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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是与不是,就这么简单……
可是二人的关系真的能如此简单吗?
他们作为两颗棋子摆放在一起,身后是两大复杂的政治背景,他们真的能如此简单吗?
她定定的看着他,分不清心里纠结着什么样的酸痛滋味,这种滋味到底来自何处。
这是何等决绝,霸道的一个人,不容她有任何含糊的余地,也不理会他自己现在的处境,在与她大婚前,纳别的女人为妾,于她该如何自处?
屋内刹间变得一片死寂,只有明明暗暗的烛火,光影斑驳。
他一动不动的静看着她,等她回答,良久,等到的只是她垂下眼睑的沉默,万千的失望,终于闭上眼,仰高头,化作无声的一声叹息,缩回揽在她腰间的手,翻身坐起。
又再转过身,深深的看向她。
他迫人的眼光让她到时窒住了,心一下便悬了起来,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二人在这片死寂中僵持,又过了良久,他撇开视线,一言不发的断然转身准备下床。
玫果蓦然心里一慌,突然觉得他这么离去,只怕真是二人的决别,可是到嘴边的‘弈风’二字,却叫不出口,一急之下,也翻身坐起,纤纤的玉手握住他厚实的肩膀。
他身体陡然僵住,也不回头,一动不动,等她开口。
玫果只觉手上温热潮湿一片,慢慢缩回手,翻转来,手心中腥红一片,心猛然抽紧。
他感到她缩回了手,绝望自嘲一笑,大步走向外间,拨开珠帘,珠玉簌簌而响。
玫果才醒过神来,着恼的低喝,“站住。”
口气极为不客气和不友善。
他身影一顿,蓦的停住了,慢慢转过身,“你……叫我站住?”
刚才那声已经耗尽了玫果的勇气,被他反问,没好脸色的撇开了脸。
他掀开珠帘,大步回到床边,立于床前,静看着床上的玉人,眼光灼灼,闪着喜悦,越发显得幽黑,深不见底。
四目相对,交织着,再也移不开来。
过了好一会儿,玫果才烫红了脸,另寻了焦点,“坐下。”
他眉眼带笑,模样真的好看得任谁看了都无法移开视线,顺服的重新坐上床,伸手要去搂她。
“别去。”玫果打开他的手,去解他的衣衫。
他黑眸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升起熊熊火焰,“你……”
“你想什么呢?我看你的伤。”玫果沉下脸,对他实在不知该摆在什么位置才合适。
他愣了愣,眼里升时一抹失望,“你叫我回来,就为了这个。”
“你认为呢?”玫果没好看的横了他一眼,这人就不会顺着台阶下吗。
他眼里的笑意慢慢褪去,拉上被她解开的衣襟,“一点小伤,不必了。”又要起身。
玫果当真恼了,指着门口,恼喝道,“姓弈的,你马上给我走,从此后,我们恩断义绝。”
他听了这话,不恼反笑,蓦的将她搂进怀中,“你是承认对我情了?”
玫果心里一堵,刚才一怒,竟将埋在心里的情感脱口而出,连日压抑的委屈全涌了上来,抬眸直视着他,“对你有情无情,又有何干?”
他迫视着她,眼里搅动着千层巨浪,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和玩味,阴郁中带着怒意,“当真无关吗?”
玫果顿时语塞,冷冷道:“我还没恭喜你又得佳人。”
他浓眉一皱,“既然你对我全不在乎,又何必对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耿耿于怀?”
玫果更是气苦,“难道我不该恼你……”话脱了口,才惊觉失言,这话不表明自己在吃清溪的醋,在恼他未与自己大婚便纳妾吗,可是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已经收不回来,窘得咬住了唇瓣,将视线移向身边锦垫,不敢看他。
他冷寒的眸子,蓦然转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看向他,似笑非笑的问,“恼我什么?”
玫果只是瞪着他,不肯言语。
他接着戏侃她,“是恼我没与你大婚,便先有别的女人?还是恼我丢你一个人在京里面对这些尴尬之事?还是恼我没给你一个好的解释?”
