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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外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布川鸿内酷
“长老你不要说下去了,我们不是打听你们的禁地,我们这次来是为了阿洛,至于个中缘由你也不要打听了,咱们都有自己的秘密。”金婆婆说着就掩嘴笑了下。
“是啊是啊。”长老尴尬的笑道。
这水牢除了洞口下来的斜坡外就无法站人了,我们几个人挤在一起根本施展不开,如何控制那蜥蜴蛊人就成了很大的问题。
“你们那孩子在阿篱手上,现在时间很紧迫,这么等也不是办法,敢下到水里吗?”长老问。
“敢!”我马上应道。
其实我想起那蜥蜴蛊人还是有些怕的,但人家一老头都不怕我要是说不敢那就太没面子了,于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王猛看了我一眼也说:“敢!”
他的话音刚落水面上突然就鼓起了水泡,把那些水老鼠都给吓得跑不见了,我们几个下意识的闪了下身呆呆地看着水面。
“若兰,准备你的麻醉针,小猛子用你的枪瞄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金婆婆吩咐道。
华若兰点了点头手上悄然拿出了麻醉针,王猛已经把枪端着瞄准了水面。
大家都不做声静静地盯着水面那不断鼓起的水泡,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水滴声和自己的呼吸声,猛然间那蜥蜴蛊人从水里冒了出来,整个人都跳离了水面,直到此时我才看清楚了他的全貌,蜥蜴蛊人的全貌相当古怪,虽然脑袋长的跟蜥蜴似的,但却拥有人的手脚,只不过手脚上都长了角质鳞片,那指甲又黑又尖锐,都长的弯曲了。
他跳出水面就是一声嘶叫,这声嘶叫在洞穴内被放大了无数倍,吓的人汗毛陡然就起来了。
华若兰也没等金婆婆吩咐赶紧对准了蜥蜴蛊人就飞出了麻醉针,只见麻醉针朝着蜥蜴蛊人的各部位飞去,碰上那些角质鳞片居然全都给反弹开了,这蜥蜴蛊人皮糙肉厚根本就扎不进去!
我们赶紧往边上一闪,那反弹过来的针一下都飞过去了,我扭头一看这针全插在王猛的脸上了。
王猛嘴角抽搐了下道:“你们他妈也太会躲了,呃——。”王猛说完表情就僵住了,接着朝后一仰轰然倒地。
我们也没功夫去管王猛了,赶紧回过神来去盯着蜥蜴蛊人,那蜥蜴蛊人重新落回水里如鳄鱼一样背部露在水面,那对铜铃似的眼睛瞪着我们,非常恐怖。
突然他张大了嘴猛吸黑水,长老叫道:“小心!他重新喷出来的水里含着蛊毒!”
我赶紧运起了气把气盾制造出来在前面筑起了一道气墙,果然那蜥蜴蛊人整个露出水面就喷出了大量的水,就在这时金婆婆突然拽着我往边上一拉,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水就穿过了气盾落到了斜坡上,发出哧哧的声音。
我心有余悸的看着这种变化,一时没反应过来。
“祝由气盾防御的是各种气体,这水能穿过气体,压根没用。”金婆婆说。
我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气盾还有软肋,无法抵御实体的攻击!
长老马上朝着蜥蜴蛊人洒出了白色粉尘,蜥蜴蛊人被蒙了眼睛后突然狂躁,甩着头嘴里的水乱喷,搞得我们忙于躲避水滴,幸好没有被喷到水滴。
蜥蜴蛊人喷完水重新钻进了水里,又开始吸水。
“你们都退回去,这里交给我了!”长老凛然喊道。
我们只好拖着王猛退到了洞口,只见长老一人站在斜坡下面,正面对着蜥蜴蛊人厉声道:“姜龙!虽然你失去了理智,但我知道你一定还能听到我说的话,要不然刚才阿篱发出惨叫的时候你也不会跟着发出叫声附和了,你有感应的对不对?你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对不对?这十多年的非人生活,难道你还没有醒悟吗?到底是蛊毒禁术重要还是妻女重要你心里很清楚,今天我们是要带你去见妻女,你连亲生女儿都没见过,难道你就不想见她吗?”
