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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孤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薄荷迷
这是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一触即发的,贡献给了她喜欢的男人。他嘴上的力道很大,一切动作都由他为主,一步步被他沦陷。
鼻尖充斥着一股未散去的烟味,在两人的吻中肆意流淌,她一丝丝汲取,仿佛连同眼前这个男人一起爱上那个味道。
不知不觉中,她被他带到房间中央,也不知处于何处,吻依旧没有停止,他稍作分离让两人呼吸一下,随即又锲而不舍地继续攻占。
蔓子感觉整个人晕晕乎乎,几乎快软化了,全靠他托着她在支撑。
最后她终于倒了下来,却是倒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片刻醒悟过来,人已被压陷在床铺之间。
她因为刚才那一下躺倒始料不及,裙摆有些飘到大腿间,伸手又将它遮掩妥善。
他离开她的唇,强烈的气息依旧存在,半压在她身上俯视着她,在漆黑的房间内专注而明亮。
“开灯吧,好不好?”她不喜欢黑暗的感觉。
他没有回应,叹了口气,翻身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蔓子心中有着不确定,念及人生第一次如此疯狂,她看着天花板问:“你刚才是认真的吗?”
过了半晌他才回:“嗯。”
得到回应,她也迫不及待地小声说:“我也是。”
他突然握紧了她的手,侧翻过来,问她:“第一次?”
她不明白他指的是哪一方面,回头想了想,今天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第一次,毫不含糊地点点头:“嗯。”
他继续问:“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
她这次万分庆幸没开灯,闭上眼睛脸红了一阵,才缓缓开口:“知道。”
周屿正又停了一会,然后抚摸着她的脸,轻声笑了笑:“乖女孩。”
那个晚上,灯一直没有开。
蔓子当做它是坏了的。
她只记得窗帘外面有月光倾泻进来,一圈圈洒在窗台下,静谧又温暖。
周屿正脱掉了上衣,将她的裙摆撩至腰间,然后伸手探到背后,摸索到拉链滑下。
一步步带着虔诚的小心翼翼,她的心已抑制不住要狂跳出口。
这条裙子比以往的时候都要难扯,两人配合起来才终于将它脱离。
瞬间,她身上大片肌肤展露在他浓黑的视线里,枕边以及锁骨处,她的长发如瀑般稀稀疏疏地散开,映衬着她雪白的面孔。
八月的夏夜十分闷热,室内冷气才开起来,她全身上下浮动着燥热的因子,源源不断,发丝也贴在脸颊边,黏糊得叫人难受。
周屿正单手撑在她头顶,一手将她的碎发纷纷拨开,动作温柔细致,接着从她脸部慢慢抚弄至脖颈下。
她闭上眼睛,接受着陌生的触感,那双粗粝的手掌在每一处游移,都给她带来陌生的狂潮,持久的战栗让她感觉极为受用。
这个过程消磨了很久,突然之间没了动作,她微眯着眼看过去,他突然起身,走到一只柜子那边翻找着什么,随后听见一阵包装纸撕开的声音,接着是一连串解裤扣的窸窣声。
蔓子脑中瞬间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下一秒他就转过身重新回到床上,正式跟她坦诚相见。
周屿正的肤色偏黝黑,虽然在目前的情况下,她什么也看不清。但在她双手触上他胸前的肉墙时,肌肉坚实肌理匀称,仿佛某一处还在轻微跳动。
他身上背后同样布满了汗水,混凝交织在她手心,让她挪移不开,绕到他背后,轻轻圈住他的腰身。
汗水席卷而来,即刻一举攻占。
周屿正抱住她,弯下腰将头埋在她颈间胸前。
她听见房间内传来阵阵低叫,过了会才发现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那声音暧昧缱绻,随着他动作的大小,声声入耳。
“痛吗?”他用嘴唇摩擦她的耳尖。
她咬住嘴唇呜咽摇头。
他憋足劲,又往里挪了挪,问:“那现在呢?”
