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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不屑地看了茗烟一眼,淡淡地说道,“这就是茗烟。”
一点儿没有要向茗烟介绍覃初柳的意思,就好像让茗烟知道覃初柳的名字也是对覃初柳的一种亵渎。
其实她们都不用他介绍,茗烟早在第一次见覃初柳之后就让下头的丫头去打探过覃初柳的消息,她知道覃初柳家住安家村,知道她在永盛酒楼可以分红利,知道主子住在她家,她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
每知道一件事,她就恨的厉害,眼前这个小姑娘才多大啊,还是个黄毛丫头,凭什么得到主子的青睐,主子鲜少求人,却为了她求诸葛先生。
她绝对是妖精变得,要不,怎么能小小年纪就迷惑了主子!
有了这样的认知,茗烟再看覃初柳更加气愤,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覃初柳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个狐狸精,这么小就学会勾男人,长大也是个荡|妇!”
谷良挡在覃初柳身前,就要喝止茗烟,只是他还没开口,便听覃初柳说道,“狐狸精?那我可不敢当了!据说狐狸精都是天下间顶美的女子,我自问没有那样的容貌。”
看着茗烟因为她回嘴而气得直哆嗦的唇,覃初柳忽然心情大好,“且,我还听说。一个女人骂旁人是狐狸精,定然是因为男人。我只不知,采香院里最红的茗烟姑娘,你男人那么多。又是为了哪个男人叫我狐狸精呢!”
她这句话说完,茗烟可彻底受不住了,覃初柳在嘲笑她的身份,嘲笑睡过她的男人多!
茗烟气得鼻孔冒烟,也顾不得谷良警告的眼神,伸手就要去揪覃初柳,却不想谷良动作比她快上许多,她刚伸手,谷良已经一记手刀砍下。
谷良并未用全力,饶是这样。茗烟的手腕还是发出咔嚓一声,紧接着茗烟便抱着手腕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老|鸨过去扶她,却被她推开,她仰头看着谷良。愤愤地道,“谷良,你敢伤我,等主子回来定会要你好看!”
覃初柳一听不对,茗烟好像不是谷良的老相|好,那,她说的主子……
“那你就去告诉你们主子。告诉他我让谷良伤了你,若是你还敢出言不逊,我会让谷良扭断你的脖子,你看看他会怎么回复你!”
覃初柳推开挡在身前的谷良,盛气凌人地看着茗烟,“我也想知道。傻……贺瑾瑜是偏向你,还是纵容我!”
茗烟完全被覃初柳的气势震慑住了,她六岁来采香院,十二岁开始美名外扬,十四岁正式接客。这些年一直都是采香院的头牌,谁不是敬着她宠着她,就连老|鸨对她都客客气气,除了傻蛋,她何曾被人这样呵斥过!
她忍着手腕上的疼痛,缓缓站起身来,狠狠地瞪视着覃初柳。
覃初柳却对她天真一笑,“我倒是忘了,这次来找茗烟姑娘的正经事还没说呢,只是不知茗烟姑娘要去哪里与我说话?”
好似刚才的针锋相对都不曾发生过,好似刚才那些刺的人心发凉的话都没说话,她就那么笑对着茗烟,天真地说着。
此时茗烟脸色苍白,额头上沁满了汗珠,一双勾|人的眼眸波光潋滟,一副我见犹怜的俏模样。
还不等她说话,覃初柳便抢白道,“既然茗烟姑娘不说话,那我就当茗烟姑娘想在这里与我说话了,正好,我也不想去茗烟姑娘的闺房!”她又换上嫌弃的表情。
茗烟已经快失去理智,她只愤恨地看着覃初柳那一张一阖地小嘴,恨不得将它撕烂。
覃初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慢悠悠地展开,“也不知茗烟姑娘识不识字,这方子能不能看懂。”
说着,覃初柳把那张纸在茗烟的眼前晃了晃,茗烟的眼睛倏然睁大,覃初柳嗤笑,“看来茗烟姑娘你还记得!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为什么指使人偷永盛酒楼的方子?”
