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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前夫的植物人爹爹冲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池陌
容恒纵然明白程妈妈不对,可一想到年幼时程妈妈抱着自己荡秋千,便于心不忍。
“母亲仁慈,请母亲……”
宋朝夕凉声道:“仁慈不了,世子爷不必叫我怎么管束下人,我纵然年岁小,这点事还是做的好的,来人,将程妈妈送入衙门秉公处理。”
程妈妈顿时傻眼了,她以为就算她犯再大的错,也不过是惩罚一番,毕竟她可是世子爷身边的老人了,可宋朝夕竟然这样狠,竟要把她送入衙门,衙门那种地方她进去了还有命活着出来?程妈妈哭喊哀嚎,想叫容恒替自己求情,可容恒虽则是世子爷,却是宋朝夕名义上的儿子,自古以来,母亲说话哪轮得到儿子插嘴?容恒根本没有任何反对的余地!
程妈妈彻底慌了神,她这才意识到,这国公府真正的女主子是谁。
等人走了,宋朝夕才看向郑妈妈,“既然程妈妈走了,就由郑妈妈暂代采买管事一职,若郑妈妈做的好,我会回禀老夫人,正式替你谋了这差事。”
郑妈妈感激不尽,眼泪都要下来了,连连趴在地上,磕头谢恩。
夜凉如水,容恒望向灯光昏暗的湖心小筑,漆黑的夜幕下,湖心小筑如漂浮在水上一般。
容璟穿着官袍,远远看到他站在那,他招来梁十一,沉声问:“世子爷所为何事?”
梁十一觑他一眼,便如实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一禀报了,容璟闻言,沉默不语,只淡淡地蹙眉。
容恒远远听到脚步声,抬头便见穿着官袍的父亲走近了,夜色沉沉,父亲神色莫辨,容恒慌忙低下头,朝他行礼,却久久没听到父亲免礼的声音了。
夜安静极了,冬日寒凉,偌大的后院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凉风灌入衣袍内,容恒莫名一哆嗦,他忽而后悔自己此番的鲁莽了。此前他觉得宋朝夕惩罚太重了,纵然程妈妈实在过分,可到底是经年的老人了,又这把年岁,惩罚一番便算了,衙门那地方是人待的?程妈妈这个年纪去了还能活着回来?他不懂宋朝夕年纪轻轻为何这般冷酷,油盐不进便罢了,还嫌弃他软弱,容恒实在劝不了她才想到来找父亲的。
“父亲。”
容璟撩起披风,淡淡地应了一声,“找我何事?”
父亲声音很淡,容恒忽而想到,自小到大,父亲说话都只是这般,仿佛天塌了都不能叫他慌乱分毫,如此想来,他比起父亲实在是差远了,可程妈妈已经被送入大牢,实在等不得了。
“父亲,程妈妈犯了事被母亲送去衙门,可程妈妈是经年的老人儿了,亦陪伴儿子多年,儿子早已把程妈妈当成家人,儿子恳请父亲劝劝母亲,让母亲手下留情,就放了程妈妈吧!”
容恒说完,却久久不见父亲出声,不免有些慌乱。
容璟淡淡地注视着他,神色威严冷肃,“我问你,程妈妈错没错?”
容恒低声应道:“错了。”
“我再问你,你母亲的惩罚可有任何问题?”
容恒只能硬着头皮回:“没有。”
“既然你母亲没有惩罚错,你又是为了什么来找我?”
容璟毕竟是上位者,又有父亲的威严在,短短几句话便让容恒冷汗涔涔。容恒自小便怕他,如今被他几句话问的说不出话来,是啊,以程妈妈贪的钱,送她去衙门已经算轻了,宋朝夕作为主子,惩罚一个奴才没有任何问题。
他还要说话被容璟抬手拦住,容璟比容恒高一些,他俯视着在他面前一向拘谨内敛的儿子,沉声说:“你母亲不过是处罚一个下人,你认为她手段过火,你可知若是由我来处理,我不会像你母亲这般,证据确凿,还得让你满意才把人打发了。我会直接叫人把程妈妈拖下去打死算了,不过是一个下人,主子要惩罚下人纵然是冤枉了又如何?你倒是能耐了,就因为这点小事,就因为一个下人,敢来我面前说你母亲的不是。”
他语气并不算差,可容恒却听得汗都下来了,他没有告状的意思,只是想替程妈妈求情,之前他还觉得宋朝夕惩罚过重,如今听父亲一说,忽而又觉得自己实在没立场。
容恒垂头,满腔求情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是儿子僭越了,儿子不该不孝,不该因为一个奴才质疑母亲。”
“你知道便好,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你认不认她不要紧,你只需记得,她是你母亲。”
容璟话音刚落,便听到风吹披风的声音,阴暗的游廊里,昏黄的灯笼渐渐靠近,宋朝夕红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似乎已经准备歇息了,长发披散,未施粉黛,却依旧美得触目惊心。
宋朝夕蹙眉,靠近后打量容璟许久,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责怪,“国公爷你说话不算数!”
