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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晓溪小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明晓溪
牧流冰似乎松了口气,他笑得很愉快:晓溪,再等几天,铁大旗就会成为历史。
再过几天吗希望一切顺利。明晓溪轻轻拥抱着牧流冰的身子,静静地闭上眼睛。
这天,是风涧澈画展的第一天。
一大早,盛装的东浩雪就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踢开了明晓溪公寓的门,把她毫不留情地从床上一把揪起来。
明晓溪揉着依然睡意十足的双眼,同东浩雪走进画展中心。
东浩雪紧张地催促她:明姐姐,你打起精神好不好,你这样没精打采地对澈哥哥很不礼貌耶。
明晓溪拼命想睁大眼睛,但眼皮却仍不由自主地往一块粘,她叹息说: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很困。
东浩雪埋怨她:哼,明明知道今天是澈哥哥的画展,为什么还要那么晚才睡。
明晓溪很委屈:我原本想下午来的,哪里知道你会这么早来找我。她瞟了一眼东浩雪怀中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皱眉头道,你要送这个呀。
东浩雪把玫瑰花更加抱紧了些,甜蜜地说:嗯。我要让澈哥哥明白我的心意。
明晓溪瞅了瞅她,然后又瞅了瞅花,忍不住说:小雪,你很奇怪你知道吗
东浩雪睁大眼睛。
她接着说:你喜欢澈学长,你也想让澈学长喜欢你,我都知道,也很支持你。
东浩雪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要拉我陪着你呢明晓溪摇头,你不觉得有很多事情只有你和学长两个人更方便一些吗
东浩雪挠挠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总觉得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鼓起无限的勇气。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支持我的,不是吗
明晓溪瞪着她,这个小家伙,究竟是很笨啊,还是很聪明。
东浩雪推推她:明姐姐,我们不要说废话了,还是先找到澈哥哥再说吧。她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哎呀,澈哥哥到底在哪里嘛。
那里。
明晓溪伸手一指。
东浩雪定睛看去,明姐姐指的方向有黑压压一大群人,可是她看来看去也没找到风涧澈的影子:你骗我,我怎么看不见澈哥哥呢
笨蛋,明晓溪赏她一个爆栗,澈学长只要出现必定会是人群的焦点,你只要看哪里人最多就可以判断他在哪里了。
东浩雪崇拜地望着她:哇,明姐姐,你肯定是天下第二聪明的人。
第一是谁她很好奇。
笨我收回刚才对你的赞美。东浩雪翻个白眼,郑重声明,然后又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瞪着她,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当然是澈哥哥呀
风涧澈果然在人群的中心,无数的来宾在赞美他,无数的记者在向他提问,无数的闪光灯在闪烁,无数的少女在献花。今天少女们的想法惊人的雷同,他的怀里的玫瑰花已经数也数不清。
被鲜花和赞美包围的风涧澈看起来却依然那样的清远。
当他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明晓溪和东浩雪的时候,眼睛忽然一亮。
东浩雪沮丧地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红玫瑰,失望地说:为什么那些女孩子们一点创意也没有,偏要送同我一样的玫瑰花呢
明晓溪哑然失笑:那你怎么办。
东浩雪看着越走越近的风涧澈,悄悄将花藏到背后:我不要澈哥哥觉得我俗气,花我不送了。
明晓溪瞟了瞟满脸失落的她,伸手把她的玫瑰花抓过来,轻笑道:你不要,那就给我吧。
明晓溪笑得很灿烂,她把那捧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送给风涧澈:
学长,祝你画展成功
风涧澈微微一怔,凝视着她:这花
这些玫瑰花漂亮吗你喜欢吗明晓溪笑得眉飞色舞,有意无意地瞅着手足无措的东浩雪。
他的眼睛忽然变得很明亮,他笑得很温柔:这么美丽的鲜花,挑选它的人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我要好好地感谢她。
