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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安香的几个样式,梳了将近两个时辰,到最后覃初柳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认安香摆弄。
“柳柳,你睁眼看看这个咋样?按你说的,不要那么繁琐,简简单单清清爽爽,插一支簪子就成。”安香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心道这小祖宗也太难伺候,之前的发式她看着都好看,偏偏这小祖宗看不上,嫌这嫌那的。
覃初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随便看了一眼模糊的铜镜,觉得还不错,便道,“就这个吧,明天就梳这个发式。”
说完,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覃初柳让安香走了,自己倒在床上便睡。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她才被安香叫起来。
睁眼一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覃初柳忙坐起身,问安香,“怎么这个时候才叫我起来?可是皇上召我入宫了?”
安香有些羞赧地垂了头,她也睡过头了,若不是有伙计敲门说下面有人找覃初柳,她也不会醒来。
安香摇了摇头,不是皇上召见你,是昨日来接你的那个公子派了人来传话。
安香并不知道沈致远的身份,但是见黎叔都跪拜沈致远,也猜到了他身份尊贵,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小心翼翼。
沈致远派人传话,能是什么事?
覃初柳快速换好衣裳,连脸也没来得急洗就下了楼。
沈致远派来的小太监正等在楼下,见到覃初柳赶忙上前,“您就是覃姑娘吧?殿下让我给您捎个话,说是太子归京,皇上事忙,近期只怕是没有闲暇召见您了,您自己心里先有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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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六十九章 我的家人
皇上事忙,皇上哪日不事忙?她千里迢迢过来,就被上面一句事忙然后就晾在这儿了。
覃初柳心中气愤,若是可以,她真想转身收拾东西便走,以后再不来这京城。
可是,她不能!
皇上没让她走,她就得在这里等着,不管等多长时间都要等着。
覃初柳气的面堂发紫,对着小太监却不能发作,还得笑着塞银子把人家打发走。
待小太监走了,覃初柳闷声不响地回了房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不就是等着吗,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宫里有沈致远提醒着皇上,他总不能把她忘了。
她倒要看看,皇上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能忙完。
一直到中午,覃初柳实在太饿,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柳柳,你终于出来了,你叫咱们担心死了。”她刚出来,安香便也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了,显然是一直关注着她这边的动静呢。
“我没事,睡了个回笼觉罢了,现下饿了。”覃初柳一边往下走一边说道,“谷良呢,怎地没见到他?”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安香跟在覃初柳身后,低头看楼梯,“不是我说,柳柳啊,你对谷良也太放纵了,谁家的下人,主人还没发话他就敢四处乱跑的?他就是欺负你年纪小不懂事。”
一直到下了楼梯,也不见覃初柳回复,安香纳闷地抬头,却见谷良和覃初柳站在她身前,冷冷地看她。
“谷良是我的家人,不是下人!”覃初柳对安香冷冷地甩下这一句,便不再搭理她,转身出了驿站。
“一家人不一定都是血亲,血亲也不一定就是一家人。”谷良说完这句话,很是潇洒地朝覃初柳追了过去。
安香还不知道元娘不是安贵和崔氏亲生。所以在她看来,她和覃初柳是血亲,谷良是外人。谷良这样说,无疑是重重地打了她的脸。
临要出驿站。还不忘回身叮嘱安香,“隼还没吃午饭,你多照看照看”,说完,脚底抹油跑了。
安香气的直捶胸口,一个小丫头把她当成下人她忍了,没想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谷良也对她呼来喝去,什么隼还没吃午饭,她自己连午饭都没吃,谁有功夫照看一只狗!
另一边。谷良追上覃初柳,“柳柳,我听说前面有一家面馆不错,不如咱们去吃面吧,正好我有事与你说。”
覃初柳斜眼看谷良。来京城才多久,他就知道哪里的东西好吃了,她还真是小看他了。
到了面馆,各要了一碗面,等面的时候,谷良凑近覃初柳悄声说道,“听说。昨晚太子回京,与大周皇帝复命的时候突然昏厥,太医诊治过后说是染了瘟疫。”
覃初柳倏然睁大眼睛,太子染了瘟疫!
