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奋斗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故事
“那这个叫联盟的组织里,可有起头的人,还有聚会时皆是在哪里,这些你可打听清楚了?”红袖问道。
“听绿绮的言语,似乎她在里面也是有些权利的,毕竟她家主子乃是皇后嫡出的三公主,至于到底是由谁起头,这个到不曾打听到,不过绿绮姐姐已经答应我,下次聚会的时候,会前来通知咱们的。”侍衣想着回道,又说,“那光华院里还住着另一位公主,是出自当今的宠妃慧妃娘娘,只听说这位公主也很是得当今的喜爱。”
红袖见再听也没有别的内容了,就放过侍衣不提,又简单的同侍衣说了些她与侍药上午的一些经历,本还想着再多问问,今日上午,有没有别人来咱们这里拜访什么的,就听见院里面,春芽向小姐问安的声音。
几人赶紧走至廊门前迎接,只见院门前,芳茵与东西两厢的小姐们并肩走在一起,缓缓地向庭院这里行来,边走还边说着话,仿佛是在谈论今日上午进学的感想。待走至了岔路口,相互告辞一番,约好一会再一起去上学,芳茵这才向着红袖她们走来。
待芳茵回房坐好后,喝着春芽刚刚送来,沏好的滚烫的热茶,示意几人先坐好,然后开始汇报这一上午大家都各自有些什么收获。待听到侍药说起关于梅公子之事,也是觉得弄不巧,这八卦里的女主角,说不得就是住在这后院里的顾小姐。
至于侍药所担心的,梅公子会不利于自家哥哥之事,芳茵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既然侍药去后街里转了一圈,就听到了如此八卦,想是哥哥自己定也是知道的,哥哥既如此信任这梅师兄,且郑重的介绍与自己认识,想是人品定是不差的。
左不过是一些小人爵舌根子,又加一些龌蹉之人的黑心编排罢了。只是这侍药丫头今日又是怎么回事,从不见她对任何人有如此偏见,瞧着神情也是一幅激愤的样子,恐是这梅师兄定是在哪里得罪与她吧。
不能不说,芳茵小姐真是威武,只从几句话里,便推断出侍药与这梅公子之间定是有不得不说的嫌隙。可不是吗?带着侍药像个傻瓜似的围着华山转了好久,又兼言语上的多番打击,这梁子可是结大了,侍药就是自己心里想要宽广一回,都是不能的。
到是红袖并没有急着回禀顾公子求婚一事,想着还是等到了晚上,再悄悄地回禀比较稳妥。只回说了华山派以及华山派武院的大体的格局安排,还有山上各院落的布局,学院里的学员平日里有什么活动,最后才简单提及遇到顾公子之事。
芳茵是何人,那是真正的大家主子,对于该如何御下,人家是跟着自己的母亲准公爵夫人,经过系统的学习过的。只是瞧着红袖前面答话答的爽爽利利,到得最后,面上便带上了些许犹疑,芳茵就知这里面定是有未禀之事的,不过芳茵也未说破,只在红袖说起顾公子时,问起,“即遇到了顾公子,可有见那陆家哥哥?”
“我与少爷的侍从遇见那顾公子时,他当时正在水潭边练武的,身边并不曾见到陆宇公子,想是武林中人,别人在练武之时,其他人多半是要避讳的。想必当时,陆公子也正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练功也说不定。”红袖猜测回道。
芳茵也并没接着追问下去,因下午还要去学院,这已是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便直接吩咐春芽到饭厅里摆饭,先解决了午饭的问题再说,至于后续之事,等到以后有了空闲再解决也是不迟。
吃完饭后,芳茵只在自己房间里小歇了一会,就在红袖的服侍之下,整理好着装,又和史家与李家的小姐匆匆的去了武华院。这次芳茵并未让红袖一起跟着,只吩咐红袖也是时候为哥哥与顾少爷做袍子了,总是让别人等着,显得很是不好。且别人皆是自己去学院,只自己有人跟着,看着很是不像回事,没得让人看扁了。
丫鬟奋斗史 第三十九章
一行人很快进了武华院里,因是第一次上武课,众人进得里面,便见得有人在一旁指路。芳茵一众人按照指引,摸到了一座二层的小楼,听着里面隐隐有说话的声音,本想着上去,就见旁边里负责守门的老仆,上前寻问她们是否为今年的新生,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被指引着去了这小楼的后面。
楼后建有一座四面透风,曲折环绕的回形走廊,只见走廊里已经站了许多同芳茵一样的女学生。走廊所围的空地中央,放置着一幅桌椅,旁边有一兵器架,刀枪剑戟、长鞭暗器,样样皆有,想必一会便是要在这里上课了。
芳茵三人在回廊里找了一处空地站着,不时也有新的学员进来,等了有半刻有余,人员渐渐来的差不多时,只听一声铜锣脆响,刚刚还吵闹的莺燕之语,便立即安静了下来,只见众人已将回廊围得密不透风,只静待着瞧这传说中的先生,到底从何处走来。
众位千金小姐静站了半柱香的时间,仍是不见有任何像是先生之人前来现身,就在大家耐心告罄,对这位教武的师傅开始心生不满之迹,只听从后面的楼上传来了问话的声音,只是奇怪,大家虽分散在了回廊的各处,却皆将这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只听头上有人问道,“陆宝,这下面的众位师妹们可是皆来得齐了?”
