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他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忘了动作,忘了思考,也忘了呼吸,直到她轻飘飘的从他身边走过,推开那两扇雕花门,迈进屋,才想起起身,懵懵的跟在她后面,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果然回来了,是不舍得这个地方,还是来找他索命的?
玫果在镇南王府打发寒宫钰和子阳扛了水缸离开后,但急着查看佩衿的伤势,细查过后,发现只是微微刺伤膝盖处的韧带,只消吃些消火之类的药物,好好休息几日便不会有什么事。
没过一会儿功夫,果然管事领了一个自称‘严辛’的男子前来。
那男子大约三十来岁,长相不差,可以说算得上英俊,但是不知是不是与毒物接触太多,总让人感觉他眼里带着股阴霾之气,让玫果看见他就觉得全身毛孔‘飕飕’直竖。
他说他叫严辛,但玫果哪里认得他,看向靠坐在椅子上的佩衿。
佩衿到处游走,打探消息,一些特别人物自然是见过认得的,包括这个严辛,当然严辛却认不得他的。
佩衿细仔看了来人,并无易容等痕迹,向玫果轻点了点头。
玫果这才对严辛道:“以后要辛苦你了。”
严辛听见对他说话,才敢略抬头看了看站在上方的玫果,这一看之下竟微微一愣,早听传闻平安郡主貌美无双,又是皇家贵族,定是艳美绝伦,傲慢十足的女人,不想竟是这么一个清雅得可以说过份的姑娘。
但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却有一股寒气,让他心里一惊,不知她向来如此,还是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她?忙低了头不敢看她,“为郡主效劳是贱民的荣幸。”
一抹冷笑从玫果嘴边一闪而逝,微笑道:“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
严辛埋着头自然没看见玫果闪过的寒意,听她好声好语,略放了心,“一切听从郡主吩咐。”
玫果点了点头,吩咐管事的先带他下去暂时安顿置下来,第二日随她一同回弈园。
严辛离开的,马上叫来得力的护卫好好看实了严辛,不能容他有所闪失,她不能不防子阳杀人灭口。
安排好事务,才向冥红和慕秋等人慎重道过谢。因为在王府,与他们之间的行为举动,不能不有所顾虑,只在言语上谢过,至于其他也就只有以后再补了,这时天色已是不早,大家便各自散伙回屋休息。
她在王府中的院落十分的宽敞,房舍众多,夫侍们到了府中,除了平夫以外,别的夫侍不能在她寝室中过夜,但都各备有房间,无需挤在一间屋里。
她对寒宫钰的为人实在不放心,怕她针上带有什么一时半会不会发作,又让人难以察觉的毒药,亲自送佩衿回房后,便没再回自己的寝室,留宿在佩衿房中,关注他的伤势有无变化。
一宿过去,并无什么病变毒发,才安了心,备车备马回弈园。
回到弈园,个人自然先个自回自己院落了。
玫果也不例外,坐了这许久的车,回到弈园第一时间自然是想回去更换衣衫,不想竟看到坐到门口发呆的离洛,心里嘀咕,不知这个末凡弄他回来做什么。
看他匆匆离去,在这儿出现,不用想也知道是末凡招的他回来,一想到末凡心里就堵得难受,想了这么久,以为已经想通了,看来并不是这回事。
走到桌边,拿起温着茶壶自顾斟了一杯,正要喝,回头见离洛仍跟在她身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自己,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还不走?”
离洛转到她前面,唇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口,“你回来了?”
玫果愣了愣,以前她回来,遇上他,可向来是互不搭理,他几时问候过她?“我不能回来?”
离洛轻咳了声,避开她有些不耐烦的视线,“不是,你是回来看看,还是有别的事?”
玫果见他回了弈园,哪里会想到他仍然并不知自己尚在人世的事,心里纳闷,这才几天没见,怎么这人就不正常了?“没事,我就不能回来?”
“难道你不是回来找我的?”离洛眼里透着失望,他宁肯她恨他,也不愿象现在一样,明明是他害死了她,她却对他不屑一顾。
玫果对他的话更是摸不到魂,“我找你做什么?我要换衣衫了,你回去吧。”
离洛耷拉着头,长叹了口气,慢慢转身,走出两步又回转身看她,“你当真不是回来向我索命的?”