东浩雪顿时笑颜如花,喜形于色:澈哥哥你喜欢呀,我是一大早就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奋勇买花的经历。
风涧澈凝视着明晓溪,忽然皱起眉头:晓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明晓溪压抑不住地打个哈欠:
我没事,只是有点瞌睡。
明姐姐为了复习功课,通宵开夜车,今天五点钟才睡下。
怎么那样拼命,风涧澈摇头,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忙,不要把自己搞那么累。看你两个黑眼圈那么大。
不说还好,一提起睡觉呀,瞌睡呀,累呀,明晓溪又开始觉得头痛欲裂,东摇西晃了。
她难受地闭上眼睛。
风涧澈扶住她的肩头:很难受吗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痛。她闭着眼睛喃喃地抱怨。
一只温热的手拂上明晓溪的额头,修长有劲的手指开始力量适中地按摩她的脑袋。那真是一只神手,明晓溪舒服地想叹息,凡是他的手指按压过的地方马上变得像羽毛一样轻松。如果永远不要停,永远被这样按摩下去,那人生真是太美了。
晓溪,风涧澈有些担心,你好像有些发热,等一下陪你去看医生好了。
明晓溪正想说话,突然画展中心传来一阵很大的骚动和惊呼,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闪光灯此起彼伏,亮得耀眼,记者们像苍蝇一样飞扑过去,少女们尖声轻呼:好美的男人啊
这次人群的包围圈却没有形成,来人身上的萧杀之气好像一道无形的屏障,使人不敢靠得太近,不敢阻挡他的去路。他直直地向风涧澈走来,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风涧澈身边的明晓溪。
明晓溪睁大了眼睛,望着面色冷峻的牧流冰一步步走近。他的身后紧跟着瞳和十几个烈炎堂大汉。风涧澈的手离开了明晓溪的额头,他犹豫了一下,担心地瞧着牧流冰,又瞧着明晓溪。

明晓溪紧张地叫他,不晓得他会不会误会,事情并不是他想得那个样子。
牧流冰站在风涧澈面前,视线从有些尴尬的明晓溪脸上,转移到浅笑自若的风涧澈身上。他沉默良久,忽然一笑,笑意很淡,但已经足够:
澈,祝你画展成功。
风涧澈也笑了,他的笑容很真挚:好久没有见过你了,一切还好吗
牧流冰的双眼猛地流露出一种很复杂的神情,让明晓溪的心瞬间乱了。她轻轻地问他:冰,你没什么吧
牧流冰对她微笑,笑容将他身上的冰寒之气冲淡了许多:
我很好。
你是特地来看学长的画展吗明晓溪接着问。
对呀。牧流冰望着风涧澈微笑,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
风涧澈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抽时间叫上浩男,我们好好聚一聚。
牧流冰点头。
这时,来画展中心参观的人越来越多,风涧澈又被人群包围了起来。明晓溪跟着牧流冰他们随意地走着。
东浩雪偷偷凑上来,低声说:明姐姐,我怎么觉得牧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怪怪的,很可怕,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明晓溪一怔,目光飞向牧流冰。
他一身白衣,背手而立,俊美得像一座冰的雕像。但是太过寒冷,太过阴厉。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分外的怪异和孤独。
她的心骤然紧缩,一种怜惜和不舍令她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站在他的身侧,离他很近很近。
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明晓溪说,如果知道,我就和你一起来了。
没关系,不用解释。牧流冰握住她的手,然后看向墙上的油画,低声说,澈的画很美,对吗
明晓溪点头:学长的画是很出色。可是
牧流冰等她说下去。
可你并不是来看画的,你的心思和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地方。明晓溪皱着眉头,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很严重
牧流冰将她的手握紧一些,他的手心奇异地有股潮热:耐心些,你自然会知道。
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种野性的光芒,将他的脸点亮。