容恒心中一惊,他从未看到有人敢这样对父亲,纵然是从前母亲在时,她也不敢这样。自古以来,女子崇拜男子,以夫为天,宋朝夕倒好,竟然敢对父亲流露出这等情绪来,她难道不知道女子要三从四德吗?她这样哪有一点主母的样子?更怪异的,面对他时严肃威严的父亲,竟然也没有方才的冷凝。
容璟拨动着串珠,笑笑,“不过是迟回来一次,你就这般瞪着我?”
宋朝夕翻了个白眼,把容恒眼都看直了。
“我为什么瞪国公爷难道国公爷心里没数?”
她视线落在他肩头,夜色下并不明显,仔细一瞧却看得出他肩头的朝服已经被血染红了,应该是很重的伤吧?可他还有心思在这陪人聊天。想到这宋朝夕看容恒更不顺眼,一个大男人离这么近,竟然闻不到自己父亲身上有血味?就算闻不到,大半夜在这堵人算怎么回事?
宋朝夕语气不好:“世子爷,你可是为了我惩罚程妈妈的事在这等国公爷?若真如此,你大可以直接来找我,国公爷公务繁忙,早出晚归,平日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世子爷何必拿内宅小事来烦他?且世子爷你堂堂男儿,不把心思用在读书谋事上,整日围着内宅女子打转,长此以往能有什么出息?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容恒被她说的面色难看,他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这样数落过,偏偏容璟没出声制止,父亲都不发话,他这个做儿子的只能谨遵孝道,听母亲的教诲了。
宋朝夕越看容恒这个棒槌越不爽,不由眉头紧蹙,“还有,你若有那闲工夫关心一个下人,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父亲,纵然国公爷权倾朝野,却也是个普通人,世子爷受国公爷庇荫,才有如今的尊贵,即便是陌生人,也该因此心存感激,更何况是亲生父子呢?”
容璟视线落在她脸上,她维护他时眉头紧蹙,红唇紧抿,明显不悦。她是在关心他吧?他其实不想让她担心的,未曾想她还是知道了。回想她那番话,他心中有种难言的悸动。
他年少成名,此生护过许多人,年少弱小的皇上、战场上受苦的士兵、后方百姓、国公府上下数百人……他独自前行,护着所有人,却第一次反过来被人护着。
她明明年岁不大,却总爱护着他。
这种体验虽则新奇,但他发现自己并不排斥。
她斥责容恒,他也没觉得任何不妥。他能教容恒大道理,却不能骂他如此浅显的话,宋朝夕话糙理不糙,容恒心软没有原则,做事不计后果,这样的人若继承国公府,难免会为国公府招来大祸。
容恒下意识想反驳,随即又意识到父亲受伤了,他看向父亲被血染红的肩膀,顿时失声一般说不出话来,他向来不认同宋朝夕,总觉得这女子过于斤斤计较,锋芒毕露,从不让自己受委屈,这样的性子并不是什么好事,可就在这一刻容恒发现自己或许错了,他不认同的宋朝夕却总是看到他看不到的地方,程妈妈的事如此,父亲的事亦如此,父亲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这个做儿子的竟然都没发现,还留着父亲说了许久的话。
“父亲您……”
容璟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没事便下去吧,我与你母亲有要事要说。”
容恒想来想去,没想得出这半夜里有什么要事。偏偏父亲神色冷峻,让人不敢有任何怀疑,他只能转身离开。
他一走,宋朝夕才彻底炸了,她甚至等不及走到屋中,便上去扯他衣袍,急道:“伤哪了?我看看!”
容璟今日穿了官袍,她每日晨起时他已经走了,是以成亲至今她竟没有帮他解过官袍,奈何她手一直在他身上摩挲,再难解的袍子被她这般一弄,也难免松开了。穿着官袍的国公爷向来威严,何曾被人这般占便宜过?偏偏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无奈道:“朝夕,这成何体统!”
