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珈白恭敬地对里格林发问道，“里格林小姐，鬼神想要重现三年前的事件，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混乱了。是说这个世界模拟的已经是三年前的世界……又或者是这个虚拟世界的时间和我们现实世界的时间是一致的，然后鬼神想要再现一次三年前的事件？”
“……哈？”
看来被珈白这么一绕，里格林头也晕了。珈白的提问由于字数太多也略显复杂了。
不过其实没那么复杂。
“不要想那么多，其实事情就是这样的：现实世界的时间是阿拉德历1003年。而这个鬼神世界的时间也是1003年。鬼神世界的时间和我们的时间基本一致的。”
回答的是伊尔。而且伊尔现在是看着自己的游戏化系统给出的时间进行回答，所以绝对没错。
“鬼神构造了一个和我们差不多时间的世界，而后用某种手段将一部分人拉进了这个世界……而被拉进来的人，不管是否被修改记忆，都依然以为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所以一切行为照旧。”
而后鬼神想要重现三年前的时间，就是说，它打算在1003年，将1000年发生的事情再让它发生一遍……而且是在鬼神世界中重现……
“这么说……原来如此！”
伊尔和里格林对视了一眼。
这可是意外收获。重新梳理了一遍已知的情报，却得到了更多的情报。
现在两人终于明白鬼神为什么要构造这个鬼神世界了。
无非就是，鬼神想要达成的目的，但在现实世界做不到。所以鬼神只能退而求其次，构造一个鬼神世界来达成它的目的。
但根据前面的调查，鬼神可是在1000年的时候参与了某起事件。那个时候鬼神肯定是在现实世界中参与的。现在到了1003年，鬼神却不得不使用鬼神世界来达成它的目的……
那么在1000年的时候游侠们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但是鬼神出了什么问题，却很好猜测了——鬼神菲卡利亚，被封印了。所以它已经没法在现实世界中自由行动了。
“可是我们见到的鬼神印记……感受到的那股力量……”
“那股力量也是真的。”这回是里格林解释珈白的疑惑，“与我们的推测并不矛盾。别忘记了，这个世界可是鬼神世界……也就说，被封印的鬼神，唯一能够发挥力量的地方，也就是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中了！”
※
情报这种东西，果然是越分析越有内容。
好了，现在在1000年23日的时候发生了某起事件，结果游侠们受伤倒了一片，然后鬼神菲卡利亚也被封印……难不成就是这两者打了一场？然后游侠险胜？
这也不对啊。鬼神那么强力，不像是凭游侠就能胜利的……
不过很快伊尔打消了这个念头。游侠协会的背后就是都市终极ai方尖碑……如果有方尖碑参与的话，胜负确实难以预料。
总之要明白发生了什么，剩下就需要现场勘查了……
“现场勘查？”珈白对于这个词并不陌生。
“是啊。必须找到战斗的现场，去寻找三年前的线索……”
战场吗……啊！
珈白立刻对伊尔说道：“伊尔主人！针对刚才的分析，我发现了一处疑点！”
“是什么？”
“是的。如果鬼神和游侠真的都市某处发生了一场大战……那么想也知道动静会非常大……恐怕会有很多人察觉到异常才对。”
珈白是见识过鬼神印记魔力弹的威力的。无论是灯光效果还是声音效果都很惊人。那么大的动静，都市市民肯定总会有察觉到的人才对。而且三年前的事件是在现实世界中发生的，无论是鬼神还是游侠协会，都没有办法悄无声息地驱散附近所有无关的人……
所以珈白开始思考，鬼神与游侠间真的发生了战斗了嘛？
不过接下去伊尔和里格林的反应却出乎了珈白的预料。
里格林若有所思地盯着珈白，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而伊尔更是大方地捏了捏珈白的脸蛋，很高兴地说道：“爱死了你了，珈白。你真是大福星啊！帮了大忙了！”
