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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这一日,覃初柳又去到萧白的娘的房间,赵兰已经早她一步过来了。见她进来,赵兰赶紧起身迎接。
“大姐姐,刚才娘还叨咕你呢,今日好似来的比往日晚啊。”赵兰虚扶着覃初柳,亲亲热热地说道。
覃初柳的面色不大好,眼圈儿乌黑,显见是没睡好。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来,逮着热炕头儿坐下,这才虚弱地说道:“昨日来了癸水,肚子痛的一夜都没睡好。今早便起的晚了。你们吃过早饭没有?”
赵兰很是贴心地给她倒了盏热水,轻轻推到她身前,“这个滋味我知道。大姐姐你可莫着凉。既然身子不舒服,合该在自己屋子里多歇歇才是,娘这里有我照拂,大姐姐你放心。”
想了想,赵兰怕覃初柳误会自己是嫌弃她在这里碍事,赶紧描补道:“等我那几日的时候,我也在自己房间里偷懒,到时候可就要劳累大姐姐了。”
覃初柳勾了勾唇角,不仅没有下地。还从炕里拽过来一床被子,歪倒在上面。“无碍,我在这里歇也是一样的。我进来的时候见兰妹妹在绣花,你快忙你的去吧,莫要管我。”
赵兰看了看覃初柳,又看了看坐在一边兀自玩手指的萧白的娘,也没有多说什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手里的活计。
只是再捻起针线,她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且还有好几次绣错了位置。
她已经快忍耐不住了,明明心里厌恶的不行,却还要强颜欢笑地面对,这样的日子她实在过够了。
且三月之约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难道让她亲眼看着覃初柳和萧白两个人双宿双飞,而她只能是一个照顾疯婆子的小妾?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这些天她主动讨好覃初柳,就连萧白对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好。
前一日萧白出了门,在出门前他竟然还与她说了自己的行踪,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过的。
她觉得早前的打算是正确的,要想对付覃初柳,就必须先让萧白放下对她的戒心,现下她做到了。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她覃初柳了!
赵兰微微抬起头,隔着幂篱看向歪倒在看上眯眼假寐的覃初柳,眼里有诡谲的光芒一闪而过。
而此时,覃初柳的心绪也不平静。她确实来了癸水,不过一夜未睡却不是因为腹痛。
早前她有痛经的毛病,不过经过调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昨晚未睡,实则是在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每天的日子看似差不多,早上起来收拾妥当过来吃早饭,早饭后与赵兰一起陪萧白的娘玩乐,吃午饭,下午还是陪着萧白的娘玩乐,吃晚饭,天全黑下来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不过,覃初柳还是发现了不寻常。首先是赵兰对她的态度,这一点她早在她主动靠近萧白的娘的时候就料想到了,所以无论赵兰对她有多客气,她也都照单全收了。
还有一点不寻常便是萧白,他前些天出门了,他竟然出门了!
自从她被转移到这里,萧白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可是就在前几天,萧白突然出了门。他虽然没和她说,晚上也赶回来吃晚饭,但是她敢肯定,那一日萧白出去了。
不光是那一日,今日萧白也不在。昨晚她没说,所以在后半夜的时候听到了院子里轻微的响动,她偷偷去看,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萧白和往日监视她的人一起离开。
她和赵兰的态度的转变带来最直接的好处便是没有人再监视她了。萧白不仅相信她认命了,更相信赵兰也认命了。
对于一个已经认为自己的命运再不能脱离他的女人,他又何必浪费人力和心力来监视她。
萧白外出不在家,且还没有监视她的人,那么,她是不是可以……
“今日外面天气不错,你们怎地都在屋子里猫着”,就在这时候,萧白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赵兰很是乖觉地迎过去帮萧白脱披风,然后很是熟稔的把披风搭到一边的架子上。
覃初柳也坐起身来,笑着问道:“你这是去哪了?”
