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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郑掌柜却没有功夫与覃初柳叙旧,直接说道,“柳柳,我要和你谈笔生意。”





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七十八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隆盛酒楼二楼雅间和永盛酒楼的雅间布置的差不多,覃初柳坐在扶手圈椅上,看着对面一脸兴奋的郑掌柜,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
“柳柳啊,这件事情你觉得如何?”郑掌柜殷切地看着覃初柳问道。
早几天,百里徵告诉他覃初柳来了的时候,他便想好要与覃初柳继续合作了,今日见到她,他实在是太兴奋,兴奋到除了谈生意,竟然想不到还能说什么了。
覃初柳缓过神来,抿了一口茶,笑对郑掌柜道,“这笔生意不是早就谈过了吗?当初我便答应你们,若是有新的方子,都先紧着百里氏的。说起来,这件事还是我做的不对,后来有了新方子,却给了福顺酒楼。”
“柳柳,你这样说,让我等如何自处”,郑掌柜摆摆手道,“若不是你,永盛酒楼那些个师傅伙计还不知道要如何安置,若是用你的方子能换回他们今后的平安顺遂,那这笔买卖就值了。”
郑掌柜如此说,覃初柳却不能真的如此想,经商贵在守信,她早前没和百里家的人知会一声便把辣白菜的方子给了福顺酒楼,说起来,确实是她做的不够周到。
“郑掌柜,既然你们只剩下这座酒楼,不若这样,以后我有了新方子,给福顺酒楼一份,给咱们隆盛一份,左右他们在朔北,咱们在京城,也不冲突。”顿了顿,覃初柳又道,“至于分红,我看就不必了吧。”
不要分红,相当于白送!
还不等郑掌柜说话,边上一直沉默的百里徵便开了口,“柳姐姐,这怎么能行?咱们哪有占你的便宜的道理。”
“我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覃初柳忙解释道,“我在京郊有个庄子。从今年秋开始,隆盛酒楼的菘菜萝卜就让我的庄子来供应吧。从明年开始,我们种的所有菜,都卖给隆盛酒楼如何?”
郑掌柜和百里徵面面相觑。覃初柳所说的这些,说起来好似是覃初柳得了实惠,其实,不也是帮了他们吗。
隆盛酒楼现下用的菜,也是从京城外的庄子上买来的。由于谭氏从中作梗,他们买菜的价格要比别人贵上许多,若是覃初柳卖给他们菜,那指定不会比别人家贵啊。
“隆盛酒楼用什么菜多,什么菜不用,早一年你们都列好一个单子。也好安排佃户耕种,这样咱们都能省下些麻烦”,覃初柳继续说道,“我回去再看看,若是庄子上能养鸡鸭。那以后隆盛酒楼的鸡鸭蛋也由我们来供应就更好了。”
覃初柳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郑掌柜应答,心里惴惴,莫不是她提出的要求太让他们为难了。
“好,就这么定了”,正想着,郑掌柜大手往桌子上一拍,“柳柳。咱们欠你的人情,都记在心里了,日后百里家东山再起了,定然不忘你今日的好。”
到底是谁对谁好,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从隆盛酒楼出来,百里徵要送覃初柳回城南,覃初柳想到家里那个让人头痛的家伙,不得不拒绝少年的好意。
“徵儿,你不必送了。去帮郑掌柜忙吧,我见他都忙出了一头汗。”覃初柳道。
百里徵见覃初柳态度坚决,便也只得悻悻地回了隆盛酒楼。
回到城南小院儿,覃初柳把和郑掌柜的交易与蒋大鹏说了,蒋大鹏乐得合不拢嘴。
“还是覃姑娘你有本事,种粮食虽然饿不着,但是想赚什么钱确实太难。我以前也想过种菜,可惜没有销路,没想到覃姑娘只说几句话就办成了。”蒋大鹏诚心诚意地夸赞道。
覃初柳被夸的不好意思,正要谦虚几句,谁知谭绍维忽然插话道,“你也不看看柳柳是谁的闺女,她娘就聪明,她还能差了。”
此时谭绍维一脸得意,若是他身后有一条大尾巴,指定摇的分外欢畅。
蒋大鹏尴尬地轻咳一声,“我,我准备马车,覃姑娘你也收拾一下,一会儿咱们就去庄子吧。”
覃初柳知道他为什么尴尬,也不拦他,任他去了。
蒋氏父子对元娘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元娘自己只怕也早忘记了他们,但是蒋大鹏却一直记在心里。
往日覃初柳不在他面前提起还好,谭绍维却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经常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起元娘,每每这时,蒋大鹏总是找借口默默走开。
刚进庄子,便有妇人拦住了马车,火急火燎地对蒋大鹏道,“你快去看看吧,你媳妇在家上吊了,刚被救下来。”
蒋大鹏一头雾水,“我还没成家,哪里来的媳妇?”
