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的弃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敛心
可是知道又能怎样呢?若是她现在去跟他道出当年的事,只怕他会认为是她想要接近他的借口吧!
无奈的从石椅上站起,左言霜决定暂且放下这事,还是先将心事藏在心头便好。就算她真的道出谢意又能如何,也许安堪根本不想收这份谢意。
步出暖霜园,她向着大门的方向而去,忽然想再去一次那个乐坊,想再弹一弹那个瑶琴。
抚了抚身上的银票,她禁不住微微的笑了。
也许她该去买个瑶琴回来,那么便不会觉得这般寂寞吧!
步出安府,左言霜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着,当她经过那间买金饰的店子后不久,便顺利的找到了那间乐坊。
“清清姑娘,你还记得我吗?”走近那个在擦拭着瑶琴的小丫头温柔的笑问。
“是你?当然记得,才没见十天左右嘛!怎么今天会来?是来找我们的老板吗?”清清姑娘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笑容也特别的灿烂。
“哦,我今天是想来买瑶琴的,因为在家里很寂寞,却又不能天天外出所以想来这里买一个回去陪陪我。”左言霜贪恋的目光定在那个楠木瑶琴上,最后只好移到其他的瑶琴中。
“姑娘心中已有最爱,只怕别的琴是看不上眼吧!”帘子突然拉起,也不知是天意还是缘份,老板竟然又是这么巧的走出来。
“老板,你好。”左言霜看向那人,陪上客套的笑。
“姑娘若真这么喜欢这琴,就请带回去吧!”男子今天穿着蓝色的衣裳,较上次显眼而俊逸得多,淡淡的笑挂在嘴角更衬得他温文尔雅。
“带回去?这怎么行呢?这不是老板的宝贝吗?”左言霜因他的说话而一怔,不明白的看向他,再看了看那个琴。
“本来就是,只可惜我手已废了多日,这琴跟着我也没有用。我相信它也想寻得知音人,所以送给姑娘就是最好的,姑娘抚琴时充满着情感,这世上能真心去感受琴的人不多了。”男人轻笑,示意那清清为她包装起来。
“可怎么行呢?”怎么想就怎么不好意思,左言霜为难的看着清清动手包扎,却不知该如何劝服。
这男人看上去比安堪更屈强。
“别说了,既然我有这份心意,你该收下才对。上次琴弦伤了你的手,我看你以后抚琴的时间要小心,不要太激动,琴又时会是伤人的利器。”男人冲着清清点头,示意她可以交给这位姑娘。
眼看拒绝不了那好意,左言霜只好退一步,说:“不如这样吧!我给钱你吧!这琴要多少钱?”
“这琴是无价之物,若真要你给钱,那只会是侮辱了这琴。你就拿起吧!”男人轻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轻轻的抚着旁边的琴,却没有弹出声来。
左言霜为难的站着,左右看了许久后,发现清清已经拿得有点累了,只好无奈的伸手接过,道:“谢谢你,我叫左言霜,不知道老板怎样称呼呢?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男人温柔的低笑,笑容真实而诚恳。
“对,我们该是朋友了。”因琴的重量不少,左言霜将琴放在一边,走到老板的面前坐下,调皮的笑问:“那请问朋友可以告诉我怎么称呼你没有?”
调皮的笑在她的脸上显得暖暖的,男子失神的一怔,良后后才回神一笑,道:“庞轩。”
“那我以后叫你庞大哥,可以吗?”左言霜在他的旁边坐下,忽然不想回安府去了。
今天是初三,大家仍沉溺在新年的快乐中,可她却显得比往年更孤单了。难得现在有一个人愿意无条件的把她当是朋友,她便更不想回去那间寂静的房间里。
原来,她也是一个怕寂寞的人啊!