一国储君染了瘟疫,这可真不是小事。
“这还不算”,谷良示意覃初柳稍安勿躁。继续说道,“太子和皇上有接触,太子染了瘟疫,皇上怕也难以幸免。现下整个皇宫人心惶惶,今早已经停了早朝。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被扣在了宫中。”
怪不得,怪不得沈致远派人来说皇上事忙,无暇见她。这个时候皇上保命才是要紧,哪里有功夫见她一个小丫头啊。
这样看来,她留在京城的日子只怕不会短,最少也要个把月了。
想通这一点,覃初柳反倒没有最初的焦躁了。
她看着谷良,又看了看周围安然若素的百姓,问道,“这消息恐怕没有外传,你是怎么知道的?”
谷良得意地敲了敲桌面,道,“我自然有我的门路。”顿了顿,谷良才神秘兮兮地告诉覃初柳,“京城谁的消息最灵通,当属给各府大人赶车的车夫!”
覃初柳恍然,原来这些消息都是谷良从大周权臣的车夫那里听说的。
“你这副样子,他们也敢把这些消息说与你听?”覃初柳指了指谷良的眼睛。
京城也不是没有蓝眼睛的北辽人,但是毕竟是少数,京城百姓见到北辽人也还是十分新奇的。
这般秘密的消息,告诉一个北辽人,那些车夫就不怕谷良是北辽的探子。
谷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覃初柳好一会儿,直看到覃初柳浑身不自在才道,“你当我会直接去问?我哪里有那般傻,偷偷去听就是了。”
今日未上早朝,官员事先并未得到通知,依旧早早地去上朝,后来听说取消早朝议事,宫里没有门路的早早回了家,有门路的开始四处打听。
家里有闺女姊妹在后|宫的打听起来就更容易了。车夫跟着他们大人,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些动静。
回家之后,车夫不能把这样大的事和外人说,只能和自己媳妇说一说。这些消息就是谷良爬了好几家的房顶才听到的。
吃过面,覃初柳抱着肚子开始计划起来。若真要在京城待上个把月,也不能整日在驿站里待着,闷也闷死了,她要找点事情做才行。
正想着呢,忽听外面有家丁护卫驱散路人的声音,街道上一时躁动起来,覃初柳好奇地朝外看去,就见一对人马护送一辆马车从门前驶过。
“真是,不过就是一个嫁作商人妇的庶女,整日里这般嚣张,回个娘家比娘娘归宁的排场都大!”一个刚走进来的食客大声抱怨。
嫁作商人妇的庶女?会不会是……
“镇国公最疼这个幺女,人家嚣张也有老爹护着,咱们还是躲着些吧。”跟那食客身后走进来的人劝慰食客。
果然,是百里容锦的续弦。
摊上这样的后母,也不知道百里徵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覃初柳灵机一动,对啊,个把月不能种地,不能经商,不能养兔子,访几个老友还是可以的啊。
她也不知道这京城去人家做客要讲究什么礼节。左右她只是个从乡下来的小丫头,就是不讲究那许多也没有人能说出什么来。她干脆也就什么都不准备了,只打算回到驿站换身衣裳就去梅花胡同百里家。
谁知道,还没进驿站。就见驿站周围围了不少的人,间或还能听到女子的哭诉声。
听这声音,怎么好像是安香。
覃初柳和谷良对视一520小说脚步往驿站走。巴拉开人群,就见安香跌坐在地上哀哀哭泣,身边还零散地堆放着他们的包袱行李。
还有隼,正懒洋洋地趴在覃初柳的包袱边上,显然是在给她看包袱。
“三姨母,这是怎么了?”覃初柳蹲到安香身边问道。
安香见是覃初柳回来了,也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哭诉道,“你走之后,来送咱们的护卫也都走了,这驿站里的人便欺负咱们没靠山,把咱们的东西都扔了出来。不让咱们在这里住了。”
这里是官驿,他们是奉旨来京,就算那些护卫都走了,驿站的人也绝没有可能把他们撵走,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覃初柳站起身,走进驿站,里面的人赶紧迎出来。态度很是和善。
“覃姑娘,咱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实在是您在驿站里养狼,咱们都害怕啊!”
