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捞尸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长耳朵的兔子
这个时候,忻儿已经来到曹辉面前,曹辉又惊又怒,抡起手中的歪把子砸向忻儿,忻儿一把抓住曹辉的手腕。这个柔弱的女子在变成厉鬼之后力大无穷,饶是曹辉有一身蛮力,但此时此刻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忻儿那张黑血横流的脸庞慢慢贴了上来:“来啊!你不是很想要我吗?来啊!要我吧?咬我吧?”
“滚开!滚开!”曹辉吓得七魂已经丢了六魂,就在这时候,他脖子上的那块古玉闪过一道幽绿的精光,一下子将忻儿弹了出去,忻儿的脸上就像被烧灼了一样,冒出袅袅黑烟。
“哈哈!你这臭婆娘,纯粹是找死!就算是做鬼,老子也要再杀你一次!”曹辉发现法师留下的古玉有克制邪物的奇效,于是一把扯下古玉攥在手里,狞笑着走向忻儿。
“呀--”忻儿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啸音,身体化作一道血光,硬生生地撞向那块古玉。
忻儿用她的阴魂,发起了全力一搏。
随着一声脆响,那块古玉碎成了数块。
忻儿消失了,魂飞魄散,只留下一地血光。
曹辉没有死,他活了下来,但是从此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傻子,逢人就问人家要不要吃血肠子。
后来有道行的人给曹辉把过脉,说是曹辉七魂里少了一魂,所以变成了傻子。
再后来,塞北堡里隔三差五就会发生恐怖的凶杀案,死者都是被人挖出眼珠,然后开膛剖腹,肠子拉出体外。
居民们开始恐慌,有人说是忻儿阴魂不散,一直盘踞在塞北堡害人。还有人说凶手其实就是曹辉,他白天是个傻子,晚上就是个变态杀人犯。
恐怖的阴云常年笼罩着塞北堡,人们开始陆续外迁,不敢再继续留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这里慢慢就变成了空城后听说曹辉也死了,不知被谁杀死的,尸体挂在塞北堡的城门上,肠子掉出来,上面全是蛆虫在钻进钻出。
故事说到这里,老骆呼出最后一口烟雾,然后在地上敲了敲烟枪,抖出里面的烟渣滓。
外面吹进来一阵风,吹得那堆篝火晃来晃去,差点就熄灭了。
我们都听得入神,寒风一吹,登时打了个哆嗦。
韩静倒吸一口凉气,涩声问老骆:“这个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骆说:“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你认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若认为它是假的,那就当成恐怖故事来听吧!”
“那你又是从哪里听来这个故事的?”王东禹问。
老骆拨了拨火堆:“以前我们骆家就住在塞北堡,这事儿是我爷爷告诉我的,他那时候才只有十几岁。发生了这件鬼事儿之后就举家搬迁了,再也没有回过塞北堡!我们这些人经常在沙漠里跑,路过的时候就来这里歇歇脚!”
我知道老骆所讲的应该是真实的,如果以前我还有些不信的话,但是自从槐树林子的遭遇之后,我彻底相信了,这个世界确实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
我又想起了槐树林子里的若兰,回味着忻儿的故事,心中不甚唏嘘,这个世界上是有轮回报应的,对么?
黄河捞尸人 第六十四章 尸家重地
“我出去撒泡尿!”我站了起来?br />
王东禹嘲笑道:“拓跋孤,咋的啦?你该不会是吓尿了吧?”
“去去去!我只是刚才水喝得有点多!”我也没有跟王东禹贫嘴,这小子嘴巴零碎的很,最喜欢跟你扯七扯八。
走出温暖的房间,立刻就感觉到外面的寒气,残垣断壁上都凝了一层霜降。
我往掌心里呵了口热气,环顾一圈,来到墙根下面,对着半截破墙畅快地尿尿起来。
就在我尿得正欢的时候,我隐隐觉着脚下像是有什么东西。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老鼠,也没怎么在意。
后来发现这老鼠还有些调皮,竟然跑到我的脚面上来了,忍不住低头一看。
这一看,我登时吓得面无血色。
脚下根本就没有老鼠,而是一只白森森的手骨,这只手骨是从地下伸出来的,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脚踝。手骨渐渐收紧,我感到一阵阵骨裂般的疼痛。
“草你妹!”我疼得都快哭了,抬起左脚,拼命踩那只手骨。
我这一脚落下去劲力十足,练家子和普通人不一样,出脚的时候我已经把体内真气灌入左腿,这一角落下去就跟铁棒落下去一样。那只手骨经受不起这一踩,嘣咯脆响之后从手腕处硬生生折断了。
我向后退了一步,那只白森森的手掌还抓着我的脚踝,我慌慌张张地转身就往屋子里跑。
“不好啦!”我神色慌张地冲进屋子,大口喘着粗气。
“干嘛?你踩地雷了吧?惊风扯火的?”王东禹问。
我咽了口唾沫:“鬼……见鬼了……”
“见你个大头鬼!哈哈……”王东禹突然瞥见了我脚上的那只断手,嗤地吸了口凉气,然后抬头盯着我:“哥们,真见鬼啦?”