他不喘口气的一叠声的问。
将玫果埋在心里的那些心事层层剥开,也剥得她恼羞成怒,狠狠的瞪着他,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我恼什么与你何干?你快走,你快走。”
他不恼反笑,捉住她双臂,顺势将她摁倒在锦被里,慢慢伏低声,只离咫尺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眼里是浓浓的笑意,“当真无关?”
玫果瞪着他可恶的戏笑,他越是笑,她越是气,可是这‘无关’二字,却说不出口了,心里又是气闷得不行,捏了小粉拳头,只顾朝他身上乱打,脚上也没忘了乱踢。





俊男坊 第299章 太子?夜豹
果感觉自己的心越飞越远,身上也越来越没了力气,在这同时也越来越迷惑,那份迷惑也慢慢开始清晰。
两个人的气质可以象,味道可以象,身体的肌肤相亲也可以象,但是所有东西放在一起,就是只能是万分之一的巧合,她是不买彩票的人,因为她从来不相信自己能中彩。
所以她也绝对不相信自己能中信,遇上两个除了不知相貌,不同身份,别的完全一样的男人。
一定能有什么办法得到证实。
喘息着轻推了推他。
弈风美人在怀,正欲火炙身,微离开她的唇,“怎么?”
“让我看看你的伤。”她微侧开脸,避开他的凝视,这张脸实在让人能有免疫力,而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他微蹙紧眉,哪里肯错过与她肌肤相亲的时刻,“小伤,不要紧,我现在只想要你。”他一边说,一边又要将唇压下。
“不行,我可不愿与一个血淋淋的男人做这样的事。”比起做这事,玫果更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弈风虽然百般不愿意,但二人的关系刚刚有所好转,他绝不愿在这时候再打破这样的和谐。
深吸了口气,压下体内的萌动,在她鼻尖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你真是折磨人。”翻身坐起。
玫果痛得‘哎哟’一声,捂着鼻子,“咬坏了,你可是要赔的。”
弈风‘呵……’的一声笑,“反正是我的夫人,咬坏了也是我的夫人。”
弈风侧脸看了看肩膀,一脸的轻松,“哪能,只不过没有时间罢了。”
自从战场下来,便接到密函,就匆匆赶着移交军务,等处理好军务,天未明便带了亲兵赶回京城,心急如焚,一路上快马加鞭,哪舍得空出时间来料理伤口。
眼见要到京城,却发现暗中尾随在寒宫雪身后的虞瑶,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吩咐了卫子莫带人回京,处理一些事务,他自己则暗中离队,跟在了虞瑶身后。
正好救下了玫果,可说是无巧不成书了。
“你身为将军,为何总要自己亲自出城厮杀?”玫果不知道有什么事能让他赶到连处理伤口这点时间都挤不出来,不过朝中之事,却不是她所能猜的。
弈风笑而不言,她身在锦衣华阁之中,哪能明白战场最重的元素之一就是士气,他不亲自带队出兵,如何能将士气激发到最高,如何能以少敌多反败为胜,打了个漂亮的胜仗。
玫果为他包扎好伤口,拿起那个染了血的中衣,这么血湿的一件衣衫贴在身上定会十分不舒服,不知该给他披上还是怎么。
“小姐,睡了吗?”门个随着敲门声传来小娴的声音。
“有事吗?”玫果蓦然收起纷乱的心绪,小娴这时候找她,定然有事。
“王爷身边的副卫队长陶垒前来传话,说王爷出事了,要小姐马上回去。”小娴站在门外,不敢推门,怕看到不该看的。
玫果一惊,跃下床,随便踢着鞋子奔过去拉开大门。
“我爹出什么事了?”
“说是被劫了,说是要亲自见了小姐才敢禀报。”
“他人呢?”
