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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大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纳川
因为在王一鸣面前两个人不便多说什么,龚向阳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晚上九点五十,孙玉梅就让自己的司机把车开到了西江宾馆贵宾楼的门口。孙玉梅坐在车里打了龚向阳的电话
龚向阳立即就接通了,说:“孙市长,我这就下楼接你去,王书记已经回到房间了。”
孙玉梅挂了电话,从车子里下来,她的司机连忙把后备箱打开,从里面拿出几个礼品袋,递给孙玉梅,看着孙玉梅昂首挺胸,进了宾馆的大门口,才发动汽车到停车场里等着了。
这个时候,贵宾楼大厅里静悄悄的,门口只有一个保安站岗。他看了孙玉梅一眼,虽然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肯定是个领导干部,到这里是拜访王一鸣的,因为整个楼上现在就住着王一鸣书记和他的秘书龚向阳。保安的职责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确保王一鸣的安全。西江宾馆的总经理瞿丽雅交待过,任何进入贵宾楼的客人,都需要经过王一鸣书记的允许,特别是晚上,不经过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所以,保安笑容满面地一伸手,拦住了孙玉梅,问:“请问您找谁?”
孙玉梅是第一次到这里拜访王一鸣,前两年王一鸣还是省委副书记,逢年过节,她都是委托自己的秘书和龚向阳联系,送些礼物给王一鸣和龚向阳,表示一下就行了。王一鸣这里的住处她是第一次来,所以不熟悉,于是她笑着说:“我找龚秘书。”
这个时候,龚向阳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老远就笑着对孙玉梅说:“孙市长,快请进!”
保安一看龚秘书出来迎接了,于是就笑着退回到一边,冲孙玉梅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龚向阳就陪着孙玉梅上了楼。
上楼梯的时候,孙玉梅把一个礼品店递给龚向阳说:“老弟,这是姐姐为你准备的。”
龚向阳没有客气,接过来说:“多谢孙姐!”
龚向阳把孙玉梅送到王一鸣的房间里,为她倒水,拿水果,陪着孙玉梅聊了几句话,等王一鸣换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和孙玉梅握了握手寒暄之后,龚向阳就掂着自己的东西,走出了王一鸣的房间,关上门,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礼品袋一看,里面放了一件名牌衬衫,一条皮带,一个男士的真皮钱包,还有一个信封,里面放了三张一千元面值的江城百货大楼的购物卡。
龚向阳拿起那件衬衫,牌子、款式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尺码也合适。怪不得十几天前孙玉梅给他打电话,问王书记要穿的西服尺码,腰围的长度。还问了龚向阳要穿的衬衫的尺码。
龚向阳明白,孙玉梅是想给王一鸣和他买些衣服,于是就告诉她了。现在他拿起这个衬衫,看了看牌子,知道这是在香港买的,上面标的价格是港币一千二百块。龚向阳摸了摸衣服的质地,他觉得,就这个档次的衬衫,放在江城百货大楼里,动辄就是一千五六百块了。还是香港购物便宜,因为那里许多商品都是免税的。
在王一鸣的房间里,他和孙玉梅隔着茶几坐在单人沙发里。孙玉梅看王一鸣今天上身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羊绒毛衣,里面是白衬衫,下身是深蓝色的羊毛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皮鞋,坐在沙发里,微笑着看着她,比平常见到王一鸣的时候和蔼多了。在公共场合,王一鸣一般都是西装革履,或者上身穿黑色的夹克,脸上是不苟言笑,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孙玉梅笑着把一个大礼品袋递过来,对王一鸣说:“王书记,我很久没有来看望您了,很不好意思。这次来,也不知道带什么好,前些天正好在深圳开会,就顺便去了一趟香港,逛商场的时候,就看中了一套西服,觉得挺不错的,于是就为你选了一套,你试一试合适不合适?”
