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商队的领队见蒋大鹏胆量不凡,便提拔了他,做了个小小的管事。
私盐买卖他做了一年多,已经赚了不少钱,若是此时收手,去到乡下买地制田,一辈子也足够花。
蒋大鹏也不贪多,与商队领队说了此事,只那领队却不肯放人,还叫人把他绑了起来,直说若是他不与他们继续干下去,就杀了他。
说来也是蒋大鹏运气好,恰好此时上面官吏查到他们买卖私盐的据点,蒋大鹏便趁乱跑了出来。
“那时候整个商队人仰马翻,根本也没人顾得上我,我便偷偷潜进领队的房间,拿走了他的钱匣子!”蒋大鹏凑近覃初柳,说的极是得意。
覃初柳也笑了,这蒋大鹏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若说他是大奸大恶之人也不对。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不是君子,爱财,走了旁门左道倒也不让人意外。
“那后来呢?”覃初柳好奇地问道。
蒋大鹏啧啧两声,“后来,我便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藏了起来,藏了一个多月,再出来的时候才听说,那些个盐贩子被官府一锅端了,一个不剩,全死了。”
全死了!
覃初柳挑眉,蒋大鹏还真是好运。
人死了,就没人指正他了,他便自由了。
“再后来,我便来了京城,想着手里有了钱,多少应该给覃姑娘你攒点儿嫁妆,便在京郊买了个农庄,头几年我不大会经营,赔了不少钱,这两年才好一些。”
顿了顿,蒋大鹏又嘻嘻笑道,“今天若不是碰到覃姑娘,等秋日庄子收了佃户的银粮,我也是要回太平镇寻覃姑娘的。”
京郊的农庄,几乎都是达官贵人的产业,蒋大鹏能买下一个农庄,想来花了不少钱。
说起来,当年覃初柳给他的银子也不过几十两,若说要还,加上利钱给个一百两也就是了,蒋大鹏要把整个农庄给她,她如何能要。
覃初柳推脱不要,蒋大鹏却非要给,两个人推说了好一会儿,最后蒋大鹏一个中年汉子竟然急红了眼,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老板亲自跑过来看,还以为这边打起来了呢。
覃初柳有些尴尬,打发走了老板,对蒋大鹏道,“你这又是何必,若你真想还人情,还我百十两银子就是了,又何必把整个身家都给我。”
蒋大鹏深深吸了几口气,换回了最初的好脾气,“覃姑娘,这话你就说岔了,我能有现在的身家,多亏了覃姑娘你的仗义相助,若是没有当初的救命之恩,我何来的今日。”
连命都没有的人,还有什么身家!
他的命是覃初柳救的,身家自然也是覃初柳的。
蒋大鹏这人,说来也是个奇人,明明是一副地痞流氓相,为人做事却别有一番侠士做派。
覃初柳不赞同蒋大鹏的说辞,却也一时找不到话驳倒他,便也住了口,说不准日后蒋大鹏自己就想明白了。
覃初柳绕开农庄的话题,又问了蒋大鹏有没有娶妻这些问题,蒋大鹏也都一一答了。
蒋大鹏也问起了覃初柳此次来京的目的,一日被问了好几次这个问题,覃初柳都能倒着说出来了。
蒋大鹏对圣旨面圣这些不感兴趣,他听说覃初柳在这里少不得要待上个把月,乐的不行。
“太好了,既然覃姑娘还要待上一阵子,那不如寻个日子去庄子上看一看吧”,想了想,蒋大鹏提议道,“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咱们明天就去庄子吧!”
