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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婚战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雨一刀
逗得何飞燕与严妍都笑出声来。
何飞燕不满地质问道:“那你还说你是二十五代传人?”
“是传人没错啊,不过我爸传下来我没练啊。”林依然振振有词,气得何飞燕不想再理她,扭过头看窗外。
严妍隔着林依然拍拍何飞燕的手,微笑着安抚她:“没事的。你要实在担心,就闭上眼睛听歌或看个喜剧片,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当飞机不停颠簸,在气流中穿行时,何飞燕掐死林依然的心都有了。
很显然,小脸苍白的林依然也察觉出情况不太对头。
不过真的让她赶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吧。
这么低的概率,都可以买彩票了。
何飞燕瞧了一眼紧紧护着肚子的严妍,突然想哭。
她觉得自己向来第六感强烈。
当初以为老大没死,老大真的没死。
当初觉得大郭背叛老大可能也许有隐情,就真的有隐情。
她预感飞机会出事,没想到真的就要出事。
大郭,对不起。
此时此刻的何飞燕脑子想的全是大郭对她的好,以及自己对大郭呼来喝去并不温柔的态度。
他们是因为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结缘的。
学校食堂到了饭点人特别多,何飞燕爱喝汤,买了份饭,又单独买了碗西红柿鸡蛋汤。盛汤的阿姨看她长得可爱,特意多盛了点,几乎要溢出来。
何飞燕满口谢谢的一手拿饭盒,一手端汤,晃晃悠悠向一个空位置走去。
距离那个她相中的位置还有一步之遥时,一个高个男生健步如飞抢在她前面坐了下去。
她气呼呼地走上前理论,谁知男生想坐起来给她让位,他同学却不肯:“这个位置是我帮你占好的,她看见有空位不代表空位没主人。你坐下,我们不给没礼貌的女生让位。”
高个男生就是郭侠,他涨红了脸,想站又被同学按下。
何飞燕端着汤质问那个占座同学:“你说谁没礼貌?我是打了你还是骂你了?你占的座位上写你名字了吗?”
她情绪激动,右手的西红柿鸡蛋汤在碗里忽左忽右,眼看就要洒出来。
一直盯着那碗汤的郭侠,突然鬼使神差凑上去,吸溜一声把汤嘬进嘴里。
这一声太过刺耳,以致于让正在为自己据理力争的何飞燕被这一声震惊到忘记了后面要说些什么,愣愣地看着郭侠,看着他紧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吸溜了一大口。
何飞燕看着碗里的汤变成了半碗,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连同郭侠那位打抱不平的同学都看傻了眼:“郭侠,你在干嘛?”
郭侠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擦嘴:“汤太满了,我怕洒我脑袋上。”
......
每次想到郭侠那张以为自己有先见之明的脸浮现在眼前时,何飞燕都想笑。
从那以后,郭侠就成了占座侠,专门为她服务。反而弄得本想生他气生到毕业的何飞燕不好意思。
后来两人回忆过,他们之间的缘分因何而起?
追忆来追忆去,竟然是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何飞燕双眼模糊的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给郭侠发出命里最后一条信息,弥补下对他的遗憾。
几分钟后,飞机顺利穿过云层,空乘声音甜美地宣布,再有二十分钟,飞机就安全降落。
何飞燕看着那条已经无法撤回的消息,心里一句接一句:mmp。
下了飞机,拿行李。
林依然凑过去问何飞燕:“怎么样,我说没事就没事吧,瞧你担心的那小样儿,你现在还苦着一张脸干吗?”
何飞燕张了张嘴,想起那条无法撤回的消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大郭果然早早等在外面接机,看到何飞燕出来,率先跑到余白前头,接过老婆的行李,红着眼抱住了她,声音几近哽咽。
“飞燕,你、你原来早在大一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是吗?为什么不早说?害我追了这么久。当然,我追你是应该的,关键是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好过呀。”
何飞燕瞪他一眼:“闭嘴。”
郭侠根本停不下来,当他看到那条消息时,激动地恨不得立即飞上天去找她。
“我再说一句马上闭嘴,你发的那一堆各种银行卡密码是不是真的?你私房钱有这么多吗?为什么结婚时,你告诉我你是穷光蛋?”
何飞燕一脚踹他屁股上:“你就知道钱钱钱,怎么不关心我的死活?”
