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伊尔看了眼自己的手牌，瞅了一眼桌面上的牌。
“这样一来，双方的牌就是……”
伊尔的手牌：【1】【4】【5】
雷拉尔的手牌：【2】【4】【5】
“看来我的优势不小啊。”雷拉尔微微一笑。
“是啊是啊，那可是天生的优势……那么是否可以告诉我，你发动这个特殊场地的目的？”
伊尔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这场游戏他只是随便玩玩。
“……呼，别装了伊尔，我觉得你完全可以猜到。”
“是啊。”伊尔点点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哼，这还需要确认吗？和你想的一样，是利用这个决斗场，达成强制契约的目的啊。”
三轮游戏过后，胜利的一方，可以对失败一方提出合理的要求。只要这个要求不过分，失败一方必须执行。
但是因为游戏中只区分双方的概念，如果是雷拉尔获胜的话，雷拉尔可以要求伊尔一方的所有人完成他的要求。
“果然。不愧是雷拉尔，思考的很全面啊……你的要求，应该是‘保护你安全离开赫顿玛尔’，对吗？”
“什么！”
蒂卡斯先叫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我们要保护这个伪装者？”
查凯则是冷冷一笑：“如果雷拉尔最终胜利了，那么这就不是开玩笑了……”
雷拉尔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不错。仅仅是一个赫顿玛尔，还是远远不够……现在的圣职者可是比以前多得多，所以在赫顿玛尔的诅咒或许很快就会平息……所以我还有更大的计划，让血之诅咒更快扩散。不过这一切都有个前提……就是我必须安全地从赫顿玛尔撤离。”
确实，如果仅仅雷拉尔一个人，恐怕很难从圣职者的追杀中逃脱，毕竟雷拉尔并不算是精英级别的战斗人员。
伪装者很可怕。
有计划的伪装者很可怕。
而这伪装者有计划又特别冷静时，那就更加可怕了。
“我还以为你想靠血之诅咒控制我们……”
“血之诅咒的感染需要进行豁免判定……我不认为各位是心灵软弱的人……”这点雷拉尔很有自知之明，诅咒并不是万能的。
“那么，另一种诅咒呢？”
“另一种？”
雷拉尔微微皱起了眉头。
“就是之前你对冰冻锁链空贼团使用的诅咒……”伊尔默默将一张牌盖放在桌面上，“那个诅咒，肯定不是血之诅咒吧？”
这可是伊尔一直很关心的问题。当然了，其实更关心的人是爱灵，不过现在爱灵还是不在，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在了其他楼层，所以伊尔打算先帮爱灵问问这个问题。
……当然了，伊尔也有私心在里面。那就是……关于真莉莉娅的事情……
“啊，确实……那个诅咒虽然我也拿来使用了，但是我对其了解不深。”
“了解不深？”
“……说来惭愧。那个诅咒我也是在法师塔中发现的……是一种来源于‘伪装兽’的诅咒，看上去和血之诅咒相似，但是却是另一种诅咒。而它的利用方法，被写成了报告保存在法师塔中，被我发现了而已。”
……竟然是这样。
也就是说，关于伪装兽的研究，果然还是真莉莉娅做的，和雷拉尔毫无关系。只不过真莉莉娅的一些成果，被后来的雷拉尔继承了……
“但是你研究了‘伪装兽献祭强化’，是吗？”
雷拉尔也将一张牌盖放在了桌面上。
“哦，你说那个啊……先翻牌再说吧。”
※
到了第三次翻牌的时候，珈白也稍微有些紧张了。
“虽然规则规定是比五次牌……但是这种赌博并不一定要出五次牌才能分出胜负……”
蒂卡斯摸摸头发：“什么意思？”
珈白解释起来：“第一次出牌，胜利者得到1分，第二次得到2分，一直到5分，这样来，游戏中的分数一共有1+2+3+4+5=15分。但这却意味着，率先得分等于或者超过8分的人，就能赢得比赛的胜利。”