她再次摇头。
颈间充斥着他的热度,他就伏在她耳边,离得这么近。
他似乎在黑暗中展开了笑颜,她听见很轻松的笑声,让她也跟着身心畅快起来。
他摆正她的姿势,又开始吻她,她热情回应。
这一晚,注定是她有史以来做得最疯狂的事。
但是一想到跟他在一起,就有着极大的满足感。
事后,她清醒之际,突然想起来,推他肩膀,问:“现在几点了?楼下……”
他根本已经忘记,也毫不在乎:“你不喜欢待那里,还想着跑下去?”
“那节目……他们找人怎么办?”
他翻身抱住她:“大半夜了,谁还有劲计较这个,没人他们也会瞎凑几个。”
她听他这样说,也放下心,靠在他怀里,手抵着他胸膛,突然触到一根冰凉的金属尖物。
收到手中,拉扯到的还有一串链子。
那东西挂在他脖子上。
她好奇地将它摸了一通,慢慢猜出是什么东西。
十字架?
难道他是基督徒?
这个念头在她脑中过了一遍,便想象到他祈祷时候的样子。
他们在那个房间呆了一整个晚上。
到了后半夜,蔓子觉得身上渐有凉意,自动往身后的热源靠了靠,他适时搂住她,两人像是蜷缩的虾米弓身贴在一起,显得无比亲近。
第二天,蔓子醒来,窗外天已破晓。
她没有动作,睁眼看着房间内的一切摆设。
这不是普通的客房,旁边椅子上散落着昨晚他们脱下的衣物,床侧摆着一只大衣柜,柜门开着,依稀能看见几件男士外套,床尾一只装饰柜,窗边立着一套沙发茶几。靠近门边的角落通着一扇内门,似乎是卫生间。
蔓子起身去上厕所,又在房间环顾了一圈,才确定这应该是他在这里的休息间。
她在洗手台抹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由内而外多了几分妩媚的成熟感。
全身还泛着酸涩和疲倦,她顺便冲了个澡,擦干身子出去后,发现周屿正已经坐起在床上,慵懒地靠着。
他听见开门声,抬头,一双眼中有些充血。
她已经穿戴整齐,还是昨天的衣着,这是一件纯白长款丝质裙,裙摆垂挂在脚踝边,飘飘荡荡。
周屿正出神地看了她一会,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都无话。
“今天上班?”他首先开口。
“不用,我休息。”
他微笑起来,让她仿佛看到清晨的第一束光,而他也正向她走来。
“那就把时间都交给我,等我准备一下。”
当俩人打开房间门,走在空旷的走道上,隔壁的门也突然间开了。
走出来的人正是三哥和七妹。
蔓子昨天跟他们呆了一阵,心中对这类人有些防备和抵触,她觉得周屿正和他们不像一路人,却又不知怎么混在了一起。
“三哥。”周屿正朝他抬头,“睡得好吗?”
三哥打了个哈欠,双手转着脖子,看着他意有所指:“我还想问你睡得好吗,我看你昨天应该是挺快活。”
七妹在一旁了然地笑。
周屿正也自我笑了笑,揽过蔓子的肩膀,语气稍有抱怨:“看来这里的隔音效果还得加强。”
蔓子皱眉看他,脸色通红,转头尽量看别处。
周屿正邀请他们:“一起下去吃早饭?”
三哥摇头:“不了,已经叫了车,马上就要走了。”
周屿正讶异:“这么快就走?”
三哥看了看时间,点头:“接下去还有几个地方要赶,我们下次再聚,时间以后定。”说完别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屿正像是明白,打算目送他们先走。
七妹神色犹豫了会,走前还是留下一句话,是要周屿正帮忙传话给阿靓的。
“她这个人在背后肯定也说过我不少坏话,看在我们曾经姐妹情的份上,你帮我奉劝她一句,她老家那边的人都想她尽早结婚,熬到这个年纪了还没有男人是不行的。不过我看她在你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盼头……”七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挂在蔓子身上。
蔓子饶是再笨,从昨天联系到现在,也能猜出一些他们几个人之间的联系。
吃早饭的时候,她问周屿正:“三哥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周屿正将煎包蘸了醋,放到她碗里,回答:“做一般的酒水生意,我酒吧里的酒有一半是他那边介绍的货源。”
“会有假酒吗?”她替他担心。
他笑起来:“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我觉得他们不像是正经人。”
“那你看我像是正经人吗?”