宋朝夕拉开他的袍子,又扒拉开中衣,把他衣服扒拉得松松垮垮,像是个调戏人的登徒子。
“谁叫你受伤都不告诉我,难道国公爷忘了我是大夫?”宋朝夕瞪着他,丝毫不让。
容璟当然知道她是大夫,只是他征战多年,身边备有最好的伤药,普通刀伤,不足一提。
宋朝夕拉开他的衣袍,看清他的刀伤才彻底松了口气,伤口虽长,却不是很深,只是正好伤在手臂关节处,短期内不能抬手腕了。这样的伤吃几片仙草便能好,只是他现在清醒,她不敢喂他,怕引起他的怀疑,但是把仙草研磨成粉作为伤药涂抹还是可以的。
青竹打开槅扇门,二人走进去,容璟淡淡地瞄了眼站在槅扇外的梁十一,梁十一被他看得一哆嗦,慌忙垂下头。
宋朝夕面无表情坐在拔步床上,满脸写着“我在生气”。
容璟眼中闪过笑意,解下佩剑才道,“这点伤实在不值一提。”
宋朝夕想到他昏迷时满身的旧伤,眉头蹙的愈发紧了,从前纵然觉得那些伤触目惊心,却到底没有太大的感觉,如今身份变了,心境也变了,他只受这么点伤她便不是滋味,尤其是看他胳膊被血染红,明明看惯了伤患,明明看到再严重的伤都不会慌乱的,却依旧乱了心湖。
宋朝夕好气地瞪他一眼,“说得好听,要不是梁十一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避着我不让我知道?国公爷,我知道你怕我担心,但我是个大夫,我平日为别人治病,如今我最重要的人病了,我却不能出一点力。”
容璟被她的话取悦,便坐到她身旁要笑不笑:“朝夕,我一次哄人,你给点面子吧。”





给前夫的植物人爹爹冲喜 第 60 章
第 60 章
宋朝夕被他逗笑了, 又觉得这人有些霸道,他哪里是在哄她?他哪里是在哄她?他不说她都没发现, 人家夫君哄妻不说珠宝首饰绫罗绸缎, 也要说几句甜言蜜语,难不成到了国公爷这,就一切从简, 按照最低的标准来吗?
宋朝夕红唇微抿, 眸中含笑,忍不住戳戳他胸口, “国公爷你这哪叫哄人啊?难不成我就这么好哄?随便糊弄几下就敷衍过去?”
容璟无奈, “不如夫人教教我?”
宋朝夕手指抵在下巴上, 沉吟片刻, “不如国公爷先说几句好听的话?”
容璟眸中闪过笑意, “不如看在为夫受伤的份上, 饶了为夫这次?”
一口一个不如,这样说下去倒是没完了,宋朝夕当然不是真的生气, 只是受伤这样的事容璟却不告诉她, 她遇到事也爱自己想办法, 但成亲后她已经在学着去依赖他, 她希望他也如此。纵然她无法在朝堂之事上帮忙, 却可以在其他事上弥补。
宋朝夕手撑在床上,任乌发垂落, “国公爷, 纵然你权倾朝野, 在外无所不能,但回到这里, 便是我的夫君,做妻子的总想与夫君亲近,若我们都相互隐瞒,除了床事便没别的事可做,那还算什么夫妻?最多算是床上的伴侣罢了。”
容璟愣怔,她一向大胆,但他没想到她会大胆成这样,惊讶于她惊世骇俗的同时,心里也有涓涓细流流过,说起来他并不知道如何与女子相处,如今一切不过是与她成亲后慢慢摸索出来的,若她不说,他也愿意拉近彼此的距离,却到底不如她坦诚。
他有城府又多疑,然她总是坦荡,她看似年纪小,却总能以直接有效的方式让他动容。
容璟摸着她柔软的头顶,哄孩子似的,“朝夕,我在想,你在扬州长大也不是什么坏事,若在永春侯府成长,或许也不会这般讨人喜欢。”
宋朝夕的重点都在“讨人喜欢”四字上,她挑眉轻笑,眸中波光潋滟,似乎被他取悦了,咳了咳才说:“国公爷瞎说什么大实话,我看你还挺会哄人的嘛。”
容璟失笑,宋朝夕这才重新检查他的伤口,容璟有专人包扎过,用的亦是上等伤药,总的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明日在他的药中加入一些仙草就够了,仙草治愈能力强,这样的刀伤,几日便可以愈合。
他不喜旁人伺候,自然是要她来了,说来她也不称职,这好似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伺候他换衣服。宋朝夕替他解开官袍,武将官袍衬得他不容亲近,她不由也小心翼翼,神色认真地去解他的佩绶,仔细看,这东西并不能算精致,却有种难言的威严,给人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将他的衣袍挂好,宋朝夕才转身回来,接过丫鬟递来的水。他光着上身倚靠在拔步床上,神色很淡,寒潭一般的深眸里却透着融融暖意。他左臂到肩膀处都包扎着绷带,不宜碰水。宋朝夕便拧干湿毛巾细细替他擦拭,他胸口坚硬,与一般文人不同,明显是武将的身姿,宋朝夕双手所触之处触感紧致结实,有种灼热的温度,烙铁一般。
容璟个高腿长,穿衣服后看着不算健壮,可脱下后身上肌肉却十分紧致,熊泗那样熊一样的身材,不是宋朝夕所欣赏的,倒是他这样,正合她的心意。
“朝夕,你口水流下来了。”
宋朝夕下意识擦口水,手伸到唇边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诓了,不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国公爷也学会骗人了?”
