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有黄金屋
作者:南柯十三殿
我有黄金屋,内住颜如玉。林霜降捡到一个黑皮小本子,不是死亡O记,是个游戏攻略本。她自此被攻略本绑上,据说只要打出十条挚友线就通关。可是卡好感太难,林霜降捧着本子,发现她不是满就是负,简直心塞……本文又名《师妹专业户》《隔壁的师妹你好》《我的师兄都是渣》有封面啦!感谢奚染大大!!更新微博通知,或者直接搜“十三_高呼吾名天下安”明天就是本周五入V,届时三更,支持正版,共建和谐社会主义文化,么么哒,爱大家出了问题,能暂时锁定了,给大家添麻烦了对不起+++++++【阅读提示】1、女主甚渣,为了好感的垂怜什么都做得出来(大雾)。2、大概不反读者,万一反读者了一定不是我的错。3、女主过不后悔5、年末,忙,拒绝催更
[综]我有黄金屋 第1章 师兄hi师兄bye
大漠黄沙猎猎,乍一眼看去,似黄金堆成的沙丘一座漫过一座,层叠起伏,像是一片金色的波涛海洋。其上星星略略的绿洲似海上随波追流的小舟,恹恹稀少,仿佛顷刻间就要被这片杀意肃然的干涸土地吞噬。
林霜降躲在干涸的河床里,紧紧抱着自己怀里制作精良的羽箭,漆黑的眼睛一撮不漏的盯着河床上细碎沙粒的流动,耳朵更是提起了十万分的警觉,生怕错漏了一点风声就要命。
河床上方堆积着的沙丘渐渐被大漠的狂风吹散变形,林霜降双手合十求神告佛地指望这将河床渐渐暴露的狂风赶紧停下,或者转个方向,将自己团团遮住才好。
然而大抵是她平日里从来未听进他人敬畏鬼神之言,此刻求神到底是晚了些。即便她心中再恐惧,那道听起来无边优雅的声音却如恶鬼低喃,从她上头响道:
“师妹。”
林霜降听见这声当下腿脚一软,差点就直接给站在她后脑勺上方河床边的剑客跪下。她颤悠悠的转回了身,手下却是半点也不停的一扣就将弩、箭射了出去。那柄用精铁锻造的雪白利剑就像是抹寒霜,速度也快如冰雹砸地,瞬间便向着身着西域白袍的剑客直刺而去。
然而这柄精钢制成的弩|箭在剑客眼前三寸处便被剑客两指拿住,轻巧的仿若拿住的不是一柄强弓射出的钢箭,而是少女怀春掷出的香囊。
剑客挑了挑眉,他眉发皆白,瞳孔更是异色,配上一张与鹤发截然不同的年轻面孔,看起来比起人类更像是鬼魅——对于林霜降而言,眼前这个人,恐怕比鬼魅还要可怕。
林霜降咽了咽唾液,讨好地笑了笑,仰着头卖萌道:“师兄,我都跑这么远了,你还追上来真是不怕辛苦啊。”
剑客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随手丢弃了她的钢箭,转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声音冷如冰雪道:“早同你说过,奇淫巧计乃下层,若你一心学武,现也不会如此狼狈。”
林霜降立刻道:“那师兄你别追我了呗。”
剑客蹲下身,看着缩在河谷里四处寻找出路的小姑娘,微微眯起了眼,开口道:“我若放了你,如何出师?”
林霜降听见这话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她就知道这个鬼谷门一听恐怕就和秦代那个神秘莫测的鬼谷脱不开关系!昔年她作为墨家弟子,常耳闻鬼谷诡秘之事,更曾有幸亲眼见证过鬼谷弟子是何等“其才无所不窥,诸门无所不入,六道无所不破,众学无所不通”,她师父与一鬼谷弟子比拼机关术都败于下层不敌。更不用提当时那代鬼谷弟子张仪翻云覆雨的手段更远墨家能及!她对这个奇才遍出的门派一直十分敬畏,张仪曾笑言,鬼谷弟子一旦互博便将以天下为盘、万物为筹!然而同样的,鬼谷内部继承的残酷也非其他诸子百家可想。鬼谷弟子需互博,胜者生,败者死。赢方为新鬼谷子,得鬼谷之名,承传承之责。败则万物消逝,一生所学尽回鬼谷。
林霜降原本还可惜自己入了墨家未能拜入鬼谷,听张仪如此一提,反倒庆幸起来。她惯有自知,如果对手是张仪苏秦这等名士,自己只能先挑好身后地了。
只可惜张仪挚友线给得爽快,她未能见证他与苏秦到底谁胜谁负,天下得纵还是从横,便从战国纷乱的秦代来到了另一个时空的大唐。
来到新世界,刚知道自己被西域一个神秘门派“鬼谷”收入门下,上面有两师兄一师姐后,林霜降就感觉不太妙。胆战心惊的一边把墨家机关术捡回来,一边努力刷所有师兄姐的好感度,可当师父快要嗝屁了,握着鬼谷派最高绝学说“胜者为王”,林霜降就知道自己除了呵呵没第二个词能说了。
明明她已经未雨绸缪的把所有师兄姐的好感度都刷满了!为了那个万一连挚友线都没想着卡!只求满满满好活命!结果呢!大师兄和二师姐是舍不得动手了,但三师兄他!一点都不手软!两秒干掉了师兄和师姐,掉头就提剑往自己这儿来!
