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不过我全然不关心,她爱打谁打谁,爱杀谁杀谁,与我何干。
她消了气,便又会来寻我,然后再带着一肚子的气离开,如此循环,直到她中邪在床上一躺四年。
等她醒来,整个人象变了一个人,随着虞瑶离开弈园,一走又是四年。
这八年可以说是我们院子里的人过得最舒服的日子。
她终于十六岁了,重新回到弈园,不过她是她,我是我,她再也不来招惹我,这让我很安心。
可能是时间太长,对她的恨竟淡了些。
然而这种太平的生活终于被打破,我在一次任务中伤受,侥幸逃脱,为了躺避追兵,撞进一家医坊,不料救下我的竟是她。
我对她实在难有好脸色,果然激怒了她,看着她在为我疗伤时,如剔牛骨,不禁莞尔。
再想起她在我身上写的字,说我的吻太凉,更禁不住想笑,我哪里是想吻她,不过是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叫喊而已。
刚想笑,自己也愣住了,麻木的我,居然因为她想笑;而且她一句话又能将我胸中的怒火点燃,她居然能左右我的情绪。
我想证明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可以否认这一切,不料,我在将她压下身下时,身下竟然有了反应,居然想要这个女人。
这个发现让我愤怒,与憎恨,恨的是自己。
自己怎么能对仇人产生这样的情愫。
不管我怎么压抑,对她的越来越渴望,我不懂这叫什么,只知道看不见她,我心里如同被抽空了一样。
后她被掳,居然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救下了我纳兰氏残存的族人。
我得到这一消息,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对她再也没了恨,只有渴望和想念。
我这一辈子,除了责任要救出族人,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渴望,想要她,想要这个女人。
实在压不下对她的想念,偷偷离开弈园,潜进镇南王府。
我不知道她的院子在什么地方,只有在黑夜中自行寻找。
不料竟撞上偷偷从虞国回来与镇南王相聚的虞瑶。
在窗外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除了一个不知道下落的男人,她跟任何人欢好,对方都会被她吸干精髓而死。
我听到这个秘密,并没觉得死有什么,不过却明白,她为何不让我们碰她。
儿时的她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生死,而她现在为何会完全象变了一个人?现在的她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她?
寻到她的闺房,撩开纱幔,坐在床边,借着月光,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甜美而纯净,如同一朵雪莲。
就这么看着她,我的心里便无比的欢悦。
从此以后,我时常半夜造访她的闺房,看着她睡觉。
在这段时间,我发她是个生活非常检点的女子,从不与别的男人在外夜宿,也从不带男人回府,这个发现,竟让我窃喜了好一阵。
她睡觉会发恶梦,梦中小手会乱抓,有一次,无意中碰到我撑在床缘上的手,便死死拽住,不再放开。
那一刻,我的心竟然跳得十分厉害,慌乱无比,更多的却是欢喜。
她整夜都没放开过我的手。
看着她蹙紧的眉头,我的心也随之收紧,不知她梦见了什么,在害怕什么,又要为什么伤心难过。
真的很想知道。
慢慢伏低头,吻了她的唇。
我的动作惊动了她。
她放开了我的手,去搔被我的长发撩痒的面颊,象是要醒。
我忙闪身帐后。
果见她睡眼蒙蒙的醒来,翻身坐起,撩幔查看。
我紧张的不敢呼吸,怕被她发现。
幸好她望了一回,不见有人,便又再倒头睡下。
我隔着床幔,看了她好一会儿,眼见要天亮,才从窗户跃出离开。
这以后,我仍然常去,虽然每次都尽量不被她发现,但又盼着她发现我的存在。
她怒也好,骂也罢,我也正好借此机会,把这关系给挑明。
然而我盼着的没等来,等来的却是她送了个女人给我。
在那个女人爬上我的床的瞬间,比以前看着娘和爷爷死去时更甚的绝望占据了我的心房。
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了期盼。
怒火在胸膛内燃烧,恨不得将那个女人刺死在剑下。
但我忍了,只将她丢出屋外。
那一刻我想到虞瑶所说的话。
得不到她的心,这个世界再也没什么可以让我留恋。
既然要死,便死在她手中,不能得到她的心,也让她能记住我这个人。
再便是,我真的很渴望得到她,为自己放纵一次,这一辈子也为自己活一次,这么死了,这辈子也值了。