“可以,你喜欢的话,叫轩哥哥也行。”男子带笑的摇头,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溺爱之情。
“那好,以后轩大哥也可以叫我霜儿。”左言霜也跟着笑。
“霜儿?”男人一怔,心想这名字太亲密了。
“嗯,自霜儿有记忆起来,身边所有的人都叫我霜儿的。”只因自搬出京城后便成了一个足不出户的丫头,接触她的人只有爹爹跟婉儿,而那么下人都唤她小姐的,其他的亲戚都会叫她霜儿。
“哦,那好。清清,你进去拿点年糕出来,我想跟霜儿喝喝茶,结识结识一下。”庞轩明白的点头,也便不把那亲密的称呼当一回事。
不知为何,这丫头很合他的眼缘,第一次见她时觉得她的身上带着重重的难过感,再从她的琴声中听出里面的绝望与害怕。就是那一刻起,他竟有了保护她的念头。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想即可,不可当真。
亲们,今晚会有二更,不过现在要休息一会,更新时间可能会近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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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的弃妻 第二十二章 他要听琴(二更)
酒醉酒醒,安堪还是决定回家过夜。
不知何时起,他竟然觉得,过年该是在家中多待点的日子。
看了眼乌黑一片的天,安堪微微的笑,才嘲笑自己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了?
“啊!姑爷,对不起。”
突然被撞一下,安堪才立定了脚便听见那把慌慌张张的女声。
眨眨清醒的眼,注视着眼前的人,安堪不解的问:“现在都晚上了,你还急着去哪里?”
“没什么事。”婉儿看了眼跟前像有点醉的男人,决定还是不说的好。
“说。”对于她有所隐瞒的目光,安堪有点不悦,看了眼暖霜园外,却发现那女人的房间并不是很亮,人总不会这么早便睡去了吧?
“是。小姐今天出去了,也没有留纸,只是跟府上的小露说了一声叫她通知我别担心。可是晚膳的时候都过了小姐还是没有回来,现在都到晚上了,今天夜色这么黑,婉儿有点担心,所以才急着要出去找找。”咬了咬唇,婉儿只好将事情道却。
其实,她很不喜欢这位姑爷,小姐都嫁到此地快一个月了,他都没有正视过小姐的存在。近一个月了竟还没有圆房,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说这则笑话了,才会让小姐不怎么敢出门。现在一出门便去这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迷了路。
“现在都没有回来?”酒气尽散,错乱的情绪也不知是担忧还是不悦。
“回来了,小姐,你怎么了?你拿的是什么,好像很重。”婉儿看见远远走来的人便高兴得跳了起来,并没有察觉眼前的男人有何不妥。
“是瑶琴。”左言霜将琴交到婉儿怀中,松了口气的笑。
远远的看着那拌笑,有如夜中突然盛开的昙花一现,夺目而清秀,没有半点娇作之气。为此,安堪不禁怔住了,也不知是否酒精的作用下,他竟然觉得,眼前这小女人真的很美。
“小姐,你饿了吗?要不要婉儿去做一点什么给你吃?”婉儿边抱着琴边走。
“去吧!就去煮几碟小菜来,我也很想听听这琴弹得怎样。”安堪接过婉儿手中像是挺重的琴,面无表情的吩咐。
不解的看着姑爷,又看了眼愕然的小姐,婉儿不敢拒绝只好应了声便急急的跑开。
姑爷说想听小姐弹琴啊!小姐的琴可是特别出色,而且以前几乎天天在练呢!要是姑爷听了也许会对小姐多几份喜欢。看来,今天她也要用点力,多做点好味的小菜来添点气氛。好让小姐跟姑爷能早点圆房,早结夫妻之爱。
“你要听琴?”左言霜小心的尾随在后,眼看着他将琴抱进自己的暖霜园中,心里感觉怪怪的。