王一鸣没想到孙玉梅会为他买衣服,这么多年来,像西服这样的大件衣服,都是王一鸣出国的时候在国外购置的,或者是有关部门统一定制的。自己买的时候,都是陪着于艳梅在北京逛商场的时候挑选的。那些衬衫、内衣、袜子什么的,都是司机或者秘书出面买的,对这些东西他向来是不用操心的。他没有想到,一个女市长会为他买衣服,看起来还是女人细心些,那些男官员看王一鸣的时候,一般都是送几瓶好酒,或者名贵的香烟、茶叶之类的东西。
王一鸣只好掏出衣服,看了看,确实是国际上的大品牌,这样档次的西服,要是放在北京的高级商店里,一套没有两三万人民币是买不到的。王一鸣看了看上面标的价格,是二万二千港币。掏出来看了看衣服的质地、款式、花色,原来是一套全羊毛面料的深蓝色带竖纹的西服。
王一鸣拿起来抖了抖,看了看大小,觉得整体上的感觉很不错,因为现在身上穿着毛衣,套西服不方便,于是就把上衣放在旁边的沙发上,拿起裤子看了看,问孙玉梅:“你怎么会知道我衣服的尺码?”
孙玉梅笑着说:“这个不难吧,问龚秘书不就知道了。”
王一鸣说:“那好,我就试一试,不能辜负了你孙市长的美意!”
于是他就走进卧室,脱下外面的衣服,穿上整套的西服,束好皮带,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在卧室里照了照镜子,觉得这套西服穿在身上,确实很合体,就是自己亲自去香港,一时半会,也不一定就能买得到这样合适的衣服,于是就非常佩服孙玉梅的眼光。
他穿上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这个时候孙玉梅已经把外面黑色的羊绒大衣脱去了,里面穿着红色的羊绒毛衣,她下身穿的是一件修身的西裤,显得身材很高挑,臀部很丰满,微微翘着,虽然脸上显得有些苍老了,不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了,但皮肤白皙,珠圆玉润,还是很有一番风韵的。
王一鸣回卧室里换衣服的时候,孙玉梅头脑里正在展开激烈的思想斗争,这个时候,王一鸣卧室里的门是敞开着的,孙玉梅在想,如果自己能够年轻二十岁,这个时候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走进王一鸣的卧室,当年她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那个时候是多么迷人啊,不胖不瘦,曲线玲珑,皮肤细腻得能赶得上刚出生的婴儿似的,哪个男人见了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多看上几眼。她就是凭自己的身子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让他们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为自己的仕途发展铺开了道路。她一个农村出身的姑娘,祖祖辈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无依无靠,在政坛上混了二十多年,从一个小丫头片子成为了正厅级的市长,在男人堆里挣扎,她容易吗!
而现在,她却没有当年的勇气了,那个时候她年轻,有资本,知道不管多大的领导,在她的面前都会心慌意乱,不能把持自己,她稍微动些心思,勾引勾引他们,为他们创造一下机会,那些男人马上就明白了,她是愿意奉献自己的肉体的,那些男人哪里还能把持得住,立即就发起进攻了。
而现在,她是半老徐娘了,虽然还有些姿色,但她不能确定自己对王一鸣这样的男人到底还有没有吸引力。因为她从王一鸣的眼睛里接收不到任何挑逗的信息。这个时候她就只能被动地等待了,再不能采取主动了,因为她现在也好面子,现在已经是正厅级干部了,官也当得不小了,再用不着那么下贱地求别人了。





省委大院 第一章33
她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王一鸣对她有意思,主动勾引她,她绝对会半推半就,满足王一鸣的要求的,甚至会拿出自己全部的殷勤,比伺候任何男人都更下功夫,让王一鸣和她做一次就一辈子忘不了她。
但是,如果王一鸣不主动走出这一步,她孙玉梅就是再渴望,也是不敢主动投怀送抱的,因为那样太冒失了,如果被王一鸣拒绝了,就太下不来台了。
孙玉梅就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里,两腿并拢,做出一副淑女状,等待属于自己的命运。
过了一会儿,王一鸣穿着新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他看到脱去外衣的孙玉梅整个人像是一团火,在灯光的映衬下,脸上白里透红,两个胸脯高耸,十分性感迷人。
王一鸣一下子怔住了,感觉心里一下子柔软起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于是忙笑着对孙玉梅说:“你非常有眼光,买的衣服大小很合适,我穿着非常合体,很满意。”
孙玉梅上上下下认真地看了一遍,围着王一鸣又转了一圈,为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皱,轻轻拍了拍王一鸣的身子,说:“是非常好,买的时候我还害怕不合适,和商店的服务员打过招呼的,如果不合适,还可以调换。”
王一鸣说:“那就麻烦了,还得派人到香港跑一趟。”
孙玉梅说:“没事,我们在深圳有办事处的,每周市里都有人去深圳,拿过去就是了。”
王一鸣说:“这件衣服我非常喜欢,谢谢你了,不过我得付钱,要不然我不要,你还拿回去。”
孙玉梅说:“王书记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王书记为我的事情没少操心,我总得表示表示吧!买件衣服算什么呢!”