索命?玫果这才想起,他指的是诱她出宫,坠涯之事。
那件事她不是不恼,但为他解毒的那些日子,便已经想开了,既然他也是无心之过,再说也后悔了。
参于那事的人还有肖恩,她能原谅肖恩,又何必对他耿耿于怀?那事过了也就过了,不必再提。
“我只问你一句,那日我坠涯,你是真难过,还是假难过?”她没忘那日在涯下听到他那撕心裂肺的鬼泣之声。
他没默了,看着自己的脚尖,过了许久才低声问,“你在下面还好吗?”
下面?玫果双眉一挑,突然想到什么,难道他尚不知自己还活着?“你回来可见到末凡?”
他凄然一笑,她回来果然是为了末凡啊,“不曾见,我回来,除了下人们,没有人在院子里。我也寻了他几单日,不知去了哪里。”
“下人们没说吗?”
离洛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下人们一问三不知。”
玫果算是明白了一点,肖恩隐退,末凡不可能不知,那离洛之事,他也自然不可能全不知情,虽然不知他为何几日不在院中,但如不是他交待下什么,离洛怎么可能在下人口中什么也问不出来?
听说末凡不在,她竟长松了口气,不必担心见到他以后,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正是因为末凡事先的安排,离洛才不知道自己还活着,这么说来,他是当自己是鬼魂?
这一发现让她又起捉弄之心,转身看着他。
他此时眼里又透着她在村庄初见他时的那种自责,后悔,绝望,痛楚掺和在一起的神色。
突然心情大好,虽然不再恼怒于他,但有机会就小小的折磨,报复他一下,绝对是大快人心的。
他抬起头,见她定定的看着他不知想些什么,神色古怪,就如她活着的时候想着鬼点子折腾人的时候一般,心里更是难受,“在下面还好吗?”
玫果故意长叹了口气,“一个人孤孤单单,你说能好吗?”
离洛心如刀绞,蓦然抬起头,双眸有些泛红,“对不起,那日令你枉死,非我所愿,如果……”他咬了咬唇,如果玫果还活着,这些话,他自是说不出口,但如今她已是鬼魂,还有什么可瞒的。
玫果灵机一动,他当自己是鬼魂,说话没那么多顾虑,或许能借这机会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这念头一动,已不再是刚才所想的纯粹捉弄,装作难过的样子,“如果什么?”
“如果你当真觉得太过孤单,我下来陪你,可好?”他的神色突然柔和起来,竟还有一些期望之色,“我一直想下去陪你,只是怕你不待见我……”
玫果心里一动,鼻子竟有些发酸,这还是她以前所认识的离洛?那条冷血蛇?
他等了等,不见她回答,又咬了咬唇,“虽然你我并不合,但有时打打闹闹,不也好过一个人孤孤单单?”
玫果听得心里难过,他这个样子,也实在让她心里过去不去,虽然自己对他并没什么想法,但也不愿别人为了自己伤心难过成这样,想告诉他自己活着,但有些事情的确应该去弄清楚。
虽然可以用别的方法同样可以知道,但那又需要更多的时间,再说从他嘴中得知,且不更加精确?
忍下涌上的冲动,幽幽道:“既然你是无心,那为何要助子阳害我?”
他唇角轻勾,笑了笑,那笑却苦涩凄然,她果然是知道的,“你自小高高在上,有万人拥着护着,哪能知道世上有许多事都是出于无奈,要想得到一些东西,就得付出更多更宝贝的东西。”
“你的说无奈,是指留在弈园?”玫果小心试探。
他摇了摇头,“我到弈园时,还年幼,不懂得什么是无奈,只是知道我留在这儿,有朝一日,为你效命,便能让族人安居乐业。”
果然,玫果深吸了口气,再呼出,这一切都是母亲的安排,笑了笑,“怎么说,你们留在这儿也都非出于本心,想离开,想高飞也是在情在理。”
他眼里闪过一抹屈辱之色,但很快被自责淹没,“也难道你会这样想,我自小在弈园,除了你儿时……罢了,过了的事不说罢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在这儿长大,随王妃学的武,王妃便是我的师傅,这儿……这儿是我的家。”
玫果完全懵住了,他当这儿是家?