“诶！？”
可是珈白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帮到了伊尔……不过珈白还是很开心就是了。伊尔主人开心就好！哎嘿嘿。
“你说的没错。珈白。如此大的动静，是难以隐瞒的……”伊尔摊开了地图，同时一边解释说明，“但是，如果能够用另外的动静掩盖掉呢？”
伊尔闭起了一只眼睛。
“比如说……虽然市民却是听到了战斗的动静声，但是却认为那只是轰鸣的焰火爆炸声？或者说，他们明明看到了各种魔法和弹药的爆炸光芒，却认为只是漂亮的焰火？”
“！”
“是啊。23日那天晚上，焰火的轰鸣持续了几个小时……简直就是为掩盖战场的动静而量身定做一样！”
随后里格林靠了过来，伸手指向地图的一个点。
“这样一切就清楚了。焰火晚会能够很好地掩护战场发出的光和声音，所以，战场一定就在南方方尖碑广场的附近！”





第十使徒 326.第326章 326 巨大的眼睛
确定了战场的位置以后，其实时间已经到了当天晚上7点多了。时间并不算早。
不过无论是伊尔还是里格林，都是行动力极高的人，一看有线索了，都是准备一鼓作气继续调查。于是三人给其他人留了“我们出门了，请放心”的纸条，用玻璃杯压在客厅的桌面上，就直接出发去南方方尖碑广场了。
不过等到了目的地，伊尔和里格林发现事情可真不简单……
“现在想想，那可是三年前的事件，线索说不定都被时间也掩盖了呢……”
站在方尖碑广场的前方，看着灯光灿烂的广场，还有附近热闹的街道，灯火通明的高楼。伊尔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亚特兰蒂斯作为全机械化都市，它的自我修复系统是非常完备的。几乎每天都有新的道路被翻新或者设备被替换，保证都市每一个角落都显得干净清爽。都市还自带了2300万只清洁飞虫……这些拥有金属羽翼和强大传感器的清洁工可是不知疲倦，每天都停留在都市的各个不起眼的位置进行都市的清扫工作。所以一般来说，时间太过久远的话，说不定线索一不小心就被清洁飞虫给吃掉了。
伊尔正好看到旁边的路灯上，停着一只清洁飞虫，正用自己的口器在路灯表面上啃咬着什么。咔嚓咔嚓的。很快，路灯就崭新如初了。这效率真是高。
“确实啊……”
里格林摸摸脑袋。
“不过咱们还是四处逛逛吧……也不能白来啊。”
……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从东北到西边，从北部到南部……伊尔、里格林还有珈白绕着方尖碑广场走了一圈，连带着附近的街道也逛了一圈，可惜一无所获。
虽然这三人都有惊人的观察力，但是依然难以有所收获。就算看到了什么可疑的事物，稍作分析以后都发现和三年前的事件无关。结果最后三人的收获只有——三袋灌汤肉包。三人胃口很好地每人都吃掉了一份。
开玩笑，因为出来得太匆忙，伊尔等人可是连晚饭都还没吃呢，走到现在也早就饿了。
“现在怎么办，伊尔主人？”
“嗯……真不好办呢。我们已经将方尖碑周围全部逛了一遍了？”
“是的，伊尔主人。”
“伊尔，我们可是将广场的东西南北全部都走了一遍。你可别说‘我们再逛一次’这样无聊的话出来啊！”里格林到了现在反倒是最不想走的人了。既然找不到线索，还不如玩电脑呢。里格林现在可是归心似箭。
“啊哈哈，怎么会呢。”
心思被戳破的伊尔立刻敷衍过去，同时再一次环视了一遍周围。
一切同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近处是热闹的街道，远处是高耸的大楼。还有由于空间错乱而半空中交织的公路。这些飞到天空的公路倒是给都市的夜景增添了不少色彩……信号灯的红绿灯与汽车的车灯交织，将天空点缀地异常漂亮啊。
……等等，那是什么？
伊尔微微眯起了眼睛。视力极好的伊尔突然看到了空气扭曲的波纹。那种波纹伊尔再熟悉不过了——众多游戏中隐形单位特有的一种现象。
※