当两个小时后,牧流冰和明晓溪告别风涧澈要离开画展中心的时候,忽然从入口处蜂拥进来几十个记者。他们一个个满脸兴奋,眼睛放光,举着照相机,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打仗一样地冲过来。奇怪的是,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画展的主角风涧澈,而是嘴角忽然挂上一抹冷笑的牧流冰。
牧大人海兴帮全面被袭击是否与烈炎堂有关
牧大人您对海兴帮忽然遭受灭顶打击有何感想
牧大人烈炎堂是否会全面接收海兴帮
牧大人海兴帮此次遭袭是否与您前段时间被人暗伤有关
牧大人铁大旗下落不明,您认为他是否已经遇害
牧大人
牧大人
牧大人
记者们像机关枪一样地发问,牧流冰却只是冷冷地不言不语。在再三追问下,他才用凌厉的眼神逼退那些出言不恭的记者,冷然道:我是来参观画展的,对你们的问题一无所知。
铁大旗是不是一定会死你会不会放过他
一个看来像刚入道儿的小记者不怕死地依然向他发问。他的话音还没落地,只见牧流冰身后就冲出两名大汉,一个捂住小记者的嘴,一个抓住小记者的肩膀狠狠地把他拖了出去。剩下的记者们都吓傻了,没有人敢再讲些什么。
牧流冰冷哼一声:
让开。
记者们在一秒钟内,急忙闪出一条最宽阔的道路。
他对风涧澈笑了笑,笑意很轻,甚至有些疏远:对不起,打扰了你的画展。
风涧澈凝视着他,沉默半晌,低声道:
没关系。
牧流冰转向静静不发一言的明晓溪,说:
跟我走。
明姐姐东浩雪下意识地扯住她的衣服,想要阻止她,不要啊
明晓溪望向不停摇头的东浩雪和满目担心的风涧澈,轻轻一笑:放心吧,没事的。别忘了,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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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晓溪小说 卷2|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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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家大宅中的气氛凝重得让人透不过气。
烈炎堂里重要的头目都聚集了起来,满脸严肃地坐在客厅里,等待牧流冰的下一步指示。
明晓溪缩在客厅角落的一张大沙发里。
她的头越来越痛,甚至连耳朵都开始嗡嗡地轰鸣。
牧流冰面色铁青地巡视着在场所有的人,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很慑人:为什么铁大旗能逃掉。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作答。
说他一声低吼,吓得众人冷汗直流。
烈炎堂中资历较老的一个长辈沉吟着开口:这次行动,已经把海兴帮大半势力都挑掉了,就算铁大旗能留住一条狗命,对大局也毫无妨碍。
住口
牧流冰一掌拍在茶几上,上面的茶杯都震到地上,摔得粉碎。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难道忘了是谁杀死牧英雄的难道忘了是谁恶毒地羞辱烈炎堂只要他一天不死,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耻笑烈炎堂
牧流冰的话像一个火种,引爆了帮众的斗志,他们愤怒地喊着:
不杀死赤名老狗,我们就不是人
是谁泄露了风声怎么会让赤名老狗跑了
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杂种放铁大旗跑的,老子就把他一片片撕开吃了
牧流冰冷电一样的目光盯在一个面色紧张的大汉身上:
阿本,你说。
那个叫阿本的男人顿时双腿发抖,牙关打颤: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牧流冰向身后的保镖一挥手:
一条腿
是一个大汉操起根铁棒凶狠地向阿本走去。阿本转身想逃,却哪里逃得掉,冲上来两个人就把他制得牢牢的。大汉将铁棍高高举起,凶光毕露地瞪着他,大喝道:选择吧左腿还是右腿
不要啊阿本拼命想把腿蜷起来,但他哪里是别人的对手,只听啪一声巨响,铁棍已经硬生生打在他的右腿上。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腿骨应声而断

阿本倒地惨叫,豆大的冷汗像暴雨一样狂落。
铁棍大汉冷笑:老规矩,不选择就是右腿。
说,还是不说。
牧流冰冷冷地扔给他一句话。
说我说阿本这次连犹豫也没有,大声地急呼,是西魁前辈让我阻击铁大旗的时候放他一条生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西魁的身上。西魁可算是烈炎堂中资历最老的一个前辈,平日里大家对他都很敬重。