萧白见她脸色不大好,有些忧心地反问道:“柳柳你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
覃初柳刚想说没事,赵兰就抢在她前面开了口,“大姐姐身子可不是不舒服嘛。早上过来的时候我就让她回自己房间歇着去,她怕我一个人顾不来娘,偏要留下。”
“哪里不舒服?”萧白听了赵兰的话很是感动,坐到炕沿儿柔声问覃初柳。
既然有人主动开口,覃初柳也乐得自在,只等赵兰再把话接过去,她倒是期待的紧啊,这个赵兰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终于开始动作了!
果然,赵兰又接话道:“你们男人哪里懂我们女人每月要受的苦?大姐姐这毛病啊,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我听说啊,总这么疼不好好调理的话,以后会子嗣艰难的啊。”
赵兰把话说的那般直白,萧白哪里听不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他没想到女人来癸水时肚子痛竟然那般严重,还会影响子嗣。
不行,他前几日还想着家里有几个孩子更热闹,若是柳柳不能有孩子,那可还了得!
他疼惜地看着覃初柳,话却是对赵兰说的,“那你说该怎么办?”
赵兰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来,可惜,这笑被幂篱遮挡了,谁都没有看见。
“这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去医馆跟大夫说一说大姐姐的情况,人家自然会给大姐姐开调理的药方,按方抓药就行了。”她说的信誓旦旦,就好像她就这么做过似的。
萧白立马当了真,他拧眉思索起来。好一会儿,他才霍然起身,交待覃初柳好好休息,自己则出了房间。
覃初柳不知道赵兰打的什么主意,她只面色如常地看着赵兰,“兰妹妹,药抓回来,倒还要劳烦妹妹你替我煎药呢。”
赵兰回去坐好,有些慢不经心地回道,“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当晚,覃初柳就喝到了赵兰亲自熬的药,和她以前喝的调理的药的味道似乎不大一样。虽然心知赵兰肯定有了打算,但是她还是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
临入睡的时候还好好的,半夜的时候覃初柳就被肚子疼醒了。实在是太痛,不一会儿她的额头便渗出一层密密的汗来。
她想出声唤萧白,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没奈何,她只好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炕桌上的茶壶甩到地上。
“嘭”的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十分的突兀。
不大一会儿,她房间的门边被推开了,第一个冲进来的人是赵兰。
幂篱依然好好的戴在她的头上,身上虽然只披了件外裳,但是整个人却并不显惊慌。
“大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她并没有急着去查看覃初柳的情况,而是先点了灯。
等灯点亮的时候,萧白也冲了过来。
“你快看看大姐姐,似乎是晚上的药喝的不对。要我看,还是应该带大姐姐去看看大夫啊。”赵兰把最好的位置让给萧白,自己站在萧白的身后焦急地说道。(未完待续)





皇家小地主 第三百七十六章 怎么会是她?!
覃初柳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不少都贴在脸上,本来就消瘦下来的小脸儿更显楚楚动人。
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就是这个样子才更让人心疼。
萧白沉眸看着痛的缩成一团的覃初柳,皱着眉头挣扎起来。
贺拔瑾瑜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最近一段时间也一直都在太平镇搜查,他在太平镇有不少人手,虽然不能摆在明面上查找,但是这些人暗中的动作也不可小觑。
他们现在的藏身之处差不多是贺拔瑾瑜在太平镇唯一没有搜查过的地方了。不是这个地方有多隐秘,而是他贺拔瑾瑜无论如何也猜想不到他们会藏在这里。
白天他和侍卫去买药,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为此他不得不让侍卫引开贺拔瑾瑜的人。
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侍卫还没有回来,这个时候他若是再出门,极有可能暴露啊。
可是,不出去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柳柳疼成这样!
思忖了片刻,萧白忽然抓住覃初柳的手,“柳柳你放心,我定然把大夫给你请来。你再忍一忍,就忍一会儿。”
他这边刚走,赵兰脸上焦急的神色便消失不见,她冷眼看着都快要在炕上打滚儿的覃初柳淡淡地道:“你早前不是说不想嫁给萧白吗,现下距离三月之约只剩下几日,我来帮你可好?”