蔓子真仔细看看他,经过梳理后的面容比早上刚醒来那刻精神了很多。不难说,他的五官长得无可挑剔,有一种英姿飒爽的威风。
“正经。”她小声肯定地说。
心里却在想,当然也有不正经的时候,比如昨晚,如果他不会,自己也没想到有些事情的发展那么快。
这样的经历,她一生只有一次,能够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怎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蔓子的人生规划里开始有了周屿正的存在。
她没有打算跟陆慧交流自己的感情生活,因为她知道,只要说出一句,那必定是一场灾难。
陆慧虽然在自我情感方面看得很开,但对蔓子却保有相对传统的观念。
读高中那会儿,班上有一个成绩优异的男生追她,被她的生活老师知道了,对方相当于是陆慧安排在她生活周边的监视器,立刻就将这件事情传到了她妈耳中。
虽然蔓子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极力否认,可陆慧还是在隔海对岸给她上了一课。
“现在不能着急,蔓子。”陆慧挺喜欢叫她这个名字,“你首要任务是考上大学,不要被年轻男孩子的一些花言巧语弄得鬼迷心窍,他们为了得到女孩子的欢心,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等你把对方冷落了,过段日子他们就会去找别人了。”
蔓子压根觉得她还是把自己当做没长大的小女孩,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判断力,可早熟的她早已经对这些有了别人无法掌控的主见。
等到后来终于上了大学,陆慧又时不时问她在学校有没有谈朋友,她说没有,对方反而舒了口气。
“大学里也最好别找,你以后是要出国的,对方没有这样的条件还是别花太多心思了,不然最后伤的还是你自己。”
蔓子那时候只是没有遇到合适动心的,没想到这现象在陆慧口中倒是理解成了她愿意听她的话。她也没多做辩驳,反正自分开那年起,陆慧已经越来越不了解她。
姚琳是她吐露心事的唯一对象,她们曾经是高中彼此最好的朋友,后来一个去念财经,一个去学音乐。两人在同一座城市,依旧常常碰面往来。
当得知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亲人时,还几次邀请她回家吃饭,让她感受来自别人家庭的温暖。
姚琳听蔓子说起周屿正这个人时,听了大概后问她:“所以你是因为他喜欢听你的琴声而喜欢上他,还是说你看见他第一眼就爱上了?”
蔓子说:“我也说不清。有时候遇到了就是缘分,缘分来了不就该好好经营下去吗?”
姚琳认识她多年,早已看透她的内心,“喜欢就喜欢,大方承认就行了。那说起来,你跟他也算是酒吧艳遇。后来第二次他找上了你,应该不算是偶遇吧?”
蔓子想起那天的情景,摇了摇头,她不知道。直至后来,她也没逮着机会问他。
“酒吧那个地方,出没的什么人都有,他这样年纪的男人,会没有女朋友吗?你有没有调查过,有没有问过他?”
蔓子嫌弃地看她一眼,“问这个多尴尬,就算问出来了也没意义,我自己就没什么过去,问他不是反而显得不相信他吗?”