众人转过身去,皆听音抬首,只见在后面楼上的屋顶,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潇洒的站立在了琉璃瓦上,一手拿扇,一手背在身后,姿态翩然,说是有神仙之姿也不为过。旁边还有一着黑衣的侍从,左手拿着书册,右手里拿着笔,躬身跟在白衣公子的后面。
这时,又听那黑衣男子回道,“今年新近入学的新生总共有二百四十一人,卑职刚才数了数,这下面统共来了二八四十人,还缺一人。”
“偶,可知这缺少的是谁?”白衣水仙男问道。
“正是当今的五公主,端静公主。”黑衣侍从男回道。
“既然缺的这位是公主,自有皇家法度去约束,咱们也就不用管了。”显然,言下之意即是,若你不是公主的话,还是乖乖的来上课的好,莫让他给逮着,到时定是不会轻饶的。
众人听了此番言语,皆是身躯一挺,那些原想着先上这么一次课,看情况在逃课的小姐们,也大多歇了此番的心思。只见上面两人表演完双簧之后,直接从屋顶上飘到了围廊的中心,白衣男子潇洒地一甩衣摆,很是装叉地坐了下来,旁边配合地侍从立马乖觉得倒上了茶水,将狗腿属下演绎的淋漓尽致。
小姐们皆紧张得注视着中间坐着的男人,静待接下来之事,惟有站立在一旁的芳茵很是目瞪口呆,这不是她家亲亲的陆哥哥吗?他又怎会成了她们的武学老师的?接着就皱起了眉头,扫视了周围一圈爱慕的眼光,当然这些个眼光并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坐在中间的那位搔首弄姿的花心孔雀男的。
眼见陆宇冲着自己抛媚眼,眨眼睛的打招呼,不知怎地心里很是不爽,就是不想理他,索性将脸转到一边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又听四周小声的说话声,争论着刚刚先生到底是在看谁,芳茵此时就连耳朵皆想堵起来了,也能来个耳根清净,真是心里面各种不爽。
不知怎么惹得佳人不爽的陆宇,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打败那一帮狼兄狼弟,争取到这里来教武的机会,可要抓紧时间与佳人发展一段超越友情的关系,可不能有丝毫的浪费。
又见眼前一堆堆养眼的红颜佳丽,心情超好的陆宇缓缓开口道,“我乃是华山掌门座下的二弟子陆宇,从今日起,就是由我来教大家舞剑之术,除此之外,众位还另有六位武学老师,也皆是由我的同门师兄弟们担任,且是一人教授一门武技,每隔七天一轮,众师妹们可是明白?”
这话刚落,就有那活泼的女生,娇声回道,“师妹定是谨遵师兄的法旨的。”那声音百转千回,娇娇绕绕,煞是勾人,听得陆宇浑身酥麻,条件反射地就想要调笑几句,只听这时从孟家妹子处,传来一声冷哼,于是陆宇立马就规矩的坐好了。
一本正经道,“好了,我也不多说别的废话,今日里我要讲述的内容,先是对于剑的来历做一番简单的介绍,然后就重点讲解剑的制作流程,是由何种材料做成得,以及剑具体有哪几部分组成,目前剑又有多少分类,到得最后我们再来谈谈,这世界上到底有哪些罕有著名的宝剑。”
话音刚落,便有妹子提问道,“师兄,难道今日里只是讲授与宝剑有关的内容,并不亲身学些剑术剑招吗?”