西魁前辈。牧流冰的声音很轻,轻得像那种最薄的刀子,阿本说得对吗
西魁的面部神经开始抽搐。他看看周围,昔日的兄弟们如今都用一种厌恶仇恨的目光瞪着他,抬头再看牧流冰。这个冷血的少年人,却正盯着他,用最冷酷的语气对他一字字地说:
你也不想说吗放心,今天我不急着收拾你。等杀了铁大旗,我再慢慢跟你算账。
西魁眼中露出极端恐惧的神情,他见识过牧流冰对付敌人的手段,那种残酷是他所难以想象的。而逃出牧流冰的手心,又实在不是他的能力所能完成的。
他颤抖着问:如果如果我承认
牧流冰冷笑:如果你能节省大家的时间,我可以只要你的一只眼睛和一只手。
西魁手脚冰凉,面色惨白地说:只要还能活,我就很感谢大人手下留情了不错,铁大旗答应我,只要他能接手烈炎堂,我便可以坐上帮里的第二把交椅我一时贪心,所以才让阿本放走铁大旗
铁大旗现在在哪里牧流冰目光如炬。
西魁苦笑:我的确不知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也不用再说谎话。
牧流冰仔细瞟了他一眼,然后扔给他一把匕首:你可以动手吧
西魁从地上捡起匕首,颤巍巍地向自己的右眼刺去

一个小石子破空飞来,恰恰打在西魁的手上,将匕首震落在地。
够了
明晓溪再也忍不住从沙发中站起来。她今天看到的、听到的已实在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围。
牧流冰扫了眼她手中的弹弓:你要做什么。
明晓溪揉揉自己抽痛的脑袋,望着眼前突然有些陌生的牧流冰:他既然都已经坦白认错了,你可不可以就不要再惩罚他
牧流冰神色不变,目光转向浑身颤抖的西魁:你说,可不可以
冷汗像急流一样在西魁的脸上奔淌,他颤颤巍巍地爬到地上捡起被明晓溪打落的匕首,然后勉强站稳身体,惨笑道:明小姐,你不用为我说情,大人给我的惩罚已经很轻了,我没有怨言。
明晓溪倒抽一口长长的凉气,连五脏六腑都沁满寒意。
她环顾四周,发现除她以外所有的人仿佛都觉得眼前发生的事再自然不过,再正常不过。
她抓起自己的东西,强忍住浑身的颤抖,大步向门外走去。
晓溪。牧流冰叫她。
明晓溪略一犹豫,却没有停止脚步。
晓溪牧流冰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火气。
明晓溪眉头一皱,脚步更快。
拦住她牧流冰命令守在门口的几个大汉。
大门立刻被人墙挡住了,几个粗壮的大汉努力挤出勉强的笑容:明小姐,大人请您等一下。
明晓溪回身凝视着已站起身的牧流冰,低声说:
让我走,我要回去。
黑眸透出寒光,他的回答语气僵硬:不行,你这几天都必须留在这里。
露台上的空气像死一样沉寂。
明晓溪窝在竹椅里,奋力同要将她撕成碎片的头痛做斗争。
牧流冰在沉默了很长时间后,终于开口:这几天很危险,你就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明晓溪痛苦地闭上眼睛:你还是让我走吧。我现在一分钟也不想多留。

他强压住火气,扭过头不看她。
明晓溪闭着眼睛苦笑: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是害怕铁大旗抓住我,来威胁你对不对放心,铁大旗不会那么傻,他不会傻到想用一个女人来要挟你。
明、晓、溪牧流冰瞪着她,眼中似乎喷出火来,你就是这样想的
她感到他愤怒炽热的目光都快把她脸上的皮肤烧焦了,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依然在轻轻地苦笑:不然,你让我怎么想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去澈学长的画展只是为了见一见老朋友还是为了找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证明你和海兴帮发生的一切事情毫无关系
牧流冰闭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明晓溪的声音低得像叹息:你这么做,似乎也是理所应当、无可厚非,只是顺便利用一下别人而已嘛但是,我却很心痛。澈学长应该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吧,你这么做
她终于睁开眼睛,她的脸看起来那么苍白,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可怕,就仿佛有一股火焰正在她心里燃烧:
冰,让我走吧,我的心很乱,让我安静地把事情好好想一想
风吹着露台上的青藤,啪啦啪啦地响,听起来像绝望的心跳。
牧流冰忽然站起来,向露台外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住。