蜥蜴蛊人那对铜铃般的眼睛缓缓眨了一眨,但是他并没有停止吸水,长老站在那跟蜥蜴蛊人面对面一动不动,我们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如果那蜥蜴蛊人根本听不懂长老的话仍然朝他喷水,那长老就危险了。
果然蜥蜴蛊人吸完水就张开大嘴准备要喷水。
“长老!”我们都惊呼了一声。
“阿爸——。”阿幼朵的声音突然夹着我们的声音传了出去,她那清脆的声音格外响亮,在幽暗的洞穴水牢里久久回荡。
我回头朝边上看去,阿洛已经带着阿幼朵回来了,阿幼朵这会正流着泪呆呆地看着蜥蜴蛊人。
阿洛冲我点头示意了一下。
“阿爸——。”阿幼朵又喊了声,回声还未消散,阿幼朵又接二连三的喊了好几声,我们静静地看着蜥蜴蛊人,那蜥蜴蛊人居然有了变化,慢慢合上了大嘴,嘴里的水顺着口腔和鼻孔缓缓流了出来,那双铜铃眼睛也鼓得大大的看着阿幼朵。
阿幼朵有些害怕的缩在阿洛怀里,阿洛安慰她不要害怕后阿幼朵又开始了呼叫。
只要蜥蜴蛊人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只要他不是灭绝人性,只要他还残存着一点点人的意识,我相信阿幼朵爱的呼唤一定能传到他的心里去,即便他是个曾经心怀叵测的恶人,我不相信经过这十多年的非人生活,他没有一丝忏悔和改变!
蜥蜴蛊人缓缓潜入水中只露着一双铜铃大眼,他开始慢慢靠近斜坡,长老一步步的退上了斜坡,蜥蜴蛊人的头搁到了斜坡上,鼻子里喷出一股白气吹着斜坡上的沙尘,然后他那像爪子一样的双手撑到了斜坡上,紧接着整个身体慢慢爬上了斜坡,我们一步步的往后退却,蜥蜴蛊人终于整个身体都趴在斜坡上了。
我们都已经退到洞口之外了,蜥蜴蛊人的恶意似乎消除了,他趴在地上眼睛鼓的大大的盯着阿幼朵,阿幼朵吓的直抖,就在这时蜥蜴蛊人仰天发出了恐怖的嘶叫,声音之大叫人不寒而栗,震的洞口边上的粉尘都脱落了。
阿洛和阿幼朵站在洞口没有退出来,王猛这时已经被华若兰弄醒端着枪瞄准着蜥蜴蛊人,准备随时开枪,金婆婆走到王猛身边面色严峻的按下了他的枪。
只见蜥蜴蛊人嘶叫完之后艰难的用手脚撑着试图站起来,我猛然间发现蜥蜴蛊人那铜铃眼睛里居然闪动着泪光,他哭了!