说完,蒋大鹏觉得自己这个提议太好了,重重点了头,“今晚我就在覃姑娘这里借宿一晚,明天咱们一起回庄子。”
覃初柳瞠目结舌,她还一句话没说,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傍晚,蒋大鹏果然和覃初柳去了城南的小院子。
院门没关,安香却并不在家,只隼懒洋洋地趴在院子里。
“出去连门也不闩!”谷良拧眉说道。
覃初柳也蹙起了眉头,虽说隼在家里指定没人敢来偷东西,但是这样门户大开地就走了,确实不是什么好习惯。
蒋大鹏不知道院子里还住着谁,他也不管那许多,兀自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儿,边边角角都看了个遍,最后对覃初柳道,“覃姑娘,你这里环境太差,不若和我一起去庄子上住吧。那里安静,环境清幽,你定然喜欢。”
她是喜欢在乡下生活,不过,她这次来京是要见皇上的,若是皇上突然召见,她离京太远毕竟不便,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待着吧。
覃初柳把心里想的与蒋大鹏说了,蒋大鹏十分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三个人围坐在院子里的小桌边说话聊天,眼见天已经暗沉下来,安香才慌慌张张地走回来。
见到覃初柳已经回来,她的脸上有惊恐一闪而逝。
此时覃初柳背对着安香,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正对着安香的谷良却看得清清楚楚。
“柳柳,你啥时候回来的?瞧我,出去买菜还迷了路,这个时候才回来。”安香走到覃初柳身边,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谷良冷哼一声,“买菜,你买的菜在哪里?”
覃初柳朝安香看去,她两手空空,根本什么都没有。
安香说完话也后悔了,她心下慌乱,连扯个谎都漏洞百出。
“我,我,我找回来的路的时候,菜篮子被人抢了去……”她急急解释。
覃初柳挑眉看她,她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做了亏心事。rp
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七十四章 不要也得要
“谷良,你陪三姨母把菜篮子抢回来。”覃初柳转回头,不看安香,只对谷良吩咐道,“咱们虽不是这京城人,却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了去。”
安香连连摆手想说不用,奈何谷良已经起身先她一步走到院门口,“若真是被人抢了去,我定然找回来!”
谷良特特强调了“若真是”几个字,安香急的都快哭了,心里却也知道,不能说,就算他们都猜出来她在说假话,她也绝不能承认。
实话一出,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安香攥紧了自己的衣袖,咬了咬下唇,还是和谷良出去了。
“覃姑娘,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做什么这般凌厉,小心以后没有少年郎敢娶你。”
说完,蒋大鹏自己便仰天大笑起来。
覃初柳也跟着笑了,天色暗沉,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是悠闲欢快的气氛却弥散开来。
酉时末,天色完全黑沉下来,谷良和安香才回来。
自然,那支被抢了的菜篮子也没有找到。
蒋大鹏已经回房间睡了,谷良和安香两个人垂首站在覃初柳身前,说着刚刚的经历。
“我们在前门大街走了四五趟,街坊邻居也问了不少人,却没人说那里发生过抢菜篮子的事情。”谷良声音平板,就像曾经向他们主子报告事情那样说道
覃初柳颌首,看向安香,“三姨母,你怎么说?”
安香害怕的直搓手,身体也微微有些发抖,额头上满是冷汗。
“我,我就是那里被抢的,兴许是那些人包庇抢菜篮子的人。”安香强辩。
“啪”地一下,覃初柳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安香吓了一跳,手一抖,便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袖子里掉出来。
东西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在宁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安香心道不好,俯身就要去捡,却还是慢了一步,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已经被谷良捡起。
谷良看也没看便交给了覃初柳。
是个荷包,做工不怎么精细,但是布料还不错。这不是安香的荷包,安香的绣工比这个好,来的路上,她给她绣过帕子。
覃初柳要打开荷包。安香急得不行,上前一步用手按住荷包,“柳柳……”
该说什么?该怎么说?
安香急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覃初柳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和荷包,抬眼看着安香,“三姨母。有一句话叫‘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三姨母,你怕什么?”
