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嗯？我怎么知道？”
滋滋滋——
拖着沉重的十字架，欧贝斯瞬间接近了爱灵。
“！”
爱灵立刻出刀，但是太刀却直接被十字架卡住，压到了地面上。
于是爱灵毫不犹豫放弃手中的武器，回转半圈继续靠近欧贝斯，同时顺手从腰间抽出另一把武器。同时歌兰蒂斯也赶了过来，再次打算合力攻击。
但这一回结局略有不同。
“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很简单。”
巨大的黑铁十字架轻轻从侧面卡住了太刀，硬生生偏转了太刀下劈的方向，使得太刀撞上了歌兰蒂斯的圣银十字架。
原本应该汇合的力量，反而彼此抵消。甚至还破坏了歌兰蒂斯在武器上所汇聚的神圣之力。
于是下一刻，欧贝斯轻松横扫战场，巨大的十字架掀起呼啸的飓风，把爱灵和歌兰蒂斯恶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轰隆！
强大的撞击力让整个黑塔都微微晃动。天花板上的灰尘和碎石落了一地。
“呜……”
灼热的痛感从背上传来。但爱灵还是咬着牙，再次站起身来。
自从对上欧贝斯后，自己已经好几次被放倒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引以为豪的剑术上被击败。
这对于爱灵的打击可谓不小。
“为什么……你看穿了我和歌兰蒂斯的行动！？”
但是几次失败并不是没有收获。爱灵终于发现欧贝斯战胜自己的秘密——她看穿了自己的行动模式。
理由很简单——欧贝斯是先出手的！
极强的动态视力让爱灵发觉了真相。在自己和歌兰蒂斯攻击的前一刻，欧贝斯已然挥舞起了十字架。而后自己和歌兰蒂斯的攻击仿佛被磁铁吸引了一样，自己撞上了欧贝斯的攻击路线……于是被对方轻松放倒。
欧贝斯打败自己，不是靠出色的反应能力，也不是靠高深的战技。而是靠惊人的预判能力！
一定是欧贝斯拥有恐怖的战术思维，所以她才能轻松做出预判，设计有针对性的反击。
“这可不是预判。”
“！”
仿佛看透了爱灵的想法，欧贝斯把十字架撑在胸前。
看着前方负伤而立的爱灵和歌兰蒂斯，欧贝斯的眼里透出了一份失望。
“果然……你们是不行的。”
“……？”
“虽然我早已看到了一切，但我还是心存侥幸，期待你们能够打破这个结局……但是果然你们是不行的。”
歌兰蒂斯：“你到底想说什么？”
“……哎，其实也没什么。”
欧贝斯不由闭上眼睛。
只是当她再次睁眼时，爱灵和歌兰蒂斯，都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欧贝斯的左眼……完全变成了银色。隐约还有银色的流光，从欧贝斯的眼角飘散出来，在空中划出不规则的轨迹。
而从那银色的光辉中，爱灵感受到了非常纯正的神圣之力。似乎是最纯粹的，光的力量。
“本小姐不是在做预判。想要做出正确的选择，仅仅靠预判是不够的，毕竟如果只是预判，还是有出错的可能性……”
欧贝斯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喜悦，也听不出沮丧。
“但我不会出错。因为我不是在做预判，我是真的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第十使徒 544.第544章 544 虚无境界，其五
……
…………
神到底是什么？
超脱凡人，凌驾于所有物质宇宙之上，创造了现今所有生命和规则的至高存在？
这没什么好质疑的……答案本来就是如此。这点大家都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但实际上……没人见过神。
神殿无时不刻感受到神的光辉，能够让圣职者觉醒出自己的神力，掌握神术，以神之名守护世界……但是不管是教团的大主教，亦或是最优秀的圣骑士，都不曾亲眼见过神的存在。不仅如此，大家也不曾听到过神的声音……
只有身体内涌动的那超乎寻常的神圣力量，在时刻提醒众人，神或许就在某处注视着这个世界。
当然这也很好理解，神可是那么高贵的存在，不可能轻易见到的。