姚琳比她想得更多:“有没有意义只有问了才知道,万一他不肯告诉你,就说明里面有故事,告诉你了,它又是一番故事,你也可以从中探索出他的人品。”
蔓子皱眉,她本来没有烦恼,这样一说反而显得对方有多神秘。
不过她约姚琳出来,也只是唠嗑,聊聊日常生活。这段插曲过去,两人间的气氛又重新燃起来。
*
培训中心的课程越教越顺,蔓子接触的大都是七八岁左右的小孩子,听话又对此有浓厚兴趣,学起来很带劲。
认真,安静,倔强。
家长们常常找她交流,说孩子在家里练琴的表现和进步,并几度对她教人的能力发出赞赏。
她刚刚毕业,对这些真心诚意的夸奖很受用,同时得到前辈们的肯定,课堂内外付出更多努力。
那段时间,周屿正恰好在外办事,离开上海一星期,她自己也忙得够呛,就一些学生落下的课程在晚上给他们补课,连续了好些天。
晚上她跟几个同事一起下班,出门就见路边的街灯下停着一辆车子。
车上的人摇下车窗,露出笑容朝她招手。





彼岸的孤岛 第五十四章
蔓子在车内将左手完全展开,自己也仔细翻看,似乎从小开始,这双手就是如此的比例了。
她习惯了剪指甲,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清理修剪,所以指甲弧度并不优美,更没做过美甲。对她来说,这就是一双靠吃饭的手,一双平淡无奇的手。
周屿正带她出去吃了顿饭,不再是上次那个地方,而是一家客流量一般多的菜馆子。
几样菜烧的马马虎虎,两人吃的不多,出来以后夜生活正好开始。
周屿正的酒吧就在附近,他们一路沿着护城河走过去,沿边廊桥下挂满了装饰的彩灯,璀璨闪耀,在夜空下格外美丽。
蔓子拉着他从侧边石阶下去,准备去走一走那个廊桥,反正过去也是差不多的路线。
他随了她,只是下去时的有一段路没有地灯,走路要尤为小心,否则很容易在摸黑中崴脚踩空。
蔓子才走了三步,就觉腰间多了一只手,将她紧紧贴在他身边,像是大人夹着小孩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引领她,直到跨完最后一步。
廊檐两边的木座上,有不少老年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手中拿着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着,看着不远处地上跳广场舞的人,和旁人聊着有意思的话题。
蔓子跟周屿正一到这里,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些老年人看着一对养眼般配的年轻男女经过长长的廊道,不时盯着多看两眼,然后会心一笑,继续乘风纳凉。
廊桥直通到底,便是往上的阶梯,跟先前下来的地方一样,只不过这样走上去更容易些。
回到平地上,“周末”酒吧的led招牌在夜风中闪闪发亮。
从酒吧正门进入,场面到处人声鼎沸震耳欲聋,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热闹。
两人穿过人群,走向吧台后方,楼梯左边,正巧碰见阿靓从上方走下来。
阿靓湿着一头长发,像是刚清洗过匆匆下来,身上套着一件布料极少的吊带裙。
见到蔓子的时候,她表情愣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平静神色,看着周屿正道:“老板,酒水到了。”
周屿正朝一旁通往后门的方向望了眼,点头“嗯”了一声,便移开身子让路。
阿靓是这边的仓管员,有时候采购需要的物品到货,她就要负责去清点。这一方面,周屿正倒是很信任她。
“老板老板!”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服务员冒冒失失冲了过来。
周屿正转身,看着来人质问:“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服务员喘着气说:“有一个包厢的客人打起来了,场面不好控制,你去看一下吧。”
“刘经理人呢?这种事情先叫他去处理。”
“就是刘经理叫我来找您的。”服务员两头为难,恳求道,“您可算来了,还是去看看吧。”
周屿正拧着眉头,沉声问:“哪个包厢?”
“我带您去。”
服务员率先起头领路,周屿正跟在后头,离去之前他让蔓子先去吧台坐一会。
蔓子走到吧台坐上高脚凳,要了一杯柠檬水,站在里面的还是上次那个年轻男孩,他也认出了她,迎面点头一笑。
男孩擦杯子很专注,将水渍擦干净后还要在灯光下左右照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在架子上倒挂好。
蔓子吸了一半水,还是未见周屿正过来,想必情况有些棘手。
她开始跟男孩搭讪:“你多大了?”
男孩腼腆一笑:“十九。”
“十九。”她重复一遍,点头道,“挺年轻的,刚出来工作吧。”
男孩摇头,老练地抛出一句:“我都工作三年了。”
“三年……”她怔愕,快速算了一下,“十六岁就出来了?”
这个年纪,不都是应该在校念书吗?
男孩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有些老乡比我更早出来混。”
蔓子仔细一听,他话里似乎是带有些口音。
她问:“读书很困难吗?”