“对,不可以吗?”安堪头也不回,只是一个劲的走,最后目光在院子里来回的看了几遍后,还是决定将琴抱回房中。
“可以,你如果想听,那我就弹吧!”像是他能看见,跟着后头的左言霜轻轻点了点头,有点不太明状况。
她以为,就算他已经不恨她了,也不该是喜欢她的。怎么现在会有这样的闲情来听她抚琴呢?她听说,在他的凤嫣楼里,女人特别多,漂亮的女人更是比比皆是,而且那些女人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温柔如水之人。听说那种地方是男人都想要去享受一下,而他几乎是天天在哪里享受。对她的琴声,他应不屑一听才对的。
而且,他的身上有浓浓的酒气,很明显是刚喝过酒来。
“过来吧!你怕我会吃了你吗?”将琴放下,抬头看向那呆在门口不肯进入的女子,安堪无力的笑问。
“没有。”我怕你不会吃我。左言霜在心底自嘲的补上一句。
“那开始吧!”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4阅读
冷君的弃妻 第二十三章 想成他的妻子
手轻轻的覆在琴弦之上,左言霜看了看琴,又看了看眼前那个像尊注着等候听琴的人,最后只好收拾凌乱的心情与猜测,决定先弹好这琴再说。
自出嫁那天起,自今天几乎快一个月了,只除了上次弹了一会的琴后,她便没有再碰过琴了。如今,她还真的有点想念琴弦在自己手下的那种感觉。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微微的闭上双眼,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手中,弹奏着最爱的曲子,一曲又一曲。调子时而轻快如欢舞,时间沉稳如流过山溪的水流,圆滑而舒坦。渐渐的,她几乎要失神了,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何而弹,却知自己想要弹得更尽情。
当曲调突然变成娘亲最爱的曲子时,心里一惊,只好急急的住手,将温柔的弦声停在半空之中。
惊讶的瞪眼,才发现婉儿不知何时已送上小菜,人也不见了,只剩安堪平静的在看她。
“过来吃点东西吧!也许你饿了。”面无表情将筷子递向她这边的位置,安堪平静的低笑,将心底的震憾成功的收藏起来。
他想不到,这丫头年纪小小,却有这么感人的琴声。刚才的琴声中所包的情绪有太多了,而且是多么的投入而且敬爱这琴啊!舒坦的琴声,如海潮般的激情,这些,就连凤嫣楼里那几个他精心调教的琴姬都办不到。
而最后这曲明明就是轻快的调子,可不知为何他却能在短短几个声调中听出了其中的悲痛之意,多想听她弹完这一曲。然而见她泪水无控制的滑下,他也便不想免强。
也许这就是她的痛吧!他记得她那丫环说过,她也有她的痛楚。
“哦!”艰难的应了一声,左言霜才想弯起身站起,刚巧看见一滴泪洒落在琴弦中。
原来,刚才她又差一点哭了。
庞大哥说她太真的,所以连抚琴时都没有将情绪收好。
刚才那首曲她经常会弹,只因那是怀念娘亲的唯一回忆。可是绝不会是有他的面前,她有她的骄傲,她不要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的软弱。
伸手擦去眼角尚余的泪痕,左言霜走到那位置上坐下,拿起筷子伸手挟自己喜欢的美食。
“琴是舒情的好东西,看来你学琴的时间不短,而且比别人更努力。”安堪吃下手中的酒,弯起唇笑了。
注视着他的笑,端看着他有点发红的脸,左言霜明白这男人肯对她展现笑脸只因有这些酒精所发挥的作用。但不管如何,他毕竟没有真的醉了,所以现在的他也是真实的吧!
“我喜欢清静,所以平时除了会待在家中便哪里去不多去,这琴跟笔是我最好的朋友。”回答着他的话,左言霜不禁大胆的看他。
其实,这次久了,她还没有很正面的打量过眼前这个男人,包括那次他救了自己也没有好好的记处他的模样,所以再遇时才会不敢肯定。今次他有点醉意,她真想借机好好的记下他的模样。
“怎么这样看我?”在她的注视下,安堪感到了点点的燥热。
这丫头难道不知他喝了点酒吗?还是想趁酒意正浓在诱惑他?