王一鸣说:“让你为我选衣服,已经够承情的了。你从香港买比在内地最少便宜了五六千块,就这套衣服放在北京,至少需要三万块。我给你二万二人民币,路费就不付了,就那我已经赚了五六千块的便宜了。”于是不由分说又回到卧室,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三捆人民币,从一捆里抽出二十张,然后把两万二千块的人民币放在桌子上。
平常王一鸣的保险柜里是不放什么现金的。他一天到晚也不用花自己的钱,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司机、秘书都会在旁边支付。买什么东西只要有正规的发票,都可以报销的。官当到这个份上,工资是基本上不动的。
前两天,党校的常务副校长梁跃进了王一鸣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汇报了一下工作,走的时候留下一个礼品店,里面放了三捆人民币,总共是三万块钱。
梁跃进说:“王书记,这是你的年终奖,马上就到元旦了,党校的年终奖,今年我安排财务上提前发。因为你是党校的校长,这是你应该得的。”
王一鸣问:“你有没有?”
梁跃进说:“我有,我的是两万八。”
王一鸣又问:“大家都有吗?”
梁跃进说:“都有,按级别,多少不一。副厅级干部是两万五。正处级干部是两万。副处级干部是一万五。其他的同志一万、八千不等。就是临时工我们也给。”
王一鸣说:“那好,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了。”
王一鸣当了两年的党校校长,前些天刚宣布他当省委书记,党校校长的位子就给了省委副书记何杰。梁跃进这个时候送给王一鸣三万块钱,显然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反正是公家的钱,大家都有一份,给王一鸣一份理所应当,他是名正言顺的校长,虽然王一鸣的工资、福利是省委办公厅发,但在省委党校那里,他也应该有一份年终奖的。
当然,王一鸣得了党校的这一份年终奖,并不影响他在省委办公厅还有一份年终奖发。其实,每到年底,他分管的各个部门都会给他准备一份年终奖。他的年终奖根本用不着他本人去领,都是到年底了,那些单位的一把手,比如团省委的书记,省妇联的主席,省总工会的主席,省委组织部的部长,到他办公室里亲自来一趟,说说话,汇报汇报工作,临走的时候放上一个信封,里面都是现金,有的是三两万,有的是一万八千的,都是各个单位冠冕堂皇地从财务上开支的,这些钱就是收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么多年大家都是约定俗成的,谁当领导都是这样干的。这些钱收了合法,合情合理,大家都觉得没什么。送钱的下级觉得和领导密切了关系;收钱的上级觉得这也是自己的一份劳动换来的,心安理得,于是大家皆大欢喜。
王一鸣当省委副书记的这两年,每到年前年后,总会收到几家分管单位的一把手送给他的年终奖,这些钱加在一起也有十几万了。这些钱收了也没有什么问题,不属于违法乱纪,大家都收得心安理得,王一鸣也不能破了这个规矩,再说了,谁会跟钱有仇啊!王一鸣就是再廉洁,他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啊,孝敬父母要掏钱,帮助穷的亲戚、朋友要掏钱,这些钱都需要他自己掏腰包,所以对这些钱,王一鸣也就没有刻意去拒绝。
估计明年年底,以年终奖的名义送钱给他的人会更多,那些厅局长们,各个市的市委书记、市长们,到时候都会准备一份,多少表示个意思,王一鸣不收,他们就拿回去,放进自己的腰包里,自己花,反正心意已经表达了,钱送没送出去,谁也不知道,他们就是自己独吞了,也没人敢查。这样送钱,送的人冠冕堂皇,收的人心安理得,大家都高兴,反正是花公家的钱办自己的事情,还显得当下级的懂事。
这样送的钱,虽然单个看确实不多,一个单位也就是三两万,或者万儿八千的,但是积攒在一起就非常可观了。王一鸣知道,杨春风和刘放明他们一个当着省委书记,一个当着省长的时候,每年春节光是这些钱就能收入上百万。现在当领导干部的,你就是不贪不占,就是合法地收这些所谓的年终奖,干个十年八年的省长、省委书记,这一辈子也不缺钱花了。
梁跃进送的那三万块钱,王一鸣没有时间存银行里,于是就随手放到了保险柜里,没想到今天正好用得着。
王一鸣穿好毛衣,裤子,从卧室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沓钱,他把钱递给孙玉梅说:“我说到做到,这是两万二,你要是不收,这套衣服你就还拿走。”
孙玉梅尴尬地笑着,说:“王书记,不合适吧?”
