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你母亲……”
“她如果见了忧儿,会欣喜若狂。以前她那般对你,你现在可以拿着忧儿,好好的报复报复她了。”
玫果眉头微皱,“那有你这样当儿子的,你不知怀孩子有多辛苦。”
俊男坊 第74章 情深意长
玫果笑了笑,“你哪知带孩子的苦,特别是忧儿过于聪明,稍没注意就惹些事端。”从他怀里抱过睡着的平放在身边坐椅上,轻抚着他的小脸,脸上尽是爱怜。
好在他这辆车甚是宽阔,小馒头拉长了身子,也能放得下。
末凡忙除了外袍探过身为他盖上,细心的挟好。
玫果回头与他相视而笑,这么多年了,妻儿环绕身边的日子,这还是头一回,从她身后搂了她的腰,眉目舒展,尽是春江暖阳,禁不住展眉一笑,
接着又是一叹,将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我识你到现在,已有二十一年光阴,也错过了二十一年。”
虽然他们都是值得她爱的男人,但那时……他是否明白她那时是何等绝望?
他想她想得痛,她想他不想得痛吗?
他痛,她也痛……
她回咬着他,如同发怒的小母豹,要痛,一起痛。
末凡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突然放开她的唇,舔了舔被她咬痛的唇,侧头一笑,手指抚过她红肿的唇瓣,“你就不能服一回输。”
玫果咬唇也笑,正要回身去看小馒头,他托了她的下巴,又再吻了下来,不再是发泄怒气,辗转轻柔,小心翼翼的深入。
做梦都在想她……想与她的温存……
窗外齐整的马蹄声和车轮压着路面的‘咯吱’声。
玫果满面飞红,扫了眼熟睡的小馒头,不答话。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本想等夜里,可实在有些等不得了……”声音愈来愈低,暖暖的吸吸回旋在她耳边,轻飘飘的又酥又痒,骚乱了她的心,腹间一阵收缩。
她僵着身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安的看了看身边的小馒头,又看了看偶尔随风一开一合的窗帘。
车帘被风吹得轻轻一扬,她惊得望了过去,唯恐窗外有人。
俊男坊 第75章 孩子教导问题
远处敲过了二更,玫果哄着小馒头在软榻上睡了,转过身,见靠坐在书案后闭目养神仍微敛着眉头的末凡。
桌上红烛结着烛花,火焰跳动,印得他一张俊脸明暗分明,越加的俊美无匹。
一阵风吹过,丝丝的凉,烛光一暗又一明,她取了他搭在屏风上的外袍走向书案。
末凡慢慢睁开眼,隔着书案,看她。
玫果朝他笑了笑,绕到他身后,将衣衫披在他肩膀上,“昨夜又一夜没睡吗?”
在她记忆中,他总是睡得很少,这样长久下去,他终是吃不消的。
“睡了会儿,忧儿睡着了?”他为了早些离开普国,连夜赶完手上的事务,想在车上睡睡,不料有了玫果这段意外的插曲,一路上哪里还有睡意。
“嗯,睡下了。”玫果纤纤玉指,按上他颈上穴位,慢慢滑向肩膀两侧,直至手臂,轻重恰到好处的按摩,“国事固然重要,但身体更为重要,身体跨了,什么也做不了了。”
她是学医之人,对推拿,按摩之术自也有些研究,末凡舒服得半眯了眼,微笑了笑,以前横竖是一个人,身体好坏全不看重,现在有了妻儿,的确该考虑考虑了。
转头看着在肩膀上揉捏着的雪白小手,心里软成了绵,过去那任性刁蛮的小丫头,如今变得如此会体贴夫君,握了肩膀上的小手,“不用担心,我理会得。”
手臂蓦地回收。
玫果顿时失了平衡,尚未来得及站稳,身子被他一抛,跌坐进他怀中。
依了他胸前,隔着薄衫感到他胸前传来的体温,长叹了口气,“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这样日子。”
他锁了她的眼,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不会久,此次我与弈风联手,邀虞皇来普,便是与普皇与虞皇商议迁京一事。”
“迁都?”玫果愣了。
“嗯,你可记得占你身驱的恶魔?”末凡眉头又慢慢拧紧。
玫果打了个寒战,“自是记得。”
“她上了寒宫雪的身,与寒宫雪合体为一。”末凡轻叹了口气,一时不慎,留下这等大祸。
玫果心里突的一跳,这么说来,寒宫雪将很快康复,“那……”
“我们寻不到龙珠,你无法掌控黑龙骑与她的白龙骑相抗,如今三国,论独打独斗,无一有胜她的把握,就算能侥幸胜出,也必定死伤无数,受苦的还是百姓,所以当今之计,只能三国扭成一股,压下她的气焰,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再继续寻找龙珠。
但三国京都相距甚远,来去信息过慢,照应不及,容易被寒宫雪偷袭,所以这几年来,我暗中已派人在三国相交之处修建新都。
三国均迁都新都,相互照应。”
玫果低头思索了片刻,握了他的手,道:“龙珠寻到了。”
末凡眼里闪诧异,“你说什么?”