郭侠委屈地看向余白:“你问老大,看到你那条信息后,不仅把我吓坏了,把他也吓的半死。就差借个战斗机上天救你们去了。”
严妍看向余白,他摸摸她的头,一脸失而复得的庆幸与珍惜。
林依然觉得今天没要求康孝臣来接机,好像是自己亏了。
她插到何飞燕与郭侠中间,强行分开腻腻乎乎的两人,问何飞燕:“你发的信息到底是什么内容,复制给我,我转给康孝臣。“就算出庭辩护比接机重要,她也要吓一吓他,让他自己在心里惊醒一下,如何失去她,会不会痛不欲生。
被挤开的郭侠递给余白一个无奈的眼神:“女人啊,爱一个人就要反复证明对方是不是真的爱你。真会折磨人。”
余白:“那是你没给足她安全感。”
像他的严妍就不会这样,爱是最简单纯粹的事,从来不折磨彼此。13





守婚战 第133章 那些美好
自从儿子余继出生,余白就感觉他的家庭地位直线下降,完全排到了末尾。
产假在家的老婆大人,除了事业以外的剩余精力也全部转移到孩子身上,小儿子十分淘气,吃完奶只老实一会儿,其他时间都要人抱着,不然就哭个不停。
赵姨和小赵姨两人轮番上阵,还请了个月嫂,总算让严妍得了片刻喘息的功夫。
余白看着得到满足的儿子吃着手指头,冲被冷落的爸爸歪着头笑,顿时气血翻涌。
晚上,好不容易所有人都睡了,把自己洗白白的余白从浴室笑嘻嘻地走出来,浴巾只裹住下半身,特意露出练了几个月的六块腹肌。
正埋首电脑处理工作的严妍听到他的轻声呼唤,终于抬起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小心脏还是情不自禁地“砰砰砰”跳了起来,不过,脸上却一派云淡风清。
“穿上衣服,不怕冻着。”她嗔道。
余白行走的步伐被卡了一下,又彭起勇气向自己心爱的媳妇迈进。他猜她应该是想他的,不然,刚才说完那句话为什么耳朵红了?
还低下了头。
在这种思想的鼓励下,余白艺高人胆大的走到严妍身后,轻轻抱住了她。
他的呼吸带着灼热扑到她的脖颈和耳根处,令她一时无法专心工作。
“别闹,还没完呢。”她指了指电脑上的表格。
余白手快合上电脑,开始耍无赖。
“就闹,就闹。你说你都把我晾成小鱼干了。今天喂不饱我,休想干别的。”
说完,他就动手开始耍起流氓来。
严妍脸上身上一阵发烫,两人正准备大战一场时,突然卧室门被推开了。
余白一个鲤鱼打挺扑到地上,严妍钻进被子里拿起床头上的手机假装在看。
袅袅抱着一只愤怒的小鸟走到床前,好奇地看着余白,问道:“爸爸,你在干吗?”
余白两只手撑在地上,嘿咻嘿咻地数着,一、二、三、四......
“啊?爸、爸、爸爸在练俯卧撑,锻炼身体。哎,数到几了?一二三四.....”余白头也不抬,开始专心练腹肌。
袅袅的小胖手拍拍他的头:“爸,你刚才练到五了,数错了。真傻。”
余白还没反应过来,袅袅又把目光投向严妍。
“妈妈,你在干什么?”
严妍露出和蔼的微笑,轻声回答女儿:“妈妈在看新闻。你怎么不睡觉跑来了?”为什么不敲门?
袅袅似乎不信地“哦”了一声,发出霹雳一问:“那你手机屏幕怎么是黑的?看得见吗?”
天啊,这孩子要不是亲生的,真想掐死她。
好不容易哄走了女儿,余白锁上门重新爬到-床-上。
严妍一脚踹过去,低声责备道:“干这种事怎么不锁门?”
“我忘了。”他也很委屈好吗?规矩不应该是进门先敲门吗?闺女这是闹哪样?
没办法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只好发挥哄媳妇的才能,哄她上勾。
刚要渐入佳境,隔壁传来一声尖利的嚎叫。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的尾巴被踩住了。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他家小儿子余继在表示不满。
余白还想装作听不见继续,严妍却果断推开他:“估计儿子要吃奶了,你别闹。”
看着严妍披上睡袍头也不回的走掉,余白仰面躺在床上,欲哭无泪。
儿子和女儿这对小冤家就是来跟他夺爱的。尤其是儿子,简直是仇人。
第二天,月嫂放假。
赵姨在做饭,严妍出去开个会。
余白本想出门赶在中午前跟媳妇约个会,谁知袅袅抱着他的大腿死活不让他走。
人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qing ren"。
果然这孩子最粘他。
没办法,他只好留下来陪袅袅玩过家家。
刚玩了没五分钟,睡着的余继小朋友┗|`o′|┛嗷~~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赵姨正在给袅袅炒菜,余白看了眼女儿,对赵姨说道:“你继续做饭,袅袅饿了。我去哄那小子。”
赵姨有些担忧地问:“你行吗?”