王一鸣说:“太合适了,你为我买衣服,我付钱,天经地义。”
孙玉梅说:“这两年王书记对我的工作没少支持,总得给我一个表示表示的机会吧。去年于老师和王礼到我们海城市参观,我陪他们母子就吃了一顿饭,第二天就赶回省城开会了,连送行都没来得及。我打电话安排人特意为于老师准备了一套精美的瓷器,一个珍珠项链,结果于老师说什么都要付钱,最后他们告诉我,于老师留下了三千块,说不让付钱就什么也不拿。工作人家没办法,只好留下了一千块钱,你们两口子真是太廉洁了。”
经孙玉梅这样一说,王一鸣立即就想起来,当时他老婆于艳梅回到省城里,是告诉过他,说海城市那个孙市长对人真是挺热情的,陪她们吃了一顿饭,临走的时候还安排人买了礼物,我们听你的安排,绝不随便接受任何人的礼物,我们付了一千块钱,才拿走了这两样东西。
王一鸣看了看那件瓷器和珍珠项链,虽然没有标签了,但是从瓷器的品质来看,还是相当高档的。这样的一套餐具要是放在高级商店里,要几千块一套是没有问题的。那件珍珠项链更不容易猜出什么价钱了,但看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样子,又大又圆,一看就是高档货,没有三五千块,肯定是买不到的。海城市有众多的养殖珍珠的商户,价钱虽然比外地便宜,但是,这样的成色,是不容易买到的。王一鸣对于艳梅说:“你虽然付了一千块钱,但这些东西,估计值五六千块,你还是大赚了,孙玉梅这个人很细心的。”
于艳梅说:“那怎么办?我们退回去?”
王一鸣说:“算了,那样太麻烦了,人家对我们的感情我们记着就是了,到时候把这个人情还回去就可以了。”
这一次经孙玉梅一提醒,王一鸣赶忙回了自己的卧室,又从里面拿出来五千块钱,一并交给孙玉梅说:“你不提,我正好忘了,这些钱你一并拿回去,算是你嫂子她补偿的。”
孙玉梅慌忙摆着手说:“那不行,那不行,这些钱我绝对不能要的,那些瓷器和项链多少钱买的我根本不知道,都是熟人,又是原产地,他们用不了几个钱的。”说着直接把钱放在了茶几上。
王一鸣看她是真不要,于是说:“那好,你把买衣服的钱留下,要不然我衣服也不要了。”
孙玉梅看王一鸣真是有原则,只好说:“好的,王书记,买衣服的钱我收下就是了。”说着随便抽出一捆钱,也就是一万块,放进了自己的皮包里。
王一鸣拿起那剩下的一万二,一本正经地看着孙玉梅,说:“你把这些钱一起放到包里去我们再说话。”
孙玉梅只好把钱收起来,放进了自己红色的手提包里,两个人才开始言归正传。
孙玉梅先简单地汇报了一下自己在海城市的工作情况,说了自己这些年工作上所取得的一些成绩,也谈了自己的一些不足之处,然后抬起头,郑重其事地望着王一鸣,不好意思地问:“王书记,你看下一步我的工作怎么安排?”
王一鸣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说:“你的问题不大,估计是到省政府当副省长吧!”
孙玉梅一下子就放松了,说:“真的吗?王书记也这样认为吗?”