我强行要了她,看着她哭泣,胸口剧烈抽痛,紧窒的不能呼吸。
要恨就恨吧,最好恨之入骨,记上一辈子。
当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声音,我全身一震,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快悦愉占据了我的心和身。
我疯了一般,想让她得到更多的欢愉,从中我也得到无法无方情表达的快感。
当一切结束了,我的心飘上了九宵云外。
原来这就是幸福,因为爱她而幸福,因为她的欢愉而幸福。
可惜这一切很快结束,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去。
依依不舍的抚遍身下美丽身体,吮吻着她胸前,真的不舍得……
她醒来,眼里的痛深深的刺着我的心脏,握住她指向我的剑,刺进胸口。
这样甚好,她恨我,她记下了我,而我死在自己的剑下,一切算是圆满了,我此生无悔无憾……
她的身影在眼前慢慢迷糊,好想告诉她,我爱她,好想与她好好活一回,不过我就要走了,这话还是埋在心,随着我一起深埋。
果儿……有了你,此生无憾……
俊男坊 第151章 番外之末凡篇(上)
与越国交界处的流城……
“早闻虞国皇女美貌绝天下,本以为只是众人奉承,讨宠之言,不料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前来商谈议和的越国来使洪征摸着下巴,目光**辣的笑看着玫果,足足半柱香时间没挪开视线。
“太子见笑了。”玫果被他盯得鸡皮抖掉一层又一层,肚子早饿得前肚皮贴后背,偏被这么盯着哪里动得了筷子。
她向来不理政事,末凡不知抽了什么风,这次前往边界洽谈议和之事,硬迫着她前来,说什么见洪征非她不能。
哪想到对方活脱脱就一个色鬼,而且还是不知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色鬼。
去他的非她不能,居然要自己老婆当三陪,陪笑,陪吃,陪坐。
一肚子火,骂着末凡,表面上却不能有所表示,直笑到脸上肌肉僵得都不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笑,才算把这顿饭熬得差不多,“太子殿下,这议和之事,你看如何?”
虽然和越国开战多年,一直是自己这方占着优势,但越国地势复杂,尽是深山险谷,要想灭他们也不容易。
就算能灭,也必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洪征摸着下巴,仍看玫果,“这不是问题,公主可招了驸马?”
玫果笑了笑,“小女子,已嫁夫家。”
洪征略略有些失望,转眼间,眼里失望一扫而空,道:“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议和。”
“不知太子有什么好的想法?”玫果坐得如凳子上有针扎一般的难受。
“联姻。”洪征神情明暧昧。
“联姻?”玫果皱了皱眉,“不瞒太子,我们国中,缺的就是公主。”
普国得弈风一个,燕国得末凡一个,虞国得她一个,这计划生育做得也确实好。
洪征笑了笑,“有公主,你一个就够。”
“我?太子说笑,小女子方才才说过,已有夫家。”玫果嘴角的笑抽了抽。
洪征不以为然的道:“虞国虽然与普,燕并都,可说是强大,但论到黄金,宝石,怎么比得我们越国多?只要公主肯休了现在的驸马,下嫁于在下,我们越国定每年上贡黄金百万两,宝石无数。”
玫果本忍着一肚子的火,他这句话,更是把她胸中怒火煽到得熊熊燃烧。
另外再得出个结论就是,这个出使的太子,只不过是全不理国事的纨绔弟子,居然不知道虞国长公主玫果便是虞国皇位的继承人,而且嫁的是普燕二国太子。
半眯了眸子,再次将一肚子的火压下,“太子的美意,玫果心领了,不过有些情况,太子可能有所不知。”
“呃?说来听听。”对他而言,每年黄金百万两,宝石无数,换个公主,只怕没哪个国家不愿意。
“玫果嫁了七个丈夫。”
洪征愣了愣, “居然有七个之多,不过皇家女子,养几个侍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休一个是休,休七个也是休,一并休了便是,大不了,我每人送他们黄金十万两。”
玫果冷笑了笑,当真遇上了个草包,“玫果一夫是普国太子,另一夫是燕国太子,这夫却如何休得?再说另外五夫,无一不是夫妻情深,生死不离,又何谈休字。”
洪征即时愣了,回头问身后随从,“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那随从偷偷看了玫果一眼,在洪征耳边压低声音道:“属下向殿下禀报过,您当时说,您是来谈议和的,虞国公主与您无关。”
洪征一脸的无辜,“我有说过这话?”