“霜儿有一恩人,却一直找不到也遇不上,心里曾经想过,若能遇上,便会不计一切的回报他当年的恩。可是如今遇上了,却不能相认,只因怕他会误会那份情。”避开他探看的目光,左言霜自嘲的弯起唇,将他为自己倒的酒学着他的样子也一饮而尽。
“咳咳咳……”烈酒入喉,泪水都被呛出来了。
大力的压着胸口,左言霜边咳边努力的呼着气。
看那俏脸涨红,安堪禁不住笑出声为,边摇着头边移动了椅子,到她的身边为她轻拍着背。
“小心一点,不会喝酒的人也要装潇洒,很容易会被呛死的。”安堪以手心轻拍着她的背,忍不住嘲笑她的天真。
“谢谢你。”气顺了点,意识到那只在自己背上的男性大掌的存在,左言霜双额不禁变得更红。
“别太客气,我还得谢谢你的琴声呢!不然今晚这么早回来又喝了点酒不能集中精神看书,还真的不知道能做什么。”依然为她轻抚着背,安堪又喝了一杯,顿感心情大好。
“安大哥,你不讨厌我吗?”左言霜咬了咬唇,发现他一杯一杯的喝,这样好像狠了点。
“为什么这么问?”松开手,安堪以手支着头,为两人继续倒着酒。
“你不愿意娶我为妻,却因为我的存在而被迫这么做,也许你的心里面很不能平衡吧!”她记得他是说过,不喜欢她的原因是将被迫婚的事怪到她的头上。
“算了,爹有这个心,就算不会有你,对象还会是别人的。那天看你在假山里哭到累得睡过去那模样,我的心有点不忍。你要相信,其实我不是个坏人,只是心里的气难吞下去而已。”又喝下一杯,安堪朝眼前的人露出了自己也不知为何的灿烂笑容。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讨厌我了?”左言霜因他的说话而大喜,希盼的瞪着他问。
又喝了一杯,一晚下来,安堪也分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头开始发热,有点乱七八糟之感。
带着点晕眩,望着眼前不再冷淡的脸,笑了,说:“你这样漂亮得多了,我不喜欢你总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真的吗?”脸一红再红,左言霜只知心跳很快,在他炙热的注视下也像是醉了。
“真的。”很认真的点头,再一阵晕眩刺脑,安堪知道自己真的要醉下了。
“那,你能不能放下心中那被迫婚的气,接受我这个妻子?”低下头,努力了许久,左言霜大胆的冲口而出。
“……”
久久以后,还是不见回应,左言霜心乱如麻,只好急急的解释:“我只是想,我们已经拜堂成为夫妻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好办法。而且你其实是我多年前的救命恩人,所以我真心想过要以身相许的,只要你不介意,我会全心全意的只对你一个人好。”
也不知是不是酒的反应,当左言霜一口气道完后,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然而对面的人始终没有回话,她只好认命的抬起头,准备大胆的接受他的拒绝。
都是这酒不好,她明明知道不该将恩情搬出来的。
然而当入目的是那张微红而安详的笑脸时,左言霜不禁无力的笑了,才知自己又在吓自己。
他睡了也好,她怎能趁他酒醉的时间要他的承诺呢?
将脸贴近他的脸,闻着他身上属于男人酒醉后的味道,左言霜虽感心跳如雷,却不想移开。
她想得很清楚了,既然他们都已成夫妻,再加上他就是多年来藏在心中的那个大哥哥。那么,她想尽自己的努力,成为他安堪的妻子。
“当你被迫婚的不甘减淡以后,你是不是就会接受我这个妻子?”小声的叹息,左言霜闷声轻问着那闭眼的人,然后,笑了。
没错,她想成为他的妻子。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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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的弃妻 第二十四章 微笑(二更)
晨光才射进房内,安堪带点浓密的睫毛动了动,随之缓慢的睁开。
直视着眼前雪白的纱帐许久,才总算忆起昨晚自己是喝醉酒的事,只好抚着发痛的头小心的坐起身子。再环看自己身处的地方时,目光停在那个扒在桌子上睡着的女人上,无奈的暗暗叹息。
他知道昨晚是喝醉了,可这里是安府,她可以叫下人扶他回房休息的,怎能把床让给他,而自己就这样伏在桌子上一晚呢?还不知该说她这是笨还是什么才好。
小心的走下床,安堪轻步的走近那熟睡的人儿,抬眸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知道此时尚早。也许她昨晚并没有好好的睡过吧!