覃初柳已经疼得没有办法回答她,赵兰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赵兰上前把覃初柳扶起来,幸亏覃初柳不重,否则赵兰还真扶不动她。
整个天空都被乌云遮盖,莫说是月亮,就是一颗星子也看不到。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赵兰扶着她走出院子,附近的人家已经熄灯睡了,也没亮光透出来。
摸黑走了几步,赵兰突然停住脚步,悄声唤道:“姐姐,姐姐你来了吗?”
还有人接应!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前方不远处有人应道:“好妹妹,这几天我夜夜来这里等你。”
来人的年纪应该也不大,声音就好像是空谷莺啼,十分悦耳动听。
覃初柳只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可是她肚子实在太疼,脑子里混浆浆一片,哪里还能想得出她是谁来。
来人搀扶起覃初柳的另外一条胳膊,“妹妹放心,我定然不会放过她!”
说完,便连拉带扶着覃初柳往前走。
覃初柳脑子虽然混沌,却也知道这个女人对她动了杀意。她现在觉得早前自己的算计太失策了,堵上位置的未来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萧白那里等贺拔瑾瑜来救她。
女人的力气很大,她能够感觉到覃初柳的挣扎,也不管覃初柳疼不疼,双手想钢钳一样死死地握着覃初柳的胳膊就往前拽,一边拽还一边恶狠狠地道:“这个时候还想挣扎,看来药给你下少了。要不是直接让你疼死太便宜你了,老娘也不会大半夜的折腾这一回。”
她如此说,覃初柳挣扎的更厉害。女人有些不耐烦,抬手照着覃初柳的脑袋就是ji巴掌。
原本就有些虚弱的覃初柳承受不住她如此对待,直接昏厥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十分阴暗森冷的小黑屋里。
这里没有窗户,只一扇破旧的木门上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孔洞和缝隙露些阳光进来。
…肚子不痛了,但是脸上却火辣辣的疼。覃初柳伸手摸了摸脸,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这绝对不是昨晚那个女人打那几下就能打出来的,肯定是那女人趁她昏迷之后又动了手。
这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让她下这么重的手。
覃初柳越想越绝对事情不好,她必须想办法尽快逃出去,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正想着,忽听外面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小心肝,昨夜你伺候的大爷很舒服,今晚大爷还来找你。”
“大爷你可要说话算话,可不能骗人家。”昨晚那女人的声音,只是比昨晚要甜腻几百倍不止,“可是啊大爷,人家白天也要接客呢,这样晚上可能就没有力气伺候大爷了……”
“你个小|骚|蹄子,想让大爷包了你就直说,还给大爷拐弯儿,你放心,大爷我这么喜欢你,定然会好好安置你。白天你就好好歇着,自然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不一会儿便有粗重的喘息声和啧啧水声传来。
两个人腻歪了好一会儿,男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紧接着,便有一串轻盈的脚步声朝着小黑屋的方向走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破旧的木板门打开,天已放晴,初春和煦的阳光照射进来,覃初柳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抬手去遮挡。
等她适应了光亮,放下手的时候,就见一个一身桃红袄裙的年轻女人站在她身前,她很漂亮,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这些都没有吸引覃初柳的目光,她的目光只停留在女人的眼睛上。
湛蓝如清湖,干净澄澈,和她身上的风|情一点儿都不相衬,却又说不出的自然。
覃初柳心下骇然,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她们之间多年前那点儿纠葛应该不至于让她这么多年都耿耿于怀,还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到底怎么回事?问题出在哪里?
覃初柳直直地看着女人,女人也一错不错地看着覃初柳,两个人的目光明明交汇在一起,却没有任何的交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突然开口说道:“覃姑娘,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坏事做的多了,早晚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覃姑娘你说是不是?”