俊男坊 第397章 人鬼有别
玫果完全懵住了,他留在这儿并不出于无奈,而是当这儿是家?
而当自己母亲是师傅……
这是什么跟什么?既然如此,那为何又要与子阳串通一气?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与子阳……”玫果话说出口,才又想起,或许真是小恶魔过于的邪恶让他恨自己入骨吧,再次涌上的怒气,瞬间消减,“你就这么恨我?”
“过去的确厌恶你,但谈不上恨,我助子阳,只是为了一个人情。”离洛想反她已经不在了,能这么坦言相对,也是极好的,虽然不指望她能原谅自己。起码一会儿他下去了,两人见面,也不至于象仇人一样。
玫果心下已是了然,不过她要他亲口说出,“什么人情?”
“我的村民所在地的饮水河中两年前出现了一种会放毒的怪蛇……”他说起怪蛇,忍不住又看向玫果……而玫果这时看他的神情也带了些玩味。
这神情与那个肖巧与她实在相似到如出一人……而她尚在村中……没想到能再见玫果鬼魂,竟放下娶她的话,顿时觉得头痛。
如果肖巧不同意嫁他也就罢了,同意话,也只有负她了。
反正只要玫果愿意,他就要下去寻她的,不管二人打也好,闹也好,终强过现在这样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只要人一死,这世上的恩恩怨怨也就了了,也算不上对不住肖巧了。
玫果见他提到怪蛇,也自然想到那日水中被他强吻之事,对着他也有些别扭,脸上神情也开始不自然,忙低头饮水掩饰自己的不安。
“那蛇怎么了?”
离洛见问,收起纷乱的心思,“那水有毒,村民均或深或浅的中了毒,有不少村民中毒过深,丧了命,所幸三皇子路过,用他的太医所配的灵药解了村民的毒,大家才算避过那一场灾难。我们村民众多,当年王妃没少费心思,才将我们安顿下来,如今那水有毒,却是喝不得了,可是我们这么多人一时间又无处可去,而王妃去所去无踪。正无奈之下,子阳要太医配制良药,虽不能解了水中之毒,却将那毒淡到不至于取人性命。
情出无奈,也只能暂且如此,等寻到王妃再做打算,不过欠下了三皇子这天大的人情。”
玫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真是天下的人情,如果他知道事情真相,不知他又会做何感想?
离洛只道她不相信自己的话,但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事情说出来了,他心里也算好受些,“这后来,子阳不时与我联系,不过都只是随意聊聊,并无其他,直到……”
他说到这儿,咬住唇,不再说下去,神色间显然有不便出口的话。
“直到什么?”
离洛犹豫了片刻,这过了的事,也没什么说不得的,“直到你与太子联姻,子阳要我助他娶你为妻……”
过去他对她并没情义,她爱嫁谁,嫁谁去,都与他无关,甚至还巴不得她早些嫁,离他们远些。所以嫁太子,嫁子阳对他而言没什么不同,也就欣然同意了,正好还了子阳那个人情。
可是这时说出来,才发现不再是以前那般无所谓。
玫果心里突然点起了一把火,这家伙为了还人情,就把她当货品出售了,拍案而起,怒目而视,“姓离的,你可真可以啊?在这院子里,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老死不相往来都没问题,你凭什么算计我?”
她发火在他意料之中的,不过他还不习惯忍耐她的脾气,把脸往旁边一撇,“你过去在院子的时候,整天做的都是害人的勾当,我当然想你早些出去,大家清静。”
这话在玫果听来当然很不中听,拍着桌子,一句那小p孩做的好事与我何关,差点就说出口了,好在反应得快,硬吞了回去,眼里透着一丝不屑,“算了,算了,不就是一条破蛇吗?我实在是懒得再跟你这混小子计较。”
“混小子?”离洛拧紧了眉头,无语的哈了口气,他与玫果还真是八字不合,这都人鬼之别了,没说上多久的话,二人又吵翻了天。但说来说去,终是他对不住她先,也不于她争辩。
说了这半天,口也干了,见她倒是悠闲自在的坐在那儿喝茶,自己干站在这儿,想着反正一会儿也要下去陪她的,到时大家是鬼了,还不知要吵闹成什么样子,也不必与她客气,上前一步,也不另拿杯子倒茶,直接抢了她手中刚斟满的茶,凑过嘴边要喝。
就在这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视线下垂,看着自己手中茶杯。
刚才她护着茶杯的时候,他碰到了她的手,虽然有些微凉,但的确是碰到了,而鬼……又怎么会被人碰到?