事情败露了,茗烟只咬紧下唇,也不说话。
覃初柳也不着急,转头去看谷良,“看来茗烟姑娘是不想与我说话了,兴许她想与贺瑾瑜好好说说,不若你去告诉他一声,就说……”
“覃初柳,你不要欺人太甚!”茗烟突然喝道。
竟然连名字都知道,覃初柳觉得更有意思了。
“我从不欺人,但是别人若是欺负到了我头上,我定然要还回去!”覃初柳也突然冷厉了下来,看着茗烟一字一顿道,“我原还以为你是多厉害的角色,今日一见,不过尔尔。贺瑾瑜能看上你,那是他瞎了眼!”
此话一出,谷良和老|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世上,只怕也只有这姑娘敢这么说他们主子了吧。
这一句话无疑是戳中了茗烟的心窝子,只见她突然大吼一声,胳膊就朝覃初柳挥了过来,谷良赶紧出手,紧紧地攥紧她的胳膊,向后一拧,就把她禁锢住了。
她犹自不平,愤愤嘶吼,“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敢和我作对,我就让你不好过……”
“如何不好过?偷永盛的方子给福顺酒楼?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若是你能成事那就怪了!”覃初柳很不屑地说道。
覃初柳以为她说茗烟没脑子,茗烟一定会十分气恼,谁知茗烟不仅没生气还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有些癫狂的笑,在空旷的一楼显得十分的诡异。
“我没脑子?好,好,好,我没脑子!等哪一天我笑着看你哭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脑子了!”茗烟止笑,阴测测地看着覃初柳,一字一顿的说道。
覃初柳只觉脊背一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你给我说清楚,你还做了什么?”覃初柳冷冷地问道。
现在追究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问清楚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茗烟只笑,任覃初柳如何刺激,再不说话。
最后,谷良也看出了覃初柳的紧张,问覃初柳,“不若,我想办法让她开口?”
严刑逼供这些,他还是很拿手的。
“好啊,我倒要看看,谷良你如何叫我开口,你难道忘记我当年是如何来到这里了?你以为,你的那些手段对我有用?”茗烟笑着说道。
谷良一滞,想起他们小的时候的一些事情,他的那些手段,好似真的不管用。
覃初柳心中不安,也不想与茗烟周旋,只厉声对她道,“你若是还敢做什么坏事,我定然不饶你!谷良,咱们先走!”
从采香院出来,覃初柳就急步往永盛酒楼走,觉得走的慢了,她干脆小跑起来。
气喘吁吁回到永盛酒楼的时候,郑掌柜已经从福顺酒楼回来了,他脸上带笑,并未看出覃初柳的异样,一见她就说道,“柳柳,那福顺酒楼的老板真真是明白人,原来那方子根本就不是他让人偷的,是茗烟白送给他的,我只说那是茗烟从咱们这偷出去的,他就保证以后再不会收茗烟的方子,且我们说定了,那糖蒜也一起上单……”
覃初柳眉头紧锁,郑掌柜的话根本一句也没听进去。
最后,她忽然抬头对郑掌柜道,“我现在就回家,郑掌柜,这些时日你且小心,还有酒楼里,也看紧些,千万不要有事,偷方子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处理就好。”
说完之后,就让高壮去准备马车。
马车哒哒,离安家村越近,她心里越慌乱。
催促马车加快速度,直到车夫在外面说已经不能再快,饶是这样,覃初柳依然觉得太慢。
一进村子,她就打开了车窗眼巴巴地往家那边看去,她的心跳越来越快,那种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盛。
马车从老房子前经过的时候,覃初柳突然叫停了马车,谷良和覃初柳先后下了马车,一起跑到老房子前的院子里。
在去太平镇前,家里的鹿下了两只小鹿,小鹿太活泼,把院子弄得凌乱不堪,最后元娘下令,把三只鹿赶到老房子那边,戚老头儿还专门给它们围了个圈。
老房子这边不是围墙,所以孩子上学下学都能看到院子里的小鹿,他们觉得新奇,有些孩子还唤来大人来看,一来二去,村里竟然全都知道覃初柳家里的母鹿下了两只小鹿的事情。
当时元娘就说,啥事张扬出去准没个好,果不其然,他们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鹿,现下都无声无息地躺在圈里面。
谷良跳进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先看了鹿的尸体,又看了鹿吃的草和水。
“柳柳,是水里被下了毒!”谷良从圈里跳出来,又去一边的井里打了水,凑近闻了闻,“不好,柳柳,井水里也被下了毒!”