她媚眼如丝,纤细的手在他胸口来回摩挲,看着认真擦拭,心思却不知飞到哪去了。
他干脆把她拉到怀里,用没受伤的手撑在她一侧,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朝夕,你怎么总招我。”
宋朝夕瞥他:“问题难不成出在我身上?国公爷还是反省一下自己吧!”
容璟遂握拳低笑。
宋朝夕今日可不怕他,他伤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同房的,便勾着他的脖子,故意冲他吹了口气,语气挑衅:“国公爷,我招你又如何?难不成国公爷还能怎么我不成?别怪我这个大夫没提醒,国公爷伤势严重,不可过度劳累,要好好休息才行。”
容璟一向是说不过她的,论歪缠谁能敌得过她呢?既然说不过那便不要说了。他挑起她的系带,她今日穿一件绣并蒂莲的大红杭绸肚兜,肚兜料子很软,绣工精致,配色高级,看着有几分雅致。只是再雅致的东西配上她这副香软的身子,也与雅致无缘了,这般活色生香,又如此挑衅他。她似乎对他误解很深,他又不是文官,一个武将没点血性怎行?容璟笑着撩起,她肌肤细滑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宋朝夕神色微变,红唇微微张开,有些许讶异,还未曾等她求饶,便被他单手拎着坐到身上,容璟依旧维持方才的坐姿,可她却大为不同。
与他四目相对,宋朝夕才察觉到他的不对,不由口干舌燥,“国公爷你怎么这样!”
容璟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眼中闪过笑意,“朝夕,我确实是做不了什么,但是你能。”
宋朝夕想说她不能,可他不容拒绝,手扶在她腰上,她如瀑的黑发垂在胸前,才忍不住咽了口水。她来?怎么来?
次日宋朝夕晨起时,隐约闻到账中有种熟悉的气味,她对这气味并不陌生,以往每每同房都是这样,可昨夜实在有些颠覆她的认知,说起来那应该是她主动吧?可她又没觉得累,说不累又不尽然,总之,一言难尽。
她腰酸的厉害,走路都站不稳,只能扶着腰慢慢走下床。
容璟进来时便看到她长发及腰,乌黑的发随着她腰肢的扭摆轻轻晃动。她手扶着腰一瘸一拐地朝梳妆台走去。
他面露笑意,走过来单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过去,宋朝夕落在绣墩上时还回不过神,“国公爷,你还受着伤,不可贸然用力。”
“无妨,一点小伤而已,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容璟手落在她不堪一折的细腰上,低声问,“如何?腰还酸吗?”
宋朝夕红唇微勾,瞪他一眼,“你说呢?我又不是你,日日习练,体力那么好。”
容璟揉着她的头顶,眼中闪过笑意。视线下移,她原本白皙的膝盖上满满的淤青,容璟取来一盒伤药,半蹲在她面前,捏起她细长的腿搭在自己膝盖上。粗糙温热的触感传来,他宽大的手掌按压着她的膝盖上,只是那淤青过于触目惊心,俩人四目相对时,似乎都想到了昨夜。
宋朝夕缩回腿,却被他捏住,她被烫一样,别过脸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次日一早,宋朝夕替容璟换药,她将仙草磨碎倒在容璟的伤口,仙草的愈合能力很不寻常,只过了一会,原本狰狞细长的伤口便有了愈合的迹象,看着也没那么可怖了,好在容璟看不到伤处,否则肯定会怀疑。
宋朝夕替他换好伤药,又替他取出一件玄色长袍穿上,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替他穿衣服,她比他矮一些,被他衬得更显娇小。她神色认真,像是在做什么大事,只是做的不太熟练,却到底还是穿好了。
“国公爷受伤了还要出去?”