“哎呀,就是早前和一个小姑娘来的那个小媳妇,我见她给你洗贴身的衣裳,还以为,还以为……”这妇人嘴也快,说话跟倒豆子似的,“不管咋样,她上吊了,你快去看看吧。”
没奈何,蒋大鹏下了马车,覃初柳和谭绍维也跟着下了马车,“走,一起去看看吧。”覃初柳道。
她倒是想看看,她这三姨母没事作什么幺蛾子。
安香和庄子里的厨娘以及后院的浆洗婆子们住在一个院子里,院子不大,但是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此时,小小的院子外挤满了人,有附近来看热闹的佃户,也有庄子里的伺候的人,还没近前,就能听到闹闹哄哄的声音。
蒋大鹏一个头两个大,大喝一声才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先覃初柳一步进了院子。
安香住的是这个院子的正屋,覃初柳一进到院子里就透过大敞的门窗看到里面被一个媳妇扶坐着的安香。
她双手捂在脖颈上,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特别是看到款步走来的蒋大鹏的时候,眼泪更是汹涌。
“蒋大哥啊,我以后可怎么办啊?柳柳不要我了,我可怎么活啊?”安香挣开扶着她的媳妇,连滚带爬地来迎蒋大鹏。
蒋大鹏走到她身前,她干脆一把抱住他的腿,蒋大鹏想甩都甩不开。
蒋大鹏的一张脸气的紫红,他最是讨厌这种寻死觅活的、磨磨唧唧的女人。
“你……”他刚开口,身后便传来一个清越的女声。
“三姨母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出去几日,这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会不要你?”覃初柳走到蒋大鹏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错愕的安香。
她对安香笑,笑得很是明媚,但是安香却遍体生寒。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松开蒋大鹏。三姨母你一个良家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住一个外男的腿像什么话。”
原本大家都只顾看热闹了,没往旁的地方想。经覃初柳这么一说,大家伙才恍然,可不是,哪有正经人家的姑娘媳妇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就算是两口子,当着外人的面也没有这样的啊。
安香也顾不得哭了,赶紧松开蒋大鹏,身子还往后退了退。
“柳柳,我,我没有……”
“蒋大鹏,让大家伙都散了吧,”覃初柳不给安香说的机会,吩咐蒋大鹏。
蒋大鹏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带着一众看热闹的人离开了小院。
待房间里只剩下覃初柳和安香两个人,覃初柳缓步围着安香走了几圈儿,直走的安香一颗心都要跳出来。
“三姨母,我早就与你说过,事不过三”,覃初柳终于开了口,“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安香不敢看覃初柳,低垂下头,讷讷地说道,“我,我是真以为你不要我了,你走的时候也没与我说一声。”
覃初柳轻笑,这个时候还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三姨母上吊之前也太大意”,覃初柳忽然转移了话题,“若真是想死,该是关好门窗才是,你这样门窗大敞的,我还当你是特意想让别人看到的呢。”
安香面如死灰,原来,原来这些细节覃初柳都看到了。
还没完,覃初柳继续往下说,“说来也巧,你这边一上吊,蒋大鹏的马车就进了庄子。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若我不坐在马车里,不跟着蒋大鹏回来”,覃初柳蹲下身子,平视安香,“三姨母,你年纪不小了,姿色也平常,有那些心机手段不妨找个老实巴交的人好好过日子,莫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说她年纪大长得一般那还是客气的,其实就是人老珠黄。以蒋大鹏现在的家底,想要娶个白嫩嫩的黄花大闺女不是不能,他又怎么会看上安香。
人没有自知之明,就是死路一条。
安香跌坐在地上,脑袋已经不能思考。
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自认为神仙难查的心思,竟被一个小姑娘一眼识破了。
是这小姑娘太可怕,还是她自己漏洞百出?