说到隐形，其实“隐形”概念的有两种模式。一种是让物体本身非物质化，另一种就只是让别人看不见，但物质实体仍然占据在空间中。而后者才是目前最广泛使用的隐形模式。
学过物理的都知道，我们能“看见”是由于物体反射回来的光信号被我们的眼睛接收。当我们看见物体的时候，光线已经走完了从物体到人眼的这段路程。根据这个原理，要让物体从别人眼中消失其实很容易——只需要改变光的传播方向，不返回别人的视界，别人就看不到了。阿拉德世界中的高科技伪装就是这个隐形模式。
这和隐形飞行器能够在雷达中消失的原理是相似的。隐形飞行器能够在雷达中消失，也是因为飞机能够吸收雷达散发出来的无线电波，减少甚至消除了反射回雷达的有用信号，于是飞行器便在雷达中消失了，给人一种飞行器不存在的错觉。
但是对于任何一款游戏而言，隐形可是一门学问——隐形这种技术能够瞬间破坏任何对抗游戏的平衡性。因为隐形意味着“不可攻击目标”，几乎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无敌了。所以必须加以限制：限制隐形时间，短时间隐形；或者持久隐形但是靠近就会被发现；或者可以持久隐形但是有隐形波纹可以被别人发现，等等。
说起来还是隐形后有隐形波纹这个设计最写实了，既可以限制隐形的威力，又可以显得科学合理。隐形其实就使相当于把遮挡的东西替换成周围真实影像虚拟出来……而在移动时，要不停改变这个就会出现虚拟的不真实，所以就会出现类似波纹的效果。就好像一张平面图突然有一小块的凸起，就是那种感觉。
……
伊尔现在看到的，就是所谓的隐形波纹。而且……是非常巨大的隐形波纹，在天空中那些倒挂的公路和楼房的灯光照射下非常明显。
幸亏有那些倒挂在天上的路灯啊……不然伊尔还真发现不了。想想也知道，如果隐形单位是在空中的话，白天由于光线强烈大家不会经常抬头望天空，而晚上天空上的光线又不足，所以隐形单位的隐形效果是非常优秀的。要不是鬼神世界真实度下降导致夜晚部分灯光转移到了天上，伊尔还不知道要何年马月才能发现天上这巨大的隐形单位呢。
那到底是什么？
为了解开这个疑惑，伊尔很快带着珈白和里格林，沿着公路走上了半空，靠近了那个不明物体的位置。然后在浮空公路的边缘，伊尔谨慎地单膝跪下来，用手触摸前方的空气。
“嗡——”
一圈波纹荡漾开来，伊尔的手消失了。吓了珈白一跳。
“这，这是什么！”
“……是隐形场吧。我猜的。”
然后伊尔带头向前迈步，脚离开了路面，踩在了空气上。
并没有掉下去，因为脚下的东西只是隐形了。而后伊尔继续往前走了两步，便整个身子都消失在了空中。
正当珈白和里格林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伊尔的声音又从前方传来：“还愣住做什么？快点过来。”
“啊，是的，伊尔主人！”
珈白随即同样走了进来。
然后，看到的是更加惊人的一幕：
脚下是非常巨大的浮空平台。这个平台的大小几乎和下方的南方方尖碑广场大小一模一样。不过相比下方的广场，这里的设施显得更加多了一点——到处都有非常高大的不明用途的高塔。
而在林立的高塔之中，这个浮空平台中央的高塔最为引人注目。因为在那个高塔的上方，正好漂浮着一只巨大的眼睛。
哦，别误会了。不是什么魔法生物。那个眼睛其实天界人都很熟悉——金属机械浮游眼。是一种眼球外形的多功能飞行器……某些型号的浮游眼也可以充当浮游炮，作为武器使用。
然后，在察觉到有人登上了这个浮空平台后。那只眼睛，在半空，缓缓睁开了。




第十使徒 327.第327章 327 每个种族都有逗比
“天堂骑兵mk-2大型浮游眼！”
珈白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机器的型号。
面对伊尔和里格林疑惑的眼神，珈白再一次充当了科普的角色：“是亚特兰蒂斯特有的大型浮游眼，体积一般有300立方米，重量介于1到500吨之间的战争兵器。”
……你不觉得重量的波动范围太大了嘛？