我蹲下身,摘除掉脚踝上面的断手,随手扔进火堆:“确切地说,是僵尸,地下有僵尸!”
叶教授率先走出屋子:“去看看!”
我们刚刚走出屋子,就听外面传来阵阵古怪的嘶吼,紧接着,脚下的地面开始松动起来,一只又一只白森森的手骨从地下伸出来,放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铺满了整个院落。一股又一股的尸气从地下喷薄而出,把黑暗的天空都映成了惨绿色。
“草!快把骆驼赶进屋子里!”老骆一边说着一边吆喝着驼群进屋。
“大家抄武器,看来我们是落在粽子窝里面来了!”叶教授举起手枪,一颗僵尸的脑袋刚刚冒出地面,就被叶教授一枪点爆了,黑色的血液飞溅开去,就像一朵绽放的花。
“妈的!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些老粽子正好给老子练练拳!”王东禹不愧是个东北老爷们,竟然一手拽着一具僵尸的脑袋,就像拔萝卜一样,将两只僵尸从地下提了出来,然后把两只僵尸的脑袋狠狠碰撞在一起,僵尸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对面有座烽火台,我们撤到上面去!”眼见冒出的僵尸越来越多,叶教授带着我们撤出将军府,跑向对面的烽火台。
烽火台就在塞北堡的正中央,像一支高大的火炬,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中。
虽然有些斑驳,但还算是塞北堡里面最牢固的建筑,我们一行人蹬蹬蹬地跑了上去。
站在烽火台上,塞北堡的全景尽收眼底,举目眺望,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惧不已。
此时此刻,整座塞北堡里面全是行走的僵尸,不断有僵尸从地下冒出来,仿佛无穷无尽。一时间,塞北堡上空尸气冲天,无数的僵尸就像孤魂野鬼一样,在塞北堡里四处晃荡,原本死寂无声的塞北堡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从这些僵尸的装束不难看出,里面有许多僵尸都是古代的士兵。这里以前是屯兵的要塞,驻扎的士兵少说也有上千人,再加上一些当地的居民,地下僵尸的数量可谓是相当庞大,想到这里,我们一个个脸都白了。
这些人都来自赫赫有名的盗墓世家,粽子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这么多的粽子聚集在一起,这个画面就有些恐怖了。凭他们这十一个人,要想对付数千只粽子,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尼玛的,今晚是粽子开会吗?狗日的不睡觉都跑出来做什么呢!”王东禹憋气地骂道。
叶教授抬头看了看清冷冷的夜空,天上挂着一轮皎白的圆月:“今晚月亮很圆,这些粽子一定是爬出来吸收日月精华的!”
果不其然,只见那些僵尸全都仰着脑袋,张开嘴巴,对着天上的明月呼呼吼叫。月光落在这些粽子的身上,这些粽子呜哇哇地喷吐着尸气,嘴里的獠牙不断变长。
“我的姑姥爷,你他妈把我们带到啥破地儿来了?”刘汉浩不满地看着老骆。
老骆显得很淡定:“我不也在这里吗?你以为我想碰上这种麻烦事儿?”
王东禹骂道:“都怪你,我真想把你一脚踹下去!”
“别吵啦!有没有什么脱离险境的好办法?”韩静急得直跺脚。
“通常来说,尸群里面会有一只带头的僵尸,如果能够除掉那只带头的僵尸,其他僵尸也许就会散去!”古枚笛说。
“下面这么多僵尸,我们怎么知道哪只僵尸是带头的?”宋明秋问。
“带头的没有出来!”古枚笛见惯了这种场面,显得比任何人都要镇定。“我刚刚观察过了,我们所在的将军府那里尸气最重,上空凝聚着浓郁不散的尸气,我推测带头的那具僵尸很可能就在将军府的地下!”