既然见不到，对于神的认识就只能靠想象了。
所以我也曾经一直在思考：如果是神的话，它到底该拥有怎样的能力？
以我匮乏的想象力，也知道神应该拥有下列能力：创造生命、修改现实、因果无效、驾驭时间……以及……预知未来。
当然了，这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而是伊尔某次聊天的时候告诉我的。
“跟你说啊，在某个异世界里面，有一个以人之身进化成神的家伙，叫做曼哈顿博士……他拥有的能力就是量子躯体、记忆读取、移动时空、支配粒子、预知未来等等等等……”
“什么，从人类进化成神！那个曼哈顿博士那么厉害？”
虽然本小姐早就知道伊尔会这么说，但我依然很惊讶。
不管怎么想，这种事情都无异于一只蚂蚁进化成了人类——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这绝对不可能！”
“并非不可能。比如说你，现在也触摸到了神的境界，对吧？”
“……我……”
“当然了，你不是神，也不可能成为神。你只是看到了原本看不到的东西……”
是啊，我只是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
一只眼洞悉现在。
一只眼观察未来。
现实与未来在交错，逐渐靠近，最后重叠。
没有例外，没可能出错。
那就是未来。
据伊尔说，人是在箱子中生活的生物，又是只能生活在箱子里的生物。是不可以拥有神明的视点的。一旦越过了这个界限，人就会成为怪物。
那个曼哈顿博士就那样的。在获得了神明的视点，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一切后……他逐渐变得冷漠，越来越不像人类……越来越像神。
但我不可能成为神。这样看来，我并不是触摸到了神的境界，而是成为了非人的怪物啊……
……
“你怎么可能……能够看到未来？”
站在对面的爱灵，平静地发问了。
真不愧是爱灵，即使听到了本小姐的发言后都如此淡定，比那边的歌兰蒂斯强多了。
“……爱灵，你知道吗？神并不是唯一的……神也是可以被制造的。”
我当然不是在忽悠爱灵。
因为这一切都是伊尔告诉我的。
在遥远的过去，在泰拉文明最辉煌的时候……泰拉人做到了宇宙中其他文明都做不到的事情——他们创造了神。
那就是人造神。
而泰拉人能够创造出属于泰拉星自己的人造神，就是利用了文明起源机器——【神之领域】。
所以我继续向爱灵说明：“宇宙中游荡着神的力量。如果能够吸收那份力量，并且加以引导……就可以真正获得神的权能。而我，就是在第十使徒的帮助下，获得了神的能力。”
我的左眼，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睛了。而是预知之眼。
要得到这样的眼睛，根据伊尔介绍需要三个条件：神的血脉，激发神力的公式方法，强大力量的引导。
而我作为五圣者的后代……自己体内的血统竟然就是神之血统，一种隐藏着神力的血统。
而后起源机器——【神之领域】计算并且提供了激发神力的方法。
最后利用强大的使徒之力来激发血脉。
所以借助【神之领域】，借助使徒之力，再借助我自身的血脉，最后我觉醒了预知之眼。
“这和第十使徒有关！？”
对面的爱灵看上去终于不能淡定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为第十使徒做事！这场灾难也是第十使徒引发的！？”
看来爱灵终于明白了。
看起来爱灵也有些恼怒，虽然她的表情基本没变化。
我倒是理解爱灵的想法。爱灵就是为了阻止第十使徒的阴谋而开始在阿拉德大陆上游荡……结果发现自己还是没能阻止第十使徒的行动。
现在她甚至连听我解释的想法都没有了，再次冲了上来。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1秒后，爱灵将出现在我右前方侧面。
2秒后，爱灵会做出假动作——三段斩看似想攻击，其实是在变换位置，同时拉开距离，调整方位。
3秒后，爱灵将使用大技能，幻影剑舞。
爱灵打算做的一切，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虹膜上。就好像电影一样。