“他进不了宫,现在驾了辇车在宫外候着呢,是托着宫里的宫女前来传的话。”
“我哥哥们呢?”先不说父亲武功高强,自己几个哥哥无一是弱手,特别是三哥更是出类拔萃,玫果想不出什么人能在这半夜出入镇南府,劫走父亲。
玫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转头看弈风已穿好衣衫立在他身后,“我得马上回去,太后那儿……”这么晚了去打扰太后,实在不妥当。
“不防,明日再回太后,我随你一同出宫。”弈风披上风氅,吩咐小娴,“你就在宫中,等天明我们未回,也别声张,暗中去回太后。”
小娴点头应了。
玫果不放心的看了看他肩膀,“你身上有伤。”
“这战场上都回来了,还能声这儿不成?”弈风仍蒙了面,充当着玫果的护卫,虽然进宫不能带报卫,但只要说是出了宫,才跟上的隐卫,倒不会让人怀疑。
弈风点了点头,“你先别急,此事只怕有诈,出宫后定要多加小心。”以他对玫家父子的了解,在镇南府劫人,根本不可能,这招用得有些烂,不过倒是得去看看,对方的目的。
玫果被他一点也猛然醒悟,“好。”
弈风揽住玫果的腰,仍将她裹在风氅里寻着近道翻梁跃檐的奔向宫门。
玫果看着房顶啊树什么的在脚下飞过,感觉就是那些所谓的护卫遇上了他这样的人,根本如同虚设,做个摆设罢了。
他要去取谁的人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儿,心里闪过关于地下王朝的传闻,不管谁呆要屠了城,那首领必定被暗杀;还有自己的太上皇,也是被地下王朝的人所杀,头悬在了午门外。
那进出皇宫杀她的人,也该有这样的身法吧。
将鼻子凑到他身上,深深的嗅了一口,又里又多了两分肯定。
不过现在她的心思在父亲身上,无暇再多想其他。




俊男坊 第300章 险中寻乐
弈风带着玫果无声的跃上皇宫高墙暗处一角,冷眼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玫果的辇车的确是停在了宫门外,正是陶垒亲自驾车。
他与镇南王一起多年,自然认得陶垒,寻好落脚点,仍将玫果放回宫内,和她交换了眼神。
又重新跃上高墙,看着玫果绕了个圈子,才上了宫门口可以看见的宫道,直奔勾通好了的,留了门的宫门,出了宫。
弈风等她出了宫门,才跃下高墙,有意放重脚步,掩去自己那身如燕的身法,靠近玫果,让人以为他只是保护玫果的隐卫。
陶垒一直望着宫门,见玫果出了宫门,便跃下了辇车,接着看到靠近玫果的弈风,也没太过引起重视。
玫果奔到辇边,喘着粗气,劈头就问,“我爹怎么了?”
陶垒看了看她身后的弈风,没马上回答。
“不防,你尽管说。”玫果随着他的视线扫了眼蒙得连眼睛都看不全的弈风。
陶垒这才道:“王爷被地下王朝的人劫了。”
“这怎么可能,我爹掌权的时候,与他们相安无事,这退下来了,反倒招惹上他们了?”如果他说出来的是别的理由,玫果没准备还会想想,但说是地下王朝,玫果第一反应就是果然如弈风所说,有诈。
“这就不清楚了!”他自认这理由是最合适的了。
玫果被地下王朝劫持之事瞒得极紧,除了弈园个别人,以及父亲兄长知道,没再向外扬。
而在陶垒看来,只有地下王朝这样有实力的人才能让玫果有信服力,他哪想到玫果与夜豹的关系,再加上地下王朝的二当家还在她俊男坊呢。
“我哥哥们呢?”玫果紧盯着陶垒,有些心酸,这个人在父亲身边也有十几二十年了,可以说是老手下,如今父亲失势,他便不知投靠了哪边,做着对玫果不利的事,这‘忠心’二字,真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少将军们追出了城了,已摸到对方的暂时落脚点,所以特意让属下来接郡主前去汇合。”陶垒揭开车帘。
玫果暗暗冷笑,又一个谎言,如果哥哥们当真有消息了,定不会让不会武功的她前去,而是要她呆在家里等消息。
迟疑着是不是该上车,现在这年代还没有炸弹,到不用担心,被炸死在车上,但终究不知对方的目的,不能不加以戒备。
陶垒看出她的迟疑,不知自己的话哪儿出了问题,但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郡主,时间紧迫。”
玫果转头看了看弈风,后者轻点了点头,弯身进了陶垒揭开的车帘。
等二人坐好,陶垒便一扬马鞭,辇车如飞向城外驶去。
玫果细细的查看着车箱,确定车内的确没被作手脚,才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弈风。
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露在面巾外的眼睛却悠闲得紧,全没有紧张的神色。
捏了捏他的手。
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在她心手中写道:“可惜,坏了我的好事。”
玫果恨得咬牙,她担心着将要发生的事,他却记挂着刚才没做成的事……在他腿上使劲拧了一把。
他装作吃痛,身子一偏,倒向她,乘机在她脸上隔着面巾亲了一口。
玫果更是纳闷,又不敢出声让外面的人听见,拉过他的手,写道:“你不担心吗?”