也就说，拿够8分以上的人，就是这轮游戏的胜利者。拿到8分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所以在目前的情况下，率先在第三局中获胜的一方，就可以算是拿到了赛点。无论是谁赢，得到3分后，只需要再胜利一次得到4分后，就可以直接获得本轮游戏胜利。
珈白：“所以，现在是真正的赌博时间了……”
现在必须要赌了。雷拉尔拥有游戏中最大的一张牌，黑色5，绝对优势牌。所以现在要赌雷拉尔到底是想一次性出大牌取得绝对优势，还是想先缓一缓。
“真不好猜啊……”
然后双方翻牌了。
【第三次出牌】：雷拉尔【2】，伊尔【4】
【伊尔胜利，得到3分】
【目前比分】：2—4
伊尔的手牌：【1】【5】
雷拉尔的手牌：【4】【5】
“哎呀呀，不愧是伊尔，还是被你猜对了，运气真是不错。”
“运气就是赌博的乐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还真是喜欢在莫名其妙的事情上纠结啊。关于献祭强化，确实是我将其运用在艾维塔身上的……”
雷拉尔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牌，似乎在思考。
“还是这张吧。不过，还是必须承认……伪装兽的献祭强化研究也是我继承别人的成果的……”
“这样啊……”伊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
※
与此同时，在玛尔法师塔中的另一个地方。
“哈！瑟利斯特，你看我又找到了一份半截的文件！”
爱灵从桌子下摸出了一份文件，脸上带着淡淡的喜悦。
“你已经收集文件收集老半天了……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是同伊尔汇合……因为你的收集癖，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
不过爱灵全然对瑟利斯特的劝告视若无睹，而是将手头的文件和另一份文件放在了一起。
“好了，这下《关于伪装兽的献祭强化》这个研究报告终于完整了。都是我的功劳啊。”
“……不不不，它明显之前被人整理过一次……你只是补齐了缺失的页码而已。”
“别管那么多了，先看看其中的细节吧！……实验的副作用……冰奈斯失控……咦？难道是最近做的实验？”
爱灵的想法和伊尔的想法有些相同。都是根据这里的失控现象判断实验发生的时间。
“如果这文件说的没错，那应该就是了吧。”瑟利斯特打了一个哈欠，用软绵绵的语气应道。
“是吗……那么实验者到底是……咦？”爱灵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叹。
“这回又是什么？”
“因为最后一页的内容，有些出人意料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爱灵的表情依然很淡定，然后她将文档的最后一页递给了瑟利斯特。因为爱灵找齐了文件，所以她可以看到之前珈白和伊尔都没看到的，最后几页报告的内容。
然后瑟利斯特也瞪大了眼睛。身上的火焰立刻变得发蓝。那是中位火元素瑟利斯特特别惊讶时的身体表现。
因为这页的实验者姓名栏上，只写了三个字，依然是熟悉的三个字：莉莉娅。





第十使徒 166.第166章 166 选择胜利的代价
“莉莉娅，这不是那个小鬼的名字嘛？真是巧啊！奇怪，这是什么时候做的实验啊？”
瑟利斯特终于也细细看起这份文件来。
爱灵：“我说了，是最近才做的实验。”
“……我保持怀疑。”
“你看这里。”
在实验报告的第二部分，讲的是献祭强化的实现，而在第三部分时效果测试时，讲到了技术的改进，明确提到了副作用的消失。
“所以，冰奈斯失控现象好几天前发生过。另外这份报告，大概也就是前天搞定的。”
“前天完成的？你这不是更扯吗……”瑟利斯特更不相信了。