要不是跑的快,早把命丢啦!
林霜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腰侧的本子,深刻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令狐伤对自己的好感度压根就不是满,而是负无穷的仇恨吧?
他一点儿都不手软啊!宁可追自己三天三夜也要干掉自己的节奏啊!
林霜降简直要哭了,早知道三师兄是这么个冷心冷情的主,她一早请求师父把她逐出师门了。听说中原有两个门派,一个叫万花谷,一个叫唐门,都研究机关巧术,怎么看都比能千年前养出张仪苏秦的这种坑爹的“鬼谷门”更靠谱更适合自己啊!
林霜降收拾了一下情绪,艰难道:“师兄,你就当我死了行不行?”
令狐伤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那双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异色瞳孔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
不行。
林霜降:……我他|妈简直好感度都喂了狗!
林霜降咬牙道:“那能不能让我自己解决?师兄妹一场,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不想你的剑上染上我的血。”
令狐伤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直起身了,将已经握在手心的长剑又配回腰侧。林霜降知道他同意了,以林霜降对他的了解,要不是此刻好感已满,他肯定还会再涨点好感。
可是好感涨再多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要死!早知道就试着卡挚友了!哪怕成功几率低,可万一成功了,也就可以直接脱离了呀!
林霜降狠了狠心,从背后抽出最后一根钢箭,搭上了弩|箭在令狐伤的眼前将箭弩对准了自己。她看了看令狐伤,见对方半点犹豫也没有,也不知是赌气居多还是难过居多,闭了闭眼,就扣下了扳机,令这一箭穿胸而过。
雪冷般的钢箭染上了红色,像是花茎般刺过去,带开一片血花。居于高处的剑客眼见着少女跌倒于地,迟疑片刻后跃下河床,悄无声息的走至她身侧。异色瞳孔显示打量了她一番,伸手抚上了她挣扎着呼吸的面孔,神色浅淡,却让被遮了视野的林霜降心中惊慌。
她熬了半晌,先前服下丹药开始起作用,她慢慢进入假死状态。恍惚中她似乎觉得令狐伤低头亲了亲自己的额头,摩挲着自己闭合的眼脸淡淡道:“我不杀你。”
她想想觉得大概是错觉,面上来看她已经被令狐伤逼死了,他哪来的“不杀”。林霜降转念一想,难不成是令狐伤看出了自己假死的算盘,所以才说这么一句?
这一想将她吓了一跳,竟是想开口试探一句“三师兄”,可是龟息丹已经发挥作用,她完全无法掌控身体,就真的像一个死人一样,睡去了。
两天两夜后,她从假死中苏醒。
这枚龟息丹还是她因为打出了张仪的挚友线而给的奖励,要不是实在不想经历未刷出挚友线就死亡,然后被迫又得被本子宣判重来的痛苦,她也舍不得就这么用了,只为骗过令狐伤。
龟息丹是疗伤圣物,哪怕一脚已经踏入了阎王殿,只要先前服下了这颗丸药,假死的两天过后,都能喘过气来。毫发无损是不可能,但总归也能算是捡回条命。
为了骗过令狐伤,林霜降对准自己那一箭近乎是擦着心脏穿过去的。此等重伤即便有了龟息丹,她清醒后,一呼一吸间也疼得要命。加之虽说为了避免被黄沙掩埋,她已经选了避沙的河谷,但身上还是被埋了层浅沙,乍一呼吸砂砾呛入喉管,差点让她直接又厥过去。
令狐伤已经不在了,如林霜降的估计,以他父亲张守珪的性格,既然令狐伤已经从鬼谷出师,便该去寻下一个西域高手为师了。西域不太讲究中原的那一套,什么入了一门便不能再入他门的规矩是从来没有。令狐伤自十五岁起拜入西域众多高手门下,时至今日,西域还能做他师父的高手着实不多了。以林霜降的估计,这回令狐伤恐怕走的要远些,才能找到他想要找的人了。
这样一来,林霜降也放下了心,倚在河谷石壁上歇了半晌,眼看着沙漠太阳即将升起,这才拨弄了自己的羽箭几下,刷刷将其变成了一柄样式有些奇怪、足有一米多的长剑,当做拐杖,拄着一步一步向河谷外去了。
然而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守在出河谷必经之路上蹲着的那抹身影给吓在了原地。
白衣剑客发须皆白,瞳孔异色。他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握着酒壶。初升的旭日将他倒出的酒液映成橙色,林霜降的全副心神却被他随意搁置在石头那柄长剑吸引,只觉得心脏都要停了。
尼玛啊,这是好感度全满的态度嘛!?好感度全满了你都不惜等在门口两天两夜,就他么为了确定我真死假死!?