他轻摇了摇头,回写道:“见机行事,有你夫君在,谁也动不了你。”
玫果又拧了他一把,一翻白眼,写道:“自大狂。”
他的眼睛慢慢变窄,变弯,身子一斜,顺势就倒了下去,头枕在了她大腿上,这哪里象是将身临险境的样子,分明就象二人在打情骂俏。
她可以想象得到面巾后那张张扬的笑脸。
不安的撇眼了眼车帘,唯恐外面的人一掀车帘就看到二人这幅情境。
手上用力,想将他推起来,他就象粘在了她腿上,任她怎么折腾,他反而舒舒服服闭上了眼睛,只差没哼上小调了。
玫果直恨得牙痒痒,又全无办法。
这哪里象是什么一统千军的风云人物,简直就是个无赖。
话说回来,自从知道外面的人有鬼,去了对父亲的担忧,除了想知道外面的人是受谁指使,是什么目的以外,她更好奇的就是这个弈风是不是另有身份了。
暗想,好啊,既然你要使坏,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小手一握就要用力。
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她的手被他提离了那个部位,极快的将她拖倒,按在身下,低声在她耳边,用仅她能听见的声音道,“好狠毒的女人,还没给我生下儿子,就想要我断子绝孙不成?”
玫果暗呸了他一口,没他的传音功夫,只能打着唇语,“谁要你下流?”
他眼里堆满了笑意,“谁要你刚才推开阻四的,害我现在还难受。”
玫果又是呸了他一口,脸却飞起满了红霞。
弈风虽然漠不经心的戏逗着她,却将外面的动静尽收耳底,突然握紧她的小手,在她耳边道,“我们要出去了。”
玫果虽然没有他的听力,但也想到了他定是有所发觉,配合的点了点头。
弈风突然按下车箱里一个隐避处的按钮机关,车箱后壁无声的滑开。
玫果暗暗心惊,这是她的私用辇车,是父亲专门请人为她定做的,这个机会只有父亲,兄长,她和造这辆车的人知道。
万万没想到,他在这车上短短时间,象是根本什么事都没留意,却早已发现了这个机关。
弈风仍将她卷在黑色风氅内,从车箱后壁打开的暗门跃了出去,鬼魅般闪进了旁边的树林。
暗门又无声的关闭,这个过程全无声息,人不知鬼不觉,马车仍径直前行。




俊男坊 第301章 该死的弈风
弈风揽着玫果的腰在借着夜色,在树林中穿棱,不紧不慢的吊在那辆辇车后面。
辇车直到离山崖不远的平地上,才停了下来。
弈风和玫果落足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上,密集的松枝和积雪很好的掩去他们的身形,又能从树枝缝中把前面的情形尽心眼底。
平地上,早已站了好些人,清一色的黑色夜行衣,当然绝不是地下王朝的人的装束。
玫果仔细想了想,认出来了,这是西王隐卫的装束。
她之所以认得这些人的装束,是因为有一次受清溪的邀请,前去西王府。去的那帮女人只知道谈什么太子长,太子短的。
那时候她对弈风没有一点好感,也就听得不耐烦,寻机溜出去透气,结果误闯了
车尚未停稳,便被团团转住。
如果不是弈风提前带她跳车,他们现在就如同困兽。
陶垒跃下车辕,朝其中一个象是头领的人点了点头,又比了两根手指,显然是在告诉那人,车里是两个人。
头领对身边的下属摆了摆头。
便有三个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辇车,在车外静静的听了一会儿,不见车内有任何动静。
这样的情形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按理到了地方,车停下了,车内的人不管知不知情,都该揭开车帘或者车窗查看。
但车里却静得一片死寂,这绝对是不正常的情况。
三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又一起看向他们的头。
头领也觉得这事有问题,看向陶垒。
陶垒是亲眼看的他们上车,而且一路上,更不可能见他们下车,想也没想,低声道:“在里面。”
头领这才又向那三人打了个手势。
其中二人加倍的戒备,另一个人小心的用剑挑开车帘。
在车帘被掀开后,三人同时愣了,马上跃了一个进了车箱一看究竟,结果还是空无一人,重新跃出车箱,“没人。”
陶垒一愣,不相信的大步奔回,一头扎进画箱,在车箱里一阵乱翻,只差点没把车箱底板揭了。
就象玫果二人可能缩小压扁藏在哪个缝隙中一般。
满面迷惑的,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直到车箱外传来头领的一声冷哼,才回过神来,殃殃的钻出车箱,青了脸,“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头领冷眼看着他,“不可能,那人呢?”
