,“比如让他不能动弹……又或许让他人事不知……”
柯儿漂亮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他是长老,你敢对他……”
玫果淡淡的笑了,不以为然,“他只是你们的长老,我不过是个过路寻药的人……”言下之意很明白了,离洛对这些人来说是神,是天,但对她而言不过是个普通人。
柯儿第一次听见有人不把离洛当回事的,虽然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但仍觉得不思议。在她看来,他英俊潇洒,武功又高,又有本事,可以说是无所不能。
玫果不再理会她,转头对离氏道,“不过令弟这病主要还是心病,即便是这毒解了,心病不除,他无求生之心,任神仙也救不了他。”
离氏长叹了口气,“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舍弟的确是心病,不过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以后如何也就看他自己了。”
她说到这一步,玫果也就不好再问了,人家的家人都说了只能是尽人事,至于自己这个‘外人’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也只好暂时打消打探有关那个芙儿的事情了。
屋外传来一小孩的喧闹,离荣捧着个盛满水的大碗,带着一脸的怒容,摔帘进来,一帮同他差不多大小的小孩挤在门口,又不敢进来。
离氏皱了皱眉,“荣儿,你又欺负别的小朋友?”
离荣抱着碗,看着脚尖,不敢看离氏。
身后的小孩乱哄哄的嚷着,“离荣抢了我们的鱼。”
离荣竖起眉,回头狠狠的瞪了那个告状的小孩一眼,那小孩忙住了口,眼里露出惧色。
玫果挑眉一笑,看来这个小离荣还是一个小霸王。
离氏到时沉下了脸,喝骂着离荣,“把鱼还给人家。”
离荣虽然惧怕母亲,但小脸上却露出倔强,将碗抱得更紧,“我不还。”
离氏没想到儿子敢这样顶撞她,怒火上冲,回身寻了根色泽黝黑的藤条,看来是没少用这个打人,扬手就在离荣腿上抽了一记,“还不还。”
离荣腿上一痛,想缩,又不敢缩,大眼里慢慢渗上了泪,小脸上的倔强却丝毫没减,将碗抱得更紧。
离氏更恼了,又在他腿上抽了一记,“还不还。”
离荣咬着唇,一声不出,眼里的泪眼看就要夺眶而出,却丝毫不肯放开手中的碗。
离氏还要再打,玫果拦下她,“为何不问问他原因呢,如果他当真不对,再打不迟。”
玫果这样想也不是因为喜欢离荣,一味的维护,而是从与他短短的接触中发现他是个极听离氏话的孩子,这时突然这么倔强,只怕是另有原因。
看向他怀中的碗,顿时一愣,那碗口透着一层寒气,就如那装冰蜥的瓦罐一般。凑近一看,果然里面装着两只冰蜥,居然是两只,这么说来,地头是找到了,果然不止上次买到的那一只。
玫果喜得全身骨头都轻了几分,耳边反复有关个声音在喊,佩衿有救了……佩衿有救了……佩衿有救了……
俊男坊 第365章 再见冰蜥
玫果神情只是片刻的恍惚,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将离荣拉到身边,弯着腰,扶着他小小的肩膀,柔声问:“你告诉姑姑,为什么不肯将这鱼还给他们?如果你想要这鱼,可以自己去抓啊。”
离荣的小脑袋顿时摇成了浪鼓,“叔叔说这鱼不能抓,那水里如果没了这种鱼,我们大家都没有水喝了,就都要死,所以我要把这鱼放回去,不能还给他们,更不能自己去抓。”
玫果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有些奇怪,“为什么抓了这些鱼,就没水喝?”
离荣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离氏听儿子是怕村民没水喝而想将鱼放生,好生懊悔,想着自己刚才打他的那几下是没有留情的,拉过离荣,拉起他的裤腿,白净的小腿上突起两条老高的红印,心疼的直想掉泪“娘打痛你了吧?”
离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含着的泪就滚下来了。
离氏将他搂进怀里,帮他擦着泪,“以后娘不胡乱打你了。
离荣摇了摇头,“娘打我,没关系。”
离氏更是心疼不已,转头见玫果埋头沉思,问道:“肖姑娘是在想这些鱼?”