“不出去,但是要见几个人,总要有些体统。”今日他的旧部下周淮进京,与他有要事相商,且七王爷的事还没处理完全,是一分都不敢松懈的。
“明明受伤了却一日不得闲,国公爷还真是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容璟失笑,怎么又在吃皇上的醋了?他是臣子,皇上是君王,即便他为皇上死,那亦是他的职责,他拍拍她的头顶转身去了书房。
周淮远远看到容璟走来,他许久没见将军了,不由拍大腿:“咱们将军越来越俊了!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看这神清气爽的样子!乖乖!我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将军!”
钟巍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嘴唇,那日之后他日日按照夫人的嘱咐擦药,夫人的医术高超,药也神奇,只擦了月余疤痕便已经消下去了,从前不认识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天生缺唇,他升职的折子已经下了,这一切都是托了夫人的福。想到那个大气的女子,钟巍笑道:“夫人和将军相互成就,再般配不过了!”
熊泗对夫人可没兴趣,他凑上前跟在容璟身后,“将军,小宋大夫去哪了?说好了一起去喝花酒,他怎么不见人影了?”
容璟一想到熊泗和宋朝夕凑到一起,就免不了头疼,倒不是怕被下属戴绿帽子,宋朝夕基本的审美是有的,只是这俩人若真跑去喝花酒,能闹出什么事来,让他难以想象。
“她不在。”
“他去哪了?”
容璟神色不变,“自然是和她男人在一起。”
熊泗愣了片刻,猛地反应过来,惊道:“什么?小宋大夫竟然跟男人在一起?他他他他真的能接受男人?”
小宋大夫那小身子板一定是在下面的那个,熊泗不好男风,可若对付是小宋大夫,他觉得他可以!
容璟垂眸,神色不变地接过梁十一递来的温热毛巾,擦完手才拿起一旁的密函。
“她自然是接受男人的。”
熊泗一拍大腿,痛心道:“早知道他能接受男人,老子就把小宋大夫抢来了,小宋大夫那小身子板,乖乖,比女人还勾人还水灵,老子为了小宋大夫,什么都可以,小宋大夫为什么不早说!”
梁十一下意识看向主子的头顶。
容璟眉头突突直跳,瞥他时带着从未有过的寒意,“瓦剌近日频频在边关挑衅试探,若你实在太闲,就带兵去边关。”
熊泗被他看得直哆嗦,立刻闭了嘴。奇怪,将军急什么啊!他又不是小宋大夫的男人!
凉风习习,冷风吹得湖面波光粼粼,阳光暖的仿佛错觉。
冬儿拿着竹竿掸被子,青竹把容媛引进来,容媛进来后就把衣服脱光了。
前些日子,宋朝夕让容媛来针灸,她一直按时过来。犹记得容媛第一次来时,还不好意思脱衣服,宋朝夕看着她别别扭扭的样子,不由挑眉:“再不脱,我可就要动手了。”
容媛脸蹭的红了,她只想着要玉峰变大,却未曾想过,针灸要脱去所有衣服,如此一来婶婶就把她看光光了,虽则大家都是女子,可她的身材跟婶婶的完全不能比,若是被波涛汹涌却腰肢纤细的婶婶看到她是这样的小馒头,一定会取笑她的,容媛一想到这一茬,便没了针灸的心思,捂着胸口,作势就要走。
衣带被拉住,宋朝夕在后头似笑非笑:“都是女子,我能吃了你不成?放心吧,虽则你婶婶我看着风流,但我实打实喜欢的是男子,对你这样豆芽菜似的小女孩一点兴趣都没有。”
容媛登时气嘟嘟道:“你才是小女孩呢!你才是豆芽菜呢!谁小了?我过几日就要嫁人了,届时我跟你一样都是妇人。”
“行行行,你是妇人,你一点也不小,你大行了吧?我说容大小姐,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再不脱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的跟要做什么似的,这土匪一样的语气让人不能拒绝,容媛在她揶揄的目光下,干脆一咬牙,把衣服给脱了。容媛很白,平日用宋朝夕给的养颜霜擦身子,肌肤已经养的十分细腻了,只是本朝女子以纤瘦病弱为美,宋朝夕这样婀娜的身姿并不符合主流审美,世人更称赞高洁如梅的美貌。高氏为了叫女儿能紧跟潮流,一直控制容媛的饮食,这几月下来,容媛瘦了整整一圈,可她才及笄不久,这个年岁的少女更应该好好吃饭才对,否则玉峰怎么可能发育好?容媛也是因此才小的可怜。
宋朝夕眯着眼看了一会,才欲言又止地忍笑,容媛眉头越蹙越紧,到后来耳根都红了,恼羞成怒,差点上去捶她,“婶婶你什么意思!有那么好笑吗?有那么小吗?你还笑,你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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