“龙珠寻到了……”这时不该再瞒他,让他再绕远路。
末凡又惊又喜,反握了她的手,捏得她有些疼痛, “当真?”
玫果点了点头,神色黯然,“不过龙珠上一世为了救我,魂飞魄散,丢了黑龙骑,那恶魔便是伤他之人。”
末凡眼里喜色一点点消退,摇头苦笑了笑,随即释然,“也罢,就当没有寻到吧,此事暂时不要让你母亲知道。”
玫果点了点头,感激他的体贴,没再追问龙珠的下落,暗地下定决心,定要寻到黑龙骑的下落,不仅仅为了天下百姓,也为了佩衿,“你别担心,我会寻到黑龙骑的。”
末凡微笑了笑,“没有你这消息,总千方百计的寻,寻又寻不到,反而苦闷。如今知道了结果,反而可以放开了,不再对那些身外之物,抱有幻想。而你也不必再对我有猜疑,何尝不是件好事?”
玫果喜上眉梢,有他的这句话,他的心是明月可鉴了。
她与他之间的结,不正是因为这黑龙骑而结下的?
他接近她,是为了黑龙骑,而她知道他是为了黑龙骑才对她好,心里就种下了心结种子,这粒种子在二人多方误会的浇灌下生根发芽,从此看不清了他的心。
如今拨了这心结,触及他的真心,是何等惊喜若狂。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奖你的,也算是给你赔个不是。”
他眉头一紧,“如此草率,太过没诚意,作不得数。”
玫果撅了小嘴,“早知如此,刚才那口也不该给你。”
他挑了挑眉,假意不满,沉了脸,放开环抱着她的手,去拿桌案上的书,“世间再难寻你这等不近人情的女子。”
玫果与他刚刚合好,而天明又得分别,可不愿在这仅余的一夜时间,与他再闹下什么不开心的事,忙伸手按住桌上书籍,不让他翻阅,“你要怎么样,我依你便是。”
他侧目看她,脸上仍无笑意,“你此话可是心里话?我可不愿迫你。”
玫果怕他当真生气,有些作急,“自然是真心话,只要你不将我丢出这屋子,或者不把你自己丢出去,什么都依你。”
他轻笑出声,伏低了身子,去吻她的唇,良久才放开,伏在她耳边低声道:“路上仓促,未能尽兴,我们再来过?”
玫果顿时大窘,扭头看了看榻上睡着的小馒头,搂了他的脖子,凑上前去含他的唇,“可不许吵醒忧儿。”
他笑了笑,抱了她起身,走向床榻,落了幔帐……
第二天,玫果本以为他会派上几个随从送她和小馒头回去,不料,他抱了小馒头径直上了车,撩了帘子,对傻站在车下的玫果道:“怎么不上车?”
玫果皱着眉头看他,虽然不舍得他,但总不能把他送回燕京吧,如果当真那样,不知母亲会不会误以为是他挟持了她,又生出事端,“我和忧儿得回镇南府。”
末凡放下小馒头,伸手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上马车,“我送你回去。”
“什么?”玫果慢慢眨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走多远了,他打道回府?
“我送你回普京。”他重复了一遍,见她仍愣看着他,不得不加以解释,“我这一世,就娶了一个妻子,目前也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能放心这唯一的妻子和唯一的儿子独自上路?万一有个好歹,我找谁要妻子,儿子去?”
玫果这才扬眉笑了,跃起身,飞扑到他身上。
众随从向他们看来,末凡干咳一声,忙放下车帘,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知这次回去,能不能洗了断袖的冤屈。”
小馒头端端正正的坐在车里,好奇的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爹爹,问道:“爹爹,什么是断袖?”