玫果忍无可忍,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天已不早,如果议和之事,太子尚未考虑周全,今晚不防再好好想想,我们明日再谈。”
说完转身尽可能沉着的出了议事殿。
出了大门,提了宽大的裙幅,朝着为她备下的寝院狂奔,再不离开这儿,她能被那白痴活活气死。
到了寝屋门前,闻到阵阵飘来的烧烤香味,早饿扁的肚子‘咕’的一声叫。
这地方居然还会有人烧烤,玫果诧异的转过身往身后望去。
只见院角的假山后隐约有火光印出。
心下好奇,绕过花径小路,慢慢过了过去。
转过假山,后面是一座石亭。
亭前坐着两个人,其中面对她而坐的男子一身天青衣袍,极尽的儒雅,正挽着阔袖在往火堆中加柴,火光印红了他俊儒的面颊,抬头向她望来,在与她的视线一触之时,温文一笑。
而那浓郁的香味正是从那火堆下飘出。
玫果在看到他的瞬间,胸中的怒气瞬间膨胀,几乎将她炸得灰飞烟灭。
再顾不得仪态,抱了裙摆直冲到他面前,眸子因愤怒而变窄,“姓末的……”
话刚出口,看清背对她而坐,此时也正转头向她看来的人时,顿时愣住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把她气得半死的洪征,他居然比她跑的还快。
洪征起身向她行了个礼,“刚才让弟妹受惊了,在下在此向弟妹陪不是。”他此时礼数周全,规规矩矩,哪里有刚才在议事殿的那副花痴尊容?
玫果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你……”看向末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征也不让她多等,接着道:“在下与末贤弟早在半年前相识,相见恨晚,结为异姓兄弟。我此次前来,并非商议议和之事,而是与末贤弟商谈贸易合作之事。该谈的,我们已经谈完,明日在下便要返回越国。”
玫果刨了末凡一眼,脸沉了下来,“为何骗我?”
末凡平静的含笑看定她不答。
洪征又笑道:“末贤弟前些日子与我见面时说久未能与弟妹独聚,想在你生辰之时与你单独聚一聚,才要为兄帮着哄了弟妹离开京城走这一趟。虽然哄骗弟妹是不该,但看在他对弟妹一片苦心的份上,弟妹也就饶过他这次吧。”
玫果转头看向末凡,后者神色仍然从容温和,眼眸间却多了许多些柔情。
没料到他竟不避忌有外人在,表露对她的爱恋之情,脸上一烫, “那方才?”
洪征挑了眉,哈哈一笑,道:“末贤弟时常在我耳边夸弟妹如何的好,对夫君如何的深情。在下从不信世间有这等女子,所以方才与弟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弟妹不要见怪的好。”
小小的玩笑?很好,玫果咬牙切齿,但人家这么说,也不好发难,只得扯了个笑脸应负。
对他口中所说,末凡夸她一事,却又禁不住的高兴。
洪征又向末凡道:“贤弟得此娇妻,好福气,**一刻值千金,为兄也就不再耽误你们了,告辞。”
说完径直离了院子。
玫果被人这般捉弄,又气又恼,瞪了末凡一眼,转身也走。
末凡拉住她的小手,柔声问:“生气了?”
玫果黑着脸不加理睬,挣着手想离开。
末凡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如此这样,你且能离开京城。”
玫果挣不脱,也不挣了,冷着脸道:“末公子,何时变得这般会哄骗人了?哄我说前来议和,对洪征却说是我的生辰,这前前后后,哪日是我的生辰?”