不过爱灵再一次指了指文件上的另一个地方。那里写着报告的完成日期。如果这个日期是真的，那爱灵的话的可信度就相当高了。
所以瑟利斯特不由重新整理了一下获得的信息：“这份报告的完成时间是在前天……而在更早的几天前，冰奈斯失控现象发生了，而现象又是该实验引起的……综上所述，有人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内，完成了伪装兽强化实验，然后写成了报告？而且落款还是莉莉娅？”
“不用怀疑了……这些可是我找到的证据。”爱灵收起了文件，“无论怎样，这可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必须告诉伊尔……或许伊尔能够分析出答案。”
瑟利斯特立刻闭嘴了。
毕竟它对于爱灵的好运，其实也深有体会。
“好吧，我早就说过了，应该早点和伊尔汇合。”
“……不过，那个组合塔的图纸没收集齐……”爱灵又想起了什么，“只找到了c部分和d部分……要不我们再找找？”
“哈？”
“伊尔以前告诉过我，说集齐收集物，往往有成就可以获得！”
“……他说的是他的电子游戏！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但是收集东西确实挺有成就感的……”爱灵不好意思眨了眨眼。
瑟利斯特立刻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发出了恶狠狠的感叹。“哦，我的天……总有一天，我要治好你的强迫症！”
“啊哈哈，你太夸张了。”
※
在爱灵继续她收集之旅的时候，伊尔和雷拉尔的赌博，依然在继续。
怎么说这也是一场重要的赌博，毕竟它的背后，是整个赫顿玛尔的未来。赌博的最终胜负，将决定赫顿玛尔所有人的命运。
伊尔的手中有【1】【5】，雷拉尔的手中有【4】【5】，下一次出牌的时候，双方出牌只有四种情况：【1】vs【4】伊尔输；【5】vs【4】伊尔赢；【1】vs【5】伊尔输；【5】vs【5】伊尔输。不过其实在这时候去分析输赢概率毫无意义。
这次如果伊尔继续能赢，那么得分就是8分，直接获得本轮游戏胜利，所以局势对伊尔有利。但是雷拉尔依然全面占据规则优势……如果伊尔的【5】没能用在对付【4】的场合，那么就是浪费了【5】，伊尔就输定了。所以，伊尔还是必须考虑，这回雷拉尔是想直接获得绝对优势出【5】，还是依然放缓节奏出小牌【4】针对【1】。
“根据一直以来对方的出牌，稍微考虑雷拉尔的性格的话……或许是这样？”
双方继续翻牌。围观的某些人屏住了呼吸。
【第四次出牌】：雷拉尔【4】，伊尔【5】
【伊尔胜利，得到4分】
【目前比分】：2—8
【第一轮游戏结束，本轮游戏胜利者：伊尔】
“太好了！”
“赢了！”
围观的仙蒂雅、尼贝琪等人都很兴奋。在三局两胜的游戏制度下，率先获得一轮胜利的一方，总是优势巨大的。自己可以放松心情，而且可以给对方更多压力。
不过伊尔却知道，没那么简单。多次出牌的结果都可以看出，雷拉尔并不是一个急于获得场面优势的人，他更喜欢将大牌留在后面。
第一轮的游戏，只是在热身而已。
【第二轮游戏】
【决斗场天平系统平衡，双方实力对比完毕，庄家为雷拉尔，雷拉尔可以指定游戏规则】
“……哼，伊尔，这盘开始，才是真正的游戏哦。”
“我知道。出招吧。”
“好的，那么我开始公布第二轮游戏的规则……听好了，其实并不复杂。”
【雷拉尔指定游戏规则】：
1、开局双方各持有5张牌，这五张牌上各有一个数字，分别是1、2、3、4、5。
2、双方每次出一张牌，盖放在桌面上，然后再同时打开比较大小，判定得分者。判定后胜利者得到相应的分数。
3、每次出牌可以获得的分数不同。第一次出牌，胜利者可以得到1分，第二次出牌时，胜利者可以得到2分……以此类推，到第五次出牌时，胜利者可以得到5分。
4、最后计算双方总分，总分高的一方，获得这轮游戏的胜利。
5、特别注意，比较数字的过程中并不存在平局情况，如果双方玩家数字相同，则算庄家胜利，只有庄家得分，闲家不得分。