“不对呀!”我扶着墙头眺望对面的将军府,脱口说道:“将军府的三座房屋呈品字结构布局,门户大开,正对西方,这在风水学里面叫做‘三元朝圣’,是处极好的风水宝地,要不然将军府也不会修建在这个位置!”
宋明秋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行啊,拓跋孤,你对风水学还是挺有研究的嘛,居然比我还要厉害!”
宋家以风水堪舆闻名于盗墓界,宋明秋作为宋家的传人,风水堪舆自然是非常厉害的,但没曾想到竟被我抢占了风头,言语间难免有些揶揄。
“拓跋孤,照你这种说法,将军府作为一处风水宝地,怎么会成为尸气最重的地方呢?这不是与‘三元朝圣’完全不符吗?”刘汉浩问。
我摸了摸下巴:“所以我才觉着不太对劲,这其中的关键一时也想不明白!”
“看来要想阻止源源不断的尸群,就得回将军府查看一番究竟了!”李迎新说。
“你疯啦?下面这么多僵尸,你冲的过去?你再看看将军府里面,你确保进去了之后能够出来?”王东禹激烈地反对。
“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赞成!”郝梦康端起突击步枪,将爬上烽火台的两只僵尸打落下去,转身说道:“待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下面的尸群迟早都会冲上来!”
王东禹脸色变了变:“我不去,下去绝对是送死,我们有足够的弹药,只要死守烽火台,说不定还能活下去!”
“这样吧!”叶教授沉吟道:“我带着拓跋孤和古枚笛过将军府看看,顺便把那只带头的老粽子解决掉,其他人守在烽火台上面,为我们作掩护!”
“我同意!”王东禹这厮第一个举手赞成。
古枚笛白了他一眼:“嘁,长得五大三粗,原来是个胆小鬼!”
“嘿!”王东禹浓眉一扬:“我胆小鬼?你没看见爷爷我刚才是怎么徒手杀僵尸的吗?”
“那现在怎么不敢去了?”古枚笛问。
“明知道白白去送死,傻子才去呢!”王东禹说得倒挺直接的,不过他随即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给叶教授赔礼道歉:“呵呵,叶教授,不好意思,我可没有咒你们的意思,祝你们一路平安,马到功成!”
叶教授摸出手枪走在前面,我和古枚笛也各自摸出一把手枪跟在他身后,三人蹬蹬蹬跑下烽火台。我们右手握枪,左手举着狼眼晃来晃去,心情紧张的不得了。
叶教授老当益壮,从容不迫地举起手枪,将想要爬上烽火台的几只僵尸全部点爆了脑袋,然后熟练地换上一个新弹匣。
我和古枚笛对望一眼,心中又是叹服又是诧异:“叶教授居然如此厉害!”
我们三人聚在一处,呈一个箭头阵型,迅速向对面的将军府移动。
那些僵尸团团围拢上来,形成一大波尸潮,将我们困在中间。
哒哒哒!哒哒哒!
烽火台上传来突击步枪的怒吼,几条灿烂的火线飞射而下,登时就放倒了距离我们最近的那几只僵尸。
紧接着,又有两条火线射入尸群里面,把将军府门口的数只僵尸全部放倒。
“快走!”叶教授当先持枪冲了进去,我和古枚笛紧随其后,闯入将军府的院落。
有了来自烽火台的高空掩护,那些僵尸几乎都近不了身。这些都是级别最低的僵尸,行动迟缓,杀伤力低弱。只是数量实在有点多,有种怎么杀都杀不完的感觉。
黄河捞尸人 第六十五章 三鬼叩头
自从上次在槐树林回来之后,古枚笛给我普及了不少知识。||
僵尸按照攻击力的等级可以分为五等,最低级别的就是绿毛僵尸,浑身爬满绿毛,行动迟缓,只会扑咬等简单动作,攻击力较低;第二级别的就是红毛僵尸,生前有着很大的怨气,怨气积蓄在体内形成红毛,行动更为敏捷攻击力较高;第三等级的是白毛僵尸,这种僵尸的攻击力非常强,但是形成这种僵尸需要一定的环境和地理因素,比如葬在风水凶穴之上。第四等级可不得了了,那是黄毛僵尸,又称为金毛僵尸,民间俗称“铜甲尸”,这类僵尸吸收了天地精华,能够自行修炼,其性暴力凶残,攻击力极强,而且浑身遍布鳞甲,刀枪不入,极难对付;第五等级,也就是最高级别的是紫毛僵尸,这种叫做僵尸王,除了自身的怨气十足以外,还要有各种巧合的外因才能形成,百年难得一遇,几乎没有出现过,已经成为一个传说。
古枚笛背对着叶教授,低声飞快地念了一句咒语:“鬼眼开,邪魔现!”