所以我抢先动手了——抡起十字架，然后用力往地面砸。
【忏悔之锤】
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地裂声。
刚刚瞬步后的爱灵，连出招都来不及，就被我的神术锤子击退了。
虽然爱灵挡住了攻击，但是她的武器也在这一刻完全破碎。武器碎片再次划破爱灵的衣服……她的手臂上，到处是伤痕。
爱灵并不吭声，似乎还想动手，但是却被歌兰蒂斯拦住了。
“你为什么……帮助第十使徒？”
这回问话的是歌兰蒂斯。她看上去更加不相信这个事实。
“我已经说了，因为我看到了未来。正是因为看到了未来，我才知道第十使徒到底想做什么。正是因为如此……我愿意帮助第十使徒。”
“帮助他，然后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歌兰蒂斯的手握紧了自己的十字架，然后冷冷说道，“好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
什么样的未来？
呵呵，好问题。
因为我完全知道歌兰蒂斯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想说“既然你能看到未来，那你为什么不去改变？”
不过出于礼貌，本小姐还是大发慈悲进行了说明：“与其说是绝望的未来，倒不如说，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未来……这也是我彻底感到绝望的缘故。”
反正是同一个意思。
而后歌兰蒂斯果然开口了：“既然你能看到未来，那你为什么不去改变？刚才你能击退爱灵，也是因为看到了爱灵的攻击手段，对吧？既然你能看到未来，也能改变未来，那么你还绝望什么？”
“……歌兰蒂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愚蠢啊。”嗯，下意识就嘲讽了，算了，反正嘲讽歌兰蒂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之所以会绝望……自然是因为改变不了那个未来啊。”
“什么意思？”
“歌兰蒂斯，你应该知道‘世界线’指的是什么吧？”
“……这我当然知道。广义来说，就是这个世界的历史发展轨迹……我这里说的‘世界’，可是包括了我们宇宙中各种各样的星球和次级位面。”
不愧是神殿的圣女，说话就是严谨。还对具体词语进行了解释。
确实，很多人对于“世界”的理解会发生一定的错误。比如现在，冒险家可以通过异次元裂缝到达更加奇特的世界，比如到处是水的世界，到处是火的世界，或者到处是元素精灵的世界……那些地区也通常都被人称为异世界。
但异世界并不是另外的“世界”，那些异世界，依旧在我们的宇宙之中。
异次元裂缝能够连接两个无限远的地区，甚至连接到次级位面，但是这些地区和次级位面依旧属于同一个宇宙内。而这个宇宙的历史，就是这个世界的世界线。
“你不用解释这些定义了，我们都是神殿的人，自然知道‘世界’的含义。只有‘平行世界’才是另外的世界……我们都清楚。”
平行世界就是平行宇宙，两者概念一样，指的都是我们宇宙之外的其他宇宙。而一旦涉及到了平行世界，就自然会涉及到深渊派对的事情……比如我们的宇宙被其他宇宙的人称呼为“阿拉德秘境”，而我们也称呼其他宇宙为“科罗纳秘境”等等。
嗯，不过这和我现在想说的内容无关。
所以我很乐意跳过解释定义的环节，直奔主题：“而不巧的是……世界线的轨迹，是注定的。”
没错，命运是注定的，至少对于我们而言。
不管我做出了怎样的改变，怎样的选择，世界线的总体轨迹都不会发生改变。
因为我做出的改变，我做出的选择……或许会让世界线发生轻微的变向……但是下一瞬间它都恢复到了原本的走向。
走向那没有未来的未来。
对此伊尔给出的解释是：我们不是神，我们的力量对于历史的洪流只是如同水流表面的一片叶子……我们只能随波逐流，但无法真正改变它的流向。
很好理解对吧？
如果一个人注定要死，就算你不让他被广告牌砸死，他也会掉进水里淹死；不让他掉进水里淹死，他也会被火车撞死……