林霜降简直要给令狐伤跪下了。
就在她痛苦地想着废了颗龟息丹结果还是要全盘重来的时候,令狐伤却像是全然没看见她,只是瞥了她所在的方向一眼,便提起剑自顾自走了。
林霜降在原地半点也没敢动,知道再也看不见令狐伤的背影了,这才松了口气,小步上前。然而走近令狐伤先前在的位置时她却怔了怔。
令狐伤原先座过的地方上放着一包行李,林霜降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尽是一些替换衣物干粮、两壶水和一整包的金叶子。
她下意识朝令狐伤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在包裹里一阵翻腾,却再也找不到只言片语。
令狐伤向来寡言,同门近三年,林霜降见令狐伤笑的次数也十分有限。她从来摸不懂这个武学天分极高的师兄再想什么,与之相处想得更多的也不过是未雨绸缪。可如今看来,或许是她误解居多。令狐伤并非冰冷地丝毫不近人情,至少他最后还是放过了她。
或者说,令狐伤同意了林霜降“自杀”掉了“鬼谷传人霜”的身份,而让林霜降活下来了。林霜降不知道没有带回自己的脑袋,师父到底会不会认账、吐完那口吊着的气给令狐伤鬼谷派最后的一式绝学,但她却是再也不想见到令狐伤了。
==鬼谷虽盛产男神,但更盛产男神(经病)。
远离鬼谷,珍爱生命。
[综]我有黄金屋 第2章 瞎子与伤患
沙漠的气温惯来是一个天一个地。中午热得能平底煎鸡蛋,晚上也能冷得你以为滴水要成冰。龟息丹的效果一过,也亏得令狐伤良心留下了一包衣物,不然林霜降觉得自己没被胸口的伤弄死,要先被这气温变化给弄死。
如今沙漠里最热的时间已经过去,她运气不错,找到了一处水源。先是痛痛快快的喝了个够,然后才毫无环境顾虑地避开伤口给自己洗了个澡。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才觉得整个人好多了。在绿洲边略歇了歇,在夜幕降临之际,将令狐伤留给她的大氅把自己包好,算是将就着又过去了一夜。
她选择逃跑路线的时候只知道往难以追踪之地而去,却未曾想既难以追踪,自己想要走出去也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水源暂且不是问题,然而令狐伤给她准备的干粮却最多只能撑过十日,如今已是第三天,若再不赶紧寻到出去的方向,恐怕即便令狐伤放过了她,她还是要跪。
三师兄你为什么不在包裹里再放份地图——!
林霜降哀哀怨怨的躲在岩石后睡了,她不太懂得辨别星星,只能等太阳初升后,背着太阳走,看能不能找到了路。林霜降颇为乐观的想,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一定能找到路的。
第二天林霜降上路前将水囊灌满了水,走了大半天,感觉到太阳越来越烈接近正午,不得不停下脚步,试图寻找遮蔽之物。
只可惜这漫天黄沙看去竟然无一处岩壁,林霜降想了想,只能盘膝于地,将自己用来当拐杖的长剑又拆拆分分做成了伞骨,用先前换下的衣物简单当做伞面,勉勉强强充作遮蔽物,在一处仙人掌的背阴处歇了歇。
然而她正头疼着这沙漠烈日,不远处的沙地却似乎动了一下,被令狐伤三天追杀差点追出神经病的林霜降当下所有汗毛都立起来了,差点下一秒就拔腿要跑,却不想在她跑之前,那处沙地忽然传出一片惨叫,其中悲愤怨恨听得连林霜降都觉得心惊。
林霜降举着伞迟疑了片刻,终究抵不过良心小心翼翼的探过去。
等距离近了,林霜降这才看清,那处沙海的动静是一个人。那人发色浅灰皮肤惨白,服装更是奇诡,在沙漠的烈日中竟袒露着大片暴晒。
大约是一脚踩空跌进了沙里,大漠午间近乎可以烤肉的砂砾立刻烫伤了他的皮肤,令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林霜降见他挣扎着从这片堪比炙板的沙地爬起,紧闭着双眼,高举着双手,像似对着太阳痛苦的哀鸣着什么,周身的砂砾因他四散的真气而暴走飞舞,当下吓了一跳,潜意识就把伞变回她熟悉使用的□□。
等她把伞拆了一半了,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个需要帮助的可怜鬼,而不是需要她对付的鬼谷门人。
想通这一点,她把伞变回原样,小心翼翼的接近,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句,就先被对方锁住了喉咙!