隼是狼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
覃初柳心下疑惑,隼一直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待着。不吵不闹,怎么会被发现?
“不怪你们,是我早前没说清楚”,覃初柳很能理解他们,便也不为难他们。“我们这就离开,若是给你们惹了麻烦,实在抱歉。”
从驿站里出来,蹲身凑近安香问道,“他们怎么知道隼是狼的?”
她的声音极冷,她相信隼,那么,值得怀疑的就只有安香了。
安香身子瑟缩了一下,也不哭了,却也不敢抬头,心知瞒不住了,便低头闷闷地道,“我也不知道它咋的了,突然就叫了出来。它一叫,人家可不就知道它是狼了。”
当时她也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隼是狗,当着她的面龇牙嚎叫的时候,她差一点吓晕过去。
“好端端的,它怎么会叫?”覃初柳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安香忙忙解释,“我进到你房间,它就叫了,我也不知道它为啥叫。”
“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我,我……”安香害怕了,这小姑娘的气势太骇人,好似她敢说假话就吃了她似的。
安香讷讷不敢言,这时候隼叼着她的包袱走过来,把包袱放到她脚边。
覃初柳仔细去看那包袱,上面的系扣明显不是早前的样子。这包袱,被人动过了!
覃初柳心下了然,伸手抚了抚隼的头,站起身来。
“谷良,拿着东西咱们走。”覃初柳说道。
谷良毫不迟疑地拿起地上的其他行李就跟着覃初柳走了。
安香在地上呆坐了一刻,眼见就要看不见覃初柳的身影了,赶忙起身追了上去。
“柳柳,你听我解释”,这时候安香是真的急了,“我没想拿你的东西。我,我只是看你的包袱打开着,便想着帮你包好。这畜|生……”
覃初柳和谷良同时停下脚步。
“你说谁是畜|生?”覃初柳看着安香,声音犹如寒冬腊月的天气,“隼是我的家人,你以后说话小心些!”
安香愣了一下,谷良是她的家人还说的过去,毕竟是个人,可是,这,这狼也成了她的家人……
这个想法也只一闪而逝,她抓住了覃初柳话里十分关键的一点——以后。
就是说,覃初柳不会撵她走,她还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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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七十章 故人
驿站发生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像客栈食肆酒楼这样消息灵通的地方,不出一日指定把这件事情传开了。
所以,覃初柳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许久,都没想出他们在哪里落脚才好。
去客栈,就算人家现在不知道隼是狼,早晚也要知道,最后还是要被撵出来,既然这样,她干脆一步到位,直接找一处不会被人撵出来的地方。
“柳柳,咱们了走了大半个时辰了,你可想到去哪里落脚了?”谷良有些不耐烦。
他倒不是嫌覃初柳这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目的的走,他是嫌弃跟在他们后面的安香。
他有些不能理解覃初柳,那个安香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点儿银钱打发了事,为什么还带着她。
覃初柳停下了脚步,垂头丧气地道,“我能想到去哪里?你看现下来往的百姓都绕着咱们走,指定知道隼是狼了。现下咱们就是找个茶楼喝口茶人家也指定不让咱们进门。”
谷良也叹了口气,是啊,喝口茶都不让,更不要说住店了。
“柳柳,不若咱们先租一个院子住,就租一个月,咋样?”就在覃初柳和谷良发愁的时候,安香突然小心翼翼地说道。
刚才覃初柳和谷良说话,说到要在京城大致待多久,安香是听到了的。
当时她就想提议租院子住,租一个小院子住一个月,可比在客栈住一个月便宜多了。
不过她不敢开口,现下见谷良和覃初柳都没了主意,她才壮着胆子开口。
谷良冷哼一声,待要讽刺她几句,忽听覃初柳恍然道,“对啊,咱们可以租一个院子住。这样咱们也能自由些。”
她看向安香,“不若这件事就交给三姨母了,我和谷良就在前面的岔路口等三姨母,以三姨母的能耐。个把时辰应该就能办成事。”
说完,也不等安香应下,便和谷良继续往前走。
安香看着心安理得指派她的覃初柳,气的直跺脚,却也没法,谁让现下她要依仗那个小姑娘呢。
走到岔路口,找了个来往人少的地方站定,谷良不解地问覃初柳,“柳柳,为什么让她去租院子?”