玫果也不瞒她,“不瞒你说,我出来正是为了寻这种鱼,这鱼另外有一个名字叫冰蜥,是一种很好的药引。”
离荣从离氏怀里跳了起来,瞪着玫果,“你不能去抓那些鱼。”
玫果摸摸他的头,让他先放松下来,“我就算是要抓那些鱼,也是为了知道为什么这些鱼能让大家有水喝,弄明白了原因,就可以让大家喝上更好的水。”
离荣听不懂玫果的话的意思,看向母亲。
离氏灵机一动,“你是说找出解毒的办法?”
玫果点了点头,“虽然现在那水不至于致人于死命,但毒质在体内集得多了,对身体危害极大,只有解了这毒,你们才能正常生活。”
“可是那怪蛇除不去,不断有毒液喷出,这也解不了啊。”离氏升起的希望瞬间又熄灭。
“要看过方知。”
第二日,玫果便邀离氏带她去怪蛇和冰蜥出没的地方。顺着河渠一直向上走,到了尽头处,有一个河弯,水下上透着寒气,而水下便聚集了不少的冰蜥。
水渠的上方延伸进了一个山洞,那山洞前搭着几间茅屋,自成了门户,其中一间正建在水渠上。
玫果先查看了水渠,过了良久果然看到水底有一白蛇一闪而过,速度奇快,那些冰蜥并不惧怕它,对那白蛇也不加理睬。
“这蛇上岸吗?”
离氏摇了摇头,“从来不上岸,就藏在水底,所以极难捕杀。”
玫果走向那所茅屋,“这是谁的住处?”
“在我们搬来时有一个行医的老人住在此处,但他并不是一直住在这儿,总是隔三岔四的来住上三两天就走,后来有一次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了,这儿也就一直空着没人住了,不过我们村里不时有人来帮着打扫,所以还算干净。”离氏推开茅草门。
也不知是不是后机与山河相连的原因,屋时竟十分暖和。
玫果进屋看向茅屋一侧的药架药瓶,拿起一个药瓶在手中细看,上面的标记竟是师傅傅青云的所有,他留在此处只怕也是冲着这些冰蜥而来,“没想到我师傅也在此住过。”
离氏闻言大喜,“肖姑娘说那老人是你的师傅。”
“嗯。”玫果点了点头,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药瓶,上面的记号翻转过来,连着刚才从架子上所拿的药瓶一同递给离氏,“你看。”
离氏接过一看,果然相同,更是欢喜。
玫果打量了下这茅屋,寻思着反正研配药物,也需要些日子,总是打搅离氏也不太好,再说跑来跑去也着实浪费时间,不如在这儿住下,来得方便,把想法告诉了离氏。
离氏开始不肯,但经不起玫果一再坚持,也就同意了,同她一起回村后,乘玫果去给离洛疗毒的时候,为她备下干净被褥,又重新将这茅草屋收拾了一番。
经她这么一打理,这间久无人居住的茅屋竟十分舒适。
玫果到了离洛屋前,知道有昨天经历,再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把毒针扎到他身上,也不急着进屋,寻了个窗口,悄悄吹了些迷香进去。
在门外等他迷药发作时,自己都觉得好笑,以前看电视,这样的手段都是最下三滥的小人所做,而现在自己却干上了这勾当,不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再说离洛,算着那个叫肖巧的女人要来,打起精神等她,今天还想象昨天一样对待他,门都没有。
左等右等不见她来,正有些不耐烦,听到门外有动静,正在窃喜,随之一愣,多日来的郁结竟随着这个女人淡褪不少,正愣愣出神,一股熟悉的淡淡幽香飘进鼻息,暗道一声不好,忙要屏住呼息已经晚了,身子一歪,倒在地榻上。
玫果在门外,耳朵贴着窗,听得真切,暗暗得意,抛开毡毯,走到榻边,踢了一脚,睡得象死猪一样的离洛,全无反应,嘿嘿一笑。
正要去解他的裤带,又觉得不妥当,万一他中途醒了,到也是个麻烦事。
缩回手,从针包里取出那支针,毫不客气的一针扎了下去。
稍等了片刻,等药性发作,刚拉开他的裤带,念头一转,转身去了屋角洗漱架前拧了湿巾子,在他脸上一阵乱搓,乱揉,解了他所中的迷香。
离洛慢慢转醒,看着半跪在床前,一手捏着湿巾,面露诡笑的玫果,顿时毫毛直立,动动手脚,果然动弹不得丝毫,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暗叹口气,又中了这女人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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