“三姨母,我让你自己选择,是走是留。”最后,覃初柳突然缓和了语气,与安香郑重道,“我的本事你也看到了,你那些小把戏,根本逃不过我的眼睛。若你要留下,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若你不想留,就带着百里府少夫人给你的那二两金子赶快走人!”
安香惊恐地看着覃初柳,“你,你,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七十九章 不错
“覃姑娘,那样歹毒心思的女人你为啥不撵她走?”这日午饭后,蒋大鹏终于憋不住,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此时他们一行人正走在田间的小埂上,覃初柳俯身细细地看新苗的长势,好似根本没听见蒋大鹏的问话。
“三妹妹她以前虽然好吃懒做,却也没有这般深沉的心思”,谭绍维背着手走在覃初柳身后,摇头晃脑地叹道,“说起来,他们一家三姐妹,还要数元娘最善良,最好看……”
谷良和蒋大鹏各自往边上退了几步,拉开了与谭绍维的距离。
覃初柳查看完新苗,站起身来,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还在不断夸赞元娘的覃绍维,冷冷地道,“既然我娘那么好,你为什么这么些年也不回去?别说家里看的紧,你一个大活人,若真是想走,他们能拦得住你?”
谭绍维住了口,脸上的表情晦暗难明,似要开口解释,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覃初柳不再看谭绍维,继续往前走,谷良和蒋大鹏忙跟上,只谭绍维还怔怔地站在原地。
自从他们正式见面,覃初柳还从未这般直白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可是,当她真的说出来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是那么锋利,刺得谭绍维毫无招架之力。
覃初柳闷闷地走在前头,她的心情很不好。
因为谭绍维的突然出现,很多事情都要从头谋划,原本很简单的事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那个安香,可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
“哎……”覃初柳长叹了口气,他为什么要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这个身份,甚至不如街上要饭的!
“柳柳,翻过这个坡,还有几座佃户的老房子。虽不能住人了,来来往往歇个脚还行,要不咱们去歇一歇吧。”蒋大鹏见覃初柳垂头丧气的,便想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覃初柳往前看了看。隐隐约约好像真的能看到几座房子的房顶。
“好吧”,点头应下。
谭绍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追了过来,他倒是安静下来了,只默默地跟在最后面。
以前有几家佃户住在这里,但是因为这里地少,且出入都要翻一个坡,很是不便,所以他们便一起搬了出来。
房子外的杖子东倒西歪,原本的菜园子也长满了荒草,看上去虽荒凉。倒也有几分野趣。
蒋大鹏和谷良忙前忙后地收拾,覃初柳便围着院子随便看看。
前几天刚下过雨,泥土还有些潮湿,荒草繁茂的地方还很泥泞。覃初柳一脚没踩稳,一只脚陷进了泥窝子里。
“啊”。覃初柳低呼一声,暗道倒霉,伸手扶住杖子把脚拔出来。脚上沾满了泥,她便把鞋往杖子上蹭。
才蹭了两下,覃初柳突然咦了一声,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蹲身去看。
另一边。谷良和蒋大鹏已经收拾好一块干净的地方,却发现覃初柳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这里无人长居,说不准杂草里有什么,还是把覃姑娘寻回来才是。”蒋大鹏蹙眉急道。
他话音刚落,谭绍维已经出了院子,“我刚才见她出了这个院子往那边去了。”指了一个方向。
谷良和蒋大鹏赶紧跟上。
其实覃初柳没走多远。他们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覃初柳,她蹲在一排七扭八歪的杖子前面。
“柳柳,你在看啥?”谷良走过去,低头也往覃初柳看的方向看去,“这种东西很常见。雨后朽木上就爱生这个。”
覃初柳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动手把杖子上的东西抠下来。已经有些干巴了,但是应该还能吃。
覃初柳把几个院子都转了个遍,一圈儿下来,已经摘了不少这东西,谷良和蒋大鹏袍子都兜了不少。
“柳柳,你这是干啥?”蒋大鹏抹汗,这姑娘忒也奇怪,做事情神神叨叨的。
