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刚才……那是……
雷拉尔好像看到了伊尔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红光。令人发自内心恐惧的红光。
是……错觉吧？
然后伊尔默默盖下一张牌。双方再次翻开盖牌。
【第二次出牌】：雷拉尔【2】，伊尔【3】
【伊尔胜利，得到2分】
【目前比分】：1—2
【代价计数器，累计值1】
“啊，糟糕了！”
“啊，糟糕了糟糕了！”
仙蒂雅和尼贝琪立刻吵闹起来。伊尔并不是在第三轮再获得胜利，那么现在形势就已经肯定了，伊尔已经不可能赢下这轮游戏了。如果伊尔还执意要赢，就要付出珈白作为代价。
“伊尔，你已经输了！”雷拉尔也放出了豪言。
不过伊尔只是继续平静地看着雷拉尔，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没，没反应！？
怎么会！而且也不投降？你到底什么打算……
被悬挂在十字架上的，被死亡威胁所笼罩的珈白，也正盯着双方的出牌。
“伊尔主人……”
莫名的气氛，开始笼罩在游戏场上。
“我该出的牌是……不对，计划已经变了！”雷拉尔恶狠狠咬了咬牙。
天台上似乎刮起了大风，空中的漂浮物似乎也开始混乱起来，互相碰撞，散开。许许多多的漂浮物落在了天台上，然后又弹回起来。
伊尔依然在微笑。
已经到了第三次出牌的时候了。双方再一次盖牌，翻牌。
【第三次出牌】：雷拉尔【4】，伊尔【5】
【伊尔胜利，得到3分】
【目前比分】：1—5
【代价计数器，累计值2】
“这种情况下……”查凯也皱起了眉头，“双方剩下的手牌里面，伊尔有【2】【4】，雷拉尔有【3】【5】……只要伊尔的【4】用在了【3】上面，伊尔就赢得了本轮游戏……但是那时候，珈白也就……伊尔，你到底……”
同样的想法也在雷拉尔的脑海中出现。伊尔还是没有认输，似乎想将这个游戏玩到底了。
“伊尔，你到底……”
怎么会！伊尔难道……完全不在乎珈白的生命？不，不对啊！这是伊尔自己指定的人选，是对伊尔非常重要的人才对！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伊尔完全无视了旁边十字架上的珈白，只是默默瞥了眼手里的牌，但是他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





第十使徒 168.第168章 168 胜利不需要代价
……
十字架上的珈白，静静注视着自己的主人。
果断，冷静，微笑。伊尔主人还是那样，在任何情况下都具有非常惊人的气质。
或许自己就是被这点所吸引了吧……
雷拉尔还在旁边大叫：“伊尔！你真的打算不顾珈白来分出游戏胜负？”
啊，雷拉尔感到难以置信是理所当然的……伊尔主人……行动总是那样出人预料呢……
到了这个时候，珈白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脑海里则浮现出伊尔不久前说过的声音……
…………
……
“对了，珈白，我想问你个问题。”
“是的，伊尔主人！”
“如果我们碰上了一种情况，必须牺牲掉你，你觉得可以吗？”
“哎！？”
伊尔的话非常突然，珈白不由愣了好几秒钟。
然后珈白才用力点了点头。
“是的，伊尔主人！”
“这你也同意？”反而是伊尔不敢相信了。
“如果是伊尔主人的话……一定有自己的考虑。”珈白微微低下了头，“只是我想不到而已……但我知道，伊尔主人做的任何事情，一定都是有道理的！”
我见过脑袋笨的，没见过脑袋这么笨的。
“哈，你果然是笨蛋啊……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请记住另一件事情吧。”
“诶？”
“那就是……珈白你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牺牲啊。”
…………
……
伊尔主人做的事情，都是有他的考虑的。