王一鸣说:“你不错,海城市这几年的发展有目共睹,你的考核结果也不错,如果不出意外,我估计安排为副省长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孙玉梅高兴地说:“那实在是太好了,太感谢王书记了。我听说中组部马上就会派人下来,征求您对各个人选的意见。我希望王书记到时候关照关照我。我的前途就全看王书记的安排了。”
王一鸣说:“我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的,关键要看中组部的领导,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也要找找人,活动活动。”
孙玉梅说:“我会的,我会的,只要王书记为我说句话,我就有希望了。”
王一鸣说:“我这里可以告诉你,没有什么问题的,我看好你。”
孙玉梅说:“那就太好了,我这一辈子都感激不尽了。”
得了王一鸣这样的承诺,孙玉梅觉得今天晚上这个拜访算是没有白来,目的基本上都达到了。
但是她搞不懂为什么王一鸣会这样痛快地答应帮她,她没有给王一鸣送过什么重礼,逢年过节,也都是一些礼尚往来的烟酒、茶叶、保健品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只能算是官场上的润滑剂,拿来办事情是拿不出手的。谁不知道要想升官,现在作为妇女干部,一靠送钱,但最关键的是送人,最好把自己送出去,让大官玩一玩,一切就都解决了。王一鸣一没有收过她什么钱,二没有玩弄过她,所以她觉得心里还是不踏实。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一种想豁出去的感觉,要是王一鸣多看她几眼,挑逗挑逗她,或者不经意地摸摸她的头发、身子,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发抖的,她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送给王一鸣,伺候他,让他玩弄个痛快。她觉得王一鸣这样的男人,真正是让她在心里佩服的,比自己的老公何止强百倍。
孙玉梅的婚姻生活让她感到一直都不幸福,她老公林清远是西江大学的教授,原来是她上大学时的老师。孙玉梅跟西江大学的党委书记严立本相好,当了几年的二奶,换得了自己仕途的发展,当上了大学的团委书记,成了正处级干部。这个时候严立本调走了,两个人联系得少了,她二十八九了,也该考虑自己的婚姻问题了。严立本六十岁了,去了省政协,嫁给严立本这个老头子是不可能的。
孙玉梅快三十岁的时候非常漂亮,丰满性感,自然是很招男人喜欢的。林清远当时是法学院的副教授,在外面兼职做律师,每年挣十几万的外快,自然在大学老师里属于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林清远自己买了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开着上下班,那个时候,他是最先买私家车的一部分人,他的车和校长、书记的车子都是一个档次的,所以,在校园里很是惹人注意。
林清远比孙玉梅大十几岁,在给孙玉梅上课的时候,就比较留意这个长相漂亮的姑娘,他不知道那个时候,严立本已经瞄上年轻的孙玉梅了。
等孙玉梅留校,提拔,当了几年严立本的地下情人,外面有不少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林清远的耳朵里。不过林清远和大家不一样,他没有就此看不起孙玉梅,相反,还觉得这个姑娘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于是他就千方百计接近孙玉梅,那个时候,林清远还没有结婚,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快乐的单身汉,他玩女人玩多了,觉得结婚没有多少意思,过两年就厌倦了。而孙玉梅的漂亮、性感,让他觉得眼前一亮,他一定要千方百计把这个女人搞到手。
严立本调走后,他终于等到了机会,孙玉梅迫切需要结婚,以合法的婚姻来证明自己是有男人追求的,林清远年龄虽然大点,但有钱,长相也好,又是大学的副教授,各方面都合适,于是两个人很快就相处起来,感觉各方面都合适,于是趁热打铁就同居起来,很快几个月之后就登记结婚了。
两个人的婚姻刚经过两年多,就出现了危机。孙玉梅这个时候已经调进了团省委,经常陪团省委书记韩军出差,这样一个出色的女人到了哪里,自然是不乏男人追求的。那个时候严立本已经没有什么权力了,四十出头的韩军成了孙玉梅的顶头上司。
韩军是高干子弟出身,父亲韩明彦曾经当过西江省检察院的检察长,退二线后,当了一届省政协的副主席。韩军大学毕业后,就被父亲找人安排进了团省委,从一个小科员做起,三十岁的时候,就升了团省委办公室的主任,此后在团省委一路升迁,做了副书记,书记。
孙玉梅做西江大学团委书记的时候,就和韩军认识,不过那时候,孙玉梅暗地里和严立本同居着,心思根本没有放在韩军身上。后来严立本老了,没有权力了,身子也不中用了,在床上根本满足不了孙玉梅的要求。孙玉梅三十岁出头,自己刚刚来了情绪,呻吟了几声,严立本就不行了,有的时候,要靠吃药才能勉强维持几分钟,这样又老又不中用的男人,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自然在女人心目中没有多少吸引力了。
孙玉梅从此就渐渐疏远了严立本,和林清远结了婚。一开始两个人的婚姻也是很幸福的,林清远玩弄女人有经验,懂得怎么样调动孙玉梅的情绪。孙玉梅对这个老公也很满意。两个人还生了一个孩子。
但林清远这个人心眼小,老是疑神疑鬼的,孙玉梅调到团省委工作后,他就更不放心了,老是怀疑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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