“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覃初柳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回头瞅了一眼这几座废弃的房子,“这房子真不错。”
大家伙都被覃初柳这几句话弄晕了。
直到晚饭的时候,覃初柳在厨房指挥厨娘叮叮当当忙活一通,一道一道新奇的菜肴上桌,他们才知道,原来覃初柳说的给他们做好吃的都是真的啊。
“柳柳,这真的能吃?”谷良用筷子指了指盘子里黑黢黢的东西问道。
“当然能吃”,覃初柳十分笃定地说道,“这叫木耳,很好吃的,不信你们尝尝。”
她给谷良和蒋大鹏各夹了一筷子,夹第三筷子的时候,谭绍维很是自觉地把自己的碗凑上来,可惜, 覃初柳却把菜直接送进了自己嘴里。
“嗯”,覃初柳睁大眼睛,咀嚼了几下,“真的不错,你们快尝尝。”
凉拌木耳,木须肉,木耳炒肉片,木耳炒鱼片,都是极简单的菜色,在现代覃初柳常吃也不觉得多难的,但是来到这里,她还是第一次吃到,所以感觉特别的美味。
谷良见覃初柳吃的香,忍不住也吃了一口,“唔,真的不错,蒋大哥,你也吃。”
这顿饭吃饭,饭桌上所有的盘子都空了,连汤都不剩。
蒋大鹏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柳柳,这木耳真不错,可惜早不知道它能吃。”
说着,蒋大鹏遗憾地摇了摇头。
覃初柳却笑了,“若是别人早知道它能吃,我还怎么用它来赚钱。”
一提到赚钱,大家都来了兴致,凑近覃初柳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是这样计划的……”,屋子里,除了覃初柳低低平平的说话声,便没了其他声响。
而此时,京城梅花胡同百里府,谭氏面色冷凝地歪坐在软榻上,斜眼去看跪在地上抖若筛糠的邱管事。
“少夫人,事情就是这样。”禀完事情,邱管事已经是一头冷汗。
谭氏细致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软榻。没有声响,却格外的诡异。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谭氏缓缓开口说道,“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能帮小兔崽子做什么?你也太慌张了,不成气候。”
邱管事连连叩头,“是小的不成气候, 不成气候。”
悄悄抬头,见谭氏的面色虽然不好,却没有要发火的意思,他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少夫人啊,那小姑娘毕竟是进京面圣的。等见了皇上,乡下丫头可就不是一般的乡下丫头了。
“若是得了皇上的眼缘,说不准还有什么造化呢。少夫人啊,咱们要早作打算才是啊,您好不容易得了的东西。可不能毁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谭氏轻哼了一声,“她算什么东西?想给我斗,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着,谭氏慢慢坐起身来,整了整繁复的裙摆,“再给小姑娘身边那人些银钱,关于那小姑娘的事情。事无大小,我都要知道。”
邱管事点头应下,“少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备车,我要回一趟镇国公府,前些天下雨,父亲的腿疾一定又犯了”。谭氏忧心忡忡地说道,“二哥也真是,这个时候还跟着添乱,真是不懂事。”
邱管事不敢接话,只垂头应是。
谭氏的马车刚听到镇国公府门口。下人还没去叫门,门便打开了。
浑身煞气的男人带着十几个随从从门里走出来,见到门外停着的马车,男人直直走过来,一把掀起车帘,下了谭氏一跳。
待看清来人,谭氏面上的恐惧更胜,她怯怯地唤了声,“大哥……”
此人正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现回家养伤等候调令的镇边将军——谭绍隅。
“已经嫁做人妇,三天两头回娘家像什么话?回去!”谭绍隅冷冷地说道。
谭氏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在镇国公府,她只害怕两个人,一个是大哥谭绍隅,另外一个就是二哥谭绍维。
两个哥哥都大她将近二十岁,虽然从不苛待她,但是她就是害怕他们。
相较于整日冷着脸,一年也难得回一次家的大哥谭绍隅来说,她更害怕二哥谭绍维。
那才是一只真正的笑面虎,她想尽办法讨好父亲,往往他只一句话,她所做的一切便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了。
“与兄长说话畏畏缩缩,哪一点有我们镇国公府的风范,你这些年的规矩都白学了!”谭绍隅等了半晌不见谭氏回话,声音更是冷厉。
“谭七”,转身唤身后的一个随从,“回去禀告夫人,十九小姐年少疏礼,派个教养嬷嬷来好好教一教。”
吩咐完,他才放下车帘,对车夫和随行的人道,“送你们夫人回府,以后无事莫要过来!”