想了想,最后他只好决定先将人抱回床上再说吧!毕竟是自己争了别人的床,总有义务要将人送回去,让她好好休息的。
弯腰将手小心的覆在她的腰肢与肩膀上,叹息着她怎么长得这么瘦弱,无奈的摇头使劲的一个用力,想要将人抱在怀中。
“啊!不要,不要。”突然腾空而起,依旧在梦中的左言霜拼命的挣扎着,泪水如假的一般,说要流出便如缺堤般直泻而出。
抱起来的人儿双手用力的挥动,安堪只好硬生生的被打了几下,才想要唤醒她却发现她在梦中痛哭,心不禁一软,几丝怜惜叫他舍不得将她放开。
将挣扎的人急急的抱到床上,放她半坐到床上,安堪便紧紧的拥着她的肩,捉住她挥动的手,温柔的哄说着:“别怕,别哭,你没有事,有我在,有我在。”
被压抑住的左言霜几乎是立即的清醒过来,只是她睁开眼之时刚好被压在一个胸襟前,乌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却听到那低低的温柔安慰。
‘别怕,你家的下人会带你回家去的……’
多年前曾听过的说话再度浮现,热泪还是忍不下去。从梦中回到现实的左言霜却无法一下子罢脱多年来的恶梦,身与心都感到疲惫不休。
“谢谢你,我醒来了,没事了。”躲在他的怀中,闻着属于他的体味,左言霜小声的低语,心头却是暖暖的。
多年来,每次她在梦中惊醒时,倍伴着她的只有一室的清静,与梦境中一幕一幕的伤害。却想不到,原来还能有人给她温暖的安抚,原来有人抱着,就算流泪都不会这么孤单的。
“真的没事?”小心的将人松开,确定她已经完全清醒,安堪才算松了口气,道:“我醒来后看你趴在那里睡着了,便想要抱你到床上睡,没有想到那样会吓坏了你。”
“不是,你没有吓坏我,只是刚才我在发恶梦而已。”左言霜咬唇吞下眼眶中的泪,小声道出真相。
“你经常发恶梦吗?”安堪低头注视着擦拭眼泪的人儿,轻问。
看她现在淡定的模样,不像是一个从恶梦中刚醒来的人,一点也没有迷惘梦中的一切,婉如她的梦是多么平常而习惯的事,不足以让她有半点迷惘及回忆的心理。
“七年了,不是天天发,只是经常而已。”左言霜双眸一暗,提起往事,心头始终有痛。
“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吧!”世事,从来没有无任何原因的,凡事总有因有果。
“是有原因,可是一直没有大夫有办法,而我也没有办法。”她根本就放不下,又怎能根治呢?
“什么原因,可以让我知道吗?”想也不想,安堪不经思索的问。
“你有兴趣知道我的事吗?”抬起红肿的眼,左言霜小心的探问。
没有酒的作用,他们都没有昨晚那么无束了。
“我以为,经过了昨晚,我们已经算得上朋友了吧!”安堪轻松的笑,收起之前对她的冷脸,回复他那潇洒公子的本色。
“是啊!朋友。”简单的二字叫左言霜心中有点失落,只好慌慌的以微笑掩饰着一切。
“怎样?要不要让我知道真相,也许我能你,你可要知道我可是无所不能的安堪哦!”笑看着怀中的人,发现她的眼泪慢慢的在消失,心情也莫名的松开了点。
“是七年前的一件事,一直在心头里无法忘记,所以每次都以恶梦的形式在温习着。”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怀中离开,左言霜简单的括述。
“是你娘的死吗?”他记得她的丫环说过她亲眼目睹娘亲的死,之后还痛哭了很多天。还说后来她为了不让亲人担心,便将眼泪收起,这么多年来都不会在人前表示悲伤。
“嗯。”轻轻的点头,左言霜却无意要长谈。
在他们成为真正夫妻之前,她不想让他知道七年前的事,她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想以那份恩情来纠缠他。
她希望,他是真心的想要接受她这个妻子,而没有任何恩怨在里头。
“这么看来,你会经常发梦就是心理有阴影无法解开。我也认识很多怪医,下次若能遇上合适的,就让他们为你疹治一下吧!”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闪避,明白她不想多聊这话题,安堪也只好识趣的点到即止。
的确,他们只是普通不过的朋友,她是没有要跟他坦露心事的必要,是他一时鸡婆了。
“谢谢。”
“好了,我还是走了,看来你昨晚一定没有好好的睡过,那你就先休息一会,多睡一点吧!我会交代下人不要进来打扰你。”安堪从床边站起。
“好,谢谢你。”小心的挪动着身子躺下,左言霜轻声道谢。
“另这么客气,只要我当成朋友的人,都不会如最初对你时那么无情。”面对她一再的道谢,安堪无奈的表示自己并不是坏人。
“嗯!”不能说谢,她只好轻应。
“那我走了。”点头,安堪也转身要走,当他走了几步以后,像忆起了点什么,回身笑语:“你的琴弹得很好,若能将情绪调节适宜那就更好,好好休息吧!希望下一次能听到你以轻快的心情弹出昨晚那首没有弹的轻快曲子。”
语毕,门便关上了。
天色微亮,房间内依然有点暗黑,左言霜唇角微微上扬,笑容比起以前,多了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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