末凡一阵的咳,就算平时再从容,这时也不知该怎么给儿子解释何为‘断袖’。
玫果放开末凡,在小馒头身边坐了,大大方方的道:“所谓‘断袖’就是指某些人有特殊的嗜好。”
“什么样的特殊嗜好?”小馒头偏偏是个好问宝宝,什么不明白的事,总要刨根问底。
玫果回头看了眼,抱了手臂看戏的末凡,丢了他一个白眼,“这个怎么说呢?这样说吧,爹爹是男人,娘亲是女人,对不对?”
小馒头点了点头。
玫果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接着道:“爹爹喜欢娘亲,这是正常的嗜好。”
再看末凡,他神色间已有些不自然,对他裂裂嘴,做了个鬼脸,又对小馒头道:“如你爹爹不喜欢娘亲,而喜欢别的男人,那就是特殊嗜好。”
回过头,末凡已绿了脸,凑到她耳边,咬着耳朵,声音透着冷,“你居然教我儿子这些。”
玫果一挑眉稍,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早晚要知道,晚识不如早知,那些男男不知有多迷人。”真怀念二十一世纪看的那些bl小说,可惜现在没得看了,想想都觉得可惜。
“迷人?”末凡哭笑不得,眼里窜起带着怒的小火苗,“你该不会想把忧儿教成断袖?”
玫果扁扁嘴,“我不会有意引导,不过他以后就算有这嗜好,我也没意见。”
末凡简直气得发昏,黑眸里滚着乌云,“你……”
玫果冲着他眨了眨眼,还是跟以前的观点一样,能让他变脸,真是件有趣的事。
小馒头歪着头想了想,扯着玫果的袖子摇了摇,“娘亲,如果爹爹喜欢忧儿,是不是就是断袖呢?”
“哈……”玫果笑得捂了肚子,抱了小馒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乖儿子……”
末凡几乎气炸了肺,忍无可忍,怕她再给小馒头灌输些什么不良思想,一声暴喝,“玫果!”打断她的话。
玫果被他吓得弹跳起身,回身捶了他一拳,“你吓死人吗?这么大声,不吓死我,也吓到忧儿。”
末凡闭了闭眼,强忍下难得的怒气,当今世上,能将惹他气成这般的人实在不多,睁开眼,将玫果扯过车厢另一角,迫视着她,低声道:“在我下次见到忧儿前,他脑子里如果装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定不饶你。”
玫果将手藏在身后,狠狠的拧了他一把,挑着眉,“你能怎么不饶我?”
末凡吃痛,还真不知能将她怎么,“你……”见玫果眼里闪着得瑟,皱了皱眉,“忧儿,我来教。”
玫果‘噗’的一笑,倒要看他如何教。
末凡瞪了她一眼,回身抱了小馒头,问道:“忧儿,你娘亲美吗?”
小馒头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
玫果翻了个白眼,屁话,儿子哪有嫌娘丑的。
末凡又认真的问小馒头,“那忧儿喜欢娘亲么?”
小馒头又是一点头。
玫果虽然觉得末凡问的简直是废话,但仍禁不住的欢喜,哪有做娘的不喜欢听儿子说喜欢娘亲的呢?
末凡又一本正经的道:“以后忧儿长大了,也娶一个象娘亲这么美丽的女子做妻子,可好?”
小馒头看了看玫果,欢喜的拍着小手,“好。”回身亲了玫果一口,“以后忧儿也要娶象娘亲一样美的女子。”
玫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小馒头才四岁,他居然就教他找女人……
末凡板着的脸终于缓和下来,亲了亲小馒头,取了自己的短枪给他玩耍。
玫果将小馒头放过一边,推开末凡,凑到他耳边,“他才四岁,你就教他这些?”
末凡耸了耸眉毛,“晚识不如早知……”
玫果眯了眯眼,“难道你想他小小年纪就泡在女人堆里?”