然后右手捏了个法诀按在额头中央,金光闪过,额头中央显现出一个暗红色的眼球标记。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古枚笛打开鬼眼,我知道她在搜索那团冲天的尸气。
古枚笛用鬼眼扫了一圈,突然指着墙头那边的一口水井:“尸气是从那口井下冲出来的!”
我抬手点爆两只绿毛僵尸的脑袋,气喘吁吁地来到水井边上,然后举起狼眼往井底照去。只见这是一口早已废弃的枯井,带着恶臭的腥风从井底倒灌上来,饶是我没有古枚笛那样的灵力,也能清楚地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浓烈尸气。
我看了古枚笛一眼:“就在下面?”
古枚笛点点头:“下去看看!”
“你们先下去,我掩护你们!”叶教授换上一个弹匣,他的脚下已经落满了金灿灿的空弹头。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院落的死角,越来越多的僵尸围拢上来,我们不能左突右闪,行动上很受限制。
“快,拓跋孤!”古枚笛一边催促我,一边抬手连连开枪射击,一只僵尸从头到脚被古枚笛点射的稀巴烂。
我迅速在井壁钉上登山绳,情势紧迫,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下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一闯。我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枯井,抓着登山绳上的下降滑轮呼呼呼地坠落下去。
枯井约有十米高,我很快就站在井底,紧接着,古枚笛也跟着跳了下来。
“叶教授,快!”我冲着井口上面大声叫喊。
但是井口边上却已经看不见叶教授的身影,我连喊了三声,上面也没有传来叶教授的回应。我的心登时就沉了下去,糟糕,莫非叶教授遭遇不测了?
古枚笛说:“叶教授经验丰富,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先找到尸源,把带头的那只老粽子给灭了吧!”
我有点紧张地握了握手枪,古枚笛看出了我的紧张:“怎么?你觉得我俩不行?”
我挠了挠脑袋,干笑两声道:“你的实力我是见识过的,我是害怕我不行,拖了你的后腿!”
“别紧张,有姐罩着你!”古枚笛冲我扬了扬下巴。
哎,每次遇上危险都是古枚笛罩着我,我堂堂男子汉好像只会躲在女人的屁股后面,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了。看来我回头要好好研习《邪兵谱》,有朝一日我也要成为一个道法高人。
我举起狼眼在井底扫了一圈,井底不算宽敞,只有几个平米,下面满是漂浮的尘灰,而且井底还堆积着厚厚的一层沙砾,塞北地区经常吹沙,这也不足为奇。就这简单的一扫,我一眼便看见北面的井壁有一条裂痕,浓烈的尸气正从那裂痕里面散发出来。
我举着狼眼凑近些看了看,伸手按在那条裂痕上面,只听沉重的吱呀声,一扇半人高的石门竟然被我推开了。我心中一惊,没有想到井壁上竟然还有一扇暗门,那条裂痕其实就是门缝。
古枚笛一把拉住我,伸手在石门上面擦拭了两下:“拓跋孤,你看!”
只见石门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纹饰,密密麻麻,就像符咒一样布满了整个门面,我和古枚笛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镇阴纹!”
镇阴纹通常都会出现在陵墓里面,我的额上顿时惊出了一片冷汗,莫非这枯井下面还有一座古墓不成?回头想想很有可能,将军府这块地儿是“三元朝圣”的吉穴,葬在这下面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一处风水宝地里面会生出老粽子,难道是我的分析有误?