热茶透过茶杯,自然感觉不出上面所带的体温。
他紧紧盯住她。
玫果被他突然这样看着,不知自己身上哪儿出了问题,低下头左右看看,没发现问题,干脆也抬起脸瞪着他,“我看我做什么?”
离洛没答,将茶杯凑到鼻下闻了闻,浓浓的茶香随着热气冲击着他的嗅觉,但他闻到的却不止这茶香,而是隐藏在茶香之后的另一种若有若无,淡得不易让人发现的幽香,全身一震,这淡淡的幽香,不久前,他才尝过。
他握紧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将茶杯稳稳的顿回桌上,口齿间还有她那股淡淡的幽香。
蓦然手腕一转,略一提脚,手中已多了他杀蛇时含在口中的短剑。
玫果心里一惊,他现在的神情与刚才相差太大,这是要做干什么?该不会真的是想自杀去下面找自己吧?“你不必寻死了,我可不想在下面天天与你横眉冷对的。”
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眼里却渗上怒意,“可是我喜欢与你吵,让你不得安宁。”
“有病。”玫果白眼一翻,“你走吧,我要换衣服。”
“鬼换衣服还怕人看?”离洛气得发笑,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人鬼有别,当然不能看。”玫果看着他那笑,火气就开始上冲,反正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懒得再和他胡扳。
“人鬼有别,我做鬼便是。”他手臂一扬,手中短剑往自己身体上插落。
俊男坊 第398章 该上哪上哪去
低下头见他手掌上有鲜血渗出,顿时一阵心慌,不及多想,掀开他的衣袍,就要去解他的裤子腰带,动作麻利。
这活一看就知道是常干的。
离洛自从抢过那杯子,视线就没离开过玫果,这里见她这动作,眼里露出一股复杂的神色,是喜,又是怒,更多的却是纠结,极快的握住她已扯住腰间丝带的手,阻止她下一步的动作。
玫果瞟了眼他握着剑柄,仍在渗血的手,有些着急,“拿开你的手。”
离洛不放开她的手,握着剑柄的手,带着短剑,慢慢抽出。
玫果脸色大变,“不要拨。”另一只没被他控制住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拨剑。
万一这剑是刺在什么要害部位,这剑一拨出来,势必大出血,以现在的医辽设施,是很难应付那种大出血的。
可是她的力小,压住他的手腕,只不过是给他增加了一点阻力,短剑仍慢慢被抽出。
玫果紧张得呼吸都快闭住了,微张了嘴,看着剑一点点抽出。
不过很快她发现抽出的剑身上,并不带血迹,直到短剑完全离开他的腿,也没血柱喷出。
玫果长松了口气,放开握着他手腕的手。
幸好,幸好,随着短剑重新回了他的靴子,才又想起什么,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摊开手掌,上面哪有什么血?再翻开他的手掌,却有一道划破的痕迹,渗着血珠。
原来那短剑并没刺进他的大腿,只是擦着腿刺了过去,刺穿了衣裤,并没伤到身体。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掌伤到了罢了。
至于手掌上的伤,也并不重,就算不上药,一会儿就会止血,过上些日子也会自动愈合,并不足以让人担忧,害她白白受了一场惊吓。
抬起头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他嘴角带着笑,“不是鬼吓人了吗?”
‘呃’玫果张口结舌,知道装鬼的游戏是被揭穿了,站直身,甩开他的手,“不玩了,是你口口生生说我是鬼的,我又没说我死了。”
刚要转身离开桌子,眼前紫影一晃,已被离洛拦住去路,收脚不止,一头撞在了他肩膀上,鼻子正好碰上他的锁骨,痛得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捂着鼻子,后退一步,却又被身后桌子顶住,“痛死我了,你作死啊?”