“长老是时候了,用木栅栏上的铁链锁住他!”金婆婆喊道。





黄帝外经 第94章 诡异团聚
长老闻言赶紧拿起铁链,那蜥蜴蛊人转动铜铃大眼看了长老一眼,长老迟疑了一下不敢下手。
“赶紧锁,趁这会他被阿幼朵的叫声给叫糊涂了,相信清醒不了多久。”金婆婆提醒道。
长老这才上手把蜥蜴蛊人给锁上了,幸好那蜥蜴蛊人没有反抗,见此情景长老又把其他洞口木栅栏上的铁链也给卸下绑在了蜥蜴蛊人身上,直到蜥蜴蛊人彻底没法动弹了我们才松了口气。
此时那些跑进林子里的苗人返回来了,长老又吩咐他们给弄了辆带轱辘的板车,把蜥蜴蛊人塞进麻袋放在板车上,就这样我们拖着蜥蜴蛊人准备去找阿篱了。
根据三尸烟雾的指示我们打着手电连夜追赶着阿篱,我们在大山里走了好长时间,越来越深入大山,林子越来越茂密,可那三尸烟雾还在不断向前延伸指示。
“这飞头的飞行速度也太快了,我们走了几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找到她,也不知道小安怎么样了。”王猛担心道。
“她元气大伤应该飞不出大山,她的身体应该就藏在大山里,她要在天亮前飞回身体,不然太阳一出来立即就化为血水了。”金婆婆说。
我们正说着茂密的树林里突然传出了小安咿咿呀呀的兴奋叫声,我们一个警觉赶紧叫起了小安,三尸烟雾果然指出了一个方向,我们跟着就跑过去了,扒开树丛看到了一个小山洞,里面隐隐有火光透出。
我们商量了下由长老和金婆婆打头阵,王猛和华若兰带着阿幼朵在外面看守蜥蜴蛊人,随后我和阿洛、唐莺跟着金婆婆、长老也进去了。
这山洞不大,里面生着一堆火,没一会我们就看到了小安。
小安这会正坐在那手中把玩着一节血淋淋的肠子,时不时放进嘴里舔一舔,对我们的到来充耳不闻,而阿篱就虚弱的躺在旁边,脖子上绑着染血的绷带,她那颗飞头已经跟身体接上了。
阿篱瞪着眼睛看着我们,咬牙切齿吃力的坐了起来,一把就把小安给扯过去控制住,狠狠说道:“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虽然这孩子伤了你,但你不会杀他,如果要杀他你早杀了,何必等到现在?你的本性不坏。”金婆婆双手背后自信的说。
阿篱脸色惨白大口的喘着气,她突然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接着我们便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只见阿篱的头诡异的往后转了一百八十度,突然身子里像是有什么气体一样把头直接喷了出去,绷带脱落,那头连同肠胃一起带了出来,只见她那肠胃千疮百孔在大量渗血,阿篱再次施展了百花飞头降!
“今天……今天我跟你们拼了!”阿篱说完就甩起了长发,飞头周围又开始凝聚起血雾,不过这次那血雾已经非常的稀薄了,一看就是因为肠胃受伤元气大伤了。
“呀啊——。”阿篱咬牙切齿叫嚣着就飞了过来。
金婆婆和长老面不改色的站在前面,好像胸有成竹似的,阿篱的头还没飞近长老和金婆婆山洞里再次传出了阿幼朵的呼唤声:阿娘——。
阿篱愣了一下飞头朝山洞口看去,我回头看去,只见华若兰带着阿幼朵进来了,王猛拖着那蜥蜴蛊人也跟了进来。
“阿娘。”阿幼朵战战兢兢的叫道,声音都在抖动。
“你……你是在叫我吗?”阿篱有些惊诧的问道。
“阿篱,我今天带阿幼朵来就是要告诉你真相的,当年我并没有杀死你的丈夫和女儿,他们都还活着。”长老沉声道。
阿篱露出了无法相信的表情,看看长老又看看阿幼朵,最后瞪着长老道:“随便找个丫头来就说是我女儿,想骗我不找你和寨子报仇,没那么容易!你个老东西真是老奸巨猾!”