怕什么?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怕啊。
她看着安香说话,手下的动作却不停,已经把荷包打开了,低头去看。里面不过就是一个二两左右的金锭子。
安香面如死灰,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覃初柳把那金锭子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儿才道,“三姨母,你果然生财有道啊。来京城不过几日,已经赚这么多钱了。”
安香不说话,她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
覃初柳又把金锭装进荷包里,推到安香身前。
“这一次,我不追究。”覃初柳淡淡地说道,“不过,三姨母你记住,事不过三,现下,已经两次了。”
她说的什么意思,安香和谷良都明白,却又都不明白。
不明白覃初柳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安香,连这金子是哪来的都没有问一句。
“柳柳,我,你,这金子你拿着,你拿着,我以后好好的待着,哪里都不去了,哪里都不去了。”安香讷讷地说道。
覃初柳摇摇头,“这是你替人办事得来的,我怎么好拿。三姨母还是收起来吧。”
安香战战兢兢拿了荷包,直到从覃初柳的房间出来,她才大大地舒了口气,紧了紧手里的荷包,二两金子,差一点儿吓没了命。
房间里,谷良笔直地站在那里,满脸的不赞同。
“柳柳,这样的人你怎么能姑息?”谷良质问覃初柳。
覃初柳请谷良坐下,又亲自给他倒了茶,让他稍安勿躁,这才细致地解释道,“她初来京城,谁也不认识,若有人找她,给她送钱,你猜为了什么事?”
“为了咱们”,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和覃初柳。他又觉得不对,最后手指指向覃初柳,“是为了你!”
覃初柳颌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百里容锦的续弦派过来的人。”
看到那一锭金子,她就已经猜到了。不愧是镇国公府的人,出手果然大方。
她今日去见百里容锦的时候,百里容锦的院子看守的那么严,百里徵都不能随便出入,那谭氏指定也不能了。
而她这个在谭氏看来不止来历的小丫头却堂而皇之地进了百里容锦的院子,怎么能不好好查一查底细。
她家在朔北,路程遥远,派人去打探太耗时耗力,所以,他们便只能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了。
而她身边的人,除了谷良,不是还有一个安香吗。
谷良也很快便想明白了,脸也更黑了,“既然这样,便更不能留了!”
覃初柳却笑而不语,把别人的耳朵放到自己身边,至少自己还能知道他们都听去了什么,不是吗。
第二天,覃初柳收拾好出房间的时候,蒋大鹏已经把马车什么都准备好,只等着她吃过早饭便可以出发。
覃初柳摇头失笑,这个蒋大鹏可真有意思。
他昨日进京城明明乘了自己的马车来,定然也赶得及回去,却偏偏留下来和谷良挤一个房间,今日又这般火急火燎地要去庄子,他这是有多担心她偷偷的跑了啊。
“去庄子前,我要去驿站给我娘他们捎一封信”,吃早饭的时候,覃初柳说道。
蒋大鹏接道,“要什么驿站送,去庄子上我找人给你送。保证比驿站的人早送到,你放心好了。”
覃初柳想了想,也便应下来了。
她路上耽搁了这么多天,娘和小河他们在家一定十分焦急。她写信回去报个平安,信早到一天,家里人也能早一天安心。
庄子离京城不多远,乘马车出城后大概行两刻钟就到了。
距庄子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蒋大鹏便让车夫放慢了速度。
他伸手给覃初柳指点,“覃姑娘你看,那边,还有那边的土地,都是咱们的。”
覃初柳顺着蒋大鹏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望无际的土地上。刚刚冒出头的嫩苗还是微黄的颜色,却十分喜人。
地里有不少劳作的农人,他们看到路上行来的马车纷纷直起腰来,待看到和车夫并坐在一起的蒋大鹏,都纷纷躬身给他行礼。
蒋大鹏也十分有礼地点头与这些人打招呼。
“这些人你都认识?”骑马跟在一边的谷良好奇地问道。
蒋大鹏笑了笑。“我哪里那么有本事,能记住这么些人。这些都是咱们的佃户,前些年收成不好,我便自作主张没收他们的租子,他们心里记着呢。”
安香听着他们说话,目光也落在这一望无际的土地上。心道这得是多少亩地啊,说不收租子就不收租子。这姓蒋的汉子到底是什么人?