井水里被下了毒?
现下正是吃完饭的时候,若是用有毒的水做了饭……
覃初柳不敢多想,撒腿就往家里跑。





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八十章 嫌疑人
谷良先她一步进的院子,一进院子就喊道:“别吃饭!”
等覃初柳进到院子的时候,就看见戚老头儿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正笑嘻嘻地与谷良说话,“你们回来了,正好该吃饭了,听到你喊,元娘她们……”
谷良上前直接抢过他的碗,仔细闻了闻,脸色已经大变,“有毒”。
他的话音刚落,就觉一阵劲风从身边刮过,紧接着,就听灶房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元娘和梅婆子的惊呼。
“柳柳你这是咋了?”元娘觉出覃初柳不大对劲,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她身上。
谷良也赶紧冲进来,就只见覃初柳脸色苍白,满脸虚汗地靠在元娘身上,再见满地杯盘狼藉,问道,“饭吃了没有?”
梅婆子还有些发懵,只木木地摇了摇头,还没有吃!
没吃就好。
“谷良,到底发生了啥事?柳柳这是咋了?”元娘忧心忡忡地问谷良。
覃初柳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把桌子掀了,掀完之后也不说话,她倒不是心疼这一桌子饭菜,她是觉出了覃初柳不对,生怕她有个什么不好。
“井里被下了毒,三只鹿都死了。”谷良如实回答。
新房子这边还没有挖井,所以一直还是吃老房子那边的井水,距离不远,挑水也不麻烦。
元娘和梅婆子都惊骇地说不出话,井里被下了毒,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安氏一族在这里生活这么些年,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时候覃初柳已经缓过劲儿来了,她刚刚真是吓坏了,她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元娘在盛饭,梅婆子手里拿着筷子。一副正准备吃饭的模样,她心里着急,想喊“别吃”,却发现喉咙干涩的要命。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
于是,她直接把桌子掀了。
惊魂未定的一家人来不及收拾凌乱的灶房,又去了老房子。
现下正好是第二批学生下学的时候,他们和往常一样,下学后习惯性地趴在杖子上去看看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可惜,今日的小鹿不能跳了,两只小的并一只大的侧躺在地上,眼角嘴边还有血迹。
见元娘他们过来,有小孩子问。“元姑姑,小鹿是不是睡着了,我叫它它咋不动?”
“嘘,小声点儿,莫要吵醒它们。上了一下午的学也该累了。你们快家去歇着吧。”覃初柳低声与这些小孩子说道。
小孩子听了,当真悄悄地走了。
元娘心疼的直掉眼泪,这母鹿养了大半年,这两只小的一下生就活泼的紧,她嘴上说厌烦心里却是极喜欢它们的。
而戚老头儿则是蹲在一边懊恼地直捶脑袋。
“都怪我,都怪我,我来担水的时候。见水槽里就剩了半槽子水,就欠儿欠儿的添了半槽水,往日,往日我都是吃完饭来给它们添草的时候才会添水的啊。”戚老头儿自责地念叨着。
覃初柳蹲在他身边劝慰他,“戚姥爷,这也不怪你。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你莫难过,没了鹿,咱们不是还有牛,还有兔子。咱们自己不也好好的吗。”
“要不是你们回来的及时,恐怕俺们几个也完了!不知道谁下的毒,当真是蛇蝎心肠!”梅婆子也蹲下来,有些后怕地道。
幕后之人是谁不用想,指定就是茗烟。那真正下毒的人会是谁呢?
有可能是村外的人,这大白天的,若是村外来了人,村里人指定知道。
“娘,今天村里可来了外人?”覃初柳问道。
元娘摇头,“没有,指定没有,今天上午我去看南烛娘了,和她在院子里说了一上午的话,并不见有外人在村里走。”
安冬青家的院子正对着村里的主大道,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
“下午我去村里溜达,和几个老头儿说话,也没见有人来村里。”戚老头儿接话道。
没有外人来,那就是村里人了!
也就是说,茗烟买通了村里人,下毒害人!
覃初柳霍然站起身来,“我去叫里正,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罢休,下毒的人一定要揪出来!”