十字架上的珈白，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我能做的，就是相信伊尔主人！
※
雷拉尔觉得情况越来越诡异了。
伊尔在微笑就算了，连十字架上的珈白，情绪都稳定下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切，不管了！游戏还是必须继续……
雷拉尔脸色阴沉地盖下一张牌。然后伊尔很自然地跟着盖下。
雷拉尔：“看来你真的是打算付出胜利的代价了……”
不过伊尔这回微微摇了摇头。
“代价？”
“哈，说的好像你忘记了规则似的……代价计数器已经累计到2了，这一次出牌，如果你赢的话，那么代价计数器都会累计到3……然后珈白就会咔嚓一下……”
“确实……”伊尔赞同道，“理论上是这样的……”
“你也知道啊……等等！什么叫理论上！”
雷拉尔发现自己似乎对于情况的掌握有些不明朗。
“人算是不如天算的。”伊尔补充道，语气里面似乎带着嘲讽的意味，“你的计划在全面、再详细，也总有些事情是出乎你的预料的。而出乎你预料的事物，就会构成漏洞……有了漏洞，你的计划也就不再完美了。”
伊尔抬起了手。“来，我们来翻牌吧。”
雷拉尔咬了咬牙。这种情况脱离掌控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非常无力而不爽。“漏洞！开玩笑！到了这一步，无论是计划还是规则，都运行得非常好！”
“那就来试试看啊！”
“切！”
双方再一次翻牌。
【第四次出牌】：雷拉尔【5】，伊尔【2】
【雷拉尔胜利，得到4分】
【目前比分】：5—5
【代价计数器，累计值2】
“看来胜负已定……雷拉尔……盖牌吧……”
现在双方只有一张牌了，出牌只是走个形势而已。
【第五次出牌】：雷拉尔【3】，伊尔【4】
【伊尔胜利，得到5分】
【目前比分】：5—9
【代价计数器，累计值3】
“这样的话！珈白！”仙蒂雅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死死盯住十字架上的珈白。
“伊尔，你疯了！”这是蒂卡斯在喊。
【代价计数器条件满足，开始执行“胜利的代价”】
悬浮在半空的长剑，发出了亮光，然后开始……向着珈白的胸口，捅了过去。
尼贝琪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
但是……
【数据错误，判定失败……代价计数器无效……】
哗啦啦。
链条散开，珈白从十字架上掉了下来。“哇啊啊！”摔在地上，似乎很痛的样子。
当然了，其他围观的家伙已经惊呆了。比如仙蒂雅，几乎是拉着尼贝琪的手跳了起来：“啊，珈白……没有事情！珈白完全没事情！”
查凯切了一声，“哼，吓我一跳，不愧是伊尔。”
莉莉娅：“居然……不需要代价！”
蒂卡斯：“哎！”
而其中最惊讶的自然是雷拉尔。这家伙的嘴已经张大到可以一口吞下一个茶叶蛋了。
“为什么！为什么代价计数器没有发动效果！这个决斗场为什么不对珈白造成效果伤害！？”
“所以我说过了……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你根本没法预料到的。珈白不会有事情，是因为她的身体情况有些特别……”
伊尔看了眼珈白。“珈白的心脏……和常人不同……”
雷拉尔立刻冒出了一个念头：你在逗我？心脏还能不同，难道珈白不是人类？
“珈白当然是人类。”仿佛看透了雷拉尔的想法，伊尔露出了微笑，“不过珈白经历过一些特别的事情，所以她的身体构造发生了一丝丝的改变。”
“……什么改变？”
“正常来说，心脏位于中纵隔的心包内，约2/3在正中线左侧……也就是胸口偏左的地方……但是珈白经历过了莫比乌斯传送……”
“咦？”连珈白都抬起头来，“我经历过……莫比乌斯传送？”
看来珈白自己都忘记了。伊尔不由想提醒她一下：“珈白，还记得在一个月前，在天空之城中发生的事情吗？”
“啊！”
珈白立刻想起来了。