“小心一点,老粽子应该就在里面!”古枚笛轻声说。
我点点头,检查了一下枪膛,然后举着手枪走了进去。
石门的后面果然是一间宽敞的墓室,差不多有近百平米,黑咕隆咚的,弥漫着老大一股腐臭味。
我和古枚笛举着狼眼四处打量,发现周边的墙壁上有很多彩绘的浮雕,浮雕的内容大多是征战沙场的场景,粗犷的线条和浓烈的色彩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就像3d电影一样,那些画面仿佛就飘浮在眼前,只看一眼心里就会感觉极其的震撼。
一般说来,浮雕的内容都和墓主人的生前事迹息息相关,由此可见,这座墓的主人十有八九是一个征战黄沙的将军。
我们收回目光,两道狼眼的光束同时射向墓室的中央,那里竟然摆放着一具红漆棺椁,大红色的棺椁在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妖冶诡异,我和古枚笛都暗暗惊呼了一声。
在我们的认知里面,只有生前含有极重怨气的人才有可能被装殓在红漆棺椁里面,红漆棺椁的用途就是积蓄怨气,促进尸变。但这种通常都不是自愿的,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死后变成僵尸。我们这两年跟着叶教授走了那么多地方,去了那么多的考古现场,都没有亲眼见过有人用红漆棺椁下葬,今时今日还是头一次见到,心中难免有些发怵。
即使是我这样的普通人,此刻也能隐隐看见红漆棺椁外面包裹着一团浓浓的黑气,这绝对是一个极邪之物。究竟棺椁里面装着怎样一只老粽子,竟然能够吸引整个塞北堡的僵尸出动?
虽然心中有些惧怕,但我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过去。
我们的任务就是来灭掉这只老粽子的,没有理由现在退缩。
距离红漆棺椁越来越近,我的小心肝也跳得越来越快,握枪的掌心里布满冷汗。我在想,要是待会儿真有老粽子钻出来,这把手枪真的有用吗?其实对付这些邪物,还不如桃木剑、糯米、黑驴蹄子这些玩意儿管用。只可惜我们出发的时候没有想到会遇见僵尸,所以克制邪物的东西一样都没准备。
“嘘!拓跋孤,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古枚笛突然竖起手指。
我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举枪对准红漆棺椁:“什么声音?”
“不!不是从棺椁里面发出来的!”古枚笛摇了摇头,支起耳朵凝听了一会儿:“好像是从棺椁后面传出来的!”
黑暗中,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隐隐然听见哗啦啦的声音,不由得皱起眉头道:“我觉着像是流水的声音!”
我和古枚笛循声绕到红漆棺椁的后面,举起狼眼一看,眼前的景象令我们大吃一惊。
棺椁后面的青石地砖被撬了起来,挖成了一条小沟,引出了一股小小的地下水,哗啦啦地流向棺椁底部。
我怔怔地看着这股从外面流入墓室的地下水,心中大骇:“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古枚笛见我神色有异,疑惑地问。
“之前我不是说过吗,这里按照原本的布局是‘三元朝圣’的风水宝地,但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风水宝地里面会出现老粽子,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分析有误。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一切罪恶的源头就是这股地下水!”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我感觉自己都快接不上气了。
“你的意思是……这股地下水破坏了原本的风水局?”古枚笛冰雪聪明,一下子就说中了关键。
我猛地点点头:“对!就是这样!风水局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每个布局都很讲究,一旦改变其中任何一点点的格局,吉穴可能变成凶穴,凶穴也可能变成吉穴。这里的布局原本是极佳的‘三元朝圣’,但是因为这股地下水的汇入,破坏了原本的吉穴,使得这里变成了‘三鬼叩头’的凶穴!怪不得会滋生出那么多的邪物!”
古枚笛柳眉倒竖:“那这股地下水是从何而来?”
大漠下面有地下水,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但是为什么这股地下水恰恰就流入了这座将军墓?而且又恰恰流入了红漆棺椁的底部?这一切会不会未免也太巧合了?!
黄河捞尸人 第六十六章 养尸
“拓跋孤,你过来看看!”
古枚笛站在红漆棺椁旁边冲我招了招手。||
“发现什么了?”我问。
古枚笛指着面前的红漆棺椁说:“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这口红漆棺椁的成色很新!”
此时我距离红漆棺椁也就一米多远,举着狼眼在棺椁上面来回扫了两遍,只见棺椁上面密密麻麻刻着许多的符咒,表面的红漆成色确实很新,而且竟连尘灰都没有多少。按常理来讲,放置在墓里这么多年月了,棺椁上面的红漆肯定会有脱落的痕迹,不可能这样铮亮如新啊!
我托着下巴,沉吟道:“我刚刚也仔细检查过后面的那条水沟,旁边的泥土还有些新,我怀疑是不久前刚刚被人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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