“哎？这不是和刚才的一样吗？”听到这里的时候，珈白有些惊讶。
查凯则是眯起了眼睛，“注意听吧，规则还未公布完呢……”
珈白“诶！”
然后在其他人的目光中，雷拉尔缓缓公布了新的规则。
“伊尔，你首先必须在你身后的队友选择一个人。”
“选择一个人？”
“对。一个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珈白。”
伊尔双手环抱，很快回答。
“咦！”珈白悄悄看了伊尔两眼，然后慢慢低下了头，脸上浮起淡淡的羞色，“伊尔主人……”
“很好，这是你的选择……”雷拉尔咧开了嘴，很开心的样子。“那么该公布规则了……”
空中的漂浮物中，一个大型的十金属十字架缓缓降下来，然后咚一下插在了天台的地面。
唰啦啦……锵……
几条铁链同天而降，捆住了珈白的四肢。
“哎！这，这个是……哇啊啊！”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珈白已经被锁链拖到了十字架上，手脚与十字架相固定。简单说，珈白被绑在十字架上面了。
“这就是新的规则……”
【雷拉尔指定游戏规则】：
6、庄家以外的闲家必须指定一名对其很重要的人选，该人选将被固定在十字架上，作为“选择胜利的代价”……游戏开始后，闲家每次在出牌中获胜以后，累计一个“代价”计数器。当“代价”计数器累计到3以后，发动长剑的穿刺效果伤害。
“嗡——”
一把长剑，悬浮停在了珈白的胸口心脏的位置。珈白的脸色瞬间就变白了，虽然那张脸本来就很白。
如果被剑穿透心脏，那么必然是死亡。
伊尔也知道这一点……虽然在这个世界中，血量才是评价生命的标准，只要血量不降低到0都不算死亡……但是致命弱点的概念依然存在。最常见致命弱点的还是心脏和头部……这两个部位被刺穿的话，那就会触发即死（无视hp数值立刻死亡）。如果是即死攻击，血量再多都救不了你。
“所以，选择胜利是有代价的哦……在这个规则下，你该怎样做呢，伊尔？”




第十使徒 167.第167章 167 完全看不懂的局势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这样！”
这回仙蒂雅和尼贝琪更加不能接受了。本来规则就已经很倾向于庄家了，现在增加了这一条规则以后，对于伊尔更加不利了。
“……这个规则，竟然也被赌博游戏决斗场接受了吗……”查凯更加在意这个。
“对啊，怎么会！”
倒是伊尔若有所思：“……又是钻空子的行为吗？”
“怎么能说钻空子的行为，这可是完全符合决斗场要求的行为呀。”
雷拉尔不要脸地反驳了一句。
在赌博游戏决斗场中，输掉第一轮的一方，确实可以修改规则天平的倾斜程度……这个原本的目的是为了游戏公平，进一步调整游戏平衡性……
不过，本来规则就是对雷拉尔有利，所以理论上，雷拉尔想再改变平衡性使自己更加有利是不可能的……所以雷拉尔用了另一种方法调整局势，那就是代价计数器规则。
虽然规则中加上了第6条规则“代价计数器”，但是从游戏本身来说，会影响胜负的，依然是前5条规则。换句话说，游戏本身的平衡性并没有改变……如果伊尔不在意这个代价的话，第6条规则其实就相当于没用的装饰品了……所以决斗场自然是承认了这个规则。
决斗场的判断很简单……但对伊尔而言就没这么简单了。
“看来，这个游戏，变得更加无聊了……”
伊尔看了一眼十字架上的珈白。长剑悬浮在珈白的左胸口处，如果代价计数器达到了3，那么长剑就会咔嚓一下穿过去，那么珈白的生命，就会消失。
虽然在这个游戏决斗场中，互相之间无法造成“战斗伤害”。但是根据规则所造成的“效果伤害”是照常计算的。所以这里面没有任何的侥幸。
生命果然是很脆弱的东西……
伊尔开始思考起来，自己到底有怎样的选择。
大概有两类选择。
第一类，在保全珈白的情况下，取得本轮游戏胜利。