在1个月前，珈白和伊尔在天空之城中的时候，被雷电之影奥加斯算计，经历了一次莫比乌斯传送。而传送的结果，是珈白身体结构的手性发生了改变，从原本的右撇子变成了左撇子……虽然当初自己没意识到，但是伊尔后来对此进行详细的说明了。
当然心脏的位置也发生了反转，从偏左的位置，变成了偏右的位置。
雷拉尔捏紧了拳头。“原来……是这样！”
当心脏的位置发生改变以后，决斗场的判定就发生了变化。伊尔之前注意了一下长剑的位置，是顶在人正常的心脏位置……伊尔就立刻意识到，这个决斗场的即死判定很死板，有钻漏洞的价值。
而情况也正如伊尔所料。在真正进行付出代价判定的时候，矛盾产生了……决斗场发现效果攻击并不会造成珈白死亡（因为并不能捅穿珈白的心脏），这和规则所说的不一样……于是数据产生了错误，为了清除数据错误，决斗场取消了代价计数器的生效。
这就是事情的原貌。
人算不如天算。
所以伊尔早就知道……胜利不需要代价。




第十使徒 169.第169章 169 倒计时
【第二轮游戏结束，本轮游戏胜利者：伊尔】
【赌博游戏最终获胜者是——伊尔】
【伊尔现在可以对雷拉尔提出一个合理要求。雷拉尔不能违抗该要求。】
“好了，雷拉尔，你懂得现在该怎么做了吧？”
伊尔只是反问了雷拉尔一句。毕竟其实双方都知道，伊尔到底想提出什么要求。无非就是终止大诅咒的发动。而阻止了诅咒以后……作为伪装者的雷拉尔，自然知道迎接自己的，不是什么好结果了。
伊尔走到边上扶起露出感激神情的珈白，然后看了一眼雷拉尔，默默等着他的回答。
“……没想到……还是输了……”
雷拉尔闭上眼睛沉思了好几秒钟。
“算计再多……也是存在漏洞的啊……我……已经失败了啊……”
然后雷拉尔似乎想通了什么。“我知道了，我会解除诅咒的。”
“是啊，但是在完成了这个要求以后，你可就别想跑了。”蒂卡斯手持东方棍靠近了他，“我会盯着你的，伪装者。”
“我不会跑的。我已经失败了，所以我……会接受失败的结局的。我可是愿赌服输的人。”雷拉尔扫了蒂卡斯一眼，很坦率地回答。给人一种他已经认命的感觉。
蒂卡斯只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依然不相信雷拉尔的话。
雷拉尔开始带领其他人走回法师塔内部。在第九层的一个比较偏僻的房间里，雷拉尔到墙上摸索了片刻，打开一个暗门，然后拉下里头的拉闸。
旁边的墙壁滑开，露出了一个房间入口。
“这里是……”
众人跟进来以后，发现这个房间很有指挥室的风格：四壁的墙上都是电子设备，正前面的还有一个大屏幕，下面有一个大型键盘，和下面的机器固定在了一起；键盘上面有数百个标着不同符号的按钮，而且在背光灯的照射下显得五颜六色；旁边还有数个长条形小屏幕，显示着诸如温度、传能速度等各类数据，还有一些波形图。
一眼看过去，显得很专业的房间。
“这里是组合塔的控制室……组合塔的一切工作，都可以在这里远程操控。”
雷拉尔走到大屏幕前，开始敲打键盘。似乎是登入了某个账号，然后输入密码，进入了控制系统……屏幕上立刻显示了多个项目。雷拉尔迅速点入【大！诅！咒！】的标签，然后弹出了一个详细的数据窗口。
虽然说那里面显示的大部分数据大家都看不懂，但是最上方的红色数字却能一目了然。距离【大！诅！咒！】发动的倒计时……也就是剩余的诅咒发动蓄能时间。
【倒计时—20：45】
前面的是分钟数，后面的是秒数。所以还剩下20分钟左右。
刚才的赌博游戏也就玩了10分钟而已……
“不过，其实从这个控制室将诅咒关掉才是正确的做法……如果你们直接去组合塔那边，反而是无法关闭这个诅咒的。”
雷拉尔一边解锁，一边侃侃而谈。
“组合塔在运作的时候，可以借助玛尔水晶的力量形成隔绝立场，隔绝任何生物的靠近……你们会受到无形的斥力，被推开。不仅是生物，它也隔绝无机物和能量，总之就是护盾一样的效果。不得不承认，这组合塔真是法师塔中最不可思议的超级建筑。”
“哦对，你好像说过组合塔不是你造的？”伊尔随口问了一句。
“我来之前就有了。但这又不像是玛尔大法师的作品……说句不好听的，玛尔大法师那种老古董，怎么可能懂得这种电子设备的精妙之处。对吧？”