不过珈白可是学霸，应该不会错的。所以伊尔还是继续认真听珈白的介绍。
“这种浮游眼的主武器是眼球两侧的热能射线枪，能够横切大范围的目标。加上大型浮游眼本身就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所以是一种强大的空对地作战单位，一旦集齐一定的数量，可以秒杀大量地面部队。”
这点伊尔相信。看看浮游眼那么大的体积，又漂浮在半空，对地面进行射线扫射的话……来5只这种浮游眼，一轮进攻就有十条热能射线。而十条射线的叠加伤害恐怕不是任何一个地面单位能轻易阻挡的。
像这种aoe伤害的战斗单位一旦集结起一定的数量，造成的伤害将会有质的提升……是很恐怖的事情，成片秒杀敌人根本就不是梦。
“而这种热能射线能每次扫射造成的输出量……大概等同于我的压缩量子炮。”
伊尔自动把这句话修正为：每一道射线都有相当于45级大技能（到了45级以后才能学习）的威力……那真是很强力的攻击了。
而正当珈白在介绍这只浮游眼的时候，远处的浮游眼似乎也开始运作起来，无数的电子数据扫过眼睛的瞳孔。远看就感觉那只眼睛特别闪亮……
“那只大型浮游眼在做什么？”
“处于开机模式……也就是正在启动中……”
“我们一来它就启动了？”伊尔觉得不对劲吧，“可是它为什么突然启动了呢？”
“这个不太清楚……”
“那么它启动完以后会做什么？”
“嗯，伊尔主人……像这种纯粹是为了战争而制造的兵器，一旦启动后，就是寻找敌人并进攻吧。”珈白认真想了想回答道。
伊尔：“……”
里格林：“……”
“那你还那么淡定！！！”
两人的话音刚落，浮游眼上的热能射线就直接扫射了过来。
……好在要避开浮游眼的攻击倒是不难。附近的建筑也不少，随时可以找个好角度避开浮游眼的视野。伴随着攻击的降临，几个人迅速散开，避开了射线的范围。
不过由于缺少心理准备，伊尔和里格林差点就被一只不起眼的浮游眼打伤。要是被这种货色给打伤，那可真是太惨了！
不是因为承受不起这攻击，而是丢不起这人啊！
“对，对不起！”现在躲在一个掩体后面，珈白怯生生地向两人道歉。“没能及时说明浮游眼的危险……真的很抱歉……”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珈白赶紧向两人道歉。不过这么做的同时，珈白还有点奇怪：按道理，伊尔和里格林都是警惕心极高的人，为什么这次就差点中招了？
其实这回真是珈白的错了。
因为刚才里格林心里想的是：珈白那么淡定的介绍……根据我的分析，说明这只浮游眼是足够安全的！
而伊尔心里想的是：珈白那么淡定的介绍……根据我的分析，我们的处境依然是安全的。
结果里格林和伊尔都想多了。真是尴尬。能多想虽然是好事，但是果然总会有想太多的时候啊。
……
而且还有更加不利的消息。
正当伊尔和里格林都取出了自己的武器，开始蓄力准备放剑气进行远程打击的时候，珈白继续开始介绍：
“这种天堂骑兵mk-2最大的特点是，一旦死亡可以召来大量的援军……因为它本来就是战场上的一种巡逻守卫兵种。”
什么，死后还能继续召来麻烦？
嗖——
两道剑气向着平台的两侧飞去，然后因为强行修改攻击目标而略显不爽的伊尔和里格林再一次眯起眼睛盯着珈白。
“呜哇，对，对不起……”
被两位性格强势的人物这么一盯，珈白立刻语气就软的不行了，弱弱地回答道。
“我，我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那有什么办法迅速干掉它而不引来更多的麻烦？”
为了快点展开对这个平台的调查，必须先解决掉那只大型浮游眼才行。
“我明白了。确实有相应的办法……”
“是什么？”
“这个。”
这回珈白很勤快的取出了一个金属盒子，然后盒子很快扩展成巨大的柜子。接着珈白打开柜门，从里面拉出了一桶汽油。上面还标着：990年典藏版207号汽油。
这个标签值得吐槽的地方很多，所以最后伊尔只憋出了一句话：“………这是啥？”
“味道很好的汽油，天堂系列机器人最喜欢的一种汽油。”