“阿幼朵是不是你女儿我们说了确实不算,得看你的感觉了,你仔细看看她的五官,母女之间有一种无形的纽带,我相信你能感觉的到。”金婆婆说。
阿篱呆呆地看着阿幼朵,阿幼朵看着那恐怖的飞头吓的直往后缩,金婆婆说的没错,母女之间确实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十月怀胎,肚脐连着母亲,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为母亲的只要认真感受一定能感受到那种感情。
果然没一会阿篱的双眼里就噙满了血色的眼泪,她一定是认出阿幼朵是自己的女儿了,我仔细看了看阿篱又看了看阿幼朵,这两人说不是母女都没人相信,阿幼朵遗传了她母亲的貌美,五官十分神似,只是阿篱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乍一看挺恐怖的,所以很难分辨的出来。
在她们母女相互看对方的时候长老开始讲叙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猛也逐渐把那个蜥蜴蛊人从麻袋里拖拽了出来,蜥蜴蛊人看到阿篱和阿幼朵也是出现了怪表情,那对铜铃眼睛一眨又一眨,眼泪不一会就充盈了眼眶。
蜥蜴蛊人在地上爬动,铁链哗哗的响,王猛胆战心惊的牵着铁链跟着蜥蜴蛊人;阿篱也眼含热泪慢慢飞了过来,肠胃滴着血诡异的蠕动着;阿幼朵迟疑了半天还是在阿洛的带领下才大着胆子慢慢走了过去。
一家三口终于在十五年后团聚了,不过他们团聚的诡异场景恐怕我连做梦都不会梦到,一条蜥蜴,一个飞头,一个小姑娘。
“阿娘、阿爸。”阿幼朵一声声的呼唤让阿篱放声嚎哭了起来,随后那蜥蜴蛊人也发出了回荡在山洞里的嘶叫,这一幕既感人又恐怖。
“俞飞,先想办法止住阿篱的血,再这么流下去她死定了。”金婆婆说。
他们三人短暂的团聚后,阿篱对我们也没了戒心,听说我要给她止血也乖乖配合的飞起了头,把肠胃吊耷在我面前,我还从来没有面对过血淋淋的肠胃飘在半空的情形进行手术,一时间有点乱了方寸,还好金婆婆亲自给我做了助手,让我情绪稳定了下来。
“小安快把阿篱的肠子交出来!你个贪吃鬼,喝了人家的血还把肠子咬下来舔,你太过分了!”王猛站在小安面前厉声道。
“咿咿呀,不!”小安冲着王猛皱起了眉头,露出两颗尖牙,叫了两声后突然说了一个“不”字,惊得我是一抖愣愣的看向了小安。
“我操,这小家伙居然会说话了!”王猛也是惊的叫了起来。
这时唐莺走了过去推开了王猛说:“是你扔他出去的,他不给你也正常,小孩子是要哄的。”
“他是自私的鬼婴,哄有什么用。”王猛说。
“小安乖了把肠子给我,一会我让王猛哥哥挤血给你喝好吗?他的血又热乎又新鲜,你觉得怎么样?”唐莺说着就冲小安眨了眨眼。
小安咧开嘴傻乎乎一笑,眼睛滴溜溜看着王猛,嘴角顿时就流出了口水,然后扬起手把肠子松开了,吓的王猛赶紧跑到了一边去……。
唐莺毕竟这一路上都在照顾小安,小安对她非常熟悉,简直就跟妈妈一样,虽说鬼婴很自私,但这种出于熟悉感而听唐莺话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我隐约觉得今后唐莺很可能会成为唯一能控制住小安的人,金婆婆找传人果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唐莺把肠子拿过来后我便准备对阿篱进行手术了,阿篱甚至不用麻醉就示意可以开始了,好在她肠子上的伤都是尖牙造成的小孔洞,很快就缝合了,我把那节肠子接回去止了血后便完成了手术。
阿篱的头飞回了身体后便虚弱的晕厥过去了。
“这小兄弟的医术真是厉害。”长老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
“这只是缝合的小手术而已,他真正厉害的你还没见过呢,就拿这蜥蜴蛊人来说,你觉得有没有办法治?”王猛得意的帮我吹捧。
“这种蛊毒是我们的禁术蛊毒,根本无药可解,除非是创立蛊毒禁术的人才有可能解得了。”长老说。
“那不一定,我敢打包票俞飞一定能给治好了。”王猛拍着胸口说。
“哦?有这么厉害?”长老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我看了看蜥蜴蛊人又看了看昏厥的阿篱,接着又扫向了阿幼朵,确实,总不能让他们一家三口以这种恐怖的场景相聚,这次阿幼朵是在阿洛的帮助下才相认了,这要是以后天天这样相聚,阿幼朵肯定要吓坏了,王猛这王八蛋又把我吹上了天,弄的我都下不了台了,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道:“我愿意试一试。”