末凡将她拉近些,“的确是你生辰,你好好想想。”
玫果把自己的生日,农历,阳历扒了个遍,也都相差甚远,“怕是末公子记错了。”
他将空着的手移向她腰间,紧紧揽住,凝视着她的眼,“你不记得了?十五年前的今日,是你醒来的日子,也就是你重生的日子。”
玫果望着他的眼,眸子里黑不见底。
十五年前的今天,正是她回这个世界的日子,十五年了,他居然没忘,胸间的怒气瞬间消散,“难为你还记得。”
十二岁识他,转眼,风风雨雨的走过了十五年。
末凡面颊慢慢向她靠近,轻贴着她的耳鬓,“怎么能不记得,每年都想寻个机会带你出来,可惜年年不得如愿,今年总算等到了。”
玫果心里暖融融的一片,“如果忧儿能一起,便更好。”
末凡微微一笑,“忧儿来了,便没我们二人的清静了。”
玫果咬唇笑了。
末凡放开她,蹲身将火堆移开,挖出地下埋着的泥封住的叫化鸡,拍去泥封,露出里面外焦内嫩的鸡肉。
玫果闻到肉香,肚子又是‘咕’一声,捂了肚子白了他一眼,害她挨饿。
末凡轻声一笑,分了鸡翅给她,他自己捧着鸡却是不吃。
玫果好久不曾吃他烤的叫化鸡,加上现在腹中饥饿,吃得更加的香。
末凡凝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相,眸中柔得化出了水,“慢些吃,别烫着。”
“就要这么个吃法,才最香。”玫果丢掉手中鸡肉,接了他递来的另一只鸡翅,“你吃过晚饭没有?”
“尚未吃。”末凡料理了京中之事,便匆匆上路,途中马不停蹄,今天眼见要到地方,即将可以见到她,只恨没生出翅膀来,哪还顾得上吃东西。
“那你怎么不吃?”玫果睨着他手中肥鸡,足有三斤来重,完全够他们一人享用。
末凡这才笑了笑,撕下块鸡肉,自行吃起来。
俊男坊 第152章 番外之末凡篇(中)
辇车在一个没有门匾的院门前停下。
等在门口的小厮忙搬了脚凳摆在车边,管家迎上前,撩起车帘。
一个看上去不会超过十一二岁的少年弯着身出了车厢,站直身,墨黑的长发和天青长袍随风飘扬。
夕阳在他清瘦的面颊上酒下金光,半边脸融入桔红的阳光,看不真切,另外半边脸,极其的俊美文儒,优雅的气质比他的年龄看上去成熟沉稳许多。
他望了眼眼前气派的朱红大门,才漫步下了脚凳,步入大门。
管家垂手跟在他身后,“末公子,您走这几个月,院子里乱套了,出了不少事。”
“是么?都有什么事?又是郡主把慕秋的什么东西喂狼了,或者烧了慕秋的木屋?”少末凡神色从容淡然。
“这次不是,这次是把慕公子院子时的丫头死了……”管家小心的看了末凡一眼。
“怎么死的?”末凡眼都没曾眨一眨,丝毫不为之所动。
“郡主拿蛇迫慕公子,那丫头怕慕公子牛脾气来了,当真吞了那蛇,抢先一步吞了……被蛇咬死了。”管家手心微微渗汗。
“又是一个傻丫头,郡主哪能当真让慕秋死。还有别的事吗?”末凡指点着下人,分配他带回来的礼物。
“冥队长死了……”管家低着头,不敢看末凡,末凡不过离开几个月,院中出了这么多事,他这个做管家的不会没有责任。
末凡正拿着一个玉如意交给下人,手在半空中停了停,“这个送到宫里给太后。”下人接了去了,才问道:“怎么死的?”