末凡扫了眼小馒头,后者正津津有味的玩着银枪,突然在她唇上轻轻一吮,“好女人,强过好男人。”
玫果无语的望了望车顶,咬牙切齿,“他怎么有你这么个爹。”
末凡揽了她的腰,抽抽嘴角,“彼此彼此。”教儿子断袖的娘,只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眼角处见小馒头这片刻间已寻到银枪暗钮,心里欢喜,这孩儿果然聪明,道:“忧儿,把枪给爹爹,爹爹教你用。”
小馒头立马凑了过来,爬上他的膝盖,将银枪递给末凡。
末凡将银枪握了,略为比划,将枪尖出口处指与他看,“切不可将这一头对着自己。”说完轻按暗钮,银枪顿时伸长。
与车中虽不能放手比划,便将银枪的用法,心法细细说与他听,每说一句,小馒头便点一下头。
末凡仔细审视小馒头的神情,并不似随意应允,看了看玫果。
玫果摊了摊手,“和你一样,过目不忘。”
末凡眼露喜色,讲解的越发仔细,这一路上竟将整套枪法,心法倒与他记下。
小馒头有瑾睿从小传授吐纳之法,学起来更是容易,末凡所授虽然复杂,但也能记得清清楚楚,有些地方尚能自己思索,有不明之处,开口便问。
玫果与一旁看着,眼里漾着笑,小馒头从小没跟着他长大,昨天还担心,他们父子二人感情生疏,现在看来,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凑到他耳边问道:“我为你生下的这孩儿,如何?”
他眼角带笑,空出一手,将她一起揽了,吻了吻她的耳鬓,“甚好。”
这父子二人,一教一学,眨眼便是两个时辰,玫果听久了,就有些困乏,靠在他肩膀上睡得东倒西歪。
末凡怕她受凉,脱了外袍,给她盖上,仍教授小馒头,一日的路程转眼便过了,马车慢慢停下,撩开窗帘见已到镇南府门前,轻叹了口气,摇醒仍自熟睡的玫果。
收了银枪,塞入靴中,摸了摸他的头,“忧儿先将这些记牢,下次爹爹空了,再教你使用,可好?”
小馒头天生好学,连连点头,“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爹爹?”
末凡眼里也是不舍,“很快。”
将他和玫果一起抱了抱,柔声道:“下车吧,迁都之前,寻个时间去去燕京,我等你。”
玫果心底最柔软处蓦然悸动,见他眼眸之中,柔情万千。暗叹了口气,懊悔不已,怎么靠一靠就睡着了,一觉还没睡醒就到了门口,将披在身上的外袍递还给他,“我回去便与爹娘商量,看能不能早些。”
末凡见她眼里点点流光,满含不舍,一颗心沉溺其间,也移不开眼。
二人久久凝视,直到府内下人奔出来迎接,末凡才垂了眼眸,收了沉沉心绪,“去吧。”
玫果又再看了他一眼,才撩了车帘,跃下马车。
末凡将小馒头递给她,低声道:“进去吧,你在这门口,我走的不安心。”
玫果这才点了点头,抱着小馒头,进了王府大门。
末凡等她拐了弯,看不到人影,才放下车帘,“启程。”
玫果抱着小馒头从花树后转出,奔到门口,扶着黑漆门框,望着他的车队绝尘而去,才殃殃的转身去给爹娘请安。
心下忐忑不安,唯恐他们问起末凡之事,不知该怎么解释。
结果父亲和哥哥们均外出办事,尚未回来。
只有虞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在她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捏了她的下巴,一脸得意,笑道:“天下就没有,我虞瑶的女儿搞不定的男人。”
玫果一脸黑线,只是干咳。
虞瑶拍拍她的脸,长叹了口气,“当年我如果能如你这样,就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了,冥红他爹也不至于惨死……”
玫果听提起冥红的父亲,神色也是一黯,她隐隐觉得母亲对那人是有情的,不过生生的辜负了那个人罢了,那人死了,母亲这些年,想必也是难受的。
“过了的事,娘也不必耿耿于怀。”
虞瑶苦笑了笑,“我对他有愧,果儿啊,你不要学你娘,愧对一个人,会难过一辈子的。”
玫果轻点了点头。
虞瑶默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好好待冥红,他是个好男人。”
玫果胸口一哽,但这时却不便与母亲争辩,只得应了。
虞瑶还想再说什么,镇南王父子抱了小馒头进来,忙一扫愁容,迎了上去。
玫果又陪着玫家父子聊了会儿,才将小馒头留下陪伴爹娘,起身回自己院子休息。
赶了一天的路,身上总有些风尘,叫丫头备了浴汤,取了干净衣袍,搭上屏风,掩了房门,除下身上衣衫,迈入浴桶。
腾腾热水蒸得她周身舒畅。
还没坐下,窗棂轻响,一阵风吹过,烛光慕地一暗,灭了,赫然一惊,飞快的扯了屏风上衣衫裹在身上,还没来得及束上腰带,一个黑影出现在眼前。
俊男坊 第76章 被劫出府
玫果陡然一惊,没等她看清来人,那人欺身上前,一把扣住她。
她正要开口唤人,喉咙一紧,被他点了哑穴,发不出半个音符,身子一旋,已离了地,被他头下,屁股上的扛上他宽阔,结实的肩膀。
这姿势对她而言实在不陌生……
对方只是封了她的哑穴,令她叫不出声。
她挣了两下,腿被箍在他胸前,动弹不得,想从他肩膀上下来是万万不能。
两只小手却是自由的,哪肯安份,握了拳,使劲捶打着来人后背,一拳拳却象是捶在了铁壁铜墙上,全无反应。
黑衣人对她的乱捶乱打全不理会,径直跃出窗户,如鬼魅一般出了镇南王府。
玫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能这么在镇南王府来去如风的,世间还能有谁?