黄帝外经 第95章 至阴之尘
天色已经亮尽,山林中瘴气皑皑,湿气很重,这大山雨林中根本没有路可言,阿洛拿着王猛的匕首在前面披荆斩棘的开路,阿篱和蜥蜴蛊人躺在板车上被锁链固定,我和王猛拖着板车艰难前行。
长老在林中采了草药给我们祛除瘴气,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中午时分回了苗寨。
苗寨里的寨民早已经等后在那了。
王猛像是看到了希望赶紧跑过去请人过来帮忙,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王猛一过去就被他们推倒在地,王猛气呼呼的准备爬起来理论,可苗人完全不搭理他,全都冲着我们过来了。
苗人朝板车上的阿篱和蜥蜴蛊人看了眼,吵吵嚷嚷把我们堵在了进寨的路口,就是不让进寨。
“长老,你不是最痛恨汉人吗?为什么你还对他们这么客气,他们准是来窃取我们炼蛊秘法的。”一个苗人说。
“昨晚要不是他们挽救了寨子,你还能站在这里吗?阿篱来的时候你跑哪去躲着了?”长老沉声道。
这苗人脸色难看了下,犟嘴道:“汉人最善于伪装了,好,即便这几个汉人没有恶意,那为什么把这十几年来杀了寨中多少条人命的女魔阿篱给带回来了!我们坚决不让她进寨子!”
“对,不答应!”其他苗人附和道。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其中发生了什么改天我向你们解释。”长老气呼呼的说。
那些个苗人不依不饶群情激愤,有的甚至要直接拿出柴刀,说要杀了阿篱给自己亲人报仇,把阿幼朵吓的紧紧抓住了阿洛,长老也被苗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寨之长不好当啊,难怪长老这些年一直不敢把实情透露了。
阿洛想了想就上前跟长老说了什么,长老最后说阿篱和蜥蜴蛊人将会被送到后山,不会踏足寨子,并且由他亲自看守,要是出了事他就退位让贤不做这个长老了,长老这么说才终于平息了寨民的愤怒。
我们又拖着阿篱和蜥蜴蛊人去了后山,终于我们见到了阿洛生活的地方,这里虽然是后山,终日不见阳光,但阿洛的阿娘愣是把他们生活的地方开辟成了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一间依岩壁而修的小木屋就屹立在那,木屋前还有一小块开垦的地,里面种植着杜鹃花,可惜杜鹃花无人照料已经枯萎了,一道阳光从山缝中洒了下来刚好照在杜鹃花上,山缝像是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这里当年也是我帮着芭珠一起修建的,唉,芭珠一个人带着阿洛不容易啊。”长老环顾四周感叹道。
阿洛推开了木门,我们跟着进去看了看,里面的条件非常简陋,看的我们心酸不已,当阿洛说他阿娘身体不好,行动不便,每天只能从山缝中晒到两个小时的太阳时,我们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们放下阿篱,阿篱已经醒转只是很虚弱,不过她顾不上自己了,只要能让她看着阿幼朵,她的脸上始终都洋溢着温情的笑容,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女人会是昨晚疯狂的女魔头。
阿篱倒是好治,只需喝点药调整一段时间,少用百花飞头降就会痊愈,至于蜥蜴蛊人姜龙就比较麻烦了,姜龙身中禁术蛊毒多年,又在黑暗潮湿的水牢里生活了十几年,体内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蛊毒已经深到了跟他共存的地步,换而言之就是跟他融为一体,已经适应了这种蛊毒。
我给姜龙把了把脉,他的脉象非常正常,这就更确定了我的判断,这蛊毒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要是除去蛊毒相反还会让他身体产生不适,这就跟脸上有颗痣一样,看了十几年早以习惯,突然有一天给除了,还不习惯了,可姜龙又不能以这样的状态生存一辈子,他是一个人,怎么能跟一条蜥蜴一样活着呢?