“困难也说不上,反正就是觉得没意思。”男孩将手中的杯子擦完,又开始擦吧台,“还是出来赚钱有意思,想做什么做什么。”
蔓子看着他麻利的动作,疑惑道:“十六岁的年纪,应该不能找工作吧?”末了她严肃地补上一句,“这算童工。”
男孩听后笑出来,“我还是童工的时候也不在这儿,以前做过服务员,换过好几份工,几个月前才来这里。”
蔓子问:“这里条件好?”
男孩想了想说:“也还算好吧,酒吧有员工宿舍,包吃包住。”
蔓子明白,对于城市外来人员来说,这个基础条件算是寻找工作的首选要求。
“员工宿舍,就是在三楼?”她记得,那儿似乎有很多房间。
“三楼?”男孩觉得她在开玩笑,“怎么可能,那里是老板的地方,我们只能住在后院。”
“后院?”蔓子不懂后院是哪里。
“就是后院啊。”怕她不理解,男孩用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就是后门那里出去有一小片宿舍楼,离得近回去方便,我们这里打工的基本上都住那儿,除了靓姐不是。”
“靓姐,阿靓吗?”蔓子问。
男孩点头:“是啊,靓姐在这里的级别比刘经理都高,仓库里的钥匙一把在老板手里,另一把就在她手中了。”
他说着又刻意压低声音,尽管周围吵得一刻都不能清净,“你说的三楼,除了老板有时候住那儿,还有一些老板的朋友,另外靓姐也住在楼上。”
蔓子想起刚才见到阿靓的时候,她的头发湿漉漉的,那副模样估计是刚从房间里面出来。
“那她有这样的权利,应该是在这儿有点资历了吧。”
她还想继续聊下去,男孩也停不下来,凑过来说道:“资历这种都是瞎说,我来的时候听人说起,靓姐是去年来这儿玩,才被老板相中留下来的,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男孩说完朝她眨了眨眼,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估计他只当她是周屿正的普通朋友,所以随意扒了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旧闻,也没觉得不妥。
可蔓子心中还是觉得不好受。
她感到喉头有什么东西被堵着,上不去下不来。
人果然不能听说太多八卦。
蔓子不再聊,起身踱步去吧台后面,往后门远远看了一眼,阿靓正在招呼搬运工们从面包车里将酒水一箱箱搬下来,再逐渐归入仓库。
“小心点,慢一些。”阿靓站着指挥。
蔓子随意逛了逛,去了趟厕所,出来后还是去看后门那边。
酒水已经搬空了,旁边的仓库房内传来女人和男人的对话。
“我们老板说了,这批货是最后一次进,你们要是还想留住客源,就得拿出诚意来。”是阿靓懒散的声音。
男人似乎有些为难:“我们老板也说了,这生意要做熟才放心啊。这进货时间不到一年,有些方面没有保障,不好打通啊……”
阿靓嗤道:“三哥做了那么久的生意,这心眼总是长得比谁都多,上次还说对我们老板放心,简直就是屁话。就算不看周老板的面子,我的面子也不卖吗?好歹我跟他以前也混了这么多年,这点信任都没有?”
“阿靓,这不是信不信任,你也算我的老熟人,我当然是信你的。可是决定权在三哥那里,我只是个跑腿的,你看……你就算着急,也应该自己去找他商量。”
阿靓语气不耐烦:“行了行了,每次让你交差都是这些话,你回去吧,钱晚上打过去。”
“好好好!”男人应声笑着退出来。
房内的剪影迅速移动到门口。
蔓子反应过来,已经避之不及,想拐弯躲到楼梯转角也晚了。
男人出来撞见这个陌生女人,古怪地瞧了她一眼,接着没事情一样走出后门上车。
阿靓在后头出来,原本准备送客,却意外地看见蔓子,脸上有片刻慌神,接着便防备地质问:“你在这里干嘛?”
这个地方鲜少有人会闯过来,蔓子自知理亏,东张西望地问:“厕所不是在这里吗?”
阿靓黑了脸,手给她指了个方向,“在那边。”
“哦,谢谢!”
蔓子转身就走。
才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重重的关门声,蔓子回头,阿靓已经快速闪进仓库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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