简言之，整个宇宙的前进趋势，不是我们渺小的人类可以改变的。
“你明明已经改变了未来！”
“我能改变的部分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微不足道……而我想改变的部分，却根本改变不了。”
这就是我绝望的源头。知道了未来，却依然无法改变那未来……那么我们一直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啊……
“……欧贝斯小姐……你错了。”
爱灵似乎平静了下来，这回，她的双眼认真盯住了我的眼睛。
“……命运并不是注定的。命运是由我们自己创造的。”
哎……
所以说和顽固分子谈论理论是徒劳的。爱灵那家伙一直以来都不相信所谓的命运。
“那么你们能打败我吗？”
“！”
爱灵一时间无法回答。
“在我所预见的未来里面，你们根本没有打败我的可能性。因为你们无论打算做什么，都在我的预知范围内……我所看到的未来其实只有一个：你们是注定失败的。”
“……注定失败？”
“是啊，我能预知这个世界的未来……而这就是你们注定的命运。”
我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的时间是2月23日下午4点左右。
此刻我的未来还像三天前所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新鲜感。




第十使徒 545.第545章 545 正义审判
会输吗？
爱灵在内心里面，自己这样询问自己。
爱灵是个自信的人，但却不是盲目自信的人。她强大的战斗力就是来源于她对于战况那清醒的认识。
面对一个能够预知未来的对手，自己的所有攻击手段，在攻击前都会被对方预知……一切算计和策略，在预知手段面前毫无意义。同时也因为对方的预知，自己一方毫无底牌可言。
虽然自信心略有不足，但是爱灵却不愿意就此放弃。因为她被欧贝斯的话惹恼了。
欧贝斯竟然说“命运是注定的”这种愚蠢的话！
如果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那么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误都是注定的？这场黛菈萝花灾难的发生也是注定的？那些无辜者的死亡也是注定的？
把所有错误都推到了命运身上？
开什么玩笑！
“我不会认同你的观点。命运是自己创造的……自己想要的东西必须自己去追求。不管是史诗武器也好，稀有的道具也有，是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的……”
“这话由你来说真没说服力……”一旁的亚德炎小声嘀咕道，“随地都能捡到史诗武器，稀有道具被人主动赠送……哼哼……”
好在爱灵没听到自己小伙伴的吐槽，而是继续盯着英姿飒爽的欧贝斯：“伊尔曾经告诉过我，自己想要的东西需要自己努力追求才能获得，不去追求的东西才是注定得不到，而只要敢去尝试就一定有希望……所以，那些相信命运的家伙都是愚蠢的。”
欧贝斯轻轻摇了摇头。
“哎，真不知道伊尔为什么这么误导你……”
从对方口中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爱灵和亚德炎的注意力立刻提了起来：“什么意思？”
“我也认识伊尔啊。而且正是伊尔告诉我，命运是注定的……”
虽然这么说，而且欧贝斯也很期待爱灵露出动摇的神情……但是早已预知一切的她，却知道自己这话是白说了。
因为爱灵根本不信。
这也是爱灵小时候经历了伊尔良好教育的结果：永远不要相信敌人的话。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敌人是不是在坑你。
而百分百相信伊尔的爱灵，当然不会相信欧贝斯的鬼话：“伊尔才不会说那样的鬼话。”
欧贝斯表示和顽固分子谈话真难。
“哎，算了，已经没法交流了……那还是直接用武器说话吧。反正也就是十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