“你想去吗?”覃初柳反问。
谷良摇头。
“那不就是了。你不想去,我也不想去,就只有让她去了。”覃初柳说的理直气壮。
谷良哈哈笑了起来,“你说的有理,只能她去了。”
安香这么些年在外面。人早已经历练出来,去租个院子对她来说还不是难事。
不过大半个时辰,她便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找到覃初柳。
“柳柳,我看好了一个小院子,愿意租给咱们一个月,这是中人,只把银钱交给他就成。他已经把钥匙给我了。”安香略略有些得意地说道。
覃初柳点头,当即便付了银钱。
安香找的地方在城南,院子不大,但是三人一狼还是能住开的,且院子里还有灶房,他们以后也能自己开火。不必出去吃饭了。
覃初柳对这院子还算满意,在外走了那么久,她也累了,选了个向阳的屋子就歇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她便带上谷良去了梅花胡同。
梅花胡同说是个胡同,其实只有百里家一户人家。
看着百里家紧闭的大门,覃初柳拧眉,“谷良,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敲侧门?我估摸着咱们敲正门人家不能让咱进。”
谷良不以为意,“那个百里徵与你通了那么多信,你随便拿出一封来给门房看,他们就不会拦咱们。”
信!信是有很多,却一封也没有带过来。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从袖袋里摸出荷包,轻轻捏了捏,真的带了。
早前百里徵给她的玉佩,她今日竟然带来了。
百里家的人,应该识得这玉佩吧。
谷良去敲门,好半晌门才打开一条小缝,里面的人瞧见外面站着的覃初柳和谷良,没好气地道,“这门也是你们随便敲的?要饭去街上要,你当我们百里家是善堂!”
说完便要阖门,谷良反应极快地伸脚搪住门,用手把门扒开。他力道大,站在门里的人都被他拽了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想在百里家撒野,小心我……”
“我找百里容锦,劳烦大叔通禀一声,只说太平镇故人来访便好。”覃初柳上前,打断那人的叫嚣。
门房上上下下打量了覃初柳好几眼,目光落在覃初柳的两条大辫子上,一看就是乡下来的。不对,乡下的小姑娘也绝不会这般土气。还说是太平镇故人,诳谁!
“哼,莫要不识好歹,你们再不离开,我便叫人打折你们的腿。”门房不依不饶。
覃初柳无奈,果然狗眼看人都低。她只好把荷包里的玉佩拿了出来,“这是当年百里徵所赠,你可识得?你若不识,那便找识得的人与我说话!”
覃初柳也拿出了气势,冷冽地盯着门房,那人也有些胆怵了,低头去看覃初柳手里的玉佩,没见过,不过看样子好似挺值钱。
“我,你,你们等着!”门房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这就去找人!”
说完跌跌撞撞地跑进院子里,不大一会儿,便带了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出来。这人长得就一脸奸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邱管事,就是他们,我说什么也不走。”门房对邱管事点头哈腰地说道。
那邱管事很是不屑地扫了一眼覃初柳和谷良,便转身往回走,“这样的阿猫阿狗,直接打出去就是!”