“郁皎,你什么意思?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不妨直说,我可不记得对你做过什么坏事!”覃初柳冷声应道。
她的面上虽然沉静,但是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郁皎,关她的竟然是郁皎!刚才还听到郁皎和男人调笑,那这里就应该是——采香院。
她现在竟然在采香院里,距离贺拔瑾瑜这么近,这么近啊。
“你不记得?那我就说给你听听。”郁皎蹲下身子,与覃初柳平视,“早几年我卖身葬母,你明明有能力为什么不救我?后来,我不过是想跟着茗烟姑娘好好的活着,你为何又要让贺拔瑾瑜如此糟践我?”
前一件事是欲加之罪,根本算不得什么坏事;至于后一件——
让贺拔瑾瑜糟践她?
覃初柳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想起当年赵长松偷盗事发之后,谷良与她说过的话——郁皎在采香院要接不少客。
那时候她还奇怪,以采香院的样貌,就是当采香院的花魁也不为过,怎么就沦落到这步田地?
原来这里面还有贺拔瑾瑜的干系!不过她相信贺拔瑾瑜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是那等无缘无故就处置人的人,指定是郁皎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贺拔瑾瑜才会出手的。
…与此同时,覃初柳又想起一件事来——
“这些事情对与错我不必与你解释,你心里也应该清楚。我只好奇一件事,因为你赵兰的爹落得那样的下场,你们怎么会以姐妹相称?”覃初柳好奇地问道。
按说赵兰应该把郁皎当成仇人才是,姐妹相称实在奇怪。
郁皎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道:“谁和她是姐妹,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应该觉得可悲,因为在她心中,你更可恨。”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郁皎和赵兰就是这样的情况吧,覃初柳恍然。
这时候,外面突然有脚步声传来,覃初柳霍然睁大了眼睛,机会来了!
她张嘴要喊“救命”,可惜郁皎比她的动作还快,救字还没出口,郁皎已经欺身上前,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等过了今晚,我看你还有瞎折腾的心思没有!”郁皎凑到覃初柳的耳边,阴恻恻地说道。
然后,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药丸子,直接塞进覃初柳的嘴里,还不等覃初柳吐出来,那药已经化开,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今晚,我让你知道这些年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临昏厥前,覃初柳隐隐约约地听到郁皎如是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已经乱作了一锅粥。
先是萧白那里,小院儿依然宁静,可这宁静中又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来。
萧白坐在炕边,看着炕上并排躺着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亲娘,一个是宁愿舍弃一切也要跟随他的女人。
一个老大夫单手支头,坐在桌边打瞌睡。
这时候,赵兰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你醒了?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萧白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的声音也惊醒了瞌睡的老大夫。
赵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伸手就要摸自己疼痛不已的后脑,触手才发现现下自己没戴幂篱,她赶紧用双手捂住脸。
“你,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她虚弱的声音里隐隐还透着哭腔,让萧白的一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握住赵兰的手腕,一个用力,便掰开了赵兰覆在脸上的手。
“有什么不能看?你都是因为我才挨那一剑,在我看来,现下的你才最美。”




皇家小地主 第三百七十七章 尝新鲜
在赵兰细腻瓷白的左脸颊上,横亘着一条足有一指长的淡粉色疤痕。
房间内的灯光很是昏暗,看上去不多明显,但是若是到了光亮的地方,那一条伤疤就显得格外狰狞。
沈致远查萧白的时候,萧白虽然早做了防备,但是沈致远派下来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萧白为了引开那些人,让几个侍卫带着他娘先来了这个院子,而他则带着赵兰去了别处躲藏。
那些人还是找到了他们,在打斗的时候,一柄长剑从斜刺里向毫无防备的萧白刺过来,站在萧白身后的赵兰却是看到了。
她想也不想便纵身撞开了萧白,萧白躲开了那一剑,而赵兰的脸却正好从剑锋上划过去。
后来,他们终于成功逃脱,而赵兰的脸上却留下了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伤疤。
这也是为什么萧白在明知道覃初柳不喜男人纳妾,却依然要把赵兰留在身边的主要原因。
愧疚虽然不能让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但是它可以让那个男人更加疼惜和照顾那个女人。