你这不是废话嘛。玛尔大法师那年代阿拉德大陆和天界又没连通，根本接触不到科技产品好不好，连手机都买不到……
【请输入解锁密码】
雷拉尔迅速按下按键，屏幕上的密码框内顿时显示出一排整齐的星号。然后雷拉尔点击了确定。
【密码正确，解锁完毕。现在可以该项目进行控制】
“好了，接下来就简单了，只需要关闭运转……”
【选择终止“大诅咒”程式，是否确定？】
【确定】
“滴———————”
一声非常长的电子音响彻控制室。然后屏幕最上方的红色数字，立刻定格了。
【倒计时—18:35】
数字固定了。倒计时似乎是结束了。
雷拉尔叹了口气，背对其他人，看着眼前的屏幕：“好了，我已经完成了你们的要求…………”
雷拉尔的话只说了半句。因为他马上就瞪大了眼睛。
“什、什么！”
“哔——”
【倒计时—18:34】
【倒计时—18:33】
【倒计时—18:32】
数字忽然再一次开始跳动。而且速度似乎快了一倍。按照那个速度去估计的话，屏幕上显示18分钟的话，实际只有9分钟的样子。不仅仅是这个数字变快了，似乎整个控制室内的数据都变得活跃起来，连波形图也是一片一片扫过去。
“雷拉尔！”蒂卡斯直接拉住了雷拉尔的衣领，稍微提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我应该已经关闭了程序，不应该出现这种异常情况才对！”
看上去雷拉尔并没有说谎。
伊尔和珈白对视了一眼。
查凯：“……雷拉尔是必须完成我们的要求的……所以……不是雷拉尔在搞鬼吧。”
“就是啊，给我放手！”
雷拉尔也脸色阴沉地拍开了蒂卡斯的手。
“让开点，我需要重新检查一下程序。”
“你——”
蒂卡斯话音未落，已经被伊尔拉住了。
“队长，冷静点吧。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优先的事项还是终止【大！诅！咒！】，对不对？”
“蒂卡斯队长，伊尔主人说的对，请务必保持冷静。”珈白也站在了旁边，“现在还是必须靠雷拉尔帮忙，否则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让一个外行人去操控这个控制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这是只有雷拉尔才能做得到的事情。
“可恶……这是他应该做的！”
“是啊，他已经停止过一次诅咒程序了。”查凯背着那把寒冰巨剑走到了蒂卡斯身边，“切，看来那个程序出现了新问题……所以在雷拉尔终止了程序以后，立刻重新启动了。”
“终止过一次……？”
蒂卡斯立刻意识到查凯想要告诉自己的话了。
雷拉尔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诺言，终止了程序。已经完成了决斗场中的强制协议。但是现在，程序不知为什么重新启动了……
到了这个时候，雷拉尔其实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个程序。但是……
几滴汗水从雷拉尔的额头上渗出。
“伽马的平方加上了西格玛数量级，程序里面什么时候加上了这个见鬼的转向符号的！”雷拉尔的手飞速地在键盘上输入，“现在必须首先将这个病毒一样的数列去掉……该死。”
蒂卡斯不由也愣住了。
原本高举的东方棍，也慢慢放了下来。
“虽然我也很想同雷拉尔算账一下，讨论一下空贼团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他没什么时间同我们讨论了。”查凯切了一声。“还真是讽刺……到了最后，我们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还是要靠伪装者来阻止诅咒发动……”
蒂卡斯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伊尔现在默默站在雷拉尔的身边：“情况怎样了？”