那人闭着双眼,面带狠厉地对着她,口吐一连串完全让人听不懂的鸟语。林霜降虽然听不懂,却能感觉到这人的手越锁越紧,当下伸手在他被太阳灼得发红的肌肤上抠出一道道血印子,好在这人被烈日晒了许久,本身力气也不大,她三两下便挣扎开来,喘息道:“……你要演……农夫……与蛇吗?”
那人听见她的声音,手掌一松,林霜降总算挣扎了出来。被令狐伤追杀的时候她还没觉得武功学不好是什么大事,可如今想救个人却反被拿住,倒真让开始思考令狐伤的话——机关术是不是真的不能防身?想来也是,张仪无需武力那是因他舌灿如花、智慧远常人可及。而便是张仪,也曾受辱于魏。
那人低低呢喃了些什么,林霜降依然一个音节都没听懂。她望着对方已经被太阳灼烧的起泡的皮肤,最终还是心有不忍踮起脚尖,将伞举过他的头顶,有点同情道:“你有阳光性过敏皮炎啊?”
这病林霜降被本子绑上贼船开始在这个像游戏又像真实的世界之前,也有这个毛病。不过被本子套上之后,原本身体的大小毛病却都没了。连眼睛都不近视了,更何况这点小毛病。
那人明显也听不懂她说什么,却感受到对面之人帮他遮蔽阳光的善意,安静的低下了头。确定自己无害后便没了攻击意向,一时间倒真似一只被顺了毛的大猫。
林霜降见他唇瓣干裂,后背上甚至有大片灼伤后溃烂的皮肤,也不知在这沙漠里就这么莽莽撞撞走了多久,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她将水壶取出,正午的沙地烫得让人无法触碰。林霜降无法,只能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半蹲,好在这人在明晓善意后也未曾多加反抗。林霜降取出水壶,小心的喂了他几口,开口道:“你是傻子吗?在这种沙漠行走还把自己暴露得和颗肉圆子一样?”
那人一开始警惕着她,当冰凉的水蕴湿了唇瓣后,他还是因本能张口,手更是直接从林霜降手中抢过了水囊。等他喘过一口气,意识回笼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他有些羞愧得将空了一半的水囊还给林霜降,又说了句什么。林霜降听不懂,却大概知道他在道歉。
林霜降登时觉得有趣,望着对方道:“你也不是蛇嘛,知道要还我水囊,也不算是坏透了。”
那人微怔大概没听懂林霜降的话,又说了什么。林霜降也听不懂他的话,只是叹息道:“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迷路了。来时明明没走近多少,可如今想要离开却不知往哪个方向了。”
她想了想觉得也是心酸。便伸手将对方喝剩下的半壶水给了他,望着自己防身的武器半晌,叹了口气,也把这把“伞”送给了他。
“我没能力带你出去,这两样东西给你,希望你能找到出口吧。”
说罢,林霜降转身打算离开,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劲,扭头往后看去,果不其然那怪人举着伞领着水囊跟在她的后面。
林霜降有些无奈,又重复了一遍:“我也不知道路,你跟着我未必能出去。”
那人却是说了一串鸟语,林霜降这才想起这人压根听不懂。她停在原地,那人也举着伞停在原地,半晌像是试探一般的将伞移向了林霜降的方向。他双眼闭合根本看不见,只能凭借声音将伞递去,却不知方向虽未错,但林霜降离他足有一丈,他这伞遮了空地,压根就没挡掉林霜降头顶一丝一毫的光线。
虽是如此,林霜降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伸手将伞又扶回了那人头顶,伸手牵住了他的手,一边假意吓唬他道:“跟着我未必能出去啊,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我会丢下你的。”
林霜降也不知对方听没听懂,只是那人在听了她的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没有一句抱怨。
林霜降忍不住就想,大漠黄沙,到现在也没看见别的活物。虽说语言不通,但有个人陪着,寻出路的过程便也不断太难熬,便带着半途捡来的家伙,继续向前寻路去了。
林霜降因为伤口未好,难免体力不足,那怪人虽说双目已盲,体格却十分强健。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帮助着走了大半个月,倒也走出不少。林霜降甚至隐隐有些意识,觉得他们离出路不远了。
干粮已经吃完,林霜降凭借些常识,寻水倒是没有太多问题。只是没了食物,单靠硬撑能不能撑过他们走出这片沙漠呢?