他身上的衣服穿得很薄,被寒风吹得抖动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一双温热的甚至有些发烫的手臂犹豫着,从背后环抱过他的身子。接着,抱得更紧些。
有了这些温暖,他的身子却开始不可抑制地发抖,抖得像个怕冷的孩子。
一个细细的声音紧贴着他的后背响起:
对不起,我说的话可能伤到了你我的意思并不真的是那样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原谅我
他的身子一点一点开始回暖,他轻轻拂上她的手臂,轻轻地问:
你还是我的吗
他的语气虽然全力试图保持平静,但克制不住的颤抖,依然泄露了他的紧张和脆弱。
明晓溪温柔地扳过他的身子,温柔地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个温柔的吻。那个吻虽然轻柔,但却像烈火一般烫,一直烫到牧流冰心底最冰凉的角落
当天色渐黑时,明晓溪终于离开了牧家大宅。虽然在牧流冰的坚持下,她身后远远地跟上了十个大汉,但不管怎样,能回到自己的公寓安静地休息,明晓溪已经感到很满意了。
只是,她却感到自己越来越不舒服,头痛得都要炸开了,双腿软得像面条一样。刚才在牧流冰面前,她还能勉强支持,可是如今,公寓近在眼前,她全身的力气却像被完全抽光了似的,连站也站不住了。
忽地又一阵头痛袭来。
她头昏眼花,双腿无力地就要瘫软下去
正在这时,旁边出现一个人影,一把扶住她
明晓溪大惊,难道铁大旗果真行动了她拼命挣扎,然而此刻的她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量也使不出来。
黑暗中,来人沉声道:晓溪,是我。
温暖亲切的声音,坚定有力的扶持,清新熟悉的气息明晓溪忽然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烈炎堂负责保护她的大汉们此刻也冲了上来,他们挥舞着刀棍一类的家伙,对那人大喊:
放开她否则我们就砍死你
明晓溪对他们摇摇头:你们走吧,他是我的朋友。
等到烈炎堂的大汉们又退回了远处的汽车里,明晓溪才回过头,惊喜的望着扶住她的人,轻声呼唤:
学长
明明上午的时候才见过,为什么只是过了几个小时,再看见风涧澈,她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见到风涧澈,就如同见到了一个多年不见、却时时念挂在心上的亲人。
风涧澈的眉头深深皱起来,因为就算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比烙铁还烫。
他瞪着明晓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发烧
我发烧了吗明晓溪疑惑地摸摸自己的额头,啊,真的很热,难怪她一天都这么不舒服。
吃药了没有风涧澈紧张地问她。
明晓溪眨眨眼睛:吃药
风涧澈瞪她半晌,然后叹息:算了,早该想到你是个笨丫头
她打断他的话,想到了她原本早就该问的问题: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在等我吗有什么事情吗
风涧澈凝视着她,目光中有浓浓的担心:我不放心你,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还是不舒服不知道今天发生那么多事情,你能不能受得了。
凉凉的水雾升腾上明晓溪的睫毛。
她不敢说话,怕只要一张嘴,满腔的酸楚、委屈、感动、痛苦就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无法收拾。
晓溪,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望着她忽然显得有些凄楚的表情,他的心骤然揪成紧紧的一团。他伸出双臂准备抱起她,向外走去。
不要明晓溪急忙推开他,大声地阻止。而完成这些动作,却用掉了她最后的一分力气。疼痛,像一把大铁锤在猛击她脑袋的疼痛,让她着再也支持不住了。
晓溪风涧澈慌忙搂住她险些瘫软在地的身子,急得心都痛了,不要再说了,去医院
她从他的怀抱中,艰难地仰起苍白如纸的小脸,虚弱得连微笑都做不出来了。
风涧澈凝注着她,他的眼睛明亮得像一抹阳光。
她忽然展颜一笑,不知怎的,他的眼光一下子给了她无限信心,病痛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仿佛一瞬间
巨变陡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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