“是冥队长和冥公子陪郡主出去,据说是郡主挑了事端,冥队长为了保全郡主身受重伤而亡,是冥红子带着郡主回来的。”
“还有别的吗?”末凡分配好物品,慢慢朝自己的梅园走。
管家见他没更多反应,才略安下心,又一五一十的说了许多玫果闯下的祸事。
末凡到了梅园门口,才回身,“我都知道了,你去忙吧。”
管家退了下去,他转过身,脸色才略沉了沉,也仅是一闪而逝,踏上台阶。
还没进屋,一个人冲了进来,两三步跃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袖子,“你总算回来了。”
末凡抖抖袖子,将那只手抹了下去,斜睨着身边紫衫,“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离洛一脸怒容,“玫果没人约束,简直无法无天了,你回来了,可得好好治治她。”
末凡微笑了笑,“我与你们身份相同,能奈何得了她?”
离洛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再不管,这院子里的人都要死光了。”
“王妃都不管,我能管什么?”末凡悠然的进了屋。
离洛火冒三丈,跃上前拦下他,“我们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你回来,你就是这么个形容?”
末凡走到桌边,给他斟了杯茶,“说了这么多,解解渴。”
离洛气恼的抓着杯子,“你不管?”
“我管不了。”末凡又翻了个杯子,给自己斟茶。
离洛竖起眉头,将手中茶杯,重重的往地上一摔,“白盼你一场。”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末凡在桌边坐下,慢慢喝着手中茶。
玫果背着小手,在屋里来里转动,见丫头奔进来,忙问道:“他回来没有?”
“禀郡主,末公子已经回府了。”丫头跑得有些气喘。
玫果大眼一亮,“他现在在哪儿?”
“他分派了礼物,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玫果脸色一黑,说不出的失望,“怎么不见人给我送礼物过来?”
丫头脸色一白,怯怯的道:“不见末公子有指给郡主的礼物。”
玫果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坐在了身边的圆凳上,“管家可有把冥队长和慕秋院子事的事说与他听?”
“有说。”丫头绞着手哆嗦了一下。
玫果拉长的脸顿时露出喜色,接着又是一沉,“那他怎么没来找我?”
“奴婢不知。”丫头大声也不出一口。
玫果瞪了她一眼,“他怎么说?”
“听他们说,末公子只是应了声,知道了。”丫头慢慢的挪后两步,脚哆嗦得厉害。
玫果小脸气得刷白,‘嗖’得站起身,提了马鞭,奔出寝室,直冲向梅园。
正好见他院中小厮从屋里拿着茶壶出来,也不问话,扬了马鞭兜头兜脸的朝小厮打下去。
她人虽小,下手却全不留情。
小厮吃痛,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末凡坐在书案后,正在查看离开的这些日子积下的帐薄,帐房管事立在案前。
听到二人打骂和骂叫声,象是完全没有听见,也不抬头,犹自看自己手中帐目,有不明之处,低声问着帐房管事。
玫果打得手软,见他也不看她一眼,没了兴致,冲到桌边,吼道:“末凡。”
末凡仍是不抬头,对帐房管事道:“这个月给四子十倍的月俸。”四子正是被打伤的小。
四子挣扎着起身,向末凡跪谢。
末凡轻点点头,唤了声,“来人。”
外门进来两人。
末凡抬眸瞥了眼被打伤的小厮,“扶他下去,叫太医用最好的药物为他医治。”
下人捧了四子下去。
玫果气得小脸发黑,将马鞭重重丢在他桌上,“我把他打死,看你怎么医?”
末凡合了帐口,交还给帐房管事,“好了,你下去吧。”
说完才对玫果淡然道:“打死便打死,与他厚葬。他家人可得黄金千两,足够他家人舒舒服服的过上一世,他死的也不冤枉。”
玫果再忍不得‘哇’的一声哭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末凡往后靠了靠,看向她,神色淡然,“你以为,你杀几个人,惹一堆事,我便会关注你?”
玫果愕住了,她的确是这么想,她对他好,他不领情,那她做坏事,他总该会生气,会注意到她,“你到底要什么?”
“你有什么?”末凡不答,睨着她反问。
“我……”玫果张口结舌。
末凡起身,“等你想到,你有什么值得我要的,再来寻我。除此之外,不管你杀谁,打谁,均与我无关。”撞平衣摆,走向门口。
玫果追上两步,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急道:“我可以给你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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