“总是要你们了解剑到底是为何物,才好具体教授剑术,要知道剑乃古之圣品,兵之利器,若是名器,更是有吹毛断发之威,如古时的莫邪、龙泉,皆是能够轻易的取人之性命,若是对剑的认识肤浅无知,就贸贸然的去学那剑术,不但会容易伤人,更甚者会伤及自己。”
众学生们皆认真听这陆宇讲解剑道,芳茵开始还不以为然,觉得这花心男就是来误人子弟的,怎知越听就越是觉得,似乎讲得也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就先放下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认真的听起讲来。
话说这陆宇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家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的徒弟,又兼今日里心上人就在眼前,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力求让孟家妹子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讲到半路之时,因需要有人现场示范怎样正确地拿剑,才不会伤到自己,到这里陆宇本想着将芳茵叫上前来,亲身示范,也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小私心,却早有那见机快的女学生,直接就跑到了陆宇的身边来自荐。
陆宇很是无奈,觉得都是自己慢了一步,如今的这些小姐们怎么变得如此胆大,都不会害羞的吗?自己也不能将人赶下去,只能手把手的调整那学生的姿势,还顺便教了几个剑术中常用的走位,当然期间不免有各种暧昧的肢体接触,只看的回廊里的小姐们艳羡不已,而那位被教的女学生,更是害羞的频频出错。
跟着自家少爷来的陆宝,在一边看的频频的擦汗,内心里面狂呼,少爷啊,妄你以往自诩为摧花夺命手,还自封为什么史上最了解女人的妇女之友,你这当着心上人的面,沾花引蝶的,小心自己辛苦树立的好形象,一夕崩塌啊。
眼瞧着那孟家的小姐的眼神愈来愈喷火,可见人家小姐眼里也是有自家公子的,不过这以后就难说了,他现在是该上前打断公子的教学,好心地提醒一下自家的公子呢?还是就站在一边不管不问呢?这还真是一个历史性的难题啊。
让我回忆回忆这以往的经历,好像之前也有过打断公子揩人家姑娘油的前例,不过事后自己好像被罚的很惨,恩,我看还是算了,就算是衷心的侍卫,也是会稍微记些仇的。
授课也就只有一个半时辰而已,众人只觉得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该下课的时间,大家虽站了好长的时间,身体很是疲惫,精神上到是兴奋的可以,一说下课,女学生们乌拉一下就将陆宇围在了中心。
芳茵在一边瞪着众人中心里的陆宇,也不等前去凑热闹的史李二人,十分不爽直接甩袖转身,迈着小莲步,扭身就向着武院的门口走去。
转过头来再说被留在院子里的红袖,因是小姐临走时特别交代,要尽快的将说好要送与别人的衣袍做好,所以,待芳茵走后,红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又在侍衣的帮忙下,将绣架弄好,摆放在了自己屋里的窗下。
因这耳房并没有门,是直接和正房相通的,所以红袖房里的窗户,开的也就比一般的较大。若是将窗完全打开,大白天的,又正对着太阳,一时间到显得屋里是窗明几净,明亮非常,对于做绣活这样颇费眼睛的活计,倒是极好的地方。
红袖因是要绣大件,屋里又摆放了绣架,本就不是很大的房间,就显得有些拥挤,侍衣本还想着与红袖一起做绣活,这样瞧着,大家挤在一起多是不便,便和红袖说了声,拿着箩筐,又去了正房门廊处。
从放着物品的房里,翻出来最好的锦布与雪纺,拿回自己屋里,边将那白色锦布固定在绣架上,边思量着到底要绣些什么。陆宇少爷的外袍,自己是不用管的,她只要将顾公子的做好就成了。又想到今日上午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红袖就越加想要叹气了。
丫鬟奋斗史 第四十章
想着当时顾公子的语气,真是不像作假的,现在想想,若是真有什么图谋的话,那演技也太好了些,若是生在现代,就该捧奥斯卡小金人了。作为曾是现代人的红袖,真心不想有什么身份上的顾虑,可是潜移默化是老祖宗留给后人们再厉害不过的言辞。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之说,红袖这几年来,一直生活在这古代的低层,见人是必须要卑躬屈膝的,虽骨子里一直还觉得,自己并不比一般的小姐卑微些什么,可又有哪个人,几年如一日的,见人就得低头,气质上没有一点变化的,环境是最造就人的东西,他能将生而就平等的人,一个打造成满身气派的贵族千金,一个则是变成畏畏缩缩,斤斤计较,小家子气的丫鬟仆婢。
一言以蔽之,红袖是自卑的,自己站在顾公子的面前,到底是像他的情人,还是他的丫鬟?不用别人提醒,红袖也是知道的。就算这是个美丽的错误,顾公子一时被风沙眯了眼,昏了头才真的看上她了,也要看自己是否想要抓住这个错误?