余白信誓旦旦:“没问题。”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婴儿还整不了,三十几年岂不白活了。
冲进婴儿室的余白被身后跟来的女儿给拽住了衣角。
“爸爸,弟弟可能是尿了。”
袅袅平时经常守着弟弟,估计她比自己有经验。
余白走过去,捏了捏儿子的小肥脸,余继粉嫩的脸蛋立即向左边咧去,余白又往右边捏了捏,余继的脸蛋就变形了。
似乎在表达不满,他哭的更大声了。
余白玩够了,开始给儿子解尿不湿。
就在刚刚解开的那一秒,低着头的余白只觉一股温热的水源直接呲进嘴里,味道怪怪地。
马达。
下一秒,余白在女儿的大笑声中终于明白了。
自己这是被宝贝儿子给算计了。
这家伙竟然报复他,让他喝了童子尿。
似乎知道自己的奸计得逞,在听到姐姐美妙的笑声后,余继小朋友终于不哭了,反而咯咯咯咯的笑起来。
从此,余家人只要看到余白抱儿子,就会把童子尿事件口述一遍,供大家欢乐。
余继长到两岁时,严妍接到了一个电话。
大致意思是宋国立脑梗住院,人虽抢救过来了,却半身不遂,语言能力也丧失了。
当晚,严妍一家四口连同赵姨坐上飞机,回到了她阔别多年的家乡。
打电话来的,是严妍同父异母的弟弟。
彼时他还是个孩子。正在准备高考。自从那个小三受不了宋国立的家暴,与他一直分居独自带着儿子生活。日子过得也并不如意。
飞机落地后,赵姨留在宾馆哄两个孩子睡觉,严妍与余白直接去了医院。
见到那个与自己有一半血缘的弟弟时,严妍本来一直冰冷坚硬的心,突然柔暖起来。
那个男孩的眼神倔强、敏感、矛盾,与小时候的她好像。
也许这就是神奇的血缘吧。
她在来的路上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在尽一个为人子女的义务,交了钱找完保姆就走。见到弟弟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可是,她错了,全错了。
当她看到宋国立躺在病床上,蜡黄着脸,全身瘦小像是没有了生机时,她还是心疼了那么一瞬。
其实,他还是疼爱过自己的。
那时家境还好,他还没有丢工作没有学会酗酒没有赌博打妻小。
她记得她坐在自行车横梁上,他载着她,骑的飞快,只为追那个走远的小商贩,给她买一只棉花糖。
曾经的一切那么美好,可惜,美好的都易碎。
时隔多年,她不得不承认,在心里,她十分渴望父爱。
而这个能给他父爱的人,已经不能说话,行动有碍,无法表达自己了。
这样也好,她知道如果他能说话,她所有关于父亲的幻想都会破灭。
这样,也好。
在深秋的医院里,她有些冷。
还好,有余白在身边。
他一直陪着她,鼓励着她,安慰着她。让她有勇气来面对这一切。
男孩一直沉默着,直到严妍准备离开时,他才问了一句:“我能叫你一声姐姐吗?”
不知为什么,严妍突然就湿了眼眶。
她点着头,把这个清秀瘦弱的男孩拥进了怀里。
余白虽然也替她高兴,可是心里却无法控制酸溜溜的。
两年前,余继出生时,严妍的妈妈与继父带着孩子来看她。
那个孩子也是个男孩,叫严妍姐姐,严妍对他十分疼爱。
余白看着她把本来就不多的关注分了出去,觉得十分委屈。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青春期的弟弟。
如今,她又认了一个弟弟,这下好了,他的爱又被分走一些,什么时候严妍才能完全是他一个人的呀。
很快,宋国立转院,跟着他们回到了t市,严妍为他请了护工,买了房子,算是尽了一个女儿的孝道。
她妈妈也同意这样做。
男孩也办了转学在t市重上高三,准备冲刺高考。
只是,男孩的妈妈想要跟了来,说是陪儿子,也可以照顾宋国立。
严妍没有说行,也没有拒绝。
她不知,哪样做才是正确的,她还需要时间再考虑一下。
越往下活,越发现,人生,就是不断在妥协,在和解,在原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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