远离镇南王府,喉咙一松。
玫果深吸了口气,握着的拳头捶得更重,“你这该死的,放我下来……啊……啊……”
话没完,抵着她小腹的肩膀一斜,她的身子往一边滚落。
他长得很高,她从他肩膀上直滚到地上,怕是要摔得半死,骂声变成了惨叫……
玫果眼见地面越来越近,鼻血之灾怕是难免,忙闭了嘴,免得这脸朝下的与地面亲密接触,磕掉门牙。
这时腰间一紧,眨眼之间,身子又重新被扛回人家肩膀上,长松了口气,一顶膝盖,踹上对方胸脯,刚一动弹,被对方死死压住。
手臂早捶得酸软,又不肯就此作罢,去拧他的手背,可惜对方后背结实得根本没一点赘肉,任她怎么折腾,就是拧不进。
“你这该死的,敢这么对我。”
“该死的,快停下,送我回去。”
任她怎么骂,怎么踢打,对方只是一路大步急奔,脚下丝毫不停。
玫果又急又气,小手揪住他后背衣裳,张口就咬。
他身子一崩,将真气运于一处。
玫果这一口咬下,非旦没咬进,反而磕得牙齿生生的酸痛,松了口,捂着嘴,憋闷不已,又使劲捶了他一拳,“你是什么做的。”
等牙根疼痛减退,胸腔的怒火早窜上头顶,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吃力的支起身子,扭头瞪着脑后随意绑着的长发和着黑色带随风飘飞,“姓弈的,你不是滚去打仗了吗?怎么到我家做这等偷偷摸摸 ,见不得光的事?”
来人转过侧看向她,绝美俊朗的面颊在月光下蒙着寒意,薄唇紧抿,窄眸一斜,寒光扫过,冷笑道:“你当然巴不得我走了,再不回来。”
玫果倒吸了口冷气,脸色慢慢变白,一脑门子的汗,知趣的闭了嘴,可是心里却堵得难受,等他转开脸,才委屈的小声嘀咕,“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弈风冷眸扫回。
玫果打了个寒战,撇了嘴,“你的家人不是说你走了吗?”
弈风冷哼一声,没搭理她,只顾狂奔。
玫果讨了个没趣,扁了扁嘴。
被他这么扛着,抵着小腹,好不难受,挪动着身子,看能不能舒服些。
想开口让她下来,或者给她换个好过些的姿势,不过看了看他板着的侧脸,这话到了嘴边,也给吞了回去。
也不知谁说的好看的男人在身边,怎么样都心情舒畅,根本就是鬼话。
隔着铁笼看狮子老虎,都挺美的。等它们饿了的时候,跟它们关进一个笼子,再看它们,不知还能不能感觉到它们的美。
弈风扛着她,一声不出,直到一堵琉璃瓦高墙外,身子如大鹏一般,跃进,直奔正屋,对目瞪口呆的家仆道:“去备浴汤。”
家仆这才回过神,偷看了眼象麻袋一样扛在肩膀上的女人,如飞的去了。
弈风直跃上太子殿台阶,一脚踹开双开大门,大步迈进里间,将她往床上一丢,也不看她,渡到窗边桌案前,屈起一条腿,坐在桌案上,顺手提了手边酒坛,仰颈饮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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