“等下！你一直说未来很绝望，那么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歌兰蒂斯似乎还想套出一点信息。
“这我懒得说了……反正你们马上就要死了。”
欧贝斯耸耸肩，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你真的打算杀死我们！”
“对啊，反正你们对于未来毫无影响，也改变不了未来，留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发生奇迹呢？”爱灵忽然插话道。
“……噗，呜呼呼，哈哈哈！爱灵，你果然还是那么幼稚啊！”
欧贝斯畅快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呼哈，真不愧是爱灵。不过爱灵，正如本小姐之前说过的，这个世界的轨迹早已注定，我没有看到任何改变的可能性……所以奇迹根本就不存在！”
欧贝斯抬起了空着武器的那只手，掌心对准了爱灵和歌兰蒂斯。
“奇迹只是骗小孩的东西。所以……你们不要在我耳边废话了好不好！本小姐已经听腻了！三天前本小姐就已经听腻了！不，三个月前本小姐就听腻了！”
未来随时都可以看见。
也可以一遍又一遍地去看。
但是无论怎么看，未来都是那样虚无……
没错，已经没有奇迹了。
这么想着，欧贝斯果断发动了攻势。
【圣光球】
审判系神术，向前方发射一枚光球，爆炸后产生光属性伤害，并且让面对光球的敌人陷入眩晕异常状态。
由欧贝斯的神圣之力凝聚而成的光球瞬间弹射而出，冲向了爱灵和歌兰蒂斯。也再次打开了战斗的篇章。
爱灵和歌兰蒂斯立刻灵活地向两侧闪避，躲开圣光球的攻击范围，同时从两个方向包向欧贝斯，并且进行恰到好处的不规则走位。
不过再怎么走位，在欧贝斯眼里却都是固定的轨迹……
“我比你们还要清楚你们的动向。”
黑铁十字架被欧贝斯从身体右侧甩到了左侧，狠狠敲进地面，然后轻轻翘起，顿时掀起一片碎石和沙尘。迎面而来的歌兰蒂斯下意识放慢了脚步……然后她就被一枚金色的长矛穿透了。
【胜利之矛】
审判系神术，向敌人投掷由神圣之力凝聚的长矛，同时短暂钉住敌人，若蓄力后投掷，则威力更大。
碎石和沙尘不仅仅干扰了歌兰蒂斯的行动，也给欧贝斯的攻击提供了一层掩护。于是这根金色长矛自上而下穿透了歌兰蒂斯的右手臂，同时直接将歌兰蒂斯钉在了原地。
“歌兰蒂斯大人！”
见势不妙的爱灵立刻打算过去援救，但是欧贝斯已经很淡定地回身甩动黑铁十字架。
顿时那个十字架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而后这道光芒仿佛被离心力影响了一样，从武器上脱离，还朝着爱灵飞射过来。
【圣光十字】
审判系神术，用神圣之力生成一个十字架向前飞行，并且产生爆炸伤害。
“让开！”
【破军升龙击】
霸体护甲浮现在爱灵的身上。爱灵完全不惧攻击，硬顶上去，吃下了圣光十字的伤害后顺势冲到了欧贝斯的身边，然后太刀自下而上高高挑起……爱灵想要直接斩断欧贝斯的动作。
但是欧贝斯突然冷笑起来，她手中的黑铁十字架如同一只手掌，灵活地抓起歌兰蒂斯的身体，同时丢向了爱灵的方位。
“还给你。”
“哎！”
看到被甩过来的歌兰蒂斯，爱灵自然不敢攻击，赶紧收刀。
然后爱灵又发觉不妙了……因为不远处的欧贝斯，再度高高举起了神术巨锤。
“忏悔吧……”
【忏悔之锤】
审判系神术，向前方敌人挥动神圣之力凝聚的巨大锤子，使被锤子击中的敌人受到极大伤害。
而且忏悔之锤的攻击范围较大，现在爱灵和歌兰蒂斯的位置刚好在一起……
轰隆！！！
巨锤再次把两人敲进地面。
没有任何错误……欧贝斯的连招行云流水，有意识地把爱灵和歌兰蒂斯聚集在一起，最后一锤定音。
正和她所看到的未来一模一样。
金色的光芒爆散开来，神圣之力在这个场地上来回荡漾。
“呜……”
趴在地上的爱灵，艰难地抬起头，却被欧贝斯一脚踩回到了地上。
“你拥有强大的抗打击能力，就是靠身上的武器对吧？”
哗啦哗啦。
欧贝斯把爱灵背上的武器带撕扯下来，连同上面的武器一起扔到了远处。众多的武器落在地上，发出了叮铃哐当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