想着,她便把目光转移到蒋大鹏身上。他正侧脸与谷良和覃初柳说话,说的兴起还会指手画脚,开心了便仰天大笑。
这人,倒也不错。
到了庄子里,蒋大鹏直接领着覃初柳去了前堂。覃初柳看出蒋大鹏这是有话要说,便打发了安香,让她去后院帮着厨娘做饭。
“柳柳,这是房契和地契,你好好看看。”蒋大鹏从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后面摸出几张纸递给覃初柳。
覃初柳接过来只扫了一眼就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她惊诧地不是上面土地房屋的面积有多大。而是这些东西的归属人。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覃初柳。
在往上看,上面也有蒋大鹏的名字,却只是代管人。
“你……”覃初柳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蒋大鹏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给覃姑娘你你指定不要,干脆把你的名字添了上去,这下,你不要也得要了!”
覃初柳无奈地摇了摇头,“蒋大鹏,你这又是何必,我早说过……”
“覃姑娘,咱们不要再争辩了”,蒋大鹏打断覃初柳说话,“以后你只让我留在这里打理庄子便好。凡事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手里的银钱就不会少!”
蒋大鹏说的有趣,覃初柳也笑了。
“覃姑娘,这些你都收好,莫要拒绝我了。”蒋大鹏突然严肃地说道。
覃初柳心知蒋大鹏心意已决,便只得把房契地契都收起来。然后对蒋大鹏道,“这个我先帮你收着,等你娶妻生子,我便把这个当做贺礼送与你。”
蒋大鹏仰头哈哈大笑,拍手直说好。
晌午吃过饭,蒋大鹏便要带着覃初柳四下转转,安香也谷良也跟着一起去了。
庄子不小,再加上周围的土地,这一圈儿转下来,太阳已经西斜。
覃初柳着实是累坏了,回到住处吃过饭便回了房间休息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觉得身子一凉,覃初柳警惕地睁开眼睛,便见床前一双绿眼直直地看着她,身上的被子也被它扯到了地上。
她坐起身,“隼,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隼扒着床沿,咬了咬她裤脚,又把她的鞋往前踢了踢。
覃初柳了然,披了衣裳下地穿鞋便随着隼悄悄地往外走。
此时,谷良早已经躲在院子的阴影处,看着一个漆黑的人影笨拙地从院墙外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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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七十五章 俊俏男人
翻墙进来的男人很慌张,进到院子之后接连撞到墙边的水缸和摞起来的柳条筐。
柳条筐里没装东西,轻飘飘的,被他一撞便四散下来,摔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还有几只筐轱辘到很远。
男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饶是谷良耳力好,也没有听清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谷良的预料。
那个貌似做贼的男人,竟然借着月光俯身一个一个把柳条筐捡起来摞了回去。
很快,他便把近处的柳条筐都摞了回去,只剩下另外一面墙边还有一只。那只筐一半沐浴在月光下,一半则隐匿在阴影里,若是不仔细看,就要落下了。
男人放轻脚步,慢慢走到筐前,手已经触到筐沿。正这时候,正屋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一双绿眼朝他扑过来,他正要躲开,手腕上却多了一股力道,牢牢地制住了他。
“啊……”一声凄厉的喊叫突然在宁静安详的庄子里炸开。
紧接着,各个院子的灯陆续亮起,脚步声说话声也越来越嘈杂,越来越近。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是贼,我没有偷东西。”男人被隼扑在身下,知道无法逃脱便也不挣扎,只急急辩解。
他们的院子里并没有点灯,覃初柳看不清这人的样貌,但是从声音里可以判断出这人应该不是青年。
“那你来干什么?”覃初柳往前走了两步,问道。
“我,我……”男人有些语塞,想了一会儿才道,“有人追杀我,不信,不信你们把我藏起来,明天指定有人上门来寻我。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若是来人寻我,一定不要把我交出去啊。”
说完,他还有些不放心,补充道。“给你们多少钱也别把我交出去!”