“小兄弟,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我丈夫。”阿篱躺在那虚弱的发出声音。
“我会尽力的,我也不希望阿幼朵的阿爸一直这样。”我沉声道。
我把长老招呼到了角落里询问了下关于姜龙中的禁术蛊毒,长老无奈的表示自己没练过禁术蛊毒,压根就不了解,而要解姜龙的蛊毒就必须先知道他中了何种毒物,我相信在黑苗人的禁地一定能找到答案。
一时间我犯了难,长老见我在他面前眉头不展的晃来晃去,最后一手搭住我肩膀沉声道:“我破例带你去禁地,有我看着你没事的。”
“长老你真的信任我?”我反问道。
“昨晚你们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还有连阿洛这冷冰冰的孩子你们都能感化的有血有肉,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长老说着就大笑了起来,我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一夜未睡在加上走了山路,我们都有点体力不支了,阿洛在山里给我们找来了天然的食物,我们吃了后又休息了一会,下午的时候长老便带着我和阿洛出发了。
“阿洛你那驱虫术是谁教给你的?”长老在路上好奇的问。
“一个隐居在滇南大山里的白胡子爷爷,有一次我去给阿娘采药遇到的。”阿洛也没有隐瞒长老。
“你说的应该是滇南虫谷吧,那里是我们整个苗人的禁地,传说那里在上古时期是阿普蚩尤的手下四员大将魑、魅、魍、魉出没的地方,他们的戾气导致那里的虫类变异凶猛无比,至今没人能深入,没想到那里还住着高人啊。”长老感叹道。
长老提到蚩尤阿洛的脸色就变了,我赶紧岔开话题故意揉着脚叫道:“哎呦喂,长老还没到啊,我快累死了。”
“马上就到了。”长老应道。
我们又穿过了一片杜鹃花绵延的地方,远远看去那花简直看不到尽头,美的叫人陶醉,这里应该就是芭珠和刘国邦认识的地方了。
阿洛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朵杜鹃花咬在嘴里,也不说话就这么跟着长老。
在黄昏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大山深处的一条瀑布边,长老介绍说这里是个寒潭,这条瀑布是喜马拉雅山脉上的冰川融水,非常冰凉刺骨,我伸手摸了下,果然是一股寒意顺着指尖就传导了上来。
阿洛二话不说就跳进了寒潭,让我和长老吃了一惊,不过我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想了想就运了祝由气护体跟着阿洛跳进了寒潭。
黄昏的夕阳从瀑布上方照射下来穿透到水里,这水没有受过污染清澈见底,阿洛口中含着杜鹃花不断的深入水底,我因为有祝由气护体倒是感觉不到寒意,所以也跟着深入了下去。
很快我就在水底看到了被固定在木筏上的芭珠,芭珠安详的就跟睡着了一样,竹筏和芭珠的遗体周围都插满了杜鹃花,夕阳从水面穿透下来,一片色彩斑斓,映衬的阿洛的阿娘芭珠美轮美奂。
阿洛取下杜鹃花插在芭珠的头上,又亲吻了下芭珠的脸颊,然后双手做祈祷状,这一幕让我感动不已,于是也跟着阿洛一起祈祷,我在祈祷让我想到救活芭珠的法子,让阿洛的内心不再孤独。
我们返回水面都冻得瑟瑟发抖,长老颇为诧异,询问才得知阿洛把阿娘藏在了这个寒潭底,长老不禁唏嘘的感叹了声。
在长老的带领下我们终于进了禁地,原来禁地就在瀑布的后面,瀑布后面有个空旷的大山洞,长老点亮禁地的油灯,山洞里的一切立即明亮了起来,在山洞的洞壁上刻着奇形怪状的虫类图形和各种练蛊秘法,都是苗语我看不懂,不过光看图案基本就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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