陶垒又回头望了望空空如也的车箱,“她们明明上了车的。”
“上了车?难道还能飞了不成?我看你是还念着旧主,将人放走了,来糊弄我们吧。”头领的脸阴森得可怕,藏在袖中的手,更是随时可能发难。
陶垒嘴唇慢慢转白,哆嗦着,“沈头,绝对不是这样的,如果我有异心,怎么还敢前来?”
“那这人呢?你怎么解释!”
陶垒暗暗叫苦,他根本不知这两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平白飞了,难道说不知他们怎么就化在空气里了?这话说出来,不等于找死吗?
吱吱唔唔,“我真不知他们去了哪儿了。”
“既然这么没用,留你还有何用?”那个被称作是沈头的人从袖中伸出手掌,手掌慢慢变红,转眼就要发难。
弈风在玫果耳边道,“该你出场了。”
“啥?”玫果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居然叫自己出去?那下面可是有许多不怀好意的敌人。
弈风不容耽搁,突然抓起玫果,往树下掷去。
可怜玫果一愣之下,惨叫着跌下了树,好在弈风这一掷极有分寸,虽然她摔下树的姿势极为不美,应该说很是不雅,就如他们初识时,从墙上跌下去一样脸朝下的好不狼狈,但却是毛发不伤。
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那些黑衣人,纷纷转头看向树下摔成狗吃屎的女人。
陶垒认得她的衣衫,惊喜交加,“她就是平安郡主。”
沈头收回差点发出去的掌,招呼着左右属下,“去带过来。”
陶垒捡了条命回来,整个人都跨了下来,后悔背叛镇南王,差点就进了鬼门关,不过事到如今,已经被郡主看到,再回头也是不可能了,只求这些人快捉了玫果,快些离开,那他便可以赶紧溜人,从此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了。
玫果刚从地上爬起来, 心里把弈风骂了个百八十遍了,那丫肯定是故意整她的。
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已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的钳住,拖到了沈头面前。
沈头看着灰头灰脸的玫果,眼里闪过迷惑,转头问陶垒,“她当真是平安郡主?”
陶垒连连点头,“的确是郡主。”
沈头但再仔细看,虽然脸脏了,但眉目间的确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只怕也只有传闻中的玫果才能有这般姿容。
他打量玫果,玫果也盯着他看,这个人大约三十岁上下,长得还不错,但是脸上感觉就写着‘阴险’二字。
让人一看就能感觉到这个人是个危险人物,如果平时遇上了,最好绕开些走,不过现在她却是想走,也走不了,她身边已被团团围住。
“你是谁?”
沈头故作优雅的微一躬身,“我只是一个小人物,郡主不会认得。”
玫果强作淡定,冷哼一声,“你骗我来做什么?”
“是我们王爷想请郡主去做些日子客,只要郡主合作,过些日子定然将郡主安然送回去。”
他有意的客套卑微,让玫果起了一身的鸡皮, “那你主子是哪个王爷?”
“这个,小人就不方便说了,郡主见了我们王爷,自然就知道了。”沈头不放心的看了眼他们另备下的一辆马车,“请郡主上车。”
玫果暗暗咒着弈风,那个该死的,当真要眼看着自己被人捉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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