然而林霜降却坚信天无绝人之路,她连令狐伤的剑都躲过去了(大雾),绝对不会倒霉的因为一片沙漠而倒下。
只可惜因为气候多变,她的伤口开始恶化,这时候她又有些庆幸一时好心捡了这个怪人。虽然语言不通,但她因为伤口的恶化而步履难行时,这人便一言不发背起她继续走,仿佛背着林霜降丝毫未压着他背脊上溃烂的伤口。
林霜降有些不忍,忍不住道:“要不你自己走吧,我就不会真正的死,可你要是死了就是真死。我死了能读档,你不能吧?”
然而那人听见她说话,只是重复一段鸟语,林霜降估摸着这段鸟语的语气,猜测对方大概是在鼓励她。她觉得有点囧,干脆就从对方身上下来,挥手直接赶人。
两人虽语言不通,但林霜降拼命把他推走和有些愤怒的语气还是能传达出一些意思。那人呆了半晌,恍而明白林霜降在赶他走。
他原不愿,却在林霜降持之以恒的努力下,不得不迈开的步伐,却在临走前将伞和林霜降的行李全留了下来,只给自己留了壶水。
林霜降叹了口气,想让对方把剩下的那壶也带走,可那看不见的怪人已经走远了。
同一个世界一旦在成功打出挚友线前死亡一次,下次读盘重来身份虽相同,但出现时间点会推后变并且难度也会增加。为了维持这个初始难度,林霜降在逃离令狐伤时甚至不惜使用龟息丹,只可惜到头来还是要跪,让她不得不深深叹息。
要怪只能还是怪自己准备不足,怎么跑进了这片沙漠!早知道令狐伤最后会放走她,她就选龙门了!至少龙门的沙漠可比这片沙漠容易出去多了!
既然想好了要读档重来,她也不走了。
找了片仙人掌的阴影,也不顾砂砾的滚烫就这么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开始等死。不知过了多久,等她渐渐开始在阳光正盛的时候也觉得视野一片黑暗,胸前的伤口更是因为难以愈合几乎要和泛着腥臭的衣物黏在一起时,她仿佛听见了一道沙哑而焦急的声音。
她勉强睁开眼,望见是先前被他赶走的怪人。那人虽看不见,但从林霜降微弱的呼吸中也察觉到了不对,他说着什么,林霜降一句没懂。那人急了,伸手摸索到林霜降的嘴唇,便将林霜降放在一边的水壶取出灌进她的嘴里。
林霜降本想拒绝,可身体却拒绝不了。她看着又折回来的家伙眼睛有点湿,喃喃道:“不是说让你走了么?”
那人听不懂林霜降的话,便干脆不听,感觉林霜降大概缓过了气,便又将她背起来,提着她的行李,向着一个方向快速奔跑而去。
似乎是怕林霜降放弃,他一直不停的说着一句话,林霜降最初没听懂,直到她感受看见了一众明显属于沙漠居民的骆驼团队,她才猜到那人在说什么。
“我找到了绿洲,请你坚持活下去。”
[综]我有黄金屋 第3章 语言不通怎么交流
从烈日炎炎到幽洞冰凉,其中地狱到天堂一般的转换真的非亲生经历者不能体会。短短十日间,林霜降竟然两次体会到从阎王殿再爬回人世间的感受,一时间除了觉得“尼玛这个世界简直天天打仗的战国还可怕”外,就想着怎么样能打出99好感度的挚友线,赶紧离开这个高危世界了。
她想到的第一个人选是沙漠里遇到的怪人,怎么说同甘共苦过,好感度涨起来很容易,只要注意者别超过就行。
只可惜她胸口伤口溃烂严重,根本没办法跑去照顾对方,靠着悉心照料什么的来涨好感度,她自己都是要被照顾的人=-=。
好在这里的居民大部分都说汉语,这片绿洲是沙漠与中原的交界处补给站。她的预感没错,他们的确就能走出大漠了。想到这里林霜降忍不住又有些感激沙漠里肤色惨白的那人,如果他最后没带人回头,恐怕自己真的就要离生机只差一线却含恨读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