“别干扰我计算！我估计时间应该足够！用诺尔法方程删去错误区间……这样的话……”雷拉尔也快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时间足够啊。
大家听到雷拉尔这么说，倒是稍微有些放心了。
不过，只有伊尔，再次悄悄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然后喃喃自语，“程序突然出错……这个肯定是人为的，对吧。你到底还能忍多久才出手呢……”
“最后的……幕后黑手。”




第十使徒 170.第170章 170 最后的伪装者
事实上也不用伊尔多等了。事实证明，对方的耐心并不好。
最先出现异常的，还是珈白。
她的脸色很难看，而且似乎身体有些不平衡，跟喝醉酒似的，身体不受控制，一不小心就跌入了伊尔的怀里。
“珈白？”
“对，对不起……”珈白开始发出微弱的声音，“感觉……脑袋有些晕……眼前的景色也有点模糊……呜，我不会是生病了吧？”
“或许吧。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你可以好好躺一阵子了。”伊尔慢慢抚摸了一下珈白的耳朵，逗弄了两下，“身体很无力？”
“是的……伊尔主人……”珈白的眼皮拉耸下来，眼睛似乎难以睁开了，“好……无力……”
声音越来越小。珈白的气息都变得很微弱了。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气。
“珈白怎么了？”蒂卡斯靠了过来，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大概是……身体出了些问题。”
伊尔轻轻将珈白放倒在地上，让她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着，然后自己站起身来。
“问题？”
“对。就和你身后的仙蒂雅和尼贝琪一样……”
“啊！”
回过头的蒂卡斯才注意到，仙蒂雅和尼贝琪，也很随便地躺在了地上。也是浑身乏力的样子。
“怎么了呀……”
“怎么了怎么了呀……”
即使是这种时候，这俩的说话方式也没变化，苦着脸抱怨着。
而查凯，则是将巨剑插在了地上，然后身体撑在巨剑上，单膝半跪着。“该死……这是……什么时候……”
查凯也能感觉到身体里面力量的流失，仿佛力量被封印了一样，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
“呜！”
这一瞬间，蒂卡斯也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发出的剧烈一跳，然后不由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脑袋，身体也摇晃起来，视野开始模糊起来，好像缺氧一样。很快蒂卡斯也被伊尔扶躺在地面上。
蒂卡斯：“……这是……什么？我们中了……诅咒吗？”
到了现在，傻瓜也看出不对劲了。
“嗯？”
雷拉尔停下了手里的活，奇怪地看向了身后。
“你们怎么……了……”
雷拉尔的语调也渐渐慢了下来，然后……他停住了，但是他眼睛里面，泛起了绿光，有点诡异的样子。然后他后退了两步，坐在了椅子上，再也一动不动。
……呃，大家都倒了，是不是我也该倒啊？
于是伊尔也慢慢，靠在墙上，然后用力撑着，靠墙滑落，坐到了地上，坐在了珈白的身边。
同时装出很吃力的样子说道：“……看来……我们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啊……”
呆呆坐在椅子上，似乎失去了思考能力的雷拉尔；浑身乏力的，一脸惊慌的仙蒂雅和尼贝琪；躺在地上的，感觉不妙的珈白和蒂卡斯；身子撑在巨剑上，单膝半跪的查凯；靠墙而坐的优秀演员伊尔……
几乎所有人都倒下了。没有人站着。
不，除了一个人。
在这个控制室的最中央的……微笑站立的小家伙……
莉莉娅。
然后她环视了一下室内的所有人，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