要达成这个目的，则伊尔在一轮游戏中有且只能在两次出牌中获胜，并且这两次出牌后，得分必须达到8分及其以上。而符合这种得分情况的出牌方式，只有3+5或者4+5……在第三次和第五次出牌时胜利，或者在第四次和第五次出牌时胜利。
但是，很明显，要达成这个目的，第五次出牌时必须赢的……这是个致命问题。如果雷拉尔打定主意不让伊尔完成这个目的，只需要将【5】保留在最后即可。这样一来，伊尔永远没法在第五次胜利……那么还想在这轮游戏胜利的话，就必须付出珈白的性命作为代价。
“凭雷拉尔的习惯和想法，想在第五次获胜，还真是难上加难啊……”
除了这类选择，另一类选择就是放弃了。
没错，直接放弃本轮游戏，让雷拉尔获得本轮游戏胜利。毕竟游戏是bo3的制度，雷拉尔获胜以后双方只是打平，然后再进行新一轮的游戏。
不过，考虑到这个赌博游戏决斗场的平衡机制，到了第三轮，依然会是雷拉尔决定规则。那个时候，他会拿出怎样的游戏规则还真是不好说。雷拉尔并不喜欢早早将大牌放出来，所以雷拉尔可能将更加险恶的游戏放在了第三轮。如果在这轮游戏中没法获胜，那么接下来恐怕会更难应付。
雷拉尔还在一旁煽动：“怎么样，到了这种地步……你已经没法勉强你自己了吧。”
伊尔：“……”
雷拉尔已经胜券在握了，他悠闲地拿出了一根烟，又一次点了起来。
“呼——没错，伊尔，这才是游戏啊！难度一次又一次加大，胜负越来越难以区分，这才是赌博游戏最刺激的地方！”
扑克牌再次在空中切洗，然后按照牌面上的数字飘到了伊尔和雷拉尔的身前。
伊尔摸起自己的牌，悠悠地问道：“那么，释放大诅咒也是你的一次赌博？”
“当然了。我的计划太庞大了，涉及的内容更多……前期的任何一次失误都可能导致计划破灭，使我的身份暴露并且被抓捕。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幸亏我的准备一直都很充分。”
一直都很充分啊……
看来雷拉尔对于第三轮的游戏，其实更加有信心。伊尔已经对雷拉尔钻漏洞的本事有所体会了，所以伊尔对于第三轮游戏已经缺乏兴趣了。
不过在雷拉尔看来，伊尔的态度依然有些奇怪。即使到了规则极度不利的情况下，伊尔依然是那种淡然的态度，似乎觉得雷拉尔的规则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对方真有把握赢自己？
不，没可能的。这轮游戏的规则伊尔肯定会输的。或许只是伊尔已经放弃了本轮游戏……
“哼，好了，伊尔，我们开始游戏吧。”
“哦，当然。”伊尔歪着脑袋，轻轻一笑。
【游戏规则说明完毕】
【第二轮游戏，正式开始】
雷拉尔看了一眼伊尔，然后盖放一张手牌。伊尔也摸出一张牌，跟着盖放。
雷拉尔：“我会尽快打消你的侥幸心理的……”
伊尔：“……”
然后双方打开盖牌。
【第一次出牌】：雷拉尔【1】，伊尔【1】
【雷拉尔胜利，得到1分】
【目前比分】：1—0
“啧。”雷拉尔摇摇头，然后扔掉了烟头。“看来你很是很会算计的家伙……”
本来雷拉尔打算让伊尔在头两局中先得到分数，累计代价计数器的数值。不过第一局，这个目的没达成。
“……不，是你太容易被看穿了。”
“但是，你依然没可能赢我的。我可是牢牢握着【5】的。”
雷拉尔看了看手里头的【5】。只要这张牌不出手，一直放在最后，那么自己一定是不会输的。这是必胜的局面，伊尔是没可能扭转的。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伊尔的态度甚至让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讶：“看起来……伊尔好淡定的样子……”
不过雷拉尔则是心里暗暗道：哼，虚张声势。然后雷拉尔再一次盖下一张牌。
“好了，伊尔该你出牌了！”
“嗯？”
伊尔微微抬起头，视线从手牌上离开，正好和雷拉尔对上了。
“！”
一股彻头彻尾的寒意忽然从雷拉尔的脚底冒起。不过这个感觉很快就消失，仿佛是幻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