随行的人都知道谭绍隅的身份,哪里敢不从,赶紧调转马头灰溜溜地回了梅花胡同。
回去的路上,谭氏气的浑身发抖,冲车外的邱管事喊道,“你不是说他出去了吗?你不是说他去寻二哥去了吗?怎么会碰到?”
邱管事哪里知道,派去的人明明说一大早就看到镇边将军出门了的啊。
“你现在就去,就去镇国公府寻我娘,就说她亲闺女要被人欺负死了,她到底管还是不管!”
邱管事躬身应下,忙忙地跑走了。
说来,也是谭氏运气不好,若是往日回娘家碰到谭绍隅,谭绍隅顶多就是皱皱眉罢了,今日,这位大公子心情实在不好。
因为,他已经打探到他那惹是生非的二弟的下落了。




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八十章 我姓覃,不姓谭 !
城门关闭前,镇国公府大公子带着人马策马出城,惊动了京城里的不少人。
京城百姓又有了新的谈资。
“听说了没有,二公子这次跑出去许多天都没有被寻回来,这次倒是最成功的一次了。”隆盛酒楼一楼大堂,一人兴致勃勃地与同桌的食客说道。
他的话音不低,周围的食客也都听到了,便有人轻嗤一声,“最成功又怎样,不还是要被抓回来。要我说,二公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若是像他,上面有亲兄弟撑家业,有花不完的银子,身边有美娇娘伺候着,就是打死我我都不跑……”
此话引起不少食客的共鸣,一时间酒楼里热闹非凡。
柜台后的郑掌柜一边算账一边摇头,心道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而此时,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二公子却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之中。
天已微黑,蒋大鹏和谷良还在覃初柳的房间里讨论栽培木耳的事情,他们说的兴致勃勃。
而他,却像是一个局外人,根本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地退回自己的房间。
离开她们母女七八年,说长不长,他硬生生的熬过来了。说短却也不短,熬过来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女儿还是那个调皮天真的小姑娘,他的妻子还是那个淳朴美丽的女子。
可是,记忆终究只是记忆。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再不是当初那个说两句话就会逗得咯咯直笑的小姑娘了。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她娘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而这些,他全都不知道。
她们的生活,再不是他能主宰的了。
长长叹了口气。谭绍维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朦胧的夜色,终于下定决心。找覃初柳好好谈一次。
另外一个房间里,蒋大鹏因为兴奋而双颊微红,在摇曳的灯火下,眼睛也比往日明亮了许多。
“覃姑娘,若是你说的真能做成,那咱们不是能赚很多很多的钱?”蒋大鹏身子前倾,双手支桌,与覃初柳兴奋地说道,“最开始的银钱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这里都有。人手也有的是,覃姑娘你只管吩咐咱们去做就成了。”
“好,既然你说都如此说了,咱们就试一试。”覃初柳也心潮澎湃,初初穿越来的时候。她就想培植木耳的,可惜那时候条件不允许。
后来家里条件好了,她的事情多了,也没有闲暇的功夫想这些。
现下她是有空闲有人手,银钱也不是问题,真真是万事具备,只差决心。
覃初柳脑子转的飞快。她知道用锯末麦麸培种的段木栽培木耳的方法,但是这个方法以现在的条件实施起来还有一定的难度,不若先准备一年,今年只能多去山上寻一寻有用的原料。
她与蒋大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说,蒋大鹏连连说好,待覃初柳全都交代完。他恨不得连夜叫人起来去山上寻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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