谷良也跟她往安冬青家那边走,走到半路,谷良才道,“我去趟镇上,我一定要杀了茗烟!”
“你杀了她,傻蛋岂不是要找你算账!”覃初柳脚下不停,烦躁地说道。
她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让茗烟得到惩罚,让她一死,她觉得太轻了!
“她算是什么东西,敢来伤害你,若是让傻……知道了,指定更惨!”谷良气愤地说道。
覃初柳突然停下脚步,“那就让他知道,我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处置那个女人!说起来,事情的根源正是因为他,由他来处置也说的过去!”
说完,覃初柳便继续走了。
谷良站在原地,总觉得事情好似不大对劲儿,刚刚覃初柳在说到根源是主子的时候,眼睛里满满地都是憎恶,她是在憎恶茗烟,还是主子?
谷良想不出,干脆也不想了,这些动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主子吧。
安冬青听说有人在覃初柳家的井水里下毒,差点害死人,马上就火了,拍着桌子说道,“这件事情一定要查到底,一定要查出下毒的人来,这样的人,我安家村绝对不留!”
然后,他就让覃初柳先回家了,自己则是去了几个族老家里,这件事太大了,他一个人还做不了主。
覃初柳回到家里,又把事情从前往后捋了一遍,更加确信那下毒的人在安家村。
首先,他十分了解覃初柳家里的情况,知道他们家新房没有水井,吃水都要去老房子挑。
其次,他时间算计的很好,下毒时间在下午,正好是人们精神倦怠,在歇晌午觉的时候,学堂里的学生在上课,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边。
综上两点,外人是决计做不到的。
覃初柳不敢想,若是她在太平镇没有查出事情与茗烟有关,今天没有去采香院,没用话刺激茗烟,让她失了了理智,回来的稍晚一些,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那种恐惧,她绝对不想体会第二次,所以,那下毒之人绝对不能放过,且一定要尽快找出来,就像是悬在脖颈上方的一把刀,不把它卸下来,就要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那刀落下来砍断脖子。
调查从当天晚上就开始了,安冬青去了附近几家,打听白日里看见谁来了这边。
结果是,除了唧唧喳喳的来上学的小孩,谁都没见有人到过覃初柳家老房子这边。
这条线,刚开始查就断了。
安冬青头痛的不行,他记得安禄当里正的时候村里可没这许多的事儿,怎么一换了他做里正就大事小事接连不断了呢。
覃初柳想了想,给他出主意道,“既然是和外人勾结害人的,那这人定然是出过村子或者是有外人来过村子,表舅舅不妨从这方面下手!”
第二天,安冬青就按着覃初柳说的去打听情况,打听了大半天,终于有了收获。
“这些天并没有外人进来,但是出村子的倒是有几个。”安冬青开始一一叙说起出村子的人来。
有两个媳妇回了娘家,一个当天就回了,一个现在还没回来。还有三个去了太平镇,去买布料吃食。
回娘家的媳妇中,没回来的排除嫌疑,当天回来的媳妇就有极大的可能了。
不过,“顺子媳妇怀了孩子,现下都有七个月了,肚子老大,想要爬过杖子下毒,太难了。”
顺子媳妇覃初柳也是知道的,人很胖,比两个元娘还胖,那样身材的人又怀了七个月的身子,莫说是爬杖子,就是走路也要走一步歇两步,哪里还有本事下毒。
这样,顺子媳妇也排除了。
剩下两个去到太平镇的,说之前,安冬青的面色有些怪异,他道,“去镇上的是你姥姥和二姥姥,赶车的是你二姥爷!”
崔氏自从得了四百个孝顺钱,就整日坐在炕上数,一想到整日在家啥都不干,一个月就有四百个钱可以花,村里除了她可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福气,所以她就有些飘了,到处去炫耀。
她去到小崔氏那里炫耀,小崔氏表面上附和她,心里却是极不屑的。
见她说的兴起,干脆提议道,“这钱放到手里也下不出个崽来,莫不如咱们去到镇上,你想买啥不行,就是镇上大户人家的夫人也没有你这么气派啊。”
镇上大户人家啥样崔氏不知道,她活到这么大岁数去过镇上的次数三根手指头就数的过来,小崔氏这一撺掇,她就动心了。
小崔氏当机立断,“就这么定了,明天咱们一起去镇上,我让安福赶车!”