顾公子是真心不错的,长相出挑,出身不错,观品相也不像是多坏的人,简直就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极品。哪个人年轻的时候,没有无所顾忌的疯狂过几回,自己身无挂碍,这身体的亲人是将她给卖了的,亲缘是早就断了的,红袖觉得自己不妨也勇敢这么一会,大不了最后若是失败了,再去一趟女子收容所尼姑庵就是了,自己也不过孤身一命罢了。
红袖越想心事越明朗,脸上甚至还有不成功变成仁的悲壮,正在心理自我鼓劲,自我辅导的时候,双手还不忘拿着绣针,在锦布上穿花蝴蝶似的绣着什么。恍惚间,有片阴影从布上飞过,随即红袖便感觉有一阵风撩过。
红袖立马感觉出有什么东西进了自己房间,猛地站起想要擦看一番,转身间便瞧见自己刚刚还在想的人,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手里还很不相配地抱着一个黑布包。
只见顾恺之先将那黑包放在了梳妆的台子上,并没有首先搭理窗边的红袖,而是转身环顾起了红袖的房间。见房里该有的东西也算齐全,也就没再东西上置喙,却还是挑眉挑剔道,“孟家妹子看着是和善,怎么就让你住了这小小的耳房?夏天倒是没什么,若是到了冬天里,又是山上,这里的墙壁比较薄,你定是会冷的。”
红袖没理顾恺之这种白痴的问题,只是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风华院里不是有规矩不许男人进来的吗?”
“你以为规矩真能够约束的了我吗?”顾恺之瞪眼问,仿佛红袖小看了看,真是罪大恶极一样,
“你应该时刻谨记着,你未来的男人是个武功卓绝,英雄了得的大人物,不被任何人看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房门,真是一件十分不值得一提的事情?”说完还一脸求夸奖的神色。
红袖眼抽抽的瞅着眼前的这位超级自恋帝,难道不走正门,走窗户是一件十分光彩的事情吗?真心觉得他们之间,相差的不是现代与古代的距离,也不是男性与女性的差异,而是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超级大翻译,有谁能够帮我翻译理解一下这话和话之间的真意?真是严重的沟通不良啊。
将前面的话忽视之,红袖无奈直接问道,“你现在来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对待脑回沟不是和你一路的人,直接了当发问,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顾恺之身子一顿,眼神偷瞄了一眼妆台上的包裹,脸上却正经道,“我只是来检查一下我的袍子,你有没有在做罢了。话说,你许我的袍子啥时能够做完?”转移话题不但很明显,而且还很理直气壮。
她什么时候许给他做袍子了,明明是小姐答应要送的好吗?顾公子,你如此偷换概念是不对的。虽是这样想着,玉手还是指着边上的绣架回道,“这不是就是在做吗?只刺绣是个精细活,你恐怕还要再等些时日?”
顾恺之进来时就想仔细看看那上面到底绣了些什么东西,总算是逮着机会了,十分不客气上得前来,就差趴在了绣布上,将上面的绣的东西研究了个透彻,也没看出这到底是要绣啥?
这上面除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彩蝶已经完整的绣了下来,其余的皆只是些边边框框罢了,只那彩蝶下面刚刚绣了一直毛茸茸的耳朵,除此之外便别无他物了。
顾恺之凝眉思索一番,焕然大悟道,“难道你是要绣上一只威武的大老虎吗?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属虎的?你果然是在偷偷的注视着我对吗?我就知道,就凭我这无敌的魅力,你又怎么可能不在内心里偷偷地仰慕我。”
说完,抄手将那黑色的包裹拿过来,将包裹打开,里面原来是些嫩嫩的鲜苞米,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水渍,想是刚刚摘下不久的。
顾恺之一副大方施舍的神色说道,“你以后不用再偷偷仰慕我了,我允许你光明正大的思慕我,放心,即使你整天对着我流口水,我也是不会嫌弃你的。你看,我只听孟海这小子说过,你似乎喜欢吃鲜嫩的苞米,我这不就给你送来了,你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我就是了。”
谁,谁对着你流口水来着,好吧,我是流了一点,不过那也只是偷偷地而已,难道你又看见了?我只是有些稍微仰慕你而已,而且我是绝不会被只值几文钱的内苞米给收买的,心里这样想着,手里却毫不含糊的将那装苞米的包裹抢着抱在了怀里。
看着包裹上留有的水渍,红袖脸色不好的问向顾恺之,“你这苞米瞧着怎么像是从地里面刚摘下来的?”