赵兰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在萧白面前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在脸上留疤之后更甚。她出入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幂篱,不是怕别人看见,而是怕别人看得久了就忘记了她所受的苦。 不过,赵兰不会要天上的星星,那些个东西于她来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她需要的是萧白的——信任。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有看好大姐姐。”赵兰泪眼朦胧的看着萧白,十分自责地道:“昨晚你走了之后。我想烧些热水给姐姐擦擦脸,谁知道刚进灶房便有人给了我一棒子,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完自己,她又侧了侧头,看向不知是昏厥还是睡熟了的萧白的娘,“娘现在怎么样了?她年纪大了。若是也像我这样挨了棒子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萧白握着她的手刚想劝慰,坐在桌边一直没说话的老大夫突然开口道:“你娘好好的,中了迷香,估计再过一个时辰就该醒了。”
说完萧白的娘的情况,老大夫把目光落到萧白身上。捋着胡子说道:“公子啊,人我也诊过了,现下已经醒了,你是不是该放我走了?” 可是。若不放……
“不能放他走”,赵兰艰难地坐起身子,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拉住萧白的衣襟,“若是他去报信,你我和娘都别想活了。”
萧白想想也是,他都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能因为一个老头儿,因为一时心软就让前面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吗。
“华老大夫。可能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上几天了。”萧白说话还算客气有礼。
可是赵兰的话却是当着华老大夫的面说的,他这个时候还如此说。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华老大夫倒是淡定,重新坐回到杌凳上。也不言语。
“你说大姐姐被劫去了哪里?都被劫走了那么久,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啊?”赵兰见华老大夫乖觉,便也没有再与他多说,而是与萧白说起覃初柳的事情来。
萧白低头沉思,赵兰又小心翼翼地道:“会不会,会不会被那人救走了……”
那人指的自然就是贺拔瑾瑜。
萧白依旧不语,只是掩在衣袖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不过很快他便想通了,“不可能是贺拔瑾瑜,他若是找到了咱们,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地放过咱们,他定然是不会叫咱们好过啊。”
没有被贺拔瑾瑜救走,那是被谁劫走了呢。
“哼,柳柳那丫头吉人天相,就是被天王老子劫走最后也能化险为夷,只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啊,就算是躲过了一时,也别想躲过一世”,在边上看热闹的华老大夫突然开口讥讽道:
“还有一些人,别以为自己事情做得多周密,别忘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那小花招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老大夫。”
赵兰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这个老东西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恶狠狠地看着华老大夫,眼睛里已经有了杀意。
因为华老大夫深夜出诊,一直到天明都还未归,华家医馆已经乱作了一团。
华令朝在医馆前堂来回踱步,他的父亲坐在圈椅上直捶脑袋。
“都怪我,昨晚听到有人拍门,应该先出去开门的,怎么就让你爷爷先出去了呢。”华令朝的父亲十分自责。
华令朝却没有心思安慰自己的父亲,他在回忆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也听到了拍门声,穿衣下地的时候爷爷已经进了前堂,他还冲自己摆手,让他先回去睡,说他年岁大了,晚上没有那么大的觉,回去也睡不着。
他转身回房的时候朝门口瞟了一眼,当时前堂的灯光很昏暗,那人手里也没拿灯笼,面容看的不是十分真切,但是,却有些熟悉。
他好似见过那人……
正这时候,忽听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华令朝与父亲对视一眼,忙忙奔出医馆,就见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俊朗青年赤红着眼睛,用一柄长剑指着着趴伏在地上,身上已经多出伤痕的男人。
“说,人在那里?”俊朗青年冷声问道。
现下已经是初春的天气,但是他的声音却仿佛让人置身深冬。
地上的男人抬头去看马上的青年,嘴角竟然现出一抹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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