覃初柳觉得这人真是有趣,世人多为利益驱使,他都说了来寻他的人会给钱,谁还能不把他交出去。
这时候,蒋大鹏已经带了不少人过来,急促地敲击着院门,“覃姑娘,你可还好,刚刚好似有怪叫声从你院子里传出来。”
男人着急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于他越是不利啊。
覃初柳又何尝不知,她在衡量,要不要帮一帮这个男人。
院子里没人应答,蒋大鹏真的急了,就要撞院门。
身子已经往后退了几步。就要往前冲,忽听院子里覃初柳睡意朦胧地回道,“兴许是你们听错了吧,我这院子里好好的。隼在院子里守着,有人它会叫。”
说前半句的时候,蒋大鹏还很忧心,担心是覃初柳睡得太熟没有听到怪叫。听了后半句他才放下心来。
拍了拍脑门,真是关心则乱,他怎么忘了隼是一匹狼呢。有隼在,就算有怪叫也定然是歹人的惨叫声啊。
“那覃姑娘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带姑娘去附近转转。”蒋大鹏打了个呵欠,说道。
“嗯。你们也回去吧,莫要担心我。”覃初柳回道。
脚步声越来越远,到最后已经悄然无声。
“隼……”,覃初柳轻轻招呼一声,隼从男人身上爬下来。
男人一得了自由。立时坐起身来。
此时天上的皓月恰巧被乌云遮盖,原本站在月光下的人儿变成了一个黑黢黢的影子,什么都看不清楚。
“多谢姑娘饶我,在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还是别说了!”覃初柳打断男人,突然对谷良道,“谷良,把他绑起来,竟然敢闯进别人家的院子里来,怎么能一点儿苦头也不让他吃。”
谷良应了一声,便真的上前把男人五花大绑。
“柳柳,现下怎么办?”谷良问道。
覃初柳想了一下,“扔到隼的屋子里,让他和隼待在一起。”
谷良擦了一把冷汗,心道以后可不敢得罪这姑奶奶了,手段太也狠辣,竟然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和一匹健硕的狼待在一起。
显然男人也吓住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已经被塞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被谷良扔进了专门给隼打的一个木头小房子里。
小房子很小,把他扔进去,剩下的地方堪堪够隼趴下。
显然,隼对这个突然而至,抢了它的地盘的男人很是不满,睁着绿幽幽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
男人嘴被堵了,手脚被捆绑,一动也动不了,只能从鼻子和喉咙间发出“嗯嗯”的声响,极其微弱,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处理好这些,覃初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场好眠,就这样被搅合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阴沉沉的,覃初柳在床上转了好几个圈儿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大家只当她昨天路走的多累了,也没人过来叫她。
蒋大鹏在覃初柳门口转悠了好几圈儿,见院子里依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转身正准备走,忽见大道上扬尘飞起,马蹄得得,一队人马快速地朝这边飞驰过来。
眨眼间便行到了蒋大鹏眼前,行在最前的人勒住马,对蒋大鹏抱拳道,“兄弟,可曾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俊俏男人打这里经过?”
蒋大鹏有些呆愣,一个男人,三十多岁,却被人用俊俏来形容……
简直不敢想象……
蒋大鹏摇摇头,“没见!”
男人审视了蒋大鹏一会儿,见他并不似说谎,这才打马继续向前。
待人全都过去,蒋大鹏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这人也太可怕,一身的煞气,好似他敢说谎他就敢一刀砍掉他的脑袋似的。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覃初柳,她终于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地穿好衣裳,隔着门问蒋大鹏,“刚才是什么人?”
“不知道,看样子不像是好人,都凶神恶煞的!”已经走出好几步的蒋大鹏又退了回来,心有余悸地答道。
覃初柳“嗯”了一声,转身又进了屋子。
蒋大鹏在外等了片刻,也不见覃初柳再问话,便也悻悻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覃初柳没有再睡,而是整理好衣裳,又洗漱一番,走到隼的小房子前,用手轻轻顺了顺它的毛,又低声在它耳边呢喃了几句。
待她起身离开,狼窝里的男人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昨晚与隼大眼瞪小眼一直到天亮,这才眯了不到一个时辰。
一队人马朝前行了片刻,跑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勒住马,问身后的随从,“消息可确切?能确定就在这附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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