这下,谷良可忍不住了,说他们是猫狗,欺人太甚。
他上前一把揪住邱管事,抬手便要打。
“谷良,莫要冲动,”覃初柳制止他,这毕竟是人家门口,动起手来反倒叫百里容锦他们为难。
“邱管事,我要见百里容锦和百里徵,这是当年百里徵所赠之物。”说着,她把玉佩递到邱管事面前。
邱管事来百里府当值并不多久,也不认识这玉佩。但是他还是有些眼光的,一眼便看出这玉佩价值不菲,绝非凡品。
他接过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看不出所以然来,最后才道,“你且等着,我去回禀一声。”
说完,拿着玉佩便走了。
“他若是不还咱们怎么办?”谷良问覃初柳。
覃初柳笑一笑,“不还就去报官好了。”
一个管事,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私吞了她的东西。
邱管事拿着玉佩并没有去找百里容锦,而是去见了百里容锦的续弦谭氏。
谭氏心不在焉地接过婢女呈上来的玉佩看了几眼,直接扔到婢女身上,幸好婢女反应快接住了,否则定然要摔在地上。
“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这样的小事也来烦我!见什么见,百里容锦不是说病了吗,既然病的连我都见不了了,哪里还能见外人,打发了便是!”谭氏尖声说道。
她不过才十七岁,脸上却挂上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狠戾。
她长得还算精致,五官小巧,身段玲珑,只可惜,这样好的底子全被脸上的浓妆和浑身繁复的装扮毁了。
邱管事就是谭氏陪嫁过来的管事,现下百里家谭氏一手遮天,跟随着她的人也接管了百里家里里外外的不少事宜。
邱管事不敢得罪谭氏,从婢女手里接过玉佩便打算离开。
正巧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如玉般的少年,似也是心不在焉,恰好与低头后退的邱管事撞个正着。
少年年岁不大,但似是学过武,底盘很扎实,与邱管事相撞也只后退了一小步,反观邱管事,整个人都向前扑去,手里的玉佩也脱手而出,摔在了地上。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原本还好好的玉佩断裂成两半。
邱管事“哎呀”一声,伸手就要去捡玉佩,却有人比他还快一步,把玉佩捡了起来。
少年一脸惊讶地看着断裂的玉佩,“这玉佩哪来的?”
邱管事从地上爬起来,躬身给少年行了一礼,先转头看了谭氏一眼,谭氏正微阖着双眸,没有说话的打算。
他这才小心翼翼地答道,“禀小少爷,门外有一男一女,说是,说是少爷在太平镇的故友……”
他话还没说完,身前的少年已经小跑着离开。
谭氏睁开眼,吃惊地看着已经没影了的少年,心道奇怪,她这便宜儿子从来宠辱不惊,就算她把他娘的遗物全都烧了,他也只瞪了她几天。来人和这父子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百里徵这般着急相见。
“邱祥,你去查清楚,来的是什么人?与他们是什么关系?”谭氏交待。
覃初柳和谷良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邱管事出来,门房又叫来了几个小厮,手里都拿着大棍子堵在门前,大有覃初柳他们敢动作,他们就要动手的架势。
谷良很是看不过,若不是覃初柳拦着,早和他们打起来了。
“那个姓邱的不是拿着玉佩跑了吧,怎地这么久还不出来?”谷良焦躁地问覃初柳。
“不会,再等等……”
“柳姐姐……”她话还没说完,便听一个哽咽的男声传来。rp




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七十一章 你也不懂我
覃初柳抬头去看,就见一俊朗温雅少年拨开挡在门口的家丁小厮,直直地朝她走过来。
少年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闪着泪花。
他走到她身前,记忆里才还不到她肩膀高的小孩子已经是比她还要高半个头的少年人了。
一别经年,她变了,他也变了。
不变的是,那一声“柳姐姐”牵扯出的回忆和两个人之间的情谊。
“徵儿,你都这般高了”,覃初柳抬手,想要摸少年的头,发现这个动作做起来有些吃力,最后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百里徵收拾好情绪,眼睛里的湿意渐渐退去,“柳姐姐,咱们进去说话,这许多年不见,我有好多话与你说。”
说着,他很自然地牵住了覃初柳的衣袖,覃初柳也没有躲开,任他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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