于是,第二日崔氏就和小崔氏去了太平镇。
“表舅舅,你可知道她们去太平镇见过什么人?都去了哪里?”覃初柳严肃地问道。
崔氏和小崔氏,这两个人都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莫说有人指使,就是她们自己心里,指定也不希望他们一家好过,有这样的机会,她们能放过?
只不知,是小崔氏干的,还是崔氏干的,或许是两个人合伙干的!




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八十一章 耍诈
安冬青的想法和覃初柳差不多,他也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两个人或者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干的。
但是,抓贼要拿赃,总不能因为人家去了一次太平镇,就凭白地说人家回来给村里人投|毒啊。
安冬青的沉默已经告诉了覃初柳答案,不知道她们的行踪,也不知道她们都见了谁,这条线,也就断在这里了。
两个人都有些沮丧,沉默了很久,安冬青突然说道,“柳柳,不如咱们就像上回抓住黑子娘那样,引她们再过来投一次毒,然后咱们当场抓住她们!”
安冬青觉得这主意实在是好,覃初柳还没说话,他就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起布局的细节了。
覃初柳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但是,不可行。
“表舅舅,这个办法不好!”覃初柳给安冬青浇了一盆凉水,“这次可是杀人的大罪,她们有胆做第一回,却不一定有胆做第二回!”
元娘家的水井被投|毒,毒死了三只鹿的事情已经在安家村传开,现在安家村人人自危,在这个时候,谁还有胆子作案。
再说了,“若是我给别人家投|毒,指定一次把所有的毒药都投进去,手里没有毒药了,哪里还能投第二次。”覃初柳继续说道。
安冬青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柳柳啊,那你可有什么好主意,这样下去总也不是办法啊,事关人命的大事儿,可一点儿差池也不能有啊。”安冬青忧心地说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办到。
覃初柳在家想了整整一天,终于想出一个还算行得通的办法来。
正好这一日,谷良也从镇上回来了。
“怎么处置的?”覃初柳问道。
“我把这边的消息送出去了,但是……”谷良小心翼翼地看着覃初柳。“还没有消息,我猜想指定是他太忙了,还没有回消息的。”
覃初柳挑眉,“没有消息更好!你可见茗烟了?她现在可好?”
谷良不知道覃初柳打的什么主意。只能如实答道,“见到了,她,她只说咱们没有证据,能拿她怎么样!”
拿她怎么样?
覃初柳笑了,定然要她好看。
她交代了谷良几句,谷良二话不说就去办了。
然后,她又找到安冬青,把自己的想法与安冬青说了,听完之后安冬青脸上不见喜色。狐疑地问覃初柳,“这样真行?若最后不是她们,你可真就把她们得罪大了!”
覃初柳冷笑,“左右得罪的也多了,也不怕多这一回。”
当天夜里。安冬青带了几个关系好的,悄悄地去了安贵和安福家里,带走了崔氏和小崔氏,直接带去了二祖爷爷家里。
此时,覃初柳正和二祖爷爷说话,二祖爷爷问起种菘菜的一些事情,覃初柳都一一答了。二祖爷爷直夸覃初柳聪明灵慧,以后定然有出息。
覃初柳被夸的十分不好意思,就在这个时候,安冬青带着崔氏和小崔氏过来了。
崔氏一见覃初柳坐在二祖爷爷身边,心道又是这个小泼妇作了妖蛾子,大半夜不睡觉偏还要折腾她们。老天爷怎么就不开眼,没毒死她们一家!
相比较,小崔氏就安静多了,因为上次挨了家法,她在二祖爷爷这些族老面前总是有些怯意。不大敢说话。
“覃初柳,这大半夜不睡,你叫咱们来干啥?”崔氏指着覃初柳恨恨道。
覃初柳站起身,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崔氏和小崔氏,不放过她们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肃然道,“茗烟已经被抓,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崔氏睁大了眼睛,小崔氏则慢慢地低下了头。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抓谁与我们有什么干系?你有话就说,没话我们可就回去了。”崔氏瞪着眼睛对覃初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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