不知道为什么，伊尔和里格林，忽然觉得珈白超级厉害啊！珈白你为何这么叼！身上还带着这种东西！而且汽油的味道好你到底是怎么得知的啊！
“味道好……的汽油……难道……你想……”
“是的，只需要用这个贿赂天堂骑兵mk-2浮游眼，它就不会再攻击我们了。”
你tm在逗我！
一瞬间伊尔只有这个念头。
伊尔表示，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可以用汽油贿赂的机器人啊，还是战争机器人！
“如果这是真的，那天堂骑兵mk-2岂不是就是逗比了？”
珈白毫不犹豫点点头：“是的，天堂骑兵mk-2就是著名的逗比机器人。”
另外两人顿时惊呆了……
那么究竟天堂骑兵mk-2浮游眼到底是不是逗比呢？
于是实验开始了……
当珈白举着小白旗走到浮游眼的视野中，放下那桶陈年老酒，而不，是陈年老油的时候……为什么这个词这么微妙……总之伊尔看到浮游眼整个眼眸都亮了起来。
而后听到了剧烈的“嗤”的泄压声音。
浮游眼的下方打开了一个小舱门。从这个出口飞出了一只体积更小的浮游眼。
这个只有篮球大小的浮游眼飞了下来，眯着眼睛，围绕着陈年老油绕了好几圈，很开心的样子。
“这就是天堂骑兵mk-2浮游眼的本体。”珈白指着这个小体积的浮游眼，再一次为另外两人介绍起来。
本体这么小啊……
当然了，不管浮游眼的本体如何，伊尔和里格林已经被震惊到了。
一直都以为机器人所属的【机械族】都是比较聪明而理智的，现在这个观念终于被打破了。伊尔和里格林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看来无论是哪个种族，都不缺少逗比。
里格林最后只剩下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这种逗比机器人还没有被淘汰？”
按道理这玩意连战场应该都上不了吧，为了点汽油就这么轻易就放弃自己的使命了……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吃货的典范……
“而且珈白你竟然知道这种秘密，难道你其实在天界的地位很高？”
“啊，不是这样的。”
珈白礼貌的回答。
“其实这并不是秘密……无论是亚特兰蒂斯，又或者是亚特兰蒂斯的敌人，几乎都知道这个传闻……”
“那怎么……”
“但是几乎没人相信。”珈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就像伊尔主人和里格林小姐一开始的态度一样……”
啊确实！
于是伊尔和里格林再一次学到了一课：不是我们不说真相，但是你们不信啊！
也正是这样，这种逗比机器人才幸运地继续存活到了现在。
※
给了逗比浮游眼一箱好汽油以后，这浮游眼就像是被喂食的小狗一样，欢快地喝掉了汽油，然后活泼地在伊尔等人身边飞舞，似乎是在表示友好。
不过它不捣乱就行。没有了浮游眼的干扰，勘查工作总算可以正常开始了。
实际上，勘查工作的进展可以用异常顺利四个字形容。似乎这个浮空平台原本就是隐形设计，所以清洁虫并不会飞过来进行清理，于是线索都很完整地保存了下来。于是那些并未被清理的弹壳、炸弹碎片、某些生物的骨头都能找到。看来这里果然就是当初的战场了。
竟然就在焰火晚会举办地点的正上方进行了一场战斗……鬼神和游侠都蛮拼的嘛。
不过现场的痕迹很快揭露了另一个事实：与游侠战斗的并不是鬼神，而是……海怪。
“海怪？”伊尔诧异地反问珈白。珈白点了点头。“这只浮游眼是当初战斗的幸存机械之一，它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伊尔主人，我觉得就算是海怪，也应该和鬼神有关。”
伊尔忽然觉得，这只浮游眼是个逗比真是太好了。
“伊尔、珈白，你们看这里！”
正趴在另一处的里格林忽然叫了起来。于是伊尔和珈白还有浮游眼的本体——微型浮游眼匆忙赶了过去。呃……浮游眼你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