“可不是,这是我刚刚使轻功,去山下地里面摘得,咱这山上的苞米,要么已经秋收了,要么早就老的啃不动了。”顾恺之一副我是多么的不容易,你要赶紧表扬我的臭屁表情,弄得红袖都不好意思问下去。
不过,红袖同志是好样的,悄悄按住了自己雀跃的内心,摆着脸问,“即是说,你这是直接从地里偷得了?你有没有给人家钱?”
“山下面所有的地,难道不都是我们华山所有的吗?”顾恺之不解问道,“即是自家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给钱?”
“是谁告诉你这山下的土地都是你们华山所有的,就算都是你们的,那你们也是租给了山下的老农的,人家辛辛苦苦种的庄稼,你倒好,说拿就拿了,不问自取就是偷,明白没?”
顾恺之心不在焉的听着,配合的点着有,一看就是一副我敷衍你的样子,你又能奈我何?红袖见这样,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了,只嘱咐说,“若是有下次,你要送别人东西时,一定要记得付钱,这样接受东西的人,心里才不会难受,才会高兴的接受你送出的东西?”
“是不是,下次再送你东西,只要我付了钱,你心里就不会难受,高高兴兴的接受对吗?”
“当然。毕竟是你用钱,用心买的,我当然不能拂了你的好意。”
“我以后尽量记得。”顾恺之一副怎么这么麻烦的样子,不过要我宽宏大量,勉强为之也是可以的。
送完了礼物,实在没有理由再赖着不走了,顾恺之不情愿的向窗边走去,期间各种小动作不断,也就几步的距离,愣是走了有几分钟,最后瞧了瞧窗边的绣架,十分期待的再次对红袖说,“你一定要将这只大老虎绣的威猛无比,野性十足,知道吗?我一定会穿上它去见长辈的,然后师傅和我的父母,就会知道你是一位多么心灵手巧的女孩子,你只管放心,他们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话刚说完,就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了。话说我能不能说,其实我原本打算要绣的是一副小猫戏蝶图?你能不能不要有如此强悍的理解力啊。
好吧,老虎什么的,只要将猫猫绣得再大一点,然后在猫的额头上多绣个王字,也是完全可以冒充老虎的,谁叫人家真的没看见过真的老虎呢?恩,猫猫的原型就用那只加菲猫怎么样,这样想着的红袖,居然还点了点头,这真是个不错的注意。
觉得人生充满希望的红袖,只犹豫了一下下,便从怀里将那只被当作定亲信物的火红玉佩掏了出来。这玉佩按说一般人皆只会佩戴在身上的,今日里却亲眼见顾恺之从脖颈上取下来的,可见这玉佩定是从小带着温养的,说不得还是长辈赐予他来保平安的。
丫鬟奋斗史 第四十一章
顾公子就这样给了自己,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妨碍。这样想着,便觉得这玉佩愈发的珍贵了,最后就连上面的绳套皆没有换新的,红袖就直接小心的戴在了自己脖子上。等妥当之后,本还想着继续绣下去,才恍然察觉,原来日头已渐西沉,瞧着沙漏上的刻度,已是过了申时,想是春芽已经要开始准备晚饭了。
想到这里,便从角落里找了个竹篮子,将顾公子送来的苞米皆放了进去,双手提起篮子,起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正门前的走廊里,已经不见了侍衣的身影,想是去做别的事了,红袖也没在意,径直向着厨房里走去。进得厨房里面,果然见春芽在里面忙碌,连侍衣也在里面帮忙,唯独不见侍药,想是又在她屋里面捣鼓那些宝贵的药材。
春芽见红袖进来,因双手正在面盆里忙活,分身乏术之际,便也没正经的见礼,只笑着打招呼道,“红袖姐姐,可是做绣活做得累了。要我说姐姐刺绣时,也该隔一段时间就休息一小会,姐姐每次摸起针线,一绣就是半天的功夫,仔细累着眼睛。”
就是旁边烧火的侍衣也是连连点头,关心道,“就是说呢,红袖你的绣技在外面虽不好说,可在咱们公爵府里,连着那专门的绣娘,那也是无人能及的。姐姐也该劳逸结合,适当休息才是。”
耳听着春芽她们的关心之语,心里越加熨帖的红袖,笑说,“怎么就累着呢,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是清楚的,只多谢姐妹的关心了。”说着又指了指脚边的篮子道,“这是我买的一些鲜嫩的苞米,一会等做完了饭,就将它们顺道煮了,权当作晚上的宵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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