没等她报怨完,离洛欺上一步,双手穿过她腰间两侧,按在桌缘上,低头着眼前捂着鼻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瞪着他的女人。
玫果转动眼珠,往下左右看了看囚固在自己身体两边的手臂,头上拉亮了红灯,顾不得叫痛,揉着仍然酸痛难耐的鼻子,“让开。”
离洛目光暗沉下来,双眸眯起,放开又再眯起,怒火四溅,“很好,你居然活着。”
玫果吸了吸鼻子,让鼻楚的鼻子好过些,“对,我活着,让你失望了,要不你再去设下计,诱我去死一回?”虽然明知他并不想自己死,不过仍忍不住要刺他一下。
他半眯着的眼里果然怒火又燃多了一把,“对,你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还活着?”得知她还活着,压在心里的乌云刹间烟消云散,可以说是狂喜之极。
既然她活着,那他刚才的一番表白……他只觉得耳根阵阵发烫……这人已经丢到家了,这该死的女人还在这儿风言冷语的冷嘲热讽,他看着她那吊儿郎当,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想把她掐死算了。
可是掐死了她,怎么办?他自杀,到下面,两人再对掐?
玫果对他的愤怒一惯是不以为然,‘嗤’了一声,“既然我们谁也见不得谁,那就各过各的,你也就该干嘛就干嘛去。”
不理会他一张锅底脸,推了推他的手臂,推不动,侧目看了看他,脸板得象要吃人一样,还是别指他会听自己的了,自觉些自己矮了半个身子,想从他手臂下钻出去算了。
他一直没动,玫果很顺利的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还没走开,腰间一紧,屁股被什么东西抵得微微一痛,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二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状态,好象她刚才根本没钻出去过。
一定是幻觉,刚才只是想钻出去,并没钻过,屁股上被桌缘抵的痛,就忽略不计了。
又矮了身子,慢慢的从他手臂下钻过,这次,她双眼紧盯着他的脸,免得又产生幻觉。
结果和刚才一样,刚站直身,又回到原位。
不过这次她算是看清了,自己是被他拉回来的,不是什么幻觉。
这反复上窜下跳的怒火,再也不受控制了,“姓离的,你疯了吗?敢对我不敬,让开。”
“不敬?”离洛满肚子的火不输于她,“我们之间有‘敬’字而言?”她几时又尊敬过他?
“也是。”玫果也想不出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和平过,既然没有,不如坦然承认这个事实,“让开。”
既然两人之间没有和平,那就只能用手段,用武力,这是她给他的最后机会,再不让,就别怪她了,大不了把他弄晕过去,再叫人来把他抬出去就是了。
反正这事也是常干的,也不在意多这一回。
不过她算盘打得是如意,结果却不如她想的美好,刚动了动手,他卡在她腰间的手,突然出奇不意的握住她的手,再借着蛮力把她的手背到身后,压在她自己的屁股和桌缘之间,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压了过来,直接将她的身体和手一同挤在桌子与他的身体间,不留一点空隙让她有机会搞小动作。
玫果试着挣扎了几下,自然是无用功,不旦没能挣脱,反而将被他抓紧的手挣得极痛。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硬来换来的不过是自己的皮肉这苦,这种吃亏的事,她不做,与其做这无用功,不如另寻门道。
“你弄痛了我的手,放开我的手,我们好好谈谈。”
“放开你的手?等你用针扎我?还是用迷香迷我?”他略偏着头,细细的看着她的眉眼,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的看她,这眼神和肖巧一模一样。
过去他对她极为厌恶,厌恶到不愿多看一眼,虽然明知她很是美貌,但怎么个美貌法,他没留意,也不愿留意,总觉得看多一眼,都会让他觉得烦燥。这时才发现,她的长相竟让他十分喜爱,清新淡雅,眉眼中竟没了儿时所见的那股邪恶之气。
他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突然发现,自己竟想去弄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让她全然换了一个人。
虽然这样的想法与过去对她的事不愿过问丝毫很是矛盾,但是他现在没办法否认自己的这份好奇。
玫果被他揭穿了心思,面不红心不跳,发现自己面皮功又上了一个层次,不过话说回来,以前在弈园对他用过几次迷香,他有所防,是在情在理,可是用针?难道他……对肖巧的那个化身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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